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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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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贵族一般来说是不缺钱的,社会地位可以很轻松地变现。但问题在于,贞观初年的财政恶劣,加上外敌环伺,基本上想要变现,也就是一些土地,连皇后都凑不齐全套花色的丝绸锦衣。
  而柴绍因为老婆和老丈人的原因,更不敢造次,他自己是没办法去变现的,只能由自己的儿子出面。毕竟,年轻人是允许犯错的,但年纪大的,除非是四大天王级别,还得是厚颜无耻的,才能大赚一笔。
  这也是为什么柴绍受李渊接济的同时,更是默许了柴令武借着自家的名声权力,去洛阳捞钱。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柴令武玩的有点过火,更是惹上了张德。
  如果张德只是普通的大商人,那随便就拿下了。可惜张德能够冒尖的原因,除开本身的实力之外,张公谨琅琊公主以及曾经在王世充那里打过秋风的死党们,算是不大不小的一个小团体小山头。
  到张公谨晋升为候补天王级的小牛,然后在平突厥和征辽两件事情上的功劳,只要不早死,是很有希望接尉迟恭或者李靖的军中地位。
  而且相对于尉迟恭私活不肯卖身,跟琅琊公主玩车震的张公谨,显然更加的受皇帝陛下的青睐。
  “不可能!八、八十万贯!民部一年才多少钱,京中富户,也不过是家产千贯。这简直就是……就是……不可能!”
  柴令武瞪圆了眼珠子,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张德耍了。当初在洛阳,张大郎肯定是拿他当傻子看的。他赚点脚力钱,倒买倒卖,还觉得家私颇丰。如今看来,简直……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一团怒火心底起,柴二郎恨不得直接一刀结果了张德,可这光景,任他有千般的想法,却也只能等待着自家老子的安排。
  柴绍说的没差,张操之不是好人,该心黑的时候心黑,该手辣的时候手辣,更加令人震惊的是,满朝文武,恐怕只有九卿级别;勋贵之中,兴许只有公爵档次,才能够察觉到张德在东海到底有多么恐怖的收益。
  但大家都情不自禁地保持了沉默,让京城的人,只是觉得张大郎生财有道,可哪里想到,这生的财,是的的确确的富可敌国……
  咕噜。
  咽了一口口水,柴令武有些颓然地坐在了一旁,然后怏怏道:“大人,这……这陛下……”
  “陛下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柴绍想了想,还是吐露了一个小道消息,“京洛之间的那条轨道,一季结算,大头是运往内帑钱库的。”
  点到即止,柴令武再傻也明白了。皇帝想要变现,也不能明目张胆,理论上,大唐还是压制行商的。天子如果带头破坏规矩,会形成不可挽回的声明受挫,这种小黑点,不比跟颉利结盟要来得弱。
  而且名义上来说,京洛板轨算是利民工程,洛阳虽然没有被正式设定为陪都,但历史惯性,让人民群众认定这个地方是都城级别。两都人民通过这条轨道,大大地节省了流通成本,加速了交流。
  不管背后有多少不可告人的x眼交易,至少名面上,这是贞观朝的一个“德政”。
  听完老子的话,柴令武就像是灵魂上被震慑了一下,终于发觉,自己和张操之从来就不是一个级别上的。
  “想明白了?”
  柴绍松了口气,他心中琢磨的,是柴哲威在仕途上走的远一点。而这个儿子,经济之才肯定是没有的,但如果他能够为柴家抛头露面赚取收益,那么一明一暗,柴家顺利度过三五十年的风险期,这就算是过关了。
  皇帝从来都是靠不住的,柴绍明白这一点,想要自救,也只能说尽量地融入到将来的“新贵”中去。
  以他在李渊那里受到的熏陶,他当然判定有张德为首的忠义社给李承乾做后盾,储君的位子,不稳也得稳。
  只要融入进去,那么新君登基之后,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会因为前朝前前朝的历史遗留问题,来清算一个已经没有政治力量的家族吧?
  


第五十九章 沙悟敬
  洛阳银枪小霸王柴令武由内而外的心服口服,但对老张来说这没什么,毕竟在张德看俩,柴令武这个逗逼纯粹就是熊孩子,好哄的很。
  虽说柴令武的爸爸开始他的政治投机外加未来投资,承担了很大的风险,但这和张德没有什么关系,柴绍可以不这么做的。不过看在婶婶李蔻约谈说和的份上,张德也就应了下来。
  按照现在的进度,李董虽然有心想要弄死张德,但本着爹亲娘亲不如开元通宝亲的大原则大是非,李董还是默许了梁丰县男继续在他的胡搞毛搞的道路上嘻嘻哈哈……
  这很科学,毕竟,铸就千古一帝的威名,是要花钱的。
  十八岁的张德还是有些急切,毕竟时不待我,万一哪天被狗咬一口然后就得狂犬病嗝屁也说不准。再说了,长安的权贵们有好些跟他不说有仇,羡慕嫉妒恨是肯定的。老张又不能肯定张叔叔一定能长命百岁,没了张叔叔,要维系现有的华润体系,付出的成本就不是一倍两倍的提高。
  到了那个时候,老张感觉自己咬咬牙,说不定就真爬上大唐公主的床榻,做面首也得忍。
  板轨、水力机械、冶金技术、建筑技术……这些玩意儿只是生产的发展方向,本身不产生任何价值,价值是工坊那些埋头苦干汗流浃背目不识丁的苦力们创造的。
  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张德很清楚自己不可能一直纠缠在蒸汽机之前的落后工业技术上。小霸王学习机代表的发展方向,它的载体不是什么半导体工业或者二次工业革命的电气化,而是那群得到发展得到知识见识武装的无产阶级。
  在此之前,老张只能人模狗样地从“千古一帝”和“千古一后”的王牌夫妻店手中划拉一些是一些。
  “唉……”
  喟然一叹,老张低眉扫了一眼躬身跪坐的沙欣。这个希尔木叶人有着波斯人的血统,同时还很有想法,而且张德从手头的档案来看。沙欣这个曾经被骗的红海傻逼,是受过一定教育的,他曾经在拜火教的宗教人员手中学过历法,也曾在弗林国的君士坦丁堡某个大教堂做过祷告,总之,神棍们肚子里的那点微末知识,他都懂点。
  “张公,麮氏勾结西突厥,证据确凿。郡王去岁货物,尽数为阿史那氏劫掠,除怀远商帮,更有河套各号,及河东大族之商队。”
  沙欣一脸的郑重,“王师讨不臣,乃汹汹大势,不可阻挡!”
  老张嘴角一抽:你一高眉深目的老外跟老子扯王师讨不臣,真特么的违和感十足,唉,大唐的月亮就是圆啊。
  王师讨不臣的重点其实不是不臣,以前不臣的不上贡,也就是不教保护费。对王师来说,没有保护费,就减少了收入,减少了收入,就影响了王师的生活质量,并且精神上遭受了鄙视,而且很有可能起连带反应,让别的小瘪三也效仿……
  保护费是必须要教的!
  “郡王之意,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沙大使,汝可有成法?”
  李思摩这条老疯狗,把沙欣等杂胡及唐军犯官塞过来,那是去年就有的打算。其实不仅仅是去年,再往前数,丰州银矿开挖,李思摩就有这个打算了。
  根据老疯狗的盘算,给皇帝老爷上贡,仅仅这点当口,那是看不上眼的。谁叫皇帝老儿自己搂钱的本事比老疯狗还要牛呢?老疯狗得亲力亲为,然而李皇帝千言万语一句话:张操之,叫爸爸。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梁丰县男黑着脸,结果还是老老实实地上贡。皇帝、贵族、朝廷、世家、门阀让渡出来的微末教育权,付出的代价对很多人来说,那就根本不值得,然而老张却觉得值得,哪怕把登莱的商团船队全部葬送,都不及这合理合法的教育权。
  在他的一亩三分地内,他可以搭建小霸王学习机的最重要基石。
  这块基石有一个名字,叫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如果大家都没意见的话,还可以叫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
  当然了,三五十年内,没办法是大唐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贞观年的李皇帝,一个人就能碾死几百万底层人民群众,而他付出的代价,最多就是一个昏君的名头,再搞的激烈点,死个一千来万,也不过是个暴君。
  “张公,麮氏文泰,小国****也。”
  沙欣眼睛放着光,让老张虎躯一震,这尼玛外国人学习中国文化很勤快很有深度嘛,孟夫子的那一套都能玩的懂?
  见声名显赫的梁丰县男都虎躯一震,沙欣顿时大喜,知道自己的套路很有看点。
  于是希尔木叶人行大礼之后,抬头恳切道:“张公,小人误入歧途,受人蒙骗,幸得郡王张公扶持,方有今时际遇。大恩不可不报,然则小人母国,今受强虏肆虐,饿殍百里,家国残破……”
  “……”
  老张总觉得违和感太严重了。
  “小人母国,乃波斯支脉,文明遗留,亦久慕天华,盼天朝册封……”
  “……”
  套路,都是套路,可这个套路可以,非常的可以啊。
  “嗯,作为大唐的一份子,我怀疑入侵希尔木叶的恶党怀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老张喃喃说着,想得入神。
  “张公说什么?”
  “呃不是,我是说大规模杀伤性洗衣粉……不是,没什么。”
  张德六神归位,当下眼睛放着光,“沙大使,拟个章程上来,某可转交内府,上呈陛下。”
  沙欣顿时大喜,身躯震动,连忙拜下,朗声道,“张公提携扶持之恩,欣……永世不忘。”
  说罢,这厮张嘴咬破手指,往自己脸上划了一道血迹。
  张德府上不然带着管制刀具,所以沙欣没办法用刀,只能用牙齿,然后这套匈奴鲜卑突厥人都爱玩的套路,他就利落地用上了。
  隔了几天,皇帝给了回执,意思差不多就是朕基本同意,不过朕手头有点紧,你看看能不能帮忙和李思摩一起分忧……
  深入一点就是:要钱朕没有,不过政策可以给,你跟老疯狗一起搞一搞。
  不想出钱,还想搞乱西突厥,这买卖可以的。
  然而对李思摩来说,这都不是事,西域平静下来,丝路才能稳定,作为怀远郡王,他的收入才能翻两番啊翻两番。
  比起稳定的商贸环境带来的海量收益,皇帝那边的抠门小算计,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老张也无所谓,他在丝路上也是有人脉的,别的不说,薛不弃这个曾经的手下败将,那就是北路商团的重要保障。
  然后就是王祖贤的镖师们,他们饥渴难耐,正处于一种事业第二春的兴奋期中,怎么可能会让西突厥那帮废物坏了自己的收入?
  贞观八年的某一天,来自希尔木叶的沙欣,他嘴里喊着“孔夫子阿克巴”,然后展开了一面旗帜,旗帜上的图案略抽象,用沙欣的话来说,这是十根腊肉条外加一支毛笔。腊肉条代表束修,代表“仓禀足而知礼节”;毛笔不用说了,意义非凡。
  “沙大使,这笔仿佛刀剑啊。”
  老张有些意味深长,浅饮一杯雀舌,看着旗帜。
  “张公,欣早已除职,投身伟业,以振圣门,兴我天朝!”
  然后沙欣一脸肃然对张德道,“孔祭酒言吾心怀崇敬,乃是悟道初始。”
  希尔木叶人负手而立,胡须随风而动,他目光深邃看着西方:“欣于渭水思圣人之言,终悟‘逝者如斯夫’。”
  时间就像这流水一样的流过去了呀……
  老张嘴角抽搐,总觉得这个外国人有点被荼毒的样子。
  默默地喝茶,默默地看希尔木叶人中二病发作,默默地看着沙欣突然蹦出来一句:“欣在渭水,所得甚多。承蒙祭酒看重,今自号‘悟敬’。”
  噗!
  一口雀舌,喷了出去。
  


第六十章 九月初二的共识
  贞观八年,吃完了粽子的长安人民群众,盼着牛郎和织女分手。当然,牛郎和织女有没有分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西突厥的某些逗逼,开始和大唐分手。
  一向被李思摩看不起的泥孰,终于令人眼前一亮。那就是,他病死了。
  泥孰的弟弟同娥派遣使者走北路前往河套,至唐朝表示内附,接待同娥的人是李思摩。微妙的是,阿史那步真居然也派了人过来探探风,当然名义上是挂靠处月部的马甲,处月部巴不得他去死,但开元通宝是货真价实的,这就没办法了,理由很充分。
  鸿胪寺也没闲着,长孙无忌的儿子,大表哥长孙冲,是以鸿胪寺少卿首席助手的身份,出席了双方的碰头会。
  双方深刻地交流了意见和建议,初步达成了一些共识。
  时间从牛郎织女分手后一个月说起,那时候,虽然月饼没有诞生,但长安已经有了张氏月饼。长安人民群众喜迎五仁月饼上市,然后讨论着西突厥这帮逗逼到底是来干嘛的……
  九月初二,秋高气爽,北河套还提前烧了一波荒地,碱蒿子产业蓬勃发展,河套地区茫茫多的养殖户。
  “泥孰死的也太巧了。”
  大表哥喝着苏州发来的茶叶,美滋滋地瘫在躺椅上,裹着兔绒毯子,旁边有梁丰县男府上的新罗婢伺候着扇动香风。
  “伯舒兄的意思是……”
  吃了一颗椒盐核桃,在泥孰手下捞了一大笔的长孙冲眼神露着不屑,“西突厥这群蛮子,手法太粗笨了些。不过也好,封同娥一个沙钵罗咥利失可汗,正好跟欲谷设对着干。”
  “泥孰病死,只怕处月部处密部撑不下去。”
  张德知道的消息其实比李董还要多一些,渠道多嘛。王祖贤可不是当年崇岗镇镇将了,这是受过教育并且有着丰富战斗经验以及大靠山的北地土豪。
  放山东,起码也是乡贤啊。
  “无妨,泥孰终同陛下有旧,一年半载还是撑得下去的。同娥这等废物,西突厥多不胜数。”言罢,长孙冲猛然起身,眼神有点邪恶,“契苾何力在西域,也算是站稳了脚跟。此子不凡,很是不凡。”
  顿了顿,大表哥又道:“西突厥诸可汗诸设诸叶户俟斤,已然不能抽税。泥孰死前,西突厥各吐屯,早已不能指使西域诸国。”
  这不是泥孰一家的事情,哪怕是阿史那欲谷,作为突厥大贵族,占据伊列河以西,却也没有了当年突厥汗国的威严。
  眼下西域其实也很明了,铁勒人契苾何力,他是被唐朝送过来的。铁勒人刚刚爆发了一下,就被唐朝的杂牌军给摁了下去。二十万呐,垮的一败涂地,这简直不可想象的事情。
  射匮可汗留给西突厥的那点家当,也伴随着唐朝的影响力越来越强,彻底烟消云散。
  对西突厥来说,可怕的不是什么都善、且末、焉耆等西域小国,这等数万人就算一国的垃圾,突厥大贵族随便一个俟斤,就能让他们国破家亡。
  隔着一条山脉的波斯也是不堪一击,同族内讧也不算什么,突厥这个概念,塞什么东西进去都能作数。
  唯独不能让汉人把手伸进来,即便是当下的拔汗那周围,还是有着两汉遗留的血脉在。那些黑发黑瞳的西域土人,祖先数百年前就在这里驻守,而几百年过去了,该有的节操全部扔了,这块地方,就没办法靠文明说话,唯有铁与血。
  突厥贵族心知肚明,一如当年圣人可汗玩的那样,如今唐朝皇帝只要发动一次,这些治下的西域黑发黑瞳之辈,必然是毫无底线地打出“同出一脉”的旗号,然后箪壶食浆喜迎王师。
  自古以来草原上就是这么玩的,所以西突厥内讧之际,却还是发了疯一样的巴结唐朝。
  这是疯狂之下的理性,泥孰也好,欲谷也罢,他们的族群垮台是一种必然,心知肚明的事情。但垮台之前,必须要在唐朝大军抵达之前,卖出一个好价钱,就像李思摩,就像契苾何力。
  什么天可汗包举宇内囊括四海,天下万族一视同仁,那都是狗屁。一页史书之上,刀笔从来不记录有多少大小族群灭亡在天可汗的一念之下。
  “陛下欲封欲谷设?”
  “不。”
  长孙冲摇摇头,笑道:“方才说了,泥孰终究和陛下有旧,岂能这般薄情寡义?”
  “那……”
  “欲谷设深受其部拥戴,共推立为乙毗咄陆可汗……”
  “……”
  老张觉得用奸诈来形容李皇帝,那都是赞美。
  看了看眼下的西突厥行情,老张总觉得这特么就是两伊战争的贞观版。沙钵罗咥利失可汗和乙毗咄陆可汗以伊列河为界,双方各有几个西域小国摇旗呐喊,背后又都有唐朝的支持,你有大义,我有实利。来吧,干吧,嗨起来……
  不过,对西突厥的任何一个头头来说,首先是要和唐朝建立一个共识。
  这就是九月初二搞定的一个共识:不管谁做老大,唐朝李皇帝天可汗陛下,他就是老大的老大!
  朝贡**好,退位保平安。怀远郡王李思摩**西突厥,有真相!
  “伯舒兄,西突厥诸事,鸿胪寺可会在大朝会上奏表?”
  “不会。”
  长孙冲摇摇头,这是密约,当然国书还是有的,西突厥的各方代表,必须得表态:天可汗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嘛。
  然而老张却是听的有点为突厥人可惜,感情西突厥就是被李皇帝白玩啊,唐军一兵一卒还没出现,就提前认怂?这特么太爽了。
  “对了,操之。”长孙冲想起一事,连忙道,“鸿胪寺那里,有几位家境贫寒,京中做事甚是艰难……”
  “……”
  “咳。”长孙冲也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大家是亲戚,同事想要捞钱不是不可以,但眼睛就盯着散财童子,这太过分了,万一别人有样学样呢?不过大表哥还是考量再三的,觉得可以捞,于是道,“同娥的侄子,阿史那薄布,跟契苾何力结为兄弟。他让何力帮忙,结识一下长安贵人。”
  做生意呢,最重要的是和气生财。
  “这是鸿胪寺诸位同僚的门路?”
  “唉,为兄那位上官,甚是厉害。”长孙冲感慨万千,“一张嘴,居然就让阿史那薄布视为长辈……”
  也就是说,老子让人跟阿史那薄布做生意,搞点皮货生意,首先得让鸿胪寺的那位少卿也跟着一起爽?
  老张有点不情愿,毕竟眼下他自己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呢,比如说,修一条长安到洛阳的直道,皇帝出钱。
  不过长孙冲一句话,就让老张虎躯一震立刻表示大表哥你真是亲哥。
  “操之啊。”长孙伯舒浅饮一口香茶,“阿史那同娥是没有子嗣的……”
  嗯?嗯?!嗯——
  张德心里稍微捋捋顺,阿史那同娥是沙钵罗咥利失可汗,他没子嗣,现在又在打仗,说不定也没什么交配的时间,那么他死了,要么是处月部处密部老大上位,要么就是自己的兄弟上位。
  然后根据西突厥诸部混乱的局面,让同娥的兄弟上位,搞不好谁也不服,这样就很有可能被阿史那欲谷殴打成智障。那么为了让诸部服帖,找一只弱鸡上位,就是非常合理了。毕竟,一只弱鸡在台上,大家才好一起发力,和阿史那欲谷互殴。
  但弱鸡也不能是雏鸡,太弱了容易嗝屁,这就要求弱鸡稍微能有点反抗能力,那么像现任可汗的侄儿们,就很靠谱了……
  “伯舒兄,有空的话,就约兄长鸿胪寺的同僚们,出来小酌一杯。”老张一脸正色,感慨道,“长安居行不易,鸿胪寺又是清贵衙门,为君分忧甚多。小弟心中钦佩。”
  “平康坊。”
  长孙冲微微一笑。
  “好。”
  张德邪邪一笑。
  


第六十一章 复杂的事情
  权财权财,权不离财,财不离权,两者关系用水奶交融来形容,不足其万一。老张自打在隋唐的江南玩泥巴开始,总算是琢磨出点门道来。
  回想曾经作为一条不合格工作犬跟着文科生领导风花雪月吟诗作赋,当时只觉得领导这是一副坦荡的做派,不羁的人生。
  到后来,抬举自己的领导因为生活作风问题下台之后,老张去皇家看护中心探望服刑的领导,已然成为光头的领导才抽了一支烟,潇洒地弹着烟灰指点了一下老张一些人生经验。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老子手里有权,吃你两个瓜,还给钱?
  粗放型的解读,让老张在贞观年有点入魔。总之,他张操之就算是捞钱,也得手拿把攥十拿九稳。
  张德和千古一帝不一样,他的物质追求是小霸王学习机,精神追求还是小霸王学习机。而李世民作为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的董事长就不一样了,物质上,他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操作起来就是把关陇门阀锁起来,让他们的土地所有权肢解,让他们对农业人口的人参控制释放,五姓七望同理。
  有了这个物质基础,才能有精神追求。始皇帝搞“万世一系”,这很好,很有理想和追求,值得肯定。
  包举宇内囊括四海,说的就是他嘛。
  李董要“千古一帝”头衔,要天可汗进化成圣人可汗,这是个人的小小要求。更进一步,他要的是李唐皇帝,能够真正做到“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比较务虚,是精神文明建设。但务虚的目的也是为了务实,是对物质文明建设的反哺。全天下都主动做忠臣孝子,那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可劲的造也没人敢放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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