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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荆棘之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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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季瞳没下限也不光是在情侣酒店当服务生的缘故。
那被称作孟姐的女人这才有慵懒的躺了回去。“你要什么？我这新进了一批龙芝叶，来点？人参芝草什么的这也有。”她顿了顿，又舔着唇补了一句，“当然，我要什么，你也知道。”
季瞳点了点头。“您这还有没有治烧伤的？见效快的那种。”她大约是求人，语气也软了半分。“我一个姐姐……”
那女人抬手止住了她的话。“来这儿的，不问缘由。不然呐，这早被人带兵平了。”她满不情愿地半撑起身子下榻，扭着腰带季瞳过了几道暗门，“东西是有，看你是熟客，给你点优惠……你那花儿，给个三四朵？那藤……也来个一两尺吧。”
季瞳点点头，伸出左手催动魂力。黑色的纤细藤蔓自掌心蜿蜒而出，从她左臂蜿蜒而上，最后霸占了她半边身子。她催动着全身的魂力，使其凝聚在藤蔓顶端的几枚细小的花苞上。
这并不是个轻松的活儿，季瞳的额角已经见了汗，那花才开了一半不到。就这么个型，能看出来是蔷薇，只不过一般人并不能认出这究竟是哪种武魂。
是的，这是季瞳的第二武魂。
大概是一没施加魂环，二来这花在自然界本来也不怎么开，季瞳催生这三四朵花差不多花了近九成魂力。等那女人再将那一尺多的藤蔓割了，她的魂力差不多只剩半成了。她却也不能久留，道了声谢，简单检查了一下到手的药物，便匆匆按照原路返回，也不管那女人突然要她这么多东西干什么了。
她的第二武魂，脱离了本体就是普通的花朵枝叶，没什么大不了的。真要说有——
那是种极强的毒物，经不同的炮制手法，毒性可以在致幻和成瘾间转换。这时候要，怕是有大生意了……
她甩甩头，不再想那女人，冲着近郊的史莱克学院奔去。
第12章 拾贰
她这一来一回花了不算短的时间，再加上他们本身回来的也晚，等季瞳回了宿舍，已经过午夜了。她脱了鞋，拎着鞋光脚走进门，然后轻轻的把门关上。她又看了一眼朱竹清。她翻了个身，现在脸冲外躺着，睫毛在脸上打下一片扇形的阴影。
应该没醒。她这么想，从魂导器里小心地取出一束香，摘出一根来，剩下的拿纸包了几遍又放了回去。她把那香竖在角落，动作极轻的点了，然后拿了个安神用的药草把香头上的一点火星盖住。
她做完这些，扭头又看了一眼朱竹清，却见她眼里一点幽光一闪而过。季瞳吓了一跳，再去看，却只见竹朱清安安静静的睡颜。
刚才莫不是幻觉？
季瞳来回又打量了两遍，确定她是真的没睁开过眼，才小心的又上床和衣睡下。从始至终，她都没发现朱竹清一直在看她。
实际上，朱竹清一直是醒着的。她在二对二的时候承受了大部分攻击，虽然受伤不是很严重，但大约是被魂力灼伤的缘故，疼得厉害，根本睡不着。至于修炼，她也没那个心思——刚刚戴沐白说的那几句，刺似的在她心里梗着，这时候修炼她还真是怕走火入魔。怎么办呢，先躺着吧。
总归得天亮了才好请假去城里的医馆呐。
这她没跟季瞳说，一个是心情确实不好，旁的事懒得提；再一个，她也没弱小到这么点伤就好意思跟同寝的比她小的孩子絮絮叨叨的，一是关系没那么好，再者她也丢不起这个人。
浑身上下都疼着的时候，就算是躺着也是不怎么好受的。朱竹清心无旁骛的躺了有快半个时辰，心里嘛都没想，脑子里也还是一片清明。她其实本来是有点机会能睡着的，被季瞳给吵醒了——那个兴奋施加的太不是时候，她真的是一下就精神了起来。
那又能怎样呢，人家一片好心。
她只能安静地躺在床上，免得让季瞳听见什么动静，徒增尴尬。
人在安静的时候，心思总会特别的多。朱竹清忍不住想着戴沐白的话，想着他到底是真不拿女人当回事还是怎么的，当着这么多女孩儿的面儿也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她想着宁荣荣那骄纵的性子，心里总有种“七宝琉璃宗莫非只有这么一个女孩子，娇养的这么厉害”的猜测。她也想到了季瞳，想到了唐三，想到了小舞。她一想到这些离家里远远儿的、家里人都不在了的同伴，心里就一阵酸疼。
她也就想起来自己的家。她还想，她真能好好的回去吗，或者等到日子了难看的死在外面？
她还想了其他的一些什么，不过记不起来了。季瞳回来在门口停的那一下的声音，一下子打断了她的思路。她也就干脆不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就等着看季瞳要干什么。
反正闲的也是闲的么。
朱竹清的武魂是猫，听力和嗅觉都比其他人好上一点儿。就算闭着眼，她也能听出来季瞳干了什么。她先是点了柱香，然后用什么把香头遮上了——或者换了位置，反正屋里变暗了。接着，她上床睡觉，留下了一室的草药气息。
那股味道很特别，特别淡，而且很粘稠。从那柱香上飘出来的烟好像不是燃烧之后的灰烬，倒像是经过某种手段浓缩、凝结在一起的药剂，被火烘烤之后飘散在了空气里，然后附着在他们接触到的每一寸的肌肤上。隔着一层薄薄的棉布被单，朱竹清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伤口被药物覆盖的清凉感，以及魂力缓慢恢复的感觉。她心里有些惊讶：这个药物的疗效未免也太好了。
就算是以她在……以她的身份和眼界，这么不着痕迹的疗伤药也是少见。这姑娘，到底是从哪弄的……
她到底没能想明白这个问题。季瞳的药效果如此之好，好的让她的精神几乎一瞬间放松了下来，然后不自觉的就在安神草的效果下悄然入眠。她大概有阵子没受过这种伤了，精神和身体都有些超负荷，结果直接导致了第二天起晚了这一事实。
她是被一阵食物的味道弄醒的。睁眼的时候，她看见季瞳正在吃饭——这次她炒了个番茄炒蛋，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蛋，味儿挺大的。见她醒了，季瞳抬筷子指了指她床头告诉她，如果想吃可以一起来，这次她做得多。
朱竹清点了点头，掀开被子坐起来，然后不自觉地看向自己的身体，有些怔然。季瞳见她这样，笑了笑：“别看了，再看你能看出个花来？祖上传下来的方子，效果就是这么棒。”她不自觉地隐瞒了孟姐的存在，大约是因为那并不是什么光彩的过去。“你一会儿洗个澡，把身上的药洗了。这个总粘在身上，对皮肤不好。”
朱竹清点了点头。这种见效快的药物，总是有那么点副作用的。她手一撑下了床，冲季瞳点了点头算是道谢，告诉她，如果时间不够她就直接去食堂了，然后径自出了门。季瞳看着她的背影出了一会儿神，然后把她自己桌子上的盘子啥的收拾了一下，出门洗了顺手塞回了魂导器。
朱竹清应该是去把身上的药洗掉了。她想着，要是一会儿再不回来就把留给她的菜收了。她又等了一会儿，看了看天色，发现确实是晚了，这才放弃了要不要把菜热热的想法，找了个饭盒把它塞进去，在魂导器里找了个角落放好。她又收拾了一遍宿舍，溜达了一会儿，估计着可能快上课了，就去了大操场。
季瞳到的时候，宁荣荣已经在了，眼睛很红，看着像是哭过一样，精神非常低落。她犹豫了一会儿，走过去几步问宁荣荣：“你……有心事？”
宁荣荣抬眼看了她一眼。“我的性格……很糟糕么？”没等季瞳说什么，她又补了一句，“用不着你安慰我，有话直说。”
看来昨天晚上她们错过了什么。她猜猜看……“戴少终于忍不住了？”她问宁荣荣，然后意料之中的看见了她眼眶泛着的更重的红色。
“连你也这么想？”她咬了咬唇，“连你都这么想？”
季瞳眨了眨眼。“昨天不会有人对你动手了吧？”宁荣荣的性格是不太好，但是说“连她都”，那估计是全体表态了？啧啧，七宝琉璃宗的掌中之宝，什么都没经历过，唐三他们那些一早就出来打拼的是看着不顺眼。“怎么了啊，有事你说说么。”
宁荣荣一撇头。
季瞳一看天，要等老师来可能还有一阵子。反正闲的也是闲的，她就开始猜。“他们有人说你太自私？要不就太个人主义？”
看着宁荣荣肩膀细微的颤抖，季瞳知道她说对了。宁荣荣的特点太过于鲜明，她根本用不着费多少力。“那是不是还有人觉得你这样和人不好相处？”
又猜对了。
“……他们根本不知道七宝琉璃宗的真正实力……”宁荣荣有些抽泣，不过季瞳没闻见有眼泪的涩味，她应该没哭。“他们根本不承认我，我不相信！”她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在喊。“凭什么？我有钱，有权力，我为什么不行？我偏要证明给他们看，我偏要留在这所学校！”
好吧，知道问题在哪了。她就说，这姑娘怎么就突然成这样，估计是昨天晚上作死的时候给撞戴少枪口上了——昨天晚上戴沐白的火可大着呢。然后估计是被戴沐白惹着了，可能是想要找个人教训教训他……用钱？反正肯定是想花大代价找个人把人揍一顿。这件事算是个导火索，把其他几个学生对她性格缺陷的不满给爆出来了——然后就被孤立了。
“唔……我跟你说啊宁荣荣，那些因为你的钱，你在七宝琉璃宗的地位来帮你做事的，那是交易；”她措了措辞，转过来仰着头正视着宁荣荣的眼睛，“但是呢，要是你用那些钱、那些权力为代价使唤人帮你做事——尤其是远远超过交易内容价值的利益啊，那就不叫交易了。那个呢，叫差遣，或者有另外一种叫做施舍。”
“首先，你提出的要求——对了，你昨天是不是还以七宝琉璃宗的什么为筹码让某些人帮你做什么，结果被拒绝了？”从宁荣荣眼里看到了肯定的答复，季瞳耸耸肩，“既然有求于人啊，态度就得放低一点。要不然，别人就会想，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尤其是啊，对于这种有一定难度的事，你给了这么重的筹码，这是完全不对等的。这时候，你给的东西对于对方就不能算是交易中的收益了，那更像是一种压力。因为如果他做不好你交给他的任务啊，他会觉得，本来就已经是占大便宜了，还做不好事，不是更对不起你了吗。这种时候，迫于压力也好，不信也好，总之没有人想要接受是正常的。”
宁荣荣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看上去像是接受了。
季瞳觉得，她好像平复了一点心情。所以，季瞳想着，她是不是可以来说一点宁荣荣不怎么爱听的内容了？
“除了这个之外啊——”她试探着说了几句，“态度啊态度，态度是非常重要的。你看，如果你在非常疲劳的时候，突然被人命令去做一件有些难度的事，你会高兴吗？”
“所以我补偿了。”宁荣荣反驳，“我许诺了那么多——七宝琉璃宗的力量，足以偿还这些吧！”
“所以还是强制的咯，你这不是强买强卖吗。”季瞳耸耸肩，“哦我想想，为什么你会觉得你可以这么做——还是身份。是吧，你觉得你的身份足以凌驾于他们之上，所以你一直在使用命令句式。”
她看了看操场的边缘。“有些人啊，自尊心是很强的。如果在一个平等的条件下，你用命令的语气来与他对话，他会觉得自己的身份被贬低了；如果你同时还用钱财和权力来压制他，那么他会觉得受到了侮辱。”季瞳扭过头来，“然而很不幸，我猜你一直习惯这种超人一等的地位了吧？”
现在宁荣荣大概知道问题出在哪了。是她过于的高高在上，和学院这个地点造成了冲突。如果她想要留在这儿，首先她得把自己放低才行——这可不是件容易事儿。
可是为什么非要勉强自己？她这么想，然后又是一阵委屈。这个时候，季瞳的声音伴随着上课铃声一起传了过来。
“我觉得吧……在你没法改变环境，而又和环境冲突的情况下，融入，或者说改变自己——这才是比较好的选择。”
“你觉得呢，宁荣荣？”
第13章 拾叁
人要是想活下去，总得舍弃点儿什么；要是想活得好，那就得舍弃更多的东西。总是执着于并没什么大用还容易引起其他人反感的东西，被排挤是必然的。而在实力不够的时候，孤身一人又能活多久呢。
季瞳觉得，她给宁荣荣说的够多了。要是宁荣荣还改不了，那她觉得吧，这姑娘在七宝琉璃宗也坐不上什么大位置。位置越高，越考验心计。
唐三他们几个已经从食堂向这边赶过来了，大老远的季瞳还能闻见朱竹清身上那股还没散的药味儿。她到底是没洗干净——季瞳瞎想着，没再管宁荣荣，自顾自迎了上去。
说是上课了，其实老师还没个影儿。几个人急匆匆赶到大操场，结果方圆几里地都只有宁荣荣和季瞳两个人。他们本来就是十几岁的孩子，没老师要求，也没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声不吭的站着。大声说话倒是不敢，几个人的私下交流还是有的。
当然，气儿仍没喘匀的宁荣荣被大家极为默契的划出了圈子，一个人站那儿倒还有点可怜。
就在戴沐白眼见着跟朱竹清那找不痛快的时候，季瞳绕过唐三，找上了小舞。“哎哎，这姑娘昨天干什么了？”季瞳小声跟她打听，眼睛不着痕迹的向宁荣荣那边瞥。小舞性子活泼，拽着她往旁边走了两步，拿手背挡了嘴机关枪一样跟她说清楚了昨天晚上的事儿，也没怎么遮掩，话语间带个人情绪极浓。“她昨天让小三杀了戴沐白呢。切，也不看看自己占几斤几两，想让小三为她去杀人？哎，要我说啊，你得离她远点儿——她太娇气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惹出点事来。”
季瞳吓了一跳。这事比她想的还要大，她还以为宁荣荣顶多就出钱让人揍人呢，结果直接对人头下手啊？
她又扭头看了看宁荣荣，刚才还觉得楚楚可怜的宁荣荣瞬间就变得有些自作自受起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看来蛮可取的。
几个人三三两两的说了一阵子，远远地就看见弗兰德过来了，立马安静地跟兔子一样，赶紧站得稍微规矩了点。季瞳看了看太阳，差不多已经过了一刻钟。
大概是宁荣荣和其他几人分得比较远，或者白天的事引起了弗兰德的注意，他过来之后第一眼就看向了宁荣荣。不过她大概还算乖，弗兰德没在她身上接着找什么事儿。“今天是第二课。奥斯卡呢，他又睡懒觉了？”
唐三赶紧出来解释。 “我早上出来的时候他还在修炼，或许是入定了，没能及时醒转吧。”
解释挺正经，但弗兰德不太满意。“今天这堂课，没有他不能上。唐三，你去叫他一下。”
唐三应了声，尚还没动作，就看见奥斯卡满脸兴奋甚至有些嘚瑟的从宿舍方向狂奔了过来，脸上甚至没有些许迟到的惊慌。
“奥斯卡，你是不是又想去跑圈了？”弗兰德院长瞪了他一眼。
奥斯卡赶紧摇了摇头，把脸上的兴奋压下去点儿，勉强挤出了几分认错的表情来。“不，院长您听我解释。我突破了，我到三十级了。”
大约是晋级让他过于兴奋，他的认错态度极为不诚恳，脸上也还是那副快到天上的浮躁样儿。不过这时候并没有人谴责他，因为所有人都在为他这个消息而感到惊喜，无暇顾及其他。
奥斯卡才十四岁，这时候达到魂力三十级，是个相当骇人的数字。更何况，他身为食物系魂师，修炼远比战魂师要困难。不过自然，他们的增强的实力也比战魂师要明显——譬如说大魂师级别的食物系魂师可以维持百人的食物消耗，而三十级的魂尊已足以维持五百人以上的食物补给。
最为重要的是，当第三个魂环被吸收，他们提供的食物会有第三种属性的附加。这对于一个队伍的帮助，绝不是简单的数据可以说明的。
弗兰德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好，好，好。奥斯卡，你没有让我失望。你是现有学员中第二个达到三十级的，我代表学院恭喜你。”戴沐白也收起了他那副阴沉了一个早晨的脸色，过去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奥，恭喜。虽然你比我到三十级稍微慢了点，但作为食物系魂师，你已经是我见过最出色的天才了。难道说，失恋能够帮助魂师的武魂突破么？”
季瞳在一边插嘴。“失恋有助于心境的突破啊，看破红尘什么的。”她也凑过去道了个喜，眼见着奥斯卡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唐三、小舞、马红俊三人也都纷纷表示了祝贺。宁荣荣没动估计是拉不下脸，朱竹清是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等大家该说的说完了，弗兰德轻咳一声，把众人的思绪拉回了课堂。“行了，今天的课该开始了吧？”
见众人噤了声，奥斯卡也乖乖的收敛了些，弗兰德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今天的课程很简单。奥斯卡，你是今天的主角。今天的课程，就是除了奥斯卡之外，你们每个人，都要吃奥斯卡魂力制造出来的两种香肠至少一根。”
可能是因为其他几人还对此没什么了解，小舞反应是最大的一个。“什么？”她一听弗兰德的话就惊呼出声，“院长，这叫什么课？”
弗兰德堂而皇之的道：“这叫适应性训练。我问你们，是生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当二者只能选一个的时候，你们会选哪个？奥斯卡的魂咒虽然猥琐了一点，但我昨天就说过，他是一名先天满魂力的食物系魂师，天赋极高。他所制造出来的武魂香肠，是我见过好的食物系武魂。在学院期间，他是你们之间的一员，你们将会一起历练，如果你们无法与他达成默契，将会浪费好的辅助伙伴。”
他这么说着，又举了几个极端的例子，直说的在场几个女孩子脸色发白。季瞳还好，不过是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经历，宁荣荣那脸色是直接快要吐出来了。
“这堂课是你们每个人都必须要做到的。否则，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弗兰德手一挥，“不要置疑我的决定，在你们每个人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有人告诉过你们，史莱克学院培养的是怪物，不是普通人。奥斯卡，开始。”
季瞳脑子里还翻滚着她小时候在黑街的经历，听弗兰德这么一声，也就顺水推舟的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奥斯卡身上。然后，季瞳心里就卧槽了一声。
难怪小舞那么推崇唐三，这所学校的男孩子一个比一个猥琐……
她看着心底狂笑又压制不住这股猥琐的情绪，内心循环播放“宁荣荣要吃他的香肠”的奥斯卡，身上不自觉的有些发寒。
在这种情绪影响下，她看奥斯卡干什么都有点不自在了。当然，说不准是这项活动本身就不怎么正经，奥斯卡凝聚出香肠后的那嘿嘿一笑显得格外的流氓：“谁先来？”
就算她知道那根香肠味道真的不错，季瞳一时也难以迈开步子。她看着戴沐白和马红俊似乎是想要早死早超生似的一脸赴死的样子抬了腿，动作却又是一滞。
“我来！”伴随着清脆的声音，宁荣荣大步走到奥斯卡面前，双手齐出，同时拿起了他的大香肠和小腊肠。
这么一来，戴沐白几个的步子都停下了，都有点看热闹的意思等着宁荣荣吃掉她手上的东西。宁荣荣也是不甘心的，她昨天晚上也想了不少，季瞳说的话也给了她不少触动，这个小姑娘个最后还是决定，她得留下来，证明自己。
她怎么就不行了？她好得很呢！不过是个香肠……对，不过是个武魂！
宁荣荣带着心底的一股子杀气，抬手，一口咬了上去。那种动作的威慑力太强，季瞳甚至都看见奥斯卡不自觉后退了半步，手隐隐有捂向两腿之间的趋势。
她这是……报复吗……
季瞳不由得擦了擦冷汗。
再说宁荣荣。她本来一是赌气，而是发泄怨气，真正咬上来的时候才想起来奥斯卡那个魂咒，不由得有种反胃的冲动。大概也是想把这股子难受劲给堵回去，宁荣荣动作快了不少，两根肠几口就吃干净了。也就是这时候，她才发现，奥斯卡的武魂并没有她主观认识的那么不堪。
它们的味道非常不错，至少比路边小店买的简单的食物要好。而且，那根大香肠在入腹之后立刻便化为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瞬间便安抚了宁荣荣一夜未眠疲惫不堪的身躯。她在七宝琉璃总的时候也见识过不少食物系魂师，却没有一个能有奥斯卡这样的高度。这并不是单纯靠武魂的效果来算的，而是因为奥斯卡的级别——他的武魂，几乎可以等同于一般的四十几级的食物系魂师回复的能量了。
这就是天赋么？宁荣荣捂着嘴，有些微的出神。
奥斯卡看了她一会儿，试探着打断了她的思路。“你是不是饿了？”他问，却看见宁荣荣面带诡异的笑容舔了舔嘴唇。“你的香肠，一口咬断的感觉还不错。”
奥斯卡感觉有一股宛如实质的杀气奔向他的两腿之间……
宁荣荣表现的实在挑不出什么刺。要是说作为回归的第一战，或者说宣战的第一声战鼓，她做的大概还不够；但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证明拉开的开端，那这足够给几个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了。
她正在试图用行动证明她有留下来的权利。
被宁荣荣这样一刺激，唐□□正也没出太大差错，小舞也被唐三好言劝着勉强完成了课程。至于朱竹清，弗兰德只用戴沐白的实力简单激了她几句就让她成功完成了任务。
可在季瞳这里出问题了。
第一次吃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可这次，奥斯卡过于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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