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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倾杯-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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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鸢摇头道:“怎能算是我没吃亏啊!我又没瞧过……”
    “你想瞧么?”阿翎定定看着子鸢,嘴角含笑,笑意却森森地让人觉得莫名的凉,“溪水冷,你有伤就多休息,若是落下什么病根,折雪又要泪汪汪的了。”
    “我的身子哪里有那么弱?”子鸢拍了拍胸膛,不服气地说完,声音突地柔了起来,“倒是你,从那么高跌下来,有没有伤到哪里?”说着,子鸢伸出了手来,握住了阿翎冰凉的手,将阿翎拉了起来,上下瞧了瞧阿翎,目光最终落在了她左臂包扎好的伤处。
    “你自己不也有伤,衣裳我来洗,你才该好好回去歇息。”子鸢满是歉意地说完,松开了阿翎的手,俯下了身去,开始自己捶洗起衣裳来。
    阿翎怔怔地看着子鸢认真洗衣的样子,只觉得胸臆间一片温暖,暗暗道:“原来这呆子关心起人来,是这般温暖……”
    “阿翎,你是怎么知道孤鸿山涧下面有骨蛊的?”子鸢一边捶打,一边问道。
    阿翎淡淡道:“你忘记我是哪儿的人了么?”
    子鸢仔细想了想,恍然道:“看来以后你得多教教我关于……咦……”子鸢说到一半,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侧脸问道,“姐姐送我的汗巾……”
    “在这里。”阿翎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子鸢的右肩,“知道你在意这件物事,所以索性就用它来缠你的伤口。”
    子鸢安心地笑道:“没丢就好。”
    阿翎黯然一叹,转过了身去,“衣裳你自己洗,洗好了便回来,我去问问婆婆,这里可有出去的路?”
    “哦。”子鸢应了一声。
    阿翎似是不放心,又瞧了一眼子鸢,这才朝着老婆婆走去。
    听着阿翎与老婆婆渐渐走远,子鸢突然停下了捶洗衣裳,在内裳中找了又找,这才摸出了那块紫玉佩。
    溪水淙淙,依稀倒映出此刻子鸢脸上的凝重。
    “七哥,无论如何我定要弄明白,为何你会舍得对我下杀手?”
    手指紧紧捏住紫玉佩,子鸢沉沉一叹,脸上不复再有那个贼兮兮的笑容。
    这边阿翎与老婆婆走入桃林小径,一路无言,直到走到了小木屋前,老婆婆才略微停下了脚步,往小木屋后凝重地看了一眼。
    “你们再喝几日神仙井中的井水,待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便可以离开这儿了。”老婆婆沉声先下了逐客令。
    阿翎惑然问道:“你是一直一个人生活在这儿?”
    “来来去去,终究是过客,一个人,两个人又有什么区别?”老婆婆的声音略带嘶哑,似是极力压抑着心底的怨愤。
    “这屋后……”阿翎好奇地往小木屋后走了几步,当视线中出现了两座无碑孤坟,心头的疑惑更加浓郁,“这……”
    “一个是我娘……”老婆婆如是介绍,可只说了其中一个,便没了后话,陷入了沉默。
    阿翎满眼疑惑地看了看这片桃源的布局,“另一个是你的爹爹么?”
    “我的爹爹……呵呵……也不过是个过客……”老婆婆满眼哀伤,她微微抬头,目光落在了桃林边那面高高的石壁上,“自从他沿着石壁上的蔓藤离开了这儿,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阿翎知道自己再问下去,也终究问不到什么,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老婆婆侧脸瞧向了阿翎,“我倒是有一事不明,分明是你求我,我才肯救那丫头,为何你一醒来便嘱咐我,不要说是你救的她?”
    阿翎淡淡一笑,“不稀罕。”
    “不稀罕?”
    “我不想让她觉得欠我什么,我也不需要她欠我什么,如此而已。”
    “你这姑娘,倒是有趣。”老婆婆摇头一叹,“最难还的,果然是这人情债,最难过的,也莫过于情债错付,最终一无所有。”
    眸光一沉,心底那些永远都忘不了的往事,又翻上心头。
    她还记得,当初她们一家在这个世外桃源,是那般地恬静。可是爹爹总想着外面的世界,于是有一天,他承诺娘亲,他出去看看便回来,于是,他走了,直到娘亲满头白发,都没有回来。
    终有一日,这片桃源变成了她一个人的世界,娘亲也走了,这里的安静让她觉得无比地可怕,也无比地寂寞。
    直到有一天,一个浑身是血的陌生男子闯入了这里,颤巍巍地将怀中的宝物拿了出来,哀求她,“救救我……我愿把这个宝贝给你……只要你救救我……”
    她与他的缘分,起始于一个交易,所以她与他的缘分,最终也终于一个交易。
    石缝尽头,长了许多骨蛊最怕的药草,其实只要有命冲到这石缝的尽头,那些骨蛊便要不了这汉子的命。
    可是,她还是欢喜地想要这个陌生男子欠她一份救命之恩。
    于是她用娘亲教她的针法,为这个陌生男子止血治伤,为的只是——他日能用这个救命之恩留下一个陪她说话的人。
    男子的伤势渐渐好了起来,他也开始爱笑起来,他的笑对于寂寞多年的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她觉得,这一世的寂寞终于有了终结,她把所有的柔情,所有的好,都给了这个男子,换来了许多她不曾听过的好听的话,欢喜的笑。
    却不想,终有一日,男子还是厌倦了这儿的宁静,想要出去看看。
    “你会回来么?”她害怕自己成为第二个娘亲。
    男子把玩着手中的宝物,笑着回答说:“我出去把这个卖了,便回来带你出去过更好的日子。”
    “可是我不想出去,你留在这儿陪我可好?”
    男子皱眉,“外面的世界可比这儿好太多了,你该跟我出去看看!”
    “我……”她走到男子身边,从男子手中拿过了宝物,一边把玩,一边心酸地问道,“那今夜不走可好,明日我跟你一起走?”
    男子笑然伸手,覆住了她把玩宝物的手,“好,我们一起走,找个好买家,卖了这个宝物,你跟我下半辈子可就只剩下享福了!”
    第二日,当男子兴冲冲地从榻上坐起,却没有看见平日里安然熟睡身畔的她,他下意识地去摸昨夜睡时放在枕下的宝物,那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你……”
    她突然推门而入,嫣然一笑,“我们可以出发了。”
    “宝物呢?”男子关心的终究是宝物。
    她黯然回答,“我把宝物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若是外面的世界不好,我们还可以回来,继续在这里长久厮守。”
    “你……没有了宝物,我为何还要出去?”男子气急败坏。
    “那不出去也好,留在这儿,就你跟我,好好厮守……”她坐在男子身边,偎依入男子的怀中,幽幽说出她的害怕,“在这里,我只有你一个,你只有我一个,若是我们都出去了,你就有好多好多人了……”
    “你这个疯女人!疯女人!”男子猝然将她推倒在了榻边,“我是个活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不想才逃出一个陵墓,又踏入一个陵墓等死,你明白么?”
    “陵墓?”
    “日夜与同一个人相处,是件很可怕很可怕的事,就像被关在了一个巨大的棺椁之中,不管你怎么呼喊,回应你的永远是同一个人,这样的日子,我受不了,受不了!”
    “可是……你没来之前,我一直是这样生活的……”
    “所以你才会变成一个疯女人!”男子说完,突然将她扯起,“你把宝物还给我,还给我!”
    她委屈地含泪道:“你说过,只要我救你,你便把它送我的,你也说过,我比那宝物还珍贵……”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自然你的东西也是我的东西,我有权决定带什么走!”
    “你一定要走?”
    “我死也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男子的眸中,是从来没有过的冷漠与愤怒,“你永远都不懂我的痛苦,永远不懂!”
    “你宁可死……也不愿意留下?”她的心宛若被凌迟了千刀,已经近似麻木。
    男子笃定地大吼,“我不想留下!不想每天只对着你一个女人!”
    “你若愿意留下,那宝物跟我,都是你的……”
    “宝物本来就是我的!”不等她说完,男子已打断了她的话。
    “你若一定要走,便……留下你欠我的性命吧……”
    金针入穴,是脑后致死大穴,当男子冰凉地瘫软在了她的怀中,她强忍的泪水终究决堤,“我们日夜喝着长生水,必可长命百岁,你我日夜厮守不好么,为何你非要跟爹爹一样的想出去看看?为何要如此残忍地待我,为何要逼我……杀你……”
    当所有的哭泣到了最终,当所有的爱全部都变成了恨,她的心底只剩下了最后一句话,“这一回,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第六十章 。老妪怒逐客

日暮时分,暮光洒在桃花枝头,金灿灿地抹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子鸢杵着下巴坐在小木屋中,出神地瞧着小木屋外,似是在想着什么。
    “好了,把衣裳换了。”阿翎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子鸢才一回头,便瞧见阿翎将那身白底蓝纹的劲装递到了眼前。
    子鸢颇为惊讶地接过衣裳,翻了翻衣裳上的针脚,不禁笑道:“我可没想到,阿翎你的针线活儿竟这般厉害!”
    阿翎白了子鸢一眼,淡淡道:“折雪的针法师从于我,你觉得我会差到哪里去?”
    子鸢似是听到一个惊天大消息,连忙凑近了阿翎一些,“当真?姐姐的针线活儿都是你教的?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这双手只会杀人,不会捻针绣花?”阿翎冷冷地应了一句,挑眉问道,“你就不想早些离开这儿?你别忘记了,你现在可是堂堂大云都尉,突然失踪一日一夜便已很难圆谎了,若是再消失多几日,只怕想破你那个脑袋你也想不出如何圆话!”
    “自然想早些出去啊。”子鸢正色点头,将补好的衣裳穿了起来,笑眯眯地回头道,“阿翎,你有没有发现伤口不那么疼了?”
    阿翎点头,沉声道:“确实如此。”说着,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本来上面应该满是咬痕,却在她醒来之后,只剩下一个一个的小红点。
    “那婆婆给我们喝的神仙井水定有神奇所在!”子鸢眨了下眼,“不如……”
    “看看也好。”阿翎岂会不知子鸢的心思?
    两人瞧了瞧这小木屋内外,那老婆婆不知去了哪里,独独留下了他们两个人。
    “井在那里。”子鸢看到了井口,朝着阿翎招了招手。
    阿翎警惕地看看四周,确认没有老婆婆的踪影,这才暗暗舒了一口气,走到了井边。
    子鸢探头在井口处看了又看,无奈这井下一片昏暗,与其他井水并无异常,不由得医生道:“奇怪啦,这井没有哪里不一样啊。”
    阿翎仔细嗅了嗅源自井底的淡淡药香味,摇头道:“或许是我们多想了,这位婆婆定是洒了什么药物在井中,是以井水才能有治伤的奇效。”
    “也是,外面有那么多吃人的虫子,若是没有药物克制,这里又怎会这样宁静安然?”子鸢笑然点头,突然定定瞧着阿翎,一动不动。
    阿翎瞪了子鸢一眼,可这丫头并没有半分收敛,反倒是那灼灼的目光让阿翎觉得心跳快了一拍,不禁低头嗔道:“你再这样瞧我,当心我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
    子鸢吐了下舌头,更是肆无忌惮地探出半个身子,在阿翎颈边仔细地嗅了嗅,“其实我还有一个疑问……是啦!就是这个香味儿!”
    阿翎猝然出手,手指掐住了子鸢的喉咙,“你老这样没大没小的,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咳咳……饶命!饶命……”子鸢连连求饶,苦笑道,“我今日瞧那婆婆提桶水都走得甚是吃力,既然这里有井水,她也不会一个人去外面打水,而我们又是从外面进来的……”说着,子鸢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我可是一掉下来就没知觉了,你是怎么把我扯到这里来的?”想到这里,子鸢不禁有些后怕,“不对啊,我们后面明明还有好多虫子,不可能那些虫子一口也没咬到我们……”
    “……”阿翎突然被子鸢说中了心事,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她。
    子鸢突然伸出了手去,握住了她冰凉的手,仔细地瞧了瞧,“右手没事……可这左手……这些红点……难道是……你方才给我缝衣服戳到的?”
    “你……放肆!”阿翎骇然站起,双颊通红无比,就好像是此刻晨光下的桃花,那般灼眼。
    子鸢正色道:“阿翎,谢谢你。”
    阿翎背过了身去,“你好好活着便好,我不需要谢……”话音突然中止,阿翎只觉得背心处一片温暖传来,等她回过神来,子鸢已从她身后紧紧抱住了她。
    “我虽然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记得这个淡淡香味儿……三年前,姐姐救了我,三年后,你也救了我,所以,我是欠了两条命的人……”子鸢微微一笑,微微抬起脸来,瞧着那满树桃花,“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我不需要……”阿翎的声音微颤,她却发现自己是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的,“这盘局,你要活着离开,折雪也要活着离开,这就是我想要的。”
    她总是这边倔强……
    子鸢的嘴角忽地勾起一抹贼兮兮的笑来,她松开了阿翎,侧身斜斜地瞄了阿翎一眼,“阿翎,我突然想知道,你的真名叫什么呢?”
    “我的?”阿翎愕了一下。
    子鸢认真地点了点头,笑道:“你总是说不需要报答,不需要感谢的,我只有安然出去之后,弄个恩人牌位把你给供起来,日夜跪拜。”
    “……”阿翎脸色一沉。
    子鸢摇了摇她的身子,“就告诉我一个字,一个字就好!”
    “雪……折雪的雪……”阿翎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口。
    子鸢恍然道:“怪不得你总是冷冰冰的,原来名字里面就有个冷冰冰的字啊,不好不好,不如我给你取个新名字?”
    “……”阿翎的眸底出现了一丝凶色。
    “不如……你叫阿桃如何?”
    “阿桃?”
    子鸢笑然点头,“你瞧,这里桃花灼灼,让人看了就欢喜,你若叫阿桃,以后就会多笑笑,就不会总那么冷冰冰的了!”
    “我名字里有雪字就冷冰冰的,那你总叽叽喳喳的,难不成本来名字叫乌鸦?”
    “唉!错啦,我想我本来的名字应该不叫乌鸦。”子鸢笑然摆手,跳到了阿翎面前,做了一个鬼脸,“我才不要做什么什么乌鸦,多不吉利,还不如叫吱吱,人人喊打,也打不死的老鼠吱吱,哈哈哈。”
    “噗……”阿翎终究忍不住笑了出来,扬起了拳头,打了子鸢一下,“你以为你真的死不了么?”
    “啊!我死啦!”子鸢突然捂着被阿翎捶打的地方倒在了地上,紧紧闭上了眼睛。
    “喂!臭丫头,你别装了啊,再装我真的动手啦!”阿翎的足尖轻轻踢了踢子鸢,可是子鸢还是一动不动,她不禁沉了脸色,暗暗回想方才她动手捶她那一下究竟用了多少力道,可是伤到了她?
    “醒醒……”阿翎伸手摇了摇子鸢的身子,却猝然被子鸢抓住了手,扯着并肩倒在了地上,“你……”
    “嘘……”子鸢睁着眼睛,含笑看着天上的赤色霞光,“其实这里很不错,若是姐姐也在这儿,我们三个干脆就不要出去了,多好。”
    “……”阿翎怔怔地看着满天红霞,只觉得一股暖意从子鸢的掌心熨入她冰凉的掌心,前所未有的宁静感在心头回荡着。
    “但是呢,出去还是要出去的,像你说的,我若再不出去,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圆谎啦。”子鸢从地上翻坐起,笑道,“以后,你要多笑笑,姐姐也要多笑笑,那些烦心的事,都交给我吧。”
    “不……”
    “又是不需要?”子鸢打断了阿翎的话,眨了下眼,“你也是女子,我也是女子,老是那么坚强,终究也会累垮的。”
    “我……”阿翎也坐了起来,双臂抱住了双膝,后背靠在了井边,“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不疼惜自己?”子鸢蹙了蹙眉,叹道,“你跟姐姐一样的,都是不懂得疼惜自己,让人心疼。”
    她会心疼她……
    阿翎怔怔地看着子鸢的侧脸,不敢相信听到的话,双颊上的红霞比任何时候都要灼灼艳丽。
    “……”子鸢侧脸瞧了阿翎一眼,却忍不住浮起淡淡的笑意来,“你笑起来,确实好看。”
    “我不稀罕!”阿翎羞然站起,背过了身去,嗔道,“你等着,回去我定要折雪好好收拾你!”
    “啊?”子鸢惊声道,“你确实好看,我没有说假话啊!”
    “哼!”阿翎重重一哼,朝着小木屋快步走去,“天色要暗了,少在外面喂蚊子!”悄悄地,她抬手捂住了砰砰跳动的心口,哑然失笑,脑海之中,只剩下了那一句话——
    你笑起来,确实好看。
    “臭丫头!”阿翎甩了甩头,将木屋小门给关了起来。
    子鸢轻咳了两声,走到了小木屋前,沉声道:“阿翎,我认错还不行吗,你这里说不要我喂蚊子,这里又把门关了,这是……”
    “两个聒噪的小丫头,今日都给我走!”突然,一声苍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子鸢惊忙回头,不知何时来到身后的老婆婆猝然将一个水葫芦塞到了她的怀中。
    “我要清净清净,你们今日就给我离开!”老婆婆似是动了怒,气急败坏地缓缓走到木屋门前,踢开了屋门,狠狠一瞪阿翎,“你也走!”
    阿翎只好从木屋中跑了出来,双脚才离开木屋,木屋门已被狠狠关上。
    老婆婆在木屋门口凄然坐倒在地,她掩面而泣,那些往日的美好回忆因为子鸢与阿翎的胡闹而汹涌地涌上心头,“你为何要负我……为何要负我……”
    原以为那么多年的独身宁静可以掩埋这些往事,却不想这些往事并没有因为她刻意的掩埋而就此褪色。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欢乐有多少,痛苦便有多少。
    这一世,那些往事已注定是个解不开的死结,纠缠一世。

  ☆、第六十一章 。劫后喜相逢

夜色渐浓,子鸢与阿翎来到了桃林尽头的那面陡峭石壁下。
    子鸢借着淡淡的月光极目瞧去,只见石壁上天然垂下许多蔓藤,只要缒藤而上,想必定然可以离开这里。
    “阿翎……”子鸢含笑唤了阿翎一声。
    阿翎惑然转头,还来不及应她什么,已被子鸢扯起石壁下的一条蔓藤给捆住了腰,“你这是做什么?”
    子鸢拍了拍肩头,又指了指石壁,“你可是姐姐的主上大人啊,这种体力活,就让小的来吧!”说完,不等阿翎点头或者摇头,便绕到了阿翎身前,用蔓藤将自己与阿翎给捆了起来,“勾紧我哈,我们走啦!”
    “勾……”阿翎面色一红,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从子鸢口中说出,可落入阿翎耳中却有了另外一层含义。
    “走!”子鸢足尖踏地,带着阿翎旋身飞起,凌空抓住了两条蔓藤,稳稳地悬在了石壁上,子鸢微微侧头,瞧着身下的月光桃林,竟觉得美得出尘,不禁喃喃道:“其实……这里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阿翎双臂勾紧子鸢,依着子鸢的目光瞧去,米分红的桃花在银白色的月光下灼灼盛开,这里真的恍若世外桃源,她嘴角淡淡噙着一抹笑意,却没有应子鸢什么话。
    子鸢微微一笑,足尖猛地一踏石壁,再往石壁上腾飞了一丈,又扯住了蔓藤,稳住了势子,“你害怕过么?”
    阿翎愕了一下,淡淡道:“怕,又有何用?”
    子鸢摇头一笑,“不知怎的,我倒有些怕了,离了这里,外面那些事那些人,还真有些怕……”
    阿翎听不明白子鸢的话中意思,冷声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臭丫头。”
    “呵……现在怕很多……”子鸢微微侧脸,歇了一口气,再次旋身飞起,带着阿翎往上又爬了一丈,便不再说话。
    阿翎下意识地紧了紧双臂,定定瞧了瞧子鸢的后脑,“你……可是想起些什么了?”
    子鸢嘿嘿笑道:“是啊,想起答应过姐姐好多事,也答应过你好多事,还答应过好多好多人好多事……”
    “……”
    “抱稳了,这一回我要用真本事啦!”
    说完,子鸢带着阿翎接连腾飞三次,转眼之间,石壁顶沿已经近在眼前。
    “呼——”
    终于带着阿翎稳稳地落在了石壁顶沿,子鸢急忙解开了系住两人腰肢的蔓藤,笑道:“好啦,离了桃源,我们这次要真的入世啦!”
    阿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子鸢,点头道:“确实,我也该回去瞧瞧,折雪那边可有变数?”
    “瞧见你这般在意姐姐,我也放心啦。”子鸢眨了眨眼,瞧了瞧石壁顶沿边的深林,“我该回昊陵了,对了!”子鸢想起了今日那老婆婆塞给她的葫芦,她从腰上解了下来,递给了阿翎,“你身上还有伤,这里面的神仙井水都留给你喝吧。”
    “臭丫头,你不也有伤?”
    “你若是喝不完,就留点给姐姐吧,她若是喝了这些井水,定会越来越好看,到时候她可不仅仅是临安花魁了,说不定连大云花魁也做得!”子鸢得意地说完,指了指深林,“我先走啦,你多多保重!”
    “保重……”阿翎淡淡地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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