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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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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自古以来豪商要是不压制,他们就要搞大新闻,就要投机。其中有的人直接把新闻单位都换了,比如说“田氏代齐”,这个新闻就很大。
  至于“拔一毛而利天下,吾不为也”的那位,更是在董仲舒发飙前几百年,就跟墨子正面刚,并且在那个时代,天下诸国的精神文明建设,居然发展到“非杨即墨”的地步。
  可见中土先民超会玩,古典自由主义的市场曾经很火  但因为有个胖子眼不见心不烦喊了一声“统一哈”的秦腔,玩个性的都被弄死在了历史的垃圾堆中。
  董仲舒虽然发飙,但皇帝们从来不靠“仁德”治天下,当然他们都这么跟老百姓说的。这是意识形态问题,宣传部的干活。
  精神文明建设反作用于物质文明建设,既然骨子里是为了维护老板的统治,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根据秦孝公时期就开展的“奖励耕战”政策,重农抑商就顺理成章了。
  毕竟,李渊上台虽然不久,但也规定了商户人家的子孙不允许当兵吃饷。
  这个道理很简单,你特么都有钱了,你特么还想有势?去你妈的。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所以李皇帝的核心力量,除了自己的亲戚小弟老婆孩子,就是那帮在家里领着几十亩几百亩地,然后“一人参军,全家光荣”的统军府府兵。
  当然玄武门之后,大家都不怎么叫统军府了,而是叫折冲府。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李董觉得地方上幺蛾子多了,有点遮挡自己的视线,仿佛有什么东西看不太清楚。
  他不想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他和洛阳常三郎一样,不会武功天生神力,所以,他要看看公司高管们的屁股,是不是还坐在他这个董事长这里。
  “重农抑商,根本也。长安远离东北,尚且遍见新罗婢。大河南北富庶之地,更是临近东海,必是数倍于长安。长此以往,焉知未有遍大唐见新罗婢?”
  中书令是个有思想有追求的人,他立刻表了态:老板,您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忠心耿耿  只是大家都不是傻逼,坐在这里拍马屁,并不算丢人的事情。不过长孙无忌拍马屁,那是因为他社会闲散人员,全靠吃朝廷的低保过活,拍老板马屁,是为了获得一份薪水不低的工作。
  可是,你堂堂中书令,公司的顶级高管,配车都比别人多两匹马,你怎么就怎么就这样毫无节操地拍老板马屁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四大天王的荣耀需要有人维护,此时此刻,不得不站出来的杜天王一脸正色:“陛下,中国今日之风气,臣惭愧。臣以为,百姓攀比成风,非百姓之责也。有云:上行下效。臣以为,此等根本,当剿灭源头。西市富商遮掩耳目,私下炫耀新罗女,罪也西城上户之家,驱策突厥贱民为奴,亦罪也长安显贵,出行游街豪奴呼喝,突厥男子牵马坠镫,新罗女子捧香执花,罪大恶极也!”
  顿了顿,杜天王目光沉着:“商人投机,自寻显贵豪门,臣以为,当震慑名望,以杀攀比之风!”
  “”
  “”
  “”
  你要反腐倡廉,我就扩大化。背黑锅我来,送死你去差不多一个意思。
  李董当下没琢磨出味道来,当然也可能琢磨出味道来,但还是觉得“克明是个好同志”。
  然而像长孙无忌这种眼下就靠儿子找张操之讨饭的人来说,这特么就是憋着坏啊。
  一个坏人,他要想法设法做好事,其实是很难的。但一个好人,鼓起勇气做坏事,往往破坏力还是可以的。
  座谈会的讨论核心其实不是“重农抑商”或者“本末之论”,而是革命队伍到底还纯不纯洁  不过对死过一回的杜天王来说,只要大方向上屁股坐皇帝这里,剩下的基本都可以考虑。
  毕竟,到了天王级的地位,只要不是裴寂那种上代渣渣,皇帝是不敢随便动的。没瞧见李靖都还好好的么?别说李靖,李绩这个浑水摸鱼高手,如今也不过是在长安陇右两头跑,争取贞观九年之后,就在家里办喜酒等着抱孙子带孩子  温彦博瞄了一眼杜如晦,曾经他想挑战一下四大天王,但房玄龄一通老拳,把他打了个半身不遂,差点温氏子弟出不了太原。后来他觉得长孙无忌这种卖妹妹的下台人物可以隐晦地调戏一下,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长孙无忌直接开新闻发布会表示自己退役。然后皇帝大老板感动的赏了一套京城大宅子,没有二三十万贯下不来的那种  再后来,感觉杜天王可能是要死,挺不过大前年前年或者去年。于是等啊等啊,杜天王休息了两年,虎躯一震重出江湖,然后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河南道跟房玄龄一起玩双打,登莱水军一跃成为最大的物流单位。杜天王的儿子数钱数到手抽筋。
  王珪一看火没烧到太子徒弟,心中暗道:杜克明竟是这等胆色,真是令人钦佩。
  然而杜如晦自己心知肚明,皇帝这个人就是爱面子,更爱里子。要杀攀比之风是假,通过“重农抑商”这个国策,来敲打在江南划水的李承乾,才是目的。
  所以,大方向上,杜如晦无所谓的。但内里的好处,他是半点都不会让。
  万一皇帝要拿东北的商圈作为筹码直接搞残李承乾的助力,岂不是自己也赔了?
  这是绝对不允许的!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南郊直道
  荆州水道的主要民间栈桥,都开始修建私人码头。官面上,这个政策是不允许的。不过地方土豪当然可以绕过这个政策,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一般而言,地方乡贤的政治权力,占据了州县府城的六成。
  皇权不下乡,从来不是嘴上说说的事情。
  “那华润号的江阴子,畜贼!锱铢必较的小人!”
  暴怒的地方土豪在那里砸着桌子,桌上那瓷茶杯差点震下来,吓的仆役一阵心惊肉跳。
  华润号的档头掌柜主事,基本上都是张德的同族乡党。河北道河南道主要是江水张氏北宗的人,张公谨的面子肯定是要给的。不过钱不过手,张德也不可能让这帮人掌握钱流,基本上这些人还只是负责具体事务的档头,然后掌握一部分人事权。
  财权张德从在长安站稳根基开始,就没扔出去过,即便是张公谨,面对杂七杂八的账目,也是一头雾水。别说张公谨,就是让全长安出挑的老掌柜来查账,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懂。
  “宗长,这话也就只能在家中说,切不能在外失言。”荆州本地的豪族蔡家,山南道颇有人脉,又跟皇族宗亲沾关系。统军府中,也有蔡氏子弟任职,便是皇帝那里,也能说得上话,毕竟,皇帝的“飞骑”中,就有蔡氏。
  “武士彟那老犬在荆州,保利营造修路顶天不过七百方的水泥两里路。这老犬还没离开荆州呢,蔡家码头的那段路,居然一里路就用了六百方的水泥?这水泥是银做的?”
  暴怒的蔡氏宗长恨不得将保利营造和华润商号的荆州大掌柜咬死,不过他这也是气话,京中权贵,他一个都得罪不起,更何况是京中权贵都得罪不起的华润号。
  别人不清楚,作为宗长,他还是知道华润号这次南下的靠山中,就有房谋杜断外加李靖这等重臣。不仅如此,李孝恭这样的特殊亲王,其左右亲眷子弟,也是在风波诡谲之中,冒出了脑袋,在保利营造的州城大本营露了个面。
  李孝恭基本就是只能至死了,他的大腿可能还不如魏征的粗,照理说不用怕他。不过蔡氏宗长很清楚,皇帝防着王爷那是皇帝的事情,你自己拿王爷当,那就对不住了。
  辱及皇家,除非是“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的行情,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江阴人朝中有人。”
  宗族老人不急不慢,浅饮了一口茶,“这水泥,又是长安先出的,自然是他们京城的人说了算。”
  “实在是可恶啊”蔡氏宗长也是纠结,自然知道这不是他能左右的。只是觉得自己的面子没武士彟大,多少有些憋屈。
  不过不憋屈也不行,如今南方入京的指路明灯,就是华润系的商号。除开保利营造帮忙“利其器”然后“善其事”,还有顺丰号作保转运物产。
  而且长安南郊的新修直道,名义上是琅琊公主府捐献给朝廷的。地权当然还在琅琊公主李蔻手中,但这条直道,所有权给了朝廷,约定用到琅琊公主的儿子成年。临时性的所有权看上去是鸡肋,但试运营两个月之后,民部工部礼部就三部堂拜访琅琊公主府。
  华润号自然是也在里面收钱,不过这个收钱是朝廷通过华润号来从市场操作。简单点说,就是政府拥有了二十年的所有权,然后承包给了华润号运作。
  利润上来说,所有人都可以从政府承包。
  当然了,现实很残酷,“忠义社”的小伙伴们到了长安令那里参加了南郊直道的关扑,一群银枪小霸王在侧,哪有人干叫价?
  拿到手之后,华润号每年交给朝廷固定的钱。至于华润号能不能从南郊直道上赚出利润来,是他们的事情。
  于是整件事情就很清楚了,琅琊公主府通过很低的价格,将南郊的大片田地拿到手,然后李蔻公主殿下没有种地,她良心发现悲天悯人,出钱让保利营造修了一条联通南山关隘的直道。
  直道修通之后,琅琊公主以开府的江湖地位,上表朝廷,表示要捐献这条路为了便民。当然便民的时间很短,二十年。也就是他儿子成年的日子,也就是说,朝廷免费拿这条路玩个二十年,赚上一笔也不亏心,但得盼着他儿子成年。
  一开始民部的下层废物们都觉得这是鸡肋,虽然没有说不盼着琅琊公主的儿子成年,但至少在这群废物们看来,这路还能玩出花来不成?秦修直道,不也嗝屁了吗?
  这种吐槽只能在心里,嘴上自然是把琅琊公主夸成了一朵花。
  试运营两个月之后,华润号展现了惊人的实力,平均每个行脚商身上,一个来回,大概能赚二十文,这就已经很惊人了。但南山的土老财,尤其是那帮贩卖鲜笋的,入长安一趟,就得掏差不多三百文。
  而按照华润号和朝廷的红白契,大概也就是一个人两文钱,也就是吃一碗醪糟的行情。
  行脚商可以不走直道,但不走直道,他就得走老路。老路不是说远,而是难走,即便是官道,也就是能跑马,走人走车,都是受罪。
  李奉诫原先负责的宣纸作坊,也是从南山出发,现在宣纸作坊发车,双马四轮一截车厢,精钢轮辐外加杜仲胶内衬外包牛皮。走直道的话,马车的速度比官道快一倍都不止。
  一般来说,哪怕是单枪匹马的行脚商,其本体当然是农户或者城市手工业者,但既然要出来买卖交易,肯定是追求利润的。按照长安南郊的行情,同样是住三十里外,不管是发卖绢布麻布还是鱼线的,都得赶早市。
  如果是原先的路,除非是连夜出发,然后等开城门就入城,可这一番夜路脚程下来,费心费力,做生意叫卖的气力,自然比不得别家。而如果走南郊直道,当然前提是家南郊直道附近的,只要走直道,赶路就省了一半以上的时间,倘使再有个独轮车,那就是更加的轻松省力,到了长安,就算不进城,在外集叫卖,也有七八分的气力。
  这笔账很好算,所以哪怕是行脚商,咬咬牙扔了十文钱,也就那样了。
  更何况南郊直道有个特点,除开五里一亭之外,亭子还设有煤石灯。虽然只是个架高了的煤炉,可对于赶路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安心到了极点。
  至于如何确认谁走没走直道,这很方便。这条路,至少这二十年,还是朝廷所有的。所以,抽税的那些税丁,分摊到南郊直道的,就要兼职巡视的差事。
  朝廷当然没有双份薪水发给他们,不过华润号很体贴,发明了一种东西叫做“补贴”。按照华润号对外的意思,就是见这些税丁大公无私,十分的钦佩,所以补贴一些给这些税丁贴补家用  很科学,很合理。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修路的心
  梁丰县男府上女子多娇,时人皆心生羡慕,偶有投献书生,便在墙外唱诗,以示心迹。不过终究是被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捆绑起来,扔万年县去了。
  “操之,为兄在署内得了个差使。”
  之前长孙无忌玩腹黑,为了后面几代人的生存压力,偷偷地给了张德一点便利。长孙冲当然也得了些许好处,不过却是杜如晦给自己家族铺路,捎带上的。
  “伯舒兄。”
  给大表哥沏了一壶茶,长孙冲四处瞄了一眼,然后冲张德竖起大拇指,“啧啧,操之家中女子,当真绝色。想那阿奴,竟是能和太皇能攀扯上干系。”
  老张嘴角一抽,心说这特么和你有个卵的干系?老子没惦记你表妹,你特么还偷瞄我家里的女眷?
  “伯舒兄的署内差使,是去哪里?”
  “本来部堂内的好去处,为兄这点品级,还是不够的。再者,大人终究是皇后亲族,为陛下分忧,自然是要避嫌。”浅饮一杯淡茶,长孙冲拿起一只罐子,大约是白糖,往茶杯里撒糖……看的张德眼角都在抽搐。
  滋……
  又喝了一口,大表哥才眯着眼睛,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小声道:“说来和操之也有些干系的,那南郊直道,得了陕州人的青睐,荆州襄州的也自然不甘于人后。前头工部去了商州,已经拟定条陈。”
  “甚么条陈?”
  “修路啊。”
  长孙冲眼睛顿时放光,“我跟你说。”
  然后声音戛然而止,张德连忙让新罗婢下去忙活,这才两人咬耳交谈。
  “工部是去丈量里程的?”
  “正是。”
  “这条路,是过商州,然后平行丹水,再转渝水?”张德脑子里过了一遍,“不对,是淅水和淯水。大概是要在南阳停当。”
  “是不是要过淅水,为兄是不知道的。”长孙冲嘿嘿一笑,“不过工部这点当口,我看,也就保利营造能牵头拿下,朝廷的意思,是比照南郊直道来修。”
  老张眉头微挑:“造价不菲啊。”
  “朝廷现在有钱啊。”大表哥怕表妹夫不知道行情,连忙提醒道,“东海之事,杜公是嘱咐过杜大郎的。国朝抑商是不假,却还有个不取商税的说法。不过东海海贸,非国朝之民也,何如国内?”
  国家收商税,有一个道德问题。按照道德夫子们的理论,商人就是坑人的,商人要是搂了钱,然后给国家交保护费,那国家岂不是就是商人们的坚实后盾?那就岂不是商人的帮凶?
  所以,收商税按照道德夫子们看来,这是万万不行的。再一个,还有个“与民争利”呢。李董这么狂霸酷拽的人,杀哥宰弟且为乐的后遗症刚刚通过拳打突厥脚踢铁勒的战绩平复,不能太快跟地方上的“乡贤”们撕破脸。
  这就是为什么是抑商而不是禁商,也是为什么胡商之前风光,汉商反而有些坚信的缘故。没办法,权贵们根据道德体系来运作自己的物质收益,所以胡商做白手套,实在是爽到爆。胡商没用了,随便一个罪名,就可以送他们见他们自己信的神去。
  在贞观五年之前,胡商绝对是最好用的擦屁股纸,没有之一。
  但现在不同了,高句丽被打爆,东海爆发出来的收益,最少还能吃个二十年。这个收益指的是吃东海诸邦国百姓的尸体……讲白了就是强大的唐朝给东海大族站台,然后这帮人去抢劫,抢到了再分一点给站台的唐朝。
  至于最后落实到长安太极宫主人那里有什么好处,这就得看是鸿胪寺还是民部在那里吹这件事情。
  如果是前者,那不过是天可汗20增强补丁,最多就是个天可汗2ps。如果是后者,那么说明东海个世家豪门忽悠的不到位,还有民部的人没打点好,基本上就宣告皇帝要赤膊下场一起抢钱。
  不过目前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房谋杜断默契非常好,两大天王连自己老婆孩子都押上去了,皇帝真要是赤膊上阵,了不起大家一起穿三角裤游泳。反正死的都是倭人三韩人高句丽人……
  大表哥一句“何如国内”,就是道尽了一个问题的根本。那就是在东海之上抽税,理论上抽的是番邦的税,戕害的也是番邦国民,这就没有道德瑕疵。当然了,这种番邦的档次,肯定是在四夷之外的。
  按照中国的体系,“四夷”算半个自己人,但“四夷”之外,那就没办法了。比如突厥契丹獠人,唐人是会给机会的,也会收纳。
  但你要是来自南天竺的高达国之辈,对不住,死一边去。
  当然了,有钱的话另说,比如说波斯人,能来唐朝的,那真是有钱任性。
  “南阳到襄州,走淯水能走吧。”张德想了想,“小弟记得,淯水西北有大泽,少有人烟。兄长可有门路?”
  “邓州这些修桥铺路的事情,都是小事。”长孙冲嘿嘿一笑,搓着手,“今日为兄要说的事情,却是荆州那边的。”
  两人吃茶吃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到正经事情,不过都不急,反正现在他们这帮权贵就是财雄势大,连皇帝都搞不清楚他们有多大规模。
  “朝廷公推政事,除开过商州的这条直道,还有开凿南下运河,联通襄樊之地。”这事情,只要是统治者,都想着干。杨广那个败家子,一条大运河修的跟詹天佑的铁路似的,从地图上看,仿佛就是大隋的中心叉开两条大腿,一条往北,一条往南。
  李董当然不敢干这样的事情,他就想把皇朝的核心力量先扩大。
  秦汉以来,王朝的核心,都脱离不了京畿。哪怕汉武帝,长安才是他的绝对核心。外面不管造反成什么鬼模样,长安精锐一出,谁与争锋。
  长孙无忌和张德聊过皇帝,当然也不是老少二人拿李世民开涮,而是讲到皇帝的野心以及历史定位。
  不难看出,皇帝野心没有上限,历史定位就不好说了,主要是杀哥宰弟且为乐之后,还让太上皇做了史上最牛逼宅男。接着就是白马之盟的黑历史,以及各种想要翻案的小动作……
  所以老少二人的总结是一致的,老板的想法很单纯也很复杂,那就是,史书上记录他李世民这个皇帝的时候,必须只有三个字才能形容。
  高!大!上!
  从这个人的性格出发,老张陡然琢磨过味儿来,感情自己之前搞南郊直道,这特么就是给中央献礼,先行做了小白鼠啊。
  李皇帝压根就是吃不准要多少钱投进去,他又不是秦皇,更加不是汉武。现在南郊直道出来了,河北道沧州的运河效率也出来,那么怎么修路,怎么挖河,都有了直观的判断。
  眼下要是哪个傻逼跟他说修运河可能会亡国,他肯定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
  感觉自己的智商又被压制,工科狗顿时又不高兴了,兴趣缺缺地说道:“兄长,荆州那边甚么意思?”
  “好说,钱……他们出。”
  原本兴趣缺缺的工科狗,顿时神色一正:“嗳,荆州友朋,岂能这般言利?”
  然后老张从怀里掏出一把小算盘,拍桌子上:“他们想修多长?”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所付几何
  夜里长孙冲留宿了梁丰县男府,然后第二天又邀了几个忠义社的小伙伴,程家的人来了几个,程处弼的同父异母弟弟程处寸还有堂弟程处行。程处行要称程知节的父亲程娄叔公,离得不算也不算近。
  除了程家这种绝对算得上密切相关的,还有王珪的族人,从太原来的。
  跟太原人比起来,程家真不算什么。尽管程娄本身是前隋的高官,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他儿子都沦落到和张公谨一起在瓦岗打秋风,可见落魄。
  不过好在程家人脉还是不错的,基本上天南地北都能沾着点。在北方,交情是北齐时期程家做官留下来的;在南方,那就复杂了,清河崔氏的支脉、萧氏,多少都能说上话。
  这也是为什么程咬金和尉迟日天前后脚去南方镇压叛乱,半点扯后腿的事情都没有的缘故。
  换成武士彟,差点老命就交代在那里。
  “王氏要把人送过来?”
  张德有些讶异,看着被王敬直差遣过来的王氏子弟,“王氏族人,不学经典诗文,怎么要来学这等杂学?”
  本来今天过来,是因为王氏能够疏通前往黔中的关系,比长孙无忌还好用。然后顺带的,山南道这一块,就是搂草打兔子,一打一个准儿。
  不过让张德十分讶异的是,老王珪琢磨的居然是让太原人出来拣拾,多少有些用心不良啊。
  不过想想也是,王珪这一脉和太原王氏其实尿不到一壶去。严格地说,王珪是属于祁县人,而太原王氏,得称作晋阳王氏,两家互殴,得从东汉末年王允那会儿说起。魏晋南北朝之后,就形成了两大支脉三个系统,其中东北那支嗝屁了。
  于是剩下的两支,一支就是典型的南方士族集团,主要人物就是王僧辩,南朝终结之后,就落初唐名相王珪头上。这也是为什么王珪能够在北方有势力,在南方有根基的缘故。
  再一个,虞世南的兄弟伙也能跟他玩一玩。
  王氏另外一支,也很典型,大隋这个优质公司,倒霉就倒霉在这些典型上。这个典型叫做关陇军事集团……
  然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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