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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夫是只九尾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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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我从西园的池子里沐浴回来。听闻借着地势,池子里的水是崇山顶上流下的泉水,泡上个把时辰,还真有去乏的意思。
白苏正被长雨和长雪服侍着换上纱衣,见我进来,只道让我快些上床歇息。
直到我在床间混混沌沌她才在我一边躺下,屋内的烛火被一一盖灭,只留了我们倆人。
“弦月……”她从背后搂着我,将头搁在我的肩窝,“你睡了吗?”
“……”我迷迷糊糊的应了她一声,下意识的握住她圈在我腰间的手,“怎么了?”
她却没了动静,反而叫我越发担忧起来,与她在一起的这些年,她从未这样过。因为即使不说,我也能感觉她不安……这样想着,脑中的睡意便被打散了。
撑起身子回身将她搂在怀中,她的双手顺势盘上我的肩背,好似缠锁一般,箍着我快喘不上气,片刻都不见她有松手的意思。我也只得由着她,印象中都是她护我在怀……年幼时学蹒跚走路,若是有所磕碰,我都会趴在地上哭得伤心,身后的宫人侍女要将我扶起我都不依,闹着要找白苏。
她不论在哪,书房也好,药阁也罢,听闻我哭闹,总会放下手上的事,奔赴到我身边来。
像一个母亲一般,把我抱在怀里,说着宽慰的话,甚至有时还会为我哼上几句她鲜少会的童谣……在我眼里,她是沉敛亘古的湖池,承载着世间的澄澈。是遥不可及的冬日,虽是披着寒风的外衣,却依然暖我如旧。
我深深的爱着她……
隔着纱衣揽上她的身子,浅显的热度提醒着我们之间的距离,这样的亲密我跟她年复一年,早已习惯reads;。
“弦月……”闷闷的声音自我肩颈传来,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耳下,我这才惊然感受到肩头的湿润,赶忙捧起她的脸。
“怎的哭了?”拨开她脸上的青丝,慌乱的替她拭下晕在脸上的泪水。
她摇摇头,拽上我手腕,本该深邃的眸子上刻着避不掉的紧张:“弦月,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白苏有事瞒着我……
我隐去心中的念头,把白苏放倒在枕间,在她眉间落上一吻:“当然不会,我可是独属你一人的小狐狸,即使哪天你不要了,我也会一刻不离的跟着你,扯着你跟我白头到老……啊,错了错了,我本来就是白头发……真是可惜。”
她也被逗乐了,抚上我耳间的白发,眼底的哀色却没半点改变:“不论你为人为狐,为妖为魔,弦月,你要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
“我相信!这是世上我只信你!”
我解了床幔,明黄色的帘子暂时隔走了白苏担忧,我一遍一遍的吻着她,从唇角到眉心。又在她耳边说出一句“我爱你”,喃喃细语,声音不大,她的眼泪却流得比之前厉害。
勾上我的脖子,褪下了裹着自己的轻纱……
我与她第一次尝上了禁果的滋味。
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投进来时,每日雷打不动的“白苏挠耳朵”活动又再度开始。我与白苏肌肤相亲,彼此传递着身体的温度。奇妙又甜蜜,昨晚之事如潮水般涌来,顷刻间便击退了我的睡意。
白苏在我耳边的低吟和轻唤好似被施了魔力,一个劲儿的响着。我兀自笑了起来,从白苏胸口处抬起头,用着狐狸耳朵扫着她的下巴。见她一扫昨晚的阴霾,暂且放下了担心,和她卖力的玩笑起来。
“咯咯咯……痒……弦月快别闹……咯咯咯……”她仰着细腻如玉的脖子躲避着我的攻击,但她更深知如何阻止我的玩闹。
双手并济,抓握上我的狐狸耳朵。
不知是我为妖的年岁不够,还道行浅薄,每当我身心处于最放松时,狐狸耳朵便会显露出来。理所应当的,睡觉最放松,白苏日复一日的揣摩出多种能制服我的办法,这个方法最可行。
“哎呀……”低头在她圆润的肩头轻啄,“白姐姐耍赖,不好玩儿,总抓我狐狸耳朵。”
她煞时红了脸,嗔道:“小无赖……”
“哎,桌上好似有只鸽子,”我掀开幔帐,示意白苏看去,“它脚上好像绑了信条……”
飞鸽传书!
我的武侠情怀不合时宜的冒了出来,掀开被褥,在床边穿着鞋袜:“白姐姐我为你抓了它……”
白苏捧上锦被坐起身来,修白如莲的手臂暴露在外。那信鸽虽是鸟禽,眼神倒是有些风采。听闻白苏的声音,脖子一扭,立刻扑打着翅膀飞来。
“弦月,你先出去,让长雨进来……”
☆、第41章 情到浓时
“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不满白苏将我撵出去,我扯下挂在屏风上的衣服,嘴上嘀咕着套一只衣袖。
向她投去哀怨的情绪,目光交替的一瞬,她俨然一笑,冲我勾勾手指。
裹在肩头的锦被随着她的动作滑落至手腕,任由郊外山谷的空气亲昵她的肌肤,眼波流转,缱绻迤逦。纯洁似梨花枝头的薄雪,这样的女子,鲜少大胆的姿态,最是能勾人心神。
我晃晃悠悠的去了,跌在她怀里,在她颈间轻啄。
“……白苏,白苏,我不出去了,就在这跟你呆着。”
话中的意味明显,我亦没有拐弯抹角。若她再是装作不知,我在她腰间摩挲的手掌,也亦能让她明白。
“……”她身子怔了怔,回神阻止我时,我已在她腰腹边缘流连忘返,眼瞧着如玉透白的肌肤一点一点的泛着桃粉。白苏的身子不自的战栗,她捧回我的脸,扬起脖子吻上我的唇,声音好似轻叹,“我喜欢你唤我白苏……”
做为给我的奖励,白苏赠了我与昨夜同样娇艳的春光。
直到日上三竿,猎宫外的士兵正在拉弓搭箭,入围猎场前是要向着东升旭日,射上箭,算作对天地神佛的感谢。我也在被白苏的嗔怪和愠怒中,赶出了卧房。
长雨一早便候在门外,见我慌慌张张的出来,不禁奇怪。视线游移在我不整的衣衫上,我赶忙埋头重新整理起来。
“少宫主,您这是……”她朝我走近,欲言又止间,回头看看没合上的房门,压低声音道,“宫主她……”
我汗毛炸立,往后退却两步,想以此躲过长雨的心思敏捷。
“打你了?”
“……额……”思衬几分,我不作言语,点头默认了reads;。
长雨蒙吸一口凉气,神色愕然。
却也不敢耽搁,吩咐身后的长雪去打上热水,欲要伺候白苏洗漱。适逢,宫外的号角吹响,声音沉闷却不失嘹亮。顿然提了我的性子,连跟长雨道别的话也省了,提着衣摆便疾步而去。
路过四方回廊,被那处雅致的绿意添上了好心情,一转弯,惊讶落在墙角的木鸟。
是我借给小兰珊的那只。忙不迭的上前,单膝跪地,心疼的捧起查看一二,左右翻查,发现它完好无损后这才将悬着的心给放下。这只木鸟是儿时白苏送我的第一只玩具,每晚她都借着此物哄我睡觉,而我每每都能做上一个好梦。摆弄着脑袋四下查看,想要探探周围可有小兰珊的身影,气恼这小肥球竟这般不知珍惜……
“抓到一只白兔子!”
后背一沉,差点闪了我的狐狸腰。直到某肥球欢快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宛若幽谷花簇间翩然的灵蝶,我这才后知后觉自个掉进了狼窝。扒拉下背上的小家伙,往旁边一放,学着白苏淡然处之的样子,正正衣袖,潇洒的往外去。
可天不遂人愿的是,小肥球还没到察言观色的年纪。在拂尘公公和一干随从的护送下,仍旧不抛弃不放弃的屁颠屁颠的跟着我。
嘴上还喋喋不休,颇有街头话唠的样貌:“白兔子,白兔子……等等本宫,等等本宫……”
我加快了脚步。
“咯咯咯……前两日太师教了本宫守株待兔这个成语,所以本宫把木鸟放在那,弦月就成了大兔子,咯咯咯咯……”她说道兴奋得意之处,撒开脚丫子绕道我跟前,拦下去了道,“本宫很棒对不对?”
“……对。”
“咯咯咯……那弦月为何不鼓掌呢?”说着她还煞有其事的做着相应的动作,肥大的衣袖罩上住她的小手,大有挥蚊子的风采。
“老奴给小殿下鼓掌,小殿下可棒了,会守株待兔这个词不说,还能融汇贯通。”拂尘公公端着马屁精的神采,手腕上搭着白色拂尘,于身后众人使了眼色。
侍从们心里神会,立刻稀稀拉拉的鼓起掌来。
小兰珊由是心满意足,堆起脸上的肥腻,笑得天地失色。旋即,又扑倒在我腿上:“弦月……弦月还没……”
我干笑两声,要不是一旁有人盯着,真狠不得拼命踢踢脚,甩开着腿边粘人的家伙。可我方知趋炎附势的深意,弯下身子,强扯出一抹怜爱在眼角:“小殿下,你刚才用这只木鸟诱来我,不能全算守株待兔……成语用错了”
小兰珊默了,撅起口水淋淋的嘴唇,一脸你“胆大妄为”的委屈和怒意,不服道:“那,那本宫改了……瓮中捉鳖!”
你才是鳖呢!你全家都是鳖!
“哟嚯嚯嚯……依老奴看,殿下您这是皇女风仪,未来的帝王丰韵!”
你拍这些马屁,小肥球长大了记得住吗?
拂尘公公上前来,替我抱下腿边的难题reads;。小兰珊硬是不依,扯上我的衣摆,一路嘀咕“欺君罔上”“欺上瞒下”“满门抄斩”等皇家词汇,发泄着心中怨气。
待我好不容易拐出猎宫,落地在宫门前的绿茵地前时,这才发现多亏小兰珊的折腾,我活生生的与百兵骑马出猎的壮丽景观失之交臂了。
低头觑了小兰珊一眼,暗自神伤中,默默又在心里给她记了两笔。
还好拂尘眼尖,懂得揣摩的心思,说是猎宫依山依水而建,绕道猎宫后头便有一条青果河,河水澄澈,河畔百花娇艳,是难得一见的好风景。
我倒是无感,毕竟医宫处在山巅,四季分明不说,四景可是天下一绝的。
小兰珊听闻心下欢喜,闹着要去。我亦体谅她,毕竟她自幼长在医宫,除了这次随皇帝春猎出行外,基本没瞧见过外头的情景。以往我也总爱扒在医宫鹤观台的围栏边,惦着脚尖往远处望,即使什么也看不见,也要努力的张望些时辰。因为山脚下的那座城,是我最向往的地方。
心上一软,牵上小肥球,一路闲适的陪着她玩耍。她更是有耗不完的体力,原本不出一炷香的路程,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此番她整个身子匍匐河畔边缘,探出手指,点着河中澄澈的水。拂尘半跪在她身旁,扶着她的肩头,生怕这小祖宗跌下去。
“哇……弦月你看,好多小鱼啊,本宫从来没见过活得鱼……”
“恩。”
“哇,好多还有螃蟹……咦?为什么它是绿色的?本宫吃得螃蟹都是红色的……”
“……那是因为没还它被煮熟……”
“哦,”小肥球大彻大悟,又道,“那边那个是青蛙吗?它煮熟也会是红色吗?”
“……额……”
这般年岁的孩童最是有疑问,仿若对所有东西都有无数个问题,我之所以会明白这个道理是,是因为白苏告知与我。现下,我才真正了解她说这话时的……嫌弃。好在她也告知我应对办法…………不搭理
我赫然觉得这三个字真是可行,信步到一颗桃木下坐着,准备进一步实践……却觉着莫名心塞。
难道我小时候真这么烦人?!
掏出袖子里的木鸟,举过头顶,学着小时候的样子飞了飞。想起白苏第一次将它送我时的温柔,整个春日都照进我都心尖,就连滚滚而来的某个肥球,都可爱了许多。
“弦月,帮本宫抓住那只螃蟹,本宫要带回去给母后看……”
她侧过身子,一屁股坐在我腿上。暴露在日光下的小脸上,不知是溅上了河里的水,还是因为玩得太欢,蒙上了一层细汗。闪着细碎的光亮……
我心念一动,从怀中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道:“小殿下,你最喜欢的是什么?”
“吃的,肉肉!”
这煞风景的肥肥!
☆、第42章 祸事再起
天边的白云被日光拨开,只剩些三三两两的云头,稀松的挂在上面,怏怏的很。
小兰珊年岁尚幼,比不得我们这些皮糙肉厚,笨拙的捂着自个的小脸埋在我怀里,埋怨今日的太阳太过刺眼。一言如圣旨,拂尘赶忙扔下手里的拂尘,两步并作三步举开宽大的衣袖,替其撑出一片阴凉。
小肥球满意了,我也换之沾沾光。
撇开她方才牛头不对马嘴的发言,重新问着:“除开吃得东西,小殿下可还有喜欢的。”
“嗯——”她含着手指,颇为认真的思索,“没有了!”
这人生何止渺茫的人儿啊。
甩甩胳膊,我干脆忽略了与小肥球的谈话。虽说不太喜这粘人的小东西,可她率性可爱,对我又甚是真诚。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可她或多或少在我生命中也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昨日长雨催我喝药时跟白苏谈论起皇宫内的瘟疫,说是大有好转,虽还不止痊愈,可也无需白苏耗在这了。况且医宫的事务繁重,也不可一日无主。商量着春猎一结束,就跟皇帝陛下请辞……
我绕是欢喜的,毕竟整日呆在别人檐下,心里多少不够痛快。欢喜过后,倒却钻上些伤感在心头……小兰珊不知得多伤心。
桃木根下开着几簇不知名的野花,红黄白绿,在盎然的日光下颇有几分怡情。抱着怀里热腾腾的肥球往那处挪了挪,扯下那几簇花来,在十指间缠缠绕绕。
小兰珊好奇道:“弦月在做什么?”
“……编头花……”我低眉瞬了她一眼。这项技艺是医宫的一位厨娘的、交我的,她主负责平日里的糖糕果子什么的,相比其他膳阁里的厨娘厨子要轻松许多,手上的活儿可是一绝。
我得她此项技能的真传,手艺自然也顺溜,十指和这些花草纠缠,在小兰珊眼前绕得她眼花缭乱。她来了兴致,欲要争抢,我却扭身一躲,趁她失落时,将圈好的头花放上她得脑袋。
……却……出了些差错。
“弦月,”小兰珊抓抓脸蛋,“这不是头花吗?为什么是戴在脖子上的?”
那是因为你头太小了!
我万分尴尬,本想以此物作为我们友谊的见证,没想却成为了我人生的败笔。小兰珊懵懂的过了头,凑上脸来,非要求个答案。汗岑岑的额角挨着我下巴一侧,粘人的很……
连不远处立着的宫女太监都愣是没憋住笑意,双肩不住颤着。自小到大我还没遇上这档子事儿,只好尽圆其说:“这,等你长大了些,这就成头花了!”
你头也跟着长大了!
“噗……”拂尘惊觉自个的不妥,侧身躲到树下的阴影之中,不敢瞧我愤怒的眸子。忽然身子一僵,按原路回来,眉角眼梢挂着欣喜,“小殿下,少宫主,你们听……”
他支着兰花手势,往东南方向一指……
我偏偏脑袋,好想是有些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由于距离较远,听不太真切,就差蹦跶出我两只狐狸耳朵。幸得拂尘公公嘴快:“是归来号角,分三次,每次吹三声……呀,这是猎了头鹿,好兆头!”
他喜滋滋的合不拢嘴,这猎了头鹿是大事,寓意天佑国城国。皇帝陛下必须率猎兵回来,今日是不得再搭弓射箭的。
这么一来,我等也不敢耽搁,抱起拖油瓶,一行人就跟着拂尘公公往回紧赶慢赶。
无奈这少说半个时辰的路,回去时,已经是猎兵散场,在侍女宫人的簇拥下,皇帝陛下正与白苏说道些什么,猎得的头鹿也没来的及瞧上一瞧。我倒不稀奇,可愁怀了小兰珊,自我怀里扑腾几下,下到地上。
屁颠屁颠的往她父皇方向跑去,路上被差点被小石子给绊倒好几次,可是折磨透了拂尘这颗姥姥心。
“父皇,父皇,鹿呢?头鹿呢?”
皇帝陛下无奈,眼中却是怜爱至极,解释道:“这头鹿理应送给宾位最高的客人,你若想见见,就得问问白宫主的意思了……”
小兰珊听了一脸为难,干巴巴的仰头向白苏看去。末了,好似有点不好意思,糯糯问道:“本宫,本宫可以……去看看吗?”
“这自猎场捕获的头鹿,身上不免沾上杀伐之气,小殿下你年岁不及,实在不好去看。不如这样,我已吩咐医宫的宫人将头鹿宰杀,今日午膳邀请小殿下一品如何?”话刚说话,白苏却犹被小殿下那“本宫生闷气”的可怜模样给弄得心软,蹲在其一边再安抚两三句,这才勉强收了心里的罪恶感。
皇帝陛下更觉得白苏的话中带理,抚抚龙须,点点头。让拂尘去取了他房内的桂花糕点赏给小肥球,以求一解自家女儿的怨气。
而事实证明小肥球的怨念极深,捧着糕点,却也没能解了心中的怨气。
一步一跺脚,硬是牵着我入了猎宫……我极不甘愿的想要抽出手来,回头张望,我离白苏又远了。
猎宫的九曲回廊一角,迎上来几个着粉衣的宫女,对着小兰珊蹲身一礼,立刻退立至一边。我被她的动作给撤回思绪,暂时把对白苏的不舍搁置一旁,问道:“小殿下,您这……是要去哪里!”
她并未搭理,只是昂上阔步,走得大有风仪姿态。
拂尘凑上来,好心接下我的困惑:“瞧这方向,小殿下八成是要去膳房看头鹿……”
“膳房?”
“对啊,将才白宫主不是说了,今儿个中午食鹿肉吗,定会送到膳房去的……小殿下定是记下了那话,”临着他又加上一句,“别瞧我们殿下年幼,心里可是记事的。”
明明是脾气倔!
猎宫毕竟是皇家的别院行宫,且三两年才住上一回,自然是比不得京城里的红墙黄瓦。踏过九曲回廊,再穿过几方小圆,拐过几拐也就到了。
脚还没落定,就见着膳房门前杵着黑色铁笼,这笼子硕大。竟比我还高出半个身子,用的是上好的玄铁,每根铁柱粗壮均匀。一看便是出自宫里的能工巧匠。
小兰珊眼前一亮,奔奔哒哒的跑过去,趴在铁笼子前,一个劲儿的喊着:“鹿!大花鹿……”
此鹿呈棕黄色,鹿角尤为雄壮,好似寒冬开在枝头的腊梅。虽是被人困在牢笼中,却仍旧是傲然雄姿。一看便是鹿群中的领头,颇有实力的王者。
见小兰珊喊它,炯亮的眸子顿时闪过一阵怒意,直着脑袋,坚韧的鹿角破风而来。
众人惊呼,我心头一紧,忙将她一把揽回。猝不及防,又加上重心不稳,当当的往后跌去,摔在地上。
拂尘不顾一把年老的身子骨,扑上来,费了老半天才问出小殿下可有受伤这话。顷刻间周围就乱成了一锅粥,宫女太监叽叽喳喳的拥上来,直喊着祖宗保佑。
就连膳房里的人都惊动了。全都一股脑的冲出来,见着是哭哭啼啼的皇太女,全都哆哆索索的跪在地上,三呼“殿下恕罪!”
拂尘厉声喝道:“还不快将这头鹿给抬进去,没见着小殿下受了惊吓!”
挨后的几个侍卫顿时趴在地上,猛得磕起头来。我瞧着,正是方才在门前搬牢笼的几人,猜想他们这举动定是怕自己受责罚。毕竟伤得可是未来的女帝,得亏没有什么差池,可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怕是皇帝陛下会龙颜大怒,怕是人头落地的大罪。
其中一人,最是莽撞。竟直接抽出腰边配剑,银白的刀刃一闪,皮肉撕裂的声音伴随着那头鹿的呻吟。我赶忙将小兰珊的脑袋捂在胸口,一心要护着她那颗幼小心灵。
可身为白狐的敏锐鼻息,却让我血脉倒流,空气中弥漫开来的独属于血液的香醇,正在逐步的吞噬我的理智。
眼前的物事模糊开来,一切的一切宛若十年前的护城河畔……
我记得不清了,之后的事好像做梦,却又真实无比,可对于这一段我愣是只剩下些零零散散的碎片。
倒地的一瞬,我又再度看见白苏的一身白衣,衣袂飘飘,可往日的如兰淡雅却消失殆尽。她脸上是无意隐藏的慌张,染得殷红的白靴踏着一片哭喊而来……
我想,我又闯祸了!
☆、第43章 弦月之死
我想,我这一睡,要是能再睡上个十年也是好的,我再也没脸面对白苏了。体内的妖性宛如洪水猛兽般牵制了我的四肢,等这股势力退却而去时,我竟浑身乏力的很,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意识时而不明时而清晰。
争执和恐惧的交杂,兵戎相间的清脆声响之后,我脑袋又有些犯浑。稍过一会儿又是风的呼啸,马鼻的嘶鸣,和身体的颠簸,大概是上了马车。
等昏昏沉沉这段过去,我醒来的时候人已在医宫。睁眼之际,熟悉的药香,熟悉的窗幔,熟悉的安宁……我径直的疏了一口气,好在一切都是一场梦。
只是无奈我这四肢的绵软。
“长雨,长雨……长雨……”
舔了舔干燥的唇舌,欲要唤她来为我添上杯清茶,偏头之际,却惊觉这跪了满屋子的白衣宫人……
长雪跪在我跟前,见我醒了,脸上的泪珠子就没断过线。她泪眼婆娑间,竟抽泣的连句话也说不清楚,只是一遍遍的喊着“少宫主”这话。
我心一沉,一切都不是梦。撑着胳膊起身,这才瞧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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