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关陇老秦人-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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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说的对，从敌人留下的痕迹来看，他们确实是有秩序的搬走了。”
　　“既然是有秩序的搬走了，那就说明他们一定是接到了什么命令这才走的，而不是被被人强迫之后，被迫离开的。”
　　“可以这么说。”赵伯圉答道。
　　“既然是接到命令才迁走的，那会是什么命令呢？”嬴康继续问道。
　　“既然是前来给亳戎帮忙的，肯定是接到亳戎的要求，这才全部出动给亳戎帮忙去了。”赵伯圉答道。
　　“你在看，这地上的搬走的痕迹，泥土还是湿的，这就说明他们搬走的时间并不长，肯定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嬴康指着一个坑对赵伯圉说道。
　　这里应该是乌氏戎搭建帐篷的时候挖的坑，果不其然，里面的土确实还是湿漉漉的，虽然山中潮气重，但是超过两天以上，坑里的土也应该被晒干了。
　　既然这个坑里的土还是湿的，这就说明敌人是不久前才从这里将自己的帐篷搬走的。
　　“大夫分析的太对了，既然这里坑里的土还是湿的，确实说明敌人撤走的时间不长。那以大夫之见我军该如何呢？”赵伯圉问道。
　　嬴康仰起头望着远处的山峦道：“乌氏戎乃是骑兵，我们军队大多数是步兵，要想在敌人赶到程国之前，追上敌人几乎没有可能了，我看这样命令将士们吃完饭之后。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下一步我们具体要怎么办？”
　　此时的嬴康知道，既然敌人已经全部从这里撤走。以乌氏戎骑兵的速度计算，这个时候亳戎和乌氏戎已经合兵一处了。
　　既然两股敌人合兵一处，下一步秦军战斗的难度明显加大了。


第321章　慎重行事
　　一听到又要商量，赵伯圉有些沉不住气了：“这还有什么要商量的，敌人既然没有走远，直接追击上敌人不就行了吗？”
　　“追击？你知道现在乌氏戎的大军已经到什么地方吗？”嬴康很不客气的反问道，“我们的军队以步兵为主，乌氏戎全部都是骑兵，按照他们的行军速度，这个时候亳戎已经跟乌氏戎合兵一处了，当下敌人有将近一万的兵力，我们仅仅只有两千多兵马，用两千步兵对付一万骑兵，你有胜算吗？”
　　听完嬴康的训斥，赵伯圉当下就蔫了。
　　心中一想，也就是啊！乌氏戎乃是游牧部落，所有的兵马以骑兵为主，等不到秦人的步兵赶到，人家早就在程国都城脚下进攻了。
　　“大夫说的是，我把事情想得简单了，既然乌氏戎大军已经赶到了程国，我们该怎么办呢？”赵伯圉只好说道。
　　“你不是挺着急的吗？那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是继续带兵追击乌氏戎大军，还是原路返回？这一次你做主我听你的。”嬴康揶揄的对赵伯圉说道。
　　赵伯圉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一次嬴康是真的生气了，于是赶紧赔礼道歉道：“大夫，你知道我这个人性急，关键时候爱说一些没有边际的话，你就别跟我生气了。你慢慢想，我呢也不着急了，就在这儿等你的命令，你说咋办就咋办，我赵伯圉没有二话。”
　　见赵伯圉这个样子，嬴康不仅笑了，心想有这么一个活宝也是自己的服气，至少人生不会太寂寞了，“好了，你也别在这里贫嘴，现在跟我们返回营地，跟几位千夫长一起好好商量一下，说不定大家会想出更好的主意来。”
　　“大家有什么主意呢？关键时候还不是靠你拿主意。”赵伯圉很是不屑的说道。
　　“看看，又来了吧，赶紧走。”
　　“诺………”赵伯圉跟着嬴康上马返回秦军驻扎的营地。
　　回到营地后，嬴康立即召集几位千夫长一起过来商议，“诸位，刚才我和司马伯圉已经前往乌氏戎的营地查明了情况，从地上的印记来看，敌人离开的时间不长，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
　　“哦，也就是说乌氏戎在我们赶到这里的前一两天刚刚从这里撤走了。”千夫长何友寿说道。
　　“对，可以这么说，不过敌人撤走一下子打乱了我们的军事计划，原本打算在黄花山围剿乌氏戎的计划看来要落空了。现在诸位都说一说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进军？”嬴康把问题交给大家，让大家一起商议。
　　陈兴想了想道：“大夫，有当下的情况来看，我们此时追击敌人几乎没有多少希望了，毕竟人家是骑兵，而我军主要以步兵为主，就算是我们再奋力追击也是追不上敌军的。所以我们还是要想想其他办法为好。”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依你之见我们该用什么办法呢？”嬴康不仅问道。
　　“要不我们先安排斥候前往程国打探一下亳戎和乌氏戎的兵力部署情况，等情况打探清楚之后，我们再做行动。”陈兴建议道。
　　“有道理，你的想法跟我基本一致。我是这样想的，这次亳戎和乌氏戎联合南下，以亳戎为主，乌氏戎为辅，即便是这个时候乌氏戎和亳戎合兵一处，但在进攻城池这事上，他们还应该是分兵进行的。要想对付乌氏戎大军，我们首先应该弄清楚敌人的分兵情况，再做判断。”嬴康说罢对赵伯圉道：“司马伯圉，你这就安排斥候即刻赶往程国打探戎狄的情况。切记不要暴露我们的行踪，切不可让亳戎认识到我们秦人的军队已经来到这里。”
　　“诺………”赵伯圉说罢，立即安排斥候前往程国都城附近打探情况。
　　斥候走后，嬴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此时他不仅仅想的是如何克敌制胜的问题，而是想到了更深刻的事情。
　　乌氏戎开往程国都城，使得原本不愿意跟亳戎正面交锋的秦军，再次面临着直接面对亳戎的现实。
　　这是嬴康最不愿意见到的情景。
　　可是，不带兵前往程国境内，又该怎么让围困程国的戎狄大军退兵，又该如何完成天子宫交给秦人的重任呢？
　　要带兵进攻围困程国的戎狄大军，势必要跟哪里的亳戎刀兵相见，他是绝对不愿意这样做的，毕竟作为千邑秦人的首领，首先应该考虑的是秦人自身的利益。饱受战争考验的秦人需要一段相对安宁的生活了。
　　还不容易赶走了欺压秦人多年的丰戎，难道又要把亳戎引到自己跟前来吗？
　　嬴康啊嬴康，你一定要走好这一步棋啊！
　　绝对不能拿秦人的命运开玩笑啊！
　　此时的千邑大夫嬴康真的很苦恼很苦恼，于是嬴康沿着山间的小道向山上走去。
　　黄花山本是关中北部靠近高原的一座不大的山脉，沿着山间的小道，嬴康一直来到山顶。
　　站在这里整个关中尽收眼底，南边的渭水潺潺的流过关中平原，给干枯的大地带来生机。虽然此时是深冬了，但是南边的秦岭地带明显比北边的高原地带要显得生机活力一些。
　　站在这里远望北边，则是一派凄凉的景象，灰黄的土地，时有时无的雪花痕迹，给人一种黯然神伤的感觉。
　　怪不得古人都喜欢生活在关中，距离虽然不远，但南北差异却是很大的。
　　嬴康啊你一定要想好，这一次可是关系到秦人命运的重大举措，一定要慎重啊！绝对不可意气用事，最后让好不容易进入关中的秦人所取得的一点成绩被南下的戎狄合力给灭掉。
　　此时的嬴康想到的不仅仅是亳戎一家的事情，从亳戎能够联合乌氏戎共同对付程国这件事，嬴康很清楚的意识到，亳戎不是过去的丰戎。
　　丰戎凭借的是一家之力来对关中诸国，而今天的亳戎反其道而行之，采取联合的手段共同对付关中的周王室极其附属的诸侯国。
　　一般来说，一个人能够联合其他人一起来对付敌人，这个人一定要有超强的组织能力和人格魅力。既然今天的亳戎能够联合其他戎狄部落一起对付关中诸国，他们的组织领导能力足以可见，而且能够联合其他戎狄部落的亳戎相对丰戎来说会更狡猾一些。
　　刚刚在关中站稳脚跟的秦人有必要去招惹原本跟自己没有太多仇恨的亳戎吗？
　　嬴康深深的思考着。


第322章　不战而屈人之兵
　　“大夫在想什么？”不知什么时候，赵伯圉已经来到嬴康身后。
　　“我在想一旦我军赶到程国，会不会跟亳戎发生战争？”嬴康顺便问道。
　　“这个？我想既然我们的军队赶到了程国，战争将不可避免吧！”赵伯圉答道。
　　“一直以来我们秦人不想跟亳戎之间发生战争，可如此以来又将会跟亳戎之间发生冲突，难道要再次把秦人引入战争的深渊吗？”
　　面对嬴康的问话，赵伯圉当下不知该如何回答：“大夫，别看我是做主管军队的军司马，但我也不想把我们秦人引入到战争之中，毕竟打仗的目的还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当下我们秦人在陇川生活的好好的，为何要再次跟亳戎之间开战呢？”
　　赵伯圉很显然是受到了嬴康非战思想的影响。
　　秦人生来不是为了打仗，他们也希望有更加稳定的生活。
　　“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
　　赵伯圉想了想道：“既然我们不想跟亳戎之间开战，那不如我们就此回去得了，反正救不救程国对我们秦人有没有什么影响，何必要把自己人弄得是一身不舒服呢？”
　　嬴康摇摇头，他当然知道，就算是秦人不愿意跟亳戎之间开战，也不能违背天子的意志。
　　想到这里，嬴康向山下走去，“我们下山吧，前往程国的斥候该回来了。”
　　二人走下山，没过多长时间前往程国的斥候就回来了。
　　“报……，大夫、司马，我们已经打探清楚程国的事情了。”斥候报道。
　　“你们说说，亳戎和乌氏戎之间是如何进攻程国都城的？”嬴康问斥候道。
　　“报，大夫，根据我等探查的情况，亳戎主要进攻程国的东南北三门，乌氏戎的三千将士主要进攻程国西门。”斥候禀报道。
　　乌氏戎主攻西门？
　　这么说亳戎一个部落包揽了三个方面的进攻，而乌氏戎只负责进攻西门一个方面。
　　听完斥候的禀报，嬴康想了想继续问道：“根据你们的查看，戎狄进攻的势头如何？程国能坚守多长时间？”
　　“这个？”面对嬴康的问话，斥候愣住了，“要说戎狄的进攻吗？也没见有多么的激烈，也就是一般的激烈程度而已。”斥候说罢，望了望身边的其他几个人。
　　另外几个人跟着点头道：“没见有多么的激烈，从战斗的情况来看，程国再坚守一半个月应该没有问题。”
　　亳戎和乌氏戎两个戎狄部落一起进攻程国，至少还需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够拿下？
　　听完斥候的禀报，嬴康的心算是放下了，既然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够拿下程国，那我们还急什么呢？
　　想到这里，嬴康有主意了，随后对赵伯圉和何友寿、陈兴两位千夫长道：“立即带领大军，出黄花山向南边的镐京而去。”
　　啊？
　　秦军原本是过来增援程国战事的，都已经走到半道上了，不去程国反而要去镐京城下。
　　这是准备做什么呢？
　　“大夫，我们不去增援程国了吗？”司马伯圉不仅问道。
　　嬴康没有说话，而是望着赵伯圉道：“你难道猜不出我的想法？”
　　赵伯圉摇摇头，“属下真的不知道，还请大夫明言。”
　　嬴康随后望着何友寿和陈兴道：“二位千夫长可明白？”
　　陈兴想了想道：“大夫之意是不是想让天子知道我们秦人愿意听从王命，出兵援救了程国了？”
　　“对，你说的很正确，我的本意就是如此，当然了我们不但要天子知道我们秦人能够按照王上的诏令出兵援救程国，而且还要让亳戎知道我们已经带兵准备营救程国了额，让他们知难而退。”嬴康把自己的意思说给了赵伯圉和两位千夫长。
　　嬴康知道当亳戎开始出兵进攻程国的时候，早就派探马在镐京周边观察动向了，一旦镐京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及时向进攻程国的亳戎首领禀报的。
　　所以，只要秦人的大军从镐京城下路过的消息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向亳戎王禀报的。
　　到那时，如果亳戎能够知难而退的话，最好不过。
　　这万一亳戎知道秦人出兵援救程国的消息之后还不退兵的话，秦军也只好跟北方的亳戎交战了。
　　赵伯圉听罢到：“大夫这个办法好，到时候我们就大张旗鼓的从镐京城下走过，路过镐京城的时候，属下就命令所有的秦军将士一起喊着口号，声音越大越好，最好让所有的百姓和官员都知道我们秦人能够听从王上的命令，愿意增援程国。”
　　嬴康淡淡的点头笑了，他知道赵伯圉做这个事情一定是很在行的。
　　“我们不但要让镐京的天子和官员们知道我们秦人愿意出兵帮助程国，还要让亳戎和乌氏戎也知道我们的大军已经来到了镐京城下，不日将按照王上的诏令援救程国。如果他们识相的话，就早早从程国城下撤兵。不然我们只有跟亳戎刀兵相见了。”陈兴说道。
　　“啊？刚才我不是说这次行军是秘密行动吗？这怎么一转身就成了人人尽知的事情。这不等于是向亳戎透露我们的军事行动吗？”赵伯圉一听立即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刚才我们准备伏击乌氏戎，当然要注意行军的秘密了。可是现在乌氏戎已经从黄花山离去，我们伏击的计划已经宣告失败，再进行秘密行军就没有意义了。更何况我们的这次军事行动乃是执行天子的诏令，当然要让天子和诸位大臣知道了。”
　　“对，就是要让天子和诸位大臣知道，不然我们秦军进行了那么艰苦的战斗，他们还不以为然呢？”赵伯圉说道。
　　“至于我们大张旗鼓的从镐京城下行军，亳戎能不能知道，我想当我们的大军从镐京城下经过的当天，亳戎贵族一定会知道的。当然了，让他们知道我们秦人出兵程国也是我们的本意，目的就是想让他们知难而退？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嬴康说道。
　　赵伯圉性子急，一听这话立即说道：“这万一亳戎知道我们大军已经开往程国的消息之后，还不从程国退兵怎么办？”
　　亳戎知道秦军前往程国增援的消息之后还不退兵，该怎么办？
　　嬴康想了想道：“那我们只好跟他们开战了。”
　　如果亳戎知道秦军已经开往镐京的消息之后，敌人还不退兵，那人家就是有意为之，摆明了要跟秦人开战。
　　秦军还能怎样呢？


第323章　城外的军队
　　周王室都城镐京。
　　天子诏令发给秦人已经有些日子了，始终没有见到也没有听到秦人的军事行动，卿士虢石父有些坐不住了。
　　“难道嬴康这个西垂野人难道还真的违抗天子诏令，不去帮助程国？”虢石父心中恨恨的想到，“哼………，他若真敢如此，我一定不会饶他。”
　　“来人啦，请尹球大夫过来。”想到这里，虢石父想到了尹球。
　　“诺………”下人听罢立即过去请尹球了。
　　时间不大，王室的上大夫尹球就疾步匆匆的过来了，“上大夫尹球见过卿士。”见到虢石父后，尹球赶紧拜道。
　　原本尹球一心想当周王室大司马的，无奈自己的能力和水平都没法跟自己的父亲尹吉甫相比，于是在虢石父的运作下，终于在自己的大夫前面加上了一个“上”字。
　　别看这一个上大夫跟大夫之间就一个字的差别，但实际作用上差别可就大的去了。
　　先秦时候，在国君之下有卿、大夫、士三级。大夫乃是一般的官职，但是上大夫可就是高级官职了，能够帅军出征，能够享受更高的俸禄，能够参与王室重要的事务和活动等等。
　　总体来说，这个上大夫的待遇要比普通的大夫好得多了。
　　于是当上上大夫的尹球能不感谢卿士虢石父的帮忙吗？
　　能不听从人家的指令吗？
　　双方见过面之后，卿士虢石父问尹球道：“上大夫，你说这天子诏令让秦人出兵增援程国的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天了，咋还没见秦人出兵呢？难道他们敢有不臣之心？”
　　尹球虽然没有他父亲尹吉甫的能力，但却有尹吉甫的聪明，稍稍想了想之后说道：“卿士尽管放心，以我之见，秦人是不敢违抗天子诏令的，毕竟他们在关中立足的时间还不长，还需要王室和诸位大臣的支持。”
　　“既然他们需要王室的支持，但为何迟迟不肯出兵援助程国呢？”随后虢石父叹息道：“你说说这仲庚跟我们也是一起在王室学习《周礼》之术的，要是不帮他，总是说不过去的啊！”
　　虽然虢石父对仲庚多少有些不满，但毕竟是一起学习过的，也算是同窗好友，总不能让他对自己不满吧。
　　再说了，仲庚的能力水平还很是不错，可以说跟他的父亲程伯休父不差上下。在几次闲谈中，天子宫都有意让仲庚接替的他的父亲担任王室的夏官司马，也就是统领王室军队的大司马。
　　这仲庚今后要是当上了王室的大司马，这不还要跟自己同朝为官吗？
　　关系不处好能行吗？
　　想到这里，虢石父更加感到应该在程国有难的时候帮他一把，让仲庚因此对自己感恩不尽，最终能够成为自己在朝中的有力帮手。
　　可是这个讨厌的秦人嬴康就是不理解虢石父的“良苦用心”，十多天过去了，迟迟还没有出兵程国。
　　难道他们是故意跟本卿士过不去吗？诚心想坏掉我的好事吗？
　　“卿士所言极是，在这个时候我们一定要及时出手帮助仲庚一把，不但能够彰显王室的恩惠，还能够让仲庚欠着卿士一个人情，从此死心塌地的跟着卿士。”尹球一眼就看出了虢石父的真实用心，于是说道。
　　虢石父听罢望着尹球道：“只有你最懂本卿士的心思啊！”
　　尹球一脸高兴的笑道：“能够为卿士尽心乃是我们尹球的福分，今后定当尽心尽力辅佐卿士。”
　　一个人能够对自己忠诚到这份上了，虢石父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报………，卿士，一支军队从西北方向向镐京开过来了。”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王宫侍卫疾步进来向虢石父禀报道。
　　天子宫贪玩，对天下的事情根本就不上心，于是镐京的大小事务就交给虢石父替他办理了。
　　于是乎这镐京守军把探查到军队向镐京开过来的消息就向虢石父禀报了。
　　一支军队向镐京方向开过来了？
　　一听这话，虢石父的头嗡的一下就大了。军队竟然向镐京开过来了。
　　“莫不是亳戎已经攻克程国，已经向王室出击了？”虢石父听罢紧张的问尹球道。
　　尹球听罢，当然也吃惊了，但他毕竟是名臣尹吉甫的后人，从小到大跟着父亲也没少参加战斗，所以听到这事情之后，虽然紧张，但还不至于吓得没了头脑。
　　尹球稍稍想了想道：“卿士尽管放心，我想这支军队还不至于是来进攻镐京的。如果是来进攻镐京王室的，那么此时向你禀报就不是王室的侍卫，而是镐京的守将了。王室的侍卫来向你禀报，这就说明那支前来镐京的军队进军的速度还不是那么迅速。守军还有时间向王室侍卫说明情况，请王室的侍卫来向你禀报。”
　　听完尹球的分析，虢石父紧张的心情稍稍平息了一下，随后说道：“既然这支军队不是进攻镐京，那为何还要向着镐京进发呢？”
　　“这个我暂时还不清楚，要不我们一同前往城上看看，不就清楚了吗？”尹球建议道。
　　“好的，你这就随我上城。”军队向镐京开来，虢石父当然不敢怠慢，立即起身带着尹球等人上了城墙。
　　站在城墙向西北方向望去，果不其然一支军队正整装向这边开过来，阳光下，只见这只军队长戈森森，旌旗猎猎，在北风的吹拂下呼呼作响。
　　战车碾过，在西北干燥的土地上踏起一层层的灰尘，犹如黑色的巨兽向着镐京城而来。
　　“这是哪里的军队呢？为何要列队向镐京而来呢？”看着对面军队整齐的向这边开来，虢石父也相信这支军队不是来进攻镐京的，毕竟要进攻你们的城池，何必要如此整齐的列着队伍过来呢？
　　“这支军队来的很是突然，末将已经派斥候外出打探情况了，不过暂时还没有回来，再加上守城的将士看到有军队向城池过来之后，已经关闭了城门，暂时还不知道这到底是哪国的军队？”镐京守将答道。
　　虢石父知道，在没有弄清楚对方的来意之前，最好不要打开城门，所以守将暂时不知道对方是哪国的军队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虢石父等人还在为这支军队困惑的时候，城外的军队继续排着整齐的队伍向镐京城靠近。
　　队伍中夹杂洪亮的口号之声。


第324章　坚决不让进城
　　嗯？
　　“这是什么声音？”虢石父听着听着就觉着不对劲了，问身边的镐京守将道：“你有没有听到某种声音？”
　　“卿士说得对，这支队伍好像喊着某种口号。”镐京守将答道。
　　某种口号？
　　一支能够喊着口号来到镐京城下的队伍，肯定不是前来攻城的。既然不是来攻城的，那是做什么来的呢？
　　就在虢石父等人还在纳闷的时候，从西北边过来的军队越来越近。
　　“我王万年，周室万年………”
　　“我王万年，周室万年………”
　　。。。。。。
　　而且口号的声音也越来越洪亮。
　　“他们是不是在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