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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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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是有些道理,不过我等厮杀汉,哪有甚么菩萨心肠。”
  “诶,话不能这么说,待俺换了岗,便去粟特人那里显露一番菩萨心肠。适才见着那些白皮小娘,一时间竟是让俺心生怜悯,着实想去呵护一番,岂非菩萨心肠?”
  “你这菩萨是要给那波斯姬送子么?当真是好心肠,见她可怜,赠个人儿去陪她,老子见了你这做派,竟也有些感动。”
  “哈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程处弼也是咧嘴笑道:“再过个一旬,老子放你们假!”
  “多谢司马!”
  疏勒既定,也算是稍稍地轻松了一些,图伦碛周边,只剩下龟兹和焉耆残党还在流窜闹事。
  不过这等都是跳蚤一般的玩意儿,不值一提,反倒是如何消耗西域诸国遗民之民力,是真正要紧的事情。
  为了此事,不仅仅是京城鸿胪寺、礼部、民部的人在琢磨,长安留守的那套班子,也在四处筹谋手段。
  张公谨前去探望老丈人的时候,李渊作为一个老皇帝,直接问他:“听闻你那侄儿在河套甚有本领,朕亦听说河套有类西域,何不询问河套之人?”
  


第八十五章 大建是大计
  井渠的修建经验是多年累积的,预算多少土方,打多少竖井,引水渠相较于地上河和地下水修多宽,这一切都需要大量的数据和经验。
  一般的工匠之家,最多五代,这些技术多半是流失,然后又回归到极为原始的蓄水方式。当然,这种方式很方便很快捷,叫上老家的老少兄弟,拎着刀枪棍棒跑隔壁抢水就是了。
  始皇帝还没有一统天下之前,有个说法叫“奋六世之余烈”,贤明如秦献公秦孝公,也只能看着秦人为了抢水互砍……
  为什么秦人这么能打?大概可能他们是环保主义者,珍惜水资源,所以见不得六国浪费啥的。
  “这河套井渠,似乎有别关中和陇右?”
  还挂着长史头衔的郭孝恪,接见了从长安及河套来的“考察团”,带队的老哥非常喜欢草原,是一个爱好骑马的追风老铁。
  “此间道理,烈不甚明白,不过前来敦煌,多有河套、河西、长安之营造大工,长史可差人询问。”
  “唔,也罢,总计也是督府的事体。定方初来,且先歇息。”
  “多谢长史。”
  苏烈带着人告辞,却没去住官舍,而是寻了一间别致客舍,带着漠北来的老兵,好好地泡了一个澡。
  “将军,咱们能来西域,怎地就和一帮工匠留在敦煌?”
  “你们懂个甚,若非大都护作保,又有弘慎公牵线,哪能轮得到咱们。西域缺咱们几个能骑马的吗?”
  在老魔头手底下混了几年,一根筋的苏烈也变得圆滑了一些。当兵做厮杀汉,能打不算什么,能打还能升官发财,这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之前去长安,本来想要拜访一下李靖,结果整天在家里修仙修神修畜生的卫公,居然夜里大门都不关的……
  怕被人说他要造反,这尼玛简直了。
  领军带兵,混到这种份上,不如死了算了,还要啥自行车?
  “老夫已经到了天命之年,若是再像以前,怕是还要蹉跎十年二十年。人生又有几个十年?”
  苏烈自顾自将头发一把抓起,然后绕了个粗糙的结,头冠扣上,一根铜棍随意一插,就算是收拾好了。
  “将军,可是眼见碛南都督府,仿佛是想要罢兵休整啊。”
  “罢兵不假,休整也不假,不过难道你们以为,这就没功劳可觅了么?”
  “还请将军解惑。”
  推门出去看了看左右,苏烈将门关上,然后沉声道:“老夫来敦煌时,邹国公差人和老夫说了此间要紧之处。若依朝廷计算,乃是效仿前隋兴修大运河之手段,欲消耗西域之民力。”
  “那岂不是要造反?”
  “有人造反,不正是有人要平叛么?”
  苏定方只说出了张公谨跟他的交代,这些老兄弟,立刻就领会了精神。里面的门道简单的很,朝廷根本就是打算压榨西域,有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军在侧,根本不怕西域刁民造反。
  “如此说来,这井渠,怕不是难修的很。”
  “同来的工匠,多有大河工坊挂差的,说是跟土质亦有干系,还跟甚么天热天冷水急水缓都有干系,总之是不简单。”
  “俺们想恁多作甚?到时有人作乱,还不是骑兵先行平乱。此来西域,就是挣的这分功劳。”
  “听说还有营生,就是不知道怎么捞。”
  “怕甚?将军和江汉观察使早有交情,那阿史那思摩不也是倚着张江汉才发家致富的么?所谓有模有样,俺们学了就是。”
  说到这里,有人问苏烈:“将军,那华润号到底是不是张江汉的产业?”
  苏定方挠了挠头,语气也是吃不准:“倒也不好说啊,说是他的,偏没甚么要紧的证据,若说不是,举凡伸手的,多被‘忠义社’的那帮人整的要死。想那柴绍的儿子,当年是一路从洛阳哭回长安的,若非太皇解囊相助,柴绍那点家底,都不够赔的。”
  “俺是觉得,既然大河工坊那边说俺们来西域大有可为,必不是这点军功,没甚物业私产,还混个甚么?”
  “再等个几日,就有消息了。”
  消息自然不会让苏定方等得太久,这消息,还是从武汉传过来的。张德知道苏烈乃是骑军骁将,如今长孙冲失联西域,必须得有厉害角色,才能接大表哥出来。
  当然这也不是老张一个人的意思,长孙无忌为此拿出来的“诚意”,也是相当的可观。
  华润号在敦煌的大档头,交代给了苏烈一份小册子,里面详细地描述了洛阳方面对西域的十年经营。
  这消息,一般人真拿不到,如郭孝恪乔师望之流,在洛阳那边看来,也不过是棋子一般的木偶,没必要告诉他们太多。
  朝廷一方面要在中土鼓励生产,一方面又要压榨西域民力,同时为十年后的人口大爆发做好农业准备。
  即便是贞观十六年的现在,除了核心地区,诸如河西走廊一带的商路,大部分的人口还是处于半饥饿的水平线上。
  这些地区多半都有缺水、土地贫瘠、交通艰难、民族复杂的属性,朝廷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像关洛、淮扬、苏杭那般,眼神到县级单位。
  至于像武汉这般,张德能够轻易左右一个市镇一个乡里的官长任命,那怕是三五百年也未必能做到。
  官方和民间一致的意愿,就是从西域新土中谋利。这是可以做到的,而且效益还非常的不错。
  在蕃地豪强,诸如吐蕃、东女国或灭或崩,西域新土可以迅速地通过勃律山口进入天竺诸国诸部。利润相当的惊人,尤其是大量的天竺黄金白银珠宝香料甚至是灰糖,都促进了这几年来的敦煌大繁荣。
  今时的敦煌,不过是之前的凉州翻版罢了。
  而今时的西域,皇帝是将其视作之前的关洛,而西域以西的军事势力,则是之前的山东士族。
  和干掉山东士族需要担心动摇统治基础不同,干掉西域遗民的实际统治阶层,对皇帝来说,一点压力都没有。
  若是贞观五年之前,李皇帝可能还要考虑是不是用和亲手段来降低成本,也许还会封上几个小可汗,或者弄上一撮羁縻州,挂一堆没有什么卵用的刺史之类。
  但是现在,实力悬殊之大,李皇帝自己都觉得很神奇,贞观名臣同样都觉得太特么不可思议了,纷纷觉得自己远超萧何张良,要不然解释不了这种不科学现象。
  明白西域经营事关大计,苏定方顿时有了计较,便托了华润号的帮忙,让人宣扬“戊己校尉”一事。
  “将军,汉时戊己校尉,作甚要这般宣扬?”
  苏定方目光闪烁,笑道:“不如此,当真救出长孙冲,焉能显得我等非凡之举?”
  


第八十六章 烦心事
  “好了,注意退火。”
  吩咐完之后,张德解下了护目镜和皮裙,将皮手套扔到了工具箱上,顺手接过张乾递来的凉茶,灌了一通,才长长地哈了一口气:“这天气真他娘的热!”
  “还没到热的辰光呢。”
  “弄点晚春粗茶,多碎一些出来,得给工人备着。”
  “都已经吩咐下去了,新制的碎叶苦丁,茶味还可以。”
  一行人走了出去,张德稍作整理,洗了把脸,这才换上常服,到了作业间外面的预存仓库。
  库房里一片金黄,抢眼夺目,若是不懂行的,看到了这些金属制品,多半还以为是黄金。
  实际上这些都是比较简陋的黄铜。
  虽然只是用炉甘石为氧化剂,木炭做还原剂,但成品质量还是可以的。
  张德毛算了一下锌含量应该是在百分之三十以下,再要如何精准,这就不是他愿意干的事情。
  黄铜制品主要还是给船队用,之前武汉录事司的人看到黄铜,想要上疏朝廷,好拿来做铜钱。
  可一算成本,立刻打消了念头。
  眼下依然是严重缺铜的状态,尽管有伊予铜山在开挖,可哪怕再来十个伊予铜山,也完全应付不了眼下的需求量。
  “宗长,江阴来了信,问宗长怎么回复徐氏?”
  不管是作为观察使府的文书还是作为本家子弟,张乾对张德眼下的处境,还是相当了解的。
  因为长乐公主的存在,皇帝或者皇后或者两者都有,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张德就这么顺利成婚。且不说诸多好处,只说私人感情,便不能接受。
  如此拖着,倒也没什么,都能接受。
  但湖州徐氏却时不时那这件事情出来说话,也让人心烦意乱。
  “先看看徐氏又想要个甚么?无甚要紧的,予个方便也没甚么。”
  “是。”张乾应了下来,想了想又道,“那……郎君,我便这么去和徐氏的人说了?”
  “你亲自去?”
  张德倒是有些意外。
  “我有官身,老家的人去了湖州,怕是有人小觑。”说罢,张乾又道,“再者,先回江阴一趟,让坦叔写几封信,沿路再去找老朋友打问,徐氏没由来这般行事,定是有人撺掇。若是徐氏自家,由得也就由得,若是外人,不杀鸡骇猴,岂能干休?”
  想了想也是有道理,张德眉头微皱,沉吟了一会儿:“你挑些人带着,我给你两个月的假。”
  “是。”
  等张乾走了之后,老张自己才喟然一叹:“妈的,结个婚都这么难啊。当年一句‘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弄出来多少事情啊。”
  为了这个“小芳”,还受了尉迟日天和程操地的情分,外人看来,自然是两个老混蛋要给自己的子孙后代结个善缘留条后路。但当初老张能够从李董手里安全过关,光靠张叔叔那张帅脸,还是不够分量的。
  安北都护府大都护,这才是份量。
  至于程知节后来跟自己的儿子闹掰玩脱,那是后话。但即便如此,如今两京人士看待程知节,也得称赞一声“眼光独到”。
  抬了一手张德,然后自己的儿子程处弼眼下风头之盛,简直就是未来“安西都护府大都护”的钦定培养。三十岁以下将领能够被放在皇帝案头细细品味的,目前就这么一个。
  而且这还是元谋功臣的第二代,和长孙冲堪称帝国双璧。
  当然也没人会给大表哥和程处弼立这么个flag,这么中二的名称,搞不好就会被人给干上一炮……
  说到干上一炮,老张给崔明月干的那炮,终于有了个结果。
  饶是觉得甚是丢人的崔弘道,也偷偷地让人过来祝贺。自己外孙是个“奸生子”,丢人归丢人,但也要看是谁。能给崔氏徐州房保驾护航还能升官发财,区区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反正崔弘道也没打算在徐州大肆宣扬。
  “阿郎,怎么就取名取好了呢?我还想了很多好字,特意去了曹夫子那里央求。李小郎还帮着想呢。”
  “取名有什么好想的?”
  老张随口应着,然后翻了翻从长安带来的几大箱信纸,不禁又揉了揉太阳穴。比起不能娶老婆,怎么应付长安的女郎才是个头疼问题,比应付长孙皇后勒索还烦。
  “就算不好好想,也不能就叫张鄂吧。之前还叫张沔……”
  “这不好吗?”
  依然随口应着,老张摊开一张信纸,上面写着:诗云静女,予非静女?
  要不是这信是公主写的,老张直接把它给撕了。
  唉……
  一声叹息,老张觉得自己得感慨一下。
  “好甚么好,哪天有人在沧州给你生一个,总不见得叫张沧吧。”
  “……”
  忽然,老张背皮有点麻,总觉得好些事情还是不能在睡觉的时候秃噜。瞥了一眼用极品苏丝制作出来的“白丝”,老张脑子里现在就一个念头:没有弹力棉莱卡棉,那些织女是怎么做到让它这么有弹性的呢?
  “阿郎怎么不说话了?”
  还在冒酸的某只长安来的女仆正小心翼翼地挑着小胡桃的肉,“还有郑娘子在洛阳生的,便叫张洛水。往后要是我在江阴生,万一是个女娃,总不见得叫张长江或是张扬子吧?女郎取这么个名字,怕是被人笑死。阿郎可是早有才学之名在外,更有陆夫子为师,不能总这样给儿女取名吧。”
  “老子什么时候会江阴还两说呢。再说了,张长江有什么不好的?多霸气。”
  咚。
  一颗胡桃扔老张脑袋上,老张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媚娘怎地还是这般……”
  虽然紧急刹车,然而白丝女仆还是一脸看智障的表情,慢条斯理地剥着胡桃肉:“阿郎果然厉害,淫贼中的人才。”
  说到淫贼……老张回想起了陪着史大忠被公主们支配的那一瞬间,万幸万幸,都是轻松过弯,没有翻车。
  “甚么淫贼,我是甚么模样,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么?”
  “我又知甚么?”
  白丝女仆两条大长腿摩挲了一下,斜倚着靠枕,在躺椅上交错在一起,略微湿润的双唇,正含着一颗剥好的果肉,胡桃肉的油脂,在氤氲的灯火下,显得相当的诱人。
  “给我也来一颗胡桃。”
  


第八十七章 俱往矣
  长安来的人让张德关切的,除了穿白丝的女仆,王孝通老爷子的徒子徒孙也是相当的重要。
  “王太史”自从奠定了自己的江湖地位之后,很多事情原本不能做,如今也是可以做。比如王学子弟首先汇总了《陈氏星图》,并甘、石、巫三家手札,共一千余颗星。又因为望远镜的使用,经过几年的多地观测,将这个数量翻了一番,到贞观十五年为止,《新制贞观星图》共有三千颗星。
  仅仅是二十八星宿比照星图,就有五十余幅。
  除此之外,因为仪器的增加,技术手段的提升,加上朝廷的实际需要,至贞观十五年为止,全国新增天文观测点,包括敦煌在内,共有三十九处之多。
  这些观测点首先是重新确定子午线,然后否定了“日影一寸,地差千里”的说法。
  其次,王学子弟及新学成员,掀起“复古天问”的议论。
  虽然主要讨论的学者,年龄都要偏低一些,且大部分都是集中在长安,但数学的进步,让更多的学着开始讨论“地如鸡子”这个概念。
  可是数学上的证明,天文上的观测,都不能让普罗大众直观地了解。所以,长安的学者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派一条船或者一支船队,一路东行,如果有一天,这支船队从西边回归母国,不就是证明了“地如鸡子”吗?
  那么问题来了:操船技术哪家强!
  “妈的智障……”
  老张手里捧着一颗印象流地球仪,这是教子女时候的道具,然而摆在一旁,一群长安来的学者,居然看也不看。
  总之,早不想要证明,晚不想要证明,偏偏听说扶桑某国发现了易开采的大金矿,立刻就想证明了。
  而且还跑到武汉,问江汉观察使张某人:为了学术,匀几条船出来,张观察你没意见吧?
  要不是自己思想龌龊,差点就被这帮长安人骗了。
  当年也是自己为了披马甲,找了王孝通老爷子,现在想起来,还真是种什么豆,结什么瓜。
  和这帮知识分子打交道,还不如回去玩白丝女仆,至少那能带来快乐。
  “阿郎,又是怎么了?”
  “失恋了。”
  老张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白丝女仆。
  “对了阿郎,阿郎是不是也被武姐姐用胡桃砸过?”
  “你问这个作甚?”
  “昨日你被胡桃砸了,脱口而出的啊?”
  包子脸的女仆现在看上去圆润了不少,修长的身材比某个突厥小公举更强,要不是蹲在地上跟张沔抢开心果,老张大概会更欢喜一些。
  “这个嘛……说来话长。”
  张德双手一抱,躺椅子里仿佛已经全身瘫痪,有些兴致缺缺道:“当年我定下亲事,与她说了之后,便被砸了一通。”
  “武姐姐如今日子好过了不少呢,旧年她耶耶还在利州时,若非阿郎,真是要吃尽苦头。她那两个兄弟,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武姐姐玩死……”
  “喂!你一个小娘,不要动不动就把玩死挂在嘴上!”
  “是阿郎你教我的呀。”
  包子脸忽闪忽闪一双大眼睛,好像很奇怪的样子。
  “对,我的错。”
  整个人往后一摊,老张真心觉得自己错了。
  我特么不但被胡桃砸过,老子还被胡桃砸傻了。
  说起来,还是武顺最温柔……
  老张内心不由得想着,和武二娘子那精怪比起来,和包子脸这心思“单纯”比起来,还是武大娘子好啊。
  “阿郎是在想武姐姐了?”
  你特么是老子的蛔虫啊!
  猛地瞪了一眼包子脸女仆,却见她掩嘴嗤嗤的笑。
  “阿奴,你在长安学坏了。”
  “是么?我可是常常和长乐公主一起耍呢。东关窑场我都画了两百多个**子,论起画工,阿郎还不如我呢。怎能说我学坏了?”
  “……”
  本来老张想反驳的,但一琢磨和一女仆争个长短,本来就是很浅薄的行为。正所谓要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方能百战百胜。
  边上正在绣着老虎的白洁见张德和阿奴斗嘴,也是轻轻地窃笑,如今她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白氏如今堂而皇之地挂上了“皇商”的名头,当然实际上就是海盗的勾当,可要是没有张德支持,也不能让李皇帝看重。
  到此时,白氏就算脱离了张德的帮扶,有李董光环加持,效仿李思摩做疯狗咬人,照样能兴旺发达。
  只要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不倒闭,日子蒸蒸日上是肯定的。
  至于白三娘子自己,大概也是可以和洛阳白氏说一声再见,然后老老实实地跟着张德,在武汉“相夫教子”。尽管夫也不是夫,子也未必是子,不过对白洁而言,武汉的日子,大约是她人生中最快活的。
  脱离了洛阳,脱离了白氏,由内而外,哪怕是灵魂,都无比的快活,充满着自由。便是偶有使些小性子,张德也从来不去理会,并不会像父兄那般对待娘嫂,宛若帝王处置臣子。
  她甚至还能在汉阳或者江夏让人开个丝巾铺,而张德也不会用“行商贾贱业”或者“有违妇道”来呵斥。
  这种体会,不是外人看来她似“小女人”这般,坐在一旁捻针穿花默不作声,仿佛是个木偶。
  “也就阿奴来了,才让阿郎这般放松呢。”
  白洁低着头,依然绣着老虎,只是话语一出,却让在那里陪着张沔吃开心果的阿奴唰的一下脸红起来。
  忽地,她站了起来,满脸通红,然后捂着包子脸,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让正在抢夺开心果的张沔愣了一会儿,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于是冲出去的阿奴,又冲了回来,一把搂住张沔,一边哄一边逃……
  “……”
  老张一时无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道,“没曾想还跟以前一样,还是这性子。”
  “阿郎是真的宠她。”
  白三娘子恬然一笑,显然是看穿了老张和白丝女仆之间的微妙。
  “咳嗯。”
  张德尴尬地掩饰了一下,不由得回想起最初的相遇,“俱往矣……好汉多如狗。”
  


第八十八章 明镜
  “慢一点,小心。好……好……赶紧塞草。这是扬州要的货,一定要完好无损!宁肯路上慢一点,也要完好无损!”
  “主任放心,不坏事情的。”
  一块规模不小的全身镜,雕工、木料、花式、镜面,要求都相当的高。但价钱同样恐怖,扬州有个手头攥着大量“盐业产本”的豪客,砸了一千贯,专门定了这么一面全身镜,据说还不是自己用,而是给“秦楼楚馆”的某个相好。
  “一千贯……啧啧。”
  “二车间滚了一个月,才出了这么一面好货色,其它的都算废品。”
  “不过听说有人来看这镜子,弄的这几日锡价都涨了。”
  “这块可不是锡镜,是银镜。就这么一块,再要也没有了。”
  “嘶……”
  “扬州人,有钱。”
  “啊,有钱呐。”
  时下虽然还没有流行“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但对山东士族来说,也差不了多少。
  洛阳成了帝都,士族但凡被皇帝惦记的,就是待宰的牛羊,给洛阳带来繁荣面貌的,更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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