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荆棘之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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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竹清凝神看了她一会儿。“我也没问过你。”
季瞳笑了笑。“说的也是。”她也就没再做声，只是安静的开了门，自己给床头的花浇了水上床摆好姿势就进入了状态。朱竹清跟在她后边，莫名其妙听季瞳问了个问题又莫名其妙不说话了，心里有点懵。
虽然说季瞳是没再做声，心里小心思也没停。她自己是觉得很奇怪的，关于为什么会问朱竹清这个问题；这大概是她想要了解一下这个舍友的生活了，然而为什么，这不清楚。她以为自己除了一些任务目标之类就不会再关心其他人了，因为着实是没有什么旁的心思；这回有这么一出，大概是这次在史莱克活的安稳些，也用不着担心什么第二武魂了吧……
可为什么是朱竹清呢？为什么不是唐三小舞戴沐白马红俊奥斯卡宁荣荣呢？为什么不是弗兰德玉小刚赵无极柳二龙呢？
这么着，她也没法修炼，也就摆个姿势在那坐着。到底为什么会是朱竹清呢？季瞳着实有些停不下来这心思了。孟璇月之前说，她自打第二武魂被压下来，就觉着少了点人味儿，这样子要是哪天关心起什么人来，那就该敲锣打鼓的庆祝；这大概足以说明她不应该会问出这种问题的。可她现在问出来了，到底是随口一问……不，为什么随口会问这种东西也要想想。可到底……
季瞳的心很乱，乱七八糟的想着，自己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她突然就听见朱竹清说话了。“也没什么可说的，来历这事。”
朱竹清声音挺淡，听着像是突然想起来，提这么一句；季瞳也就没显出有多认真，实际上恨不得把朱竹清说的每一个字都吃进去。那边像是没看见似的，接着淡淡的一句一句甩，“我不是天斗的人，你大概没在这边的贵族听说过我家，就是因为这个——哦对，戴沐白也是。”
不知道为什么，朱竹清似乎很笃定季瞳清楚她出身不差，说出来的东西确实也很合季瞳的喜好。“我们两个家里关系很好，所以我们很熟。”她接着说，随即语气轻轻地扬了一下。“你更想知道什么，我家还是他家？我看你平时挺闹他的。”
房间里沉寂了一小会儿，接着季瞳睁开了眼。“我更想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听你说话的？”她看了看自己摆得挺像样的姿势，语气显得有些无奈。
“你当我看不出有没有魂力波动？还摆出一副修炼的样子……”她好像轻笑了一声，然而太轻了，听着不甚分明，亦或者只是勾了勾唇角；“在那种地方，大概全身而退也很费心思吧，现在还能犯这种错误，你修炼的那么快难道是把脑子吃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很轻松的，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也许是因为午后阳光的映射，这时候的朱竹清全然没有平日里那副冰山的样子，倒显得温和了不少。她本就是极美的，这时候去了那副冰冷的掩饰，不至于说惊心动魄，但也没差到哪去；这和季瞳以前见过的那些女人，什么孟璇月啊胡三娘那些，全然都不一样，她太干净。她身上那种优雅的气质，给了季瞳极大的冲击。
季瞳的心突然就漏跳了一拍。





第64章　陆拾叁
然而季瞳毕竟不是男人，看漂亮的女孩子看呆了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很快她就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那种地方？”她突然皱了皱眉，“你不该知道这个。”
这一回朱竹清倒是感受到季瞳那边的魂力波动了，不过挺隐蔽，那姑娘动作也没变；然而和季瞳光打架就打了半年，这些准备攻击的架势朱竹清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要压制那种武魂，还能去哪儿？再说你魂力涨这么快，不难猜。”她解释，“就是学院真派人去查，那也要进得去啊。”
“暂且当你说的是实话。”季瞳语气不善，不过身体确实是软了下来。“刚才不是还说要讲讲自己家的事？倒是说么。”
虽说话题转的挺生硬，朱竹清也没说什么别的。“你问。”
“我问你就说？”季瞳换了个姿势，躺下。
“那不行啊。”朱竹清笑笑。这一次她笑的挺明显，像是被逗笑了似的；然而眼神并没有什么笑意。“谁知道你问什么，全说可不行。”
季瞳嗤了一声，翻了个身冲墙躺着。“那没意思，你还是自己说吧——”
朱竹清也换了个舒服点的姿态，还真开始讲了。她说她家里管得严，比较强调小孩子个人实力，实力差的出门都没仆人；说她和戴沐白小时候在礼仪学院的一个班，经常看见戴沐白和他大哥打架；说她姐姐在家里受宠，什么资源都紧着她姐姐来；说她家里不怎么看好她。每件事说的都不多，寥寥几笔；就和戴沐白那些，大概是不怎么涉及家族的私事，详细了些，然而仍不过五六句。季瞳还是对着墙躺着，不过换了个姿势，从躺尸一样的姿态蜷了起来看着颇有些可怜；然而听着听着又丢过来一句话：“与我说这么多，不怕我告诉别人？”
朱竹清便道：“你又不多嘴。我与小舞、宁荣荣聊八卦的时候，你可一次都没掺和。再者，这也不是什么私密事儿。”季瞳便又冷冷的回她：“哦，你真不是看泰坦护犊子又一认了唐三就开始喊少主，想家了才非要说？”
朱竹清一梗，一时竟无话可说；于是过后又愤然扔了一句过去：“那你倒是别哭么——真是小孩子。”
“好像你比我大多少似的。”季瞳这么说，对她“哭了”之类的话却没怎么反驳。只是声音有些发涩，哭是不至于的；然而心里确实是堵得慌，大约是朱竹清提到了她娘的缘故。至于说到戴沐白的时候仍觉得心里难受且更甚于方才，大概是小时候过得太苦了；只是这酸涩感来得太莫名其妙，以至于她开始以为自己是否患了心疾。两个人都觉得这事情不是什么能说得出的，总有些掉面子，竟默契的收了话，一时间宿舍里有些怪异的沉寂。
过了好久，季瞳才又搭了句话。“你这……算说完了？”
朱竹清愣了会儿，才回答她。“……嗯。”
“那我修炼了？”季瞳又问她。
“嗯。”朱竹清还是只嗯了一声，片刻后突然莫名其妙转了话题。“我看你大概修炼不到晚饭，你要自己做那给我留一份——食堂菜就算了啊。”
季瞳本来还挺心酸的，情感十分复杂；朱竹清这么一说，却只顾得上反击回去，一时间心里那点莫名其妙的东西散的干干净净。“什么叫给你留一份，我是厨师吗？”她本想随手那个什么东西扔过去的——这在孟璇月上次对她发火之后被奉为神技，进可攻退可守，力道可轻可重，吵架御敌皆可——然而床上除了枕头就是被子，自己身上有过的最适合拿来中短程攻击还目标明显不易伤人的已经在一年前被她送给朱竹清了。“有本事你以后别去食堂，我看你能不要脸到什么时候！”她有些愤然地还想再说什么，然而朱竹清已经飞速进入了修炼状态，简直是挑衅完就跑的典范。季瞳自然不敢去惹她，半晌只嘁了一声，摔门出了寝室。
她倒不觉的朱竹清这样子有什么不对的，因为两个人关系实在太好。小舞打宁荣荣转了性才一起住了三天出去逛了个街，就熟的跟一起长大的一样，她跟朱竹清当了半年舍友并三个月二对二搭档，仍在某些时候显得有些疏离——小舞和宁荣荣那边，袭个胸摸个大腿都是常事，要是唐三奥斯卡都不在，去食堂打一份饭一起吃什么的也并不罕见。原来季瞳那副挺活泛的样子这寝室还有点热闹劲，打上次荆棘蔷薇折腾一回，她和别人也不大亲近的起来，这一间屋子就显得不那么友好了。然而这都是假象，朱竹清就是个正常的姑娘，战友升级闺蜜其实不算太难；季瞳这边，到底朱竹清当时帮她说了几句话，这点情她也还记着。真要说季瞳和朱竹清闹掰了，那可能说马红俊上次减肥瘦的体重斤数和小舞一样了更靠谱。所以说是那么说，她到底还是给朱竹清准备了点吃的，然后自己在外面找了个合适的地方修炼了一整夜。
到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朱竹清又变成了平时那个冰美人的样子，显然前一天青春期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已经过去了。季瞳是早就学会了收拾情绪，两个人便如往常一样去了教学楼；然而一推门，就听到了很神奇的内容。“我只听我爷爷的，他让我跟着你，我就跟着你！又不是小姑娘家家的，你让我贴身保护你咋了啊？”
这时候门还没完全推开，季瞳诧异的抬头和朱竹清对视了一下，两个人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这啥玩意儿”的含义。紧接着朱竹清大约是不太想这么站在门口，抬手从季瞳肩上让过去，接替她推开了剩下一半的教室前门。随后，朱竹清看到了整个学院生涯最惊悚的一件事。
向来非常注重礼仪气度的唐三，对着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最开始看到这个，朱竹清是震惊的；然而她紧接着发现这个眼神并不是对她，而是对泰隆——之所以会冲着前门大约是不想让泰隆看见。随后，两个人又一次听见了刚才听到的令人深思的语句：“反正我就跟着你了，你要不打死我要不让我跟着，你看着办！”
唐三刚才在她们进门的时候就发现她们了，听泰隆这么说，扭头对她们露出了很难过，而且非常生无可恋的表情。小舞趴在一边的桌子上，手臂看似随意的挡住了耳朵，从姿势上来看同样非常绝望。季瞳眨了眨眼，觉得她们大概遇上了非常有趣的事。
事实确实如此，来得很早且旁观了整件事的奥斯卡同学为她们解释了一切。泰坦让泰隆贴身保护唐三，做唐三的跟班；于是他就这么做了。唐三只要一出现，泰隆就粘了上来；甚至连上厕所也要跟着。唐三并不很想要这么个贴身保镖，试图和泰隆交涉一下，然而已经努力了一个早晨，未能如愿；小舞已经缴械投降了。
末了，奥斯卡还感叹了一句：“泰坦老爷子真是有诺必诚，说要当家奴还真把孙子用来当家奴了啊。”
季瞳又看了朱竹清一眼，抿嘴笑了笑。
这是个小插曲，普通的学院生活还是上课修炼，其实挺无聊。不过大概史莱克这个名字起得太好了，这些人并没能安安稳稳的上好几天课——大概是五六天的样子，戴沐白回来了。这一回，他的实力大约精进了许多，原本外露的气质这回很有些内敛，已经感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比之原先沉稳了许多。他显得很高兴，大概是这次实力提升很多缘故，并在见到唐三的第一秒就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颇有赵无极老师之风范。也就唐三身子骨壮实，没给他勒断，这要换个人当场就废了。
“戴老大，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爱好啊。”奥斯卡在旁边偷笑，给唐三做了一个同情的表情；他都听见唐三的骨头发出的声音了。“我以为你会给竹清一个拥抱呢。”他语气挺贱。
戴沐白这边抱够了，感谢完了，一听这话马上回过头去瞪了奥斯卡一眼。“小奥，你皮痒了是不是？几天不见，你似乎很跳啊！”他这么说着，比了比拳头；同时眼角的余光仍不忘观察朱竹清的表情。只是这么几天不在，季瞳已经融入了这个团队许多，朱竹清竟只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话。虽说还是在看自己，然而眼神依然冰冷，好像并不怎么关注自己猎取第四魂环回来的这件事，这让戴沐白感到有些沮丧。
虽然心仪的姑娘没什么反应，然而被奥斯卡污蔑的断袖之癖呢，戴沐白还是要澄清一下的。“我抱小三是因为小三对我的帮助。”他这一回显得有些正经，“拿到魂环后，我才感觉到自己魂力真正提升的幅度，我的魂力现在已经达到了四十三级的程度。从四十级到四十三级，除了魂环帮助下看上去虽然只有两级，但你们要知道，魂力越向后提升，每一级所需要的魂力也就越庞大。这已经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了。更关键的是，现在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四肢力量大增，而且体内经脉也比以前更加宽阔、更有弹性。这都是那株奇茸通天菊的作用。”
众人无不点头，皆深有所感。季瞳感触最深，她自打用了那药，操纵起荆棘蔷薇来顺手了不止一个档次，总算是能当个正常武魂了。而且从孟璇月那儿吃的毒这一回也返回来一些，看来还是有些在荆棘蔷薇里积着没消化。这其实可以等着慢慢消化，或者早晨开个花排排毒也成，用起来比原来灵活了不止一个档次。
戴沐白到底当队长当的久些，打起气来颇为顺手，“大家也要努力了，现在你们的等级都已经不低，我们不能辜负了小三提供的天地至宝。在这次高级魂师学院大赛开始之前，尽可能的提升到四十级；那样的话，我们就更有把握取得好成绩了。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冠军，其他名次对我们史莱克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我们要让全大陆的魂师学院都知道，我们是怪物，怪物学院出来的怪物！”





第65章　陆拾肆
从戴沐白这段话开始，史莱克的人接下来着实陷入了一段苦修——因为，老师们回来了。其他倒是次要，主要是大师安排了一些战术指导，同时不忘提醒学生们努力修炼。这些安排直接导致史莱克众人在这之后再也没上过学校的体育——也就是实战——课程，以至于季瞳始终没来得及被发现她其实是个战斗系。
这之后的半年时间都是这样，枯燥且乏味。不过毕竟年龄摆在这儿，修炼才是主旨，除了戴沐白和小舞之外的史莱克们也就借着唐三的仙品药草的这股劲开始冲四十级。早晨停止修炼，吃饭，上文化课；体育课由大师指导魂技应用和配合；吃午饭，修炼；吃晚饭，修炼整夜。这是史莱克们最基本的统一时间安排，也就偶尔月初从武魂殿领到一百个金魂币的时候小舞和宁荣荣会去逛逛街，也就一两个小时。不过由于还算有课间，倒是不至于压力太大。而且，总归个人有自己的减压方式，这些魂师的适应力是很强的。
说到减压，这半年里还发生了一点很有趣的事。季瞳的修炼计划里是有吸收毒素这一项的，是孟璇月给她打包的毒；但这往往消化不了，因此她每天早晨会早起一点用左手弄个花苞出来，散掉一些毒气。因为大部分是入口有毒或经血液有毒，吸入的也要讲究个量，所以直接排气对其他学生没什么影响；然而某天早晨出了点岔子。
那天大概是什么荆芥还是拟荆芥之类的东西。季瞳照常是不到寅时起来，打开窗户长了个花苞；而后她就觉得有什么东西直勾勾地盯着她。这眼神无比灼热，迫使她回过了头，然后诧异的看见朱竹清已经退出修炼状态跪伏在床上摆出一副猫科的攻击架势。
不是猫科武魂，是猫科。
这在平时是不常见的，朱竹清只会在头天晚上喝水喝多了的时候才可能提前退出修炼状态去个卫生间，不然就是直接修炼到食堂开始供应早餐为止。于是季瞳在这种反常的时间和她反常的姿势的影响下愣了一会儿，继而发现朱竹清向她扑了过来。
一开始的目标是她的左手，然而季瞳没发现，因为从朱竹清的角度她的左手是护住心脏的；于是她只随手把窗户一关就地一滚躲了过去。朱竹清有没有撞到窗玻璃上她不知道，反正季瞳自己是磕桌子角了。
开篇就冲要害来，想干嘛啊这是？
躲过第一次措不及防的攻击，季瞳刚想开荆棘直接把人干了，还没来得及催动魂力身后又一阵疾风。敏攻系的速度果然名不虚传，季瞳连头都没扭过去背上就挨了一爪子。好在朱竹清没用魂技——大概是第一下没扑倒，开了武魂，然而魂技是没有用过的；这让她停止了对于朱竹清想要弄死她的胡思乱想。于是季瞳有时间把手上那点的拟荆芥味道放干净，挥手一条藤蔓就糊了上去：挑着荆棘蔷薇出来的不到五分钟打上来，那肯定是对第二武魂有兴趣了啊。
于是一条带着浓烈香气的藤蔓迎着朱竹清抽了上去。这姑娘马上改变了目标；刚开始她想打哪儿不太清楚，但是这一条藤蔓甩过去她的身子直接在空中折了个弯跟着过去了。这一回她用了个魂技，幽冥百爪还是什么，然后就一屋子藤蔓碎段。
荆棘蔷薇本身是带点魅惑的毒的，有时候也体现在致瘾，但是这在活体荆棘蔷薇上表现的不多；但大多数时间，它会给人以无害感，并有可能致幻，最起码会让人判断力下降。这在平时可能性大约只在六成左右，然而朱竹清把它切得太碎，这让荆棘蔷薇本身的味道极大的发挥了出来，和之前因为关了窗户而没能溢出多少的不知道什么药的气味混合在了一起。房间里的气味变成了一种有些奇异的香气，随后季瞳意识到朱竹清攻击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这种香气的气味源。
这没什么不好猜的，因为那些几寸的短段现在已经变成渣渣了——朱竹清干的。
季瞳沉默了许久。虽然朱竹清的动作如此优雅迅速且并不缺少美感，这种姿态还是很容易让人觉得对方吃错了什么药；因为这姑娘现在看上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季瞳，这屋子好像只剩藤蔓和她似的。季瞳抱着一种非常莫名其妙的态度又伸出了一根藤蔓，没有什么味道；朱竹清显出很防备的样子，然而没有攻击。
季瞳把它绕的远了些，在天花板的角落——总之很高的位置，长了片叶子。这叶子释放的是荆棘蔷薇自己的毒素，一种挺清新的香气；朱竹清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在它一开始释放毒气的时候弹身一爪子把它弄了下来，其形态实在很能让人联想到猫科魂兽。然后季瞳又开了朵带拟荆芥味儿的花苞。库存的毒素已经排干净了，这一回是她自己制造的，只有很少一点儿；第一次不熟练还多耗了不少魂力。
然后朱竹清又发疯了。嗯，这表现已经可以定义为发疯了。
好吧是这个拟荆芥的问题，季瞳想。她就说孟璇月怎么会给她吃镇痰怯风的药，难不成在这儿等着？
这边想着，她手里动作也没停。荆棘蔷薇的催动不算容易，一直让朱竹清祸祸肯定不成；她干脆就多长了几支，充分吸收荆棘蔷薇暴走时的攻击经验把人绑了起来，在她可怜的室友原地挣扎的时候又小心翼翼的避让过去开了窗户。学生宿舍没有排气扇，味道散的比较慢；然而毕竟还是在散了。
于是她十分疲惫的靠着墙坐了下来，稍微给还在折腾的朱竹清身上又加了几道锁。
唐三是这时候进来的。之所以他会出现在这儿是因为隔壁戴沐白也在闹，这攻击力可比朱竹清大多了，马红俊差点没烧了房子；然后理论知识丰富的唐三很快认出了这味道是什么，随即发现了香气的来源。他刚一推门，就看见队里身材最好的姑娘被几条藤蔓捆着，完全被限制了行为能力；不远处那个刚从可能不是很干净的地方回来的八妹一脸生无可恋靠着墙根坐着，场面有点火辣。然而来的是正人君子唐三，因此他只问了季瞳一句话：“你就没个安神的药？”
季瞳恍然大悟，她都忘了这茬了。在唐三的帮助下，朱竹清很快被稳定了下来，然后罪魁祸首季瞳连气都没喘几口就被叫去了院长办公室。季瞳对整件事都觉得很莫名其妙，直到大师给她科普了这种植物的俗称叫猫薄荷并在民间用来制作逗猫棒。
季瞳有点心虚。
当天晚上朱竹清没让她进门，并三令五申禁止她在学院内部放莫名其妙的毒气。可怜季瞳回自己寝室还要翻窗户，此事被马红俊奥斯卡等人传为笑谈。季瞳对此无话可说。
半年时间很快过去，史莱克众人的魂力也都获得了不小的进步。除去小舞没有服用相思断肠红，魂力还在三十七级至三十八级，其他人都突破了四十级门槛。这其中，奥斯卡是第一个突破的，大约和宁荣荣那边有点关系；其后是朱竹清，再后是唐三，继而是马红俊和宁荣荣。季瞳是升完四十才回的学校，算下来史莱克的实力又整体提高了一个档次。因为众人实力相近，大师决定等所有人突破后统一猎取魂环——当然，这不包括小舞，她要突破四十级估计还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于是在宁荣荣突破四十级后，大师慷慨的给众人放了一天假修整，说是第二天早晨在校门口集合。
然而所谓放一天假，也并不是真的放假，因为学院本身的课程大师他们根本就没打算停，只不过不会死命的催作业而已。不过史莱克们仍然浪费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没有修炼；大概还是太激动了。
十四多岁突破四十级，说出去大概都不会有人相信吧。
于是第二天清晨，几乎所有人都提前到达了集合点——之所以说是几乎，是因为马红俊头天晚上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早晨快到时间了才从校外回来。不过看他神清气爽的，体力也充足，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毕竟马红俊要说他自己跑出去吃了一晚上那也没法反驳。因为还没到点，队伍里无法避免的聊了起来，开头的是宁荣荣。
“小舞，你辫子怎么歪了？”
小舞本来还跟她笑，一听这话很是尴尬的把眼神飘向唐三，正好对上唐三的眼睛，两人一时间颇为尴尬。奥斯卡这人浪了很多年，一看就知道有点事：“不会吧，小三，难道你……”
这人语调十分暧昧，唐三立刻打断了他。“少废话，不是你想的那样。”
有话说八卦是无法被制止的。唐三这么一说，奥斯卡顿时露出了然的表情，“嗯，对，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你不用解释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