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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荆棘之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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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有点必要。本来想趁着时候好好理理思路,可没过一会儿,她又叹了口气。
季瞳发现她还真没啥思路可理的了。除了提升实力,啥都没有。
得了那就,安安心心泡着吧。她把整个身子沉到水下面就留了半个脑袋,闲得无聊开始翻魂导器。她有不少零七八落的小药,量少但种类多,里面能用来在这时候泡一泡的自然不少。本来因为之前走神走得太厉害被朱竹清给泼了一杯茶这事她是想泡点静心凝神的药的,结果心不在焉的翻了半天,药粉都下水了才发现是美容养颜丰胸的。
她盯着被她失手放错了药,在出水口慢慢散开漾成粉红色的水,想着她的确是该静心凝神了。话是这么说,这么告诫自己的时候,季瞳心里闪过的,还是朱竹清的胸围。
没救了。
她一边对自己的胡思乱想无可奈何一边又开始翻起魂导器来,三番五次出现这种情况季瞳都在想要不要找孟姐调理一下了。她翻了翻某些被她看都没看就扔进去的盒子们,翻着了点大烟,然后一点没在意的喂了第二武魂。
毒性吞噬就这么霸道。本身荆棘蔷薇也是个致瘾物,这东西上瘾的对她屁用没有,提神醒脑之类的作用倒是还保留着。清醒了一点之后就好思考了,季瞳回忆了一下她今天晚上干的那点破事,很快找着了根据。荆棘蔷薇确实太霸道了,她这是还没从那次附身里退下来呢。
她这第二武魂显然是个想啥要啥,几乎毫无顾忌的满足欲望的个性,上次整了那么一出,对她自己精神的影响太大了。回房之后她想好好琢磨琢磨她娘的话,她就那么干了,至于朱竹清,她当时记不记得有这么个人都难说。至于刚才的药么……
她觉得果然还是失手了吧。
这时候再拎出来这些,她娘干的那些就有点耐人寻味了。那什么遗传病之类的副作用是记忆被封印,但从正常角度,像这种情况下应该称其为失忆,比方说用错了药伤了脑子。但她娘用的是封印,这很大可能说明,给她治病的那什么鬼仪式八成也是封印——换句话说,治病估计也是个幌子。那问题就来了,她娘本来想封印的,是什么?
季瞳敢打赌,那天失控的第二武魂或者失控的时候那个肆无忌惮的绝对暴力,八成是被封印的本体。
这不太难猜,再怎么说那玩意儿放在一个小孩子身上有点太可怕了。而现在的情况是,她失控了一回,或者说犯了一次病,这在她娘给她写的明确时间来看估计是她娘预料好的,比方说到这时间差不多就该失效了之类的。然后到这时间露个面,告诉季瞳娘真不是故意把她扔下的,安慰安慰,再把火丢到孟璇月那儿,自己接着躲。哦,躲……
季瞳这才想起来,她娘死没死她还不知道呢。
不过八成还活着吧——季瞳心里有点复杂。她是希望这女人还活着的。这么多年,说不怨那是瞎扯,不过到底她娘打她记事起就一直是带着她东奔西跑,也确实挺上心,这么多年没找她也的确情有可原——她也给她找好退路了,说不准是真有什么没法子的事。不过那她也怨啊,黑街那过的根本不是人过的活,孟姐是有本事,再有本事能护着她不挨脏东西吗?撑死了就是一个劲把她往脏东西里扔,护着她别被恶心死,早适应了算完。她是真想那女人还活着的,找到了之后问问她,这么多年把你女儿扔在这种地方,你过得踏实吗?
季瞳心里这么思量着,连一池子淡桃色的水她看着都像嫩色的蔷薇了,越看心里越翻涌着什么东西。她心里又纠缠了许久——打她想到她娘心里就安定不下来了,荆棘蔷薇那点不踏实显然不是大烟压得住的。她也实在等不到那池子水自己慢慢换新水整个换一遍,忍了许久终于还是披上浴巾敲开了隔壁的门。“我说朱竹清要不咱走吧,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朱竹清抬眼一看,一眼就看出这姑娘心里肯定燥得很,说不定让她去清醒清醒结果又想到不知到哪去了。她也没多说,起来擦擦身上的水就往外走,路过季瞳身边的时候一条泡过冰水的毛巾顺手就糊季瞳脸上了。水倒是不多,毛巾拧的挺干,不过这也堵得季瞳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表情一瞬间有些扭曲。
朱竹清瞅见了,没解释。可能在她心里,让舍友冷静一晚上比那点可怜的好感度更重要吧。





第31章 叁拾壹
要说人倒霉的时候,干什么都不顺人意。
这镇子毕竟挨着星斗大森林,虽说比不上森林里,到底比帝国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要强——一个是远离权力,再一个,这地方比安安稳稳的那些尚武。人的心思也单,一般都摆在明面上,比方说入了夜想抢劫就抢劫了,赢了正好,输了啥都别说,技不如人。
这地方魂师是多,一到晚上心思不正的魂师也比其他地方多了去了。
其实真要算算,季瞳也有三五年没被打过劫了。这样放平时,估计她还有点新鲜;今天不太高兴,心里乱的很,看那个可怜人就不太爽。朱竹清还没说话呢,季瞳一扇子就抡上去了,那人魂环都没来得及放就被扇到了五米开外。这人实力也不高,实力高的能干这种欺负小孩的事吗——毕竟季瞳朱竹清她们也就十一二,放其他地方真充其量也就十来级的小娃娃了。他本来还是有同伙的,结果让季瞳给了这么一下,一伙的那两个男人都吓炸了——她没用魂技,就是纯靠体力那么砸,显得倒是挺轻松的,顶多能看出来实力肯定比对方高其他什么都看不出来。人类总是很善于给这些不合理的事找借口,包括被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打飞了也是——那几个劫匪自己脑补了季瞳的等级和她旁边站的那个神色冷冰冰的姑娘的实力,最后强行给她们安上了一个好战冷血的标签找了个机会转身就跑,比同等级敏攻系的快多了。季瞳拎着扇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没追,半晌幽幽的叹了口气。
“竹清啊,咱打一架吧。”
朱竹清瞥了她一眼,走了,没理她。
季瞳也就那么一说,跟在朱竹清后面感到十分的哀伤。荆棘蔷薇的本事是真大,折腾起来也是真能折腾。她刚才就是心烦,正好碰见个劫道的想揍一顿泻泻火——此举经赵无极和她并不知道的昊天斗罗证明十分有效——结果刚把火勾起来人跑了。她第二武魂作死的时候就这尿性,想干点啥一般手段根本压不住,她现在是真挺想打架的——但绝不是和朱竹清。
谁闲的无聊和敏攻系对轰啊。
然后等她们踏着满地的细碎月色和树荫回到酒店的时候,宁荣荣和小舞好像刚睡没多久,戴沐白他们还在喝。这是冲着通宵的架势去的,朱竹清表情很嫌弃的看了一眼戴沐白,拽着季瞳的手把她扔回了房。“别学他们那么浪。”朱竹清一副你敢那么做就别再和我说话了的样子交代她。
季瞳耸耸肩,没回话,把自己摔在床上表明立场。“我今天要是有啥问题你直接揍就行了,偶尔犯病,时间长不了啊。”
然后她看见朱竹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一把小剪刀放在了床头。季瞳想她现在收回话还来得及吗。
然而就算她的确整个晚上睡得不□□生,那点烦躁感折磨的她最后只剩了一个多小时,那把小剪刀也没真的戳在她身上。等丑时因为在酒店的特殊缘故而不得不享受着生物钟的提前叫醒服务时,她终于欣慰的感觉到,啊她终于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那么第二武魂失控的影响时间是一整天,好的这个要记一下。
清醒了之后想想昨天干的事,季瞳就觉得有那么点没脸见人了。不过再想想好歹只在朱竹清一个人这里作过死,她这个性总比小舞或者奥斯卡马红俊这种强。扭头看了一眼朱竹清还在睡,她也就没弄出什么声音,偷摸着开了门去一楼找吃的了。然而她这是什么时候,厨房小工开始干活的时候——真正厨师还要再晚呢。在行动失败后她只稍微想想就想到自己干的事有多不靠谱,并十分草率地把这种行为出现的原因归咎为她的智商太低。因为之前有说什么这两天不准修炼好好玩什么的,也记不清谁的提议,反正这时候修炼估计是要被揍的,左想右想,得了,出去逛逛吧。
反正也闲的没事是不。
这个时间确实太早了,这个点出去,除了消耗时间根本什么都干不了。不过好在她本来也没想干什么,就闲逛——等天亮了路上的早点摊出了,再吃一点儿,然后再回酒店爱干什么干什么。这种地方的早点一般都挺有特色的,卖的八成都是干粮,只有居民区的一点儿是正经的东西,不过偶尔也有例外——他们酒店后门拐弯的地方有个豆浆摊子挺好吃。再然后,季瞳就走上小舞和宁荣荣的老路了。
星斗大森林附近的镇子,早市晚市和交易市场卖的东西,和其他地方大多不太一样。那些装备铠甲什么的算是常见的,还有不少别的东西——季瞳走了这么一小段路,什么卖魂兽骨头啊肉啊皮啊筋啥的看了个齐活。这还有药店,专门从魂兽身上往下捋那些带药性的东西,有时候这镇子里的逮着一只,可能半条街都能进上货。
这地方还真有点好玩的。他们这些魂师从小学的都是修炼和战斗,没人教过怎么从魂兽身上找钱,好多东西他们基本都没见过。有个摊子专门卖魂兽的牙齿和鳞片做的小挂饰,还有植物系魂兽尸体制作的弓箭,这比普通植物的强度要高。这里甚至还有一家店专门卖十年以下的魂兽幼崽——虽然理论上说魂兽的高傲是不允许它们被人类俘虏的,但幼崽知道什么呢?而且笼子和花盆也是特制的,就算自爆,也伤不到人。季瞳本来看上了只小老虎,估摸着一年多的顶天了,特别可爱,但又怕买来被戴沐白揍死,到底没碰。
有的店收那些植物系武魂的东西,就有魂师牺牲一点魂力赚点零花钱;还有家大店贴了告示要收荆棘蔷薇的花粉,荆棘蔷薇四字底下重重的划了几道线,听说是店主快被那些难以识别的冒牌货逼疯了。季瞳也算是想开了,她娘折腾出的那点事她再怎样也没用,五十级且着呢,还不如乖乖修炼啥都别想。她娘那么大能力,那要藏点什么事是她能找得着的吗?这点事别那么在意,那是给自己添堵。这家店出的价还挺高的,季瞳过了两次,差点就想进去了,后来还是想了想毕竟这不是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事才作罢。
这么一转,她就转上瘾了。这么日常的生活季瞳还真没过过,小时候在黑街的几个月不算,能清楚记事了就在玫瑰酒店打杂,一天到晚连轴转,饭点干的完活赏口饭干不完那想吃东西都是奢望。后来大点被孟璇月带走的时候,说是教养,实际上就是换了个地方要饭。黑街比酒店后厨可怕多了,几乎没一个干净的女人,凡是长成了的孩子基本都沾过血。当时她在孟璇月的店外面一个墙角窝着,每天早晨醒的时候看见的是墙上的机关箭孔和永远擦不干净的血,觉得连天都是黑的。后来到史莱克,也就在村子里待了几天——那地方也偏,也没什么活力,哪像这个镇子啊。挨着星斗大森林,来来往往的人哪的都有,一个镇子有个大方向往上走,人总归都是有希望的——这地方就算是劫匪也有个奔头,至于乞丐,那真没见着。那种立足于经济实力上的一种繁荣和生命力,和稳定的非血腥且非绝对暴力式的生活,简直就像梦一样,她甚至从来没想过自己有能参与到其中的一天去——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安安静静的逛个街!
话说那条裙子好漂亮啊要买吗。
总而言之这一天转下来季瞳的心里就有点微妙的变化了。她中午也是在外面吃的,晚上也是,从早市逛到贸易市场又逛完晚市,快半夜了才回去。推门的时候朱竹清正看书,不知道从哪找来的,要不就是她自己带的,封面挺厚实书脊上金线勾的边一看就特别高大上,反正肯定不是从这酒店一楼门口拿的。这姑娘看书的时候比平时打打杀杀的样子温和多了,低垂着眼敛了那抹冷意,橘黄色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刚能看到半张脸,连发丝都显得温柔了起来。看见季瞳回来了,朱竹清把书合上打了个招呼,语调挺冷淡的。
“下次带钥匙。”
她也没等季瞳回话,好像熬到半夜就为了跟季瞳说这么五个字一样,书就放到枕头边上扭过身躺下就把被子拉上了。季瞳本来莫名其妙的,后来看见她自己床头柜上的房卡才知道,估计她是等自己回来呢——这姑娘怕是也不太愿意在外面开着门睡的。
夜里没发生什么事,估计是睡太晚了第二天早晨季瞳也没能起来——醒是醒了,就是不愿起,全身上下都透着股懒劲儿。她翻来覆去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最后终于被看不下去的朱竹清一拽被子把人抖下来了,差点没砸到脸。季瞳也算熟悉朱竹清某些时候这种粗暴的做法了,也就是她小,还皮实,一般法子治不了她才能生生把一个冰山逼成这样——也不算吧,真动起手来也挺简单明了的。
朱竹清还在看她那本书,季瞳洗漱回来瞥了一眼,是个什么教材,不是近身搏斗就是攻击技巧一类。她自己一个是不想学——现在估计没人愿意动魂力,再一个能考虑的东西她又不愿去深想,想起来就烦,说是别那么在意实际上照样给自己添堵添的顺手着呢。她自己在这里无所事事,又看见朱竹清在那一直安安静静看书,总有种“自己没及格浪得很欢但同寝满分学霸一直在复习”的错觉。最后这姑娘实在待不下去去找宁荣荣和小舞又逛了半天的街,算是又虚度了一天的光阴。
等季瞳下午回来的时候还没到饭点,朱竹清看上去也不太想浪费难得的假期投入在那种还不如实战来得快的教材里,想着毕竟不知道多少年室友总不能每天就说这么几句话她就没话找话的扯了个题跟朱竹清闲聊。刚开始只是说她们逛了什么,街上有什么东西,有什么好玩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话题就偏了。“觉得这种平静的,偶尔有点小刺激的生活好享受……好像有点向往呢,比那种打打杀杀一天到晚玩心思的好多了啊。”
朱竹清本来一直都没接话的,至于听了多少季瞳也不好说,这时候她却突然搭了句话。“所以你放弃了。”
季瞳噎了一下。朱竹清根本没管季瞳回没回话,自顾自地接着说:“不想修炼,一天到晚闲逛,所有的时间几乎都被你浪费掉了——这就是你的向往吗?”
这时候的朱竹清,在季瞳看来有点可怕。因为进了史莱克学院而稍微有了点人味的表情又一次的冻结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种冰冷的神色重又出现在了她的脸上。“什么都不做的平静只能是幻境而已,像我们……像你这样的身份,无所作为的结果只能是自取灭亡,你想要,那你去争取啊?”
“你在放弃什么呢?”





第32章 叁拾贰
这话真是戳到季瞳心里去了。她为什么会沉浸在这种短暂的虚假的和平里,就是因为她这个身份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有一天过的上这种日子——先不说她娘怎么就这么确定她能上五十级,就算真能上,然后呢?满世界找她娘?或者回黑街?她觉得吧后者的可能性挺大的,她就在黑街度过余生也说不定,毕竟她娘在那种地方有信得过的朋友,还敢把她放黑街,就难说会不会把别的什么东西留那。现在就算被告知她娘是那种地方的总boss,季瞳也不会觉得多奇怪了。
肯定大部分人都有这么个经验的。努力的时候也是真努力,但一旦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或者说真正达成目标之后发现实际上还是在某种程度上的底层,那别说努力的动力了,能不能继续坚持下去还两说。季瞳现在就有点这么个意思,之前是没接触过不知道,现在接触了,想要,又觉得不可能,干脆就浪起来了。
这何尝不是一种放弃。
朱竹清那叫一个生气,这种人她遇上过,放弃的不只是前途还有他和他未婚妻的命。但遇上那么一个也就算了,毕竟这种人比较少,想他是给自己添堵;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室友竟然会是第二个这种人——以这姑娘表现出来的没点实力以后不就是死?在这之前她还觉得这姑娘挺好的,你看个性虽然有点奇怪但不招人厌,看上去也不自私,实力也不错,也挺上进,就算是偶尔神经病一下也很配合治疗。但她是真没想到这姑娘就出去逛了个街怎么就这样了?还一天到晚在外面待着,你说她不回酒店什么意思不就是不想看到他们这群魂师吗不就是不想修炼不就是不想醒!这姑娘还小啊,才十一岁多,还有未来,她自己已经没几年了老天连点向上的活力都不给她留,多大仇!
所以朱竹清就特别看不惯这类人。所以朱竹清就特别想骂她。她就骂了。
季瞳听完了朱竹清整段话,人已经安静下来了。“放弃什么?”她平静地看了一眼朱竹清,扯出一抹有些嘲讽的笑来。“我放弃了什么?我有什么可放弃吗?”
这话算是把她这阵子心里的火全引出来了。“我入学之前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孤儿而已,有什么可放弃的?再差每个月有十个金魂币,我为什么不能躲个地方安安静静的活几十年安安静静的死?我这种人,能多活一天都是赚,什么叫我放弃了?我接着走下去什么都得不到,那才叫放弃啊!”
开始她还是挺平静的叙述,越说音调越高,到最后几乎是在喊了。她的话应该是还没说完的,却被朱竹清给截了。“躲?你想躲一辈子?你能躲一辈子?我不知道你以前过的是什么生活,但我能猜出来那不会是什么好事。你要是躲得开也就罢,可你,根本躲不开。”大概是她的眼神太锐利了,似乎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激动感,季瞳竟然觉得她没办法直视这种眼神。她想偏头来着,被朱竹清给按住了——前一秒这姑娘还在床上正襟危坐的和她说话,敏攻系的速度还真是绝了。
“你这个人也真够奇怪的。”季瞳用一种被强迫的姿态直视着朱竹清的眼睛,那种眼神让她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种做错了事情的心虚来,本来想接着和她吵下去的话到嘴边又生生转移了话题。“我和你熟吗?何必这样管我?我自己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事,我娘都不管我,你多管什么闲事!”
“你别转移话题!”朱竹清手下的力道重了几分。“你以为我前天晚上没问就是我没听到?季瞳我告诉你,那种日子你迟早有一天要回去面对它,然后呢?以你现在的态度,不过是个死……不,可能会遭遇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又不是没有未来,何必这么早放弃!”
她看着季瞳的眼睛,加重了语气,几乎一字一顿:“你以为我管的是你?我只是不想再看到哪怕一个陌生人死在自己不争气上!”
季瞳看了她足有半分钟。
“行了,你也别浪费时间了。”她有些无力地挥开了朱竹清的手,意外的没受什么阻拦。“自己努力去吧,有上进心的大小姐。”
之后她们两个整整一夜都没再说一句话。第二天早晨整队上路的时候,朱竹清才打破了两个人之间这种气氛压抑的沉默。“你如果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所学校?”
季瞳的语气很复杂。“为什么不能是以前有呢?”
“能让一个人自绝后路去争取的,我不觉得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事。”朱竹清的声音显得有些缥缈。“我也不多说,季瞳,别后悔。”
如果不能因为这种无所作为而死,那么等将来落到某种可怕的境地,绝大多数人都会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这是人类的某种劣根性罢了,她并不认为季瞳能逃脱这个魔咒。
季瞳嗤笑了一声,没回答。这话勉强也算说进她心里去了,不过并不十分令她在意。在她心里,真盯上了某种好东西,过把瘾也是好的——这样就算以后跌的再怎么惨,心里总有个回忆好照看着——虽然这样比没经历过的对比起来残忍一些。但事情就是这样,她娘和孟璇月那种女人是挚友,难说会不会认识其他在道上混的人,谁知道她真正照着她娘安排的路子往下走的时候能牵扯进什么污糟事?她娘敢把她扔给孟璇月照看九年就一定敢把她也扔进这个圈子里,要真陷进去,那有什么好活的?尤其是她还是个女的——一个女人!
不管怎么想,季瞳似乎都觉得她对自己最大限度的保证连能活下去都算不上。只要她毕了业,不管她娘有没有安排,她没家——那孟璇月就肯定得把她拎回去,然后肯定又是只管她活命其他什么都不管了。那她努力做什么呢?对了,她最开始怎么想的……最开始辞了酒店工作是……想上学?肯定不是这个,为什么想上学,难道是想有个正经身份吗?
一毕了业,这个也就算是达成了。说起来她为什么会想要个正经身份?她想……嗯,最开始肯定是基于孤儿这一特殊身份的,基本上对自己双亲有印象的孤儿都没断了找家人的心思。然后?在拿到她娘给她留的东西之后,应该是想找回她那点记忆吧。虽然说有些东西并不需要十分正经的身份,但对应的,总是混那些暗里的路子总归是让季瞳不舒服。其他的呢?她想找她娘问问她到底为什么会把她扔下,还有……还有逃离黑街,然后最好能在一个尽量不需要和异性和陌生人来往的地方生活……这什么鬼玩意!
然后完成这些有个前提是实力很强。非常强。可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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