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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帝子桑-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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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袭先帝之举?
  长宁淡笑,说了这样一个答案。
  “朕毕竟是个女子,再如何亲民亲臣,也总得有些女儿模样。虽然说那样的举措能让君臣之间更为交心,可是东南,如今的大延需要文治,交不交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集权罢了。何况,若然朕和先帝、父皇他们一样,又怎么能让他们感受到女子为帝的差别?朕不希望女子为帝只是一段时期的需要,而要他们明白,这世间之事,都是天命所归。”
  东南却是一时愚钝。
  时期需要和天命所归,他们的差异是哪里?
  长宁无奈地拍了一掌他的头:该干嘛干嘛去,成天想这些有的没的。
  “如今天命皇帝的史册本已撰写一套,但因部分事情未曾理清条理,一直搁置下来。”史官在堂前跪下,亲手奉上一整套装订线本。
  长宁挥手示意连呈去拿,复又坐直了身子。
  “部分事情未理清,什么意思?”
  史官再拜:“包括天命皇帝起义之前,在民间生活以及当上大宁驸马的事情。”
  哦,那些啊。
  长宁指尖在龙案上轻叩,也有些犹豫。父皇的这段身世太过尴尬,若是把当年流落民间甚至包括皇爷爷用计复朝的事情写出,未免不会有有心之人冠以自私之名。而母后的身份是大宁公主,虽然未曾对大延做出过分之事,然而…哎。
  “众卿可有何计策?”
  座下众臣互相对望。
  “天命帝曾说过,事实既有,毋须隐瞒。”说话的人正是卢锦正、如今年将四十,却仍然意气风发。“皇上,微臣认为,天命帝旧时之事,大可以天命而论。百姓虽知天命帝曾为驸马,却不知当中缘故。且可以前德信皇帝愿独子安好为始,尔后一切变故,皆为天命所归。”(德信皇帝指前朝太子统)
  “卢卿家…”长宁沉默半晌,方笑了出声,“实在是可以啊…哈哈哈哈哈哈。”
  百姓们一向喜欢帝王被神化、当然,皇家人也喜欢神化自己。要说回来,父皇的这一个天命所归实在是取得太妙。
  天命……
  ——
  御书房议事过后,文臣武将皆都散去。
  长宁还在座上同史官商议着一些史册中该留意的地方,连呈倒是一阵小碎步地走了过来,轻道:“皇上,翰林院院士公孙霆求见。”此话一出,长宁一愣。公孙霆?…公孙政的孙儿?那个弱不禁风的小文生,可是从来都不敢与朕多说半句话的,今天,怎么有那么大的胆量来了御书房?
  “传他进来。史官,先退下。”
  “是,皇上。”
  撰写史册一事告一段落、公孙霆进来御书房时,便只有在座上安静得出奇的长宁以及内侍连呈。公孙霆尚且穿着翰林院院士的官服,躬着身子走近御书房来,掀袍而跪:“臣,翰林院院士公孙霆,拜见皇上。”他的确没有试过这样来见长宁,所以此刻跪在地上,说话的声音还是有些发抖。
  长宁没看透他想干嘛,至于公孙霆怯场也是意料之中。静默一会儿,长宁才微微颔首:“免礼了。”
  “谢皇上。”
  按照原有的朝廷律例,官阶低微者面圣需要向上级官员层层汇报、而且,非要紧事情不得会面。自子桑聿早年登基为帝,从大延刑法之中作出了修改,其中就包括翰林院“翰林之士近帝王身侧,理应无论大小皆可面圣”,换言之,就是说翰林院要负责很多事情,要经常和皇帝打交道,特例允许哪怕翰林院的一个小官员都能面圣。
  至于背后需要到哪些人审核,这又是一件复杂事。
  “其实微臣今日来,是想问皇上一件事。”
  这话说得有趣。
  长宁身边的连呈首先便朝着公孙霆递去一个眼色、当今皇帝是什么人?哪里还轮得到你来问一件事?只是长宁不慌不忙,扯着嘴角便笑了:“公孙卿有何事?不妨直说。”这个书呆子,做起事来还挺一鸣惊人的呵。
  片刻。
  “微臣想问皇上,此生,是不是就喜欢一个女子。”
  公孙霆的眉目是紧皱的,他的神情,也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与坚决。那一刻,御书房里的另外二人都被这句话愣到、只是望着公孙霆那非说不可的模样,更觉得疑惑。
  长宁抬眼望他,神情也是同样的严肃。
  “朕乃天子,一言九鼎。”
  一字一句,堪比千斤重。
  公孙霆这方敛下眼睛。
  “得知皇上心意坚决,微臣也就、安心了。”后头三个字,语气放得极轻。长宁猜测不出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绪,只见那公孙霆仍旧跪在地上,面容沉着,如同在说一件甚为紧要的国家大事。而长宁身边的连呈,自是感觉到公孙霆这个话题的忌讳,刚想出言阻止,却不料他又说了其他事来。
  “大延有帝王如此,微臣觉得,实在是开启了新世。”公孙霆拱手而起,面带微笑地看向座上长宁:“如今大延比以前更为繁荣兴盛,也更为公正严明,这一切,都多亏了皇上的英明。”
  “公孙卿今日前来,莫不是要夸奖朕?”
  长宁对于他的奉承没有放在心里,道:“常言说,富贵人家不过百,意思就是一户大富大贵的人家过了百年,家产必定大不如前。而纵观中原历朝历代,也的确有着隔一段时间兴衰的规律。按公孙卿来看,朕、能否保子桑家千秋万世?”这个话题,也是最为考验文官的题目。换一句话来说跟‘朕是不是万岁’一个道理,当皇帝的都知道世间有很多不可能、可是回话的人却决定了皇帝对这个人的态度。
  不知道公孙霆问喜欢女子是什么意思,但是不来也来了,顺道看看这个公孙霆到底有多少本事吧。
  长宁最近爱上了敛才。
  但凡有可取之处的人,长宁都想好好发展,留在自己这边。
  “极盛必衰,此乃世间常态。”
  “所以公孙卿的意思是,子桑家终有一日也会变为平民。”
  虽然长宁并不是子桑家的亲生骨肉。
  可是啊,
  她就是想把子桑这个姓氏传下去。不管是不是当皇帝,也不管以后会有什么样的遭遇。最好…最好还是位极人臣天之骄子那般,永远守着这片土地活下去。
  “是。”公孙霆应得毫不犹豫。
  连呈总算是忍不住了,一把转过身来向着公孙霆斥声:“公孙大人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连呈。”
  长宁朝这耐不住气的小随从斜了一眼。
  什么时候身边随从也可以这般为我出头了?长宁突然有些忌惮。就像身边的暗卫,身边的内侍和宫女,这些地方平时从来没有留意,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时间长了,也会有危害。
  “微臣…”
  “你先退下吧。”
  公孙霆有些不解,“皇上?…”
  “退下吧。”
  长宁现在需要自己静一静。
  “微臣遵命。”
  ——
  父皇,儿臣似乎明白你为什么要退位了。
  当年你跟我说你不能留在高位太久,是怕自己做出糊涂的决策。那时候我还在疑惑,你想问题想得那么周全,又怎么会糊涂?今时今日,儿臣才懂得一个词,叫做纵而生骄。哪怕你在朝堂上依然是一个好帝王,可是权臣势力越来越大,身边心腹也越来越信任,长而久往,又是铸成大错。
  兴衰有周期,当皇帝,同样也有这样的周期。
  父皇,
  你说儿臣要不要改条刑法,说皇帝当多少年就该退位呢?
  任重而道远。
  ——
  长宁叹了一口气。
  “任重,而道远啊…”
  父皇你给我留的这个烂摊子…
  真的是…

  ☆、第138章 子桑罿

  北漠草原。
  纵马高歌,酣原酒,
  扬鞭斗苍穹,勿回头。
  火树蹿孤星,银花染烟群,
  莫问红尘需年少,倒得天地几回游?
  一望无际的天空下,是这一望无际的辽阔草原。北漠草原上住的百姓不多,而且都是游牧民族,打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自由得很、他们的居住方式也是走一地算一地,带着能各处移动的帐篷和羊群马匹,每天潇洒地过活。
  前些年草原上多了一户人家,因为来的时候刚好遇到部落里的活动,故而和大家都打了个照面。这天正是又一年的聚会盛事,一个黝黑的强壮汉子策马扬鞭而来,代表他们的族长来探望这一位新来的客人。
  “格桑!”
  “诶!”
  草原上的这处歇仁包的门口开向东南,沿袭着以日出方向为吉祥的古老传统。而帐内的中央部位,安放着高约二尺的火炉;火炉的东侧放着堆放炊具的碗橱,火炉上方的帐顶开有一个天窗;火炉西边铺着地毡,地毡上摆放矮腿的雕花木桌。包门的两侧悬挂着马鞭、弓箭、□□以及嚼辔之类的用具,帐内的西侧摆放着红漆彩绘木柜,木柜的北角上敬放着佛龛和佛像,佛像前供放着香炉及祭品。(歇仁即蒙古包)
  被那黝黑汉子唤作格桑的人出了门来,穿着同样的北漠部落服饰,甩着自己身上的大衣袖:“敖登!”
  看样子应该是非常熟悉。
  “格桑,族长让我来找你呢,一同过去,喝奶酒吃肉!”
  敖登冲格桑一笑。
  “好。”
  “那你这会儿得过来了啊,我就先回去了。”敖登复又利索地骑上高头大马,扯着鞭子又不忘再叮嘱几句:“下午的箭射,大家都等着你亮场呢。”
  “放心,一定会去的。”
  敖登倒是有些不相信地又看了格桑几眼,骑着马转悠几圈,这才扬起鞭子。
  隔远了还嚷着:
  “记得来,我等你!”
  “知道了!——”
  格桑站在门前,无奈一笑。
  ——
  “敖登特地来找你了?”
  刚进包里,就传来这么一道声音。来人的神情更显得无措了,只能对着她干笑:“是啊,可能是怕我又临阵退缩吧。哈哈哈,真的是要死,当初来到草原,不该显露自己的本事的。冉儿,你说我,该不该去?”
  这个格桑,其实就是退了大延帝位,然后到北漠草原生活的天命皇帝、子桑聿。
  为了掩人耳目,子桑聿还特地取了个‘格桑’的名字,取义于西地的一种花,柏倾冉特别喜欢的。至于敖登…唉,前几年子桑聿等人刚到草原,恰好遇上了部落的节日,非常热闹。那时候节日会上有个活动,就是骑马箭射,子桑聿本来以为游牧民族箭射应该非常厉害,自己这种只是班门弄斧,就没多大留心、一箭,直接中了部落里好几十年没人破过的成绩。
  那是骑马走射,以及百米红心。
  柏倾冉默默地望着她笑,几年草原生活,这人不再像以前那么白皙、虽然对比部落里的人,子桑聿的脸蛋还是特别干净。柏倾冉觉得自己是越来越喜欢她了,喜欢她的另一面,她的很多面,喜欢那除了驸马帝王以外的另外一个灵魂。
  “你不是喜欢骑马箭射吗,既然敖登那么希望你去,你就去呗。”柏倾冉走到她跟前,慢悠悠地依着她的怀里躺下,脸上蹭着她身上的兽皮外袍,柔柔的。“而且部落里的人都挺好,难不成你还怕他们像中原那般,对你嫉恨?”草原上的人们,都是重英雄惜英雄,对于强者只有崇仰从来没有妒忌之心。
  有善意的争强,却没有恶意的好胜。
  “哎…”子桑聿同样俯下身来,捋着她耳边的头发,“可我不想露锋芒,我怕会打破现在的这一种静谧生活。”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这十个字大概就是子桑聿和柏倾冉如今的生活写照。北漠狼多,为此这几年来子桑聿还特地养了好几只狗在门外,虽然自己会功夫,但是活得平民一些不好吗?
  不过话说回来。
  有几个暗卫根本不愿意离开子桑聿的身边,如今也跟随着在北漠生活。嗯,住的不远,隔壁那个歇仁包就是正天他们。子桑聿说你们就不自己找个地方生活吗?正天他们说,少主,我们决定了,我们也要去北漠。
  好吧。
  “呆子,你越是躲着他们,他们就越觉得你神神秘秘。”柏倾冉抬起手来,点了一下她的鼻子,笑了:“去吧,好不好?我想你带着我一起去,我也想去那节日会上热闹热闹。”尽管知道她这番话是为了让自己‘出山’,可是一心想满足柏倾冉愿望的子桑聿根本招架不住,心底里的犹豫一下子就被她打散。
  想看热闹么…哎…
  去还是不去呢。
  “去嘛阿聿…”
  “唔……”
  “去嘛…”
  柏倾冉揽着她的脖子,撑起身来在她唇边印了一记。
  “去嘛,我想看。”
  子桑聿摇了摇头,“英雄难过美人关…那就去吧。”
  ——
  出门的场面特别壮观。
  子桑聿骑着一匹马,柏倾冉也骑着一匹马,后头跟着正天几个已经混成北漠人的邻居(实则是暗卫),还有的就是他们这几年来养的五六条狗…正所谓,骑马遛狗人生赢家,子桑聿对于这句话却是不怎么认同,一面骑着马一面吆喝着跟上来的狗,示意要它们回去歇仁包看家去!
  “要死!还跟着!回头家里丢了东西我就把你晾房顶!”
  很明显威胁已经没有用了,狗狗们想的只有“为什么你们都出去了为什么不带上我啊主人”。
  “哈哈哈…”
  柏倾冉被这画面惹得一阵轻笑,右手一提手中的鞭子打在马身上,一声呼啸。“格桑,你慢慢来,我和阿木尔他们先走一步了!驾——”柏倾冉的马术明显也比以前好了许多,活脱脱地活成了北漠部落人民。子桑聿见状,不禁心中生急,回头从马背上抽出一柄铜锭,猛然使力向后扔去。
  “砰!”
  要死,把帐篷上的旗子都扔歪了。
  “汪汪汪汪!……”
  这个方法明显有用。
  狗狗们以为子桑聿和它们玩游戏,一下子全都跑回歇仁包去、争到铜锭时,子桑聿等人已经策马走远了。
  “好好看家!别跟来!”
  狗狗们原地徘徊,默默地看着他们离开。
  ——
  北漠的核心地方,驻扎着部落大部分人的歇仁包。
  子桑聿连同众多“邻居”到达节日会场地的时候,大家正在准备酒酿和肉,各方人陆续入座。人群中的敖登一个转身,留意到他期盼已久的客人,不禁喜上眉梢:“格桑!这会儿你总算来了!快快快,特地给你留了座位!”
  得他这一句,附近的人都望向子桑聿、而且带着一种崇仰的目光。
  “诶,好。”
  一行人纷纷下马,另又有人负责把马匹拉到一处栓好。
  子桑聿吁着一口气,还在犹豫今天在比赛上到底该如何发挥?身边陪同着柏倾冉他们,本来已经要坐下来了,却不料场地以外飞奔着一抹身影,嗷嗷叫着冲节日会而来。
  “阿塔?”
  子桑聿真是服了。
  那小家伙还在人群里转悠,没多会儿,就立马向着子桑聿跑,扑腾着自己那几个小爪子,尾巴摇晃得厉害。“汪汪汪!”…子桑聿哭笑不得,但是看到阿塔追到这个份上,也只好一把将它拥在怀里,揉着它毛茸茸的脑袋:“阿塔,不枉我那么宠你!”
  阿塔是一只狗。
  是家里养着的最老那只母狗生的崽,平日里乖巧温顺,是子桑聿最喜欢的一只。
  “这种感觉,是不是比当皇帝还有成就感?”柏倾冉在她耳边笑了,顺道也逗逗她怀里的狗崽。小动物不比人,它们不懂心计也不会谋划,但是凭着今天这追千里的画面,阿塔比朝堂上阿谀奉承的臣子好上不知道千万倍。
  子桑聿不说话,只是淡笑。
  活在民间却依然受到忠心追随,不知道是什么动力驱使?子桑聿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天他们、那边的几个如今正和自己相熟的北漠人嬉闹说笑,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肉,其乐融融。其实他们也不算是完完全全地跟在子桑聿身边,毕竟这几年在北漠,他们是真的在用心生活,活出了真正的自己。
  所谓的帝王架子,其实早就舍弃了。
  “怎么了?”
  “嗯?”
  子桑聿又看回柏倾冉。
  从十六岁看到这个人的第一面,从和睦的驸马生活到挑起战火,复朝为帝到生儿育女,那么多年了,子桑聿从来没有起过疑心的人就是柏倾冉。说来也是神奇,世间怎么真的有这样的一对人,相依相伴多年仍旧恩爱如初?唔…
  那么多磨难,只是旁人不知而已。
  想当初阴差阳错成为驸马,坦白女子身份之后那大半年的冷冻期,哪里是一字一句能表达清楚的?年少情窦初开却被一口回绝,那样的心境有多少人可以明白?好景不长的平淡日子,却又因那一年柏道成杀尽无辜而挑起了事、得知自己是前朝遗孤,那种晴天霹雳又能有几个人可以感受个清楚。
  不是没想过退缩。
  安安稳稳地当驸马多好,为什么非要和冉儿她爹作对?子桑聿不愚钝,这些道理自然懂。
  可是,当年的连聿如果选择了退缩,真的对得起那些潜伏十数年只为了一朝一夕的前朝亲信?别说道义了,那年的大宁乌烟瘴气,就算连聿不起头,也终会被别人先占一步,到时候——她这个落难驸马和落难公主会遭遇什么?
  数年战火,她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是女儿身。
  除了那每月一次的癸水能让她有女儿家的感觉,其他的时间里,承受的东西比男儿多得多。可是,一出京师势必反宁,这是她不能违背的信念、也是支撑她一路走过来的字眼。
  打仗很轻松?
  那为何不想一想民间易子而食的可怖嘴脸,想一想定疆城一战的几万尸首?战火蔓延烧遍了整个中原,如果把当中的辛酸苦难一一列出,就怕,这片土地都会渗满泪。她子桑聿当皇帝从不轻松,每一天面对的都是自己将死的觉悟,别忘了,定疆城一战她还承受着那次受伤而遗留下来的毛病。
  阎王若要三更死,谁能留人到五更?
  登基为帝,叱咤风云,她从一个普通的连家村少年,成长为一个人人称赞的传奇帝王。
  可是小时候背诵国策不如意的时候,挨了连复多少鞭子?处理国家政事想不懂的时候,翻了多少史书?为了研究这场仗怎样打才能减少伤亡,她又熬了多少个日夜?成帝之路铺满了尸体和鲜血,这样一个道理,不管是她还是柏道成,亦或是后来的睿儿和长宁,都是一样的。
  而子桑聿活成普通平民的时候,庆幸,还未失去太多。
  “冉儿…”
  “怎么啦?”
  转过脸去看到柏倾冉笑颜时,过往的种种就像走马灯一般在眼前掠过,瞬息而逝。子桑聿默默地看着她许久,原本想说出口的话又变得那样的不讨趣。
  “干嘛不说?”柏倾冉觉得她有些古怪。
  子桑聿笑了。
  “我想……再养两条狗。”
  “诶?…第八条了。”
  “不好嘛?”
  “那你别吃肉哦。”
  “(╯‵□′)╯︵┻━┻????”
  ……
  ——
  一个午后,子桑聿还在家里睡午觉的时辰,门外几条狗叫嚷得厉害。
  “……”
  子桑聿倒是懒得起身,一双眼睛简直困得睁不开了,到底是谁啊…柏倾冉倒是一直坐在床边整理衣物,察觉到门外的异样,便起身出了外面,没有吵醒那只瞌睡虫。半晌,就在子桑聿准备进入另一个梦境的时候,耳边听到这么两句话:
  “格桑,你看谁来了。”
  “父皇!”
  【全文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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