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随天去(清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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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太简单了，不就是手掌吗，左边右边都有。”老十自信满满的答了出来。可却没把我笑晕。“十哥，这手掌有一片一片的吗。”十四在旁边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是耳朵。”突然传了小冀安那可爱的声音，他正在他爹爹怀了拍着小手。晨儿一副没来得及捂住他嘴的样子。
　　这回可彻底弄的老十颜面无存了。“十爷，算了，看在舸纾姐的面子的上，我原谅你了，刚才也的确是为难你了。”在旁边的慕西说道，幸好这丫头懂事理，忙化解了这场连我都不好怎么收拾的尴尬场面，这老十自然是开心的一笑。
　　“八嫂，刚才不是说要比赛吗，怎样？”十四在旁边挑衅的说道，我自然是欣然接受。“胤禩，这回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胤禩笑着点点头，一副来者不拒的模样。
　　“那好我先来了。”十四从旁边扯下一个灯谜说：“　上面是说‘衣旁一字一口田，女子有口不能言，木字日中穿心过，一人寻田在水边’打一吉祥语。”说完他又看看我们。
　　“这个我知道，这是一个组合谜，七个字组成一个字，连起来就是‘福如东海’”慕西在旁边手舞足蹈的帮我们解释，果然是大家闺秀，这肚子里的东西可真是实在。
　　“我也来抽一个。”老十像是来劲了，随手一扯说：“东海有大鱼，无头又无尾，丢了脊梁骨，一去直到底。”
　　这老十自己到是自己不知道什么，可抽起题来，到尽是些难题。我看看胤禩，他一脸笑容，好象知道答案样子。“喂，胤禩，你知道？”我凑到他耳边小声的问他。
　　“这是当年国相用来为难伍子胥的一个字谜。”胤禩小声的说道。
　　我用挺佩服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他到是轻挑一下眉，一副你服了没有的表情，我便马上收回眼神。
　　“其实，这个字谜还可以这样问。”说话的是晨儿的丈夫，刚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胤禩到是突然来了兴致，仔细的听了起来。他抱着小冀安，又接着说：“出东海，入西山，写时方，画时圆。”在旁边的晨儿看着他笑了笑。
　　“是一个‘日’字。”十四答道。
　　突然瞥见九阿哥，他正看着一个花灯出了神，仔细一瞧，上面画着几朵白色的蒲公英，难道他还没有忘记姐姐。
　　“我这也有个谜。”九阿哥突然开了口。“八嫂，这个谜我想让你来猜猜，如果没有猜出来，可得受惩罚。”
　　“行。”我大胆的接受挑战，不是想借着机会报我那一‘敲’之仇吗。
　　“‘揠苗助长’猜一个成语。”他说道。
　　我从来都不是很明白他和姐姐的感情，也曾经试着向他探点什么，可他一直对我似乎有着许多说不出的矛盾，或者他本来就是怨我的。而他刚才的神情是想通过这谜语告诉我什么吗。
　　“不能自拔。”在他们都以为我没有想出答案的时候，我说了出来，抬起头来，看着九阿哥，他淡淡的一笑。在我的记忆中，他是没有笑过的，至少在我的面前。
　　“孛炀，你也选个题吧，别老愣在那儿。”十四看着孛炀说道，我自然也很快的调整了心情。毕竟今天是一个高兴的日子。
　　孛炀点点头，随意的选了一个，说：“‘春末夏初’猜一个字。”
　　正当大家都在思考时，慕西急着回答说：“是一个‘旦’字。这春末扣的是一个日字，而夏初扣的是一个一字，合起来就是一个旦。”
　　“慕西姑娘果然是学识过人，改天我一定要好好向你讨教。”老十在一旁说道。慕西自然没说什么。只见孛炀轻轻的向慕西点点头。
　　“八爷，你也来抽一个吧。”慕西对胤禩说道。胤禩笑着点点头，走过去选了一个说：“‘双雁齐飞，三星伴月。’猜两个字。”
　　“这个好难哦。”大家思考了一会儿后，慕西便已经发出了感慨。“八爷还是你公布答案吧。”
　　“舸纾，你都不知道吗。”胤禩近乎让我服输的表情看着我。
　　我笑了笑，说：“第一个字是‘从’，第二个字是‘心’。”我装做很自信的说道，其实答案我也不是很确定。
　　不过从胤禩那表情，我就知道，我闷对了。还不忘向他摆出一个胜利高傲的模样。
　　后来大家又玩了一会，胤禩好象特别注意晨儿她丈夫，一看就知道‘惜人才’的毛病又犯了。可人家好象是一淡薄官场的隐士。
　　无聊的向四处瞥了一眼，瞧见不远处一个布偶娃娃，特可爱。不过好象那个东西好象是要比什么的奖品。看来与我无缘了。
　　“咦，那边好象有什么好玩的，我们过去看看。”十四看着我正想去的地方，提议道。而胤禩和大家也欣然接受了。我自然偷着乐，感觉快摸到那娃娃的脸了。
　　过去一看才知道是一射箭比赛，几个大男人比赛，奖品怎么弄一个布娃娃，简直莫名其妙。
　　“正好，我正手痒。”十四正欲试身手，又对孛炀说道：“怎样，孛炀，咱们来比比。”
　　“好。”孛炀看上去是欣然答应了。两人正做好了准备。
　　“胤禩，你也去试试。”我对胤禩说，其实主要是针对那布娃娃。
　　“我去，那这第一也太没有悬念了。”胤禩在旁边说道。
　　“你可还真不谦虚。”我听他这么说，差点没晕过去，知道他骑射不凡，可也不能太自信了吧。我对他的吹牛狠狠的回了一眼，他也知道温和的笑笑。看来我连这布偶的手指头也碰不着了。
　　开始了，和十四他们比赛的还有一群壮汉，可看这派头，也真就只有十四和孛炀有点竞争罢了。
　　他们做好了姿势，张开弓，都对准那红心。‘咻’的一声，果然有点那万箭齐发的势头。
　　“好可惜，只差一点点。”慕西在旁边喊道，不过他说的是孛炀，这十四果然有几下子，一箭就稳当的插在了红心上。
　　孛炀也只是笑着说十四爷厉害。那老板自然把那奖品拿给了十四，还说了一大通很佩服之类的话。十四接到那个奖品，简直快蒙了，说：“我还当是什么呢，不过是个小孩玩的布娃娃。”他把那可爱的东西一扔，给了老十，说：“老十，给你。”
　　“这什么东西。”这家伙正准备丢掉，忙被我上前拦住，我一把抢过来说：“你不喜欢，就给我呀。”老十到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我自然对那个娃娃爱不释手，胤禩一脸拿我没办法的表情，得了个自己喜欢的东西，也算没白来这一趟。
　　不知不觉，灯会上已经塞满了人群，正值这高潮时刻，头顶上一阵巨响，一瓣瓣的烟花在空中散开，把夜空照得绚丽多彩。
　　一个巨型的用花灯装饰着移动的类似马车一样的东西驶过来。上面还有一些穿得很漂亮的　“仙女”撒着花一类的东西；表示赐福。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挤在了蜂拥而上的人群里。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本来还在周围的他们现在也看不见影象；现在满眼都是烛火花灯以及黑压压的人头。我试图从人群中退出来；　胤禩没见到我一定很着急。好不容易才从人群的中央；转移到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刚向后倒退一步；在喧嚣的人群中似乎听见从我身后传来的叫声。
　　我转过身去；看到一个全身脏脏的大约十岁小女孩；一边摸着脚趾一边愤怒地看着我。看来我刚才是踩到她了。我笑着蹲下来；拍拍她的脑袋；　“对不起啊；小妹妹。我刚刚不小心踩到你了。”她的脸色才略微缓和起来。　“作为补偿；我买一盏花灯给你好不好。”我直起身子来；作为她这样的小姑娘应该会喜欢花灯的吧。
　　“你挑一盏。”我绕了绕她的辫子；让她在附近挑一盏花灯；我买了送给她。她的眼睛灵活地转了转；又眨了两下；还是指了指我身后的方向。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是一个大的扎得很漂亮的彩色公鸡的花灯；这小孩子；还挺有眼光的。
　　突然觉得腰下一松；回过头来；那小女孩已飞快地扎进了人堆里；没了踪影。我摸了摸腰下的饿位置；笑了笑；我的钱袋飞了。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从我的左侧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心里一惊；竟然发现四爷就在我左边不远处。灯火照得他的脸忽明忽暗。看来他似乎目睹了刚才的全过程；不要告诉我他也有兴趣来看花灯。
　　“怎么了？”我反而笑着问他；我笑笑好象很正常。
　　他用他不屑的眼神瞥了我一眼；　“要不要帮你追回来？”
　　他不会比我还小气吧；我的钱来得可不容易；尤其是出来花的钱。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他怎么会在意一点小钱。　“不用了；那小姑娘估计也很久没吃东西了；她也有她的苦衷。我还踩了她一脚呢。”当然不是怀疑他追回钱袋的能力；只是实在觉得没有必要。我没了钱袋；顶多等呆会看到胤禩后再买喜欢的东西。而那小姑娘的遭遇可就会不简单了。
　　“你就这么相信人；你不觉得她开始就是故意让你踩的；然后博得你的同情心。不觉得现在这么说很愚蠢吗？”他的语气充满了嘲讽；激起了我心里的不满。我为人处世的方法和原则；他有什么资格评论。
　　“四哥连日常小事都不相信别人；不觉得可悲吗？”我的语气也没了开始时的随意。借着灯火；我仿佛看见了他在笑。　他突然向前迈了一大步；我还没来得急退一步；就听见他的声音。“那好；我们打一个赌。我赌你一定会为了你自己太相信别人而付出代价。至于代价是什么；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不禁打了个寒战；却只见他扬长而去。
　　我斜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雍正；你到底想干什么？却感觉有人猛得拉住我的手；是胤禩。　“舸纾，你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我们担心死你了。现在大家伙都在分头找你呢。”他的责怪在我无辜地眼神下很快消散；变成了一种温暖的关怀；　。
　　“怎么样，让我看看，哪儿受伤了没有。这地方就是人多，早知道，我就应该稳稳的抓住你了。”我摇摇头。
　　“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发现你不见了，心里一下子全空了。”胤禩皱着眉说。
　　“别担心，我又不是小孩子。只是刚见着四哥了；又丢了钱袋。”我拉住他；笑着和他说。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摸摸我的眉毛；然后带我回家。

　　宝宝

　　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心里也满是欢喜。偶尔摸摸圆滚滚的肚子，不禁暗自偷笑。原来还以为肚子里装了个小应该是软绵绵的，现在才发现还挺结实的。
　　胤禩每天下朝就来陪着我，慕西也常过来，但毕竟是大姑娘了，多有不方便的地方。还有小云，每天都想尽法子让我开心。我这里好玩的东西多的是，就不用一一列举了。偶尔发现自己还没有得什么产前忧郁症，真是幸事。不过脾气难免有些急噪，使的小性子也得到了多多的包容。
　　太医算的生产的日子一天天近了，我呼了一口气，看着守在旁边的胤禩，紧抓住他的手，重复我问过数次的问题，“胤禩，我会没事吧。”我看着他，心里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虽然知道这是很平常的事，可这儿的设备毕竟不如现代，也没有剖腹产什么的。他吻了吻我的额头，“没事的，舸纾。”
　　这家伙，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狠狠地拧了他一把，“有事的话我可不放过你。”
　　一旁一个貌似资深的老　嬷嬷　笑着说，“福晋不用担心，虽然有些痛，可都是每个女人都要体验的。”一个小厮走进来，“爷，要上朝了。”他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到门口的时候，他还回过头来冲我明朗的笑了一下。
　　快到中午的时候，小云过来陪我聊天，“福晋，您要不要吃点东西？”她端来了我平时最喜欢的糕点和水果。我看了看，没了往日的食欲，摇摇头，“还是算了。”我捏着绣花手帕的手都被汗粘着了，吃坏了肚子该怎么好。“要不要喝点什么？”我还是摇摇头。
　　“小云，你说生孩子会不会很痛苦啊？”哎，三句话离不开本行，我自己也烦了这个问题了。
　　她傻傻地笑了一下，都忘了，她也回答不上来。为了鼓励我，她还安慰我说，“应该不会吧。”
　　“福晋，你想去各地游历游历吗？”她笑着问我，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当然，我自己也不想困死在这个问题里面，在思想上迫使自己跟着她转。
　　“想啊，以后有机会的话，我要去甘肃敦煌，看看那里的壁画。还有，我还想去六朝古都转转。小云，你说我们以后去闯荡江湖怎么样？”我笑着问她，这种不可能实现的东西，就当做做白日梦吧。
　　她瞪大了眼睛看我，吐了吐舌头，“闯荡江湖？”
　　我怎么也是看武侠小说长大的，先唬唬这丫头，“拿一柄宝剑扫荡天下，截富济贫，除强扶弱，你说怎么样？”
　　她捂住嘴偷笑，还取笑我说，“福晋，就您这身手……”后半句被我用白眼顶回去了。
　　“那么我们干脆先去蜀山学艺，也不知道署山到底有没有奇侠。”八成没有，我印象里面，那些署山大侠可都不是梳着辫子的。
　　小云凑过来，“福晋，您给我讲讲吧，好象很有趣。”我笑了笑，　武侠不过是一种精神境界，那里善恶分明，哪里有这里这般复杂。不过，这也未必，江湖之中的腥风血雨、爱恨情仇也不是那么容易说的清楚的，用金庸的话来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你可别小瞧我。〃我刚伸手做出一个格斗的姿势；一阵疼痛立即传来；这家伙八成是听到我说决斗忍不住也要看看了。
　　“哎呀，”我捂住肚子，一阵痛从腹部传过来。小云也顿时失了颜色，“莫不是，莫不是要生了。”还是一直在旁边的嬷嬷过来一把扶住我，吩咐小云，“快，叫太医稳婆来，还有，去烧开水。”
　　我被扶到床上，看着早些日子前就准备好的稳婆在面前忙碌。现在，连呼吸都觉得难受。“爷回来了没有？”我已经满头大汗，抓住旁边的一个丫头就问。
　　“已经派人去请了。”死胤禩，现在都还不回来。
　　“福晋，您吃点东西，等会也有力气。”一个很老的女音传来，我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什么就往嘴里咽，吃了一半，就全部吐出来了。
　　这孩子，让他娘吃这么大的苦头，以后要好好教训他。真的好痛啊，太医什么的也来齐了。这难受劲也真不是盖的。心里默默埋怨老天的不公平，凭什么就该女的来受罪，但很快这种思想就被剧痛所掩埋。“胤禩。”我叫着他的名字，可没听见他答应，“福晋，爷应该已经在赶回来了。”
　　什么，他居然还没到，你回来就不要见我了。“使劲啊，福晋。”一个硕大的人影在我眼前晃悠。
　　“我使劲了，你来试试。”我一时火大，开始半句还挺大声的，说到后来就没后劲了，声调也软下来。
　　“舸纾。”胤禩叫我，然后是小四的声音，“爷，您不能进去。”
　　“滚。”很少听见胤禩大吼。
　　我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嘴里也被塞了参片一类的东西，苦啊。我就不明白我怎么不痛晕过去，耳朵边上还有一个嬷嬷低沉的声音不停地和我说着话，也没听明白，现在谁有工夫搭理她。
　　“胤禩。”我叫着他的名字，自己嘴唇都要咬破了，想转移自己的注意，这样应该不会那么痛。
　　听见外面的拍门声，“舸纾，别怕，我在这儿呢。”你敢不在门口，我和你没完。实在没有力气说出来了，只能憋在心里。偶尔，脑中会闪过和他呆在一起的画面，这时候，就会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啊。”我大叫了一声，然后听见婴儿的啼哭声，接下来，是门被打开，一道强光射如眼睛。
　　生的是个女孩子，当时胤禩笑嘻嘻地抱给我的时候，我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全身是粉红色的，就和小猪一样。我皱了皱眉，“脸怎么皱巴巴的，活像一个核桃。”她睁开眼睛，撇撇嘴巴，不理我。还是旁边的嬷嬷赔笑到，“过段时间就会白胖起来了。”我笑着哄她，胤禩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我转过身去不理他。“竟敢这么晚才来。”他温和地笑着从身后抱着我，蹭我的脸，“我知道后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真的。”继续闭口不理他，摆弄我的宝贝女儿。
　　孩子是她阿玛取的名字，恩特和莫　。是满洲语，意思为永久、长远。果然，孩子很快就白胖起来，脸上也挂着红晕。她睡着的时候，看着她，觉得她长得挺可爱的，好象很文静的样子。不过，等她醒了，就是另一番模样了。不好怎么形容，反正是让请来的两个奶妈，一个婆子忙得乱了手脚。
　　她在我房间里养着，白天安静得很，一会就眯了眼睛，一到晚上，那个闹啊。看来以后要交她一个基本的素质，不能扰人清梦。
　　我生了孩子，皇上很快就给了赏赐，各宫各府自然是少不了表示，来府里探望的人也很多。那些东西自不必细说，良妃娘娘给的挂饰倒新奇有趣，我从众多礼品里面挑出来，给孩子挂上。给了她好东西，她也高兴，眼睛溜溜地瞥来瞥去。两只手从包被里探出来，挥来挥去，以示心情好。
　　生孩子的事已经过去快几个月了，从此之后就在也不敢有生孩子的念头；我又重新回到了各府的社交圈。有时以照顾孩子或什么身子没恢复过来推了几次，还是没有办法。
　　从十四府送来着一张请柬；打开；才知道是十四要和静涣成亲。握住这张大红色的请柬；心中有几分感慨。　“我就是为了十四回来的。”她的话依旧在耳旁。她一心向着他，可是他早已有了嫡妻。完颜氏我原先见过，是个本分的女人，可他们的生活真的会如她所想的那样幸福？
　　“舸纾。”　胤禩抱这孩子走进来；坐在我旁边。　“你在看什么？”
　　“十四弟府上来了请柬；他要娶侧福晋。我们要去吗？”我问他，顺手把孩子抱过来，放在自己膝盖上逗她玩。其实；我是想去凑一分热闹的；不管是对静涣还是十四。但想听听胤禩的意见。
　　他笑了笑；　眉毛挑起来。“这是皇阿玛下旨大办的；娶亲的人又是十四弟。你想去吗？”他摸摸我的头；让我靠在他肩上。　“也没有什么想不想去的；那个侧福晋我们认识；叫静涣；　我知道她是为了十四才回到京城的。她本是一个性情中人；我也知道十四会对她好；只是；他们会幸福吗？”我有点累；在孩子头上亲一口，“乖，宝贝，亲额娘一下。”我摇摇她，她冲我笑笑，眼睛转了一圈，突然在我脸上印了一下，当然留下了一脸的口水印子。
　　“皇阿玛有皇阿玛的打算；十四有十四的打算。至于你说的那个静涣；只要她是喜欢十四弟的；即使生活没有她想的那么如意；可能陪在十四弟身边又有何妨？”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一点点难过泛起；静涣所向往的这桩婚姻有太多利益的牵绊；她的身份；她们家现在在南方的势力；有太多的利用价值了。对于康熙，她是一枚重要的棋子，被掌控着命运。平衡党争，钳制南方，对于她心所向的人，她家遗留的势力不可小觑。她家仅剩她一人，而他娶了她，……
　　她的笑容；又将走向何方。
　　“子非鱼；焉知鱼之不乐。”　胤禩的声音有几分清醒；几分无奈；还有的就是几分平淡。
　　把手放在胤禩的手心上；打开他的手掌；细数他掌间的纹路。默默地念到；　“能陪在他身边又有何妨。”她既然下定决心要嫁他；自然是做好了所有的思想准备的。她愿意为他面对妻妾成群；没有自由的日子。不管以后他们会面对什么；她都会陪在他的身边。就像西方婚礼中；神父会问一对新人；是否不管贫穷、疾病，都不会离开彼此身旁。
　　十四爷府上；到处都是红色。彩绸；喜字；喜娘；以及忙碌着的下人。鞭炮声；琐喇声不绝于耳。连空气中也洋溢着一种特殊的成亲时才有的淡淡的气味。看得出；他们并没有亏待静涣；给了她她所能承受的最大礼遇。
　　“胤禩；看着这样子；我就想起了当时我嫁你的样子。”我幸福地看着他。
　　他轻挑了一下眉，“一直没问你当时的感觉怎么样。”
　　“这个吗，”我卖了一个关子，“以后再和你说。”
　　他无奈地看着我，接着和我一起大步向前走。
　　我们刚跨进大厅门槛的时候，正巧一个人转过身来；差点撞到我们。　她自己也几乎摔在地下。“没事吧。”我赶紧扶了她一把；原来是十三的侧福晋瓜尔佳氏。
　　她看见我们；也有一点羞涩；脸上还有几分尴尬；估计是刚才吓出来的。呼吸还急促的她给我们简单的行了一个礼。我笑了笑；看胤禩也是风清云淡的样子。
　　按规矩；男宾和女宾是分别安排酒席的；我和胤禩也自然不能例外。十四福晋完颜氏见我来了；满脸笑容地拉我过去坐下。她今天也打扮得很喜气；珠翠环绕，和我随便寒暄了几句。
　　酒席办得很排场；各个王爷阿哥郡王的福晋，很多朝臣的命妇，都来了。可以说是给足了十四面子。只是十三福晋有事没能出席；侧福晋瓜尔佳氏倒来了；暂坐了她的位子。
　　“八弟妹；孩子怎么样了。”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四福晋坐在我的对面；礼节性地和我打招呼。提到孩子；我心里开了朵花似的；　“还好；就是皮了点。”
　　“八嫂；改天我也上你府上去看看孩子好不好。听说长得挺可爱的。”十福晋眼睛亮亮的，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