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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录-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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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瞳回头看他忙得不亦乐乎,嘲讽道:“替你的相好忙活呢?没人和你抢,别那般猴急。”
司空忘月:“。。。”女人真是记仇。
她们一路前行,直到司空忘月的乾坤袋都装得快满了,这才走到尽头。
尽头处,一道水晶所制的门挡住了去路,夜歌只觉得自己心里那个猜想愈加可信,一路走来,这般长的地道,竟然一处机关都没有,若说这是墓,实在有些不能理解。
她将手轻轻的覆在水晶门上,水晶门顿时颤动起来,随后缓缓下降,没入地底。
司空忘月下巴差点惊掉,喃喃道:“你有没有这么神啊?看都不看就选对了路,现下连机关也不用找,就能打开门,不行,你可千万别干我这行,不然我会没饭吃的。”
夜歌不言语,带着千瞳率先走了出去,四周顿时空旷起来,只有她手中的火苗在孤单的跳跃,隐隐看见,一座庞然大物隐在黑暗之中,静静的伫立在这黑暗的地下。
她看了一会,没由来的重重的叹了口气。
狐狸奇道:“黑心肝,你叹气作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夜歌手腕轻甩,一连串的火苗排着队朝前飞去,一点一点照亮了面前的一切。
脚下的水晶石板路,左右中各三条这般的路最后一齐汇成一条大道,再朝前看去,一座巨大的宫殿赫然出现在眼前,它两边各立着两道粗大的柱子,在这两道主要的柱子旁又各立了四道小柱。
柱上盘绕着好似龙一般的生物,走进了才瞧清,是人首蛇身的女娲族。
踏上九层台阶,抬起头,水晶石板路上的火苗照不了太远,那盘着女娲族人们的柱子上边一大半都掩在黑暗之中,不论如何张望,都根本望不见这宫殿的大顶,狐狸朝夜歌身后缩了缩,只觉得那柱上的女娲族人被火光一照,好像都要活了过来似的,她们神态肃穆,一齐朝着宫殿中央望去,眼神中饱含着期翼与盼望,就好似在等待什么人从宫殿走一步步走出来。
“这里根本不是墓,”夜歌神色复杂,低首轻声道:“这是,女娲族的遗址。”
第169章 蛇皮
大殿内寂静无声,一片死寂; 感受不到任何活物的气息; 连空气都染着淡淡的寂寥; 夜歌朝里走去; 一朵朵火苗漂浮在大殿之中; 火光映照下光影憧憧,她们的影子贴在地上; 被拉得很长。
狐狸四处张望,殿内各处也有光团浮沉; 一时间也看不出女娲石到底藏在哪里;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就在这殿内没错。
这宫殿并不像其他的宫殿; 金碧辉煌,光彩照人,会让人一眼看去便觉得建造这宫殿的人一定是雍容华贵; 坐拥千金之人。
除却路上的水晶石板,整座宫殿都为青石所造; 又在上面涂上了各色的颜料; 方才没有仔细瞧清楚,现下借着火光; 千瞳才咋呼道:“这般多壁画?”
司空忘月也咂舌,“我去过那般多大墓,但还没见过哪个墓里有如此多的壁画。”
也不怪他们惊呼,这整座宫殿; 没有一处是空白的颜色,目之所及,全部都作满壁画,颜色昳丽多彩,壁画所绘制的山色仿佛要透壁而出,一只鸢鸟,一尾红鲤,甚至一片枝叶都生动鲜活,让人如临其境。
夜歌手指勾过来一簇火苗,悬于半空,从左侧开始,仔细观察起这壁画来。
壁画被火光一照,愈加鲜活,上面绘着滔天巨浪,卷卷袭来,淹没村庄,淹过城池,所到之处净是凄惨慌乱,千里良田被毁,城中家破人亡,仿佛能听见灾民们的惊惧与绝望的呐喊。
千瞳拉拉她的衣袖,指着巨浪不远处,一道正在举目远眺的渺小人影。
人首蛇身,是女娲族。
又朝前走了两步,火光随着她们的步子一并朝前移动,将方才还隐在黑暗中的壁画照亮。
夜歌一边观察,一边与狐狸解释道:“不出意外,这壁画应当所绘的,都是同一个人。”
“你怎知晓?”千瞳的目光也不从壁画上移开,看得入神。
“你知不知晓,凤眠崖?”夜歌见她不明所以的点头,淡淡道:“任何神凤死后,皆会被族人送入凤眠崖,但这座殿,显然不是女娲族的长眠之地,应当,只是为一个人做造。”
“她们的族长?”
夜歌抿着唇,眸光深邃,“有可能,即便不是族长,也一定是一位十分重要的人。”
方才壁画上渺小的人影已经放大,虽然只是寥寥几笔,但她清丽明艳的面貌却被简单直接的呈现,只见她双手捏了个法诀,对着滔天巨浪打去,那浪头最高处,一条红龙的前半段身子赫然显露出来,红龙目光暴戾,张嘴嘶吼,竟是要与那女子斗起来。
红龙凶狠霸道,它身处江中,水浪相伴,空中神雷暴起,势头狂妄之极。
可惜,最后依旧被那女子降住,红龙倒在岸边,双目都没了神采,周围的人们俱都围在那女子身边,载歌载舞,一片欢声笑语。
之后的壁画便记录着这女子授与人民农工,水利,医药,她面容带着浅淡的笑意,一双眸子仿佛看透万物,却并不沧桑,反而透着一股蓬勃的活力,就像她那般年纪的女子该有的那般,鲜艳明亮。
再往后看去,战争却不知怎地就爆发了,一开始只是小部落之间的争斗,可逐渐发展,到了最后,战争的规模竟是越来越大,那女子在各个部落之间游说,拼尽力气想阻止,可那时已经没有一个人能听得进她所说的话了。
壁画到此处便没有了,千瞳看得都替那女子着急,拽着夜歌的衣袖急道:“怎地没了?这明明。。。还没有画完。”
夜歌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一直未出声的司空忘月却惊呼了一声,他脖子伸得老长,一只手举过头顶,指着上方,喊道:“上面!顶上还有!”
也亏得他常年走墓,目力练得极好,再加之这大殿又被夜歌的火苗点得通明,若非如此,任谁也不可能发现在那高高的穹顶上,竟然还有着壁画。
展开双翼,将千瞳抱在怀里,就欲飞上去看了清楚时,司空忘月忽然抱住了她的腿,央求道:“好心好心,让我也看一看罢。”
他从未见过这般精美绝伦的壁画,而这壁画的内容更是吸引着他,这殿里空旷无比,除了这些壁画,也再无其他了。
夜歌一手搂着千瞳,一手拎着司空忘月的衣领,三人飞至穹顶,一副巨大的壁画顿时映入眼帘。
狐狸与司空忘月见到这壁画的一瞬间,下意识的便用手挡了一下眼睛,夜歌则微微偏了偏头,并不是因为这壁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反而是因为这壁画太能见人了。
他们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巨大的壁画,整座大殿的穹顶,就只绘了这一副画。
夜歌胸口微微起伏,方才她只瞧了一眼,只觉得那壁画中的千军万马都要跃然而出,马蹄金戈,断旗残垣,嘶吼呐喊,暴戾的神雷,无尽的真火,滔滔的水浪,崩碎的法器,昂首的巨兽,交织在同一片战场上,震撼得他们三人久久不能言语。
“黑心肝。。。我是不是看错了。。。”狐狸眼睛都不没有眨一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她伸手指着壁画上一道金黄色的剑影,颤声道。
司空忘月先接下了话,他脸上弥漫着难以置信,叫喊道:“什么看错!这她娘的还能看错!?”
他的声音都因为震撼和惊愕变高了几个调子,指着壁画,激动得说话都结巴起来,“一面。。。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刻山川草木,这要是还能看错了,我就把我的眼珠子挖下来给你!”
夜歌将一口气从心底呼出,缓缓道:“轩辕剑。”
这壁画画的不是任何一场无关紧要的战场,它所绘制的,便是上古时代,那一场足以让天地变色,山河破碎的战争。
黄帝战蚩尤。
“这这这。。。。。。”司空忘月眼睛不肯放过一寸,不出一分钟,他又惊呼道:“盘古斧!”
千瞳从另一边开始看,也愕然道:“昊天塔。。。炼妖壶。。。”
这真的就是那一战。
为什么在女娲族的遗址中,会有那上古一战的壁画,她们都来不及想,眼前这恢弘磅礴,大气凛然的壁画就足够震撼她们了。
夜歌久久不语,忽然,她眼神一撇,在那纷乱繁杂的战场最中央,终于寻到了那女子。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那里?
司空忘月也瞧见了,他眉头皆紧紧皱着,想不出个所以然。
“黑心肝,你看!”千瞳好似发现了什么,用手使劲拍了拍夜歌,指着那女子的位置。
“大姐,我们早就看见了好罢。”司空忘月无奈道。
狐狸压根不理他的揶揄,还是一直指着那女子,夜歌再将视线放在那女子身上,渐渐的,她的神色变得与千瞳一般,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会这么巧罢。。。”千瞳巴不得扑到壁画上,将那女子从壁画里摘出来,放在手心里,捧到眼前仔仔细细的看个清清楚楚,她喃喃道:“她脖子上挂着的。。。”
“天官印。”夜歌神色动容,那女子脖颈上正挂着一方坠子,那坠子上刻着太极八卦,像极了白祈送给墨离的那一块。
司空忘月却不知晓天官印是什么,他狐疑道:“你们在说什么,天官印?值钱么?”
“那是天官身份的象征!”狐狸踹了他一脚,气结道:“这东西是能用钱买来的吗!要是能买得到,你有多少,姑奶奶我收多少!”
司空忘月顿时惊得像突眼的蛤蟆,“那这么说来,她是天官?!”
夜歌神色一惊,急忙带着两人从半空中降下来,他们方才一直在打量着那女子,而那女子的位置正巧在壁画的正中央,现下落下来,便正正好在那女子的下方。
“咔。”
这一声机关触动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大殿里骤然响起,他们三人本就紧绷的神经差点便要绷断,三人齐齐离开原地,不停的朝后退去。
然而,并没有什么箭矢毒气,只有齿轮锁链的声音从地下传来,一座水晶棺正从他们方才落下的位置缓缓升起。
待那水晶棺完完全全升了上来,他们这才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待到棺前,司空忘月一改胆小谨慎的做派,他兴奋的双眼放光,双手来回搓着,“看看!看看!这里果然有货!我就说嘛,这么大一个殿,没有个棺材也太说不过去了,这可能是小爷盗过最辉煌的一个墓了,现下只差一个,升官发财!”
水晶棺冒着丝丝白气,仅仅挨着肌肤,便要惹出一身鸡皮疙瘩,更别提将手放上去开棺了,且从外面看,这水晶棺里净是一片雪白,什么也瞧不清。
不过这一点也没打扰到司空忘月的兴致,他一边摸着下巴,一边颔首,啧啧称奇,“还是一座水晶冰棺,光把这棺材运出去都够我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衣食无忧了,看那个病痨鬼敢不敢炫耀他家有钱。”
狐狸从后面踹在他的膝窝上,嫌弃道:“还不是你自己太敏感,我看慕尘夜对你挺好的。”她说完这话,又去看夜歌,眼睛朝她眨了眨,意思是,要不要开棺?
眼下这殿中除了壁画,便只剩这一座冰棺,而且女娲石极有可能便在这冰棺里,但看过壁画,指不定那壁画中的女子现下就躺在这冰棺里,光这般想想,就觉得很是微妙。
夜歌并不是犹豫不决之人,只想了一瞬,便拿定了主意,对着千瞳点点头,“开。”
她让两人稍稍离远一些,这冰棺寒气极重,寻常人碰到,只怕手都会冻废,她真气炽热,又有涅槃真火护体,开棺的人选自然是她最好。
双手放在冰棺上,其中的寒意几乎是要窜进她的手心,窜进她全身的毛孔中,夜歌轻哼一声,周围泛起一层淡红的火光,紧紧贴着肌肤,接着双手用力一推,只听“嘎吱”一声,冰棺应声而开。
就在冰棺打开的那一刹那,万道光霞骤然冲天而起,刹那间照亮了整座地下宫殿,不过那光华很快便消散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光团从冰棺中不停的溢出,几乎将整座大殿都填满。
夜歌手心喷出一股劲气,将溢出的光团吹散,待光团逐渐散走,三人一齐低头朝冰棺里看去,一颗七彩的石头正静静的躺在其中,散发着氤氲宝气。
司空忘月面色大喜,他忍不住将手伸进去乱捞一通,忽然,他面色骤然一变,怔怔的盯着面前的夜歌,嘴角抽搐,夜歌急忙捉住他的手臂,将体内的真气传递过去。
“哎呀,多谢多谢,我先替你们把女娲石捞到手,”他笑嘻嘻的又恢复了常态,手在冰棺中摸索着,口中却念叨,“怎么这么干净呢?除了这快石头,什么都没了?我怎么连那女人的尸。。。”
他话还不曾说话,面色瞬间变得比方才还恐怖几分,只见他的瞳仁朝自己摸索的地方移了过去,手好似僵了一般,一点一点的收了回来。
他手上,除了一颗女娲石,竟然,还有一张好似蛇蜕下来的皮。
周围一片死寂,只有火光孤单跳跃,以及三道被拉长的凄凉影子。
他们眼神交错,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壁画中,那名人首蛇身的女子,地下无风,时光仿佛静止了一般,他们背后和头皮都阵阵发寒发麻。
这棺材里没有见到任何尸体,除了女娲石,便只剩这一张,不知何年,不知何月,不知被谁蜕下来的,蛇皮。
第170章 火
三人盯着那张蛇皮,一时间再无人开口说话。
忽然; 夜歌的头偏了偏; 紧接着; 脸上神色多出几分凉意; 目光沉凝; 看向他们之前进来的那道口子。
司空忘月的耳朵也动了动,他急忙俯下身; 趴在地上,侧着头; 让耳朵紧紧贴着地面; 听了大约十几秒,他像是被火燎了屁股似的; 一下子蹦起来,声音压低而急促,“怎么回事?还有人知晓了女娲石的消息?我方才听见了许多人的脚步声。。。”
狐狸惊愕; 她忙不迭从夜歌怀里抽出一张符纸,迅速的将女娲石包裹好; 真气一激; 符纸发出一道光亮,瞬间消失不见。
来者不善; 女娲石万万不可留在手上,便宜了他人。
夜歌轻轻挥了一下手,所有的火苗瞬间全部熄灭,大殿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但此处空旷; 司空忘月焦急的绕前绕后,怎样也寻不出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别说藏身了,就是连个蚊子都藏不了。
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听起来来人甚多,夜歌藏在袖中的拳头紧了紧,最终还是松开了,她轻声道:“一会都别出声。”
说罢,她伸手抱住两人,脚尖轻轻在地面上一点,身姿瞬间腾空,宛如展翅飞翔的白鹤,她功力深厚,不需展翅也能凌空,三人紧紧贴着大殿的穹顶,好似阴暗角落中根本不起眼的壁虎。
脚步声来得极快,约莫十几二十人,匆匆朝着大殿走来,他们手中举着燃烧的火把,正举目四盼,口中惊呼连连。
“竟然真的在这里!”
“女娲族竟然将女娲石藏在了这般隐秘的地方,可真是煞费苦心。”
“快走,去殿里看一看,可别让蚩尤的人抢了先。”
他们走过长长的水晶石板,踏上九层阶梯,有人差点被柱上的女娲族石像骇了一条,心悸过后,不由得骂道:“晦气,真是晦气,都被灭族那么多年,还敢吓人!”
又有人接过他的话茬,附和道:“可不是么,这般大一个殿,居然全是壁画,一点法器丹药都没有,那群蛇女人真是一穷二白。”
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被穹顶上的三人看得一清二楚,狐狸看过所有的壁画,又听见他们这般诋毁女娲族,脾气一下子便冲了上来,她不说点话便要被憋死了,只好在心里传音给夜歌,大骂道:“这群混蛋!女娲族当年为了天下的百姓做了多少,她们整个种族都在不遗余力的帮着世人,那会他们这群犊子还在活泥巴呢!”
夜歌眸间沉着的光闪了闪,又听她接着道:“看看,看看,说出来的话像人吗?好歹还都是上古种族,居然指望着人家的法器丹药,出息!”
“来了。”她将气息敛好,搂着千瞳的腰,内力一点点渡了过去,嘱咐道:“屏息。”
火把的火光照亮了大殿,她们居然在人群中见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风伯,雨师。
姬胤居然连他们两都派来了吗?
夜歌的脸色愈发沉得厉害,她心底隐隐有一丝极其不好的感觉,只见风伯一眼便望见大殿中央的冰棺,他神色一惊,快步冲到冰棺前,看着已经被打开的冰棺,神色错愕,随后立即变得阴郁愤怒起来。
其余人也瞧了个清楚,很明显,有人赶在了他们之前,将女娲石取走了。
不用多想,一定是魔族的人。
雨师又命人将那冰棺里里外外翻了个透彻,即便有人的手都被冻坏了,也依旧是什么东西都没能寻出来。
他与风伯对视一眼,目光立刻转移到身后那人身上。
夜歌在上方观察到,方才他们发觉女娲石被人取走时,都是一副愕然愤怒的神情,唯独跟在雨师身后的那人,面上渗了一层薄汗,腰身佝偻,腿脚发颤。
雨师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冰冷的盯着他,风伯则一把将那人拽了起来,指着空荡荡的冰棺,质问道:“东西呢!”
那人年纪约莫五六十左右,脸上皱纹却和沟壑似的,哆嗦着发白的嘴唇,“消息。。。消息没错啊。。。就是此地没错的。。。真的。。。”
他眼里布满惊惧胆寒,不停的重复着,“就是这里,真的,真的没有错。”
风伯听得愈加愤怒,一把将他甩在地上,那人背后抵着冰棺,被冻得浑身打颤,但面对着那好似要剜人的目光,还是一个劲的往后缩着,他整个后背都被冰棺冻得僵住,露出的脖颈和面上已经逐渐爬上白霜。
雨师额上青筋鼓起,眉角一跳,右脚狠狠对着那人的脸踩了过去,怒道:“废物!”
他用鞋底在那人脸上狠命摩擦着,脸色铁青,开口骂道:“身处敌营,竟然还截不到消息,女娲石让羌凪的人抢先夺走,日后开战,后患无穷!”
其余众人亦是气得往那人身上吐着唾沫,一人一脚,开始往他身上招呼,那人惨叫连连,最后被打得还吊着一口气,雨师这才抬手制止道:“罢了,毕竟也是你们寻求殿下庇护,看在日后都是盟友的份上,今天便不要你的狗命了。”
风伯派两人将他拖了起来,本想收手,但瞥见空荡荡的冰棺,还是忍不住对着那人狠狠的甩了两个耳光,他身材魁梧雄壮,蒲扇大的手掌上布满茧子,这两巴掌竟是将那人打的吐出一口鲜血,里面还参杂着碎裂的牙齿,红的白的混在一起,喷得一地。
魔族的人比他们早先一步,料想这殿里有什么,也定然被他们掏空了,雨师峻冷的面上露出一丝烦躁,他实则很是伤神,本想着截到了九尾族给羌凪的信,上面记录着金陵所发生的一切,他们赶到此地,稍加调查,便确定了女娲石的位置。
可惜,朝廷对神仙水太过重视,派出的人马又多又精良,将入口守得水泄不通,他们不论怎么争夺神器,都不能给生活在人间的百姓带来灾害,更别说让朝廷发现他们的存在,以免日后无端生出许多麻烦。
因为这番原因,雨师最后实在别无他法,只能回族,请晏寻风给他做了一种蛊,这蛊在夏夜里很容易与蚊虫之类的混淆,被下蛊者只会觉得自己被蚊虫咬了一记,瘙痒难耐,但蛊虫入体,很快便会让他们身形消瘦,食欲不振,到了夜晚,便是再坚挺的人也抵不住那如同海浪般连绵不绝的睡意。
蛊虫发作需要三至五日,夜歌她们正巧是赶在蛊虫发作的前一天寻进了遗址,她们四处调查,又看了许久的壁画,最后寻到女娲石,只是没想到外面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雨师冷着一张脸,他又回想起当时去找晏寻风要这蛊时的情景。
这女人自从从东瀛回族后,脾气就变得比以往还要差劲许多许多倍,殿下都不敢过于刺激她,这番他低声下气的求晏寻风帮忙,也不知被甩了多少脸色,吃了多少哑巴亏,就差和那女人打起来了。
要不是他打不过的话。。。
他们对壁画毫无兴趣,根本看都懒得看一眼,更别提能发觉穹顶上的精彩,以及,三道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影。
临走之前,风伯心中郁结,怒火无处发泄,他对旁人命令道:“火把给我!”
当即有人将火把递到他的手上,风伯将那火把往大殿中一甩,接着真气喷涌,霎时间风声呼啸,竟把那一小团火吹了起来,火焰逐渐卷起,伴着一阵阵的风,很快便将整座大殿吞噬,风伯看着面前一派火红,重重的哼了一口气,“女娲族,既然被先代灭了,就不该再在这世上留下任何痕迹。”
他们的脚步很快消失在甬道尽头,只留下无尽的火焰在这地下世界疯狂卷帘。
“呼。”
就在风伯雨师离开没一会,原本还嚣张的火焰一下子止住了势头,好似被人揉捏住了似的,接着便迅速缩小,最后只留得一小簇,也终究噗的一声熄灭了。
大殿被烧得焦黑,刺鼻的气味充斥在空气中,夜歌带着两人从穹顶上落下,方才她以真气为罩,火本就是她自身的天赋,根本伤不到她分毫。
只是三人重新落会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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