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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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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立国以来第一次征辽,如果财政捉襟见肘,或者说拖后腿的贱人比如那些五姓七望不服帖,搞不好李董作为公司的一把手,还得御驾亲征。然后御驾亲征的路上,还要时刻盯着长安,盯着山东,看一看京城的人有没有蠢蠢欲动,看一看太子有没有想要模仿李建成,看一看山东士族有没有放弃治疗。
  让山东士族以及新贵甚至李董自己惊异的是,从贞观一二三年的苦逼日子到贞观五六七八年的花钱如流水,简直像梦幻一样。
  外朝的现金流不说如何如何的丰腴,但要说支撑一场灭国之战,绰绰有余。
  按照李董的估计,就算一次性打掉五百万贯财帛粮秣,这一场局部战争,也是赚的。
  以前或许是不赚,但在贞观七年,大量的劳力短缺,使得光奴工贸易,就能从人血里面捞上一二千万贯。连一向低调的武士彟,在靖州之地,也咬咬牙,从苏州进口了三四千三韩奴工。
  一个能凑活用的劳力,需要十五年时间来培养。十五年对贵族和皇帝乃至参与到稀奇古怪偷偷摸摸光明正大商贸活动中的各色人等,太久了。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工科狗以前以为这话只有革命家才会奉为圭皋,哪里晓得这封建领主和官僚资本,同样是只争朝夕。晚一步,就被别人捞了个一干二净。
  这世上最糟糕的官僚资本主义,便是吃相最难看剥削最严酷手段最残忍的道德准则。即便是皇帝本身,哪怕是雄才大略如李世民,也只能干瞪眼看着,不敢造次。
  为何?官僚资本披上朝服,它便是官,便是代天子牧民的士大夫,皇帝即便要杀,便是自绝根基,这天下,终究还是皇帝依靠贵族阶层来维持着统治。然而官僚资本把朝服一脱,它便是民,长孙皇后这般厉害,要寻个能打秋风的地界,也无非就是东宫,无非就是自己的儿子,无非就是亲戚家的侄儿张德。倘使她想要在李靖李绩或者说尉迟恭程知节甚至长孙无忌身上下手,迎接她的就是“天上的彗星真特么亮”,最不济,也是“与民争利”“残民害民”的黑锅甩过去。
  莫说长孙无垢只是皇后,便是换她老公,这个锅,飞过来立刻就要甩手给别人。
  贞观朝,此刻带一点点帝国主义的色彩,带一点点古典军国主义的彩色,揉杂着奇奇怪怪的封建地主和贵族资本家,因为大量的原物料消耗和快速的发展,将那些七七八八的矛盾,都掩盖在了惊人发展速度之下。
  而伴随着前线一个又一个的胜利,原本就已经有了原始民族主义特典的“华夏”概念,此刻更是如油锅沸腾,就差一把烈火让它爆裂开来,烫死烫伤那些胆敢此刻冒犯“天威”的蛮夷。
  契丹如是,奚人如是,高句丽亦如是。
  尚在京城的工科狗,就像是在看一篇慢热的爽文,而作者就是兵部尚书侯君集,他一封封毫无意义的“捷报”就是铺垫,在看客们寡淡无味的时候,突然来了个大新闻,彻底让长安城春日如夏,烈烈炎炎。
  “大捷!大捷!大捷——”
  得得得的马蹄声飞快刷过,便是五庄观外,都能听到。
  秦琼深吸一口气,炯炯有神地看着张德:“大郎,辽东城一战而下,当真是……”
  他想了想:“我大唐就是比前隋厉害!”
  正兵三十万都没打下辽东,骁果锐士死了一茬又一茬,固然杨广是要在那场战争中消耗门阀世祖,然而他没赢,不说是狼狈,却也灰头土脸地结束了他的御驾亲征。
  而如今,伤亡甚小,大多数的伤亡,都是在恶劣天气中的非战斗减员。正面厮杀的伤亡,多是斥候之间的试探和交锋,而定襄军方面这样的损失,不足二百。
  虽然捷报不是很详尽,不过侯君集还是提到了王孝通,算学天才在这场破城战斗中的不可替代性,让民部官员与有荣焉。
  “不知道献俘会有多少。”
  张德给秦琼倒了一杯茶,坐着似乎有些不能宣泄感情的秦琼,猛地站了起来,两米多的身高给人的压力,伴随着他紧握拳头狠狠地挥舞两下,非常具有冲击力。
  “可恨不能同弘慎并肩厮杀!”
  他叹了一声,然后道,“水军未动,便一战成功,只怕高丽奴定要望风而逃。起码会一路逃往鸭绿水。”
  “海上舟船,忙着贩卖辽东物产,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动。”
  辽东物产,最好卖的就是人。因为缫丝机的改良,生丝生产效率大大提高。同时因为生产效率提高,原本的桑蚕养殖规模,基本到了极限。因为此刻哪怕是苏州,有不小的一部分蚕,还是野生种,个头小导致蚕茧小,蚕茧小导致蚕丝少。
  之所以如此,依然还是因为蚕房过冬问题,对于大部分农户来说,无法解决。
  个人养蚕的出丝量,极其有限。
  而张德在河北道河南道搞的新式蚕房,以及在淮南道圈下来的桑蚕用地,就是等的这一刻。
  这是一个链式反应,当产量提高之后,扩大了再生产,又不得不需要大量的劳力。而这些劳力,光靠现在的唐人是不够的,对工厂主和长安的权贵们来说,让他们等着少年少女们长大出来做工,这样的成本太高,还不如直接去抢。
  抢一个倭奴一个新罗婢,成本顶天不过是五十贯。
  而从唐人里面挑拣,光工钱折算,苏州工钱高的地方,两个月就能买一个听话无比的新罗婢。
  “唉,豳州小儿,倒是让他捡了便宜。”
  秦琼叹了一声,然后想到了李绩和张公谨,顿时又道,“这样也好,免得陛下……”
  欲言又止,便是不再说话。
  老张见他思想混乱,安慰道:“赏无可赏,灭亡之道。世叔莫要为此烦恼的好。”
  “说的也是啊。”
  秦琼点点头,一想到李绩的功劳,加上他们的出身,还有玄武门这破事儿的后遗症,以及因为皇位合法性问题导致有点敏感的李董,他也只能希望侯君集这个老王八蛋功劳大过天……
  


第三十一章 赚头
  “去年一年,单道真刚下筑紫岛,口船光米粮就去了多少?苏州那边一万倭奴死了两千五六,都说了几回?唵?!这生意做不了几年,又不能招摇,有多少奴婢给你去死?!要是老夫亏本,拿你去填渤海吗?!”
  暴怒的萧铿咬牙切齿,萧二公子也是大手笔,在崔慎的帮助下,又有几番际遇,加上家中女郎貌似跟张操之还能勾搭一番。纵然是外人不知道跟脚,不过崔季修这个人好说话的很,博陵崔氏也不是说说的。
  “东翁容禀,谁也不曾想到,侯书这光景就打下了辽东啊。高句丽西疆一片糜烂,听闻征辽总管的前军大营,请了石城王太史,那是算学大家,更是博通经典的人物。他只是走了一遭,辽东城就垮了。”
  亲随也有四十来岁,不是后生家。这光景也是记得满头冒汗,“东翁啊,这回不仅仅是咱们家,就是崔公那里,也是不曾料到啊。”
  萧铿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这椅子也是从长安送过来的。张德倒也不曾给自己的同伙们亏待什么,有什么便当的物事,都是尽管上。
  “唉”
  叹了口气,萧铿恨恨然道,“这春来的日子,辽东那地界,一脚下去就是二斤泥,偏偏还能打下辽东城!”
  春雨一场,立刻让辽东成了泥泞的世界。一个个水洼连接着另外一片水洼,哪怕是营州平州修过去的官道,此时也是不能走人的。莫说走人,就是骑马,那些河曲马个头大,完全不能走,反而是耐寒的西南马,还能运上不少东西。
  可惜西南马多是走山道的,个头矮运货也装不了多少。
  不过这也难不倒征辽大军,平州这里打造的爬犁足足三万,四千匹西南矮马每天大概有一千五百匹在跑。两匹马一架爬犁,一架爬犁能运货三石到十五石不等,全看路面如何。
  加上过了辽水以西又做了简易板轨,直通渤海,百里路的脚程,一天就能让数万战兵吃个肚儿滚圆。
  去年风干的鲸鱼肉,到打下辽东城,顿时有了大用场。城内大小贵族约莫三万,贱民一二十万,剩下的都是普通百姓。
  王师一到,除了刀斧加身弄死一票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贵族,剩下服帖求饶的,自然还是赏口饭吃。
  贵族自然能弄上一两块肉,这年岁,慢说普通百姓,边塞番邦,能吃肉的人,哪怕是突厥,也是贵族和战兵才能吃上。寻常的牧民,吃的东西,跟北地汉人没什么区别。糜子他们也种,只是收成低,但养活普通奴隶阶层还是没问题的。
  辽东城一下,什么水陆并进两头夹击的策略,根本都没来得及用上。这时候,登莱水军的主要任务,就是劫杀从水陆逃往平壤的卑沙城高句丽水军。至于都里、青泥浦那些地界还有的高句丽军,那根本无足轻重。
  河北道各州统军府,此时也不是吃素的。
  更何况河北河东这种地方自来不同凡响,便是高句丽人胆大包天来个登岸袭扰,其结果大约也是被世家私兵弄个干净。
  “弘慎,这七万俘虏”
  侯君集眼睛跟蛇一样,他的想法很简单,二一添作五,给朝廷的捷报,说的是俘获五万上下那么多出来的两万,一倒手,一个算十贯,那也是二十万贯,对对分,这立马就是十万贯到手!
  但这等健壮奴隶,能只有十贯吗?河东发卖过来的黄须西突厥奴,现在的行情是三十五贯,这是批发价。要是阉了的,五十贯打底批发。要是单卖,现在行市已经没个底了。
  主要是长安有实力不济的权贵,伙同一般小贵族外加小市民,然后集资在丰州投资了矿业。想要在河套挖矿,请人是绝对请不起的,哪怕是走镖,在王祖贤总镖头的庇护下,一趟就够吃了。
  于是乎,集资的后果就是还得集资买挖矿的奴隶,而且长安现在在卖一种奇怪的机械装置,保利营造出品,俗称“矿工之友”,能把一丈左右深的矿洞积水抽出去。这装置卖的很火,基本都是矿山上用,贞观八年的订单,光“矿工之友”,已经排到了贞观九年的五月。
  即便是有了原始抽水机,靠的还是热力差,但对贞观年的矿业生产来说,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但是,劳力的缺口之大,让长安的权贵们头疼不已。若非天可汗陛下要做千古一帝,权贵们只怕早就撕破脸皮,直接逼迫台上的皇帝要么做始皇帝要么做隋炀帝。
  “侯兄”
  张公谨和侯君集交恶,那都是小事。这一趟征辽,二人功绩不低,起码给老板刷了一层厚厚的金粉,如果不出意外,五百年内都排得上。
  而且侯君集作为一个豳州大混混,出来混,除了不要脸加无耻,偶尔还是要讲一点义气的。更何况,张公谨长的这么帅,是皇帝的姐夫,公司里面说得上话的大牛。
  “诸营监管之处,老弱多有毙亡”
  张公谨慢条斯理地转动桌上的茶杯,杯盖拿起来,撇了一下茶水中的青色茶叶。这茶杯是登莱船队从辽水以西的板轨送过来的,茶叶是苏州货,口味先苦后甜,回味极佳,比之雀舌,更合张公谨的舌尖。
  听到张叔叔这么一说,侯君集细细思量,暗道:老夫此行,粮秣这点当口,也是瞧不上了。倒是这口船一条,便是大有赚头,如今拿下辽东,功劳甚大。倘使长安来了圣旨,要进军平壤,这便是再说如若不然,还是小心为妙,多攒下财货,以备子孙才是。
  他虽说贪功贪财,却也不是蠢人,蠢人是混不到这个位子上的。再者,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不明白的都明白了。
  豳州大混混虽然眼馋灭国之功,却也知道,灭掉高句丽这事儿,搞不好最后一下,还得是老板来捅。
  打下辽东,乃是当时大朝会的战略目标,如今战略目的达成,尽管将士用命,军心还是想要一战成功,让高句丽彻底和那些杂七杂八的蛮夷一样死全家。可惜这时候要做的,不是乘胜追击,而是等接下来的命令。
  侯君集的职权,最多就是打到鸭绿水,过江打下平壤,除非朝廷追加一路平壤道总管的差遣。
  再说了,此次征辽是朝廷和皇帝一起砸钱,百姓基本没什么感觉。征辽大军这光景要四散做好治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大军在外,如果到处大屠杀,倒也简单。可要是玩起治安站,而且还要大赚一笔,那侯君集的这点人马还真不够看。
  要想稳固到手的辽东,还得等重臣决议,皇帝让统军府再抽人去辽东维护治安,才算了账。
  于是乎,早晚没事干,侯君集琢磨着在长安旨意到来之前,先稳固到口的肥肉。然后就像张公谨说的那样,难民营每天都死人嗯,都死人。
  征辽大军看管的高丽民营,一营五千,每天死个百八十人,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这是难民营。
  “总管,老朽这便告辞了。”
  “崔公慢走,侯某恭送。”
  清崔的良人,听闻辽东城光复,感慨万千,带了一帮子弟,就来慰问一下。当然礼制上来说,这很不科学。
  不过这不妨碍清崔良人的良心就想辰时的太阳,太特么温暖人心。
  “啐!腌臜老货,跛鳖不死!”
  侯君集一扫方才温良恭谦神态,啐了一口,然后吩咐道:“五郎!”
  “叔父。”
  披甲校尉手托兜帽,朗目星眉,上前两部,锁甲作响。
  “清崔来了几条船?”
  “十条。”
  “是何人作保?”
  “叔父,您不是早就知道的么?是崔季修从中作保。”
  “嗯。”
  侯君集点点头,“十条船,一船给二百。”
  “叔父,辽水到沧州的船,口船一次也有五百奴隶。这清崔到底是名望,若是才给二百,怕是不妥。”
  “十条船,也有两千了。”
  侯君集冷笑一声,“五姓七望,吃人吃贯了,当老夫是夯货不成?崔季修不过是给个三分颜面,怕驳了清崔脸面罢了。那老货,竟敢厚颜无耻想要从老夫这里弄走两千健奴,嘿还行市之价,不愿亏欠。简直笑话。”
  豳州大混混一向被五姓七望这等世家瞧不上,当然他本身也算是世家名望,但得往关西军阀那边去算。清崔来的人,不过是扯了崔慎的虎皮,然后接着崔慎和张德的干系,从中赚点好处。
  这好处当然不仅仅是那点差价,当然差价也很让人垂涎就是了。重要的是,现在河北道河南道地面上,奴隶缺口不比河东关中差。尤其是洛阳城大兴百工,更是让人揪心不已。
  “老鳖一只,还只想要高丽壮妇!五郎,你可晓得,今年张德,是要大兴棉布的。清崔怕是得了消息,这是要下手了。”
  侯君集脑子转的极快,“五姓七望,去死好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认清自己
  云敦城,高句丽人叫做仇次忽,张公谨打下扶余城之后休整不过月余。自定襄而来的兵马,通过辽水,或是舟船木筏或是雪橇运送,过金山之后,强攻三日而下。
  这也是征辽大军为数不多的硬仗,只是这硬仗,前赴后继死的最多的,是契丹人,还有奚人。
  大贺窟哥并非是学习李思摩,偏要拿自家族人的血肉当作进献之资。实在是张公谨和尉迟恭有极大的区别,尉迟恭是李世民的铁杆走狗,贯彻的是天可汗陛下的意志。所以,李思摩并不需要跪舔尉迟恭,但如果发现皇帝见着突厥人心烦,那么该压迫的压迫,该剥削的剥削。
  而大贺窟哥,实在只是因为被张公谨给玩残了。
  “左军自扶余城南下,连克数城,高丽仇次忽,三日而定。今已会师辽东”
  大朝会上,前线战事陆续铺开,张公谨和侯君集南北配合,水军只是打酱油一样在几张废纸中出现。
  不过朝中大佬,尤其是中书令,这几日早就听够了太原温氏子弟在他跟前的抱怨。什么“口船”获利,什么辽东战局,什么行市大起  贩卖人口这事儿,是不能直接摆在朝会上说的。甚至温彦博只要敢阴阳怪气一番,等着的就是房谋杜断日天操地等大佬们的走狗狂喷撕咬。问题不在道德正确上面,而是耍小手段断人财路,慢说区区一个中书令,就是打包把王珪也送上天,根本不算个事儿。
  “辽东光复,甘勿城唾手可及。四散军民,或逾三十万”
  其实打下辽东城,对侯君集来说,原本是个大生意。然而辽东城人口多是个好事儿,但坏也坏在人口多上。人口多,盯着的人就多。侯君集巴不得直接把几十万人口全卖出去。
  但他没办法这么做,账面上能操作的,最多就是一些物资。但贞观八年的高句丽不说如何如何贫穷,但家底也不算丰厚。憋着劲去搜刮,可能还不如贩卖人口获利快。而且比起财物变现,奴隶通过渤海口船套现,基本上根本不需要他亲自过手。
  比如官面上操作的,上报是俘获五万高丽战兵,实际上是七万战兵外加十五六万的辅兵。
  如果是两年前,这样的战果,侯君集一定会上报成二十余万。但现在是贞观八年,经过贞观五年以来的洗三关,豳州大混混已经彻底地从厚颜无耻进化到了唯利是图。
  范阳卢氏被玩,沧州薛大鼎作为地方势力崛起,南朝遗民分权于朝堂江湖这一整套的六成,都是李董作为公司大老板的操作。而整个过程中,什么老董事长影响逐渐剥离,什么老董事长的老兄弟被弄死,什么老臣子被雪藏,什么建国功臣被扔去开发江南  等等等等,豳州大混混如今的唯一直观概念就是: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没钱怎么拉拢小伙伴一起抱团?没钱怎么让儿子去交厉害的小伙伴?没钱怎么让家族开枝散叶传承祖业?没钱没钱就是个屁。
  但这是个充分条件,还有个必要条件,那就是这个有钱的效能,仅作用于权贵这个团体。
  理论上维瑟尔这种胡商也有钱,然而他连白手套都不算,就是个擦屁股纸。张德和他的小伙伴们,需要的时候,就拿他来擦腚拭秽。
  于是豳州大混混很容易就得出了一个全新的道理:先做官,做大官,然后捞。
  而且根据历史的一半经验,侯君集个人觉得,一个爱钱爱购置物业当祖产的军方骁将,活的比谁都滋润。
  这两年随着大唐越来越牛逼,公司的业务从漠北塞外开展到了辽东黑水黑土地,甚至有些公司的挂靠单位,把业务做到了东海之东。
  大唐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董事长的位子越来越牢固,天可汗二世想要换个名头,叫圣人可汗二世,而整个过程,可以称作“千古一帝”增强补丁。
  于是李孝恭这个跟着李靖蹭经验的宗室第一也是唯一能打将领,还没来得及让皇帝知道他其实非常的奢靡无脑而且喜欢大金链子,就被皇帝一巴掌扇过去,直接扇翻在地,差点半身不遂。
  根据历史的一般定律,李孝恭自己也很清楚,估计没几年,也该自己暴毙而亡。可能实在茅坑,也可能死于躲猫猫,也可能喝水呛死总之,结果不会太好看。剧本的套路这么多,河间王也是没办法的。
  河间王没办法,李靖当然也没办法,所以李靖去吐谷浑薅羊毛的目的,就是让皇帝找个借口喷他薅羊毛的姿势不对所以李靖是四大天王第五人,必须得低调。
  李靖的做法启发了李绩,然后李绩在去年就在作死,当然皇帝看他作死,就让他好好地享受了一把什么叫做“你们对朕的力量一无所知”,然后李绩还是李绩,只是和左右骁卫左右武卫没什么关系了。
  左骁卫的军头们纷纷表示拥护李董作为帝国的核心,征讨全天下的“不臣”,总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桩桩一件件,侯君集不是傻逼,当他发现曾经羡慕嫉妒恨的人都在夹着尾巴,或者塞了尾巴,这就很不寻常。这说明,自家的老板在走着一条比杨广更加强横但是却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路。
  兵部书机智地反应过来:我特么要是让人民群众都知道能打,岂不是要被人民群众围观?
  而人民群众的主人,怎么会让下人们的目光放在自己的小弟走狗身上?所以,历史上发明“功高震主”这个词的人,必须给三十二个赞。
  于是当大朝会上各种兴奋各种激情各种说征辽大军一定能够打过鸭绿水活捉高丽王的时候,征辽唐军就开始围观各种负隅顽抗的高句丽死硬分子。
  顺便的,为了改善一下伙食,兵部书就地征发了一些民夫,帮他去东海筑紫岛挖点土特产。
  山高路远,侯书对这些民夫的要求只有一个:尽可能地多挖。
  至于什么时候回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鸭绿水什么时候过,这是董事长说了算。平壤城要不要围观,这是董事长来决断。整个帝国,在蒸蒸日上的同时,“千古一帝”剧情强化补丁的一个重要卖点就是,董事长李世民想要让整个帝国,只有一个声音!
  当老张听说辽东的战报,然后看着李董在玩弄帝王之术之后,工科狗默默地给暖男默哀了一刻钟。
  没办法,你爹这么强势,你做出啥成绩来,也是找虐啊。做不好,不像你英雄一样的爹,你废物,你无能,你弱做得好,你爹春秋鼎盛正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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