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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道口爱情故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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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个女生从后方叫着陈秋糖的名字。陈秋糖一听,就开始紧张——方茹。这个被她“抛弃”了的学霸美女学姐,正和她的追求者篮球队队长一起走过来。陈秋糖躲了她好几个月,即便在学校里偶然擦肩而过,两人也没再正面交流过。陈秋糖盯着她,忐忑地猜测她现在突然叫自己是个什么目的。压抑了太久的报仇?还是确实释然了?
  陈秋糖身边的几个同学自觉让开,看着那位过于亮眼的学姐施施然走过来。
  “恭喜啊,陈秋糖。”方茹大方笑道,“什么时候有空,再帮我……”
  陈秋糖几乎是落荒而逃。她完全没看出方茹有什么恶意,但面对面的时候仍然觉得尴尬。她和几个同学逃回到班里,其中有个以八卦能力著称的女生问她:“你和她熟吗?”
  “不、不熟。”
  “说的也是,这个学姐……有点难以接近。我觉得你不要离她太近比较好。”
  陈秋糖应声。
  “你们知道吗,方茹有过好几个女朋友。”女生拉着几个同学聊起来,大家都是听笑话的态度,这种野史探求真假并没什么意义。只有陈秋糖,觉得自己的面皮都僵硬了,她努力做出同样的好奇表情,可是用力过猛和她平时有些木讷又有些冷酷的人设完全不符。大家都笑话她起来。
  从八卦小能手的口中,陈秋糖得知了其他关于方茹的小道消息。比如她家有背景,她妈妈是学生家长委员会的核心成员,常常给她看不顺眼的老师挑刺,意见还十分有分量。陈秋糖不安的感觉更盛了。
  陈秋糖等杨程程下了课,两人一起去吃饭。今天杨程程挑选了一个十分安静的餐馆中的僻静角落,陈秋糖已经预感到有事情要发生。
  这次饭间,杨程程告诉她,叶从心如果想要继续她想要的生活,就必须出国留学,留美读博是很艰苦的,有三年内就毕业的天赋型选手,也有熬上个十年八年都不见成果的人。杨程程将这个事实摆在她面前,然后颇有些心虚地开始喝水。与其自己将所有话说得太清楚,让陈秋糖自己来想明白也许更好——她已经拥有了足够成熟的心智。
  陈秋糖沉默良久,说:“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应该让我有个准备。”
  “这也是我和我妈担心的事。她不告诉你,就说明她心里没拿定主意,按道理,她不应该在这件事上摇摆的。之前我以为,她是不舍得离开丁香所以变得这么不理智,现在她和丁香分开了,却也没见着她坚定下来。”杨程程犹豫了一下,接着说,“我想,可能突破口是在你这里。她是不是因为担心你,不希望在你成年之前把你丢在国内呢?”
  陈秋糖心里很乱,她下意识地为叶从心隐瞒事实:“怎么会。她不告诉我肯定只是因为懒,丁香走了,她一定会出国的,之前她还去续了护照呢!”
  “可是她一直没有对美国那边进行确认,那边的教授都把询问的邮件发到我妈那里去了。”杨程程烦恼地说,“前阵子她各种应聘,也不见个结果。你知道,她那个性格,也就适合在大学里养老,到了社会上需要交际,她应付不来的。可以说,如果她放弃了这次出国的机会,那么接下来的几年甚至一辈子,都会走下坡路,甚至过得很惨。”
  陈秋糖懂了。这是莫康派杨程程来劝她的。劝她什么呢?她的话语或行为能对叶从心造成什么影响呢?她自己都没什么自信,也亏得莫康这么看得起她。
  当年在莫康的办公室里,那个德高望重的女教授以叶从心的“妈妈”的身份对她说过的话,仍然清晰。当时那彻骨寒冷的感觉,也依然鲜活。她知道莫康此时想对自己说什么。
  陈秋糖当然不相信叶从心是为了自己才犹豫,尽管她打心眼里希望是这样。她不想叶从心出国,也不想她留下。
  “甜甜……?”杨程程咬着吸管,仔细试探着对面这个孩子的心情,“我相信叶子有能力在五年之内学成回国的。家里也不会只剩下你一个人,我住到你们那里去陪你好不好?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上下学——”
  “我明白了。”陈秋糖抬了下眼,看不出喜悲更看不出纠结,她像往常一样表情不够丰富,“但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劝动她。她应该不会听我的,她更听你的话。”
  杨程程松了一口气,“你呀,和叶子那个笨蛋一样。都是只缘身在此山中。”
  两人的关键谈话到此结束,后来杨程程急着赶去给几个学生开小灶,提出先送陈秋糖回家。陈秋糖拒绝了。她相当警觉地问:“开小灶?”
  杨程程坦言,班里几个成绩落后的同学凑了个小班请她来补课,她说了几个学生名字,陈秋糖一听,都是隔壁班几个垫底的学生。她知道常有成绩垫底的男生想和杨程程多多相处。杨程程也没法子,小班补课期间,那几个学生确实很认真,成绩也确实有所提高,她觉得仅为了男同学的一点小心机就放弃提高学生成绩的机会,不是她这个人民教师可以做得出来的。
  陈秋糖又问是否收了学费,杨程程让她放心,“原本我是不收的,那几个孩子非要给我,我就先收着,有时候请他们吃饭又花掉。学费也不多,又是私人小班,不会被举报的。”她说着便收拾东西走了。
  陈秋糖心不在焉地走出餐厅,在餐厅门外站了好一会儿。现在想想,杨程程和她相处的时候常常有意无意地逗她,如果叶从心走掉了她会怎么办,也是有目的的。这个问题,她却直到现在才开始认真思考。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便得出一个结论:疏离。不论叶从心的动摇与她是否有关,疏离都是对两人最佳的选择。叶从心那么多次确认不会喜欢自己,劝自己从良,大概也有这层原因吧。
  可是说得容易。两人每日的相处模式,早已经比普通的家人更亲一层。陈秋糖不曾想过刹车,叶从心大概即便想过刹车,也抵不住挑逗的欲望,她那么不负责。
  这时,陈秋糖被人拍了一下,吓得她一个激灵。
  “噗,想得那么入神?我站在这里盯着你好久了你都没发现?”
  “你、你好。真巧。”陈秋糖觉得巧得太诡异太恐怖了。
  她望着身边的方茹,一阵慌。方茹却说出了让她更荒的话:“你和你们年级的杨程程老师什么关系啊?感觉很熟?”方茹指着杨程程离开的方向,“我刚刚看到你们一桌吃饭,聊得很开心呢。”
  “……我是她的课代表。”
  方茹笑道:“那我就放心了。我妈打算举报她私自开小班挣学生的钱。”
  陈秋糖惊得心脏砰砰直跳,“她……她不会吧?又不是特级教师,教得就那么回事儿,还有人请她上课么?”
  “是她的学生家长和我妈说的。她专找喜欢她的男学生,好几个男学生为了保护她都瞒着家里,但是毕竟要交学费,他们零花钱不够,只能从家里偷拿,还是被家长发现了。”
  陈秋糖已经一头冷汗。
  “现在正是打击这种行为的时候,我妈准备举报她,以儆效尤。”
  陈秋糖猛地拽住了方茹的手。方茹抬起头,有些惊讶地望着她。陈秋糖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惊讶还是装的惊讶,她已经不在乎方茹是不是在设计套她。毕竟方茹是真的知情,她妈妈也真的做得出来。
  陈秋糖求她不要举报,她不善言辞,此时最恨的就是自己不会舌灿莲花,就连求人的话都说得那么干巴巴。
  方茹念叨着:“去年她就是被家长委员会告了一状,学校才安排她降了年级重新带起高一的普通班。现在要是再被举报一次……”
  陈秋糖要哭出来了,她恨不得给方茹跪下。她看出来了,方茹就是在威胁她,但是这威胁太管用了,她真的怕。她下了狠心,咬牙说:“你让我帮你什么都行,就是别举报她,求求你了!”
  说出这话的同时,她已经猜到方茹要让她做什么了。但她想起叶从心,突然非常自豪与自己的机智,于是甚至满心欣慰起来。
  是啊,这样就可以疏离了。这样就可以在心理和生理上一并抛弃她了。
  她就可以毫无挂念地出国了,可以过上预定的学术人生了。
  方茹说:“如果杨老师真的什么问题都没有,我妈妈也没得举报,妈妈平时那股子傲劲儿我也看不惯,但她是有原则的,没证据的事她不会去害人。所以你要怪也只能怪杨老师了。”
  周一放学,篮球队训练。队长走进器材室的时候,看见晦暗的小屋子里,方茹和一个高挑的女生躲在角落里,正在阴影中接吻。那个女生的吻技看起来很不错,队长手抖着开灯的一瞬间,看见方茹的表情非常投入,面色绯红从未如此少女情怀。
  方茹和高挑女生分开来,尽管强装镇定,却难掩羞涩。“我、我女朋友,高一的陈秋糖。”
  队长面如死灰,拉着一车篮球走了,将怀里抱着的一个球狠狠地砸在地上。器材室满是灰尘的地面甚至抖了三抖。
  方茹说:“你的吻技怎么变得那么好了?”方才两人离开的时候,陈秋糖仍死死地按着她的头不想分开,那一时间的霸道让她小鹿乱撞。
  陈秋糖并没听到她这句话。她闭着眼睛,正努力将幻想中的接吻对象从脑海里扫荡出去。叶从心的那张苍白里透着欲望的衣冠禽兽脸太逼真了,搞得她差点和方茹停不下来。


第95章 大花之死
  博士毕业预答辩的PPT终于改完了。实验室的人走光了; 叶从心对着电脑计着时间又演练了一遍。Perfect。她的肚子叫了起来,而陈秋糖已经很久没有来实验室陪她了——即便是寒假当中,那孩子也很忙,不是和同学出去玩就是去上课。
  也许是要毕业了; 终于是真的要离开这个学校了,与本科和硕士毕业时候的心情大不相同。叶从心最近总是沉迷于滞留在学校。她的工位上,左手边大大方方地摆着成绩单、推荐信等等出国资料; 这些资料的下面埋着一堆即将扔掉的废纸。
  叶从心从未像这段时间一样感受到自己的不理性、不坚定。
  她的每一个脑细胞都清楚明白地知道,四月来临之前必须要给美国那边一个准话。但是每一次打开邮件,甚至写了一半的内容的时候,又会将页面关掉; 连草稿箱都不存。
  丁香离开之后; 她经常会想到自己的人生。那些据说是每一个天才都会经历的过于孤僻的日子,已经成为过去。将它们变成过去的; 有丁香; 也有陈秋糖。她和前女友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经历多大的改变; 但丁香使她想要活得更生动; 使她想要在天才和生活当中找一个折中;陈秋糖则是威逼利诱地给她制造生活气息。她生动起来了; 这个过程恐怕是不可逆的。
  叶从心并不喜欢这个结果; 她觉得自己变得弱了,人情的丰富容易使人衰老。但是事已至此,她也能坦然接受一个更加人性化的自己。她想要留下来,想要在甜甜成年之前的最后两年陪她平安长大。她现在什么也不相信,没什么永远; 只想抓住现在。
  即便是体弱如她,人生也还能有很长。两年的gap在人生当中并不算什么,想要继续学业,什么时候继续都不晚——如今的年轻人和上一辈不一样了,即便是她这样无父无母的,也不会太被生存所禁锢,不会太看重按部就班。当年她本科毕业的时候,莫康对她说:“咱们学校说要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这是把人当骡子来用。你尽量延长做学生的时间吧,要工作,以后漫长得很呢。你又不愁钱。”
  所以叶从心选择了放慢速度读硕再读博。现在,她一样可以做出类似的选择。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一个模糊的念想,她也不会下决心做决定。
  寒假里的一天,叶从心和杨程程出来看电影。杨程程这种不拘小节的人,加上叶从心这中懒惰的死宅,当然是就近去了已经上了年头、人很少的五道口电影院。整个放映厅里只有十几个人,平均每个人能拥有一整排座位。
  她们坐在第六排中央的位置,因为略有些迟到,静悄悄地落座时,第五排中央的两个观众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这电影是程程喜欢的类型,叶从心看得内心波澜不惊。她更多的注意到,前面的两个人都是女孩子,左边的披着头发,右边的头发半长,一开始扎着个揪揪,后来也披散了下来。后来,两个女孩子常常互相靠近了说话,右边那个半长头发的女孩的脸出现在两个座椅中间的缝隙里,脸是暗色的看不清具体,背景是大屏幕上的白色,侧脸的轮廓非常好看。还有些熟悉。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女孩子开始接吻。叶从心有点震惊,于是更多地留心了起来,然后发现,右边的女孩正是陈秋糖。她一时间想要拎着那个孩子的后领将她提起来踢回到家里去。
  叶从心安抚了自己一时间的不知所措,下意识地让身体在座椅里面陷得更深,然后歪头看了看杨程程。那美丽的、充满了入戏之动情的眼睛紧盯着大屏幕,似乎对正在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叶从心的怀疑散去了。
  电影结束的时候,陈秋糖和那个女孩仍在旁若无人地亲吻,叶从心瞟了一眼,她可真行,用着自己交给她的接吻技巧去服侍一个娇小美丽的女同学。
  叶从心拉着杨程程飞速退场,杨程程显然一头雾水,她也不做解释,与陈秋糖同样没有提起这一尴尬的目击。
  但是她默默地想了很多。没错,两年的gap对她也许不会太漫长的一生来说不算什么,但如果出了国,那么少则三年多则六、七年,对于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来说,三年已经是生命的六分之一。这六分之一的生命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就像叶从心现在还没走,那孩子都已经找到了感情寄托。也许等叶从心拿了文凭回国,陈秋糖已经没有在等着她了。
  她曾经对一人前行无所畏惧。但是最可怕的,就是拥有过再失去。
  她决定了,放弃出国。
  这个决定是在心里做出的,她尚未给美国发拒绝邮件,也没有对莫康说。一直到现在,她都在寻找合适的工作,很顺利地,她在另一所工科院校里找到了一个有职称的实习研究员的职位。
  这种普通院校的研究人员职称套路她是懂的。实习研究员、助理研究员、副研究员、研究员的分级,她可以拿到实习研究员,也许也能升到助理研究员,但是再往上,不做些有门道的经营就很难前进了。但她还是偷偷地接受了,这毕竟不是长期的打算。
  叶从心捂着嗷嗷待哺的肚子回到家,看到她的晚饭已经摆在桌上,而陈秋糖正蹲在自己房里一动不动。她没出声,默默地在远处看着。陈秋糖蹲在大花跟前,手里握着叶从心有点不太敢看的粉色花瓶,手指来回摩擦着上面写着“丁香”字迹的位置。
  这花瓶不知从何时起就被陈秋糖收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她知道叶从心不想看也不想扔。
  叶从心咳了一嗓子,陈秋糖整个人打了个巨大的哆嗦,手中的花瓶一瞬间掉了下去,刚好砸在大花略有些迟钝的脑袋上。叶从心和陈秋糖两人同时惊呼一声,一个是为了大花,另一个是为了花瓶。
  叶从心将从大话的脑袋上弹到地上的花瓶捡起来,心疼地发现花瓶口碰掉了一小块。她捡起缺失的那小块怼回去,用陈秋糖桌上的胶水粘好。等固定住了,本想稍微训斥一下陈秋糖,抬头见她正在安抚受了惊吓的大花。
  大花已经步入老年,行动迟缓了许多,叶从心觉得半年之内它大概就要死了。看着陈秋糖心疼地照顾大花,不知为何她想起了这孩子仍然日复一日地往自己包里偷偷塞进来的费列罗。斥责之心顿时消失了。
  她坐在床上,问出一句憋了有好长时间的话:“你和那个叫方茹的学姐在交往?”
  陈秋糖没回头,背对着她后背一僵,闷闷地“嗯”了一声。
  叶从心笑道:“居然动真格的。那个小美女那么喜欢你?第一次被你甩了,还能回来继续追你?”
  陈秋糖慢慢地站了起来,一边走近叶从心,一边问:“不行么?”
  她最后停在叶从心面前,两个人的小腿靠在一起,陈秋糖只要稍稍向前一推,叶从心就会后倒在床上。她整个人高挑而淡然,已经完全拥有女性魅力的脸、头发和身材,而双手插在裤兜里歪着头向下瞧,一般是好学生的样子,另一半社会。
  叶从心又问:“你不是喜欢我么?就接受人家了?”
  陈秋糖凝视了她半晌,终于走开了。她抱起大花向外走,“我去遛鸡。”出乎她意料的是,叶从心今天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天色已晚。两人在陈秋糖时常带着大花来逛的那个公园里散步,旁边时那条水沟。水沟今年刚被整治过,现在毫无异味,只有淙淙水声怡人。大花就跟在两个人的后面,前面的两个人类几乎不会回头看。
  叶从心提醒陈秋糖:“大花没关系么?看它年老体迈,可别不小心被野猫叼了去。”
  陈秋糖似是有点担忧,回头瞧了一眼,继续走路:“不会的。”
  于是有遛弯的老人和小孩子围着大花看热闹,大花不理他们,一心杀出一条血路追随主人。有小孩子用小树枝逗它,大喊:“鸡/鸡!”
  旁边的妈妈囧然训斥:“别瞎说!”
  陈秋糖憋着笑转身等待,这似乎是给了大花紧跑几步追上来,陈秋糖见它追得挺起劲儿,便不理它继续走。不一会儿,好奇的路人便都散了。叶从心点评道:“你对大花有点渣。”
  陈秋糖瞥她一眼:“跟你学的。”
  叶从心就很委屈了。“你那个小女友,人真的好么?她家里有背景,人自然会傲气。她又是在网上混s圈的,那个圈子我不了解都知道水深,她混得小有名气,谁知道有过多少经历。你和她发展到哪一步了?”
  “什、什么哪一步……”
  “哦,亲是肯定亲过了。上过床吗?据我所知,那姑娘肯定不是处,对你不可能把持得住吧。”叶从心突然笑了,“你知道怎么上床么?”
  “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不跟你说话了!”陈秋糖跳着脚往前跑,跑了几步又打脸,回头来重新和她说话,“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永远不要小瞧一个博士的善用搜索能力。”
  走到公园的尽头,过了一座小桥,该顺着小河沟的另一岸往回走了。陈秋糖突然说:“我想搬出去住了。咱们家离学校太远了,我每天都很困。我想在学校旁边租个房子——我会找个便宜点的。”
  叶从心沉默。
  “行么?”陈秋糖催促她回答。
  “当然可以。别贪便宜,找个住起来舒服的,否则影响了学习状态和安全,得不偿失。”叶从心笑道,看上去不甚在意。
  这段对话之后,两人更加沉默。陈秋糖想,看来她对我是否离开她确实不在乎,这就好,只要她能习惯,我就也能习惯,接下来她几年的离场,我当然也能顺利度过。这是个好的开端。
  她又有些不甘心,偷偷地朝叶从心去看。她真的很平静,河边的路灯灯光发白,将她的脸照得想一尊神仙姐姐的石像,没有丝毫的表情波动。
  面对这样一块石头,她不知道自己的纠结和不舍意义何在。
  “大花!”陈秋糖很想找个暖一些的东西抱一抱,回头一喊,愣了。
  大花在哪儿呢?!
  叶从心也一惊,跟着她一同四处望寻,微有弧度的河沿,很干净宽敞的一条行人道,游人零星,垂柳下的长椅上坐着个扇扇子的老人。此外别无动静。到处都没有一只花色公鸡的影子。
  老人突然说:“你们找的是鸡么?刚有一只鸡,躲猫的时候掉到河里面去了。”
  什么???您再说一遍?
  叶从心忙跑到河沿,河沿没有安全栅栏,下面是波光粼粼的湖面,活水正在向东流淌。她探着身子张望,却什么也看不见,这河沟的水深如何她不清楚,如果老人没有诳她们,那么大花……
  叶从心一回头,陈秋糖已经摸到斜长在河沿上的一棵树,手勾着树干,整个人半蹲在离水面不到半米的陡坡上。
  “鸡是会水的!”陈秋糖对她喊着保证。可是她眼前也只有一如往常地深色河面,和水吞下多少小动物,都不会吱一声。
  后来,陈秋糖顺着水流的方向向东追去,一直到河水被公园最东头的围栏所阻断的地方。她在哪里顿等了许久,如果大花死在了河里,那么尸体总会水流冲到这里来的。
  可是什么也没等到,即便是第二天再来,是活不见鸡死不见尸。
  叶从心安慰她:“大花本来就很老了,追着你走路都费劲。它大概也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大花死得太突然太玄幻。如果它是在家中寿终正寝,那么陈秋糖不会这样不能接受,可是大花是跟着她,努力追着她的脚步却总也追不上的途中。她也说不准是自己抛弃了大花,还是大花主动放弃追赶而抛下了她。
  也许真的像叶从心说的那样,大花没有死,只是太人性化,认为自己除了负担、除了阻碍主人轻松生活的脚步,已经百无一用,便默默地离开,找个地方安度晚年。陈秋糖想象着这种可能性,却愈发觉得悲哀。鸡随主人这句话已经成了一种诅咒,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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