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靠近我一点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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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付墨点开手机淘宝，轻点几下，很快跳出来的一个有淡红色马克杯图案的页面显示付款成功。
　　自古红蓝出cp。
　　怀付墨满意地合上手机。她做这一切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甚至可以称得上冷漠，下颚的线条冷硬到凌厉的程度。
　　怀付墨点击某个头像，面无表情地敲字。
　　怀付墨：啊啊啊啊啊今天和她说了36句话！不是开会的时候是私下里！36句啊！那可是36句！而且中午和她坐在一起吃饭了，天呐，我简直要幸福得死掉了！（/≧▽≦/）
　　怀付墨：她还对我说了生日快乐，真可爱（*/ω＼*）
　　怀付墨：她现在就在我休息室里睡觉，我心脏跳得好快，啊我不行了，我要过呼吸了！o（≧v≦）o
　　怀付墨：你说我要不要趁她睡着了偷亲她一下？（*/ω＼*）
　　怀付墨：开玩笑的啦，我还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地占便宜，万一我亲她的时候她突然醒了那就完了。_（：3」∠）_
　　怀付墨噼里啪啦发了一大串过去，对方过了好半天才回她。
　　唐理：江诗丹顿的女士手表钱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怀付墨：……一上来就问这个，你不觉得很伤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唐理：我和你之间没有啥感情好谈的，谢谢。＇手动再见＇你说话注意一下措辞，我老婆就在旁边玩手机呢。
　　怀付墨：（ノ=Д=）ノ┻━┻有了媳妇忘了娘！钱我今晚就给你打过去。
　　屏幕那头的男人眨了下眼，他们从小一块长大，彼此熟得不能再熟，对于发小暗恋某个御姐下属这件事更是知之甚详。
　　唐理：你要是真喜欢那个人，直接追求不就好了？干嘛弄得这么麻烦，想戴情侣表还要用朋友送的生日礼物作借口。
　　怀付墨：因为不好意思啊……我一见到她就紧张，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委屈＇
　　唐理看着电脑上那个对手指的萌萌哒表情，一群草泥马在脑内奔腾而过。尽管知道面瘫发小在网上和现实中说话风格迥异，但知道归知道，他至今还是适应不了。
　　唐理：好吧，不说这个了，今年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怀付墨：你不是送过了么。_（：3」∠）_
　　唐理：那表要是你买来玩的话那我肯定二话不说帮你买了，也不要你还钱，但你是要当情侣表来戴的，意义不同，我不好替你付款。那个表是你自己买的，所以不算礼物。
　　唐理：你想要什么？
　　怀付墨转头望了眼窗外，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冬日的暖风舒爽宜人，大片大片的云朵姿态悠闲地飘动在蔚蓝的天空中，耳边依稀传来麻雀清脆的鸣叫。
　　过了今天她就26岁了，往年的生日愿望她都是随便许的，但是今年……怀付墨缓缓闭上眼，神情前所未有的虔诚。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和她在一起。
　　—————
　　盛偌是被怀付墨叫醒的，起床的时候她下意识看了眼手表，她睡了一个多小时。
　　这一觉睡得出乎意料的沉，她伸个懒腰站起来，小腹下折磨多时的阵痛神奇地消失，头脑也精神了许多。
　　“今天多谢怀总。您等会还有工作，我就不耽误您时间了，我先下去了。”盛偌微微鞠了一躬，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客客气气地跟怀付墨告别。
　　“好。”怀付墨抿了下唇，看起来似乎心情不佳。
　　盛偌假装没注意到怀付墨情绪的变化，毫不留恋地转身快步离开。
　　盛偌是一刻也不想多留，她可是清楚地记得怀总来喊她起床的时候脸上还是挂着浅笑的，这一会的功夫就变了个天，论喜怒无常的本事谁也比不过怀总。
　　总裁办公室在七楼尽头，盛偌穿过走廊眼看就要靠近楼梯，突然眼前的景物一花，紧接着“碰”的一声，盛偌整个人呈大字形贴在总裁办公室门的玻璃门上，而且一条腿还维持着上一秒悬空向前跨的姿势，不论从哪个方向看都宛如活体智障。
　　以为盛偌做了个大后空翻的总裁助理目瞪口呆一脸卧槽。
　　盛偌：“……”
　　怀付墨急忙放下文件，推开门走上去扶起盛偌：“没事吧？”
　　“没，没事。”盛偌借力站起来，一只手伸到腰后摸了摸，什么也没有。
　　奇怪……她刚刚明明感觉到有一条类似粗皮筋的东西缠在她腰上，粗皮筋那一头的力气超乎寻常的大，盛偌完全是不由自主地被弹回去。
　　那是什么东西？
　　盛偌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怀付墨不放心坚持送了盛偌一段路。因为发生了刚刚那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盛偌心里又惊又惧，满脑子都在思索原因，然而思来想去不得结果。
　　盛偌深谙处事低调的重要性，到了七楼楼梯口就坚决不让怀付墨再送：“送到这里就行了，谢谢怀总。”
　　怀付墨也不好表现得太过，于是两人在七楼楼梯口再次告别，这回盛偌走得很慢，每下一步楼梯都小心翼翼生怕再发生刚刚那种诡异的情况。
　　拐了个弯再下几层楼梯便可到达六楼，从六楼楼梯口处隐约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和打印机打印文件的响声，其中还夹杂着细微的交谈声和纸张被翻动的哗哗声响，所有嘈杂的声音聚在一起就是她们单调又忙碌的工作日常——这才是属于她的生活。
　　熟悉的氛围让盛偌不自觉放松了身体，谁知道刚刚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或许是她太累了以至于出现幻觉了呢。
　　盛偌这样想着，抬腿朝前迈了一步。
　　就在脚掌刚要碰地的一霎那，那股陌生的感觉再次出现，下一秒等她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正靠在怀付墨的怀里，腿贴着腿。
　　盛偌：“……”
　　怀付墨看到有人飞过来下意识就接住了，反应过来后对于眼前的情况也有点懵：“……怎么回事？”
　　盛偌转过头幽幽地看着她：“你对我做了什么？”
　　第一次她撞到玻璃上便没把原因往怀付墨身上靠拢，而刚才楼梯间一直都只有她们两个人，要说这事和怀付墨一点关系也没有，盛偌打死也不信。
　　难道是一种新的魔术？盛偌想不通，只能尽量往科学的方向猜测。
　　怀付墨先是迷茫然后惊讶地扫了盛偌肚子一眼，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我对你做了什么？！”
　　盛偌：“……”虽然猜到你误会成了什么样子，但是你语气中那一丝莫名其妙的兴奋是怎么回事？！
　　盛偌紧紧盯住怀付墨的眼睛，后者虽疑惑却也没有躲闪。
　　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离近看却出乎意料的清澈，像是半球形的透明玻璃罩住一片琥珀海洋，干净又纯粹。
　　盛偌默默叹了口气，是她因为恐惧所以一有突破口就慌不择路地把锅往别人身上扣，其实仔细想想，就算怀总看她不顺眼也不会用这么幼稚的手段报复。
　　尽管盛偌很不想往那方面想，但不得不承认目前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非科学方面。
　　盛偌深吸了口气：“怀总，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能不信，但是真的。”
　　怀付墨蹙起眉，静静地看着她。
　　盛偌：“我现在好像离不开你了。”
　　一瞬间怀付墨眼睛亮得似有繁星在闪烁，左手无名指和小拇指用力缩入手心，右手下意识收紧，嘴唇都颤抖了一下：“什么意思？”
　　盛偌便把自己的发现和猜测说给怀付墨听，还站起来重新下楼证明给怀付墨看，这一次也还是在快靠近六楼楼梯口的时候突然飞回怀付墨身边。
　　怀付墨再一次接住盛偌，盛偌飞回来的速度快到肉眼看不清的地步，意外的是接住后的冲力并不大，感觉就像是一个抱枕落入怀里。
　　盛偌：“这下你相信了吧？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有什么头绪吗？”
　　身后没有动静，盛偌转头去看，正对上怀付墨来不及收回的复杂眼神，看起来似乎有点难过，盛偌愣住了。
　　怀付墨垂下眼帘，很快恢复到以往的样子，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一个错觉：“我相信你。”
　　她声音低低的，说话时呼出的暖气拂过盛偌的后脖颈，痒痒的，后背贴有柔软弹性的两团，盛偌浑身一僵，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与怀付墨挨得是那么近。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发不了颜文字但是手机可以！用手机登录作者后台！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y▽￣）~*捂嘴偷笑


第4章　卫生巾
　　盛偌不自在地身体前倾，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远一点：“怀总，谢谢您接住我，现在可以放开我了。”
　　感觉到那双放在腰上的手离开，盛偌赶紧往旁边闪开一步，转身正对着怀付墨：“怀总有办法解决吗？”
　　怀付墨眉头紧锁，沉默半响，最终也只是摇了下头。
　　盛偌其实问的时候也没抱多大希望，毕竟这等灵异事件谁也说不清原因。
　　也不知道这样的状态究竟会持续多久，如果只是几分钟还好，要是以后一辈子都这样了……盛偌不敢深想。
　　头顶突然被按住，盛偌抬眼望去，怀付墨正一脸认真地看着她：“别怕。”说着覆盖在她头顶上的手还轻拍了两下。
　　怀付墨表情十分严肃，不知为何盛偌有些想笑。
　　她抿紧唇忍笑道：“嗯，有怀总在我什么都不怕。”
　　似乎是被这个回答取悦到，怀付墨收回手的同时嘴角勾起露出一点点浅淡的笑意。
　　比起盛偌的忧心忡忡，怀付墨就显得条理清晰得多：“估计这个问题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而且马上就要开会了，不如我先陪你去你办公室拿资料，然后你再跟我上来，会议开始前我们可以探讨一下解决办法。”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盛偌自然没有异议。
　　一进办公室怀付墨就注意到被搁置在桌角的惹眼红玫瑰，她的视线在上面停留了几秒，盛偌以为她会问些什么，但是怀付墨最后只是淡淡地收回目光，什么也没说。
　　然后她们回到怀付墨办公室，此时距离下午开会还有一个多小时。
　　盛偌问：“怀总最近有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吗？”
　　怀付墨回忆了一下：“没有，你呢？”
　　盛偌摇头：“我也没有。”
　　盛偌掏出手机进入百度，在搜索栏中输入她们现在的情况，怕一种形容方式不确切于是换了好几种说法，搜出来的结果有好几百页，却没一个是有用的。
　　盛偌感到有些烦躁和无力，暗灭手机倒扣在办公桌上。
　　怀付墨一直悄悄留意盛偌的举动，见状问道：“找到办法了？”
　　找不到突破口让盛偌感到挫败：“没有。”
　　怀付墨安慰她：“别担心，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盛偌看她一副镇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样子，忍不住心里感慨一句总裁不愧为总裁，就是心理素质过硬，见多识广经历过大风大浪：“怀总您不怕以后都解不开吗？”
　　怀付墨巴不得这玩意永远不解开，嘴上却是说：“担忧也起不了实质性的作用。”
　　盛偌吐出口气，道理她都懂，但是真正做起来很难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消极的后果：“这要是一两天还好，万一以后一辈子都这样了那就太不妙了……总不能一直不结婚，就我们俩过吧？”
　　她自己是个同，以后也没打算结婚，但是怀总不一样，她总得结婚吧？
　　盛偌这样想，然而怀付墨理解的却是盛偌怕她耽误她以后结婚，只不过她是上司所以表达得比较委婉。
　　怀付墨抿了下唇没接话，而是反问道：“你好像很反感和我一起生活？”
　　盛偌诧异，立即澄清：“怀总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一直这样下去您以后恐怕很难成家。”
　　“嗯。”怀付墨沉稳地点点头，没再说话。
　　办公室重归静谧。
　　盛偌有点坐立难安，她吃不准怀付墨是什么态度，然而若是她再强调一遍自己不是那个意思，未免显得自己不信任怀总，本来可能是一件上司没走心的事结果越描越黑。
　　盛偌竖起财务报表假装在为等会开会时要发表的汇报言论打腹稿，先提议讨论的人正坐在对面沉默，电脑屏幕挡住了怀总的半张脸，从盛偌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挺直的腰部，以及严肃认真的眼睛，大概在处理什么工作。
　　……怀总那么忙，她还是一个人想办法吧。
　　盛偌默默地重新打开了手机百度。
　　此时对面的怀付墨。
　　电脑屏幕上是一个企鹅聊天窗口，怀付墨：救命啊！我和她粘在一起了！Σ（っ°Д　°；）っ
　　唐理：……你俩这么快就好上了？＇惊讶＇
　　怀付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现在变得没办法分开了！（>﹏<）
　　唐理：……秀恩爱怀的快＇挖鼻＇
　　怀付墨：刚刚她质问我对她做了什么的时候，我也怀疑我是不是以前某一天和她酒后乱X导致她怀了，可惜是误会，我连她小手都没摸过，怎么可能怀上（T　^　T）
　　唐理：……你够了。
　　怀付墨：说正经的，她突然不能离开我一定距离，具体多远还没测量，总之若是超过了这个距离，她就会飞回我身边。你不是有个在研究所工作的朋友吗？你帮我旁敲侧击打听一下，看有没有类似的例子，怎么解决。
　　发小竟然连颜文字都不打了，可见这件事的棘手程度。两人从幼儿园就认识，唐理十分了解这位发小的性子，开玩笑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纵使匪夷所思，唐理还是选择相信。
　　唐理：居然还有这种事？
　　唐理：好，我帮你问问。不过话说回来，这么难得又对你有利的机会，我还以为你肯定会牢牢把握，破解开岂不是很浪费。
　　怀付墨：我怕她太钻牛角尖才问的，不到万不得已，我才不说╮（￣▽￣）╭
　　唐理：……我真是高估了你的品德，有够无耻！
　　怀付墨面无表情地点了个＇滑稽＇的表情发过去，神情简直不能更肃穆，正直得丝毫无法让人怀疑此人在上班时间公然摸鱼。
　　盛偌鼓起勇气敲了敲办公桌以引起怀付墨的注意：“怀总……我想上厕所。”
　　被怀付墨毫无温度的视线盯着，盛偌只觉得膀胱更胀了。
　　所幸总裁只看了她一眼，然后点点头主动站起来往外走。
　　七楼的厕所门把手处挂着一个写有“已坏，禁用”字样的牌子，于是盛偌和怀付墨转战六楼，她们去的时候厕所里空荡荡的。
　　门板一关，怀付墨被彻底隔绝在小隔间外，盛偌紧绷的肌肉这才稍微松弛下来。
　　平心而论怀总的长相可以算得上是倾国倾城那一类的，不说话的时候是个冰山美人，一旦开口那语调必然是阴阳怪气。盛偌形容不好那种古怪的感觉，明明开会时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怀总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为什么等到和她接触的时候就变得如此可怕？
　　果然是因为她以前无意中得罪过怀总吧。
　　两年前初来乍到的盛偌什么都不懂，也不气馁，每天晚上主动留下来加班，偶然一次被同样加班的怀总撞见。刚步入社会的盛偌很是紧张，怀总扫了一眼她电脑屏幕里做到一半的表格，竟然夸了她一句：“做得不错，继续加油。”
　　到底中间发生了什么，才能导致那个原本尚算和蔼可亲的上司变成如今这副鬼见愁的模样啊！
　　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世界十大玄幻未解之谜。盛偌幽幽地叹了口气，“刺啦”一下撕掉吸满血的卫生巾，再习惯性地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释放完毕的盛偌擦干净准备提上裤子离开，一低头发现内裤上面空空如也，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之后，盛偌一脸崩溃地跌坐回马桶。
　　难道要让她就这样回去？那必须不行啊，她都可以想象得到站起来后一江春｜水向东流的黑暗场景啊！
　　盛偌颤颤巍巍地掏遍全身上下所有口袋，结果一无所获。这个小隔间的最后一虚线的滚筒纸也在几秒前被她用掉，怎么办？向怀总求救吗？那还不如放任春｜水向东流！
　　隔间里面的人急得团团转，一会的功夫外面似乎来了不少人，还有一阵高跟鞋快速敲击地面的声音，一来一回，紧接着门板被人敲了两下。
　　门板最下方与地面之间的空隙中伸进来两只手，一只捏着一包面纸，一只捏着一个未拆封的卫生巾。


第5章　马赛克
　　手的主人见东西半天没被拿走，怕盛偌没注意到，于是晃了晃。
　　怀付墨不确定盛偌缺少的到底是纸还是卫生巾，干脆让刚刚来厕所的一个下属把两样东西都拿来了。
　　总裁雪中送炭的行为并没有给盛偌带来感动，相反，那摇东西的举动在盛偌眼里自动理解为总裁嫌她太墨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诚惶诚恐地抽过卫生巾，用最快速度换上，拉开隔间门，迎面而来的果然是一张冷脸，总裁似乎很不高兴。
　　等在其它隔间外的女同事们齐刷刷地朝盛偌递去同情的目光，盛偌有苦说不出，还得赔笑：“对不起怀总，让您久等了。您要不要上厕所？”
　　“不用。”怀总惜字如金，下命令般吐出一个字，“走。”
　　说走的人却不动，盛偌只好继续扶着门框站着。开玩笑，她可不敢走在总裁前头让总裁跟在她屁股后面，那样简直要短寿了好么？！
　　莫名其妙地僵持了一会，怀付墨率先迈开长腿，离开厕所的时候盛偌都能听到背后所有人齐齐舒口气的声音。
　　很快到了开会时间，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除了她破例没和财务部的人一起出现而是和怀总一前一后踏入会议室那刻以外。
　　如果有的选，盛偌也不想如此惹人注目，只能挺直腰杆，自动屏蔽周围人探究的视线。
　　会议结束早已过了下班时间，盛偌和怀付墨留到最后。实习助理张王文离开前神色复杂地看了盛偌一眼，她似乎有话要问，但最终只是平静地和两人道别，跟随大部队离开会议室。
　　盛偌的包还放在楼下的办公室，怀付墨收拾好东西，陪盛偌下去：“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怀总指的是哪方面？”盛偌大致整理了一下桌面，拉上手提包拉链。
　　“住处。”
　　盛偌动作一顿，她现在无法离开怀付墨，晚上睡觉肯定是要一起的，关键是要去谁家睡？
　　这是个观察对方生活地点的好机会，怀付墨想对盛偌的生活深入了解一些很久了，为此更是早就找好了恰当的理由：“我记得你加入公司时填写的资料上有，你和上初中的妹妹一起住。要不然今晚就去你家吧，放妹妹一个人在家你肯定也不放心。”
　　一番话说得天衣无缝头头是道，盛偌也有点担忧妹妹，但是……
　　“她已经是初中生了，一个人过一夜也没问题，而且我们现在这种状态，被发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盛偌后背的肌肉都绷紧了，脸上却挂着得体的微笑，让被拒绝的人不仅不会感到难堪反而产生一股亲切。
　　同样的事情她做过太多次了，该怎么笑简直信手拈来。
　　周围的人都夸她和善易亲近，听的多了，差点连自己都信了。
　　盛偌从未带人回家过，家就像是她的一道防线，守护着最真实的自我。
　　看出盛偌对这件事的反感，怀付墨没再坚持：“那去我家。”
　　“还是去旅店住一晚吧。”家是一个人的私密领域，盛偌不愿多触碰，“说不定一觉醒来生活就恢复正常了。”
　　怀付墨突然想起自己床头柜上放着的，曾经暗搓搓偷拍的照片，立刻接受了盛偌的提议。
　　“那朵玫瑰花……”
　　盛偌听到怀付墨的低喃，转过身就见到总裁正捡起那朵被她遗弃在角落里的红玫瑰，顿时提心吊胆。
　　虽然她问心无愧，但防不住老总可能因为一朵包装精美的花而误解她发展办公室恋情，她可不想仕途受阻，于是先发制人：“上班的路上遇到一个失恋的女生，这花是她的，她不要了，随手送我了。”
　　“是吗。”怀付墨尾音拖长，盛偌几乎就要怀疑自己露馅了，然而怀付墨话锋一转问道：“这朵花好看吗？”
　　盛偌一愣，红玫瑰绚烂地绽放着，隐隐地还能闻到花香：“好看。”
　　怀付墨：“喜欢吗？”
　　盛偌再愣：“……喜欢。”
　　“喜欢就好。”怀付墨没头没脑地接了一句，将盛偌的手提包拉链拉开一点缝隙，玫瑰花插｜进去。
　　盛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眼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再看了看莫名其妙心情多云转晴的总裁一眼，最后选择乖乖闭嘴，什么也不问。
　　街对面不远处便有一家旅店，两人先去附近的餐馆吃了顿饭，然后去开了间大床房。怀付墨站在墙角处，盛偌沿着墙根一步一步走，同时心里默默数着步数。
　　差不多在往前迈出第十二步的时候，脚还未落地，人就已经回到怀付墨怀中。
　　顾不得挣脱，盛偌激动地转头去看墙，她刚刚一边走一边拿着马克笔在瓷砖上画线，现在那里多出一条黑线，借来皮尺测量，正好五米长。
　　“看来最远的距离限制是五米。”
　　喷在耳朵上的气体不烫，但是勾得人痒，盛偌浑身僵硬地离开怀付墨的怀抱：“好像是……我去把瓷砖擦干净。”
　　假装镇定地奔向洗手池，忘了距离限制，走到一半眼前一花，再次跌入温热的怀抱。
　　总裁的心情似乎从有关玫瑰花的对话后就一直很好，抱着她腰的人在她耳边轻笑一声，不看脸，只听声音竟然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