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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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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节下的,二娘这样大惊小怪,扰了阿娘心情,不大好罢?”
  崔明德冷冷看我:“你看素日太后跟前,可有一人这样泄露言语的?怎么什么时候不漏,偏偏这时候漏了话出来?”
  我惊出一声冷汗,快步随她到御座前,母亲见我们面色镇重,命人将李旦抱开,叫我跪在她身侧为她倒酒,偏了头问我:“怎么?”
  我低声道:“方才阿娘派去传话的宫人泄露御前语,儿已叫人把她叉下去了,现来禀报阿娘。”
  母亲哦了一声,举起酒杯小喝一口,问我:“她说了什么?”
  我便将那人所说一一回报,母亲听完便笑起来:“是我怕你年轻面嫩,听了我的话不高兴,才叫她告诉你的,不过是场误会,把她放了罢。”
  我心中愈益发寒,赔笑道:“既是如此,倒是儿唐突了阿娘的使者,求阿娘恕罪。”便要伏身下去,被母亲一手拦住,她手搭在我颈上,轻轻摩了一下,笑道:“什么大事,值当你吓得这样?坐下,陪阿娘喝酒——是了,你如今要少喝酒,叫她们拿果饮来。”又向崔明德笑:“此次大宴,太平之外,你出力最多,也坐下,婉儿,斟酒。”
  崔明德绽出一个完美无缺的笑,向母亲一拜,又拜谢过婉儿,方接过赐酒,满饮一杯,此时那宫人已被放出来,走到御前跪谢,母亲道:“是我的不是,没有说清楚,不但吓着了太平,还带累了你。”也命人赐她酒,那宫人不慌不忙地谢了恩,饮酒退下,崔明德亦起身告退,留我一人在御前,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好在此刻一曲毕了,舞者聚集谢恩,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前面,无人关注于我,我便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再抬头时那领舞的女子已揭开面具上前领赏,却又将我惊得一跳,自然而然地“咦”了一声,张口看向前方。
  那金甲红袍的男子是长于刀法的斛律忠,这倒是原定好的不假,可那白衣银甲的女子却不该是独孤绍——她十二月中随父入宫谢恩,与我们见了一面,那时还只能扶杖而行,如今虽又过去了十余日,却不至于马上便能挥枪舞蹈罢?
  母亲见我惊讶,挑眉道:“怎么,献舞的原本不该是她么?”'一眼看穿太平无压力'
  我不敢隐瞒:“本是寻了教坊张四娘来演的,谁知临时换了人。”转头去看崔明德,却见她也蹙了眉,招手叫了一个人问了几句,上前在我们面前轻声道:“张四娘突发急症,替舞的又突然胆怯,独孤绍便毛遂自荐,她素习舞蹈,又常与斛律忠比斗,节律契合,教坊中也知她的名气,便正好替上。”
  母亲偏头一想,问道:“她不是有伤在身?”
  崔明德便冷了脸:“是。”
  母亲叫人召独孤绍上前,问她:“你有伤在身,怎么不在旁好好坐着,倒亲自舞蹈起来?”
  独孤绍单膝一跪,朗声道:“元日大宴,乃是国之重礼,国家有事,虽死不辞,区区小伤,何足挂齿?”
  一句话说得母亲大笑起来,慢慢起身,环顾左右,朗声道:“独孤绍一介女儿家,尚知忠心报国,诸公身居高位,可不自勉?”
  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些尴尬,唯有宰相们淡定如常,崔峤出列道:“独孤绍忠心为国,殊为可嘉,请太后予以重赏,以示朝廷求才重贤之意。”
  母亲心情大好,当即道:“准。”赐了独孤绍物一百段,又擢她为翊府右郎将,仍知木兰骑事。
  独孤绍得了彩头,依旧面色沉静,端正谢恩,无丝毫骄矜之色,群臣则收拾脸色,山呼朝拜,颂母亲之圣德。
  崔明德则将头压得低低的,两手紧紧攥着衣角,显然心情已是遮掩不住的差。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7章 伤势
  晚会与晚宴都甚是圆满,到宴散时,不但是我,连太官、光禄几处的官佐也大大地松了口气。毕竟此次乃是太后称制后头一回大宴,又是男女同座与宴,人数虽不过翻一倍,事务却是数倍于往年,还有“元旦晚会”这样的东西,内廷外朝,着实都悬着一颗心。
  母亲面上始终带着笑,所吃所用,也远较平常为多,等宴散起身时,便边晃着身子,醺醺然地笑道:“除了太平与崔明德,婉卿、团卿、阿青、贺娄,还有宫中诸司亦功不可没,传令,宫人、内官各赐绢二匹,九品以上执事,各赐十匹,宫中大酺三日。”
  此令一出,左右无不雀跃欢呼,我与婉儿忙上前一步,一左一右地将母亲扶住,我见阿欢也跟了过来,忙对她使个眼色,想叫她替了我,好在母亲跟前露个脸,她却规规矩矩跟在后面,距我少说也有五六人。
  母亲摇摇晃晃地向前走,高延福早带了辇驾在阶下恭候,我们几人将母亲扶上辇,还要跟着过去,母亲却对我道:“你辛苦了,其后的事,就交给她们做,你一总看着就是,这几日回家好生休息,与驸马团聚团聚——可怜你们夫妻两个,不是他有事,便是你有事,一月中也见不得几面。”
  我心内苦笑,面上只能恭敬谢过,立着送母亲离开,又拿眼去看阿欢。她也如我一般立送辇驾,等仪仗走远,方直起身子,看我一眼,道:“回去歇息也好,免得连日劳累,心痛又犯了。”
  我嘴上应着,见左右都是我们两近人,胆子微微大些,向她靠近一步,轻轻道:“阿嫂近来也累了,也趁着过年多歇几日罢。”
  她道:“正是过年,寺庙里事情才多呢,阿家今晨高兴,又许了脂粉钱四万贯,要在龙门铸造大佛,虽不是我督办,宫中供应,却要我管。”
  我欢喜道:“这是好事,你办了那么些费力费神又没名声的事,而今也该你得一样好的去办。”
  她白了我一眼,将将要走,又停留不去:“今日本是你生日,也没好生替你办一办,改日你进宫,我设一宴为你庆贺。”
  我道:“不要你破费,等我进来,自己设一席,好好请请你们。”
  她不回答,却道:“我走了。”
  我嗯了一声,口中道:“我也要走了。”抬头看彼此一眼,却是两人都一步未动。
  她还问我:“你怎么不走?”
  我道:“吃多了,肚子胀得很,走不动——你怎么不走?”
  她看着我轻轻道:“酒饮多了,头晕沉沉的,想站一会再回去——你既肚子胀,叫乳母…我忘了…早些回家,叫她们烫了酒,抹了酒替你在肚子上揉一揉,别积了食,明早胃痛。”
  我道:“好。冬日风冷,你站一会就早些回去,不要冻着了,回去有灯没有?”
  她看我一眼,低了头道:“我就走了。”挪了一步,又停住,回头道:“你家里设了佛堂没有?”
  我摇头,她便道:“那就设一个,放一二童子,代你舍身供佛,祈求安康。”
  我方知她送我的物件还有这意思,心中一热,还想多说几句话,她却已狠了心,转身走了。
  我忍住回头望她的冲动,一手摸着怀中那小小的木刻童子,慢吞吞向外移了几步,上了步辇后,耳朵还竖着想听阿欢的脚步声——她的声音没听见,倒听见崔明德扬声道:“公主留步。”
  我倾身向外一看,只见崔明德在那头,一面扶着独孤绍,一面向我这张望。独孤绍步履已甚踉跄,却还嘻嘻笑道:“我没什么大事,不必担心。”
  崔明德没理她,让宫人将她扶住,走到我近前,微拜了一拜,道:“独孤郎将伤口迸裂,我们又不得乘辇舆,求公主将她带上一段,只消出了宫门就好。”
  我道:“应该的——我们过去,扶她上来罢。”本想自己下辇,想到而今的年代,便什么也没有说,只挪到一侧,任崔明德带人将独孤绍扶到辇上,幸而今日带了一张可以半躺着的舒适大辇,上面还设了帐幔,本是为防我醉酒而用,而今倒正好接了独孤绍。
  独孤绍这厮老大不情愿地被架上来,回头还想说什么,崔明德早扭身就走了,她只得悻悻然蜷在一边,动作间龇牙蹙眉,显是疼得狠,我见状忙又向一边挪了一挪道:“你趴着罢。”
  她瞥我:“那多丢人。”
  我有些好笑:“隔着帘幔,谁看得到是趴着还是躺着?再说了,你这样龇牙咧嘴的,就不丢人?”扶着她趴好,半责怪半取笑地道:“伤得这样,怎么还想着献舞?就不怕舞到一半倒在地上,搅了晚会,还有你的好?”
  她撇嘴道:“那替舞的较之张四差了不知多少,真让她与阿忠对舞,舞得不好,落的是你们两的脸。这又是最后一场,一旦有什么不好,人人都记得清清楚楚,说不得只好我上。”
  我不知还有这情由,摸了摸鼻子,道:“谁知张四娘忽然就发病呢?昨日提前演练时明明还好好的。”
  独孤绍冷笑一声:“她们教坊中乌七八糟的事最多,谁知道是真发急症,还是被人做了手脚?”
  我蹙眉道:“你觉得有可能是有人陷害?”
  独孤绍将下巴压在手臂上,闷声道:“我不过白猜测一句,太后大宴,谁有这样的胆子做这样的事?”
  我见她不肯说,也不多问,只又道:“你阿耶呢?怎么不与你一起?你方才那一舞,倒是得了阿娘的赏识,却也惹人忌恨,你自己要小心些,也提醒你阿耶当心。”
  却似碰到了她的痛处,她只哼了一声,却不肯言语。等出了宫门,我叫人去寻她家的车马,她却又叫住我:“太平…二娘,你能帮我一件事么?”
  我道:“你说。”
  她便看着我,有些扭捏地道:“我能不能在你府上借住几日?客房厢房偏厅——怎样都好,只要能在你那住着就行。”
  我道:“我正嫌家里大,看着空,你来住正好。”心中好奇之极,见她闷闷不乐的模样,也不好多问,换坐车驾,回了家,命人将她好生安置,又叫人请了一位女医来替她上药。
  自与阿欢有了那勾当之后,我便对一切女人看我的身体以及我看女人的身体之事有了排斥,这次却因牵挂独孤绍伤势,加之她也明言不介意,便在旁凑热闹般看了一眼,这一看方知独孤元康这一百杖着实打得狠,独孤绍自足踝以上,至肩颈而下,具是斑斑青紫,有不少地方都破了皮,而今结痂再裂,又渗出大大小小的血点,她身上肌肤尤自白皙,那青红紫黑的颜色在雪样肌肤上愈加显著,看得一室侍儿,个个都咬牙切齿,不敢明说独孤元康的坏话,只好咬牙的咬牙,握拳的握拳,还有些抹泪的与将要抹泪的。
  独孤绍对自己的伤势倒毫不在意,满不在乎地道:“都是皮肉伤,又是分着受的,看着厉害,其实没有伤筋骨,你们不必大惊小怪。”见那几个小女娘愈发凄恻泫然,又故意道:“其实真正要命的是这里,你们看,这一条伤痕虽细,其实当时那贼兵的刀锋离我已这样近,再深半分,我这命就要交代了,亏得我的马扬蹄跑开,将我带开一步,那贼人反倒给我一枪挑了,你们看,就是我这样一枪…”她一手比划,绘声绘色地讲起自己的事迹,较之当日仙仙所述还要更夸张,这群小女娘们却偏偏吃这一套,个个都忘了义愤,聚在她身边认真听讲,连那上药的女医官,也一边上着药,时不时地抬头看独孤绍一眼,作认真倾听状。
  我而今才真正服了独孤绍这份硬气,想安慰几句,她自己都不在意,我再安慰,倒显得刻意,嘴巴张了又张,最后说出来的话却十分煞风景:“你伤得这样,崔明德知道么?”
  独孤绍挥舞在半空的手倏然停住,连声音也一瞬间便消了,讷讷地看了我一眼,安安静静地趴回床上,声如蚊蚋地道:“方才被她拽到一旁,强压着看了,说我一日不养好伤,她便一日不与我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太平:好了,这下我们都知道你是气管炎了。
  独孤绍:说的好像你不气管炎似的。
  太平:……


第238章 心魔(十五)
  “…婉卿、团卿、阿青、贺娄,还有宫中诸司亦功不可没…”武后如是说,醉眼迷离地向前走着,身子在阶上晃了几晃,婉儿忙一步上前,扶住这已喝得半醉的太后,站定时但见韦团儿在那头抬了眼,示威般地对自己一笑,心中不自觉地冷哼了一声,面上却温婉依旧,头也压得低低的,免得抢了公主的风头,贺娄氏则在身后啧了一声,不知是真无心,还是假无心,轻轻吐出一句:“得志。”
  婉儿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小心扶住武后——她今日着实是醉了,面色酡红、眼神游离,扶着自己的手臂亦是出奇地沉重,登辇以后也不肯直直坐着,而是手肘撑在靠枕上,手支着脸,半坐半躺地歪在辇上,歪了一会,突地一笑,懒洋洋地对婉儿招手:“婉卿。”
  婉儿上前听她要说什么,她却又叫:“团卿。”
  韦团儿也快步趋前,等候召唤,武后却眯上眼,又不说话。
  两人各在步辇一侧,对看一眼,都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毕恭毕敬地跟随在侧,一路到了寝宫,正要抢着去扶武后,却见她忽然又半睁了眼,醉醺醺地道:“方才联诗,谁作得最好?”
  韦团儿道:“自然是娘子作得最好。”
  武后偏头去看婉儿:“婉卿觉得呢?”
  婉儿道:“麟台正字陈子昂、洛阳丞杜审言、洛州参军宋之问、监察御史李峤、校书郎杨炯皆有佳句。”
  武后笑了一声,慢悠悠地自辇上下来,步入殿中,今夜该是婉儿值宿,然而天已将明,这一班值该算昨夜还是今夜,又有些犯踟蹰,婉儿微一迟疑,尚未决断,已听武后在那里懒懒招手道“替朕更衣”,便赶忙走过去,韦团儿几个都躬身告退,只余婉儿带人服侍着。
  婉儿亲手替武后一一除去冠带鞋履,思忖天已不早,刚要叫人打水过来,替武后稍一洗漱即送她到床,武后却道:“身上都是酒气,还是去浴堂殿罢。”
  婉儿怔了怔,道:“浴堂殿未得旨意,并不曾备热水,太后若要洗漱,便叫他们抬一只桶来罢。”
  武后笑道:“朕忘了,那就依你所言。”婉儿见她醉得如此,未必能走到偏殿,就命人抬来一只半人高的小桶,摆在床前,武后偏偏这会儿又清醒了,挑眉道:“怎么用这个桶?”乜斜眼看婉儿:“你怕朕醉了,跌死在大桶里?”
  另一侧扶她的宫人吓得一哆嗦,被婉儿一瞪,忙低下头去,婉儿扶着武后,轻声细语地道:“大桶也不及一人高,陛下身形又较常人修长,怎么跌得下去?妾是想陛下一贯仁和待下,今日又是元日,四处都已休息了,若因拿大桶洗浴而惊动有司,一定责备浴堂殿的人思虑不周,若加严罚,未免有伤陛下仁徳,所以只让他们拿了我们殿中本有的桶来。”轻轻说完,武后倒也并不追究,只哂笑着轻声重复一句“仁德”,任几人替自己除净衣衫,却不要人扶,自己踏入桶中。
  婉儿看着水慢慢没过她的肩膀,堪堪停在脖颈间,才长舒一口气,几名宫人举起瓤巾,轻轻替她擦拭,动不几下,忽见武后又转了头,斜眼看另外几人:“都出去,有婉儿即可。”婉儿不知为何,竟有些期待起来,不动声色的接过瓤巾,低头擦拭一阵,手指偶然碰到武后湿润温暖的肌肤,便觉周身燥热,不自觉地挪了挪脚步,等着武后开口。这位太后却眯起了眼,靠在桶沿,惬意地哼起了曲乐。
  婉儿情不自禁地生出些失望来,手自她的颈后擦过去,沿着后背直下了尺许,右手前臂浸在水中,衣袖不知怎地也跟着垂了下去,擦过武后的肩,忙忙地又将手臂伸出来,将两手衣袖全部挽起,左手提了右衣袖,再要动时,武后又睁了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既是湿了,就脱了罢。”
  婉儿的脸瞬间便热了起来,忙忙解去衣衫,却又将半臂捡起来,打算贴身穿着,武后半晌不见她动静,偏头一看,便笑起来:“脱都脱了,还要穿回去?”
  婉儿臊得满脸通红,半臂套到一半,穿也不是,脱也不是,武后见她模样,扑哧一笑,自水中站起,对婉儿招招手,婉儿小步过去,贴着桶沿站着,但见武后伸出手,将那半臂一点一点地剥开,任它垂落在地,婉儿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简直都已红透了,明明早已不是头次与武后做这样的事,却比初次做时还要羞涩,武后似很欣赏这样的羞涩,自下至上地将她打量一遍,食指在婉儿的锁骨下一寸轻轻一点,笑道:“连这里都红了。”
  婉儿战栗了一下,低头道:“虽是殿中,这样站着也难免有些冷,陛下还是坐回去,等出来了妾再服侍陛下罢。”
  武后浅浅一笑,右手食指顺着她的锁骨划上去,又顺着肩而下,一路经过手臂,到手上时慢慢覆上了她的手、握住、向桶中带:“进来。”
  婉儿心跳如擂鼓,不由自主地被武后带着向前一动,被桶绊住,面上就更红了,结结巴巴地唤了一声“陛下”,还想拒绝,看见武后脸色,便将所有话语都吞了回去,慢慢爬进桶中,小心翼翼地挨着桶沿向下跪,眼见桶中水一点一点升高,又停住,武后轻笑一声,一手自水下抚上了婉儿的大腿,一面笑道:“怎么,莫不是怕水?”
  她的手向内挪了,摸到了软而敏感之处,激得婉儿周身发颤,一下跪下去,水荡起来,有浪花扑到她脸上,将她狠呛了一下,赶紧又站起一半,眼还闭着,嘴上赶紧道:“陛下恕罪。”
  婉儿听见武后在笑,一边笑,那手竟又顺着大腿外侧抚了上来,到腰间时微微用力一带,婉儿不自主地仰头向前跪了一步,睁眼时见武后的脸已近在咫尺,她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她微微直了身,自上而下地看着婉儿,一手捧着婉儿的脸道:“水不该太多,呛到婉卿。”一面挥手动了几下,荡得那水溢到桶口,又慢慢回落,这回倒是落在婉儿的脖颈间了,武后的肩以下却露了出来,胸口恰与水平,那女人物件一半在水上,一半在水下,如雪山对影,看得婉儿愈益红了脸,低了头,慢慢爬过去,挨在武后身边,手却只敢在她腿上一碰,期期艾艾地道:“妾…服侍陛下。”
  婉儿满以为武后会一口答应,毕竟这些时日以来,武后已渐渐默许了她这般的要求,可今日武后却愈促狭地一笑,轻声道:“不用。”婉儿有些失望,手慢慢收回来,低声道:“是。”却见武后一手握住她的手,轻轻上抬,另一手伸到她的腿间,籍由水的滋润,慢慢地入内、入内、直到更深。
  武后面上的醉意彻底褪去了,目光清明如电,直勾勾地盯着婉儿,婉儿不知自己到底因这目光,还是因身下那只手才越加燥热,她只知桶中之水起了又落,落了又起,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只过了一瞬,但见武后缓缓吐出一口气,慢慢地向后一靠,半眯了眼,自得地道:“朕今日始知先帝之乐。”
  婉儿立刻便恢复了清明,在而今已只及腰的水中端正跪定,屈身山呼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9章 行露(十二)
  在殿中宴饮甚欢,未曾察觉,出来才发现外面下过雪,正值元日,下了雪也无人打扫,到而今还有薄薄一层,覆在深色的殿瓦上,被清晨的日光一照,竟透出几分巍峨宫城中不常有的暖意。
  韦欢不自觉地露出些许笑容,在半路停住脚,眯了眼去看远处的天空,这一日的太阳是鹅黄色的,不及夏日里那么殷红炽烈,若以人而论,一定是个白白嫩嫩的小娘子——譬如李某人那种——叫人一见就心生欢喜。
  七七顺着她的眼光向远处一看,又转回头问:“娘子累了?妾让她们传辇?”
  韦欢笑着摇了摇头,特地留了一阵,余光瞥见身后有一行三人过来,才又挪了挪脚步,却是走得极慢,那身后的人见了她,忽然也走得慢了起来,一多一少两行人,像是在比试谁走得更慢似的,在这清晨的宫巷中你挪一步、我动半步地走了有一刻钟,还是韦欢先停了步子,回身笑道:“崔女史。”
  崔明德淡淡道:“未受职司,不敢当‘女史’之称。”
  韦欢笑道:“阿家亲口赐你同五品之例,怎么不能叫一句‘女史’?”一面说,故意向前几步,将从人甩在身后,崔明德蹙眉跟上,轻轻道:“若你是想问张四娘突发急病的事,则我也不知。”
  韦欢扬了眉:“此事由你主理,你却不知?”
  崔明德冷冷道:“主办此事的又不是我一人,我所主理的也非此一事,个个都管,管得过来么?”
  韦欢慢慢踱了几步方道:“则以你之见,会是谁呢?”
  崔明德道:“王妃心中已有人选,何必再来问我?”
  韦欢笑道:“我这里无凭无据,自己乱猜一通,也不知到底猜的对还是不对,总是你这名满天下的崔清河之女孙、崔氏小二娘更聪明些,多指点指点我,免得叫我多费这个心。”
  一提起崔峤,崔明德的眉头便蹙得更紧了,声音却依旧是不咸不淡:“王妃过奖了,以王妃之聪敏睿捷,这事到底是谁做的根本一点也不重要,王妃想它是谁做的,便是谁做的,崔某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干系?”
  韦欢若有所思地走了几步,转头笑看崔明德:“我本以为你讨厌我。”
  崔明德冷冷地看韦欢一眼:“我的确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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