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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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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么营生?”
  “稍安勿躁。”
  张德拍拍手,就见李奉诫给人使了个眼色,就有人拿出了一只红木箱子。搁置在案几上,李奉诫亲自打开,箱内是红色绸缎做衬底,上面盖着油竹内盖。
  “这是什么?”
  “一看便知。”
  掀开了内盖,红绸上面,白茫茫的一片,似雪胜雪,便是长孙冲都是愣了一下,猛然道:“六年时候的白瓷?”
  “那时还不得法,一窑也成不了几个,如今却是妥帖了。”张德笑了笑,让一群小伙伴都是猛然叫好起来。
  连尉迟环都是喊道:“我娘有个瓶子,要二十贯,却没这么白的。这碗儿怎地这般白?”
  “用了骨头。”
  张德拍了拍尉迟环,“家去的辰光,记得带上一套。虽说比不得东关窑场的好货色,不过也不差了,胜在白净。”
  “阿娘肯定欢喜!”
  尉迟环大喜,然后又行了个礼,“多谢哥哥。”
  “何须多礼。”
  又是拍了拍他的肩头,张德这才道,“这物事,诸位观之如何?”
  “哥哥,怕不是大有赚头。”
  “赚头都是小事,只是要得这等白净,着实要废不少白骨。”张德咂咂嘴,“长安的屠户,倒也是赚了一笔。”
  “啊?难道豚犬之骨,亦能入法?”
  “莫非你们以为是人骨?”
  老张嘴角一抽。
  一群小伙伴都是看着他,然后用力地点点头。
  “……”
  “……”
  沉默了一会儿,张德才道,“牛羊多者,都是北地,残骨扔了也是可惜,不若收集起来,亦是个进项。今年入夏,维瑟尔让人带了一批试制骨瓷去了高昌。一大四小的酒具,换了一匹汗血。”
  “啊?!”
  小伙伴们纷纷表示惊呆了。
  大表哥更是愣道:“操之,你送给杜公的那匹汗血,原来就是这样来的?”
  老张给杜如晦送了一匹汗血代步,他自己不稀罕这些宝马。他都有黑风骝和夜飞电了,还差这个。
  只是没想到的是,杜如晦宝马到手之后,转手就送给了李世民,然后李世民赏给他一套豪华马车。总之,宝马换奔驰,不亏。
  “这要是带上几百套,岂不是几百匹汗血宝马?”
  有智商比较低的小伙伴兴奋地说道。
  长孙冲横了他一眼:“物以稀为贵,这光景西域人还不知道底细,以为珍宝,故而舍得。待那时万里佛国处处骨瓷,你看如何。”
  “伯舒兄说的正是道理,平吐谷浑之后,丝路就算是通了。除开河东河套塞北,多半是不会再走金山以北,那地方……蚊子都比别处的毒。”想起王祖贤他们套着个丝绸做的蚊帐在身上才能过金山以北的草原,老张都觉得痛。
  镖师们都快裹成恐怖分子了,然而只要被蚊子咬过,体质差的,当天就腹泻发烧,命不好十天就挂了。好一点的一个月,还是一把火烧成了骨灰。这两年,多亏用上了蛇油、鲸油配合安利牌化妆品,才能稍微缓和一下。
  走金山以北,光抵御蚊虫的额外花费,就极为恐怖。也难怪夷男他们不愿意呆,东西突厥的分界线,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年底朝廷就会发檄文,战事不会脱的久,吐谷浑拿下,部堂那里就要打点好。胡商挑些生面孔,波斯人也是无妨的,愿意走到西海的,也可以让他们去。”工部那边已经有了拟定的几个工程,除开新开的运河到南阳之外,就是直道。
  不过这些都是对内的,对外还有一个,那就是河西走廊上设密密麻麻的棱堡,然后几个重要的前线棱堡之间,修板轨。
  这个动作毫无疑问的是,宰辅层面上,尽管嘴上没有说,但手上肯定是要做的。硬要老张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房谋杜断加上长孙无忌,是准备以对外掠夺的方式,才贴补国内的需求。
  总之,现在贞观新贵们需要扩张,而在皇帝没有和老牌贵族世家撕逼之前,他们没必要做出头鸟。那么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房玄龄的模式是非常科学的。
  范阳卢氏没垮,可房玄龄自己的家族影响力,一下子冲出了京畿,冲出了政府核心圈,直抵祖籍所在地。
  而能有这个力量,除开他宰相的地位,还有他房乔现在并不是穷逼。河北道河南道的几个大宗收益,是有他身影的。
  “今年入秋冷的厉害,如今皮子制的好,气味是没有的。我在琅琊公主府上,见过几个婢女,有个新收的新罗婢,居然都裹上了狼毫护手。黄澄澄的,甚是漂亮。”
  狼毫护手不是野狼皮做的,而是黄鼠狼皮。这皮子质量和貂皮没区别,只要制皮手艺到位,半点味道没有,毛色还能做的油亮发光,很讨人欢喜。贵妇未必看得上,但大户人家中的娘子,多拿几个用来做披肩,着实不错。
  大约是上升的一种气势,总之,在贞观八年的现在,京城一地对衣食住行的讲究,逐渐从世家贵族的门第中流露出去,便是城西的胡商土鳖,穿的极为花哨,却也越发乐意拿一样东西说个三五种不同的故事来。
  “皮子今年价格涨了不少,河北黄羊皮,一张比去年多五十文。好在河北用的都是飞票,不然开元通宝得拉几十车。”
  “熊皮贵了十几贯。”
  “坚昆人的牛皮,拿到安北都护府,今年也涨了五石粗粮价钱。”
  “皮子要涨。”
  得出这个结论后,当然就有数了。
  “吐谷浑覆灭,阳关一开,西域的皮子现在被突厥人压的很低,我们多拿些骨瓷过去,换上一批货。入关进京,就能赚二十倍利。”
  “天竺的象牙,如今丝路未全开,价钱也不高。”
  “这营生,只怕也做不了几年。”
  “几年?能有两年就不错了。西突厥明年肯定亡!”
  “岐州矿山缺人,明年西突厥亡了,要是能从朝廷关扑一些战俘就好了。”
  “想也别想,朝廷是严禁贩卖人口。如今新罗婢,都是船队在东海先交易,然后返程大唐的。”
  于是有人愣了一下:“那为何我们不让镖师在西域先收买人口呢?”
  “如何入关?”
  “胡商啊。”
  “只怕不妥,查起来,怕是祸事。”
  “便让西域三五个小城吐屯寻个由头,四散出去抓人就是。抓捕的坏事,让那些突厥杂种做去,再给他们加个价钱,要是奴隶训的好,听话,翻倍也不是问题。”
  “有理,有理啊。”
  连长孙冲都觉得有理,竟是连连点头:“着实有理,到时这些奴……劳力,到了矿山,便是累死累活,也不怨恨矿山,凡是突厥人,定是恨的咬牙切齿……”
  老张默默地拿着骨瓷酒盅,把玩了一会儿,看着这群兴奋无比的小伙伴把话题直接带到了一个奇弯无比的地步,他只能默默地叹了口气:心累,心累啊。
  


第七十章 非凡品质
  “今年入冬,河套再开几家煤球厂,之前社中拟定的各家,要提前跟市署作备。长安令那里,还要打点一下。如今两市铺面关行,已经破了五万,塞不下了。”
  比隋朝更快速的交流方式,带来的是更快速的交易方式。东市如今还是战国纷争的局面,豪门牢牢地掌握着重要的铺面和重要的物资货源。西市则是颇有一种周天子的感觉,不管西市白手套胡商们如何靠山雄厚,西市的玩法就是在“忠义社”的桌面上,那西市飞票作为交易凭证。
  当然了,西市飞票已经逐渐过度到了华润体系的凭票。
  西市汇兑业的兴起,也让一些见过世面的长安地区土老财,把窖藏的银冬瓜从地里挖了出来。连一项豪奢的赵郡李氏,也拆了一座“没奈何”,融了做底。
  并非没有人想到要吃息放贷,实在是市面上的贵金属少的可怜,而话语权又在“忠义社”这个奇葩的组织中。更加让人蛋疼的是,即便想要攻击“忠义社”,但不管是政治上还是经济上,都没地方下嘴,下嘴就是牙断流血。
  “哥哥,现在做煤球的不少,只怕分薄利润。”
  “不会。”
  张德摇摇头,“城东那些煤球户,做工很是不妥,水煤泥比例不对。最重要的一点,他们的煤球生烟。”
  含硫煤不少,像程知节有门路搞到露天煤矿的,甚至从黔中挖了煤运过来。可实际上,就算是一千五百年后,黔中的交通运输都是老大难。于是一石生煤到了长安,比苏丝还要贵。这也就罢了,煤质还不好,呛人无比。
  当初找到西河套地区,张德不是没有想法的,西河套的无烟煤很出名,而且储量大。在发展出工业级蒸汽机之前,挖一千年都挖不完。当然了,如果有了工业级蒸汽机,可能一百年就挖空了。
  对如今的张德而言,开元通宝还是金银财宝,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平缓地从理财过度到了敛财的阶段,前期的布局,可以轻松地掠夺惊人的财富。甚至可以这么说,如果他给王万岁下达一个命令,要劫掠扶桑本岛诸国,那么一个月就能掠夺到相当于贞观八年全年朝廷财政收入的硬通货。
  含量百分之七十以上的金银金属块,可以随时从东海运送到本土。
  这些金银锭拿到长安,长安的冶炼技术,可以略上浮一些成本提炼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以长孙皇后的某套首饰为例,纯金含量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很惊人是不是?可惜这不是张德的功劳,是汉朝就有的技术储备,只是过了七八百年,依然没什么质的飞跃。
  “今年大河工坊赎回自由身的小计一千四百三十又六,多是留在河西。”李奉诫拿了一套花名册给他,张德没看,随手放在案几上,道,“就依旧年谋划,说通几人,送去凉州。”
  张德的心腹很少,李奉诫是其中之一。李奉诫相较于张德,比张德在江阴的几个弟弟还重要。他的亲兄弟,也就是死鬼老爹张公义的其他儿子,受教育的老师是虞昶,注定他兄弟和他不是一条路。
  更何况,虞世南家族投资他,正如他投资虞世南家族是一样的。江南士族需要北地实权家族支持,没死的张公谨就是其中之一。而张德,则是需要在江南减少掣肘,将来的一些事情,一定会冲击到这些豪门世家。
  讲的直白点,如果说现在和张德一起在推动“贸易”和“新技术”的江南世家和贞观新贵是进步人士,那么五姓七望和个别南方豪门,就是顽固的反动派。但进步人士和反动派不是一贯的,而是不断在变换的。
  当张德的偷鸡摸狗发展到了顺手牵羊乃至杀牛宰猪,贞观五年到八年的这些进步人士,同样会变成顽固的反动派,并且实力更强劲,数量更庞大,威胁更恐怖。
  但这不重要,作为一条工科狗,而且还是穿越的工科狗。如果只是混吃等死或者发展技术给封建帝国的辉煌添砖加瓦,那不如上了李丽志做驸马好了。
  一条合格或者不合格的工科狗,一定会为了活塞运动乃至“小霸王”学习机,去把那些妨碍自己开车和玩游戏的反动派干死。
  大唐这个公司哪怕倒闭,也只是正常的历史车轮滚滚向前。
  历史的车轮都碾死多少个王朝了,还差这个?
  “哥哥,如今人手着实太少了些。去年还好,今年,光薛沧州那里,就借调了百几十人账房。王太史准备在河北开个学馆,薛沧州如今升迁在际,念及沧州情谊,已经同意了。”
  算学在贞观年,也是正经学问,宰相们要过关的就是理财。武德年的几个宰相,哪怕是裴寂,也是理财好手。
  不过也是,如果不是理财好手,怎么会收钱收的这么有艺术气息呢?
  “再熬一熬,等来年吧。吐谷浑败亡之后,就能直出阳关。到那时就好了。”
  靠自发性的投资,现在是很难解决问题的。而丝路重开,贸易带来的强行发展,会掩盖诸多问题,那些曾经想下场却因为张德周围新贵垄断的豪门,此时就有了机会。
  “可是……”
  李奉诫略有须绒的脸庞,有些烦躁,还有些恼怒,“有些南商,鼓噪着要自办私学,以精其数算。”
  “商贾贱人,自来如此。”张德摆摆手,“多是无胆之辈,略加恐吓即可。倘使尔等咆哮嘶吼,为兄倒是要高看他们一眼。”
  “见利忘义,何来胆魄?哥哥是看不到了。”
  是哩,软弱性这玩意儿,真心致命。
  不过有了见利忘义这个属性,就足够了。有了足够的利益,对于自来的道德大义,自然可以忘却,甚至在那么一瞬间,消灭对道德体制的恐惧感。当然了,他们本身是不会去和道德体制的现实载体,也就是这个帝国,去生死搏杀的。
  真正去生死搏杀的,一定是他们手底下雇佣笼络甚至欺骗的工人。他们的工场,兴许前一天还在生产锄头钉耙,可第二天,就可能因为工场被逼的要破产,而不得不生产横刀铠甲,然后给工人们人手一副蓝色品质的套装。
  至于这些银鳞胸甲抗住了一次两次三次乃至n次的帝国铁锤撞击,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工场以后可以不破产,继续开下去了。而且为了保障工场的运转,工场主和体制的权贵们会达成一个协议,这个协议可以冠之以宪法、宪章、神圣的法律或者其它什么狗屁玩意儿。
  然后,旧时代体制中的权贵们,就不能随意地靠着巧取豪夺让工场破产,而工人们也会……嗯,没什么变化,可能更恶劣一些。
  毕竟,旧时代中的道德体系,会约束工场主对工人的血腥盘剥。但进入新时代之后,工人们原本只需要对贵族们低头哈腰,而很快的,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会冲着工场主跪地求饶……
  坐在太师椅上,张德闭目养神,无数种矛盾在脑海中激荡着。
  他只是一条非法穿越的伪劣工科狗,而且是土狗,但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条土狗的品质,特非凡。
  


第七十一章 稳
  亚岁迎祥,履长纳庆。一阳生,冬至。
  今年辽东在九月底就下了两场雪,不大,却让王孝通提前规划好了暖房。契丹奴挖的火塘连起来可能比长城还要长,只是这些都是给驻军和俘虏大营用的。矿山的营房,如今都是垒炕,取暖用的石炭,已经堆了二十几座小山包。
  “辽东的靺鞨人,给流鬼国的朝贡大使带了路,得了白鹿两头,都是大角鹿。”长孙冲跟张德所说的大角鹿,其实就是驯鹿。流鬼国人在堪察加半岛一带生活,驯鹿饲养处于一个随机的状态。
  不过“白杨”船队的其中一支,因为要在靺鞨人以东的海岸运送木材,加上“东风”船队之前已经忙着整合河南和江南的豪门船只,光贸易量就让“东风”船队没有余力出手前往更远处。
  随着今年的新式大船的诞生,抗风浪能力得到提高。能够承受五石重的大石撞击,张德估算了一下,现在就算把青铜炮浇一个出来,估计也没办法打沉一艘大船。
  “谁去进献?”老张看着大表哥,“长孙公不太方便吧?”
  “大人怎能做这差事。”长孙冲剥着开心果,丢了一颗果肉在嘴里,“郑穗本,虽说祥瑞……嗯,总之,祥瑞还是要的。”
  我就是祥瑞啊,几年前朝廷栋梁们都这么说。
  不过看大表哥的表情,很显然精英阶层对祥瑞这狗屁玩意儿都是不信的。当然了,他们不信无所谓,重要的是全国人民得信,要统一思想,狠抓宣传工作。
  有祥瑞,才能显得圣君在朝是老天注定的嘛。
  “郑穗本……郑公?”
  俩小儿对一州老大直呼其名,要是被人知道,肯定喷的妈都不认识。老张也是嘴一秃噜,被大表哥带沟里去了。
  “薛沧州升任中枢,沧州局面,总不能随波逐流吧。总是要寻个萧规曹随之人,更何况,薛郑及河间贾敦颐,乃是至交,以我之见……”长孙冲想了想,凑到张德耳边,小声道,“若是将来有人传言,二十年官场,唯沧州乃快马也……何如?”
  老张陡然有点惊悚,大表哥这是长进了啊。这套路……略牛逼。
  现如今别看薛大鼎把沧州治理的很有条理,然而京官们要是被扔去沧州,肯定是当发配的。知道沧州油水的人,真不多。
  然而按照大表哥的意思,只要沧州经营起来,先来个薛大鼎高升,然后郑穗本也高升,然后谁谁谁,反正甭管谁,来沧州就是高升,升的比别人快,升的比别人高,这还能让当官的冷静?
  自房乔回祖籍修坟,河南道绝对是官不聊生啊,时不时就有人自杀寻死要不就是检举谁谁谁谋反私藏盔甲什么的……而河北道就不一样了,前线打仗,后方建设,由内而外充满了活力啊。
  老百姓现在都是北上黄河投奔小康生活,当官的都是先辞官,然后找崔慎崔季修帮忙运作一下滚去沧州捞个县令当当也是好的。
  人王中的王县令,现在谁不知道有钱大方出手阔绰,家里面一窝的娇滴滴新罗婢。
  沧州民不聊生无所谓,百姓路不拾遗也还不错,对当官的来说,这些不是看点。看点是得升官,有升官的渠道啊。
  眼下整饬征辽手尾,河北道某些地方的人口增长远超大唐的人口增长率,对民部的大佬们来说,这些数据无一不是在告诉他们,河北道的某些州县的主官,他们忠心,他们能做事,他们会做事,他们有前途……
  大表哥如今人在中央,在中央就好办事。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大表哥自己就是朝中的人,而且长孙家族要么不动,一旦发动,必须得是倚天剑,皇帝陛下好顶赞的。
  按照大表哥当初在鸿胪寺划水的履历,他毕竟是在辽东呆过的,虽然时间很短,当然也不算特别短,可相较于其他世家子弟大部分挂职,长孙冲绝对是拿得出手的。
  再者,大表哥在辽东搂钱的时候,可没少震慑蛮子。那些没见过世面的瘪三,还真就认他长孙伯舒,上哪儿说理去?
  老张也觉得那些原始的小部落小国家实在是太贱了,换了要是他,外国来个权二代每天不是摆谱就是勒索黄金,连带着还要奚落辱骂,他不一巴掌扇过去,他自杀以谢天下。
  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体质特殊的奇葩小部落小国家使节团,还真就是觉得天朝公子好霸道好有范啊……
  于是乎,辽东除开规模比较大的契丹、高句丽、靺鞨、室韦,其余还没被吞并或者被吞并中的小部族,形象上也就比跪舔稍微好看一些。整个鸿胪寺的外交工作,一句话来总结:太轻松了。
  朝廷考察官员的硬性标准就那么几个:人口增长、耕地增加、税收增加、治安稳定、教化情况。
  其中治安稳定,就包括了大唐某些地区的民族冲突问题。搞得好那自然是兄弟民族讲义气够朋友,搞得不好那就是“獠人作乱”“蛮夷凶狠”,然后接下来就是贞观某年,兴王师,征某某,得胜。
  至于怎么胜的,别人下场如何,一般都不记载,没意思。
  当然了,如果没打过,就得记载一下,而且大书特书,厚厚的一本。
  像沧州这种民族问题搞得好,社会治安很和谐,人民年收入翻两番跑步走向小康社会的地方,整个大唐……不多。
  再说了,薛大鼎书记对同僚下属一向团结友爱,官场气氛很好,王中的县令超喜欢在沧州的。
  一听长孙冲的盘算,老张就知道,薛大鼎这升官发财,起码外人肯定要觉得,有长孙无忌这个下岗宰相的一份力。
  然后么……家族收入顶不住支出的长孙无忌,可以在未来的好些年,不用再看着儿子搂钱维持家族的运转。
  毕竟,当官不聊生的其它地区官僚,他们为了进步,想要在沧州地区接受贫下官僚改造,肯定要接受组织上的考察啊。
  而组织上的决定,当然是中央的决策喽。
  于是,官僚们觉得长孙家在河北道是条大腿,一扫听,长孙家的大公子他牛逼啊,他腕儿大啊,他的招牌对处理民族问题有效啊,那肯定是捧着黄白之物找长孙大公子的爸爸写一封推荐信,润笔费是合情合理的。
  “操之,如何?”
  见张德一脸懵逼的样子,大表哥心说会不会这事儿不靠谱,连忙心急地追问了一下。
  老张打量了一下长孙冲,感慨万千,然后道:“还果然是老哥稳啊。”
  


第七十二章 丝织竞争
  越到年关,各地发来的统计正本就越多。河北道今年用纸量就比洛阳还要多,当然和京城还是没法比的。
  “阿郎,怎地这般喜庆?”
  阿奴裹着白狐皮裘,踩着黑皮马靴,收身窄腰的束带用粉紫苏丝打了个蝴蝶结。她是不欢喜金器的,多是银器挂在身上,又用了许多猫眼儿镶嵌,加上蓝绿的石头,更显得俏皮青春。
  只是这女子一刻也嘴不停,跟张德说话时,手中还攥着一把松子……
  “君鹏在河北的棉花产量,统计出来了。”
  浅饮了一杯蜂蜜水,腿长腰细的薛招奴一步一声响,然后大大方方地坐在暖榻一侧,将松子塞回腰间的兜兜中,这才给张德揉捏肩背起来。
  时过境迁,当年的小笼包,亭亭玉立矣。
  “哎呀,棉花可暖和了。那个棉被子,二娘子最喜欢了。”阿奴大约是不知道棉花的精妙好处,也不知道这物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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