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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录-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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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胤冷着脸,皱着眉,看着她,不说话。
见姬胤答不上来,那女子就更恼了几分,素手一扬,指着她大声抱怨道:“怎地就许你暗恋你的天官大人,我只不过要出去寻她,你就这般百般阻拦的!”
暗暗暗。。。暗恋天官大人?!
这话可不能直说呀!
那些低着头不敢说话的,都替她着急担心,也都暗自抹着脸上的汗,心头直打鼓。
果然,“哐当”一声,那冰魄玄铁的案几被姬胤硬生生暗断了一个角。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怒火,喝道:“你要去寻她作甚?你是觉得上辈子还。。。”
“是!就是!”那女子不等她说话,马上一挺胸,一抬头,将她后面的话全噎回去了。
只不过她这激动的一挺胸,在场就又有不少人看直了眼睛,咽着口水。
“她不也是那般对你有兴趣,我怎地就不能对她有兴趣了!”那女子紧追不舍的反击。
“她对我有兴趣?”姬胤现下又是怒火攻心,又是哭笑不得,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她那般努力修炼,还不是因为你!”那女子一步步走上高台,最后在距离姬胤一个台阶的地方停下,忽然展颜一笑,那双眸子像要勾人心魂一般,微微瞥向站在姬胤身边的雨师。
雨师被她看了一眼,丹田处立刻像是有火燃烧起来,一阵口干舌燥,胸口烦闷。
“我在这也待了十几年,若我真要出去,你可拦得住我?”她白皙的指尖轻轻撩勾着姬胤脸庞的弧度,像是任性的小姑娘在撒娇,但语气中那一丝自傲与威胁,却是让人不得不提起心防。
姬胤闭上眼睛,沉默许久,最终还是在那份看似炽热无比,实在寒气逼人的视线下,点了点头。
“哈~”那女子见她终于点头让步,立即高兴起来,对着姬胤一阵眉飞色舞,眼看再这般调戏下去,她们的殿下立刻就要忍不住大发雷霆时,她很是及时的转身,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出了大殿。
“你放心罢,我把她钓到手,就没人和你抢天官了,不用谢我哟~”
这话随着风一起传入大殿,待到最后一个字落下时,那女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哐啷!”
姬胤殿下,又按断了,一只冰魄玄铁桌角。
姬胤与龙族这边暗涌翻腾时,魔族也一样。
此时,正是一群人围坐在魔皇殿中,吵吵嚷嚷的声音一刻也没有停下来过。
“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外来的家伙!”
“我还没说她身怀龙血的事呢!谁知道她是不是龙族派来的奸细!”
“我看肯定跑不了,不然烛凉生怎么会好端端的就败在了她的手下!”
羌凪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各种长老在激烈的讨论着,眼神微微一动,看向离她不远的,正一脸不急不躁,端茶喝水的刑岳法。
大抵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刑岳法对她视线对上时,只是微微一笑,自始至终没有参与到这场激烈的讨论中去。
忽然有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在众人炸响,只见刑老头拿着他的竹竿重重的往地上一顿,一股巨力从地下传来,震得在座的众人一时间都噤了声。
“她算什么东西?那你又算什么东西?”刑老头一手撑着竹竿,一手指着最开始说话的那人大声呵斥道。
那人被他一喝,反而没了声音,乖乖的坐下了,只是眼神里还是颇为不满和不服气。
“身怀龙血就是龙族派来的奸细?李老三你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几百年前的那件事还要不要我再给你说一遍?”
那被唤作李老三的人也很快败阵下来,脸色发白,嘴角止不住的抽搐着。
刑老头的视线环视一圈,眼中寒芒暴起,手中握着的竹竿一扬,对着刑雨就要砸下去,羌凪赶紧捉住他的手。
只是刑老头即使被少主捉了手,那竹竿还是挥下了一半,一阵劲风将刑雨屁股下的椅子都震散了架,他骇得咬紧牙关,低着头,身子止不住的发起抖来,只听到刑老头大声骂道:“你说她要是龙族派来的奸细,那是不是还要说老祖宗瞎了眼!”
刑雨面色煞白,连连摆手。
“她是老祖宗亲自选出来的人,你们谁怀疑她,就是怀疑老祖宗!”说到这,刑老头的竹竿往地上狠狠一顿,对方才那些大肆讨论的人一下子谁也没了声音。
众人坐在那儿,一时间鸦雀无声,连刑雨跌坐在地上也没人敢去扶一把。
“刑爷爷,您先坐下罢。”羌凪柔声劝着身边的刑老头。
“嗯,少主,这些日子你辛苦了。”刑老头坐下后,对着凪儿歉然一笑,然后又掩不住兴奋的催促道:“快说说小家伙怎么打赢龙族那个讨厌小崽子的。”
羌凪先是淡淡一笑,又眯着眸子扫视了一圈,这才缓缓道:“我去的时候,阿离就已经将他打成重伤了。”
座下一片低呼,只有刑岳法面色不改的安然喝茶。
“你们无需怀疑,因为,烛天恒一出现,便要取她的性命。”这般说着,她将手放在桌前,缓缓摊开,掌心正静静地躺着一片暗红色的龙鳞。
李老三将那片龙鳞轻轻捏在指尖,对着透进的阳光观察的许久,笃定道:“确实是烛天恒的龙鳞。”
“若不是她伤了烛凉生,烛天恒也不会一出现便要取她的性命了。”凪儿回想起那日的千钧一发,若不是她及时赶到,也不知阿离会怎样。
一想到这,她对于白祈就有颇多微词,也不知她和阿离有甚么孽缘,怎地就好端端的会成了阿离的师傅。
她一时想得出神,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少主!我回来了!”江海澄龙行虎步的从外面进来,路过刑雨旁边时,还不忘轻哼一声,他方才在外面可是都听见了。
羌凪一见是她,立刻笑道:“大牛,有什么消息?”
一听少主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自己的小名,江海澄先前那股气势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脸红尴尬的直摆手,最后好不容易等那群长老笑完,他这才回道:“阿离要去寻昊天塔。”
昊天塔?!
又是一阵低呼响起,还不待他们讨论起来,羌凪已经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见众人视线集中过来,她才淡淡的开口问道:“你们可有人选?”
众长老面面相觑,最开始的喧哗早就消散了,再也没有人接这句话。
还有人在心里嘀咕,她不是已经那般厉害了吗,连烛凉生都不是她的对手,还需要我们帮忙吗?
羌凪心头暗叹,就因着阿离不是本族之人,他们竟然没有一人愿意去帮她。
“少主,我。。。”江海澄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群低着头不说话的长老们,就要自荐。
“你不行。”还不待他说完,羌凪就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江海澄一阵愕然,为什么少主会不同意?
羌凪趁着其他人都不注意时,对江海澄暗暗使了个眼色,还欲再争的他立即就不作声了。
殿中气氛一时微妙之极。
不论是龙族,魔族,还是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地,在其之下,都已经开始了剧烈的暗涌翻腾,而牵动这一切的源头,此时此刻,又在何处。。。
第105章 一人的旅途
日出东升,鸟雀在林间振翅窜飞; 叽喳声听起来也甚是悦耳; 晨曦薄光铺下来; 将林间小道染得一片金黄。
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清脆的踏在林间小道上; 踩碎一地日光。
一位戴着草帽的老农正坐在车前,手执马鞭; 一下一下的吆喝着,高大的马匹拉着一车稻草柴薪轻快的小跑着。
“老头子; 你小点声!”倚靠在老农身边的老妇人掐了他一把; 对着身后使了个颜色,小声叮嘱道:“人家可还没睡下多久呢。”
“呵呵; 是了是了,”老农拍拍自己头顶的草帽,笑呵呵道:“光记着少侠着急赶路了。”
冬日的晨风凉飕飕的; 老妇人紧挨着老农坐在前边,风吹来时便往他怀里缩缩; 老农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伸出一只手将老妇人往自己这边搂了搂。
“叽喳,叽喳。”
一只雀儿从林间树梢飞出来; 似乎是飞得累了,又收了收翅膀,落在了那一车稻草上。
它扭动着身子,用尖小的喙梳理着羽毛; 不过,大抵是它的动作幅度有些大,那站立的地方忽然摇晃起来,最后终于“哗啦”一声,滑落下来,跌在草垛上。
它吓得扑动了两回翅膀,却并未挪开,俏生生的立在那儿——立在人家鼻梁上。
那书本滑落下去时,露出了藏于它之下的那张脸庞,被清晨的日光映得一片安静祥和。
雀儿还在自顾自的梳理着羽毛,一点也不为自己站在人家鼻梁上这回事担忧,反而还颇有些顾盼生辉,得意洋洋。
那人似乎被它闹了一通,也悠悠转醒,墨色的眸子轻轻眨了眨,先是有些迷蒙茫然,待得看清面前之物时,不由得展颜一笑。
她发梢上还沾着几根稻草,但这一笑,登时如云开雪霁,英气逼人,让人看了便情不自禁的心生欢喜。
只可惜,看得是只鸟儿。
待那雀儿大摇大摆的梳好羽毛,再扑棱着翅膀飞得远了,她才慢悠悠的用手撑起身子,视线环顾一圈,将半本化龙诀捡起,拍净上边的草穗。
看着手中的残本,不由得回想起那日,云雨过后,窗外月朗星稀,她心中有事,并未睡熟,想着半夜摸黑离去——她没勇气和师傅姐姐道别。
屋内没掌灯,但她夜可视物,小心翼翼摸索着起身,待来到桌案边时,才愕然发觉,斩妖刀,古龙衣,半本化龙诀,还有那支玉笛,都已经整整齐齐的摆在桌上了。
她眼眶一热,赶紧吸吸鼻子,强忍着泪水,悄悄的穿戴整齐,又轻轻踱步到床边,借着微弱的月光,低头看见自己脖颈上正挂着一方由桃木刻制的阴阳佩坠,她知晓,这定然是师傅姐姐趁着自己睡着时给自己挂上的,一想到这,她就觉得更加肝肠寸断,自怀中摸出那块从小带到大的黑龙玉,放在了白祈的床头。
原本还想再亲一记师傅姐姐的,但她害怕温存一会,自己就再也舍不得走了,踌躇许久,最终还是咬紧牙关,翩然离去。
唉。。。早知晓,还是亲一记好了,也不知下一次见面是何时了,那时我还活着吗?
她躺在稻草堆上胡思乱想,身子随着马匹拉车摇晃,望着蓝天白云,日头渐升,又回想起师傅姐姐定然是早早知晓她的心思,将所需之物都给她备好,心头就漾起一片柔情。
解下腰间的玉笛,轻巧的旋了两圈,置在唇边。
笛声悠悠响起,清越婉转,寂寥悠远,笛声渐转高昂,如瑟瑟冬雨,风中残雪,到迂回低婉之处,更是苍凉刻骨,惹人哀伤。
她眼眶微湿,不由得顿了一顿,深吸一口气后,又再度吹奏。
只是接下来的曲调陡然升高,方一奏起,如海浪风啸,高陡铿锵,她双眸轻阖,指尖在笛身上跃动,笛声高越,竟像海啸一般,急浪奔涌朝前,一浪高过一浪,每一次到风头浪尖上时,又飘逸的轻转而过,宛如在雷鸣交加的海浪中上下翻飞的雨燕,借着海浪之势,不断乘风破浪。
笛声节节攀升,从容折转,待到最高处时,突然四下炸开,宛如雪山崩裂,万马奔腾,引得人心潮澎湃,林间鸟兽齐齐引颈长啸,一往无前,势不可挡。
待笛声渐止,挥着马鞭的老农才笑道:“呵呵,少侠吹得可真好。”
墨离原本是望着远处的黛青色山脉出神,听见他这一说,脸不由自主的红了红,想要谦逊几句,却又听见老农接着道:“小老儿年轻的时候,也会吹那么几首,样貌也同你一般俊俏!”
他此言一出,墨离登时脸红了个通透。
此番一人出行之事,她早有打算,期间也不乏旁敲侧击的询问过不少人。
“行走江湖,那当然是得扮男装了,你一个人女孩子家,在外头可不方便。”江海澄大大咧咧的拍着她的肩告诫道。
当然,那次是他们一起去青楼捉族里几个纨绔子弟回来时,大牛喝得醉醺醺的时候说的。
“好了,别乱动,我同你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凪儿在她房里帮她打理衣裳。
那次,是她要偷溜出去买话本子,软磨硬泡之下,凪儿才给她出了这个法子——扮男装。
“你身份这般敏感,只怕姬胤一直派人盯着你,要想掩人耳目,易容是上上之选,再不济,扮男装也是可行的。”夜歌一脸认真的替她分析。
那次,是她旁敲侧击来的。
“呃。。。”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想着老农年轻时若是真的与自己样貌一般,那岂不是说。。。自己老了也会变成他那般。
她忽然觉得心头有些堵。。。
“你可别臭美啦!”老妇人拍了他一下,笑骂道:“你若是有那般俊俏,还不早就美上了天,抢着去给人家公主当驸马也成了,还用得着娶我?”
老农被她又掐又打的,不敢多言,只好腆这脸拍马屁道:“你在我心里可不就是公主嘛!”
墨离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看不出来,老大爷的马屁功夫这般厉害,姑且不论他年轻的样貌,就这马屁功夫,她也是只能甘拜下风了。
他一句话把老妇人哄得喜笑颜开,两人在前边你侬我侬,惹得墨离一身鸡皮疙瘩起了又起。
忽然前方隐隐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就有几个衣衫褴褛的人从林中狼狈的钻了出来,他们一边逃跑,一边不时的回头探查,神情惶恐,仿佛身后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事物。
那几人瞧见老农驾车,赶紧挥动双手,大声喊道:“快跑,别进山里了!”
“不想死就快调头回去!”
老农吁了一声,拉紧绳头让马停下,待那几人跑近了,还没来得及开口相问,他们便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老妇人与他面面相觑。
“大爷,大娘,就到这里罢。”墨离从车后跳下来,又从怀里掏出一些银两递给老妇人,笑道:“你们从西边绕道去申城罢,别进山里了。”
“那你。。。”
“别担心我了,”她拍拍身上和头上的稻草,又催促了一遍,“快走罢。”
光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天色一下子暗沉下来,林间妖风四起,卷起竹叶纷飞,让人连睁眼都难。
墨离赶紧牵着马匹调头,又在马背上拍了一记,马儿顿时高声嘶鸣,扬蹄疾奔,只几息,就已经数十米开外。
老妇人睁不开眼,低着头缩在老农怀里,将头上的草帽扣回老农头上。
老农一手按着草帽,顶着阵阵妖风,站起来回过头去,只能依稀看见那道有些寂寥,却格外挺立的背影,再一眨眼,就消失在了眼前。
赶了这般久的路,也确实,该松松筋骨了。
第106章 妖兽风波(上)
密林间遍布荆棘,风声四起; 一会朝北; 一会朝南; 寻不出到底从何而来; 叶片急速飞舞; 只要刮在脸上便会留下一道血痕。
墨离用真气护主全身,拨开前方挡住视线的枝叶; 虽然寻不见妖风从何而来,但缭绕在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味还是指明了一个方向。
随着血腥味越来越浓; 她终于在一处断木后发现了源头。
那断木上还沾着一张黄色的符纸; 被妖风吹得摇摇欲坠,现在看来; 应当是已经失效了。
前方一片狼藉,四下皆是破碎的残枝断叶,连地皮都卷起来不少; 眼下正是寒冬时分,地上连一株完整的枯草都见不到了; 可想而知是发生了多么剧烈的争斗。
“啊。。。”一声微弱的声音响起; 她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在一棵已经折断的树下躺着一个重伤的人。
那人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努力睁开眼睛,落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隽逸的面庞,一双墨色的眸子正不知所措的眨着。
太好了,有救了。
他这般想着; 颤颤巍巍的伸出沾满血迹的手。
墨离并未接他的手,见他半个身子都被压在了树下,便绕了过去,手轻轻覆在树上,内息自手心骤然喷吐而出,那树干霎时化作粉糜,被风一吹就散开了。
“咳咳咳!”他剧烈的咳嗽起来,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但即使这般,他还是颤抖着伸出了手,希望墨离能拉他一把。
墨离看着他,没有动作。
“少侠。。。你能不能。。。”他每说一个字便要咳出一口血,大抵是命不久矣了。
唉。。。
墨离心头轻叹,还是接住他伸来的手。
就在两只手接触的那一刹那,他眼里精光乍现,手上青筋爆现,像一只钳子似的,紧紧捉住了墨离的手。
他心头大喜,立即运转起功法,一股强大的吸力自他手心传出,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阵阵潮红。
可还不待他喜形于色之时,却猛然发现,不论他如何运转功法,仍旧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他吸不动面前那位清秀少侠的内力,也没办法夺舍。
“唉。。。”墨离摇头叹息一声,看他的眼神充满怜悯,“何必呢。”
他惊骇当头,慌张之下便要甩开手,可这次,却是他被牢牢的捉住。
“渡功给你活命是没甚么大碍,但是夺舍。。。”
那双墨色的眸子再也掩不住杀机,唇边的笑冰冷刺骨,只听见“咔擦”一声,他的手骨折断,狂暴的内力如怒龙奔涌,闯入他的仙台之处,宛如飓风席卷,一下子便抹碎了他的神志。
看着他眼里的生机一点点散去,墨离松开手,就欲转身离去之时,一道微不可查的细小光芒从他头顶处窜向高空。
“跑的掉吗?”她抬头看着那道逃窜的元神,喃喃道。
紧接着,双指并拢,蓝色的电流不安分的闪起,对着那道元神遥遥一点,只听“刺啦”一声,一道电流狠狠的扑了上去,将那道元神搅了个粉碎。
她看着那具已经没有任何生机的尸体,不由得撇撇嘴,早知晓,就不多事了。
方才在断木那见到的一张符纸,她一眼便认得出,这符纸是用来构建某种阵法的,附近大概还有七张一样的,那人大抵是个布阵师罢。
这里的血腥味除了人的,还有妖兽的。。。
应当是布了个春藤木法阵,想捉了只妖兽。
一想到这,她不由得摇了摇头,虽然此处是密林,但寒冬时分布木阵,再加之那妖兽是风属性的,怎地可能捉得住。
那布阵师莫不是只会照本宣科?
之前在林外遇见的那几个人,应当是帮他维持阵法的吧,还好跑得快,捡了一条命,不然即便不被妖兽撕碎,也要被这布阵师活活榨干内力而死。
她看着地上有一道血迹朝北去了,于是便决定往南走,即便那只妖兽已经受了伤,但她还是愿意少一些麻烦。
绕路也比你死我活的争斗要轻松些罢。
这般走下来,一直天黑也没遇见甚么麻烦,还寻了一处风景颇好的地处休息。
从山顶泄流而下的山泉在此处的速度已是慢了许久,头顶是一处七八丈高的陡峭山壁,泉水从上边奔流而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瀑布,纷纷扬扬的水雾飘在下边的小水潭之中,很是缥缈静谧。峭壁的棱角早已经被这水流经过日积月累的打磨而变得平滑,若想要上去,除非轻功绝伦,那便只有会飞的仙人得以跨过了。
水潭不大,但却幽深清冷,潭面因为山泉瀑布,一直涟漪不断,悬挂于西的明月倒映在其中,仿佛是潭底某种生物的眼睛正在窥视着夜晚的密林。
墨离盯着水潭看了一会,似乎是在思索甚么,直到北边传来几声渺渺的兽吼,她这才回神,对着那水潭歉意一笑,便在潭边席地而坐。
顺手捡起草地上的一根小树枝,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悠然自得的盯着水面。
“哗啦!”
她出手迅如闪电,一下子便叉上来一条银鲤鱼,那鱼正在过冬养膘,现下一身鱼肉肥美之极,她咂咂嘴,不到一会又叉上来两条。
“嗯。。。目力没有退步。”她看着那三条还在草地上扑腾的鱼,拍了拍手,满意的点点头。
虽然三清绝精妙绝伦,可以调动天地间的阴阳二气为己所用,怎么着也不至于饿死,但是,饿肚子的感觉可不是人人都喜欢的。
她收拾了一些落叶枯枝便在潭边生起了火,不到一会,那鱼就散发出阵阵香气。
远处又有兽吼响起。
真是奇了怪了,这密林里妖兽不少,怎地总有人去招惹它们呢。
一路行来,她已经见到不少类似于那布阵师之类的人造出的痕迹,只是手法不尽相同,大抵是还有好几批不同的人马罢。
可是,为何来寻妖兽的麻烦?平日里这些妖兽嚣张狂妄,人若是见到了,也应该会绕道而行,怎地会专程来捕捉呢。
妖兽一物并不比野兽一类,它们修为通常在渡劫一重至三重之间,而且性子狂躁不羁,根本不可能被人类驯服,一旦被捉住,它们往往是会自爆内丹,与人拼个你死我亡的下场。
妖兽的内丹亦是狂暴危险,人若是服用了,极有可能会被反噬,最后导致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她思前想后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便不去想了,那些人这般胡闹,只怕夜里也不会清净了。
三条鱼下肚,终于是扫却了饥饿感,她找了块平坦的大石躺下,从怀里掏出半本化龙诀,借着月光仔细的钻研着。
密林间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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