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大师-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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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到镜头前，笑眯眯的扬了扬。
　　“夏叔叔，你看，茜茜画的怎么样？”
　　画纸五颜六色，几个人物挤在镜头前，但能看出那上面画的是夏亦、胖子、周锦、马邦还有乌鸦、布丁。
　　夏亦紧绷的脸，渐渐有了微笑。
　　“茜茜画的很好啊，你一个完成的吗？”
　　画面里，一身公主裙的小姑娘‘嗯’的应了声，乖巧的歪了歪头：“虽然是爸爸教我画的，但是你们的样子我记得啊……”
　　看她神态，陈耀祖显然已经想尽一切办法让茜茜走出了母亲出车祸死亡的阴影了。
　　小姑娘拿着画笔在下巴轻轻点了几下：“等茜茜画的更好的时候，我要你们当我的模特……好不好嘛？”
　　“好啊。”夏亦轻声应下了，目光扫了扫镜头里的房间，转过话题：“你爸爸呢？”
　　拿着画纸的陈茜茜指去另一边。
　　“爸爸先让我跟你说话，他去翻东西了，马……过来了，那就让你们大人之间谈话吧，我先走了哦，拜拜！”
　　说着朝夏亦摆了摆小手，拿着画纸走出镜头，断断续续听到她与陈耀祖的声音在说什么，片刻，中年男人的身影走入夏亦的视线。
　　胡子邋遢，头发凌乱，陈耀祖一脸疲惫的坐到沙发上。
　　“谢天谢地，你还联系我…。。”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睛，将茶几上的眼镜戴上，“之前我联系过你好几次，都没办法接通，以为你被抓了。”
　　夏亦点点头：“你直觉不错，不过刚放出来。”
　　“。……”陈耀祖愣了一下，呆呆的望着微笑的男子，脑子一下没转过来：“这么简单就放你出来了？”
　　然而，夏亦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深究下去。
　　“你几次联系我，是什么事，红石有进展了？”
　　对面，陈耀祖回过神来，随后点了点头，垂下视线翻看放在膝盖上的几张文件，说道：“我联系的一个同学，卡卢。威尔斯。”
　　纸张翻动声里，继续说下去。
　　“。…。。通过我传给他之前的研究资料，和我的一些推测数据，威尔斯认定这就是一个另类形态的生物，他认为那种百分之七十的致死率，不过是这种生物繁衍的特殊剥离方式，简单来讲，就是筛选更好的宿主。”
　　夏亦皱了皱眉：“他的话可靠吗？”
　　“他是生物遗传这方面的专家，至少在我的圈子里，遗传学里是最权威的。”
　　话语顿了顿，陈耀祖脸色渐有了凝重，接着说道：“他研究方向就是生物的繁衍传递，以及变异规律。上个星期与他通过远程电话，亲口将自己推测的告诉了我。”
　　“无论什么基因，它存活的目的，就是为了无限复制下去，也就是生物上的繁衍，这种特殊形态的生物体，同样逃脱不了这个规律，只是繁衍的途径，是寄居人体的隐匿基因，综合激活隐匿基因之后，会疯狂激增……。我认为这种疯狂的方式就是在人的体内飞速繁殖……。”
　　“如果…。。夏亦，我说如果，这种基因一旦增多到一定极限，我觉得……人就不能…。。称作人类了。”
　　“最后会变成什么？”
　　说到这里，陈耀祖的手都在微微的发抖，面对夏亦的疑问，犹豫了片刻，小声道：“结晶化…。。整个人可能会变成一颗巨大的红石…。。通勤局一定知道的更多，所以才想方设法的将它们收集。”
　　夏亦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抬起手看了看，随后摇头笑道：“这可能你推测偏差的地方，那激活人的异能又是为什么？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你再给我说说红石繁衍的内容。”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致死率不过是这种生物筛选更强壮的宿主罢了，不合格的就是会被直接死亡，不过威尔斯告诉我，他之前一个项目有做过关于这方面的内容，可惜只是接触过边缘。”
　　陈耀祖吸了一口气：“…。。他说异能者在致死率上，只有百分之十，这百分之十还是因为异能者有不良的生活习惯，比如吸。毒，或者说身体有致死率极高的疾病，才会被红石淘汰掉。”
　　就在夏亦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
　　镜头对面的陈耀祖忽然站了起来，夏亦靠近了屏幕，隐约听到里面传来茜茜的说话声，以及梆梆的敲门声响。
　　“爸爸，有人敲门，房东吗？”
　　“。…。。茜茜，你过来，把这手表拿好藏起来。”
　　接着，笔记本电脑里的画面抖动起来，就见伸来的小手抓过镜头，飞快的跑进一间房里，随着视角摇晃，和陈茜茜短促的呼吸声。
　　爬进了床底下，整个镜头周围都黑了下来，只能看到通过床缝外的光芒，和敞开的房门外的客厅。
　　“夏叔叔…。。我好害怕……”茜茜拿着可视通讯的手表，细嫩的童声怯生生的说着。
　　然后就听远处客厅那边，嘭的一声，门扇被撞开的响动。
　　陈耀祖的声音在喊。
　　“你们是谁——”
　　下一秒，夏亦通过镜头穿过床底望出去的视线里，一道身影轰的飞了进来，直接砸在茶几上面，茶水、烟灰缸、几页资料洒落一地。
　　笔记本里传来小姑娘害怕到极致的呼吸声。
　　此时，夏亦整个身体都在这种情况下绷紧了，腮帮鼓胀起来，然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画面里，陈耀祖捂着腰在地上扭动、呻。吟，目光扫到这边时，双唇轻轻的张合、嚅动。
　　他似乎在叮嘱女儿藏好，不要出声。
　　片刻，目光收回去，朝向房门那边，夏亦的眼睛也这时候眯了起来，就见一个亚洲人的身形，踩着地板走进了尽头里，可惜只能看到对方下半身裤子和鞋子，但随后却是响起了倭语。
　　“不守信用的陈君，终于找到你了。”
　　“。…。。红石在什么地方？”
　　“寿名的资金也要还回来。”
　　“你拿别人的东西，没有负罪感吗？陈君！”
　　地上，陈耀祖咧开带着血迹的嘴，沾着鲜血的牙齿张合，忽然大笑起来，哆哆嗦嗦的手溅起落在身旁的眼镜戴上，也说着倭语。
　　“骗其他人，我有负罪感，但对你们岛国人是没有的，红石也没有，至于那笔钱，我已经捐了，哈哈……有种去找我的祖国拿呀……”
　　缓了缓，他一字一顿：“……打不死你们。”
　　地板上的白色西裤走动起来，皮鞋踩着咚咚的声响。
　　“看来陈君不诚实，我们会自己找到的。”
　　原本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缓缓抬了起来，也就这时，夏亦对着电脑对另一边的陈茜茜低声叮嘱了一声：“茜茜闭上眼睛，别看！”
　　客厅之中，那双白色袖口的双手隔着一米远，对着地上的陈耀祖做出左右扒扯的动作。
　　衬衣上一颗颗纽扣崩飞，布料嘶啦一声撕扯开来。
　　就听陈耀祖“啊——”凄厉到极点的惨叫在客厅中响起，他裸露在外的肚子直接被对方扒开了，鲜血狂涌而下，流满一地。
　　看见这一幕的陈茜茜吓得尖声叫了出来，穿过电脑响彻在夏亦这边的房间之中。
　　惊醒了熟睡的众人，马邦揉着眼睛：“老板一个人看小电影，有点不厚道啊。”另一边胖子和林文生快步冲进卧室。
　　床上的犬女和周锦也都被这尖叫声惊醒，坐了起来，偏过头看去时，便是看见电脑屏幕对面的客厅里，白色西裤的主人，迈着皮鞋缓缓朝这边走了过来。
　　“爸爸…。。爸爸。。…。。夏叔叔…。。”茜茜不停的念叨，声音带着哭腔在黑暗里念叨。
　　然后，竖着倒背头的岛国男子猛的垂下脸，英俊的脸对着镜头，对着镜头后面的小姑娘泛起了狰狞的笑容。
　　“所得思噶…。。陈君的女儿…。。”
　　下一刻，伸手越过了手表上的镜头，碰撞了一下，翻滚之中整个画面都在摇晃。
　　陈茜茜的叫声持续的响起。
　　“夏叔叔救我…。。夏叔叔…。。救我……”
　　画面稳定下来，小女孩面对着镜头被硬生生的拖拽了出去，扔到了客厅里，随后那人又走了进来，似乎也发现了手表上的荧光，捡起来翻看。
　　随后，看到了屏幕里的夏亦。
　　同时，坐在电脑前的夏亦也看见了这名岛国人。
　　“我记下了你的样子……倭人。”
　　他脸上与对方同样有着狰狞的笑容，只不过眸子里猩红的血丝密密麻麻的交织在了一起。
　　“。…。。我们很快会见面的。”
　　唇角咧开，露出森寒。


第九十六章　黑羽东渡，俯瞰扶桑

　　两天之后，天空下起了滂沱大雨。
　　原本想要去看望一下小瑜的父母，最后还是因为那晚的事，没有过去。
　　夏亦联络了虚刀之后，在第二天直接去了成银市，找到邵家交谈了偷渡岛国的事，他并未脱罪，所以不可能拿到签证，乘坐航空，直接飞过去。
　　大雨滂沱，几辆轿车停在交河下方的长江码头附近，周锦在夏亦身后撑起雨伞，踩着地面的积水慢慢走在这场暴雨之中。
　　旁边的是自己打着伞的林渐渊，他朝身旁面无表情的的夏亦看去一眼。
　　“……在岛国也有一颗红石，寿名财阀与三腾科技一直以来都在这方面秘密研究。”
　　话过去的方向。
　　雨珠顺着伞角滑落，在积水上溅起涟漪，荡黑色皮鞋边沿。
　　夏亦一身笔直的黑色西装，内里是白色衬衣，他一面逗在肩膀上的‘九爷’，一面望着远处横在视野之中的货轮。
　　轻声道：“你们自己没有去拿吗？岛国人都能过来。”
　　“硬夺不可能，涉及到层面太复杂，之前也试过用合法的身份过去，以商业的方式去从寿名手里买过来，但是对方并不缺钱，自然没得谈。”
　　旁边撑伞的周锦笑了笑，“那我们过去就合适？”
　　“没有办法…。。说的难听点，你们有罪在身，就算闹的再大，这边说两句抓不到的话，随便敷衍过去。”林渐渊说着这话的时候，远方天空的云雨间泛起了电光。
　　雷声滚滚而来。
　　“看，老天爷都不信。”夏亦看着水手、拉货的工人在摇曳的大船上忙碌，放下逗弄乌鸦的手指，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我可不相信你们把红石弄不到手，只是怕给通勤局惹一身麻烦而已。”
　　林渐渊不置可否：“你也可以这么说……”
　　随后，单负一只手在后，看着在江面上微微摇晃的货轮，“你拿走了陈耀祖的那块红石，想要缓和与通勤局之间的关系，只能拿另一颗来弥补，这样一来，通勤局会接受的你善意，就算不能，也会将上次百仁市那次杀岛国人引起的外交事件，按下去，算是回报红石的报酬。”
　　“但是红石接触过异能者的条规还是没变，依旧会对我展开追捕？只是会变成私底下进行，对吗？”
　　“这就是你我必要展开的合作，我帮你从法院走出来同时，你也已经在那份条规上劈出了一刀，再拿回红石，对于‘被污染的异能者’的这一类看法，再次会发生改变。”
　　“我都做到这份上了，那你做什么？”
　　“争取局长之位，拉拢异能者加入进来，你这边，也为岛国之行，给你安排退路。”
　　“听上去不错。”
　　两人相继沉默了一阵，林渐渊偏过头，目光看着夏亦：“其实对你而言，除了缓和通勤局的关系，对你这脾性而言，岛国那边，应该有你看得上眼的东西。”
　　“嗯？”
　　夏亦的性格，其实很大程度上，与乌鸦的习性愈发相近，只要看上的东西，不管对方是谁，都敢去薅一嘴。
　　看到夏亦询问的目光，林渐渊笑了笑：“鹿岛神宫，里面有一把唐代的横刀，那可是真家伙，以你的异能说不定，能发出比上次百仁市用过的那把复制品还要更加强大。”
　　他笑着举起手指，“这次你在暗，主动权在你手里。”
　　这时候满天摇曳的大雨之中，三人身后的车旁，是两个打着雨伞的身形，其中一个全身披着斗篷，目光紧紧的盯着夏亦的后背，脚边的泥水，一圈铁砂像蛇般游动。
　　陡然歪头，问身旁的同伴：“。…。。这次那家伙没带板砖了吧？”
　　被问及问题的身影，麦黄的皮肤上，还有斑斑点点的白痕，巴掌大小，整个人看上极为怪异，但是周围闪烁的电花，正是那日青龙山上参与围剿的电蟒。
　　电花闪烁中，身体偶尔跟着不自觉微微抽动几下，说话有些不利索：“…。。应…。。应该没带。”
　　“嗯…。。”磁王肃穆的点了点头，跨步走出半步又退回来，“对了，咱俩过来是干嘛的？”
　　“当…。当然是跟…。。跟他啊！”
　　说完，拉着磁王的袍角，跟了上去。
　　前方三人朝着货轮过去，吊臂的机械声里，夏亦侧过脸看着从面走来的那两人。
　　“这次你把他们也叫了过来，通勤局会同意？”
　　林渐渊沉默片刻：“他俩因为之前与你战斗……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也被踢出了精英组。”
　　随着那次围剿青龙山，两人治好伤势之后，俱都留了下后遗症，磁王挨了数下板砖重击，得了间歇性健忘症，偶尔会忘记自己在干嘛。
　　至于电蟒，因为被自己释放的电力所伤，损伤了语言功能，以及轻微的抽搐症状。
　　俩人异能并未减退，综合下来，如果以从前的战斗力来换算的话，已经处于三阶以下了，没有资格在继续待在总部的精英组里。
　　当然若非林渐渊的周旋，很有可能两人领一笔退休金，安排进通勤局规划好的地方，终身养老，然后死亡。
　　“。…。。这两人也算经验丰富的，当年在南越也算出尽了风头，为国争威过，我不想他们就那么进了疗养院，那和坐牢没什么区别，只是稍微大一点，环境好一点罢了。与其那样，不如跟着你去岛国，再光荣一回。”
　　林渐渊看着磁王和电蟒过来，“所以，我才想异能者也该享受公平的待遇。”
　　说着，拍拍过来的俩人肩膀，打着雨伞沉默的转身离开，回到了那边停着的车里。
　　驾驶座位上，陈沙偏过头看着一身湿气坐进来的虚刀。
　　“…。。这么做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
　　林渐渊看着那边走上船梯的一行人，缓缓开口：“就当废物利用了。”
　　……
　　铁梯发出哐哐哐的声响。
　　走上甲板的脚步停在，围栏后面，夏亦站在雨伞下看着远方的车辆缓缓启动，调头离开时，一直待在船上的邵美琪带着一名精神抖擞的老人过来。
　　“夏老板，这是阴叔，阴九龄。”女子介绍起旁边这位年龄五十多岁，头发、胡须花白的老人，“阴叔在长江中游一带水运，是这个！”
　　她比了比大拇指。
　　“我们家走的船运都是阴叔照顾，这次正好要去岛国，你们可以搭乘这艘。”
　　夏亦朝老人点了点头，算是示意了，因为偷渡这种事，对方也知道规矩，并不多聊，过来就是混个眼熟，然后又与邵美琪一起回到舱里。
　　“该开船了。”他看着蒙蒙茫茫的江面，如此说了声。
　　其实原本夏亦有过考虑要不要去岛国，缓和与通勤局的关系，但那晚看到陈耀祖出事，终于不再犹豫了。
　　曾经年少因为冲动做下错事，坐了许多年的牢，出狱后，对于日新月异的世界感到陌生、彷徨，接触红石，与通勤局血战数场，再到反投警方，带着半罪之身走出来。
　　每一次都是心惊动魄，歇斯底里。
　　而这一次又是不一样的了，他将东渡岛国，掀起怒潮。
　　身后，毒女周锦、胖子赵德柱、车神马邦、狂鼠林文生、磁王、电蟒一一排开，站在甲板之上，看着波荡起伏的江面，滂沱而来的暴雨。
　　一股豪情热血，在心里澎湃起来。
　　杀戮将至了。
　　……。
　　船舱里，名叫阴九龄的老人，透过窗户看着这一群人。
　　“多杀几个啊……”
　　他抿了一口老酒。


第九十七章　计划

　　碧蓝的海水在两侧船舷推开，荡起白色的波浪，成群的海鸥围绕着行驶的货轮上空，不时发出一声声啼鸣。
　　随着汽笛声“呜嗡”的拉响。
　　海鸥惊慌的盘旋起来，一片白色里，夹杂的还有一点黑色在其中，上下翻飞。
　　货轮出了长江出水口后，按着航线朝北方的岛国驶去，此时的时间已经进入四月中旬，阳光照在甲板上多是温热的，海风里，也有阵阵腥味。
　　甲板上，郭满媛跑动在护栏后面，看着碧蓝的大海，和远方一座座小岛的轮廓，兴奋的朝大海“啊——”的喊叫。
　　四周，水手来去，对于这名女子，在出海后，已经见怪不怪了。
　　犬女身后，敞开的圆形船窗内，数人围拢一张桌子，看着上面的摆放的地图，说起了这次的岛国之行。
　　“。…。从阴叔那里知道，这艘船是直接去岛国茨城县，停靠常陆那珂港口，那里是国际港口，对于我们身份来说，有些危险，所以我建议下船后，不要停留，直接走琦玉县，到东京。”
　　这是磁王的声音，说完，他看了看对面坐在椅子上，一只脚搁在桌边的夏亦，后者前后摇晃着，片刻，摇摇头，睁开眼睛：“先去鹿岛市。”
　　说起来，岛国与华国不同的地方之一，就是国内是省辖市，市辖县，但岛国这边却是县辖市，对于夏亦这种没有什么了解的人来说，差点闹了一个笑话。
　　“鹿岛市？那里并没有什么值得去的地……”磁王皱眉说到一半，神情一阵恍惚，目光迷惘的扫过周围的人，“咦…。。我在什么地方？”
　　众人选择性的忽略他，继续讨论。
　　桌子另一边的周锦说起另外一件事：“老板，寿名财阀派人杀了陈耀祖，茜茜会不会有事？”
　　“应该不会。”
　　夏亦看着恍惚疑惑左看右看的磁王，他收回脚，身子坐正：“陈耀祖一死，红石和那笔资金就只有茜茜知道，就算再蠢的杀人也不会这样做。”
　　手指轻轻点在桌面。
　　他站起身，绕过众人，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成群的海鸥里，与它们啄咬、薅羽毛的乌鸦，说道：“通勤局要的红石在寿名手里，陈茜茜也可能被带到那边，上亿的资金可不是小数目，就算是寿名财阀也不会轻易就那么丢了不要，对吧？”
　　“……。这就是我为什么突然决定走这一趟岛国的原因，与通勤局缓和一下关系是其一……而陈耀祖那笔钱我也想要，顺便看看能不能拿到寿名财阀对红石研究的资料。”
　　夏亦回过头来，看着诸人的表情：“我知道寿名既然是财阀，肯定不好对付，所以先去鹿岛市，去看看放在鹿岛神宫里那柄唐代兵器，听虚刀说，那柄刀是所有倭刀、以及现代唐横刀的老祖宗……如果真是那样……”
　　敞开的窗口，乌鸦薅了几片海鸥的羽毛飞回来，落在夏亦肩头，他伸手取下这些羽毛丢到一边。
　　声音也在说。
　　“。…。就真的不虚此行了。”
　　“哼…。。倭奴手里的…。。东西…。。还不是从咱们…。。这里拿去的……”电蟒的声音有些磕磕绊绊，他抱着双臂，电弧在不时在周围跳动，让胖子和马邦拉开了较远的距离，不敢靠近过去。
　　“就…。。就我知道的，Z6那边还有更好的……我大汉朝十三柄名剑，全是十三位皇帝…。。用过的。”
　　听到真家伙，夏亦目光投了过去：“Z6不是研究部门吗？”
　　“研究…。开发…。都不假…。。但是它前身……可是叫什么…。。拘容所的……收拢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听说里面…。。还有一具蛟龙的骨架……你要是敢惹怒他们……手里还有一支比Z9更厉害的队伍……”
　　听到这里，夏亦大抵也明白了，之前听说的通勤局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看来那个只在传闻里出现的Z6才是通勤局真正的核心。
　　这一点，那个虚刀看来也并没有如实跟他说过。
　　也对，两人只是合作关系，并没有深交，别人自然没必要告诉夏亦更多关于通勤局的秘密。
　　舱内沉默了片刻，忽然赵德柱举起手。
　　“德柱，你有什么问题？”
　　胖子皱着眉，指着岛国地图，“那个…。。我们好像没人会说倭语，到时候连寿名财阀在那里都找不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时候磁王忽然拍了一下桌子：“。…。。鹿岛市没什么值得去的地方，那边就一个神宫，还是旅客游览地、祭祀…。。”
　　这是回过记忆来了，接上之前没有说完的话。
　　电蟒没理他，摇了摇头：“我们虽然…。。执行任务…。。但是都有特工安排路线…。。没有这方面的担忧……所以不会说倭语…。。”
　　“我倒是会一两句。”马邦正色起表情，看着众人举起手来，“呀么得…。。一库一库，这些算不算？”
　　“滚！”
　　……
　　不过胖子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舱内所有人，都是偷渡过来的，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走在岛国的街道上，还去找导游来安排路线。
　　“等我去找邵美琪，看她能不能安排。”夏亦暂时先将这个问题放下来。
　　之后，数人商议了到岛国的安排，毕竟这次主要目标是寿名财阀，对方的总部自然是东京都这座繁华到极致的大城市里。
　　而且还是别人的首都，安保力量绝对难以想象，一旦真对寿名来硬的，必然惊动岛国政府。
　　“对寿名财阀不急着动手，对方就放在那里，也不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