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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道口爱情故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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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姑不打人不骂人怎么也不哭?”三胖挠着头,“就这么忍了?”
  眼镜少年说:“咱们把她拦回来吧?她要上哪儿去?上哪儿都不能走着啊,看她那身板儿别出事儿……”
  陈秋糖回头一瞪,几个人全都不出声了。“你们甭管,咱的老姑咱自个儿解决——阿嚏!”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程程是吃可爱长大的,甜甜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反驳无效!


第6章 本愤青扰你如意算盘
  其实,大田镇的镇中心,建设得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有机肥的气味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叶从心被村长的派的车接到镇上,刚一下车就发现这里也有在清华附近时常光顾的奶茶连锁店,她买了一杯,口味完全相同。一转眼,自己的爱车受到的委屈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村长从办事处小楼迎了出来,两指间加了根烟。
  叶从心知道,村长之所以对自己如此重视,是因为莫康派给自己的任务。最早今年下半年,在陈各庄与平家屯村附近将会有一个中型煤矿开始动工,这其中村长能够捞些什么油水我们就按下不表。与莫康相关的是,因为近来加强了对煤矿安全的监管,需要一套监测与报警系统。莫康作为曾经在这个地界参与过煤矿安全监测系统研发的权威人员,很有些人脉和名望,这次是以个人的身份参与了系统的招标。
  莫康的大部分项目,都是以实验室的名义来接的,只有小部分项目接给她个人。个人项目的总报酬往往没有实验室项目多,其中还需要给相关的行政人员送礼、商量回扣,但是胜在能全部落入个人腰包。这类项目,莫康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更不会让任何人帮忙跑腿,除了亲近似女儿的叶从心。
  叶从心这次来找陈村长,就是来与他商量回扣,希望他能在甲方那边帮莫康搞定这次招标。
  叶从心瞄着那根烟说:“村长,我的肺不是特别好。”
  “哎呀,我听说小叶你是,心脏不好来着?”
  “对,我的心肝脾肺肾,重要些的器官都不太好使。”叶从心笑了笑,“欧气全给了脑子。”
  村长讪讪地按灭了烟。
  “陈村长,我这次来大田镇的主要目的您是知道的。但我想先说说我的私事。关于陈秋糖的监护权问题,我的想法是——”
  陈村长哈哈笑着打断了她,说:“甜甜的这个事儿是吧,说来呢我挺不好意思。”
  据他所说,陈秋糖的监护权原本是落不到叶从心身上的。陈大是陈春花的哥哥,也就是陈秋糖的亲舅舅,理应先找他。村长打算根据陈大对陈秋糖一贯的打骂作风,剥夺陈大的监护权,直接安排由政府接管陈秋糖。没成想,前段时间他和镇民政所有关部门的人喝酒打架,算是结了梁子。为了不让他的算盘打响,民政所居然扒拉出叶从心这么个大老远的亲戚来。
  “可我听说,是陈秋糖的妈妈在遗嘱中——”
  “哎呀,她妈是个傻子!写个啥的遗嘱呀!”
  叶从心明白了,原来自己只是这些人闹别扭的一颗棋子罢了。
  “小叶啊,我知道你不乐意养甜甜,哪个没成家的黄花闺女乐意多这么个拖油瓶啊?你什么都不用干,到时间你没去民政所确认,甜甜自然就还是归政府管。”
  叶从心听了村长的一席话,淡笑着抿了一口茶,问了个问题:“我看村长很愿意政府来管甜甜?”
  村长说:“嗨,为民办事,为民办事。”
  叶从心双手拢着茶杯,眉心一皱,再咳一嗓子:“来之前我朋友告诉我,这个监护权好。有了它,陈秋糖家那块宅基地没准能低价收过来呢……”
  村长面色凛然,“没的没的,那可不能有这种规矩。”
  “有的有的,我有认识的人就是这样的!”叶从心一双大眼天真地眨眨,想了想,说,“我再问问我朋友!”
  “啊?小叶同志,要干哈?”
  “问问给我提建议的朋友,现在这种情况,接着该怎么捞点好处啊。”叶从心认真回答。
  村长尴尬了,第一次见到这种探讨着敏感问题还当面寻求场外援助的。关键是,对方如此耿直,自己想吐槽都不好下口。他怀疑这是城里人的新套路。
  说着,叶从心打开微信,点开杨程程的对话框开始写:好气哦,被人摆了一道。
  “不做头牌好多年”秒回:被你侄女?
  一叶知秋:她也得有那个能耐。回头跟你细说。
  村长伸长了脖子偷看,刚好只看到对话界面两个来回的对话框,却没看到具体内容。叶从心笑立起手机,“她说,要是按着村长的意思办,能不能给我补偿点好处呢?”面露歉意,“呃,好尴尬啊……我这个朋友非常势利,但是……我还没出社会,经验不足,还是习惯什么都听她的。”
  ……
  这天傍晚,叶从心拖着又冷又累的身体,从民政所向回走。她想到自己的车子还被粪堆围着,就一脑袋愁怨,随便在镇上找了个快捷酒店住下了。她在酒店房间里冷静了好一阵,终于告诉杨程程:我确认了对陈秋糖的监护。
  不做头牌好多年这一次隔了好久才回复:厉害了我的小怂怂???!!!
  一叶知秋:我是冲动了……你先听听我的原因。
  经过叶从心的暗中调查,这个陈村长比表面上看起来的还要有问题。这几年,黑龙江偏僻地区时常发生妇幼拐卖案件,当然,自发的卖孩子事件也时常发生,但这些并没有见诸报端。一来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在全国那样多的犄角旮旯里不算新鲜事,二来上面有某种力量在为此类事件打掩护。陈村长就是从这类黑交易中获利的其中一份子。
  在沧头市,有几家孤儿院,名义上是政府接收无人监护的未成年人、残障人士的福利机构,实际上却早已经私有化,暗地里将孩子卖给有需要的客户。如果买孩子的客户是没有生育能力的夫妇,那么还算孩子走运,如果是某些居心叵测的买家,那么孩子这一生就算是完了。
  当叶从心打听到,陈村长准备安排陈秋糖去的那家福利院的名字的时候,她心里一紧。
  一叶知秋:福利院叫三福阳光,我妈妈当年就是被卖到那里的,我有印象。这么多年它居然还健在,看来产业发展的不错。
  叶从心发完了消息,回想起陈村长许给他利益补偿时的情景。他捻着手指头说:“八万块钱。我给你八万,咋样?”
  “这么多,这钱是哪来的?”
  陈村长说:“宅基地!”
  “您不是说,宅基地不能卖的么?”
  “嘿,小叶同志,你呀就管拿钱,别的管他干哈!”
  叶从心傻笑着,却知道这钱比区区宅基地倒卖要脏得多。
  想到这里,她感到心跳不甚规律,头有些晕,遂马上吃了片药,闭目养神。只听杨程程在微信里,用难得一闻的严肃正经态度对她说:“叶子,你做得很对,把她带回来吧。”
  叶从心:“愚蠢冲动而正确。”
  杨程程:“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陪着你呢,你侄女就是我侄女。对了,说不定啊,这回我能有借口从家里搬出去和你一起住,你当妈我当爸,咋样?”
  叶从心纠正:“是你当妈我当爸。”
  杨程程:“可不是么!你当妈我当爸,没毛病!”
  叶从心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将杨程程这话重复听了好多遍,直到那带着京腔的、北京姑娘典型的懒散而有穿透力的嗓音,将她偏寒的身体渐渐温暖。
  杨程程是学过教育心理学的,她告诉叶从心,既然抚养陈秋糖已经是避不开的,那么就需要尽快与这个孩子建立更亲密的关系。信任,得到这孩子的信任是第一要务。
  “你先不要告诉她你为什么会接受她,不然可能会让她对大人世界产生敌意。你先了解了解她的生活,找到她在乎的是什么,然后帮助她维护她在乎的东西。这是建立亲密关系的第一步。”杨程程在微信里一本正经地说。
  叶从心回到了陈各庄村,此时天刚蒙蒙亮,气温极低。她是想趁着村民还没有起床,探望一下自己那可怜的宝贝车子,想想办法。
  然而预期中的大粪口味空气并没有那样刺鼻。
  淡橘色的晨光中,银白色的轿车停在土砖墙边,没有什么五十公分高的有机肥围墙,什么都没有。叶从心愣了愣,连忙上前检查。确实,有人帮忙铲除了“围墙”,因为土路的地面上还留有那个边框的痕迹,那是将肥料铲走后,又在堆过肥料的地面上用力铲干净,再铺上一层新土,以保证完全的清洁。车身被溅到的污迹也完全消失了,叶从心发现,车上某些部分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那是擦车的水留下的尸体。
  叶从心拉开车门,马上有个沉稳磁性的女声响起:“欢迎,叶子。”
  “谢迎,罗莎琳德。”叶从心用最温柔的声音说,“你还记得是谁帮你洗了澡吗?”
  叶从心并不需要发动车子,在利用钥匙打开车门的同时,智能系统就已经被唤醒。她点开触屏上的指纹监测与分析系统,上面显示出一个全新的、未曾被车子识别过的指纹。只有一个。
  被罗莎琳德记录下来的指纹只有一个,并不代表只有一个人帮她擦了车。毕竟,车身上记录指纹的部位是有限的。当然,多人一起铲大粪,一人擦车身这种情况也是可能的。
  叶从心走到陈秋糖家门口的时候,天突然间亮了。现在还没到六点,整个村庄都笼罩在睡眠当中。叶从心发现,陈秋糖家开着灯,灯光从厚重的大铁门的缝隙中泄出来——铁门没有锁。她悄悄地进了院子,发现主屋亮着灯,陈秋糖穿着棉服和保暖裤,趴在桌子上睡觉,身边摆着已经熄灭的暖炉。
  院子里的鸡察觉了叶从心的到来,开始不安分地扑闪着翅膀喔喔和咯咯地叫,叶从心马上退出了院子。她暂时想不到陈秋糖这演的是哪一出。


第7章 本英雄来救你这咸鱼
  天已大亮,陈各庄村却还未醒来。叶从心被冷风一吹,有些后悔自己做决定时的冲动。她本是个极致冷静的人,只是这个地方是母亲的出生地,也是母亲的葬身之地,多少令她情绪波动。
  无事可做也无处可去,叶从心驱车来到离村庄最近的山脚下,这就是小兴安岭的一个无名的山谷。她弃了车,沿着一条有人类活动产生的山间土路向山上散步而去。
  叶从心的到来惊到了一些鸟类和松鼠,她从未见过这样多而且近在身边的野生动物。每一步都踏着咯吱作响的干枯松叶,扑鼻的是泥土与针叶乔木的清香。这里的植物看不出是刚刚经历过寒冬,此时已经有新叶换上来,脚下的荆棘多刺,叶从心的手被扎到了记下,心情却很好。
  她走到微微冒汗的程度,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半山腰的衣服较为平坦宽敞的地方。叶从心找了个长在地上的盘错树根坐板凳,向山下望去。对面除了松花江支流,刚好还能看见一个稍显突兀的地方。
  那是个被包围在一片荒芜山丘之中的石油化工厂,现在已经废弃,被铁丝网重重围住。但曾经那里也排放着黑烟,为这附近的村民们提供了不少工作岗位。十七年前,叶从心的母亲陈念已经是清华大学的副教授,她负责改进这个化工厂的液压控制,并带着学生来到这里,为石油化工厂的基层技术工人讲解电路和操作,却遇到了一场大爆炸。
  那天是叶从心的八岁生日。莫康带着她坐火车来到沧头,为了给陈念一个惊喜。莫康为她指出陈念工作的那个山坳,那地方并不远,过了山洞就能看见。绿皮车钻出山洞后,突然紧急刹车,全车的乘客都在不安地混乱着。莫康紧紧抱着叶从心坐在座位上等待,就在十几秒钟之后,大地的颤动让列车剧烈战栗起来,她们透过车窗玻璃,看到陈念工作的地方腾起巨大的蘑菇云。
  叶从心望着那废墟呆滞了一会儿,突然听见耳畔有“嘶嘶”的声响。她身子骨一僵,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右边脸侧有微微的冷空气流动。眼珠转到左侧,她看到那边的树枝上伸出一段红灰色带鳞片的尾巴,尾巴翘着,不易察觉地抖动着向前移动。她想起来,陈春花就是被蛇咬死的。
  上山散个步也能遇见过早苏醒的蛇,这运气是有多好?!
  叶从心大气不敢出,一向机敏的脑子此时转得有些费劲。在她的常识中,并不包括如何从距离几厘米的蛇口中逃脱的方法,她在自己的数据库中搜索,只想到了几种著名的东北蛇类。虎斑游蛇,俗称野鸡脖子,盗墓类小说中的常客。短尾蝮蛇,混合毒性的小蛇。白眉蝮蛇,极强的凝血毒性蛇,毒性与竹叶青并驾齐驱。
  东北的剧毒蛇并不多,叶从心只希望它不是白眉蝮蛇。然而身体健康在此时显得尤为重要。叶从心精神紧张过度 ,心跳得太快,一时间血压升到了平时从未有过的压值。她感到头晕眼花,手指尖突突地跳,她必须有所动作,不然很有可能猝死,但是她又不能动作,不然在猝死之前就已经被蛇咬死了。
  就在这时,她在有些模糊的视野里看到对面灌木丛里藏着一个人。
  陈秋糖对她做着嘘声的手势,手里握着一根尖端十分锋利的木枝。尽管穿着厚重的衣服,她的动作却十分敏捷 ,匍匐在灌木丛中,缓慢而匀速地向旁边平移而去。她的额头出了汗,汗珠顺着鼻梁流到眼睛里,她无声地骂了句娘,闭上一只眼睛咬牙忍着疼痛。
  陈秋糖与蛇的搏斗在一个瞬间发生与结束。叶从心感受到右侧那只冷些生物似乎出现了什么动静,紧接着眼前一花,一个灰色的人从前方猛地向自己窜出来,就像一只捕猎的猫科动物。陈秋糖撞倒了叶从心,扑在她身上,一手精准地握着蛇七寸,另一只手毫不拖泥带水,将木枝扎进了蛇头。陈秋糖按着还因神经反应而不断抽动的蛇的身体,握着木枝的手用力向下插着,在叶从心的身上调整着呼吸。
  “死了,睁眼吧。”陈秋糖在叶从心面前几厘米处吹着热气。
  叶从心睁开眼,那蛇头大张着嘴,木枝从它的头顶狠狠扎入,将它钉在了地上。陈秋糖的手支在她的耳边,精瘦而结实的小臂青筋毕露。离得这么近,叶从心第一次仔细看了陈秋糖的长相,其实这孩子长得不错,比叶从心好看,仿若一只睫毛精。如果没有那头白毛和奇怪的衣服糟蹋,第一印象会很不错。
  叶从心坐起来,连忙给自己塞了粒药,看着那蛇说:“竟真的是白眉蝮蛇……”
  陈秋糖已经站了起来,“光认得管个屁用。要不是有咱,你都嗝儿屁了。”她拉着叶从心的手将她从地上拽起来,突然的海拔变动使得后者眼前一黑,扶着树休息了一会儿。陈秋糖啧啧两声,“去年走的二宝家太奶奶,临走的时候身体都比你好。”
  尽管这么说着,陈秋糖下山的一路上却一直握着叶从心的手,时不时回头看她两眼,似乎生怕她突然死掉。叶从心想起这孩子让她睁眼的时候,眼里似有氤氲水汽,心想,她一定是想起了被蛇咬死的妈妈。
  上山容易下山难,中途遇到陡坡时就十分容易磕绊。叶从心望着下面的土坡发憷,尽管被陈秋糖牵着手依然不敢迈步。陈秋糖啧了一声,“你站着别动。”
  她的脚踩到荆棘丛生的草丛中,敏捷地窜到叶从心跟前来,一手托着叶从心的小臂,一手张开,“我接着你。”
  叶从心怕极了,将自己全部的重心压在陈秋糖身上,刚一抬脚,陈秋糖张开的那只手就揽住了她的腰,锁死,叶从心只听到那孩子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低头一看,近在咫尺的脸上却一副小菜一碟的表情。叶从心闭上了眼,感到自己在空中转了半圈后稳稳落地。陈秋糖的手在她腰间紧了紧,说:“站稳咯!可松手了!”
  叶从心睁开眼,自己已经落在了安全位置。陈秋糖像一只猴子似的蹦到前方,继续带着她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陈秋糖“哈?”了一声。
  叶从心点头道:“你跟踪我。”
  “废话!你大早晨才回来,回来了又走,我、我以为遭了贼!”
  “怕遭贼?怕遭贼为什么不锁门?为什么开着灯睡在桌上?”叶从心突然想明白了,她笑了一声,问,“你等了我一晚上是不是?”
  陈秋糖就不回答了,路途平坦了,松开了她的手抱怨道:“你真叫累赘。看着点自个儿走路吧!”
  从等了她整晚这件事再发散,叶从心又问:“我的车是你带人擦的?”
  陈秋糖浮夸地哈哈大笑,“这你就不懂了。像咱这种身份的人,坏事儿可以自己动手,好事儿顶多让小弟干。咋着?要是我擦的你就带我走还是咋的?”
  “不。车是你弄脏的,理应由你擦干净,这是你的分内事。”
  陈秋糖冷笑一声,“谁知道哪个多管闲事儿的擦的。”
  ……
  再联系村长约见面,村长就模棱两可了。之前村长说招标之中他的话语权不多,要帮叶从心约镇长再谈,可是今天再打电话过去,村长显得冷淡了许多,说他马上要出差,要多等几天。叶从心更后悔了,她不应该这么早地去民政所确认监护权,怎么也该缓两天,等利用完了村长再过河拆桥。现在村长一定已经得到了民政所的消息,不那么愿意和她合作了。
  脑子里过着这些零碎烦恼,叶从心的筷子搁在碗里出了会儿神,面前的一盘子柴鸡炖蘑菇根本无法提起她的兴趣。这是陈秋糖回来路上买的小柴鸡,伴着小兴安岭里的叫不上名字的野蘑菇,相当鲜嫩美味。但是家里没有米了,只能熬大棒茬粥当作主食。
  陈秋糖眉一横,相当不开心:“你倒是吃啊!这鸡老贵了!还怕让大白大花瞅见了不高兴,我做这菜废了老鼻子劲了!”大白大花是院子里一公一母两只鸡的名字。
  “我又不带你走,你何必对我这么好?”
  “你好歹是客,咱东北人都是活雷锋,待客心眼子特别实。”
  叶从心心想,果然是不经世事的孩子。她秀气地多吃几口,吃完了,还剩下半碗粥。
  陈秋糖非常不开心:“你这人儿,让人咋做饭呢?昨儿早晨一碗粥不也喝下了么?”
  叶从心抹抹嘴,“其实剩了半碗,喂鸡了。”
  “老姑!!!”陈秋糖双眼瞪得大大的,甚至湿润了起来,一把抢过叶从心的粥碗,仰脖喝干净了她剩下的粥。喝完咣当一声愤怒地把碗砸在桌上,“你这是……你这是……”
  “暴殄天物。”叶从心补充。
  “抱舔……啥?”
  叶从心笑笑,“没什么。”
  “你笑个啥笑!”
  陈秋糖拍桌子瞪眼睛,然而还没来得及对老姑进行德育教育,一群小弟就风风火火地跑进了原理来。三胖领头,说:“老大!哪个不长眼的把你老姑的车给洗了!!!哟,老姑也在呢?”
  五个孩子二三排列,看着吃完饭面色红扑扑的叶从心发愣。陈秋糖把他们挡在院子里,尽量不让他们发现自己做了柴鸡炖蘑菇,迎出去之前特意点了根烟,两指夹着烟指天:“老子知道。这是谁家不长眼的东西,让我知道了不一板砖拍死他!”
  叶从心看着院子里被洗得干干净净,显然是才用过的铲子,靠在门框上观赏她的表演。
  陈秋糖的五个小弟,分别叫二傻、三胖、四眼、五花、六指,这其中只有“五花”是女孩,特点基本被名字概括出来了。二傻得意地说:“老大别急,我动了回脑子,刚把那车的前轱辘给扎爆了,你老姑还是走不了!”
  叶从心额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不幸之神今天也很是眷顾。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晚间的更新,其他显示更新的时候都是作者在为了赚点击暗搓搓伪更,大家请无视【。


第8章 本大爷带你无照兜风
  “诶是个小傲娇啊?”杨程程托着下巴笑得很欢。
  “这就是‘傲娇’?可是没有娇啊。”叶从心认真分析道。
  “通过你的描述,我觉得她是个很在乎面子的孩子,对你,对她的小弟,坚持得很艰难。所以,你在与她的相处中需要时刻注意保护她的自尊心。她需要与你地位对等的交流,你就不要将她看做一个孩子。你这怪物没有过青春期,要试着理解她。”
  叶从心说:“没有过青春期我是怎么发育的?我只是比你们成熟,觉得逆反是件没有效率的事情。”
  “好好好,叶子宝宝最成熟了!”
  叶从心看着她这哄孩子一般的表情和含情脉脉的凤眼,不由自主地非常受用。
  “怎么,你还是没告诉她实情?”
  叶从心扶额,“越想越觉得亏,我和她根本没关系,没有抚养她的义务。”
  杨程程安慰她:“她应该挺自立的,你除了给她钱,给她个住的地方,其实不需要管太多。”
  “可还有上学呢?”
  “转个学而已,帮她上完义务教育,剩下的靠她自己。她成绩怎么样?”
  “这些天没见她上过学。对了,还抽烟。”
  “完了完了,你摊上个问题少女!”杨程程哈哈笑个不停,“快带她回来,我要好奇死了!”
  叶从心叹气:“你就会笑,又不是你摊上的事情。”
  “我不笑还能帮你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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