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撩完别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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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　手机上有一个夏染的消息。
　　…家里情况怎么样？
　　…还行；　老爸还没回；　我刚睡醒呢。
　　发这条信息的时候余笙都觉得自己心可够大的；　这会儿了还能睡得这么死。
　　…你妈看到药了吗？
　　余笙一下笑出了声儿。
　　…应该看到了，我把它放茶几上最显眼的位置了；　还插了个香炉供起来。
　　打开房门的时候老爸已经回来了，今天虽然加班但下班还算早；　这会儿正一边抽烟一边和余棠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睡得跟猪似的；　”余棠看了她一眼；　“一到吃饭的点就起来了。”
　　余笙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吃饭吧，”老妈端了菜上桌；　“老余；　那儿还有兜儿西蓝花炒了去。”
　　“行。”老爸起身进了厨房。
　　“妈。”余笙这会儿才逮着机会凑了过去，但也就叫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老妈斜眼瞅了她一眼：“干嘛？”
　　余笙张了张嘴：“没…。。没事儿…。吧。”
　　老妈看着她这模样叹了口气：“这傻模样啊……我还能有什么事儿，指望我再砸你一下？”
　　余笙摇了摇头。
　　老妈瞥了眼茶几上的红花油：“夏染带你去医院开的？”
　　“嗯；　”余笙点点头急忙说道，“我都说了不用去医院；　再说人医生也说没什么事儿了；　擦点儿红花油也只是让淤青快点好。”
　　“我知道；　”老妈拉开椅子坐下了，“着什么急啊，我又不是个傻子。”
　　“哦，”余笙点点头，“我爸那边……”
　　“你爸也不是个傻子啊；　”老妈舀了碗汤给余笙，“你爸刚才抽的什么烟你没看见啊？”
　　“烟？”余笙还真没注意，这会儿听老妈的话才回头看了看茶几上放的那包烟。
　　虽然从来也没分清过烟的种类，不过余笙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今天夏染买的礼盒之一。
　　顿时一颗心就跟拴上绳子要去蹦极似的七上八下。
　　“他同意了？”余笙碗都快拿不稳了。
　　“还没说呢，”老妈手指敲了敲桌面，“你不喝就放下，拿着碗抖啊抖的，待会儿给你抹点儿红花油呗。”
　　“喝喝喝。”余笙立马喝了一口，但眼睛一直看着老妈。
　　“我就跟她说今天见着夏染了，”老妈看着余笙，“待会儿吃完饭我再跟你爸聊吧。”
　　“嗯，”余笙点点头，“妈，谢谢你。”
　　听到厨房里已经关火，老爸的西蓝花要出锅的声音，余笙立马站起来：“我去盛饭。”
　　还没走两步就感觉手被老妈扯住了。
　　“你…。。想好了？”老妈看着她，声音不高，“不后悔？”
　　“我现在后悔，以后才会后悔。”余笙定定看着老妈。
　　老妈看了她半晌，直到老爸端着盘子出来的脚步声响起才放手：“好。”
　　吃饭的时候老爸没有怎么严厉地和余笙谈些什么，照例看些新闻之类的东西，一家人吃饭也和以前一样。
　　吃完饭后余笙自觉地跑去收拾碗筷，老爸老妈进了房。
　　“你有些紧张。”余棠泡了杯茶坐到余笙旁边，在余笙开口前说道。
　　余笙刚张嘴就被堵住了，愤懑地说道：“你可闭嘴吧。”
　　“放心，老妈都答应了，”余棠说道，“老爸其实挺疼老妈的。”
　　“这事儿不一样，”余笙坐了一会儿背都僵住了只得靠在沙发上，“这么大的事儿呢…。”
　　“没事儿的…。”余棠说道。
　　没事儿。
　　这是余棠一直以来安慰余笙的话。
　　虽说比较干瘪，但老哥安慰人的能力在这段时间和以前比起来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这么一想真还是挺难为人家了。
　　想想自己当初还只有和老哥不相上下的安慰能力时，高中同桌因为失恋哭了一早自习，结果自己就跟着递了一早自习的纸巾。
　　屁都没蹦出一个来。
　　不过这会儿再让她去，没准儿还能说一句：“呼噜呼噜毛…。”
　　想了一会儿余笙自己都想乐。
　　余棠说完那句话以后就一直盯着电视，里面放的是一档最近比较火的综艺节目，但是这会儿余笙没什么心思看电视，一期都放完了也不知道讲了些什么东西。
　　瞥了一眼余棠，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也不知道是在看还是在想事情。
　　这段时间其实最幸运的事情除了夏染能够和自己一起面对以外，就是余棠从一开始就站在自己这边了。
　　要不是余棠的话，以自己这几天泪腺的发达程度嗓子估计都能劈成一朵食人花，还是长盛不衰的那种。
　　“哥。”余笙凑过去靠着余棠。
　　“不客气。”余棠笑了笑，不过眼睛还是盯着屏幕。
　　“哎，”余笙愣了愣随即在沙发上笑了半天，“你没看电视吧？”
　　“还行。”余棠喝了口茶。
　　“那你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吗你就不客气啊。”余笙笑道。
　　“行，”余棠转过身子面对着她，“那你说吧。”
　　余笙慢慢止了笑，看着余棠：“谢谢。”
　　“哎这么诚恳我都不习惯了，”余棠啧了一声，“来点儿实质性的感谢吧。”
　　“什么？”余笙有点儿茫然。
　　“发个红包之类的，”余棠搓了搓手指，“不然我这个被感谢人都没什么实感。”
　　余笙翻了个白眼。
　　“这才是我妹妹啊…。”余棠笑着叹了口气。
　　余笙又笑了半天：“神经病。”
　　正说着，房门打开了，余笙立马跟被人扯了尾巴的小狗似的坐直了。
　　出来的是老妈，看了沙发上的兄妹二人一眼：“余笙，进去。”
　　余棠也想要跟着看看，老妈看了他一眼：“你坐下。”
　　老爸坐在书桌旁，不过这次没有抽烟了。
　　“爸。”余笙轻声喊了一声。
　　“嗯，”老爸应了一声，指了指旁边的床，“坐吧。”
　　“哦。”余笙立马坐在了床沿儿。
　　“你妈跟我说了今天的事情，”老爸声音很平静，没有了上次那种压抑地暴怒，“咱们家还没出过这么大的事儿，但你妈说你已经决定了。”
　　“只不过我现在还是想亲口问问你，”老爸看着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老妈今天问过我了，”余笙看着老爸，“我不后悔，以后会怎么样现在谁都不知道，但是最起码，现在我只想和她在一起。”
　　老爸看着她。
　　余笙也就这么和老爸对视着。
　　过了一会儿老爸转身点了根烟，余笙瞥了一眼，是夏染送的那个。
　　“她比我大一点儿，见过的经历过的都比我多，跟她相比我就像个小孩子，”余笙看见那包烟有些松了口气，“但是她也愿意为了我就这么没有任何计划地一腔热血跑过来找老妈聊，和我一起扛，哪怕压根儿也没准备好说什么。”
　　老爸只是抽烟，余笙透过阵阵烟雾看不清老爸的表情，只得继续往下说。
　　“你和老妈听我说这些可能觉得很幼稚，只凭这个根本说明不了什么，年轻人一时冲动什么都有可能做，”余笙看着老爸，“但我们…。。是认真的。”
　　余笙咬咬牙：“而且我不觉得我和她分手了和一个男的在一起，就能过的多好。”
　　房间里一片寂静，余笙咬牙说完最后一句就没再说话了。
　　老爸的烟头已经烧了一大截儿，掉到裤子上的时候才猛然惊醒似的拍了拍，看了一眼掉到地上的烟灰才叹了口气：“你妈看到又要说我了。”
　　余笙有些没理解老爸的脑回路。
　　“我知道，这种事情也没办强行掰回来，”老爸把手中的香烟摁进了烟灰缸，“听你说了以后我就在网上查过。”
　　余笙想起之前在老爸书房门口看见他对着电脑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没准儿拦了这个，还会出现下一个，”老爸又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了，“拦不住，强行扯着你，都遭罪。”
　　余笙这会儿才看清老爸的模样，眯着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吐了口烟圈后就看着它在空气里逐渐消散。
　　“有时间让她上家来吃顿饭吧，”老爸说道，“我见见她。”
　　“爸？”余笙猛地站了起来，瞪着眼睛有些不相信，“你同意了？”
　　“没有。”老爸看着她。
　　余笙有些茫然：“那……”
　　“虽说我们对你一直都是散养的，”老爸叼着烟站了起来，“但也不至于散的没边儿了，只是我们知道这事儿已经这样了，没办法，但是最起码得看看她的人。”
　　“你们俩的事儿…。。我只能暂时不反对，”老爸叼着烟说话有些含糊不清，“这是我和你妈能做的最大让步，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嗯，”余笙觉得又要哭了，快把嘴唇咬破了才没让自己说话破音，“谢谢老爸。”
　　老爸蹲下来把烟灰用纸包起来扔进了烟灰缸才站起身来，听到这句话站了一会儿，端着烟灰缸出去了。
　　余笙这会儿才跟全身虚脱了似的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跟老爸都说了些什么。
　　夏染要上门了？
　　老爸要见她了？！
　　同意了！
　　虽说前面还有个“暂时”，四舍五入也等于同意了啊！
　　余笙都不知道是紧张还是高兴的跑到自己房里拿过手机给夏染打了个电话。
　　对方几乎是立马就接了。
　　“怎么了？”夏染问道。
　　“你赶紧准备准备吧？”余笙声音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刚在老爸面前拼命压抑地眼泪这会儿又快要出来了。
　　夏染的声音明显地卡了一下，随后有些着急：“去哪儿？你要离家出走了？你爸不同意？打你了吗？”
　　“哎你的中文说得挺溜啊。”余笙笑了起来，感觉脸上有点儿水，伸手摸了摸。
　　小哭包。
　　不过好歹声音没劈叉。
　　夏染应该听不出来。
　　夏染听到余笙这句话才知道估计没什么事儿，放下心来：“怎么了，一打电话来声音抖得跟踩了电门似的。”
　　“我爸要见你。”余笙笑道。
　　“你爸？见我？”夏染有些吃惊，但吃了一秒钟后又想到了什么，“你爸同意了？”
　　“暂时不反对，”余笙吸了吸鼻子，“但他要你上我家来吃顿饭，估计想跟你聊聊。”
　　“嗯，”夏染反应过来后立马冷静了下来，“好，我明天就能过来。”
　　“不用那么着急，”余笙笑道，“你不需要准备我爸妈还要呢，过几天吧。”
　　“行，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夏染在那头笑了笑。
　　“丑媳妇儿见公婆了。”余笙停了一会儿说道。
　　“我好看着呢。”夏染笑道。
　　“嗯，”余笙笑了笑，“我媳妇儿最好看。”
　　“真不要脸啊。”夏染在那头笑起来。
　　“要，”余笙举着手机，觉得自己能飞起来，“脸和你都要。”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曙光啊曙光，你就在前面啊~
　　有小天使要嗑糖，明天给吧，今天先撒点糖渣，然后…算了不剧透…


第68章　
　　其实说要准备；　也真的没什么可准备的；　无非就是给老爸老妈还有自己几天时间缓冲一下。
　　夏染那边就一直准备着快速推进手上的项目好腾出时间来。
　　“就周六吧。”余笙在电话里说道；　在夏染上家来之前她都没有去过夏染的家里；　但是通话聊天比之前频繁了不少，恢复了之前的频率。
　　和夏染打电话呢。
　　老妈问起来的时候余笙能够这么正大光明地说出来；　简直觉得是最幸福的一件事儿。
　　跟老爸老妈说了夏染过来的时间后，他们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　只是嗯了一声；　仿佛夏染天天上他们家来似的。
　　就是这种普通的反应让余笙没那么紧张了。
　　老爸老妈的态度自己已经知道了；　夏染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也知道了，还有什么可紧张的呢？
　　但是星期五晚上余笙几乎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　跟小学知道第二天要出去春游似的。
　　虽然心里不停地默念各种“我不兴奋我不紧张”；　但除了让自己舌头都快卷起来了以外并没有什么作用。
　　最后和关浔发信息发到半夜，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手机在自己屁股下面垫着。
　　余笙捞了半天才捞出来，上面的聊天记录停留在早上两点多的时候；　这会儿才五点多自己又醒了。
　　在床上睁着眼睛瞪了会儿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了；　滚了两圈只得又穿了衣服起来。
　　进客厅的时候发现老妈居然已经起来了；　这会儿正跟沙发上坐着啃玉米。
　　“起这么早啊？”老妈见着她有些惊讶；　随即白了她一眼，“激动的睡不着吧。”
　　“啊…。。”余笙有点不好意思说是，但是感觉说不是又太假，“没，起来跑个步。”
　　“跑步？”老妈想了想；　“你好像是挺久没跑步了吧。”
　　“嗯，今天正好早起了，就当是出去晃晃吧。”余笙晃进了洗手间。
　　老妈平常也不会起这么早，估计是因为今天是夏染来家里的原因，心里有事儿所以睡不着。
　　“妈，”余笙洗漱完出来的时候老妈已经开始吃鸡蛋了，“你今天怎么也起则么早啊？”
　　老妈慢条斯理地剥着蛋壳：“我去菜场买点儿菜回，早点开始准备。”
　　余笙愣了会儿才点点头：“哦。”
　　“她有什么不吃的菜吗？”老妈吃完了蛋，站起来收拾盘子，“或者说喜欢吃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你做的她肯定爱吃。”余笙抓紧时间拍了个马屁。
　　“我做的你都嫌弃大半年才接受呢，”老妈斜了她一眼进了厨房。
　　余笙嘿嘿笑了两声跟着进了厨房：“那你也不用起这么早吧，人菜场都没开门呢。”
　　“操多少心呐你，”老妈看着她啧了一声，“不跑步了？”
　　“跑，”余笙笑着蹦了蹦，又凑过去在老妈脸上亲了一口，“谢谢老妈！”
　　跑到门口换鞋准备出门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都没有跑步了。
　　堕落了啊。
　　余笙戴上耳机，里面放着审计课程，这段时间没什么心思看书，课程也落下不少。
　　沿着以前的路线慢慢跑着，听着里面老师的课，余笙仿佛回到了最开始晚上和夏染跑步的时候。
　　会一起聊聊天，有时候什么都不聊，俩人就这么沉默地跑步余笙都能兴奋地跑到下水道里去。
　　路过那家便利店的时候，夏染那天晚上的话还清晰地浮现在余笙的脑海里。
　　一个最重要的不是性别或者性取向。
　　那会儿自己还拿夏染当女神来着。
　　对视一会儿自己讲话都能结巴。
　　现在已经是个马上要见家长的媳妇儿了。
　　还能时不时地强吻一下。
　　长能耐了啊小狗。
　　就这么控制着呼吸慢慢跑着，经过夏染家小区的时候余笙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进去，打了个转往回跑。
　　打第二个回转的时候余笙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到底要不要进去。
　　“锻炼呐，”还是上次的保安大叔，这会儿坐亭子里一眼就看到余笙了，“现在年轻人早上出来跑步的真不多。”
　　“偶尔，”余笙笑笑，“甩膀子的大妈和撞树的老大爷比较多。”
　　大叔呆了一会儿，大概是在想甩膀子和撞树是个什么活动。
　　然后才开始笑，半天没止住。
　　“您这反射弧也忒长了点儿。”余笙笑道。
　　“哎，”大叔很辛苦地收了笑，“来找那个朋友的？进去吧。”
　　“行，谢谢啊。”余笙也干脆顺着话就小跑着进了小区，熟门熟路的到了夏染楼底下。
　　余笙抬头往上看了一眼，想找到夏染家的窗户之类的来个睹窗思人，结果楼层实在太高了，余笙快把脖子折断了也没能看清。
　　想了想余笙拿出臂带里的手机，拨通了夏染的电话。
　　“喂。”夏染的声音很快响起。
　　“起来了啊？”余笙问道。
　　“你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夏染笑了笑。
　　“也是，”余笙笑了起来，“值得纪念的日子，回头我标在我手机的日历上。”
　　“你没在家啊？”夏染问道。
　　“你这耳朵，是把手机放里面搁着了吗？”余笙笑着叹了口气，“你开窗看看。”
　　夏染没说话，手机里响起一阵脚步声，没多久就听到窗户被推开的声音，余笙往后退开好几步才看到楼上有个窗户被推开。
　　“看到你了，”余笙蹦了蹦冲上面招了招手，“不过看不清脸。”
　　“我马上下来。”夏染冲下边儿挥了挥就准备下楼。
　　“不用，”余笙立马喊了声，“你别下来，我就是过来看看，我跑步呢。”
　　“哎不下来就不下来呗喊那么大声儿，”夏染笑道，“手机都被你吓的掉下来了。”
　　“你退回去吧，胆儿芝麻点儿小，我都怕把您吓摔下来了。”余笙往旁边挪了挪，站在了窗户的正下方，虽然还是看不清楚表情，但是好歹能认出来那是夏染。
　　“还挪位置呢，准备接着我吗？”夏染靠在窗边，自然看到余笙在下边儿晃动。
　　“我一想到等会你来我家这事儿还有点紧张，”余笙仰着脑袋看着那个不太清晰的人影，“这么看着你我稍微放松点儿。”
　　“那你看吧。”夏染冲下边儿做了个剪刀手。
　　“神经病啊，”余笙笑了半天，“你不会又买礼盒了吧。”
　　“买了点儿茶叶，给你爸的，”夏染收了剪刀手，“给你妈买了点儿眼霜，上次看她黑眼圈挺严重，然后买了个家用的颈椎牵引器，你爸和你给经常加班画图，可以用得上。”
　　“没了？”余笙问道。
　　“没了啊。”夏染声音里都带着笑。
　　“我呢？”余笙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带着点儿恶狠狠的感觉。
　　“你想要什么？”夏染问道。
　　“我…。。”余笙猛地还真不知道说什么，这会儿真要她说个礼物她也没什么想要的，但是就这么被噎住了也太没面儿了，第一次伸手找人要礼物呢。
　　“那我不管，”夏染听着楼下的余笙已经开启胡搅蛮缠模式有些想笑，“你随便给什么都行啊，空着手我多伤心啊。”
　　“行啊，那你等着，”夏染用食指和拇指圈成一个圈把余笙圈在里面，“今天完事儿以后就把你的礼物送给你。”
　　“是什么？”余笙的声音扬了起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夏染用食指虚空地点了点余笙的脑袋，“你肯定会喜欢的。”
　　“虚张声势，”余笙啧了一声，“行了你快进去吧，我也回去了。”
　　“不紧张了？”夏染没动，趴在窗户那儿看着。
　　“不了，”余笙转了个圈儿，“兴致高昂，我还能劈个叉你要看吗？”
　　“留着下次劈吧，”夏染忍着笑，这样的余笙她感觉好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我得准备一下待会儿去你家吃饭。”
　　“嗯，”余笙停止了转圈儿，声音还有些喘，“别紧张。”
　　“不紧张，”夏染看着楼下的余笙，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喘息声，莫名地就想起昨天在车里的那个吻。
　　我爱你。
　　那声带点嘶哑的告白，和隐隐泛红但意外明亮的眼睛跟幻灯片似的从眼前闪过。
　　“你等会儿。”夏染突然说道。
　　“你干……”余笙还没来得及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再往上看的时候窗户已经关上了。
　　余笙待在原地站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夏染不会是下来了吧？
　　但是又怕夏染只是因为有事儿才挂的电话，于是还是待在原地没动，但没多久大门就打开了。
　　余笙几乎是在同时就转过了头，甚至都听到了自己脖子转出来的咔嚓声，在看到夏染的同时两条腿就自动往那边跑去。
　　“你怎么突然跑下来了，不是说让你别下来了吗？”余笙笑着站到夏染跟前儿。
　　还没来得及说点儿什么就被猛地抱了个满怀。
　　“你这做事风格也太突然了啊。”余笙伸手搂住了夏染。
　　“就突然想抱一下。”
　　“就抱一下？”余笙笑了笑，“那你抱吧，不收。。。。。”
　　钱字还没说出口，夏染就松开了她。
　　“还想亲你。”说完就吻了过去，没有以往的温柔，带着点急切，余笙一下没防着整个人都被按在了一旁的报箱上，哐啷一声都觉得要撞出回音了。
　　“哎这么饥渴啊，你就不怕这会儿有人过来啊，”俩人分开的时候余笙笑的都快蹲地上了，“回头给人报箱撞坏了，这个得收钱啊。”
　　“收吧，”夏染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这会儿没人过来，别蹲着了起来容易头晕。”
　　“行吧，流氓一号，您对我的服务还满意吗？”余笙站起来看了旁边一眼亲了亲她的嘴角，“记得给个好评啊。”
　　“待会儿上门给好评。”夏染笑道。
　　“我回去了啊，”余笙看着夏染，“你上去吧。”
　　“嗯，你回去吧。”夏染没动。
　　“咱俩这么谦让下去都回不去了，”余笙笑了笑转了个身，冲后边儿招招手，“走了啊。”
　　快走出小区的时候余笙回了个头，夏染还在那儿。
　　仿佛送一个即将要出远门的孩子的老母亲。
　　余笙招了招手，那边儿跟个镜子似的也招了招手，余笙才转身往回跑去。
　　“你跑马拉松去了啊？”余笙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