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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道口爱情故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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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的礼物,可以算是头一遭。
  半个小时?半天她都能等。
  卸下了挎包和扫墓要带的贡品,叶从心坐在沙发上等待,她极少有这样什么事都不做而干等的时候。等了有二十多分钟,门铃响了。
  “快递吗?”叶从心问了一声,奔向防盗门,听见门外隐约“嗯”的一声,一把拉开了门。
  然后她惊呆了。
  门口站着的人,穿着非常不显身形的棉外衣,披散的头发被风吹得很乱,因为静电而向四处飞着。脸蛋疏于保养,被风吹红了。她微微喘着气,眼中有些氤氲,可能是因为两手空空,所以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叶从心深深地望着她,彼此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她知道,两人都在调整着自己的心态,免得一开口就喷出哭腔来。
  这快递,可能是她收到过的最满意的一次。
  叶从心深呼吸两次,说:“小说里才出现的情节,被我赶上了。”
  丁香没想到她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大笑着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这快递费,挺贵的啊。”叶从心说。
  “难道还能到付吗?”
  “深圳到北京,多少钱?”
  “走的顺丰,运费二十五。”
  叶从心喷了:“你是有多轻啊。”她笑着,终究还是带了点哭腔。
  叶从心一下子就把脸埋在她的棉外衣上面了。衣服是冰凉的,丁香一路风尘而来,上面仿佛沾着北京十一月初冬的雾霾味道,盖过了叶从心妄图寻找的洗衣皂香气。但是没关系,这并不碍事。
  四个多月了,她们已经快要忘记对方怀抱的感觉。此时此刻,那些因为忙碌和地域相隔带来的疏远和细小不愉快,仿佛从来都没存在过。
  丁香果然是瘦了,叶从心甚至觉得,她若再按照这个速度瘦下去,总有一天会比自己还瘦。但是她看起来精神焕发,用自己的劳动争来稳定收入的感觉,果然是她不论如何也要掌握的。丁香走进叶从心的卧室,看见床上有两叠被子和两个枕头。一叠厚的被子是叶从心的,另一叠比较薄,对她而言比较陌生。
  “甜甜现在每天和你一起睡?”
  叶从心连忙将陈秋糖的被子抱回她自己的房间里去,“偶尔吧,她一般在我这里写完作业,还是会回自己房间睡。”她将陈秋糖的铺盖仍在那孩子好长时间未曾睡过的床上,迅速在床面上拍出一些褶皱。
  丁香并没有跟进来。她处理完陈秋糖的床铺,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心想:你这是干什么蠢事呢?
  ……
  陈秋糖已经期待了一整天。她知道自己一个初三学生不应该在上课的时候分心,但是实在做不到专心致志。那个礼物,她已经在家中藏了快一年了,也不知道效果会不会好。都怪叶从心,生得那么晚。
  叶从心答应她,今晚不会都留在实验室太晚,至少一定会回家两人一起吃晚饭。陈秋糖想好了,要给她煮面。吃完面,她要带着叶从心出门,开车去五道口,那个喷泉在冬天已经不再表演,所在地变成了一个广阔的大广场。在那里,将礼物送给她。
  她放了学就匆匆跑回家,叶从心并不在,但她敏感地发现,这家里似乎有些变化。这时,她看到手机收到一条微信消息。
  一叶知秋:丁香回来了,我和她出去吃个晚饭,之后回来开车送她去火车站。
  陈秋糖对着手机愣神许久。期待的大火若要被浇熄,真的只需要一小盆冷水就够了。
  秋: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叶知秋:她是九点的火车,我回家大概十点吧。你别等我。
  陈秋糖呆滞地站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那个人本就是个毁约达人。明明那么多次伤人的历史都还历历在目,自己被她关爱了短短几个月,就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只能说是她自己太傻了。
  她在家里待了一会儿,原本是想静静地等她们回来。习惯性地走到叶从心的房间里时,她突然发现床上,自己的被子和枕头都不见了。她默了默,转身跑进自己的房间。果然,铺盖被转移到了这里,床单皱得非常刻意。
  陈秋糖气笑了。她给叶从心发微信:下回假装我没跟你睡在一起的时候,麻烦你走点心。现在这样显得特别蠢。
  然后一把将手机扔在了沙发上。
  她在家中找到了罗莎琳德的车钥匙——那两人出去吃饭是散着步去的,非常有情调,没有开车。她抱着大花下楼去,打开罗莎琳德的后备箱,一个挺喜庆的大箱子在里面安安稳稳地放着,上面写着“高级礼花”。
  这箱礼花从春节的时候就被陈秋糖藏在家里的地下室,当时被叶从心偶然问起,她还挺艰难地糊弄了过去。陈秋糖狠狠地合上后备箱,启动了罗莎琳德。然而任凭他如何操作,罗莎琳德就是不肯挪窝,人家理由很正当:甜甜未成年,不可驾驶。
  陈秋糖学着她姑姑的样子,怒而关掉了智能系统,全手动地,将车子就这么慢悠悠地开了起来。
  陈秋糖满脑子都是这一年之内,叶从心对她的不再冷漠排斥的种种。尽管还是她对叶从心付出得多得多,但是那人再也不会用冷冰冰的冰箱条款去拒绝自己,甚至,好是互相的,她的付出终于等到了一些回报。
  她经常庆幸自己听了程程的话——要使劲儿地、耐心地砸叶从心这道没有锁的门。
  然而丁香一回来,她又变得什么都不是了。
  陈秋糖已经不是那个意气用事的熊孩子了,她一边在心里下着雨,一边也知道,自己这怒气燃烧得特别没有道理。人家丁香本来就是伴侣的位置,是最亲密的人。而你陈秋糖,本来就什么都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周日夜里即周一凌晨见~


第74章 沉没的礼花
  要把罗莎琳德开到哪里呢?陈秋糖也没有一个目标。她出门的时候; 只是有一个念头,就是将那箱为了叶从心忐忑留存至今的烟花处理掉。顺便跟大花遛个弯儿。
  如果将车子开走,她们回来没有车,会不会耽误丁香的行程?会不会很是着急一番?会不会在心急的过程中很容易地谈起异地期间的事情; 然后争吵起来?
  陈秋糖猛然发现自己这一刹那居然内心黑暗到动起了这些念头,马上踩了一脚刹车,额头惊出冷汗。她不该是这样的人。
  大花因为急刹车而摔下了后座。她将大花抱起来; 在怀里捂一捂,这禽类动物身上源源不断的体温让她镇静下来。她放下大花,将车子仅仅绕着小区转了一圈,开会了原处。
  陈秋糖将那一箱烟花抱起; 向着家附近的一个公园走去; 大花听话地跟在她身后。有一条人工河从那公园里流过,有时臭气熏天; 有时清澈见底; 陈秋糖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定位。她将那箱烟花放在河边; 大花就在旁边叨地上的砂石。
  这箱烟花是当时她特意留下的; 最贵、最漂亮的一种。现在; 她将沉重的箱子一点点推向河边; 最终,看着它滚下坡去,沉没在人工渠中。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做法算不算没素质,但是这样的结果,是她心里好受了些。
  大花一直在她方圆一米之内的地方活动; 按照公鸡的寿命来算,这只公鸡已经快要步入中年。陈秋糖从未想过,一只中年公鸡居然真的可以乖得像条狗。当年她刚来这个地方的时候,带着大花在这个公园里遛弯,遇见遛狗的老爷爷,互相之间便攀谈几句。
  一些人觉得有意思之余,也告诉她:鸟类这种卵生的动物,是养不熟的,尤其是一种生下来就注定成为人类口粮的家禽,大都带着骨子里对人类的敌意。但是现在,大花居然想一条宠物狗一样,外出便寸步不离,摸它便静静享受。
  陈秋糖望着大花,大花也望着她,圆圆的眼睛透着极为稀少的智商。陈秋糖突然对它感到非常的恨铁不成钢,她站起来就快步离开,走了一段一回头,果不其然。大花正费劲地追随着呢。
  “鸟类就是没脑子。”陈秋糖冷冷地睥睨着它,“是不是我给你个窝,让你不死,你就感激涕零了?今年以来,我就没怎么好好对待你。我天天除了上学就是围着老姑转,偶尔想起你了,就跟你玩一会儿,如果老姑需要我,我甚至忘记给你弄吃的。你就不怪我?”
  她朝着大花恨恨一跺脚,那只鸡吓得扑闪着翅膀后退几步,但是陈秋糖继续离开,它又继续追上来。
  “滚!”
  大花并不滚。
  “你的主人就是把你当成一个发泄的玩物,她只有被人丢掉的时候才会回来关心关心你,一旦人家重新需要她了,她又会屁颠屁颠地跑回去。就这么一个渣主人,你还跟着她?啊!”陈秋糖朝着大花疯狂大吼。公园里的不少行人都看了过来。初时以为是谁在吵架,定睛一看,竟然是个年轻女孩在和鸡吵吵嚷嚷,全都觉得这女孩是不是有问题。
  大花仍然仰头望着她,歪着脑袋,与忠犬无异。陈秋糖抱起大花,拥在怀里,“真是,有什么样智障的主人,就有什么样智障的鸡。”
  陈秋糖抱着大花回家的路上,想起自己出门没带手机。她不太清楚现在的时间,粗略估计,大概是到了丁香的火车出发的时间。习惯性地,她又在担心,如果叶从心给她打电话总是没人接该怎么办?她会不会很着急?会不会出门寻找?外面那么冷,她会不会忘记围巾和帽子?
  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贱得冒傻气儿。
  陈秋糖回到家,一进门,就看见叶从心正在家里乱翻,家中一派遭了贼的样子。叶从心正蹲在储物柜前面,一回头看见来人,立马站起来冲过去。她似乎是急切地想说点什么,但是看见陈秋糖怀里安详的那只鸡,瞬时将话吞了挥去,只剩下一句:“回来就好。”
  说完,她就扶着墙闭上眼,蹲下去了。又是站起地太快了。
  陈秋糖等她恢复过来,问:“丁香走了?你们挺开心的?”
  叶从心的笑意就绷不住了。她掩饰了一下,问:“你看见车钥匙了么?我到处都找了,就是找不到。还好罗莎琳德用指纹也能开。”
  陈秋糖一愣,然后囧囧地从兜里掏出车钥匙——她倒是把车停回去了,车钥匙却留在身上忘了送回家去。
  “我去,在你这儿?你出门溜大花,带车钥匙干什么?”
  陈秋糖用沉默回应了她的问题。回到屋里,将大花安置好,刚要关上门,只听叶从心远远地问道:“我的礼物呢?”
  陈秋糖一怔,只见叶从心已经懒散地晃过来,靠在了她房间的门口。
  “是你说的要我留出晚上的时间,搞得我提前回家,让丁香在火车站一个人等好久。回家之后你却不在,联系也联系不到,我等了你有一个小时了。溜一只鸡溜那么长时间?”
  陈秋糖惊到结巴,“你、你提前回家了?”
  叶从心伸出一只手,“礼物。”
  这要礼物的手法也是很理直气壮了,活像个万圣节去别人家捣乱的小孩子。陈秋糖沉默良久,也不知道是该吐槽她的举动,还是该先消化一下自己心里泛着的酸。她说:“我以为……你没在意我说的。”
  “我在不在意是一回事,你说话算不算数又是另一回事了。”
  陈秋糖低着头,想想自己今天的举动,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从年初开始计划,秘密憋了快一年,还要时常到地下室去查看它有没有受潮。结果却是被自己亲手毁掉了。
  “所以你玩儿我是吗?”
  “不——”陈秋糖急切地想要解释,但是及时地发现叶从心脸上带着揶揄的表情。她显然没有生气,大概是确实对陈秋糖的礼物未曾抱有期待。
  “去煮面吧。”叶从心说。
  陈秋糖惊讶地抬起头,肚子夸张地吼叫了一声。她确实还没吃饭,就像赌气一样。但是叶从心说的这四个字,却不止蕴含着知道她还没吃饭的含义。两人对视的时候,陈秋糖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她知道,叶从心提前回来的这一个小时中,大概是意识到了很多事情。包括她为什么拿不出礼物,为什么今晚消失那么久,为什么随身带着车钥匙,为什么冰箱里多了一袋子面条自己却饿着肚子。这些问题的答案,她自己其实都尚且说不明白。
  叶从心和陈秋糖坐得面对面,陈秋糖从自己的碗里挑出几根面条给她,并为她加了一个鸡蛋。叶从心毕竟已经吃过饭了,此时只是陪着她意思意思。
  陈秋糖的头埋得很低,低得十分刻意。叶从心其实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更不可能了解她这一晚上的纠结心态。只不过,在家中寻找钥匙的时候,在冰箱里发现了一袋子长寿面。
  “谢谢你的礼物。”
  陈秋糖差点呛了一口,她抬头看见叶从心的筷子插着鸡蛋,似乎在炫耀自己的高智商。“你的礼物是长寿面吧?”
  啊,她以为是这样。陈秋糖笑了,点点头:“二十七岁生日快乐。”
  叶从心揉揉她的头发,“之前你过生日我都没记得。十五岁快乐。”
  ……
  日子过得飞快,又是一年春节将至。这一年,叶从心赶在春节前夕,开着车奔赴深圳,而陈秋糖则经常受到杨程程的邀请,到她家去感受节前气氛。
  晚间,吃完饭的杨程程带着陈秋糖出门买礼花。杨程程将一箱一箱的礼花搬上后备箱的时候,陈秋糖给叶从心打起了电话。叶从心正堵在高速路上,她第一次夹在了最后一波春运队伍中,演变为停车场的高速路,被一对对车灯照得壮观异常。
  叶从心听着手机下车来,瞬间被西北风吹得要飞,“啊……忘了围围巾。”
  陈秋糖训她:“快回车里去!冻感冒了怎么办?在路上发烧了怎么办?对了,你不要懒,记得到休息站接热水!”
  “知道了……甜甜妈……”叶从心居然听了话,关上车门,将冬天隔绝在了门外。
  两人聊了些全无营养的话,没悬念地冷场了。叶从心刚要挂电话,陈秋糖问:“你……除夕的时候会回来的吧?”
  “嗯,会的。”
  “好。我在家等你。”
  叶从心觉得她的声音裹着温暖吹进了自己的耳朵,笑道:“在程程家过不也挺好的么?比和我大眼瞪小眼热闹多了吧?”
  陈秋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她握着手机的手心里出了汗,只听程程在远处喊着自己的名字。陈秋糖跑过去,程程马上凑过来大喊:“今年最后的浪漫啦,叶子加油感动丁香!你是最浪的!”
  卖烟花的大叔都绷不住了。陈秋糖连忙又跑开,接着之前的话题:“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她,延后回来也行。我反正一直在家等你。”
  “噗,你等不等我有那么重要吗?我又不是不会自己回家,你当我弱智?”
  “如果你回来的时候,楼下刚好在放鞭炮怎么办?”
  叶从心被她问住了,这还真是个难题。
  “你别不承认了。因为家里有我,你才敢这么跑出去再跑回来。”
  陈秋糖最后说了这么一句,却连自己都被吓着了,更别说另一侧的叶从心。陈秋糖慌了,冒冒失失地挂了电话。
  那话说得……很把自己当回事的样子啊!她心有余悸地跑回来,脸、耳朵、脖子,都在发热,反应都变得迟缓。杨程程叫了她好几声,她在听见。
  “这是你去年看上的高级礼花,藏在地下室的那个。”杨程程指着后备箱里的一个大箱子说,“今年还要不要?”
  陈秋糖咬着唇,重重地点头。


第75章 撞破
  这一年的春节前夕; 从北京一路南下到深圳的高速路,除了甜甜给打电话时候的那一段拥堵,其他的段落都非常畅通。没有什么大雪封路,也没有高速事故; 更没有路面坍塌,一切都在给叶从心开绿灯。
  到达深圳的时候是某日上午。叶从心并没有将自己开车去深圳接她的事告诉丁香,这是为了回报丁香在她生日时候送过来的惊喜; 同时也是因为某种微妙的,想要微服私访的情绪。叶从心下了车,眼前就是丁香居住的那栋楼。这也算是一个小报复,当时丁香说从叶从心发给她的花瓶照片中就定位到了她家的具体地址; 叶从心以牙还牙; 直接从她视频中的蛛丝马迹找到了这里。
  下了车,除了一丝对自己的小骄傲之外; 居然有点胆怯。
  丁香并不在家; 开门的是丁香的室友兼同事; 一个看起来挺文静的码农姑娘; 刚起; 显然没洗漱。她得知叶从心是来看丁香的朋友; 告诉她,丁香一大早就出去了,应该是去买东西准备带回北京。
  “北京?她要去北京?”
  姑娘半睁着睡眼说:“她说的,她要先回北京找男朋友,然后才回山东的家。”
  叶从心微微笑; “男朋友啊。还有两天就除夕了,她再从北京跑一趟,还回得去家么?”
  “就是啊,我也说她来着。”姑娘憨笑,“她虽然平时不爱秀恩爱,但是看得出来挺喜欢她男朋友的,之前还请了一天假去北京给人家过生日。不过她男朋友没来看过她。”
  这姑娘虽然没说出任何个人观点,但是情感倾向已经融在了话里,显然是有点心疼傻傻地千里送的丁香。她并不很热情,稍稍招待了一下叶从心,就自己回房去继续睡觉了。
  叶从心坐在丁香房间的床上,回想着从丁香来给她过生日一直到今天,这几个月来她们之间的所有互动情节。
  真的太少了,亮眼的值得记忆的几乎没有。如果生活是小说的话,作者一定会把这段时间隔过去不写的。
  很多曾经会觉得不满和落寞的事情,她渐渐地习惯了,心理上不会有什么反应了。几天前丁香在微信里对她说:我和弟弟一起回家,就不回北京了,直接回山东。不然太麻烦了。
  叶从心特别顺利地就接受了。可那原来是丁香布下的一个小伏笔,打算给她又一个惊喜。按照丁香的预想,叶从心当时应该郁闷一下的吧。
  还好,她抢先过来了,罪恶感减少许多。
  她仔细地观察着这房间里的一切,那宽度有些尴尬的单人床,那过于宽大的桌子。墙边立着一个折叠椅,与叶从心家里的款式相同,抽屉里还有一根没拆封过的新牙刷,柜子里藏着一个没人用过的枕头。
  叶从心在床上滚了两下,她突然明白了这一切布置的意图。想起当时自己对着视频里的宽大桌子吐槽时,丁香只是笑,眸间有些狡黠,或许她没表露出来,但也有些失望。
  这是个非常典型的外来租户的房间,叶从心在这里看到了“将就”二字。丁香平时太累,所以房间收拾得不像她以往的居所那样干净整洁。即便已经要回家了,床脚初还堆着几件脏衣服,房间里的垃圾桶也满了,旁边立着一些积攒已久的饮料瓶。叶从心这样不细致的人,都找到了几处卫生死角。
  桌上摊着一个翻旧了的本子。叶从心一瞧,这居然是个账本,每天的花钱流水,每一笔都有记录。她随意翻了翻,惊叹于这破地带的房租也一样不便宜,也惊叹于她每个月给妈妈和弟弟花那么多钱。
  叶从心心里不好受。她将本子的状态还原,告诉隔壁的姑娘,如果丁香回来了,千万不要告诉她自己来过。她将丁香的房间一切细节回归原样,然后离开。
  丁香 什么时候会买完东西回来?在她回来之前这段时间里,叶从心要去哪里杀时间?这些事情,叶从心都还没有个头绪。她快步下楼,心想随便找个咖啡馆也好。这一趟已经让她心情大好,深圳的冬天又如此平易近人,让她顿时爱上了这个地方。
  正下着楼,迎面上来一个男人。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往上爬,插着兜低着头。叶从心与他在狭窄的楼梯上相遇,她下意识地低头掩饰着自己的脸,向旁边让路。男人倒是有礼貌,停下来向她说谢谢,只是这个谢谢还没说完,男人就愣在那里。
  “你好像……”
  叶从心听到那人这样说,心突然就凉了半截。
  那人是丁洋,叶从心不会认错。而丁洋,显然也在努力地认着她。叶从心急忙下楼逃去,刚走处没几步,就听见上方的丁洋语气怪异的一句:“你是叶大夫吧。我认得你。”
  叶从心感到自己身上颤抖了一下。
  “我当时没事干偷拍了你一下,照片现在还存在手机里呢。没想到吧?”
  叶从心努力加快脚步向下逃去,身后那人追了下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可疑。你不是大夫对吧?你跟我姐什么关系啊?”丁洋一边追一边连珠炮似的发问,那莫名其妙的兴奋和心怀不轨已经呼之欲出了,“卧槽真是撞大运。今天真是让我给揪着了,你是跟我姐搞同性恋呢吧。”
  叶从心停住了脚步。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逃,逃也没有什么用。她转身望着丁洋,看着那个一米八左右个子的小伙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慌,“你要怎么样?”
  丁洋笑了一声,“说真的啊,我不排斥同性恋。咱们这代人么本来就开放,你又不是想肛我的男的,挺好看的一姐姐,我讨厌你干嘛呀你说是吧?”
  叶从心不知道他笑容的背后掩藏着什么目的。
  “就是……突然看见了我姐的秘密,我有点……高兴。哈哈。”丁洋摸着他的脑袋想了想,“我想想吧,反正让不让我妈知道这事,主动权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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