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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粒子)-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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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见他说得粗俗,嗔道:“人家替环儿妹妹看看不行吗?”
环儿脸红了起来,却不反驳。
甄命苦一时无话可说,看着满地的纸团,心生一念,笑了起来,朝杏儿招了招手:“杏儿,过来,教你个好玩的东西。”
杏儿正吃着糕点,闻言一脸狐疑地走过来。
“看着。”甄命苦拾起其中十几个纸团,一一摊平,没一会就折成十几种形态不一的纸飞机,飞了出去,像蝴蝶般在空中划出了美丽的飞行轨迹,飞了将近十多米远,才落在了水面上。
三女都看得发起愣来,眼中闪动着好奇的光芒,杏儿一把将手中的糕点塞进口中,跳将起来,跑到甄命苦身边,搂着他的手臂,嚷嚷着:“甄哥哥教我!”
张氏也走上前来,好奇地问:“相公,刚才的是什么?”
“纸飞机。”
“飞机?”
这折纸飞机的方法虽然简单,却是二十世纪初才从西方传入中国的,虽然中国古代早已有了纸鸢一类的发明用作军事传递信号之用,在这之外的其他用途和变形演化,却西方人发扬光大的,正如火药是中国人发明,却被西方人用来制成枪炮武器把近代中国人打得落花流水一样。
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小时候玩的小玩意,但对于她们这些娱乐活动及其匮乏的宅女们来说,却是一大乐趣。
三人很快就学会了折法,将船上的那些纸团全都折成了纸飞机飞了出去。
湖上响起了三人清脆愉快的笑声,惹得不少文人士子纷纷划船过来一看究竟,没想到竟是将他们辛苦堆砌的华丽辞藻一一投进了水中。
正当三人玩得不亦乐乎之时,远远地听见一阵悠扬悦耳的竹箫从湖中心小岛上的牡丹楼里传出来。
接着一阵似有若无的琴音轻轻伴和,两种乐器的曲调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时而轻快,像是两条无忧无虑的鱼儿在水中欢快畅游,时而抑扬顿挫,如狂风大作,海波翻涌,风雨飘摇,音调高亢激荡,不能自已,时而又缓慢轻柔,如经历了大风大浪之后的风平浪静……
杏儿和环儿都停下了手中的事,坐在船头,两脚悬在在船沿外,静静地聆听。
唯独张氏似乎并不买账,见甄命苦一副出神倾听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恼色,走到他身边,问:“好听吗?”
“还不错。”甄命苦实话实说。
张氏踮起脚尖,从背后伸手捂住他的耳朵,又问:“这样呢?”
甄命苦哪还不明白她的意思,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娘子生气时的声音好听。”
张氏满意地笑了,放开了捂着他耳朵的手。
甄命苦忍不住转过身,将她搂入怀中,低头望着她俏美如月的娇容,笑着问:“娘子跟她有仇吗?要不要为夫帮你出一口气?”
张氏摇了摇头:“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不要你插手,还有,不准你跟她说话。”
甄命苦忍不住笑了,大感有趣,让这妮子恨一个人可真不容易,也不知道那牡丹仙子到底触怒了她哪一片逆鳞。
一曲奏罢,湖面上响起了众多文人骚客的掌声和叫好,不远处,几名书生男子受到几位花仙子的赏识,纷纷被邀上了花仙子的楼船,跟花仙子共饮赏月。
这时,从一艘楼船上传来一名男子的一声大喝:“我管你是什么李公子,我身为红梅楼的护院,当然有权保护仙子的安全免遭你这种骗子的蒙骗,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敢跟本护院叫板,本护院命你现在就下船,否则别怪本护院对你不客气!”
“元护院,李公子是我的客人,你休得无礼!”
“仙子别怪我多嘴,这人一看就是骗吃骗喝的小白脸,逢场作戏,仙子千万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蒙骗。”
“我接见什么客人难道还用你来教吗?你现在就给我下船离开!”
242 好心没好报
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响,动静越来越大,像是有人动气手来,接着,噗通一声,竟像是有人掉进了水里。
船上响起众多奴婢惊慌失措的呼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只听见红梅仙子失声叫嚷:“元护院,你这是做什么!李公子他不会游泳的!”
可惜她船上没有一人会游泳,全都站在甲板上束手无策,看着那李公子在水中沉浮,眼看就要沉入湖中。
被那元护院拉着手的红梅仙子见呼喊无效,其他人相隔又太过遥远,就算赶到,水中的李公子只怕也已经溺毙,突然张口在那元护院手上狠狠咬了一口,元护院吃痛松开了她的手,她一个转身,冲到船头,在船上那些丫鬟们的惊呼声中,纵身跳下……
张氏从甄命苦怀里挣脱出来,跑到船头的栏杆前,远眺那两人落水的方向,见两人手舞足蹈,咕噜喝水之声不绝于耳,显然都是不会水的旱鸭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转过头对走到她身边的甄命苦说:“相公,你不是会游泳吗?”
甄命苦一脸得意道:“你相公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岂知是游泳啊,若是娘子有危险,相公带着你飞都可以!”
张氏噗嗤一笑,接着说:“你去救她起来吧。”
甄命苦愕然望着她,“她不是经常欺负你吗?”
“就算恨她也罪不至死啊,怎么能见死不救,其实她很可怜的,身边没有什么朋友。”
甄命苦一脸愁容:“我觉得我最可怜,凭什么,我好好地赏月听曲,现在曲也不能听,月也不能赏,天寒地冻地却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水里捞人,不干,没好处的事打死我也不干。”
他一边说,一边把头摇得跟鼓浪儿似的。
一旁的环儿和杏儿都笑出声来,张氏跺了跺脚,朝两女使了使眼色,两女会意,三人朝甄命苦围了上去。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是谋杀知道吗!你们要负法律责任的!”
噗通——
三女娇笑声中,合力将他推下水去。
……
甄命苦把两个完全不会游泳的旱鸭子救上船时,红梅仙子已经停止了呼吸。
倒是那面如冠玉,俊美非凡的李公子,似乎并没有喝下多少水,躺在甲板上,一副累得不行的样子,甄命苦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个男人,眼看自己心爱的女人跳下水去救他,上了岸竟然连一点也不在意这赵燕的死活,其心之冷漠,可见一斑。
他低头看了一眼为了这个李公子奋不顾身跳下水的红梅仙子,叹了一口气,在周围人的异样目光中,俯下身子,给她做起了心肺复苏术……
几分钟后,当红梅仙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发现甄命苦的手在她的胸脯上用力按压,然后还掐她鼻子往她的嘴里吹气时,倏地坐起身,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甄命苦二话不说,回手还了她清脆响亮的两巴掌,将她打愣在当场,也把周围所有人也都打愣了,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舍得打红梅仙子的男人。
“要不是有人求老夫,老夫才懒得救你们!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冷冷的丢下一句,站起身来,身后拳风已到,一只拳头朝他脸上轰来。
甄命苦不用猜也知道这人是谁,头往旁边侧了侧,抓住他的手臂,顺着他的拳势一扯,伸出一只脚,对方不但力出无着处,击了个空,脚下被他绊了一下,连带身子也失去了平衡,往前倾倒……
就在对方快要从船上掉下去时,甄命苦一把抓住了他脖子处的衣襟,淡淡说:“元护院,什么事这么想不开要跳湖啊?”
周围的婢女们全都掩嘴笑了起来。
元护院何曾被人这样戏弄过,恼羞成怒,从腰间拔出佩剑来。
甄命苦脸色一沉:“元护院,你可要考虑清楚,刀剑无眼,伤了老夫倒没什么,这万一要是伤了花仙子,你可就万死莫赎了!”
红梅仙子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低喝道:“元护院,还不快把刀放下,从今以后,我的事你少管!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我会如实禀报太常寺,将你革职查办!”
太常寺是掌管礼乐的最高官府机构,杨广建百花楼后,就将百花楼设为太乐署,内设左右教坊,牡丹仙子与玫瑰仙子分别为太乐令,位居从七品,红梅仙子为太乐丞,从八品,其余仙子均为乐正,从九品。
花仙子的官职虽只是虚职,却有品秩在身,护院以下犯上,一经查实,可是要被重判的。
元护院闻言狠狠地瞪了甄命苦一眼,将剑插回鞘中,转身上了来时的小船,悻悻而去。
红梅仙子这时已经明白是甄命苦救了她和李公子一命,站起身来,走到甄命苦施了一礼,向他致歉道谢。
“不用谢老夫,老夫只是听从月桂仙子的命令,要谢就谢她吧。”
红梅仙子闻言愣了一下,扭头朝正在划近的月桂楼船上望去,见张氏与两名容貌俏丽的小姑娘正一脸紧张地朝这边张望。
她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回过头小声朝甄命苦说:“劳烦甄护院替我向张妹妹道谢,改天我再登门拜访。”
甄命苦见过她刚才奋不顾身为了心上人跳下水的样子,回头看了一眼这时才想到上来给红梅仙子嘘寒问暖的李公子,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冷笑一声,转身跳上了迎面而来的月桂楼船上。
……
“讨厌,快穿上衣服,两个妹妹还在外面,你知不知道羞的?”
张氏红着脸嗔道,将手中的干爽衣服递到甄命苦手中,看着甄命苦将身上的湿衣脱得精光,只穿了一条短裤,露出精壮结实的上身,炫耀似地在她面前展示块状肌肉。
“怕什么,她们又不会进来,刚才为了帮你救人,累得我浑身发酸,差点把命都给搭进去了,过来,给相公按摩一下。”
甄命苦说着,转身躺在床上,朝张氏招了招手。
“你让我过去,我就要过去吗?”张氏嘴里虽这么说,却还是乖乖地走到了床边坐下,在他结实的肩膀轻轻捏揉起来。
243 一幅春宫
“相公,你刚才在对红梅仙子做什么?”
甄命苦享受着她温柔小手的服务,浑身毛孔都张开了,恨不得大喊舒畅,随口回了一句:“人工呼吸,救人用的。”
张氏被他嘴里发出的古怪声音弄得脸耳发热,问:“什么是人工呼吸?一定要亲嘴才可以吗?”
甄命苦闻言大乐,翻过身,一把将身边她搂了过去,压在床榻之上,看着她娇羞如霞的俏脸,笑着说:“娘子吃醋了,来,不用妒忌,相公这就救你。”
张氏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大羞嗔道:“谁要你救了,快放开人家,环儿她们在外面啊!……嗯~”
甄命苦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粉嫩的双唇,正待细细品尝,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杏儿不满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换什么衣服要这么长时间,再不出来我们可要回去了。”
甄命苦这才放开了张氏,张氏站起身来,慌忙整理好被他弄得凌乱不堪的衣服和头发,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臭无赖,快穿上衣服,出来赏月了。”
……
每年的中秋都是洛阳盛大的节日,皇上会下旨撤销宵禁,洛阳大街上,连续三天夜不闭市,洛阳百姓也会在这几天涌上街头,通宵赏灯游玩,忘记战火的纷扰,忘记日子的艰难,彻夜狂欢。
张氏坐在船头,搂着甄命苦的腰身,靠在他怀里,望着天上圆月,眼中闪烁着憧憬和希望,嘴里念叨着什么,似乎在祈祷。
“想什么呢?”
甄命苦低头见她默不作声,虔诚专注祷告上天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相公,你说要是天下太平,老百姓丰衣足食,每天都可以这样跟心爱的人一起坐在船头赏月,那该有多好。”
甄命苦闻言失笑道:“有句话叫物极必反,每天过这样的日子你很快就会觉得腻了,有苦日子,才会显得今天这样的日子珍贵甜蜜,人只要活着,烦心的事就会接连不断地出现,总不能因为有烦心的事,就失去了享受快乐的心情,正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张氏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脸上愁容渐去,露出一丝动人的笑容:“相公文才斐然,信手拈来就是这么有哲理的诗句,最喜欢听你说话了。”
“喂,你们悄悄地说什么肉麻话,大声点,我们听不到。”一旁的杏儿竖着耳朵偷听,只是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让她只能断断续续听到一些。
甄命苦回头瞪了她一眼:“想听肉麻话,赶紧找个人嫁了吧,我看那禇登善人还不错,等你嫁了人,让他天天给你说肉麻话,何必沦落到要偷听别人说肉麻话的地步。”
杏儿将两只小脚从船舷外收了回来,站起身朝两人走过来:“张姐姐,帮我按住他,我要拿东西封住他的嘴!”
“哈,她是我娘子,怎么可能帮你对付我……咦——”
甄命苦还没说完,张氏已经将他扑倒在地,骑在他的身上,双手压着他的手臂,兴奋地朝杏儿喊:“杏儿,快来!我按住他了。”
甄命苦愕然:“娘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你相公啊。”
“对不起,姐妹比相公更重要!”张氏咯咯笑着,眼中带着一丝狡黠和有趣,这时,杏儿已经到了两人身边,手里端着一盘糕点。
张氏从杏儿手中拿过一块涂满奶油的糕点。
“坏蛋,张嘴!”
甄命苦乖乖地张开了嘴,很快就被塞满了一嘴的甜食,被糊得满脸都是,嘟囔不清地求饶,湖面上响起她们欢乐的笑声,远远地传了出去。
湖面上众多花仙子中的其中一艘楼船上,一个窈窕的身影远远地望着月桂仙子的楼船,娇俏如花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突然松开手中提着的一只鸟笼,笼子掉进了水中,连同里面挣扎扑腾的画眉鸟一起沉入了湖中……
……
洛阳城西的一间画廊里,一名年轻男子正在店中浏览着墙上挂着各种古代名家的画作,不时地摇着头。
“虚有其名,技法幼稚。”
“鱼目混珠,赝品竟然也敢卖这种价钱……咦?”
年轻人走到其中一幅几寸大小的画作前时,突然停下了脚步,盯着那张只有8寸大小,精致写实的图片,看了又看,脸上的惊讶之色越来越浓。
这是一张名为《普赛克与爱神丘比特》的画像,里面的女子裸着洁白无瑕的上身,轻纱褪到了两腿间,修长浑圆的美腿若隐若现,脸上的表情恬淡,一名长着翅膀,裸着身子的男人正用一手忘情抚弄着女子丰满的胸脯,神情陶醉,人物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俨然是一副春宫艳图。
画作上没有任何印戳,也没有署名。
“掌柜的!”
年轻男子越看越喜欢,急忙叫来掌柜。
“这是谁的画作?卖多少银子?”
“卖主说要五千两。”掌柜的有些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这个天价来。
“什么!你开玩笑吧!”年轻人失声叫道。
“没有,卖主是这么说的,说如果是阎公子你这样识货的行家想买,可以上门找他,他可以免费赠送懂得欣赏之人。”
年轻男子闻言忍不住起了一丝好奇:“卖主是谁?他住在什么地方?”
“卖主说,若阎公子有兴趣,可以到百花楼的月桂楼找一个叫甄护院的人。”
……
……
天色已晚,甄命苦坐在月桂楼的书房里,听张氏讲解四书五经。
每天晚上这个时候,张氏都会推掉所有客人,专心当他的国学老师,给他讲解四书五经。
一开始张氏还抱着将他雕琢成美玉的希望,用心教学,但是到后来,她已经彻底放弃了让他成为栋梁之材的念头。
在她看来,在继承祖宗的种种精神财富上,他就是一块朽木,不可雕琢。
与其说他是油盐不进,倒不如说他的想法怪异奇特。
他认识的字并不少,但对文章的理解能力却比她七八岁时还要不如。
他有层出不穷的稀奇古怪的想法,尽管有些不情愿,但她却不得不承认,他的一些看法和观点除了有些大逆不道,异想天开,不能用于应考外,确实有一定的道理,有时候她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她在教他,还是他在有意无意地改变她自小以来形成的种种观念。
特别是对她尊贤崇古这个根深蒂固的观念,他表现得尤为不屑。
244 有朋自远方来
她甚至隐约感觉到了他的阴谋,他虽然从来没有读过四书五经,但对里面的各种金科玉律却似乎早有定见,总要跟她辩论一番,不像她一样将这些圣贤之言当成真理,她很难改变他的一些看法,反而她的看法却渐渐地朝他靠拢,这也是她后来才醒悟过来的。
他的理由是,世界在变,时代在前进,科学在发展,思想也应该与时俱进,论视野和眼光,对世界的认识和对事物本质的理解,今人都远远超越了几百年前的古人,有什么理由让古人来指导今人的思想与行为?
就算古人有些真知灼见适用于现在的人,自己不动脑筋,全靠古人之言指导自己的行为思想,岂不是懒汉一个?而且,别人灌输的,怎及得上自己身体力行所体悟出来的深刻。
从她对他的测试情况看来,以他目前的水平,想要通过武举人文试部分,简直比登天还难。
啪——
戒尺在甄命苦手上打了一下,将他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敲醒,他急忙睁开眼,端正坐姿。
张氏连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回到座位坐下,自顾自地讲解。
自从她禁止了他在课堂上举手发表一些歪理怪论之后,他虽然收敛老实了许多,却总会想些捣乱方法,比如眼皮上画眼睛,让她以为他在认真听讲,其实早已经睡得昏天暗地。
她爹小时候教她读四书五经的时候,别说是质疑这些圣贤学说,哪怕是不小心打个喷嚏,都要被她爹用戒尺打一下手心,让她想忘就都忘不了,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块朽木。
后来,对于他的一些离经叛道的言论,她总是一句话打断了他的高谈阔论:“考试又不考你这些。”
这一招非常管用,经常让他无言以对。
“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若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就算身为大将军,也不过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一个。”
甄命苦连连点头:“老师教训的是。”
张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她可不会被他这表面的虚心受教给迷惑,继续讲解:“子曰,取其上者,得其中,取其中者,得其下,取其下者,则无所得也……立志当高远,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立志成为达者,才不辜负上天赋予你的聪明才智。”
她满口之乎者也,一副老学究的样子,不用想也能猜到这是她爹小时候教她时的语气和表情,被她完全模仿和继承了下来。
看来是因为她从小只有她爹一个老师,导致在她的观念中,老师都是一副严肃古板的模样,不苟言笑,动不动就子曰有云的。
只是,她这硬装出来的老学究模样与她娇媚的外表实在不太搭调,显得有些滑稽。
“聪明才智?”甄命苦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哈哈,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而已,没你说得那么好。”
张氏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道:“谁夸你了!”
甄命苦打蛇随棍上,涎着脸问:“老师,学生有一句不太明白,想跟老师请教一下。”
张鹅已知他无心向学,存心捣乱,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你不是世界第三吗?还问我做什么?”
“老师是世界第一嘛。”甄命苦及时奉上马屁,张氏本不想搭理他,却还是忍不住问:“哪句?”
甄命苦拿起一本《孟子》,翻到其中一篇,问:“告子曰,食色,性也,孔老夫子又说,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这所谓的色,到底是怎么定义的?想想算色吗?调情可以吗?摸摸亲亲算色吗?夫妻造人算色吗?还是说只要不融为一体就不算色?我很迷惑,这色与不色的界限到底在哪里?能戒不能戒,这戒是指挥刀自宫呢,还是指规定一个月多少次,超过了就算没戒好?先生能否帮学生授业解惑一下,最好是能言传身教,说实话,学生其实不太想戒的。”
张氏涨红了脸,气呼呼地站起身,摔门而去,留下甄命苦坐在书房里哈哈大笑。
门口响起一名丫鬟通报的声音:“甄护院,有个阎公子想要见你。”
甄命苦闻言一个骨碌站起身,大喜道:“请他到客厅稍等!”
……
甄命苦带着一摞资料走进月桂楼一楼处的待客大厅时,一名正在厅中观赏着客厅作为诗词画作的年轻男子转过身来,望着他,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显然是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一名年届六十的老头。
他本以为能画出那种活色生香的**的人,是一个血气方刚,风华正茂的年轻人。
甄命苦打量了他一下,这年轻人体型消瘦,个子不高,须发浓密,虽然只有二十多岁,但脸上历经沧桑的感觉却像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你就是阎立本?”
“你就是甄护院?”双方同时问出一句,接着,相视而笑。
“正是老夫,阎公子请坐。”
两人坐下,对方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地说:“甄护院特地用一幅精妙无伦的**引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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