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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玩转深宫:朕的笨丫头-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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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厨房内忽然冒出个奇怪的女人让人惊讶,殷桃桃却没有呆滞很久。

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鸿就要回来了,赶了那么远的路,他一定觉得很饿。

殷桃桃不敢让自己停下来,只能不断的靠做事来缓解那份重逢的心情。

许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她还没有想好,要怎样与北鸿自然相处,回到过去那种轻松自在。

“我要炒菜了。”一想到此,殷桃桃连和人寒暄的念头都没有了,把这座厨房当成了一只巨大的‘壳’,她龟缩在其中,彷徨的等待。

浅离‘婆婆’(八)

“你炒吧,我在一旁看着,也顺便学两手特别的,回去给我家老爷子露两手尝尝鲜。”浅离仿佛一点都听不懂对方赶人的意思,看的兴致勃勃兴致勃勃。

“那好吧。”重新把锅子刷干净,桃桃把葱姜扔入锅中,小铲子翻炒。

浅离忍住笑,轻声道,“虽然我不大会烧菜,可顺序应该是先加油再炸锅吧。”

此言换回的又是一声惊叫,“哎呀,我忘记了,怎么办。。。”若不是浅离及时拦住,桃桃不用布垫着,直接就去摸烧的滚烫的锅沿了。

这孩子,心不在焉,小脑袋里究竟是在琢磨什么哪。

再让她在这儿呆下去,烧了厨屋是小,把自己弄的一身伤,可就不好向鸿儿交代了。

浅离想到此,半强迫性的拉着她往出走,“走,陪我出去晒晒太阳,这里就交给别人吧。”

“不行,我想要亲自煮菜给鸿吃。”殷桃桃固执坚持,刚刚两次失败只不过是她被打断了节奏,又开始有些神游,心不在焉而已。

这回受了惊吓,她一定能控制住自己,不再犯错。

“他是皇子,一大群宫娥太监抢着伺候呢,你就别插手了吧。”浅离坚持己见,才发生的一幕让她印象深刻,至今还有些心惊肉跳呢。

秉承着爱屋及乌的原则,她决定将儿子喜欢的人守护到底,再加上,浅离本就喜欢这种傻傻的没有心机的女孩,她久居宫中,虽说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这些年来尔虞我诈却着实见了不少。

多少女子前赴后继,用尽各种办法想要招惹北皇沙迦的注意力。

浅离‘婆婆’(九)

更有甚者,居然将主意打到了浅离头上,妄想着借由她的好脾气,来达成自己飞上枝头的目的。

像殷桃桃这种,已然好&书&网久没见过了。

因为少,所以弥足珍贵,才让人觉得珍惜。

“可是。。。我想亲手给鸿做一餐饭。”即便是将来分开,也有些美好的回忆留下来。

鸿的身份,和她相差的太远,即使没有她认定的所谓仇恨,还隔了一大片天,那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孤女就能轻易跨越的。

即使与鸿之间,曾有过些旖旎情境,也一样无法改变现状。

“你这傻丫头,哪儿来那么多顾及,说话吞吞吐吐,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行了,别在这儿忙乎了,走走走,和我去屋子里聊聊,快晌午了,或许我们还可以一块吃顿饭,”强拉着桃桃往外走,浅离笑的眉眼弯弯,根本就不将她的小小反抗看在眼中,半拖半拽,把桃桃一路领回了花厅。

桃桃走的跌跌撞撞,迷迷糊糊的想,这个美美的小妇人是谁呀?为什么她根本无法抗拒呢?

平日里来来往往的宫人们一个都没看见,就连贴身不离左右的流香和紫光也不见踪影,一条小路,树荫遮日,两个外表看起来差不多大,实际上却相差了十几岁的女子,状似亲密的挽着往前走。

“鸿儿的车马队伍已经到了百里之外,最迟傍晚就进京了,桃桃,你得快去打扮打扮,免得他一见了你,还以为宫里有人欺负你呢。”一张清秀的小脸皱成一团,愁云惨淡,看的人心疼。

桃桃无意识的抚住脸,“真的很憔悴吗?”

浅离‘婆婆’(十)

“岂止是憔悴?”二八年华的小姑娘,仿佛有三座大山压在身上,每走一步,都重负在身,瞻前顾后。

她又叹了口气,恨不得把脑袋都窝进浅离的怀里,“我好怕,也好乱,明明心里盼着鸿回来接我,可他真的到了,又有些不敢见他。”

“有什么害怕的?解决不了的事情,就都丢给鸿儿好了,男人嘛,天生就该为女人排忧解难。”浅离笑眯眯的出主意。

找北鸿?她也想啊。

不过,这些事,难倒就是他能解决的了吗?

“行啦,这世界上哪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再想办法也不迟。”挽着她的胳膊,两人继续往前走,浅离还准备一会把几个女儿都叫来出出主意,总不能让她的第一个媳妇儿,还没过门就愁的乱七八糟。

至于她们来了,是真能出些好主意来排忧解难,还是跟着瞎搅和,那就不是浅离能控制得了啦。

谁叫她们的二哥北鸿总是一副冷冰冰难以接近的样子呢,兄妹几个平时不吭声,心里可都记得呢。

快到客厅的正门前,殷桃桃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对了,你是谁呀?总觉得我们好像是见过。”

“是见过呀。”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浅离也没打算隐瞒身份。

只要殷桃桃发问,她知无不言。

“宫里的人太多了,我记不得了,不好意思。”歉意的点点头,桃桃还是不能把浅离这张脸与记忆对上号。

“我是谁不重要啦,想不起来就不要想嘛。”不介意的挥挥手,浅离善解人意。

北澈施计(一)

想不起来才好玩嘛。

不然一会又得来三跪九叩、诚惶诚恐的那一套。

“是这样子吗?”殷桃桃狐疑的望着她。

“对对对,好啦,别说废话了,快进去看看,她们中午准备了什么,怎么这么香呀。”不让她有时间思考,浅离着急的催促。

就这样,桃桃又糊里糊涂的跟着进了门,在空无一人,却摆满了美食的宫殿之内,和浅离面对面,大块朵颐起来。

她在北国皇宫内用膳的时候,从没有宫人敢坐在对面一起,即使殷桃桃再三邀请,她们也坚持恪守职责,不愿坏了规矩。

但是浅离敢。

每一道菜,她都如数家珍,吃的津津有味。

还不忘劝慰着殷桃桃一块,不时的把些既清淡又合胃口的美食夹到她面前的碟碗里,然后用不可抗拒的热情眼神盯着她吃下去。

不知不觉,在浅离有技巧的引导之下,殷桃桃将积压在心里的沉淀回忆全都吐了出来,最后就连爹娘去世时的那段彷徨无依,也向浅离倾诉起来。

当浅离一脸发自内心的同情,真诚无伪的表达出来,又不会让她觉得被人轻忽怠慢时,殷桃桃哭了。

小手绢挡住了从眼眶中滚落的泪水,没有声嘶力竭的嚎哭,更无激烈的情绪宣泄,无声啜泣反而更能揪住人心。

一抹瘦高清隽的身影出现在正厅门前,因为彻夜赶路,而迎面拂上来的风尘仆仆,让他眼中的疲惫更加显眼。

见到浅离在场,先是一愣,再瞧见抽泣不止的桃桃时,黑眸转暗,不悦之意,溢于言表。

北澈施计(二)

“臭小子,瞪什么眼睛,又不是我欺负她。”气势汹汹的回顶过去,她是老娘他是儿子,没道理她会输给他。

北鸿淡然站定,终究还是保持惯然的沉默。

手中的包袱和贴身的长剑随意的安放到门口的一角,径自走上前,落座在两个女人中间的椅子上,端起饭碗。

殷桃桃窘的连呼吸都要停止了,见到北鸿的那一霎那,如五雷轰顶,半句话说不出来。她的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习惯性的递过干净的筷子,再把她认为鸿会喜欢的菜色悄悄的拉近,围绕着他的碟子摆好,再将忐忑不安的小脸埋在胸前,脑袋和折了一样,不敢抬起。

浅离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觉得分外有趣。“鸿,不是傍晚才会到达京城吗?没到晌午居然就赶回来了,一路很辛苦吧?去见过老爷子了吗?”

北鸿摇摇头。

“不孝子,待会老爷子知道了,一定又拎着棍子满场追你。”自从北鸿返宫之后,沙迦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就偏好武力解决的方式,一句话说的不对,摸起特意打造的木棒就追,浅离还曾亲眼看到,他得知北鸿要回宫前,小心翼翼的把那只半年不碰的‘凶器’又珍视的藏回到了御案之下,脸上还挂满了得意洋洋的神情,想来应是很期待那种场面的。

“澈,去了。”言简意赅,北鸿在百‘忙’之中抛出三个字。

他腹中饥饿难耐,面前的菜肴已经席卷了大半。

“澈儿去了?不会呀,他先前偷偷逃出宫去玩,怎么可能一回来就去老爷子那边领罪,那小子肯定会先来找当娘的搬救兵才是。”

北澈施计(三)

“澈儿去了?不会呀,他先前偷偷逃出宫去玩,怎么可能一回来就去老爷子那边领罪,那小子肯定会先来找当娘的搬救兵才是。”浅离对大儿子的了解,还是非常透彻的。

北澈从小到大,都没干过出格的事儿,

这回为了逃婚出走,可以说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他滑头的很呢,没道理那么老实呀,难倒真的有‘良心发现’这回事吗?

浅离狐疑的眼神飘来飘去,不离北鸿左右,而后者,最终还是阵亡在这样的探寻之下,老老实实的揭开谜底。“我帮他的。”

帮?

好值得怀疑的一个‘帮’字,肯定是加了‘料’的。

“你怎么帮?”浅离用手背蹭了蹭鼻尖,脑袋微微凑近,附耳上前。

“蒙头捆住,轿子抬去。”既然话都说了,就不在乎多解释一番。

浅离的头皮瞬时胀痛起来,“鸿,他是你大哥呀,还是太子,你居然出手捆住他,送给你父皇??”

天呐,她真的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错。

可惜,北鸿毫不迟疑的再次点头,打破了浅离的奢望。

进京前,北澈尝试了所有的办法逃离,可惜都被识破,最后,着急赶路的北鸿索性直接找根绳子把他五花大绑的捆住,还找了辆马车来,一路狂奔。

进得宫门,为了保持太子颜面,弃马车改乘轿子,沿途护送之人,皆是心腹,不会有人张扬出去,又可圆满的将任务完成。

北皇沙迦,此刻大概正忙着教训不孝的逃家太子呢,哪有时间来管他的闲事。

一石二鸟之计,其实也可以这么用的。

北澈施计(四)

唯一的意外,就是浅离的存在,北鸿万万预料不到,她会在自己寝宫之中,与殷桃桃同坐一桌,状似亲密的吃吃喝喝。

当然,那是在他还没有进来落座之前。

当他出现之后,殷桃桃一直就维持那样逃避的动作,沉浸在莫名的胆怯之中,以至于仿佛根本就没听见他和母后之间的对话。

“鸿,吃完了饭,休息会就直接来找老爷子吧,莫要耽搁了,惹他不快。”浅离边叮嘱边站起身,与桃桃告别一声,着急的往外走。

她若不在,北澈不知要遭多少罪呢,沙迦在京内连发数道口谕,皆被太子抛于脑后,这回好了,定时要来个秋后算总账,一股脑的理顺清楚。

北鸿冷眼之中显出一抹淡淡笑意,早就预料到了母后的反应,恭敬起身,将浅离送到门外,目送远去后,又重新回到了殷桃桃身边坐定。

好了,世界终于清静了,就只剩下她和他。

几十天不见,他心中有一股迫切,想要将她拉进怀中,仔细打量。

在宫中的日子,不会那么好过,她一个女子,单枪匹马的面对从未预料过的一切,又没有人在身旁能给予倚靠,苦涩可想而知。

“我回来了。”冰冷冷的手掌,准确的握住她的柔荑,捏在掌心中央,力道大的几乎要揉入骨血之中。

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碰触,又禁不住让人回想起在荷泽城的那一页,滚烫、热烈,火焰将两天包围在中央,由内而外,透着高热。

“鸿。。。”口中嘤咛一声,吐出的是他的名。

北澈施计(五)

“嗯。”掀了掀眉,北鸿等着她继续,只要桃桃问,他一定会给予解释。

可惜,等待他的,就只有面红耳赤,和呐呐无语。

本来有那么多的想问的话,可是,当北澈到了面前,却反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仿佛只要他人回来了,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呜呜呜,爹娘在天之灵,一定会气她不孝,被男色迷的晕头转向,出了北鸿的脸庞之外,什么都不记得了。

报仇?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上一代的恩怨,又关鸿什么事。

她是非分明,把善恶划分的清清楚楚,绝不肯迁怒到喜欢的人身上。

“你饿不饿,我。。。我去。。。”帮你多盛一碗饭。

话音消失在唇瓣胶合之中,他怎能容许她再退,铁臂箍紧纤腰,用力拉紧,禁锢在怀抱中,不容许有半丝距离的存在。

他肆意侵犯、攻城略地,无言诉说着相思。

有些话,说不出口,唯有用这种方式来表达。

他不指望她能理解,只是在昭示一种不肯妥协放弃的决心。

无论发生什么事,即便是她不愿意伴在他身边,也绝不放她走。

喘息声加重,体内一股热流气血翻涌,几乎无法抑制。

他托住已化为一滩春水的柔软娇躯,小心的将殷桃桃放回椅子上,压上身来。“桃桃,来到北国,皇宫可有吓到你?”

吓到?好像是没有。

她始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还没有想那么多,北鸿就回来了。

只要有他在,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天塌地陷,都有北鸿在顶着,她躲在他身后,永远不必担心风云侵袭,会伤害到她。

北澈施计(六)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自己是北国的二皇子。”这番话,原想用理直气壮的责问口吻吼出,可真到了北鸿面前,她却发现有了一丝软柔撒娇的意味,毫无底气。

“你没问。”大手托住她的后脑,不允许桃桃躲开,北鸿吻了又吻,怎样都亲不够似的。

他想要的,远远不止如此。

只不过,刚刚回来,还有些事要处理,放纵不得。

否则。。。

眸色转暗,藏了几许渴望,染红了黑瞳,只是一闪而逝,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甜点就在眼前,让他忍耐着不去碰,真是一项不轻的考验。

“我没问,你就不说,这么重要的事,居然要由别人来告诉我。”水眸雾蒙蒙,情欲未褪,迷糊之中,三分清醒。

但是,只是如此,便已足够。

“去鲁国,执行任务,身份不得泄露。”多好的借口,百用不爽。“你想知道的,我从未隐瞒。”

殷桃桃垂下眼,无意识的缠绕手指,是啊,她只是暗地里猜测,北鸿的身份定然非凡,可却没有真的想去询问过,他究竟来自何方。

北鸿自然更不可能在那种情形下,一五一十的把真相坦白。

说来说去,他好像还占了个礼字。

“可是,我不知道你的事,你却知道我的事,我爹和我娘是怎么死的,你忘记了吗?明明知道,还来招惹我,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也是她到了北国皇宫之后,一直思索不出结果的疑问。

鸿的心思,究竟为何?

“你爹?你娘?”北鸿恍(书)然(网),“你指的是——报仇?”

北澈施计(七)

点头如捣蒜,她在鲁国,一路艰辛,为的不就是想借由义军之手,杀了北国和鲁国的皇帝,为父报仇。

现在倒好,北国的皇帝居然成了心上人的父亲,北鸿也顺理成章的变为仇人之子,这叫她情何以堪。

北鸿思考中。



可怕的沉默,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殷桃桃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冰冷裹住四肢,再一点点的扩散,将她整个人都拉进了深渊一般,无法呼吸。

终于,他的嘴唇,动了动,是惯有的低沉清冷,“报仇,也不是不可能。”

“嘎?”她没听错吧。

她的仇人,可是他的亲生父亲呐。

他居然说,报仇也不是不可能的。

难倒。。。

“只要你嫁给我,往后你就有一辈子的时间,在我身上发泄怨气,到时候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承担。”黑压压的身影欺近,铺天盖地的占有了她的意识,“桃桃,这个提议怎么样?”

“唔。。。”不怎么样。

明明是脸红心跳的情话,北鸿居然也有办法用这种血淋淋的方式说出来。

他的瞳孔中央,两簇小小的火焰旺盛燃烧,那不是接受拒绝的姿态。

“换句话说,这也叫做父债子偿,桃桃,你加入义军,不就为了杀了鲁国和北国的皇帝,为你父亲报仇雪恨。”手指缠住她的发梢,无意识的卷啊卷,绕啊绕,“现在,北国皇帝的仇恨,由我一力承担,至于鲁国的皇帝,只要你张口,我随时乐意亲手割下他的人头,捧到你面前当做聘礼。”

北澈施计(八)

她的嘴唇泛干,伸出粉嫩的舌尖,艰难的舔了舔,“我才不要这么血淋淋的聘礼。”

一说完,脸蛋莫名羞红,她这样说,不是间接表示同意了北鸿的提议吗?

“你不是要报仇。”他的表情,正以极缓慢的速度改变,笑意冲破了惯然的冷漠,将万年不化的冰山表情打碎,也同时让殷桃桃愈发胆战心惊。

北鸿,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是荷泽城的那一夜。

让殷桃桃最害怕的那个样子。

奇怪,饭桌上明明没有酒啊,他怎么又忽然变成了这样。

正想着,一丝淡淡的酒气,忽然就窜入了鼻端。

她下意识的凑近,嗅了嗅,没错,的确是酒味,不是她的幻觉。

“桃桃,你又走神了哦,这样可不好,和别人聊天谈话的时候,怎么可以如此不尊重人呢。”‘北鸿’不悦的扳正她的脸蛋,邪笑的凑近,“要不要我帮你集中一下精神?我们暂时放下现在聊天的话题,把荷泽城的那一夜没时间昨晚的事,继续进行呢。”

他一副要将生米煮成熟饭的迫不及待,恢复了温暖的指尖,轻佻的划过她的领口,衣物应声而开。

“天色还早,我们继续聊天,没错,刚才说什么来的,报仇?对,就是报仇。”殷桃桃嗖一下跳起来,敏捷的像只小猴子,可惜,北鸿早就先一步有准备,猿臂伸展,轻而易举的将她拉扯回自己的世界中,不容许她先一步的逃离。

“有话在这儿说就好,离那么远多生分呐。”他学她刚刚的样子,凑到颈子边,嗅了嗅,“好香。”

北澈施计(九)

与此同时,殷桃桃也终于找到了让北鸿再起变化的根源,桌子上摆放的一只钧瓷大碗,里边还剩下一只汤圆,孤零零的摆在那儿。

而四溢的酒香,正是由此而出。

酒酿汤圆,天,她居然忘记了还有这道菜。

北鸿吃饭,从来不在意味道,只要能填饱肚子,他向来不很挑。

而刚刚殷桃桃还沉浸在重逢的复杂心绪之中,并未发现他吃的一道菜中,居然用了米酒作为辅料。

不挑嘴的北鸿,自然也不会多在意这道菜的‘特别’,三下五除二,吃的只剩下一颗,来证明盘子里装的曾经是一道酒酿汤圆。

米酒再淡,也是酒哇。

于是,顺理成章的,另一个北鸿也就在不知不觉间取代了原本的那个冰冷不近人情的他,就连距离他十分近的殷桃桃也没有立时发觉其中的变化。

等到发现,已然被逼近了死胡同,再想逃开,晚了。

饮酒之后的北鸿可不懂得含蓄谦让那一套,他更加的强悍而富有攻击力,既然殷桃桃注定该是送到唇边的一块美味甜点,他为什么还要克制自己,再一次放她离开呢。



这里,是北国的皇宫,他的专属寝宫,绝不会像在鲁国的荷泽城一样,随时被叛军打扰。

殷桃桃也在瞬间想通,她欲哭无泪的双手抵住他的前胸,软弱无力的抗拒,“鸿,你醉了,醒一醒呀。”

“人生难得几回醉?何必那么认真呢?”他的鼻尖几乎抵住她的,那股独属于北鸿的气息,化为一只无形巨手,几乎将殷桃桃强自维持的清醒全部抓走。

北澈施计(十)

“你不是想报仇吗?尽管冲着我来呀,我的心就在这里,刀子也预备好了。”北鸿轻声细语,却将放在桌上剔肉的一柄弯刀塞进了桃桃的手心,“记得哦,机会错过,再难寻得,你可要把握住。”

他仿佛半点不将生死放在心上。

教完桃桃刀刃刺到哪里比较致命后,北鸿便不再多言,自顾自的啃噬起她的颈子,把那当成是饭后最美味的甜点来润唇,且还有向下侵犯的趋势。

可怜的殷桃桃,就维持僵硬的动作,忍受着身体传来的一波波战栗之感,浑身的燥热,上升到了无法想象的程度。

她的手里,还握着那要命的尖刀,可哪里还有狠心刺下去的勇气。

只得攀附着他的身子,微微颤抖。

“这仇,真的需要你来背负一辈子吗?”他寒颤颤的白牙咬开她胸口的锦衣,俊脸左右一蹭,就让雪白的浑圆露出大半,毫不犹豫的贴上去,占据独属于他的领地,很满意这种极度不合时宜的亲密接触,“两国交战,生灵涂炭,死伤难免,你要把皇帝当做始作俑者怪罪,也不算有错。”

薄唇烙下火热的浅吻,最终来到胸口处一点醒目的粉红前停住,“不如,就嫁了我吧,这可比加入哪劳什子义军,有希望的多呢。”

殷桃桃快要哭了。

手中一松,刀刃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下不了手。

就算是自己死去,也绝不肯伤害北鸿一点点。

他在她心中的分量,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比巨石还要沉重,三生三世,都无法逃离北鸿布下的情网。

桃桃的选择(一)

既然她下不了手,那么就注定再无逃避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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