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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天下第一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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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康心痛莫名,伸手想要帮陆珍宝擦干眼泪,陆珍宝却慌忙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想看着个怪物一样看着江玉康,恐惧道:“你不是我的玉哥哥,你到底是谁?玉哥哥不会舍得这样对我的,她说过的,我的泪水每落下一滴,就好像尖刀刻在他的心头一样。”
  江玉康站在原地,柔声道:“宝儿,你永远不会知道,你难过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心痛,若是有办法能够换回你的笑颜,我愿意做任何事!”
  江玉康的梦境终究无法成为现实,陆珍宝又惊又惧,可惜门又被江玉康牢牢按住,让她无法脱身,陆珍宝看着江玉康虽然衣襟微开,但还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渐渐地,陆珍宝仿佛又看到了江玉康明眸皓齿,巧笑嫣然,十足十地美人模样在自己的脑中晃来晃去,这样的刺激之下,让陆珍宝大叫一声,竟软绵绵地昏迷了过去。
  江玉康眼疾手快,牢牢地将陆珍宝抱在怀中,正在这时,如如从外面推开门进来,就看见陆珍宝倒在地上,江玉康则面有泪痕,不急惊呼,反而冒出了一句:“天哪,你们两个小祖宗怎么又闹成这样了?”
  如如膛目结舌地发现一向文弱的江玉康竟然能够抱起陆珍宝,虽然抱得很是吃力,甚至两腿有些微微发抖,但还是将陆珍宝给抱了起来,然后缓缓地走向内室把陆珍宝放回床上。
  江玉康回过身子,如如这才注意到江玉康的衣襟竟然有些不整,不由想道:莫非江玉康心生邪念,自家小姐在反抗不过的情况下昏倒?想到这里,如如赶紧把这荒谬的想法摇出脑袋,又想:莫非是自家小姐突然对江玉康施以暴行,江玉康奋力反抗,自家小姐不小心撞到哪里,这才昏迷过去,所以江玉康才会面带泪痕。想到这里,如如点点头,心道:这才靠谱!
  江玉康坐在陆珍宝的床边,满心思都是陆珍宝,又哪里会注意到如如脑中的百转千回想的净是一些不着调的东西。
  话说,陆珍宝只是一时激动才会昏迷过去,所以很快便又苏醒过来,见江玉康坐在自己身边,心里微微一安,却很快又记起那惊人的消息,伸手无力地推了推江玉康,嚷道:“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江玉康站起身子,见陆珍宝哭得伤心,心里也揪着疼痛,对愣在一边不明就里的如如说道:“如如,我先走了,你要好好照顾你家小姐。”
  陆珍宝随手抄起床上的一个棉枕扔到江玉康的脸上,抽泣道:“你滚!我不需要你操心!”
  “宝儿,无论你有什么决定我都会如你所愿。”江玉康面露深情,再次告白道:“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对你的确是真心实意,的确希望你能够成为我的妻子。”
  如如瞪大眼睛,看着江玉康说完这句话之后离开,而自家的小姐仍兀自哭泣,不过比那日知悉被退亲时候那了无生趣的样子要好得许多,于是如如坐到陆珍宝的身边,试探地问道:“小姐,江少爷究竟做了什么?怎么惹你这般生气?”
  陆珍宝咬咬下唇,虽然如如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但她却不知道这件事应该如何启齿,只道:“如如,你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提这个人。”
  如如面露讶色,道:“小姐,难道你打算和江少爷退婚?”
  陆珍宝听了这话,却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但是又不知道自己不和江玉康退婚又能怎么样,最后只好把脸埋在被子里,又是哭泣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觉得我这一篇果然是清如白水,加把劲!

  ☆、第五十章 流觞曲水

  
  十日了,陆珍宝仍然没有半点消息传来;只是无论江玉康再送什么东西过去;都会毫无例外地被陆家的人丢出府外。江玉康心神不宁,本来不想再应尤权之约;但是宋晚晴见江玉康这几天郁郁寡欢,还是劝其外出散心,江玉康这才决定赴好友之约。
  尤权在山脚见到江玉康一人前来;乐呵呵地向前道:“玉康兄;你怎么这么迟才来,等会到山顶;非得让你赔酒三杯不可。”
  江玉康心中也有一醉解千愁的想法;于是很爽快地应道:“这却是我的不对;三杯罚酒也是理所应当。”
  尤权很开心地拍了拍江玉康的肩膀道:“玉康兄,就是爽快!只是没想到短短时日不见,玉康兄就立了大功,真叫我们这些同窗好友汗颜。”
  “是啊,江兄这次可是出尽了风头,哈哈~~”旁边几个同窗友人也在旁边笑道。
  这时候,齐刚冷哼一声,走了过来,说道:“玉公子整日说对涉足官场毫无兴致,原来也只是沽名钓誉之徒。”
  尤权瞪了一眼齐刚,怒道:“齐刚,谁不知道你整日跟在昭明王爷的身边,哼,可惜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昭明王爷目光如炬,自然知道玉康兄才是栋梁之才。”
  江玉康怕尤权为了自己又和齐刚吵起来,于是拦住道:“尤权,齐公子说得并不全错,我的确对官场毫无兴致,这次江南一行也只是巧合罢了,还请各位不要再取笑了。”
  齐刚冷哼一声,扭身走开。尤权不悦道:“玉康兄,你又何必怕齐刚这小子,他爹虽说是兵部尚书,可你爹已经拜相,又何必怕他呢。”
  江玉康知道尤权一向性子冲动,只道:“齐刚这人性格偏执,自从儿时的那一场斗殴,他已经对我怀恨在心,又何必再添事端,更何况我的确无心官场,日后他若为官,你和他还有的是机会相见,又何必把关系搞僵。”
  尤权不比江玉康,他父亲是京城府尹,官拜三品,一直以来便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和他一样在仕途中崭露头角,所以尤权两年后便要参加京试,如无意外,定会脱颖而出。而齐刚因为比他们年长,因为其父的关系,被封为昭武副尉,虽然是从六品官位,但手下也管着十五兵卫,所以齐刚总看不起他们这些毫无功名的人。
  尤权知道江玉康说的不错,也不再想齐刚,转而调侃道:“今儿怎么没看见我的那位大嫂?”
  江玉康提到这里,心中不由一酸,叹气道:“只怕她现在并不想见到我。”
  尤权奇道:“大嫂竟也会生你的气,这可真是神奇。不过今日她不来,倒是让你占了个便宜。”
  江玉康疑惑道:“便宜?”
  尤权凑近江玉康,故作神秘道:“你没瞧见我们人数已经齐了,还等在这里,只是因为大家再等一个绝色佳人。”
  江玉康并没有多大兴致,说道:“我们好友出游,怎么会有女子助兴?”
  尤权对江玉康不解风情的秉性早已知晓,所以也不以为意,说道:“玉康兄,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听说是京城教习所新来的琴艺女师,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我们今天要出游的事,主动提出要为我们助兴的。”
  江玉康摇头,心中对于如此主动的女子有些嗤之以鼻,要知道他们这些同窗好友,大多都是官员之子,此女子这番所为难免让江玉康觉得她别有用心,于是道:“没想到尤权你也是个惜花之人。”
  尤权笑道:“怎么,只准你和大嫂情意绵绵,不准小弟寻一门好亲事。不过这也是说笑而已,小弟只是想一大帮的男人出游玩也不是很尽兴,有个女人弹琴助兴总是好的。”
  江玉康听尤权这么说,倒也点头道:“说的也是,只是这女子的架子也着实大了些。”
  说话间,就看见远处一红顶软轿缓缓由人抬了过来,而守在轿子一旁的俏丽丫头却是江玉康熟悉之人。
  那俏丽丫头老远见到江玉康,对着轿中之人说了几句话,然后便扬着一张真诚笑脸,朝江玉康小跑过来,欠身道:“江少爷,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江玉康点点头,也笑道:“原来是翠儿,看来轿中之人定是你家小姐白姑娘了吧。”
  翠儿点点头,对上江玉康含笑的双眸,脸颊不由有些发红,赶紧低下头,怯生生道:“是啊,我家小姐若是知道江少爷也在这里,必定很开心。”
  这时候,那顶轿子已经到了山脚,只见一葱白玉手掀开轿帘,一女子美好容姿便展露在众人面前,她身上穿着一套青色的衣裙,披着一条西湖水色的蒙光纱,被风吹得翩翩飞舞,倒有几分谪仙的模样。
  那女子徐徐来到江玉康的面前,只微微欠身,道:“玉康,好久不见了。”
  江玉康自那日和白二妹不欢而散之后便没有和她再见过面,虽然心中还有些气愤白二妹口无遮拦,但终究还是收敛了一下脾气,略带一丝笑容道:“白姑娘,多礼了。”
  白二妹见江玉康对她如此生疏多礼,心中萌生浓浓委屈,眼中便含着泪珠,在众人看来,自是柔弱女子,分外惹人怜惜。她声音略带哽咽道:“玉康,我知道那天是我失礼了,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这。。。”江玉康一向最怕女人的泪水,见白二妹梨花带雨,楚楚可人的模样心生不忍,只好叹气道:“二妹,只要你不再胡言乱语,自然还是我的好友知己。”
  白二妹这才扬起笑脸,果真明媚动人,只看得在场的众人都愣了神,都羡慕起江玉康的艳福来。
  尤权回过神来,拍了拍江玉康的肩膀道:“真没想到凡是绝色佳丽竟都和玉康兄你相识,真是让人心生妒忌啊。”
  江玉康只好道:“尤权,切莫胡言乱语。她是白二妹,是我在江南认识的好友,也是宝儿的琴艺师父。”
  尤权看白二妹对江玉康眼中的默默柔情,任谁也可以看出她的心意,只是他也知道江玉康对陆珍宝可谓是一条心,所以心中不由替这位多情佳人可怜,便温和地说道:“原来是白姑娘,今日能得到白姑娘弹琴助兴,真是小可的荣幸。”
  齐刚这时也走了过来,见如此的清丽佳人站在这里,色心又起,只顾念着这么多人在场,只两眼发光地盯着白二妹瞧。
  白二妹蹙了蹙眉头,人自然往江玉康的身后躲了躲,江玉康对上齐刚,知道这个好色之人又对白二妹产生了兴趣,心里有些不快,自是帮白二妹挡了个严严实实,又做了次护花使者。
  齐刚冷哼一声,带着醋味说道:“哟,江玉康一向惧内,没想到娘子不在,倒敢和佳人相近,小心传到陆小姐的耳中,你又要手抓耳垂,跪地求饶了。”
  齐刚话音刚落,旁边就有几个死党在旁边哄笑出声,尤权脾气一上,又要和齐刚论个输赢,倒是被江玉康拦了下来,说道:“现在既然人已经齐了,大家还是赶紧上山吧。”
  齐刚见江玉康隐忍不发,心里自然很是得意,这才心满意足地招呼自己的死党先哈哈大笑往山上走去。尤权在背后气得牙痒痒,抱怨道:“玉康兄,你看看他那副德行,还以为你当真怕了他,真是岂有此理!”
  白二妹对江玉康的相护举动,心中已经甚是开怀,哪里还会在意其他,江玉康边走边说:“齐刚早和我心生嫌隙,在此好友游玩之际,难道还要再生事端,徒添不快吗?”
  白二妹低声道:“都是我不好,让玉康和尤公子为难了。”
  尤权挠挠头,回道:“姑娘不要那么客气,你既然是玉康兄的好友,也就叫我一声尤权好了。”
  江玉康道:“二妹,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白二妹心口一跳,其实她是从陆珍宝的口中得知江玉康今日和好友游玩,所以才会主动提出抚琴助兴,但是她知道江玉康并不喜欢自己主动纠缠,于是便道:“我虽然在陆府教授宝儿妹妹琴艺,但是心里还是想着自食其力,于是便到了教习所,没想到果然成为琴技女师,又听说这里有文人交游,说来惭愧,我是为了教习所那百两礼金才来的。”
  江玉康果然不疑有他,笑道:“二妹有这心,靠自己丰衣足食,怎么会有人取笑,倒是我们沾光,能够一闻天籁。”
  尤权在旁边插嘴道:“既然玉康兄夸口,想必白姑娘琴艺高超,玉康兄,既是如此,等下你可要和白姑娘共奏一曲,让我等享受一番。”
  江玉康倒也不推脱,笑道:“合奏一曲,又有何难,只是尤权你呆会可要作一首好诗呀。”
  尤权笑道:“玉康兄,你果真是吃亏不得呀。”
  “哈哈!”于是两位至交好友又发出爽朗的笑声,在山间回荡。
  白二妹跟在后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江玉康,豪爽快意,更让她心醉神迷,再也无法将江玉康从她心中抹去。
  作者有话要说:宝儿生气,便宜了白二妹这家伙~~~

  ☆、第五十一章 琴瑟和谐

  
  到了山顶,众位少爷的小厮就忙活着布置山顶;有的搭起简易高台;有的搭起休憩场所,有的将吃食一一摆开;最关键的是在山溪的上游放下酒杯,任其顺着曲折的水流缓缓漂浮,是为流觞曲水。而其他公子哥们自然三三两两结群;各自谈心。
  江玉康和尤权随便找了个靠溪的位置坐了下来;慢慢地,那些公子哥们也找了几个位置落座;唯独白二妹让翠儿安置好自己的焦尾琴;自己则在江玉康的不远处坐了下来;然后除下鞋袜,踏入水中,只觉得一阵清凉,碧绿的清水从她白如凝脂的脚背上流过。
  大周朝民风一向开放,所以这般的举动倒也不算是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江玉康还是皱了皱眉头,倒是尤权用手肘捅了捅江玉康,低声道:“玉康兄,白姑娘可真是一个尤物啊。”
  江玉康看尤权有些痴迷的眼神,正色道:“尤权,莫非你对二妹有意?”
  尤权收回笑脸,摆手道:“玉康兄这么说岂不是瞧不起小弟,小弟虽然好色,但也不至于染指兄弟的女人。”
  江玉康无奈道:“尤权,我什么时候说过白二妹是我的女人,别老是胡说八道,败坏他人的名声。”
  “怎么?白姑娘真不是你的红颜知己,我怎么瞧她看你的眼神非同一般呢。”尤权好奇道。
  “我已经说过了,二妹和我不过是一般的朋友,若你对她有意,大可以去追求,只是你可千万不要玩弄他人,她可是一个好姑娘。”江玉康看了眼白二妹,她此时还在自顾自地玩着水,笑得天真浪漫,纯洁干净,丝毫没有意识到她顺利夺走了这里所有男子的目光。
  尤权这下来了兴致,朝江玉康那里更靠近了些,说道:“真的?那这么说小弟可就当真了。到时候小弟得到如花美眷,还要谢谢玉康兄这个大媒人。”
  说话间,第一个酒杯便停在了尤权的位置上,江玉康笑道:“你还是先赋诗一首再说吧。”
  尤权看了眼白二妹,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对着白二妹的方向吟诵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白二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直白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自己吟诵情诗,当下脸色绯红,却只是往旁边的景色看去,只当作没听到尤权的声音。
  江玉康微微一笑,接下来又陆续有人接到酒杯,各自吟诵了一首诗。这时不知是谁多喝了几杯,在旁边叫道:“不是说有京城教习所的女师要为我们演奏助兴,怎么还没有开始啊?”
  白二妹听了,也不恼怒,反而极有礼仪地站了起来,朝江玉康欠身道:“玉康,可否愿意以笛为二妹助兴?”
  江玉康点点头,从身上取出特地带来的短小玉笛,在指尖灵活地转了个圈,多喝了几杯的江玉康越发随性,朗笑道:“能为佳人伴奏,实乃玉康之幸。”
  白二妹红着一张脸,缓步走向早已置妥的琴座,因山间石子多杂,白二妹不小心被一粒小石子扭了一下,人往右侧歪了去。江玉康跟在后面,及时地将白二妹扶住,略带着香醇酒气的气息便打在白二妹的脸上,炙得发烫。
  “二妹,小心。”江玉康温声细语,虽及时撤开了手,却还是亦步亦趋地跟在白二妹身旁,十足十地像一个护花使者。
  白二妹坐定在琴座之上,江玉康站在一旁,白二妹十指灵动,只是一拨一弹便有优雅余韵流出,众人皆停住笑声,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两人的表演。
  江玉康点点头,横放玉笛于唇边,跟着白二妹的节奏吹了起来。只是两三个音节,众人便听出了是游玩常作的“流水唱晚”,其音时高时低,如玉落水,舒缓宁静。
  一曲作毕,众人皆拍手叫好,看着在不远处的江玉康和白二妹,觉得犹如一对璧人,着实登对。于是有绘画能手,忍不住将这等美景佳人绘在纸间,惹得众人争相传看,甚至还有人在一旁提了一首小诗,上书:庶姜孽孽,庶士有朅。琴瑟和谐,彩凤双飞。
  江玉康因为陆珍宝的关系,心情颓废,惟有借酒消愁,没料到又流露出惜花本性,徒惹人误会。尤权虽然了解江玉康,但是看到白二妹眼中越发没有掩饰的绵绵情意,也不禁黯然地摇了摇头,尽快将还未付出的真情及时收了回来。
  江玉康回到原座,见尤权笑嘻嘻地瞧着自己看个不停,不由奇道:“尤权,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尤权用嘴努了努白二妹,笑道:“玉康兄,你可真不愧是多情公子,这大嫂一不在,你的本性就露出来了,小心让大嫂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江玉康皱眉道;“真不明白你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尤权见江玉康毫无感觉,又用手比了比在远处笑作一团的几个人,说道:“你刚才和白姑娘共奏一曲的场景已被乔仁音给画了下来,你也知道他的性子,马上就会传遍整个京城,玉康兄,这下你可有苦头吃了。”
  乔仁音的好事本色江玉康自然了解,于是江玉康果然心惊了一下,快步走到那些人那里,叫道:“乔兄,你快别闹了,快把画还给我。”
  乔仁音在这一群人中,最好八卦,也最能胡作非为,他见江玉康动怒,也不急,反而慢吞吞地站了起来,笑眯眯道:“江兄,你也知道我是负责记录这次游玩的司仪,这么经典的场面我怎么能不记录下来。你想要毁灭画作,这可不行。”
  江玉康无语道:“我就是想看看画作,难道这也不行?”
  乔仁音摇摇头,慢条斯理道:“当然不行,你若是借酒行凶,将在下的拙作毁了去,在下可不敢保证能画出同样的画作来。还是等在下到山下交给作坊出个百八十张的时候,江兄自然可以买上一张欣赏一番。”
  “你!”江玉康有些生气,说着就想要冲上前去抢夺乔仁音的画。
  尤权没想到江玉康反应那么激烈,赶紧拉住江玉康,说道:“玉康兄,你冷静点。不过是友人间开玩笑,你用得着这么大反应吗?”
  江玉康深吸一口气,他其实是害怕那幅画若真的流到市面上,被陆珍宝瞧见了,只怕两人的隔阂会越来越大,当下压低声音道:“乔兄,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把画交给我?”
  乔仁音也不想因为一幅画而和江玉康闹僵,但是就这么把画还给江玉康脸上又着实过不去,于是也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如何答话。
  这时候,白二妹走了过来,柔声道:“这位乔公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把这幅画送给奴家,奴家将不甚感激。”
  白二妹这样的一位佳人主动相求,乔仁音自然得到了便宜,也有了台阶,于是笑道:“佳人有命,小可自当遵从。这幅画便送给白姑娘,还请白姑娘笑纳。”
  白二妹笑着接过画,又朝乔仁音屈了屈身子,直让乔仁音咧开了嘴,笑得很是开心。
  白二妹打开画作,见画上才子佳人,弹琴吹笛,情意绵绵,不免有所触动,见江玉康为难地看着自己,白二妹又把画作重新卷了起来,笑道:“玉康,这幅画若是交给你,被你毁去,岂不着实可惜,不如就送给我,我绝不会让他人再看见的,尤其是。。。宝儿妹妹。”
  “这。。。”江玉康皱了皱眉,事已至此,他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只好道:“既是二妹喜欢,拿去收藏也是好的。”
  白二妹扬起笑脸,脸上真情流露道:“谢谢。。。”她眼中已有泪花闪烁,却是将那幅画往自己的身上抱紧了些。
  尤权见白二妹动情一深,不由叹气,在心里想道:又是一个女子爱上了玉康兄。。。
  下山之后,天已渐深,各位好友都拱手告辞,尤权是个识趣的人,不欲打搅白二妹和江玉康,所以也没有再拉着江玉康,和其他顺路的朋友一起走了,只有齐刚眼色深沉地看着白二妹,既不远去,也不离开。
  江玉康本来想告辞离去,但是见此情景,倒也担心白二妹的安全,于是道:“二妹,你现在是住在陆家还是教习所?”
  “我还有一些行李在陆家,一时也没那么快搬离。”
  江玉康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时候也不早了,我便送你一程吧。”
  白二妹心中一喜,笑道:“那便劳烦玉康了。”
  齐刚见江玉康也跟着白二妹离开,心里不由冷哼一声,琢磨了下,终于朝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于是,夜色下,江玉康和白二妹并肩而行,翠儿小心地跟在两人身后,亦步亦趋。三人一路上都没有说什么话,很快便到了陆府门口。
  白二妹的脸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朦胧,她又欠身道:“玉康,谢谢你,今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
  江玉康摸摸鼻子,说道:“是啊,我今天也玩得很开心,只是。。。宝儿。。。她最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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