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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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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此类推,最后抵达长安。
  整个大唐,能够和华润号比拟消息传递度的,一个都没有。
  贾飞培养筛选这些信鸽,就是依托家禽养殖这个名头之下。并且张德和贾飞测试过这些信鸽,三代合用信鸽,能保证一个时辰飞行距离是两百四十里左右,也就是每时一百二十公里。
  这样的度,已经远远地把快马甩在后面。
  虽然单只信鸽准确传递消息的成功率不高,但通过提高一次投放量,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这也是为什么华润号一个分号,一次投放消息就需要五十只的原因。
  一般来,普通消息只需要五只到二十只左右,只有遇到类似西征这种大事的时候,才会一次消息投放五十只。
  这些信鸽只能在固定的线路上飞,并且不能太远,加上同时训练需要的人力物力,能够承担这种成本的,眼下也只有“忠义社”这个怪胎。
  没有几万只鸽子,没有几十个分号,没有数千精干人员,没有合适的养殖训练环境,没有持之以恒数年见不到回报的投入,根本不会有现在的信鸽传递系统。
  李思摩虽然知道张德在搞鸽子传递消息,老疯狗也的确尝试了自己做,可惜就算知道了训练方法养殖技术,最终也受困于庞大的投入,最多就是在怀远城和长安两地设立通讯点。
  然而精明的老疯狗却又并不知道,张德传递的消息,用的是密码本,而不是像李思摩那样,直接“微言大义”来塞到竹筒内,绑在鸽子腿上。
  华润号张德用人一向是来者不拒唯才是举,然而唯有此事,所有操之密码之人,皆是坦叔筛选过的江水张氏本家,甚至连张公谨的魏州老家,一个人都没有用。
  高昌灭亡之际,汉阳的张德在陪着白洁沿着河堤走了一段路之后,收到了西北的消息。
  片刻后,张德道:“七郎。”
  “郎君。”
  “去长安散布消息,就西州现了大煤矿,可使长安全民使用五百年!”
  “……”
  张松白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还有,‘兴夏号’得金沙数十壶,配合他们,在长安游街炫富一回。我回长安的时候,要听到平康坊人人得赏黄金的事情。”
  “是!”
  虽然白洁一向不问张德的事情,但此时此刻,白三娘子一边抚着隆起的腹,一边惊讶问道:“西域竟然如此富庶?”
  “你也识字,难道你以为汉朝是为了宣扬大汉天威,才去了西域吗?那里可不是除了牛羊就什么都没有。”
  张德依然搀着她的手,继续道,“西域诸国,如儿持金招摇过市,或亡于西、或亡于东,灭其社稷绝其后嗣乃是必然。高昌本为汉种,今亦亡之,皆是此理。”
  三娘子有些落寞,虽然她曾经是个心机婊,琢磨着怀上张老板的种,然后三上位走上人生巅峰,可惜很快她就知道,江南土狗绝对是史上最恶劣的铁石心肠。他操她只是为了爽,不是因为感情。
  所以三娘子此刻觉得自己和那些西域国差不多,而张德,就和大唐一样。
  “与其为西突厥所辱,不如为我大唐所用。”
  白洁有些感慨地道,一旁张德深以为然,不过他却不知道的是,三娘子心里的想法很直白:与其给别人爽,还不如给江南土狗上。
  谁上不是上?那既然如此,不如挑一个高富帅,至少生理和心理上,都要痛快许多。
  大唐……就是西域诸胡眼中的高富帅,白三娘子诚乃才女也。
  


第二十四章 人精的舞台
  西域大国高昌亡了,从侯君集出现在鄯善到它灭亡,只用了十天。麴文泰举族被斩,共计两千四百余人。麴氏就此从西域的历史上抹去,领兵大将在外诛杀王者,一般来都会引起中原皇帝的震怒。
  然而这一次,侯君集诛杀麴氏王族及亲族,乃是奉皇帝诏。
  中书令温彦博阻拦过,但没有用。
  这是一次近似秘密行动的斩,麴文泰在西征行营外的道旁痛哭原本是试探和缓兵之计,一般来,中原皇帝都要几次诘问才会动手。
  但是这一回不一样,非常的不一样。
  太极宫工地外,视察工地的李世民一身明黄常服,头戴青玉冠帽,脚踩苏丝软皮靴,负手而立,听着手持拂尘的内宦在那里禀报。
  “噢?麴文泰死了?张公谨北伐那年,焉耆上表要重开商路,朕准了。朕为什么准?难道不是因为朕对外民亦视为子女吗?重开商路,难道高昌就国将不国?还是麴氏要亡国灭种?”
  李董像是提问,又像是自问,一旁的卫士和内宦们都是低头不语,无人回答。
  “贞观七年,高昌人竟然跟着西突厥抢劫大唐的商队!这是什么?”
  李世民突然微微转身,冲侍卫和内宦们提高了音量,“这是以下犯上!这是作乱!这是目无君父!”
  “当诛。”
  像是生闷气一样,又突然把音调降了下来,“那些可都是运的蜀锦,蜀锦……那是皇后的,也是他麴文泰能抢的?侯君集干得好,薛万钧干得好。”
  这番话出来,像极了报复后的解气,无比的痛快。
  “陛下,伊州刺史,检校西州刺史谢叔方有奏书。”
  “拿来给朕。”
  吱吱吱吱吱……
  滑轮组正在将一根粗大的原木提到三丈高,侍卫们紧张地护卫在皇帝身前,深怕那滑轮组突然崩塌。
  然而作为大帝国的大老板,李董什么风浪没见过?没当回事一样,一边走一边看着奏书,感慨了一声:“这个宣纸,真是好东西啊。大业年间,帛书无比金贵。在太原时,李靖的兵书还都是木椟。微言大义微言大义,先贤要是有宣纸,哪需要微言大义。”
  “……”
  大老板的思维跳跃的飞快,的们跟不上,也不知道怎么就转进到宣纸上的。
  不过内宦们本能地跟着拍马屁:“陛下乃千古圣君,宣纸出于贞观,乃大兴之兆。”
  李董斜眼看了看家奴们,这样的马屁,太低级太俗气太刻意,没意思啊。
  “张德还在汉阳?”
  “‘万骑’回报,张工部近日就要返京。”
  “这个宣纸,就是张德所制。”
  “……”
  侍卫们此刻的心情是崩溃的,要不是没办法,实在是不想吃这碗饭。老板的思维太跳跃,太飞扬。而且……谁不知道老板的女儿嫁不出去是为啥?
  没人敢答话,也不能怪这些手下,毕竟这些手下级别太低。级别高的像房玄龄,他就只会“糟糠之妻不可弃”,人徐芳多好的湖州姑娘,他张操之要是敢抛弃了转身尚公主,那就是下三滥是负心汉是渣男。
  李董有时也想问问房玄龄:你家里到底谁了算?
  至于大舅哥长孙无忌,李董也旁敲侧击过,作为四大天王之,你好歹也给朕使使劲,让张德上路点。
  而老阴货作为一个下岗待业国家干部,本来就心生怨气,这种时候一般就冲妹夫大声咆哮: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无奈啊——
  至于杜如晦,李董曾经以为他是个好人,然而一旦涉及到张德的交配权问题,杜天王就低声吟唱:“我躲在车底,手握着香精……”
  长子跟安利号的关系很复杂,难道他杜如晦会随便跟人乱?
  所以,李董一直很纠结,尤其是,张德十九岁了,马上二十岁。就梁丰县男在城西的宅子,时不时就冒出来一两只适龄或者即将适龄的美少女,他能不糟心吗?尤其是,他手下的鹰犬们告诉他,武士彟的俩闺女,居然还在张德府上住了很久。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董的心情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操操操操操操操……
  “唉……”
  虽然手中看的是谢叔方的奏书,然而心情很复杂的李董,怅然一叹,心酸的让内侍们都有点想哭了。
  不过,谢叔方的奏书,还是在下一次的大朝会上掀起了些微的波澜。
  “谢叔方的奏书,你们怎么看?”
  关于杀麴文泰全家这件事情,是长孙无忌通过戴胄提议的。戴胄在宰辅会议上提了一下,因挂着东宫老师的头衔,侍中王珪一个身家清白的人,咬咬牙,就起草了那篇如何杀高昌国王全家的诏书。
  中书令温彦博从来没想过王珪会起草这样的血腥玩意儿,于是狂喷王珪丧心病狂之余,更是直接找老板谈判,你要是这样干,往后西域到底怎么统治?靠屠刀吗?而且下刀子的是侯君集,难道你指望这个豳州老流氓能约束自己的?老板你这是在玩火知道不?
  结果李董面无表情地看了温彦博一眼,就了:房玄龄觉得也可以搞,而且杜如晦了,公司财政给力,账面流动资金丰厚,这时候不搞收购吞并,有点不过去啊。趁我们还能干,先干死那帮公司,以后子孙就省点力,专心搞基建,岂不美哉?
  温彦博还想反驳,李董又了:温这个人朕很看好的,只要功劳够了,朕不会吝惜爵位。
  这特么还有什么的!
  于是中书令在王珪的草案上盖了章,交给房玄龄去执行,房玄龄于是就给侯君集了个快递,接着就有了侯君集问谢叔方“我们出去砍人用啥理由”的场面。
  而谢叔方给的理由是:这帮人祖先跟我们是一起的,结果现在给隔壁伏低做,这让我们很没面子,难道不应该砍死吗?
  豳州老流氓一听的太特么对了,砍!
  砍完了高昌,罐头兵们一边拿着水壶喝水,一边望着焉耆的方向,然后问西州特别行政区席行政长官谢叔方:那边又该用什么理由去砍呢?那边的老大好像贞观六年的时候,去长安朝贡过的。
  谢叔方眼珠子一转,派了个快递到长安,上书:“焉耆王龙突骑支,嫁女为阿史那处纳为妻。阿史那处纳之兄,乃西突厥将军阿史那屈利。六年龙突骑支乞开莫贺延碛商道,得中国便利,今又私通突厥,乃人尔。”
  于是大朝会上的大佬重臣们眼睛一亮,心这特么也能想到,谢叔方人才啊。简直是他祖先谢玄灵魂附体,太牛逼了。
  日天操地组合之一的程咬金一看皇帝的表情,顿时心里有数,赶紧跳出来大叫一声:老板,我看焉耆这个地方非常好,有山有水有湖泊,可以搞养殖产业,我个人建议是养沧州猪,出肉率高不,一窝能生十几个!
  大家一看拍马屁怎么能少了自己?连忙跟着程操地一起跟着拍,一看李董眉飞色舞,作为公司中高层管理人员,还能不知道龙心大悦?
  很快,长安人民群众得到一个消息:皇帝了,焉耆国王不愿意养猪,他活该被打。
  


第二十五章 鸡同鸭讲
  “郦子注《水经》,所言‘敦薨浦’,即是焉耆‘近海’,乃是天山大湖,颇有蒲、苇、渔之利。”
  西征大军行营,跪坐在左侧的文士挺直上身,正在跟侯君集讲解着焉耆的优劣。此人不是别人,乃是张德的老铁,有自灭满门倾向的反社会分子崔慎崔季修。
  “郦子是谁?”
  一脸懵逼的侯君集虽然不是文盲,但要让他知道这些奇奇怪怪的偏门知识,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
  于是崔慎内心鄙夷,面色如常道:“北魏郦道元,有书《水经注》传世。”
  说是说传世,然而《水经注》除了极少数衣冠巨室之外,只有朝廷的最高学府才能阅览。民间基本不可能有这样的书传播,内廷外朝也没有人会愿意把这等书籍流传于世。
  和商人一样,工匠的地位逐渐走低,这个锅要甩到春秋战国时候去。
  没办法,谁叫那时候出了“收买人心”、“奇货可居”这样的成语呢?商贾地位被一巴掌扇到地上,还是因为华夏文明太早熟,早早地发现了这里面的坑。当然后来又被这个坑反坑,这纯粹是生产力的问题。
  而工匠也没有讨到便宜,“墨守成规”这个成语放出来之后,连始皇帝都知道:朕的手办,不能让别人知道藏在哪里,你们都给朕去死……
  文明太早熟,就会很早发现金融的力量,技术的力量。而生产力的低下,又使得早熟文明的统治者们为了金钱美女一大堆,毫不犹豫地寻找着续命的办法。
  这个办法后来叫“重农抑商”,至于“独尊儒术”的后遗症,这锅真不是董仲舒能背的。
  精英阶层们知道力量是一回事,但不代表他们会把力量放任出来。
  作为衣冠巨室的高门一员,崔慎已经放弃了治疗,他和张德一样耐得住寂寞。张德为了小霸王学习机,可以做一条脱了缰的野狗。崔慎为了自灭满门,可以毫不犹豫地背叛自己的阶级。
  干柴遇上烈火,两人狼狈为奸,自是相辅相成颇有斩获。
  登莱沧州海州那都是小儿科,洛阳东都埋下的钉子也不算什么,河东河北的布局算不上高深莫测,但是这些事迹,却能够让西征大总管兵部尚书侯君集虎躯一震。
  而当崔慎跟侯君集说附近有金银铜铁煤矿的时候,豳州大混混整个人都是满脑子的“三农民开局攀科技”,“双敲野兵营爆兵”,“拖家带口一波流”……
  所以,作为一个流氓,侯君集高度尊重知识分子,尤其是姿势繁复的知识分子。
  “季修老弟,某听华润号伊吾堂大主事曾言,焉耆芦苇亦有万金之利?”
  “……”
  哈?季修老弟?
  崔慎整个人都是崩溃的,他知道侯君集素来不要脸脸皮厚,可是万万没想到,在自己跟张德称兄道弟世人皆知的光景,侯君集居然跟他称兄道弟。那堂堂兵部尚书跟工部员外郎一个档次?
  此人诚乃俊才!
  反社会分子心中如此评价着侯君集。
  “焉耆芦苇质地上乘,吾西来时,操之嘱托吾多多留意。”
  崔慎话留了半截,拿起案几上的茶杯,吹了吹茶末,然后饮了一口,不紧不慢,慢条斯理,让侯君集急的心痒难耐。
  片刻,崔慎才接着道:“焉耆芦苇除编制之利外,亦可造纸。”
  “嗯?”
  豳州大混混整个人一愣。
  “造纸。”
  “嗯?!”
  崔慎低眉扫了一眼侯君集,“长安宣纸自凉州抵此地,只怕价钱翻几番都不成问题。西征战事扫尾在即,若是能对焉耆用兵,拖延一年半载,朝廷必不会让总管此时回京。一年半载,足够焉耆纸有所产出。”
  “老弟,你有所不知啊,西域多是佛国,杂胡愚蠢无知,识文断字者寥寥无几,此等畜类,要纸何用?难不成更衣拭秽?”
  噗――
  “咳咳、咳咳咳咳咳……”
  终年打雁,反被大雁啄瞎了眼。崔慎压根没料到侯君集能牛逼到这个地步,整个人都被老流氓带沟里去了。
  在侯君集眼里,西域人要纸张干什么?弄过来不就是擦屁股吗?这里多是混血儿,语言大熔炉,诞生又消亡的文字不知道多少,战争持续了几百年上千年,要不是突然东方冒出来个汉朝,西域根本不知道原来还有“上贡保平安”的方法。
  混乱的地区自然没有什么文明的传承,而是依附在强势文明之下苟延残喘。譬如高昌,四代高昌各有不同,但只要一着不慎,就是灭亡。
  “老弟?”
  入娘的……
  反社会分子内心骂了一句,缓了口气,才看着侯君集正色道,“总管,操之旧时在长安时,同法师玄奘有赠饴之情。七年有北天竺土邦曰高达国,其王子驾船东来,结交操之于东海。高达王子言其国西北,有大德高僧名曰摩诃耶那提婆奴,乃是自大唐而来的有道高僧。”
  侯君集眨眨眼,没明白。
  摩诃耶那提婆奴,是玄奘的外文名,伴随着突厥、铁勒接连灭亡,连锁反应之下,西域佛国都传说着唐朝的牛逼唐朝的月亮何等的圆。以至于往来天竺诸邦和西域诸国的商人,都给还没经略西域的唐朝,加了个牛逼不解释buff。
  这种情况下,又伴随着小批量的宣纸通过高达国西传,使得僧侣们对“贝叶”有点瞧不上了。
  档次上的差距。
  僧侣们对纸张有着明显的需求,甚至将纸张当作垄断解释权的手段,而纸张,却只有唐朝有。
  于是天竺诸邦的僧侣,就希望摩诃耶那提婆奴大发慈悲,让唐朝多放点纸张出来。在僧侣们看来,“纸”这个东西,就像是“丝”一样,是名贵的,是稀少的,是上位者智者的。
  然而僧侣们并不知道,“纸”这个东西,对正在琢磨怎么给西域诸国下刀子的西征大总管侯君集来说,那就是擦屁股的。
  崔慎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跟流氓讲道理是需要耐心的。于是他耐心地跟豳州大混混讲了讲“关于用草纸骗钱”的计划后,老流氓虎躯震个不停,感慨万千地说道:“老弟,你真是满肚子坏水啊。”
  “……”
  要不是打不过你,老子一定打死你!
  但不管怎么说,皇帝说要在焉耆养猪的同时,豳州大混混心中嘹亮:老夫要是咬咬牙,怎么也能从天竺秃驴身上赚个洛阳北城的大宅子吧?
  


第二十六章 恶趣味
  弩支城,毗邻图伦碛,且末河没有断流的时候,这里同样一片盎然生机。
  只是此刻,戈壁滩上传来的沙沙声,使得这个大漠小城,显得极为脆弱。随时会被可怕的力量撕碎,然后毁于一旦。
  “将军!”
  吭哧!吭哧
  此起彼伏的战马响鼻声,烦躁的公马在那里刨着马蹄。杂胡联军的战马,已经废了四千多匹,它们用不起马蹄。
  嗒嗒嗒
  一头巨大的金山追风,它没有长安达官贵人喜爱的金红毛色,也没有“乌云踢锥”的深沉厚重,它很暴躁,和它的脾气一样,它的毛色极为杂乱。甚至没办法说它是青色还是玄色。
  暴躁脾气的马儿,是不能做战马的,但此刻,军阵的气氛,就像是这头巨大金山追风一样,无比的暴躁  “鲜卑杂种还不投降?”
  金属面罩下面,沉闷的声音让人觉得这就像是尖锐的指甲,在木板上用力划过,毛骨悚然,背皮发麻。
  “伏允就在城中!”
  安西里兴奋极了,人到中年,除了首倡反突厥之外,没想到还能有这样建功立业的机会。
  而且还是和自己的儿子一起,真是印证了唐朝的“上阵父子兵”一说。
  “事不过三。”
  那沙哑沉闷,带着毛刺的声音又冒了出来,“某派了三个使者,让伏允自杀保全部下。这是某的恻隐之心,伏允他不接受”
  “将军!”
  “将军!”
  “将军!”
  接二连三的呼喊声,踊跃的锐士在那里焦躁地控制着胯下同样焦躁的战马。飞扬的尘土,炽烈的骄阳,这原本应该抽空战士最后的一点力气,让人懒洋洋地躺下去休息。
  可是
  “阿史那尽忠愿为将军先登死士!不登城头,死不旋踵!”
  “契苾全忠愿和鲜卑狗决一死战!”
  “慕容归愿为陷阵先锋!”
  咆哮声一刹那炸裂,很快就有大量的精骑来回跑动,这些杂胡联军的头目,纷纷叫嚣着要冲上城楼,立下首功!
  嗤
  程处弼解下水囊,将清水倒了出来,倒在了地上的石头上。炽烈的天气,竟然发出了炙烤的声音,冒出了一阵微弱的水汽。
  啪。
  随手将水囊扔在了地上,程处弼将面罩拉起,抬头看了看天空中巨大的火球,然后咧嘴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午时已到。”
  呜呜呜呜呜呜
  牛角已经吹响,狭窄的弩支城,根本不会给伏允逃窜的机会。他只要逃,就一定死,死守弩支城,还有机会弃守弩支城,绝无机会。
  咚!咚!咚
  擂鼓,牛皮大鼓震天响,太阳这个巨大的火球,炙烤着双方。然而程处弼却咧嘴露出了许久没有清洗过的黄牙,像是玩弄着什么,用粗哑干涸的嗓音,对蠢蠢欲动的安菩说道:“安大郎,兄长和某说过一件事。”
  “甚么?”
  程处弼嘿嘿一笑:“在长安时,我等与柴令武蹴鞠,兄长时常挑坐南向北的场地”
  看着脚下向北的影子,一向以愚示人的程三郎,一脸的狡黠,宛若一头独狼,饿了的独狼。
  “举盾”
  砰!砰!砰!
  墙壁一般的竖盾迅速举起,身高体壮的关中巨汉浑身赤膊,不着片甲。
  “弓手!”
  “弩手!”
  咚!咚!咚
  刷刷刷,唐军步卒纷纷举臂。
  “放!”
  嘭!
  弓弦震动的声音,在数千支飞凫箭齐射的瞬间,就像是狂风疾走豁口,让人头皮立刻一麻。
  毒辣的太阳扫射着城墙上下的士卒,唯一不同的是,因为刺眼炽烈阳光几乎睁不开眼的弩支城守军,只是听到了弓弦震动的声音。
  然后
  噗!噗!噗噗噗!
  “箭!”
  “唐人的箭!”
  嘭!
  城楼上鲜卑贵族还没吼完,又是一声弓弦齐响,温差导致的折射现象,仿佛都没这一声齐响给震散。
  噗噗噗噗
  两轮六千飞凫箭瞬间报销,然而此时大量的契苾部苦力迅速地将驮马马背上的行囊解开,接着飞快抬到阵线处。
  行囊各有四个包裹,一个包裹就是一捆飞凫箭,共五十支。一匹驮马共两百支飞凫箭,而此刻唐军中军和杂胡联军之间,临时的驮马驻所共有驮马两千匹。
  “将军,弩支城城小墙矮,我军只需一个冲锋,就能登上城楼”
  安菩有些纠结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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