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大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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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用的，这个时候夏亦应该已经被捕了，估计我们后面，东方组长已经带人追上来，还有点时间你可以走的啊。”
　　“放屁！”
　　胖子压着菜刀，口水都快喷到她脸上，稍许，他红着眼睛，语气缓了下来，“男人之间的感情，你懂什么！”
　　他吸了一口气，看着前方崎岖的路面。
　　“。…。。我虽然比老亦大一岁，可在孤儿院的时候，经常被欺负，老亦就经常从外面翻墙进来帮我。。。。。有一次，我想给小花一个苹果，偷偷溜出去，结果在一户人家的果园里被抓住，老亦替我抗下来，回家被他老爸打的不轻…。。”
　　“我从小就有偷偷摸摸的坏习惯……要不是老亦，我都不知道要被打多少次……他知道我要给小花攒生活费，所以才不停的帮忙我……”
　　胖子挥手擦去眼边的水渍，声音压抑在喉咙里：“。…。。这辈子，我都还不起啊。”
　　车身摇晃，郭满媛沉默了一阵。
　　她偏过头来，眼里竟然泛起了泪花：“那个小花是谁？”
　　“我女朋友…。。”胖子情绪陡然收了起来，飞快的从胸口衣服里翻出一个吊坠，泛黄的水晶吊坠里，印着一个模糊女子相貌，轮廓上，依稀看的出蛮漂亮的。
　　“……她从小就很聪明，学习也是最好的，老亦坐牢的中间，她考上国外的大学…。。也一直在外面勤工俭学，我也给她寄生活费，怎么样？是不是长的很漂亮？”
　　犬女看了一眼，紧抿双唇没有说话。
　　也就在此时，前方的黑色里单独车灯的光芒起起伏伏的驶来，灯光并不是很亮，对方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停下，似乎看到这边的汽车后，就要朝另一个方向逃离。
　　胖子连忙降车窗，朝跑出一段距离的电瓶车喊了声：“老马，是我——”
　　跑去一段的车灯忽地一个拐弯，又骑了回来。
　　来到面包车旁，他揭开头盔上的挡风玻璃，看着车内的胖子和犬女，连忙朝后面挥手：“调头！调头回去，那边打的不可开交，别去给老板找麻烦。”
　　“我去带着他跑…。。”探出脑袋的胖子这时候注意到电瓶车后座，几乎昏迷过去的女人，看到对方满嘴的血迹，脸色唰的一下惨白。
　　慌张的对郭满媛比划菜刀：“你有没有治伤的药……快拿出来。”
　　那边的犬女松开方向盘，在衣物口袋里摸索了一阵，只翻出几袋零食……不好意思的拿在手中，朝他们晃了晃：“。…。只有这些。”
　　“就知道吃…。。”胖子朝马邦招手，“赶紧把她搬上车，躺着要好受一些。”
　　他一边说着，一边菜刀不敢离开郭满媛的脖子，毕竟害怕这女子等他一出车门，就踩下油门开着车独自跑了。
　　就在马邦小心翼翼解开带子，将周锦搬上车的时候，数对车灯从后方亮起，传来汽车驶来的声响。
　　“哦豁…。。”马邦放下女人，走出推拉的车门，看到由远而近的车灯，就算他来开车，也来不及了。
　　赵德柱喊道：“老马，你过来开车！”随即，他用刀背推了推犬女，“到后面去，别想着跑——”
　　“我没想过要跑啊。”
　　“闭嘴！”
　　刚绕过车头的马邦，还没来得及打开驾驶室的车门，一发子弹呯的打在他脚下的泥土，将他往后逼退几步。
　　沾着积雪的地面，车胎刹停后止不住的又滑了一截才停下，探出车窗的通勤局特工一边举着枪，一边打开车门下来。
　　嘭嘭嘭——
　　一连串开门、关门的声响，车灯照着的范围，二十多名行动组成员双手握枪慢慢围了过来，有的籍着打开的车门作为掩体，掩护上前的同事。
　　此时，胖子从副驾驶翻到面包车后面，提着枪，让郭满媛下来，学着港片里歹徒的模样，将枪口抵在女子太阳穴上面。
　　“不准再往前走，不然打死她！”
　　郭满媛小声提醒他：“你保险没打开。”
　　“你闭嘴！不要说话，你现在是人质啊…。。”胖子咬牙说了一句，随后愣了愣，小声道：“…。。保险在哪里？”
　　“你不会真开枪，我就告诉你……”
　　………
　　另一边，东方旭从后面的车上下来时，正好看到前方灯光内被挟持的郭满媛，原来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胖子，圆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
　　“放开她！”东方旭双手托举手枪走上前，沉声喝道。
　　“行啊！但你们也要放了我兄弟！”
　　“胖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们退后啊！”
　　夜风呜咽的山脚下，没有光尘飞舞的灯光照射范围内，两边都是令人窒息的对峙。
　　资料上向来老实憨厚的胖子，此时呈的戾气倒是让他们感到一丝紧张，老实人一旦发怒，真的是什么事都敢做的。
　　尤其手中还有他们的同事。
　　就在僵持之中，突然有人喊了声：“天上，陈组长的直升机！”
　　探照灯照下来，随后，螺旋桨搅起的风吹的周围人眯起眼睛，头发凌乱的飞舞起来。
　　就在他们上空，盘旋的机身之中，飞行员的声音在大吼：“地面不平啊…。。”
　　“降下去！”
　　“到处都是岩石、小山包，会侧翻的，大家都会没命……”
　　夏亦偏过头，视线从一众被打晕的身体上扫过，声音冰冷传去门对门：“你可以赌一把，好过现在就死。”
　　舱门旁边，悠悠醒转过来的陈沙，迷糊的听到这番话语，咬着牙齿吩咐那飞行员。
　　“照他说的做。”
　　随即，捂着额头靠在舱壁上，看着昏迷的其他人，突然开口道：“谢谢你没杀他们。”
　　夏亦没有理会他，其实对于现在来讲，杀一些无足轻重的人，根本没有必要，唯独对未来的路，感到一些迷茫。
　　难道只能偷渡去国外了？
　　一天没办法治好红石带来的负面情绪，其实就算到了国外，大抵也会惹出大乱来，唯有去混乱的国家才行……
　　思绪里，机身寻着较为合适的地方，缓缓降下来，飞行员咬着牙努力维持着机身平稳。
　　地面上的人警戒着靠着车辆避免搅动的气流扰乱视线的同时，余光也看着那边上面插了一柄关刀的直升机歪斜的降下地面，在这种地方，没有倾倒，让驾驶的飞行员出了一身冷汗。
　　“…。。不用谢。”
　　不等机身停稳，夏亦回了陈沙刚才的话，拿着方天画戟，让乌鸦缩在肩头，陡然伸手将对方抓在手里就在机身摇晃中跳了下去。
　　落地的一瞬，反手一拔，从机身抽出偃月刀，一刀压着陈沙的脖子着朝那边的面包车信步而行。
　　同时。
　　他眸子也瞟向车队那边的东方旭，“把车往后挪——”
　　面包车这边，胖子见到满身是血的夏亦，胆气也高了不少，喝道：“上去。”将犬女往这里一塞，朝过来的兄弟大喊：“老亦，上车！”
　　推到打开的车门附近，夏亦移开青龙刀，顺手丢进面包车里，拍拍对方肩膀，凑上去在后面话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拔高：“往后有机会再见……答应你的事，会办到的，你答应的，也别忘了。”
　　“我答应你什么？”陈沙忽然明白过来，“你使诈！他们不会信的。”
　　夏亦笑了起来，退到车门。
　　“信不信的不重要，能恶心到你们就行了。”
　　说完，嘭的滑上车门，将方天画戟与青龙刀丢到一起，靠着座位，整个人瞬间虚弱下来，瘫软在车座上，几乎动弹不得，手脚基本脱力的发抖。
　　嘶哑的说道：“德柱，快开车！”
　　“开车啊——”胖子朝驾驶室吼了一声。
　　面包车轰鸣响了一声，调头从车队让开的空隙冲了出去。
　　东方旭咬牙，快步回到车上，发动车辆与其他组员一起后撤，跟了上去，他们自然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弃，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
　　然而，空旷的地带，一个人跟在车辆后面奔跑，挥手。
　　“我还没上车啊——”
　　马邦捂着头盔跑了两步，看着渐渐消失的车尾灯，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我还没上车！”
　　后面，有人走了过来，拍住他肩膀。
　　“你有麻烦了。”
　　陈沙笑眯眯的看着转过身来的马邦，“希望你足够的证据。”
　　“我只是送外卖的…。。”
　　“喂。…。我也是被胁迫的啊。”
　　不理会对方的话，他拿起通讯器说道：“立即上山搜救伤员，牺牲的，抬下来，送回总部……”


第七十七章　我的苦，你也要受

　　车胎疯狂摩擦地面，远方繁密的小镇灯光渐渐远去车窗外，昏昏沉沉的扭动身子，感受到车身在行驶。
　　夏亦虚弱的睁开眼睛。
　　“马邦…。。后面还有没有通勤局的人追上来。”
　　车内光线昏暗，籍着车头前灯照进来的微弱光芒，副驾驶胖子的身影似乎转了过来。
　　“老亦…。。我们走得急，老马他…。。他…。好像没来得及上车…。。”
　　后座的夏亦猛的坐起身子，深吸了一口气，“怎么回事？”
　　“你让上车…。。当时太急…。。”赵德柱对于他低声道，眼睛又瞟去开车的人，“。…。我以为他跟你从后面上来了，结果就让小狗女先开了车……”
　　顿了顿，有些不放心的语气问道：“。…。老马不会有事吧？”
　　“不知道…。”
　　夏亦摇了摇头，将自己坐正，伸手摸了摸后面座位上躺着的周锦，除了脸色发白外，气息还算均匀。
　　“。…。不过，马邦可比你想象的聪明……应该会没事的。”
　　话是这么说，当他也不敢真的肯定马邦没事，不过是宽慰胖子两句，而且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的再杀回去，就算对方全是普通人，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了。
　　毕竟运用能力，和冰雪天气，实在太消耗体能，再拿上方天画戟，或者偃月刀，基本上是体力透支，然后被擒的局面。
　　如果马邦被捕，审时度势之下，也只能等养好了身体，再去救他。
　　这次通勤局针对他的围捕，最大的收获，就是抓住激活兵器之中对应的人物，如果当时处境再差一点，心境会不会就和楚霸王项羽结合？听说对方也是用戟的。
　　但至于用的是不是方天画戟，夏亦就不清楚了。
　　若是能安稳下来，他觉得自己还是找个地方，翻一些书籍，毕竟初中的时候就故意伤人入狱，如今出来，很多地方已经与社会脱节了。
　　这时，前座那边响起郭满媛的声音，她看着反光镜。
　　“你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那个虚刀听说已经是五阶异能者…。。还有电蟒、磁王，他们都是……”
　　“他们不死也重伤。”夏亦打断她的话，想起差点被对方抓住，他目光冷了下来。
　　那边，郭满媛一下闭紧双唇，瞪大眼眶看着反光镜里虚弱的男人，对于一阶都不是的辅助异能者来讲，单枪匹马将六队异能者打败，还能劫了直升机逃出来。
　　这样的情景，连脑补都很难想象出来。
　　怔了片刻，侧门后视镜陡然闪烁灯光，让犬女眯了一下眼睛。
　　回头，三辆轿车已经追了上来。
　　夏亦也从后车窗看到了异状，掏出之前夺来的手枪，他的能力也适用于枪械上面，在百仁市的时候，就已经验证过了。
　　翻去面包车尾，陡然弹开后车门，照着后方飞速拉近的三辆轿车连开两枪。
　　——精准射击！
　　噗噗！
　　前面并行两辆轿车的前车胎，接连发出破裂的声响，车身在疾驰里左右倾斜，嘭的一声，两车失控的抵在一起，相互推挤、摩擦出火花，不得不在中间迫停了下来。
　　而后方的一辆，东方旭摆动方向盘，一个急转绕开挡在路中间的两车，飞驰中，降下车窗，左手握着枪手探了出去。
　　夏亦连忙将后车门拉下，叫道：“低头——”
　　声音响起的一瞬，子弹呯呯呯的射在车尾，玻璃窗噼啪几声碎裂，洒到夏亦蹲着的后背上面，一颗子弹更是穿过了前座的副驾驶座椅，从低头矮身的胖子头顶飞过去，直接镶嵌在挡风玻璃上面，裂出一道蛛网来。
　　下一秒，枪声稍停的顷刻间，夏亦猛的从破碎的后车窗里直起身子，抬手就是一枪对着只有五米距离的轿车接连四枪。
　　当第一颗子弹钉在驾驶位前的玻璃上还未来得及弹滑出去，第二颗子弹紧跟而来，顶在后面…。。第三颗…。。四颗，重重叠叠的击在相同位置上。
　　迸裂出蛛网细纹的同时，夏亦射出最后一颗子弹。
　　东方旭本能的打偏方向，然而子弹还是呯的一声，极为精准的打在那个位置上，蛛网般裂开的中心，子弹硬生生的挤进来。
　　血花瞬间溅开——
　　“呃啊！”
　　车胎猛的蹭地刹停，然而急速下还是偏转了方向，一头撞在公路另一侧的山壁上。
　　“停车！”
　　夏亦看着路边歪斜的轿车，叫停后，打开后车门，将没子弹的枪丢到车内，蹒跚的朝那边走了过去，胖子因为要看着犬女，一时间不能下车。
　　只能看着兄弟跌跌撞撞的过去，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
　　撞碎的车头，暴露出来的车灯电线闪烁火花，凹陷进去的引擎盖里，有黑烟徐徐飘出。
　　夏亦手里捏着一柄柳叶刀看了眼车窗里趴在安全气囊上的身影，绕过去拉开车门，然而就在车门打开的一瞬，肩膀染血的东方旭猛的直起身，藏在腹下的手中，手枪瞬间开火。
　　山壁石屑飞溅，也有衣服撕裂的声音同时响起来。
　　“。…。你也有大意的时候，夏亦。”东方旭另只完好的手臂举着枪，慢慢从驾驶位上下来。
　　看着对面握刀的身影，紧绷的脸上终于了一点笑容。
　　“。…。。现在你被捕了，红石呢？交出来吧。”
　　毕竟枪的距离就这么近，对方不可能避开的。
　　“好。”状态不好情况下，夏亦不愿冒险，只是看着对方冷冷的回了一句，抬起手，慢悠悠的摸去胸口里吊着一根袋子，他戴着手套倒是不惧怕皮肤接触。
　　猩红的光芒露出袋子后，被他握在手中。
　　“话说这东西，其实很危险的对吧，你敢过来拿吗？”
　　“放到地上。”
　　“这么贵重，还是你过来吧。”
　　“我说—放—到—地—”
　　然而就在东方旭喊出最后一个字，映入视野的，是猩红的光芒直接飞了过来，直接砸在了他脸上。
　　反弹，又落入夏亦的手中。
　　地上，手枪啪的一声掉路面，东方旭捂着之前被红石砸过的脸颊位置，呆呆的站在原地，视线之中，那人并没有杀他，只是重新揣上红石，转身离开，走去不远的面包车。
　　声音却是清晰的过来，一句一顿。
　　“如果不死，你也会和我一样了…。。”
　　远去的身影停了停，偏头过来：“。…。被通勤局知道了，我很想看你的选择，东方组长！”
　　说完，不再理会对方。
　　上车后对着开车的犬女，简单的吩咐一句：“走吧，开一段时间，把车弃了，车牌号容易被追踪，之后的路，走农村。”
　　“呃…。。哦…。。”郭满媛小心的回了一声，连忙发动车子离开。
　　他们远去的后方，不久。
　　响起“啊——”的凄厉惨叫。
　　东方旭整个人如同火烤般，通体发红，倒在地上挣扎扭动，脸上密密麻麻的的水泡鼓胀起伏，神色狰狞扭曲……


第七十八章　旧年换新年（第一季结束）

　　渗骨的寒风拂过山崖，延伸上百米的崖底，抚动的雪粒从高大的身形上滚动过去。
　　微微动了一下。
　　代号为虚刀的男人，艰难的翻起，朝旁边爬动，靠着崖壁，左臂无力的垂在身侧，剧烈的疼痛并没有让他皱眉，只是看着雪坑里，垫在下面的尸体。
　　眸底蕴着复杂的情绪。
　　“虚刀”不过是在通勤局之中任务的代号，作为执行任务六年多的老人，繁忙无序的公务，无数人叫着他的代号，不管是局里，还是局外，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连他自己都快忘记自己本来的名字。
　　——林渐渊。
　　如今年龄已经三十多岁，在别的工作中，是最好的年龄，但对于一个异能者，不断经历高强度战斗的人来讲，身体逐渐在走下坡路了，如果不激活隐匿基因的话，过度使用、开发异能，晚年的生活应该是凄惨的。
　　可是…。。唯一的途径，却是与他本职工作相反。
　　通勤局虽然接纳他们，给予扶持，但相对普通的特工，在管理上却是非常的严苛。
　　他记得，刚加入通勤局的时候，一位老前辈给他说过一句话。
　　“这社会是普通人为主，也是他们为主导，不要仗着与人不同，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就以为可以凌驾别人之上…。”
　　其实那位前辈的话，在后来，他才从起初的兴奋中，渐渐明白过来。
　　这是普通人主导的社会，而异能者终究是异类，自然也就会存在…。。不公平。
　　望着死去的瘦子，思绪胡乱的飘着的时候，顺着山崖底部延伸出去，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虚刀连忙在尸体附近趟下来，之前被打落山崖，身体也几近力竭，唯一能让自己活下来，就是枕着一起坠落的瘦子……
　　当时对方的眼神，让他感到心痛。
　　不久，照明的灯光落在虚刀闭着的眼帘上，感受到光芒的晃动，他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虚刀还活着……”
　　“双花枪摔死了！”
　　接连几声的呼喊，更多的人过来，将虚刀和尸体一起抬上担架，离开这片崖底，运到雪林间临时搭建的营地，治疗伤势。
　　忙碌的人影来去。
　　虚刀接受一名女性特工的固定左臂，又吞下几枚胶囊止痛，这才有了点力气走出帐篷。
　　附近有走过的人停下来看他一眼，随后走近过去。
　　“。…。你运气不错，那么高的悬崖都没死。”
　　陈沙嗓音嘶哑，脸上的表情也并不好看，这次围剿，虽然不是主导，但终究功亏一篑，死了不少异能者，回去后的检查不知道要写多少…。。
　　虚刀看了他一眼：“那人厉害…。。最后一刻，感觉像换了一个人，磁王和电蟒如何了？”
　　“已经连夜送回总部，估计够呛。”陈沙看着他包扎的手臂，“将来还能不能继续执行任务，就不知道了，严重的话，可能会被踢出通勤局……”
　　两人相继沉默下来，并肩走出了营地，虚刀看着远方深邃的黑暗里，山势延绵的轮廓，低声开口。
　　“陈组长，你我从第一次见面，认识有六年了，要不是当初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加入进来，或许我就跟那个夏亦一样，被撵的，如同丧家之犬，我承你这份情。”
　　“这是我该做的。”陈沙摇头，随后偏头看他：“不过…。。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通勤局设立了几十年，虽然有四位局长相互制衡，可是有一点，他们都疏忽了，那就是异能者也该是人，不该区别对待，也不该再这么死下去了……”
　　山风呼啸过来，‘虚刀’林渐渊的破碎大衣在风里抚动，他声音缓慢，而有力量：“。…。。我想要变革，给异能者们争取一席之地！也包括，接触过红石的异能者！”
　　“你疯了！”
　　高大的身躯迎着寒风，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不是疯了…。。是被夏亦打醒了，人总要找到活下去的意义，也是我下半生继续活着的意义！”
　　充满力量的语气之中，有着豪迈…。。
　　……及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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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山的公路有着微微的水雾弥漫路面，人的脚步跑过，朝着歪斜撞在崖壁的轿车飞奔。
　　“东方组长——”
　　敞开的车门下，摇摇晃晃的身影站了起来，凌乱的头发下面，刻有刀疤的脸上，布满汗水，他低着脸朝同事摇了摇头。
　　“我没事…。。通知镇上的人开车过来吧。”
　　那人朝前方的公路望了望：“要不要继续追上去…。。”
　　东方旭摇了摇手，连忙坐回驾驶里，等到对方离开，他一头靠在座位上，仰起的眸子里，布满红丝，牙齿死死的咬在一起。
　　他现在成为了，自己要追捕的那类人了……
　　“夏亦…。。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嘶哑的呢喃挤出唇间，东方旭缓缓举起手枪，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冰凉的枪口抵到太阳穴时，整条手臂发抖起来。
　　紧抿的双唇都片刻间颤抖。
　　下一秒，他“啊——”的放下手，拿枪砸在安全气囊上，又使劲在自己脑袋上敲打，终究没有勇气对自己扣下扳机。
　　“不对…。”
　　东方旭陡然停下手，“。…。不对，夏亦不会无的放矢…。。”想到这里的瞬间，他脸上唰的惨白起来，忽然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因为…。。只有夏亦一个人知道，他也是被红石接触过的人。
　　“故意制造我的把柄……难道他想让我做内应……。”
　　无限遐想的思绪还在延伸，东方旭口中的那个人已经离开了盘山公路，不久之后，面包车丢弃在了某条乡间道路边。
　　下半夜，雪花星星零零的飘下来，夜色深邃。
　　夜风呼啸的小镇街道上，街边的商铺，家家贴上了春联、喜庆的剪纸，檐下挂着红彤彤的灯笼，胖乎乎的身形走过这边，顺手将它取走。
　　过得一阵，溜达完小镇仅有的三条街道，手来多了许多东西，朝着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