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关陇老秦人-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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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会说了。”火云知道想从这位千长嘴里得到消息已经是不可能了，于是对孛丁说道，“给他点厉害，看他说还是不说。”
　　“不用了，爷爷我不用你们动手。”秦军千长说罢，提剑对着自己的脖子抹了过去，或许是用力太大了，差点将脖子割断。
　　“有血性。”火云见状由衷的对秦军千长说道，不过他已经听不到火云的赞赏了。
　　“大王，这里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了。”就在孛丁跟秦军千长战斗的时候，其余的犬戎士兵也没有闲着，继续对周边的秦军尸体补刀。现在这座山谷之中已经没有了秦军的活口。
　　火云回看了一眼山谷，确信这里所有的秦军都被杀死之后，对孛丁道：“整顿兵马赶往辰邑。”
　　“诺……”孛丁答道。


第484章　攻城
　　辰邑。
　　乃是连接关中与陇川之地的重要城池，也是必经之地。占领辰邑可以说能够起到扼守秦人咽喉的作用。
　　袭杀了一千多名秦军之后，火云并没有因此就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带领大军向东北方向的辰邑而去。
　　此时的辰邑守将王友曼已经得知了自己的手下在前往关中的路上遇害的消息。虽然意外，但王友曼也很清楚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生气是没有一点作用的，唯有打起精神，发动全城百姓一起对抗敌人，方能够确保城池不失。
　　在做好防守的同时，王友曼派人将这里的消息向散城的赵伯圉和镐京的嬴康以及邻近的千邑守将快马禀报。
　　王友曼的斥候前脚刚走，火云的大军随后就赶过来了。要知道犬戎乃是骑兵，而且是西北最为强大的一支戎狄队伍，其行动的速度以及作战的力道绝对不是吹的。
　　面对黑压压涌过来的犬戎大军，要说辰邑城上守军和百姓不吃惊那绝对是假话。
　　“将军，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多的敌军。”手下的士兵对王友曼说道。
　　“我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敌军，不过事已至此，害怕是没有一点作用的。我们唯有拧成一股绳一起打退来犯之敌，才能不至于被敌人消灭。”王友曼对手下的士兵说道。
　　“嗯……，将军说得对，不管敌人有多少，我们也只有背水一战了。”
　　对，当下的情况就是背水一战。
　　守住城池或许还有活下去的可能，一旦城池被破，剩下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辰邑城的百姓和众将士，犬戎毫无人性，而且嗜杀成性。当初攻克镐京屠杀百姓和官兵，使得繁华的镐京浮尸百里，血流成河。前几天，犬戎又在山前伏击了我们增援散城的秦军将士，所杀一个不剩，堵塞山谷。今日敌人已经来到城下，我等只有死守城池，一旦城池被破，我等将身首异处，亲人也将全部被杀。众将士，百姓们，我们已经没有一点退路了，唯有与敌人拼死一战，方能自保。”王友曼对守城的百姓和将士们大声喊道。
　　由于秦军本身就不多，再加上又有一千多将士被犬戎所杀，当下能够守卫辰邑的将士可以说是寥寥无几，面对犬戎大军攻城，王友曼只好招募城中的百姓前来守城。
　　由于辰邑地处咽喉位置，打仗那是再经常不过的事情了，使得这里的百姓长期跟刀枪打交道，只要是有战斗，不管是将士还是百姓，都能够拿起武器跟敌人大战他几十个回合。
　　于是王友曼一开始召集，瞬间就来了好几千人，好家伙！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高有矮，可以说只要是能够喘气的都过来帮着秦军守城了。
　　当然了这守城不仅仅是军队事情，也事关自己的生命安危，谁能不经心呢？
　　在王友曼的鼓动下，守护辰邑的百姓和官兵，个个拿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和工具，不约而同的大声喊道，“保护辰邑，宁死不屈；保护辰邑，宁死不屈。”
　　好家伙，这士气把刚刚来到城下的犬戎大军都给镇住了，原本以为只有像自己一样的戎狄会在关键时刻大喊大叫，没成想这秦人也会在关键时刻大喊大叫啊！
　　望着城上守城的百姓和官兵，火云对孛丁道：“孛丁将军，攻克城池，你可有信心？”
　　孛丁毕竟是一个经过多场战斗的将领了，轻易之间不会说大话的。
　　听了大王的话，孛丁抬起头望着城头大声喊叫的秦军百姓和官兵，凝重的对火云道：“如果拼死一搏，或许能够拿下辰邑，但伤亡一定会很大。”
　　堂堂的犬戎第一名将竟然说出如此慎重的话来，这让火云甚是意外，“就连我犬戎第一名将孛丁竟然也有害怕的地方？看来这秦人真的不简单啊！不过，孛丁将军，我们可是刚刚消灭了秦人的上千将士，趁着这个胜利的劲头，你还拿不下这么一座小小的辰邑城吗？”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那就是你是我们犬戎的第一名将，而且刚刚还斩杀了秦人上千名将士，在如此优势的情况下，你如果再说困难的话，这就不好了。
　　但孛丁毕竟是名将，深知同仇敌忾的含义，“大王若真这样认为，那末将这就带兵进攻城池了，不过辰邑城虽小，但若全城百姓一起联起手来对付我们，困难还是很大的，伤亡也会不小。到时候伤亡太大，大王莫要怪罪啊！”
　　该说的我一定要说到，不然到时候城池没有攻下来，手下的将士们却死伤了不少，你千万莫要怪我。
　　“将军只管去，小小辰邑就算是所有的百姓加在一起不过万把人，我有两万精兵还怕了他们不成。”别看这位火云大王平常安安静静，其实这种安静的背后隐藏的乃是坚韧和执着，这一次他是铁了心要将辰邑拿下的。
　　在火云看来斩杀这一千多秦军将士根本算不了什么，要彻底教训秦人最好是灭上他一两座城池，方能够让秦人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野蛮人知难而退，从此不敢再与犬戎为敌。
　　既然大王执意要给秦人点颜色看看，孛丁还能说些什么呢？于是拔出佩刀对身后的犬戎将士道：“犬戎勇士们，秦人一直以来藐视我犬戎，多次骚扰我百姓、草场和牛羊，为了狠狠的教训秦人，众将士随本将一起冲上城池，杀光这里所有的秦人………”说罢，孛丁纵马向前直冲过去，在他的身后，上万犬戎将士纵马紧紧地跟着孛丁一路冲向秦人的城池辰邑。
　　辰邑本是小城，当上万犬戎军队挥舞着手中刀从四面八方冲向城池的时候，简直就是一场蚂蚁搬蚕食的效果。
　　“我的妈呀，长这么大我还没有见过如此多的敌人进攻我们辰邑。”敌人实在是太多了，犹如潮水，犹如蚁群，犹如洪水猛兽，简直要将辰邑城压垮一般向这边涌来。
　　守城的将士不吃惊才怪，不害怕才怪。
　　莫要说是一般的将士们，就是辰邑将军王友曼自己心中也不免有些惊慌。
　　惊慌归惊慌，但王友曼更加清楚敌人的进攻乃是一鼓作气势如虎，再而竭，三而衰的事情，只要能够打退敌人的第一次进攻，后面敌人的进攻会越来越弱的。
　　“辰邑的将士们，百姓们，敌人已经向我们发起来进攻，大家不要怕，只要我们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就一定能够打退敌人，消灭敌人，保住城池的。”王友曼对守城的百姓和将士们大声喊道。
　　敌军犹如潮水越来越近。


第485章　你来断后
　　这一次，敌人是真心发动进攻了，所以进攻的力度和拼命的程度肯定不同于进攻散城的时候。
　　“射击………”眼看着敌人冲向城池跟前，王友曼大声喊道。
　　“嗖嗖嗖……”
　　“嗖嗖嗖……”城头的箭簇嗖嗖的射向城下。
　　但犬戎也是跟中原人打过多少次仗的人了，在加上刚刚在散城周边吃了秦人弓箭的亏，这一次敌人犬戎大军一下子变聪明了，眼看着前面的将士被射死，立即便藏在了马腹之下，躲过城上射下来的箭簇。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快靠近城池的时候，犬戎将士立即从马腹之下翻身上马，用力向城池之上跳跃而上。
　　“敌人也跃上来了，众将士一定要将他们打下去……”王友曼持剑在城池上巡视着，大喊着，要求所有的秦军将士和百姓一起防守敌人的进攻。
　　百姓们手中握紧了手中的工具，将士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嗖……”一名犬戎士兵跃上了城池。
　　“大家一起上杀死他。”守城的士兵一看，一起上前，将士们用戈，百姓们用农具，没过几下就把这位冲上城池的犬戎士兵给砸死了。
　　但敌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砸死了一个还有更多的敌人冲上城头。
　　“哈哈哈，爷爷我上来了。”一名犬戎士兵跳上城头挥刀对守城的将士和百姓喊道。
　　“你姥姥0的，看我不砸死你。”这时一名百姓看见了冲上城头的犬戎士兵，挥舞着手中的农具向敌人冲来。毕竟刚刚杀死过敌人，这些百姓也有了胆量，对于冲上城头的犬戎士兵也不那么害怕了。
　　“唉吆喂，秦人真是没人了，连你这样的竖子也敢过来跟爷爷斗。”犬戎士兵轻轻一闪身便躲过了。
　　秦人百姓顺着惯性直接向前扑去，“去死吧……”犬戎士兵直接挥刀从他的后背捅了进去。
　　“啊……”秦人百姓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杀死了一个百姓之后，犬戎士兵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得意洋洋的样子。
　　“噗嗤……”一声，王友曼挥剑从他的后心刺了进去。
　　“你？偷袭我。”犬戎士兵扭过头对王友曼说道。
　　“去死吧。”王友曼抬起脚，一脚将他从城头踢了下去。
　　“百姓们，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打退敌人的进攻的。”王友曼对守城的百姓和将士们鼓劲打气道。
　　虽然敌人依然继续进攻，但是明显气势没有刚才那样盛了。犬戎过去之所以那样厉害，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因为关中的国家和百姓对其惧怕造成的。
　　真正当对方不怕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就没有那样厉害了。
　　现在的辰邑百姓由于这么多年来跟周边的戎狄战斗，对于戎狄的进攻方式早就烂熟于心了，也就没有那样害怕了。
　　“大王，敌人防守严密，一时之间我们难以取胜啊！”眼看着自己人一次次进攻，又一次次被打退，手下对犬戎王火云说道。
　　既然手下人都能够看出来的事情，火云岂能看不出来。此时的火云脸色铁青，冷冷的望着不远处的辰邑城。
　　始终没有说话，此时的他并不是不知道手下将士们的情况，但是他更清楚的是不能让犬戎战无不胜的神话被打破。
　　这么多年了，犬戎有原来并不强大的戎狄部落发展到今天如此强大，对于中原人的作战几乎都是胜利而结束。
　　难道这种战无不胜的神话要在辰邑这么一个小城池结束吗？
　　不……。
　　火云绝不接受自己的失败，要不进攻，要进攻就一定要成功。
　　火云坚定了自己的信心。
　　更何况，主攻的孛丁还没有退却下来，火云就一定要坚持到底。
　　战斗还在进行着，经过几次进攻之后，犬戎将士的进攻的速度明显降下来了，战马也累了，奔跑的速度也没有此前那样快了。
　　面对明显降下来的进攻速度，作为主将的孛丁也没有办法，叹了口气来到火云跟前，“大王，将士们进攻的速度明显下降了，在这样下去士气会大减的。”
　　一直以来对于作战这事情，火云很是轻松，而且面对中原的国家，犬戎所到之处几乎是横扫一切。但在今天辰邑这么一座小城跟前，犬戎竟然受挫了。
　　这让火云的脸上咋挂的住呢？
　　“那以将军之间我们敢当如何？”火云问孛丁道。
　　“连续进攻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将士们又饿又累，战斗力明显下降了。不如我们先行歇息，继续围困辰邑，等城上的守军疲惫了之后，我军再突然发动进攻，大王以为如何？”时至今日，孛丁当然不能说撤兵的话，只好对火云这样说道。
　　火云其实也知道自己的手下已经是疲惫至极了，只好命令大军先停止进攻，生火做饭，稍稍歇息一下，缓缓劲。
　　“既如此，你就命令将士们停止进攻。”火云对孛丁说道。
　　“命令大军，停止进攻………”
　　听到孛丁停止进攻的命令，犬戎将士们一下子松劲了，潮水一般的军队迅速退缩下来。
　　望着将士们那种急切的样子，一直以来很是自信的火云轻轻的叹了口气走进自己的大帐。
　　这一次他的心中多少有一些失望。
　　关中东部。
　　带兵护送周天子东迁的嬴康也没有闲着，毕竟天子东迁这么大的事情，要想做到风平浪静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这一路过去还有戎狄的军队一直在骚扰着，作为护送大军的一员，他能轻松吗？
　　“关西侯，王上请你过去。”这时一名内侍上前对走在队伍前面的嬴康说道。
　　“王上找我？”嬴康很是意外，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周天子找他有什么事情。
　　于是便跟着内侍来到周天子的车驾前，“臣嬴康拜见王上，不知王上找臣有何要事？”
　　周天子走出车驾，看着嬴康道：“关西侯，刚才申侯来报，犬戎已经派兵追上来了，为了安全起见，申侯想让你带兵断后。”
　　犬戎打过来了？
　　嬴康虽然知道天子东迁这么大的事情，作为死对头的犬戎能轻易放过吗？
　　既然自己带兵来护送天子，嬴康也知道这事情是没有办法推辞的于是对周天子道：“臣愿意带兵断后，只是臣走之后，这前面开路的事情由谁来担当？”
　　“你走之后，孤王让晋侯来担当领路的诸侯。”天子宜臼对嬴康说道。
　　既然周天子都已经这样说了，嬴康还能说些什么呢？只好拱手道，“臣领命。”


第486章　断后
　　嬴康即刻带兵由前面转向断后。
　　就在这时，手下领着秦人的斥候过来了。从脸上焦急的样子能够看得出斥候是一番好找的。毕竟护送周天子东迁的不仅仅是秦人一家诸侯，在这么多诸侯中要想找到秦人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这个时候犬戎追击的队伍也赶过来了，斥候既然避开犬戎的追兵还要一路上寻找秦人的队伍。
　　还真费了点事。
　　“启禀君上，你带兵护送天子的当天犬戎即发兵两万进攻我散城，在城外与我军遭遇。双方大战一天后，犬戎有带兵前往辰邑，并在箭括岭外袭击了我一千多增援的军队。现在犬戎大军正在猛攻辰邑，辰邑守将不敌，名小人前来向君上禀报。”
　　“啊？”听完斥候的禀报，嬴康大为吃惊，“此事向相国和司马禀报了没有？”
　　“辰邑将军在命小人向君上禀报的同时，也命人向相国和司马禀报此事了。现在整个秦地都在做好防守的准备。将军命小人速速将此事禀报，还请君上定夺，不然城池不保。”
　　其实斥候后面的话是不用说的，只要救助不及时，辰邑城肯定是保不住的。
　　嬴康又不傻，他怎么不知道防守跟进攻之间的关系。
　　兵力相当，久攻不下；
　　三倍以上，城池可破；
　　五倍以上，城池必破。
　　当下犬戎的兵力乃是守城将士的十倍左右，如果没有援兵援助的话，城池必破。
　　可是当下自己所带兵马远远的离开了辰邑，就算是听到消息后立即带兵回去援助，也是赶不上的。毕竟自己早就过了镐京快要走出关中了。
　　以当下步兵的行进速度，没有四五天是赶不回去的。
　　就算是等自己带兵赶回去那绝对是来不及的，因为以犬戎的进攻速度，辰邑绝对是不保的。
　　既然如此自己该怎么办呢？
　　嬴康急的头上都冒汗了。
　　怎么办？
　　怎么办啊！
　　嬴康很清楚哪些犬戎到底是什么玩意，他们一旦攻克辰邑，那绝对是一场灾难，屠城，杀戮，甚至是放火焚烧等等，凡是能够想到的灾难，犬戎都会做绝的。
　　千万别跟我讲人道，我还没有进化到那个程度。
　　嬴康心中那个着急啊！
　　这是内侍过来了，“关西侯，王上让奴才问你为何还没有带兵断后，再晚点犬戎可就打过来了。”
　　见嬴康走到半路又迟迟不肯断后，周天子也着急了，立即安排内侍来追问了。
　　“你奶奶0的，没看见人正忙着吗？”原本就已经心急火燎的嬴康气恼的骂道。
　　嗯？
　　内侍吃惊的望着嬴康，以为自己听错了，“关西侯这是何意？”
　　“哦……”嬴康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失态了，不过对方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内侍，说错了就说错，即便是他向周天子禀报了也没有多大关系。
　　这个时候的周天子早就不能跟此前的周天子相提并论了，除了有一个天子的名义外，其他什么也没有了。
　　但不管怎么说，应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于是嬴康对内侍道：“贵使莫要见怪，嬴康失态还望见谅。臣这就带兵前去断后。”嬴康赶紧答应道。
　　路上，嬴康在想就算是当下带兵前去援救也连不上，还不如狠狠的打击前来追击的犬戎军队，只要将这些敌人都消灭了了，我就不信远在辰邑的犬戎军队能不退兵。
　　对，我一定要想好办法对付这里的凄然大军，让他们有来无回，只要彻底摧毁了凄然的追兵，辰邑的包围也就解了。
　　想到这里，嬴康对斥候道：“你这就快马赶回虢城，让相国和司马一定要想办法援救辰邑，只要我们的援军能够在两日内赶到辰邑，辰邑可保，超过两日城池将亡。记住，一定一定不能让辰邑城北敌人攻克。”
　　嬴康知道当下要让自己带兵去援救辰邑，那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的，但如果在敌人进攻辰邑的时候，有人能够从外围对敌军造成压力，或许能够减轻敌人进攻辰邑的速度。
　　“君上，当下的秦人只有一万左右的援军，全部用来也未必是敌人的对手，我家将军临走前让小的一定要将此事告知君上。”斥候说道。
　　“你只管将寡人的话告知相关和司马，而且一定要告诉他们只要他们能够坚持三天以上，秦人就一定能够度过难关。”
　　嬴康算过了，自己当下的位置距离辰邑也就是三百多公里，以战马每小时二十公里计算，需要三十个小时才能够赶到虢城，然后在带兵由虢城赶往辰邑还需要时间，一来一回，至少需要三天左右的时间。
　　不过根据他的判断，远在虢城的宰相嬴照和司马伯圉是不会眼看着辰邑丢失的，肯定会在自己的命令到达之前就派兵增援辰邑的。
　　现在只要自己能够在这里重创犬戎的追兵，也就等于是解了辰邑的围困。
　　斥候得令，立即调转马头再次向西疾驰而去。
　　斥候走后，嬴康心中更加着急了，他很清楚自己在这里进攻的速度越快，消灭的敌人越多，对于远在关中西部的辰邑的夜里越小。
　　如果刚才断后是为了执行周天子的诏令，那么现在就完全是为了拯救自己的城池了。
　　“众将士，随寡人前进，痛击犬戎追兵。”嬴康对身后的秦军将士道。
　　等嬴康带兵来到队伍后面的时候，原本负责断后的申侯一下子感到自己的夜里减轻了不少，“哎呀呀，关西侯啊关西侯，终于把你给盼过来了。”见到嬴康之后，申侯拱手说道。
　　“申侯何时见到敌人的追兵，他们有多少人？”嬴康也不废话，直接问道。
　　“就在两个多时辰之前，我们在周边巡视的士兵发现了戎狄的追兵，大约有五千人左右。”申侯答道。
　　“既然两个时辰之前就已经发现了戎狄的追兵，那为何还没有见到戎狄前来袭击我们呢？”嬴康一想这事情有些奇怪啊！
　　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既然这么长时间之前就已经发现了敌人的追兵，为何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还不见敌人追杀过来呢？
　　申侯道：“小侯也感到奇怪，为何这么长时间过去，敌人迟迟不进攻呢？不过这两个时辰以来，小侯的心中一直是忐忑不安的，一旦敌人突然进攻我军，我们可是难以对抗的。”
　　反正都是自己人，现在申侯也不怕嬴康笑话，很直接的对嬴康说道。
　　“申侯莫要担心，戎狄其实并不可怕，只要将士们心中不怕他们，就一定能够战胜敌人的。”嬴康对申侯鼓劲打气道。


第487章　追杀
　　“申侯，前面就是华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敌人会在那里袭击我们。”嬴康对申侯说道。
　　犬戎会在华阴袭击周天子？
　　申侯一脸的疑惑，“关西侯为何会如此肯定？”
　　“犬戎之所以迟迟不袭击我们，无外乎有这么两个原因，一个就是在犬戎看来以自己当下的兵力还不足以对付这么多前来护送王室的诸侯军队。这第二就是一直以来我们都行走在关中平原上，地势开阔不利于袭击。而华阴之地由于水流冲刷，沟壑纵横，行军不便，不便于逃走，所以我判断犬戎一定会在这里袭击我们。”嬴康对申侯说道。
　　听完嬴康的分析，申侯重重的点点头，“关西侯言之有理，而且一时间来看，我们进入华阴之地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候，天色渐晚，在行军不便的情况下，犬戎袭击我们更是顺手。”
　　“对，既然你我都想到了犬戎会在华阴之地袭击我们，那我等就提前动手做好准备，迎战犬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