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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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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仗讲到底,还是钱粮。”
  一人感慨,“此时入夏,没钱又没粮的疏勒,当要请降求饶了吧。”
  “这可未必。”
  又有人脸色肃杀,回忆了这几月的事情:“碛南军截杀的疏勒援军,以及疏勒向敦煌请降的使者,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如今,疏勒君臣,多有向伊州、西州派遣使者,希望能够向大唐请降内附……”
  “程司马当真是大胆啊。”
  “却也正常,时下乃是敌我之别。只消探马截杀细作呈报,便是无事。将来兵部亦或是都护府调查,也不能以此为罪。更何况,敦煌是无人敢再得罪程司马的。”
  “听闻在碛南,依然有人刺杀程司马。”
  “想杀程司马的人,多如牛毛啊。”
  众人说话间,目光所及之处,不拘是农民牧民,此地之人,多半是和程处弼有仇的。东边的于阗城,在去年这个时候,还有自己的国君,眼下却是连个像样的贵族之后都没有。
  灭其国,绝其祀……
  虽然已经知晓程处弼行事狠辣,基本不留余地,但身临其境,还是让同朝为官同为袍泽之人,感觉到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寒气。
  尽管有人心里,总归是会用“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来提醒着自己“做人留一线”,但一想到程处弼背后的势力,竟是觉得羡慕,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听闻薛氏的西秦社,在勃律国的帮助下,社内资产,便有一个名叫石汗那的西天竺土邦。
  会社商号居然以国为产,闻所未闻!
  但这就是西域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千山万水都挡不住的利润,使得大量关陇老世族,都在冒险。他们也不得不冒险,失去政治中心的长安,必定会让他们进一步在帝国权力版图中崩坏。
  想要在被皇帝洗版三次的洛阳站稳脚跟,仅仅有“简在帝心”是不够的,还得有足够的钱来支撑这份帝王垂怜。
  西军上下内外在纠结的同时,抵临洛阳宫的“圣人可汗”,正等着优伶唱演“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
  好诗啊好诗,据说是当年洛阳两个才女所作,流芳百世呢。
  


第七十一章 洛阳渐变
  砰!
  楼房护栏应声断裂,一人摔落,撞在羊皮撑开的一楼遮阳篷上,咔嚓一声脆响,支撑羊皮的竹筋杆子当场断裂。伴随着一记闷哼,身形如猿的精瘦汉子翻身就起,根本没有去挣扎什么。
  叮叮叮。
  三声短促有力的声音,周遭还来不及反应的食客贩夫,就见三枚飞弩钉扎在道路青石板上,没入其中,石板碎裂些许。
  到这时,反应过来的食客,忙不迭地端着陶制大海碗,手里还攥着筷子,嘴巴一边嘬着鲜香的面片汤,一边嚷嚷着:“娘咧!娘咧!恁要紧的天开光就闹事!娘咧!娘咧……”
  “俺入他个娘吔!”
  还守着锅底的小贩把头上的包巾一抓,叫骂了一声,赶紧蹲下。
  不多时,就见二楼和一楼鱼贯跃出一帮健硕汉子,手中横刀早就出鞘,手腕处的军器监特制飞弩,那铜制的机关钢做的簧片清晰可见。
  “追——”
  暴躁的首领吼了一声,然后摸出腰牌,冲四周展示:“左右屯营办事——”
  乱糟糟的一通,小贩眼见着那首领过来,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太尉,吃面片不?俺这是福善坊头一号面片汤,小磨的香油,河北的芝麻河东的面,用本地鸡子和的。劲道,好食……”
  “来一碗,给个蒜。”
  大马金刀地坐下,这左右屯营的军官竟是真个坐下点了个吃的。
  那小贩忽地反应过来,一副刚被一条恶狗日了的模样,悔不当初。
  “作甚?!看老子作甚?!下面给老子吃!”
  “是、是……这就下面给太尉吃!”
  灶头火还没有灭,熬的汤也还是热的,等左右屯营的人走了一多半,周围的食客又冒了出来,里面多的是粟特人、突厥人、吐火罗人。
  还有一帮波斯来的,时不时要暗地里传教,只是洛阳人不大听,反倒是被洛阳的一些神奇理念给深深吸引了。
  “史兄弟,这回又是抓谁呢?”
  那左右屯营的军官正嘬着汤,小贩还给添了一叠牛肉,河南地界的黄牛肉,质地瞧着就不差。自从专门圈了一个“肉牛”的分类之后,唐朝只要是富裕地区,就不需要让牛去自杀,才能吃牛肉。
  只是牛肉价钱还是贵,到底还只能是发达城市才能消费得起。至于普通市民能消费的城市,一双手能够数过来。
  听到有人喊话,那军官抬头左右看了看,却见一个眼窝深邃却头发乌黑的胡种汉子冲他笑,不过见到此人,军官却是放下筷子,拱手笑道:“安兄弟,怎么也来福善坊?”
  “来寻几个粟特人要账,先头支了一批毛毯给他们,都一年了,连个铜子都没结,怕是拿我当棒槌。”
  “粟特人还敢赖你的账?”
  “有甚么不敢的?这年头,就没见不敢赖账的商人。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周遭一帮围观的,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一个胡人和一个突厥人,很是有板有眼地讨论着这么一个非常微妙的问题。
  画风实在是有点违和。
  那军官拍了拍大腿:“托了俺叔叔的干系,谋了这差事,没曾想,竟是个苦差事。这他娘的乱党恁多!偏在洛阳闹事!闹他娘的鬼哟!”
  “史兄弟,这又是那巨野县余孽?”
  “谁知道啊!之前抓的几个玩意儿,还说甚么梁师都故人……烦的很。”
  说罢,操起筷子,面片儿跟不要钱似的,直接往嘴里塞。三口两口,连汤带面,吃了个干净。
  剩下的牛肉一把抓起,胡乱地塞了塞,咽下去之后,这厮起身就走,摊位后面的小贩敢怒不敢言。
  正待要走,却见一人喊道:“史兵曹是不是忘了吃饭给钱?听闻左右屯营欲改制羽林军,若此事被人传扬出去,怕是史兵曹在羽林军就拿不到皇银军饷喽。”
  “入娘的……”
  姓史的军官一看来人,顿时嘴角一抽,憋了一口老血,老老实实摸了一排钱出来,规规矩矩地放在了案桌上。
  众人目光看去,却见来着无甚奇特,只是衣衫前后纹着金钱二字。也不见这人带着家伙,只是双手后背,旁边跟着几个伙计,有推着小推车的,小推车里放着箱子,箱子里装着钱……
  “是厘金衙门那帮畜生……”
  有人小声地议论了一声。
  “厘金大使”钱谷的权力,伴随着“皇帝老儿”的东行,顺利将触手深入浅出地探到了贩夫走卒的胸怀裤裆中,当真是麻利熟练,防不胜防。
  尤其是钱谷钱大使的办公厅里,挂着一个“业绩看板”,于是私底下厘金衙门的走狗们,都是偷偷地称呼钱谷一声“老板”。
  老为尊,老为大,看板下面站着的老大,自然是“老板”喽。
  “走!”
  姓史的军官带着左右屯营的人离开了福善坊,而那“仗义执言”“拔刀相助”的厘金衙门之人,则是慢条斯理地走到了面片汤的摊头钱,从那一排铜钱中,摸了几个下来,然后道:“哥儿,该交钱啦。”
  “老板,实在是对不住,刚开张,前头飞骑的人在抓乱党,闹了一通,还没收到饭钱呢。”
  “这钱……是我在收吗?”
  厘金衙门的人声调拔高了许多,然后目光复杂地看着小贩,痛心疾首地顿足道,“这是给圣人办事!”
  拔刀相助?!不存在的……
  厘金衙门的小推车继续往前推着,推车的老汉手都酸了,连忙换了个老汉来推车。
  而此时,还在布置长安官方机构迁移落户的杜天王,忙里偷闲地吃着江阴送来的刀鱼。都是冰鲜的好货色,一尺长的大家伙,只是清蒸了一番,滋味非常。
  “恨刀鱼刺多!”
  杜如晦感慨万千,然后喊道,“刀鱼馄饨怎地还不上!”
  “总统,这便去再催催后厨。”
  “算了算了,把今日的报纸给老夫。”
  “是。”
  杜天王翻着报纸,是《北市日报》,是北市大户合伙出的报纸,印刷交给了“忠义社”的某人,消息复杂众多,什么都有。
  不过杜天王来说,只言片语就足够了。
  当看到敦煌大肆收购豆麦之后,杜如晦愣了一下,喃喃道:“程处弼又胜了啊。”
  


第七十二章 早已注定
  以左右屯营为根基,扩充为“万骑”之后,贞观皇帝中旨新设“北衙禁军”,乃是旧制“羽林军”。
  整个编制都相当的特殊,和十二卫以及外地府兵不同,“羽林军”是有正经军饷的,有皇银内帑支付。但实际开支上,打了个马虎眼,用的是厘金衙门上缴的厘金。也就是说,皇帝是拿运河以及洛水地区的“商税”,养了自己的私军。
  不过这年头,别说“房谋杜断”了,长孙无忌这个大舅哥,在李皇帝面前,也不过是个橡皮图章,就忙着点头,啥也不会干。
  至于十二卫也好十六卫也罢,由得外朝折腾,这是兵部民部的差事,是典型的“国家军队”。
  因十二卫从一开始就带有守备中央的任务,所以还是给了个“南衙禁军”的待遇,编制上来说,肯定是中央军待遇,然而正经的军饷,半个铜子都不给。
  想要啊,求朕啊。
  李董就是这么的任性……
  这十几年以来,经过几次扳手腕,洛阳又被洗版三次,总算让整个洛阳城,再也没有根深蒂固的坐地户来装逼。
  


第七十三章 戏言不戏
  “玄暐,你可愿拜入我门下?”
  仪式相当的简陋,但是尚在长安的大理寺老大孙伏伽,以及检校“安黄观察使”的陆飞白都抽空到了武汉。
  崔晔,字玄暐,崔慎的长子,三岁出头的屁大点孩子,成为张德门下年纪最小的一个学生。
  这是做给崔慎看的,好让他安安心心老老实实地在反人类反社会这条不归路上,继续走到黑。
  “叫你一声先生,可得猴子么?”
  “我有算学数论,你若习得,可在算学一道称宗道祖。”
  “可得猴子么?”
  “你若不学,倒也无妨。我还有一套营造法式,独步天下,你若习得,四十年为将作大匠,身居高位,可比公输子再世。”
  “可得猴子么?”
  啪!
  崔综看不下去了,上去就给孙子一巴掌,猴子猴子,就特么知道猴子,猴子吃你香蕉了?!这么惦记猴子!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正义的使者,大理寺卿孙师兄一脸的高兴:“操之,这也算是你头一次摆了一场,收徒入门吧。”
  “甚么话,我门生遍布天下,少这一个么?我这是看在和季修兄的交情上,这才特事特办。”
  “偏还是你有说道。”
  孙伏伽专任大理寺卿之后,成天也是划水。作为最高法院的院长,他日子也不好过,主要是很多要枪毙的被改判成了流放,对人类史上第一个状元来说,废除死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但是广大“基层”同胞强烈期盼,广大在朝同僚慎重建议,广大顶头上司再三要求,于是贞观朝最流行的是“无妻徒刑”或者“无期徒刑”。总之万一投错胎,日子就不好过是肯定的。
  商人们有时候为了跑去西北捞钱捞人,来得提前打听一下消息,比如谁谁谁家又被全家男丁判了个“无妻徒刑”。那这就有讲究了,你说你一个汉人,跑去大西北,又受不了胡女的狐臭味,这年头安利牌香精又贵,这弄个没“体香”的女郎暖榻,给卖命三年五载,不过分吧。
  昝君谟、梁猛彪这样的糙汉子,跑去黄冠子真人麾下当差装逼,不也福利大大的么?
  于是乎孙师兄在最高法院的日子,那是整天和邪恶势力作斗争。要不是个人的道德节操实在是可以,不然前几年就该落马下台。
  “师兄,大理寺怎地还没迁去洛阳?”
  说到这里,孙伏伽也是一脸的纠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北衙禁军’也有刑堂,且身负皇命,乃是有法可依。”
  “……”
  这画风,老张顿时菊花一紧,这尼玛是唐朝不是唐朝?
  一旁小白师兄也是满脸的纠结模样:“有司也曾向三省建议,不过都被驳回。尚书省的人又不顶事,如今就成这模样了。”
  “也就是如今陛下英明果决,若是……”
  把自己的全家老小家底财产寄托在皇上圣明这件事情上,实在是……蛋疼,蛋疼啊。
  “‘房谋杜断’都无甚办法,还能如何?”
  陆飞白感慨万千,忽地又道,“去岁检校安黄观察使,我闻一事,突厥、铁勒及各部首领,皆要去可汗、小可汗号。”
  “甚么意思?”
  老张对这个不太懂行,他到现在都没搞明白为什么李思摩既是郡王又是什么可汗,还特么是什么大使。
  “突厥、契丹及汉土之外诸部,唯‘圣人可汗’号,各部有类州县。至于如何编制,还未定夺。不过,碛南军磨死疏勒,西突厥称臣去汗号西逃,乃是此事跟脚所在。”
  和张德的消息路子不太一样,小白师兄全靠他爹的老干部活动中心。说起来,老干部活动中心也有好处,消息虽然闭塞,那也是看跟谁看什么情况,这种要从前朝汲取营养,从历朝历代找好处坏处的事情,还是老干部有经验啊。
  再说了,要死要死没死成的又不止太皇一个,陆老头儿都喊着要死快十年了,居然还挺着要跟曹宪一起,把各自的积累,编撰成《字说》。一个是训诂学老妖,一个是文选老怪,联袂兴风作浪,整个唐朝的文化界嘴炮界续命界根本没有对手。
  没死成的陆德明保养的还不错,每天还能搓个陀螺,比搓大师球还溜,身心全特么靠物质文明的支撑。
  可见像老夫子这种人,也是分种群的。
  曹夫子这种人瑞到底还是罕见,不管是从道德节操还是个人修养上来说,那都是出挑的让人拜服。
  至于怀揣恶趣味的某个吴县男爵,给自己徒弟取字还专门找荀子问卦,可见是不服老的。
  “照兄长所言,岂非突厥西逃,乃其君所逐也?”
  老张本来是戏言,然而陆飞白和孙伏伽,却都是一脸正常的点点头:没错啊,你说的很对,按照现在的进程,突厥人要是跑的比谁都快,那都是因为他们的王,他们的可汗,把他们给赶跑了啊。
  哎哟卧槽……
  差点闪了腰的老张忽地冒出一个念头:这算啥?二元帝国还是一点五元帝国?
  唐朝皇帝既是唐朝皇帝,也是草原流窜犯的可汗扛把子?这要算是二元帝国,那草原的人口太少,不够看,话语权基本为零。但你要说“圣人可汗”不算数,那也不能,辣么多都护府还有流动乌堡,是烧水泥金字塔给后人瞻仰的吗?
  一时间,老张突然觉得李董**爆了!
  然后又觉得杨坚**的没朋友,就隋朝一开始那配置,居然就被他弄了个“圣人可汗”一点零版本出来?这要是给杨坚提供先进的续命技术,岂不是玩的飞起?
  “洛阳看来有变啊。”
  老张感慨了一声,瞧李董这一系列的套路,怕不是不仅仅要肢解五姓七望这些超级大户,漠南漠北、金山南北、图伦碛南北、河中东西……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
  这必然是洛阳那些“新贵”,有的被李董收买,有的被李董拉拢,有的被李董恐吓,然后团成一团,在这个基础之上,谋求着更加简单粗暴的“利润”。既然势不可挡,李董索性就让自己成为大势中的最大赢家?
  老张心中如是想着,却马上又琢磨起来,要真这么玩,李董怕是早晚被人坟头蹦迪啊。
  


第七十四章 大快意
  自洛阳宫出,越国南皇城,便能见到水流平缓的洛水。旧年的砖混桥,早就被改成了两道巨大的石拱桥,能够轻易地让御輦通过,左右并排八列马队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在洛水的中央,设有两道水泥作业而成的桥墩,桥墩四周有水植,却都不高,藏匿不了人。
  桥上,李世民一身明黄服,干净利落的模样,颇有年轻时的锐气。如何也让人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奔五”的中年男子。
  “康德。”
  “奴婢在。”
  “朕闻市井间,对‘北衙禁军’多有抱怨,你怎么看?”
  作为从洛阳宫发迹起家的阴阳人死太监,康德通过跟随史大忠的努力学习,终于学会了揣摩圣心。于是他立刻摆出一副毅然决然的模样:“奴婢愚钝,不过奴婢亦曾听闻‘圣人不亲细民,明主不躬小事’。”
  这里的“圣人”,指的是帝王。
  严格地说,这是法家能够纵横天下的根基所在,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法度法制,都是围绕着“君王”来运作。
  因为对法家而言,不存在什么统治阶级,只有统治者,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的王,他们的君主。
  “你能知道‘韩非子’,可见用心了。”
  李世民很是满意,点头微笑,看着滚滚洛水,“市井之人,懂个甚么?至于五姓七望,便是懂了,却又处处算计,当真是小肚鸡肠。朕之功业,岂是尔等能阻的?”
  听到这里,康德只能低头应声,却不敢再应答什么。
  而此时,上东门教业坊内一所乱糟糟的衙署中,精瘦的崔慎稍稍地舞了一会儿剑,然后擦拭了一下汗水,问亲随:“今日版面,可校准了?”
  “回大令,已妥帖了。”
  “记住,不及其余,只言博陵崔氏子嗣承业不公。朝廷三令五申,家业遗产,由诸子平分,不分嫡庶远近好恶。而崔氏明知故犯,乃是视朝廷法度为草履,可谓大不敬!博陵崔氏,本该以身作则为士族榜样,却做出这等触犯国法之事,寻常人家若是效仿,岂非天下大乱?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痛心疾首的崔慎让幕僚亲随们都是额头上冒汗,也不怪他们,实在是没见过这样的人啊。
  对别人狠的见识过,可对自己家族这么狠的,除了当今皇室,真没见过还有博陵崔氏出身的原胡苏县令崔慎。
  为什么一个优秀的士大夫,最终会变成这个德性?
  很多人觉得,这或许跟多年以前崔慎认识了张德有关系……
  《洛阳日报》发行量其实是有限的,虽然对皇帝来说,维持一个发行量五千份的报纸,根本不算什么。但报纸作为纯亏损的玩意儿,在这个时代,还需要一点点时间来沉淀。
  不过在洛阳城中,《洛阳日报》作为官方钦定的报纸,自然是有其特殊派送渠道的。
  跟随皇帝东迁的政府职能部门,总归是要消化这些报纸。而职能部门的官僚们,自然也有这个现实需求,来通过新的渠道,了解上头的意愿。
  听闻皇帝陛下最新的忠犬名叫许敬宗,就是通过揣摩长安的几份报纸,然后又几经包装,终于抱上了董事长的大腿……
  长安既然已经不必回去,那么如何在洛阳抱上大腿,走许敬宗的路子,肯定也得托付一下这份《洛阳日报》。
  而造纸监作为《洛阳日报》的上级单位,通过摊派报纸分销,成为为数不多在洛阳迅速就回本盈利的文宣衙门。
  表面上是皇帝掏钱养着《洛阳日报》,但职能部门只要一直在订报纸,这钱就不可能是真的皇帝在出。
  “崔季修这一刀,博陵崔氏怕是挡不住。”
  “他本就是博陵崔氏出身,有甚门道手段,他能不知?”
  “洛阳眼下‘新贵’,也不过时洛阳白氏、荥阳郑氏。之前白氏又披上‘皇商’衣衫去做腌臜事,这洛阳,便无人能支吾一声。”
  “也不知杜总统……”
  “克明公又成了点头相公。”
  “唉……”
  杜如晦并不介意回到几年前的模式,做个应声虫,也没什么。他来河南,给李董背黑锅,又是驱逐五姓七望又是振兴工商,该污的名声,这几年也差不多了。真正捧他的,反而是市井中人,不过市井间的官声,本就没什么卵用。
  只是杜氏和皇家纠缠并不低,为了保证不倒,杜构是有李世民御用“白手套”嫌疑的。
  尽管事实上而言,杜构也不过是做个搬运工,把靺鞨银运送到登莱,然后交由皇家处置。
  皇帝能攒下惊人的财富,说功劳,如何也绕不过他,这便是要紧处。
  “大人,唤我有甚么吩咐?”
  总统府中,抵京的杜构,恭敬地站在杜如晦跟前。
  “河北诸事,大郎要清楚一些,依你之见,博陵崔氏当如何?”
  “若依我之见,当非博陵崔氏如何。而是五姓如何。”杜构经过几年沉淀,也只宦海艰难,他实在是庆幸自己老子还有自己跟张德有合作,皇帝这几年的财产暴增,其基础是哪里,杜构作为“白手套”临时工,不敢说一清二楚,但也知道不少。
  此时皇帝迁都风平浪静,连个像样的反抗都没有,可见皇帝之威权之力量,已经无人可以抗衡。
  而原本在洛阳经营的杜如晦,在迁都之后,地位立刻就变得相当尴尬。该背的黑锅全部背了,该干的坏事也都干了,然后皇帝过来享受着改造后的东都环境,当真是无可奈何,当真是感慨万千。
  听到自己老子的提问,杜构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他斟酌了再三:“五姓成也贵,败也贵。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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