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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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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臣之间,就有点小小的复杂。
  希望对方“回心转意”,又被现实戳的浑身难受,也想重新“挽回”这段“同甘共苦”过的感情,然而又知道这是“痴心妄想”。
  于是相当的痛苦,又不会真的去诅咒对方早点嗝屁,社会教做人啊。
  “房相可要裱起来?”
  “留在总督府即可。”
  弘文阁拟江西总督府治所在洪州豫章,之所以不称作南昌,那是因为豫章几乎就是指代整个环彭蠡湖也就有鄱阳湖一带。
  到底是尚书左仆‘射’,弘文阁玩了点文字小游戏,大约也是不想得罪房玄龄太甚。
  搞定黔中的前期布置之后,后续的事情,就不需要房玄龄专‘门’去盯着,扔一只儿子过去跟上进度,基本就可以了。
  剩下的日子,房玄龄也不可能真的就‘混’吃等死。既然是江西总督,总不能比魏徵、杜如晦差了业绩。赣水入彭蠡湖一段沼泽重生,山岭复杂,房玄龄今年的目标,就是先梳理“湖南”吏治。
  以他的威望,镇压区区江西老表,比亲王好用。
  再者,都昌县建设船业学堂,那是大有讲究的,房玄龄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有人去作死。
  “海路并起”,是房玄龄和长孙无忌甚至是魏徵的共识。
  但魏徵只求身后名,说到底就是“为盛名所累”,魏徵儿子魏叔瑜能不能保住魏氏基业,连魏徵自己都不能保证。
  这也是为什么魏徵为江淮行省总督之后,老张为了个老李腾挪空间,专‘门’和魏徵打了个默契。
  扬子县的设立,算是魏徵给子孙的一条后路。
  和房玄龄比起来,魏徵天然差了太多的条件,更何况房玄龄家里那个醋坛子,还是范阳卢氏牌的。
  “‘操’之,府内可有营造工匠富余?”
  “房相已有政策?”
  “洪、饶二州治水,抚州治山。二三年增田增丁,期间该杀的杀,该抓的抓。各州府兵,老夫已挑换‘门’生使用。刀兵在手,也不惧豫章土豪。”
  这也是房玄龄一贯的施政风格,定下了调子之后,就是一路平推。哪怕是在中央,他和杜如晦先后配合,也是这么个路数,只是杜如晦做的更加绝一点,半点拖泥带水都没有,给人留的余地不多。
  二人风评,房高于杜,也是因为房玄龄稍微会“做人”那么一点点。
  此时的南昌县,和老张非法穿越之前的南昌,还是差了一段距离。确切一点说,是南昌市新建区的位置,而且还隔了一条赣江,也就是唐朝的赣水。
  原本南昌县的河对岸,武德年也是设有县城,名曰“西昌”,但是西昌县因为种种原因,被并入了南昌县。
  所以,不难看出,南昌县附近的人口规模,是相当可以的。
  而房玄龄之所以得出洪州饶州治水,抚州治山,也是实地考察过的。加上武汉的勘探狗这几年四处撒欢,连扶桑南海都走了一遭,没理由家‘门’前的彭蠡湖视而不见。
  多亏了热气球等新式观测工具的诞生,针对河流改道、河堤休整、塘坝建造、梯田垒砌……武汉方面的经验效率,是传统农耕区灌溉渠的十倍都不止。
  比如治水,以往都水大使派出走狗,哪怕只是治理淮河支流,往往都需要一年两年为时间单位。
  而换做武汉方面,时间可以缩短为两三个月。工程参与人员的素质,更是天差地别,当年张德在大河工坊带的二百多个学生,最差的一个,也能在码头做主事。而朝廷的仓监或者各大使,没有十年二十年的培养历练,想也别想。
  也就是中国广大,哪怕只从账面人口筛选人才,万里挑一也能挑几千个,足够中央政fu挥霍任用。
  中国历史厚实,所以碾死的天才,其单位从来都是“万”,而不是“个”。
  但今时不同往日,旧时靠遴选“天才”的方式,依靠个人的能力解决问题,只适用于漫长的百年数百年王朝兴衰。
  “地上魔都”的淘汰速度,已经甩开了中央政fu,乃至晋升效率虽高,被甩开碾死的概率同样不低。高速的发展情况下,官方民间,都是被无形的力量,用鞭子‘抽’打着往前走。唯有不断学习不断进取,才不至于被当作垫脚石。
  因此而催生的大量“人才”,当无法在“地上魔都”获得“自我价值”的时候,就会转而投奔别处。
  或许是因为钱,比如丁蟹,这无关道德对错;或许是因为名,比如贾飞,这无关地方中央。至于为权为志向者,更是不知凡几,反不如为钱为名来得干脆。
  但不管怎么说,“地上魔都”无形产出的“有用人才”,的的确确数量庞大,规模不小。
  老张二三十年经营,哆哆嗦嗦偷偷‘摸’‘摸’,总算挖了一块帝国主义墙角。可以这么说,当今世上,他张某人在“教育”二字上,那也是一座山头,也是有发言权的。
  时至今日,天下可以没有孔颖达孔祭酒,却偏偏不能没有张德张山长。
  东海南海,江南淮南,任你什么来路,只要是陷入这不可捉‘摸’的大势漩涡之中。那末,孔颖达孔祭酒的徒子徒孙,连张德学生的一根卵‘毛’都比不上。
  用人用能,连皇帝都想要收拢贾飞为己用,底层官吏素面朝天,更是实际到了极点。
  房玄龄如果是还是从前,大概也是糜费数年辰光,先喂饱了底下的走狗,然后再让这些人忙不迭去探查河道,记录地形。
  而现在则是大不一样,钱权到位,或是给钱,或是给官帽子,“地上魔都”出品的土木工程狗绝对是“有口皆碑”。
  固然是有些直接,可“地上魔都”出来的,多是野犬,能被中央政fu收养为家犬的,实在是少数。
  所以,这种情况下,不谈钱权谈感情谈情怀,倒不如让孔祭酒先给他们批个国家认可的学历认证好了。
  不行?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和京中诸学士的“严防死守”不同,在老张看来,“房谋杜断”能成千古名臣一代贤相,眼光‘胸’襟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第二章 看不见的投入
  “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数学平均分不及格,我很失望”
  偶尔还参与教学活动的老张难得祭出了大招,和非法穿越前的群体油条综合症学生不同,贞观朝的学生还是相当的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
  所以,他们都羞愧地低下了脑袋,有的甚至还偷偷地抽噎。这让老张猝不及防,他本来就是想逗闷子来着。
  果然还是不能胡来啊。
  把讲义重新梳理了一遍,结束了这堂课。
  说到底,哪怕武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降低了求学门槛,终究教育是一个长期投入而且投入极大的事业。
  以武汉的中学、中专为例,同样的教学标准,当年京西大讲堂的学生也有做“私教”的。按照私塾给束修的标准,大多数的学生家庭,根本无法承担这样高昂的学费。
  武汉是抽调了大量的资金去贴补“教育”的,且不说教材的优化就是个长期工程,优质教材的典型,按照老张当年的经验,以微积分为例,高卢鸡的微积分大学教材,就是要强那么一点点,学习效率并非是大幅度提高,而是让微积分的学习门槛更亲民。
  但同样的,想要滚去高卢鸡那里学微积分,这个成本大概是老张大一学高等数学(上)的十倍二十倍五十倍一百倍不等  正如眼下武汉中学、中专想要留住教员,首先要拿出来的还不是钱,当然钱肯定是最基本的要求。最重要的是官帽子,唐朝的“读书人”,只认官帽子,当然了,唐朝之前和唐朝之后,也都是只认官帽子。
  为了留住教员,武汉地区首先要保证教员是具备“升迁通道”的,这个升迁的渠道,可以是明面的,比如官方的正式招募序列,比如科举、察举、荐举,都可以。也可以是暗地里的,比如丁蟹在长江口诸县能够混成“官”而不是“吏”,这是江汉观察使个人的人脉关系。
  拿到张德的一张“介绍信”,江淮、江南、岭南、河北、山东、关内、漠北、西域、辽东基本都能沾着点,且都能说得上话。而张德自出道以来,有口皆碑的一件事情就是承诺算数。
  但每年要增加多少官位,才能给这些教员指望呢?很显然是无底洞,所以老张不得不折腾,典型就是扬子县,这是一个生造出来的城市,但它的诞生,一系列的官位,不算吏员缺额,就是几十个上百个。
  固然是有给老李撑腰的意思,但未尝不是一种显露实力的姿态,这个姿态给武汉官商体系的人看一下,就可以了。
  但不难看出,仅仅是在教员投入上,张德仅仅只算表面的成本,就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能够参与进来的。饶是吴王李恪仅仅是对显微镜感兴趣,他想要弄个“光学研究所”出来,按照眼下的进度,没个二三十年,依然还是在打磨镜头上瞎折腾。
  至于教学设施的投入,同样是相当惊人的,不说校舍如何堂皇,仅仅是平整土地一项,这种大工程,基本就是比照皇家宫殿来进行。唐朝之前的各地方“名校”,为何都是传承百年数百年,乃至还出现过“稷下学宫”这种特殊存在?
  因为仅仅是搞几个古代版“逸夫楼”,就得有大量的“逸夫”来投钱招募民夫,或者就是捐给官府,让官府发动民夫。
  发动民夫是阿猫阿狗能够做的事情吗?这也是为什么贞观朝在张德之前,举凡民办高校,无一例外,皆出自五姓七望。
  其余一流世家为何比不上五姓七望?只是单纯的比人才,就是一流高手和超一流高手的差距。
  而大量修建“宫室”,能够顶住压力顶住非主流权贵的觊觎,同样需要“彪形大汉”来秀肌肉,老张能够在武汉成为“座山雕”,那也是因为腰里有枪,手里有钱。
  刨除教材、教员、教学设施,就说最简单的一点:吃。
  最基本的营养摄入,足够拉开令人瞠目结舌的智商差距。而武汉各中学、专科,每天多的不敢说,蛋白质摄入肯定是够的,至于鱼类、虾类等水产,因为毗邻河流,自然也能时常吃到。
  但很显然的,寻常渔家捕获的水产,往往也就是捕一天两天至多三天的量,因为不能保险,鱼扔到水里养养,倒也没问题,但多了又没办法养。一旦遭遇特殊天气,就无法获得水产,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大量捕获之后,能够腌制。
  这又提到了如何把盐价降低
  所以,对于武汉地区的大部分家庭,张德能够做的,就是尽量补贴“华润”体系中的员工子弟。面向社会全面补贴,玩老张非法穿越前的规模,拿唐朝建国以来的全部税赋都填进去,连塞牙缝都不够。
  而且即便是“华润”体系中的员工子弟,也是分了三六九等。有些可能直接免了象征性的学费,但有的还是要掏钱。不过即便是掏钱的,相较于社会私塾的“学费”,也是小巫见大巫。
  重头依然是武汉体系的“补贴”,和掏钱学生的费用比例,大概就是十比一。
  也就是说,每一个学生每学期掏一贯学费的话,相应的学校投入,其实最少就是十贯。还好贞观朝的学生没有天真的以为,自己掏的那一贯钱,就是自己所学“知识”的全部费用,还知道自己学的东西,是需要最少十一贯的。
  相较于唐朝大部分地区,武汉地区的学生,那是相当的幸运,即便是掏钱的,也是幸运到无以复加。
  正因为来之不易,知道知识的可贵真可贵,所以才会更加的珍惜,不管是熊孩子或者不是熊孩子,在皮不皮之外,都是求学若渴。
  也是因为这个,才会被老张一个无意识的玩笑,刺激到了本就敏感脆弱的心灵。
  之前如火如荼的“新学”“王学”私塾的办学运动,老张是不太开好的,其中大部分地区的大部分私塾,最终都会沦为“寻章摘句”“识文认字”的基本套路中去。这并非不好,而是现实。
  但总归是一个好的现象,本身识字率的提高,也是一种极大进步。
  “唉看来这个玩笑也不是随便谁都能开啊。”
  作为临漳山的山长,他能偶尔参与教学,已经是相当的不易。严格算起来,他带过的学生,已经有十五届,今年会是第十六届。学生的年龄跨度相当的大,有的学生已经儿孙满堂  哪怕是老张自己,当年偷鸡摸狗也似的带了同仁医学堂的二百五十名学生,其中半数并没有勇气十足地投入到老张的事业中去,而是真的就去做了医者。
  谁叫他妈的皇帝还真就提高了医者地位呢?如今真有“医士”“医师”这样职阶,尤其是外科和妇科,前者练刀,后者练手。基本上老张这十来年培养的“小手助产士”,都他妈的归了官方。
  要不是他还混成了江汉观察使,那真就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自己就是一条江南土狗,还玩肉包子打狗,这不是有病么。
  总算除了京城,最多的助产士就在武汉,也算是欣慰。
  武汉的夭折率大大降低,除了卫生条件的改善,营养摄入的提高,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科学地保住产妇的性命。
  而这一点,也是诸地獠寨的老铁屁颠屁颠认怂的重要原因。
  汉人自己都生产艰难,何况穷山恶水的獠人?一个獠寨首领,第一任老婆孩子能全须全尾活下来的,万中无一。
  至于提高了普遍底层女性的社会地位啥的,那都是捎带的,要不是皇帝带头,拿医者当人看的真不多。
  所以虽说同仁医学堂还在办,但因为种种原因,在其中的投入,大头已经从他变更成了李思摩。
  老疯狗作为李皇帝的忠犬,并非不知道皇帝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贞观八年之后,辣么大一个后宫,连个蛋都没有,用马眼想也知道是咋回事了。至于有没有哪个妃嫔想要挑战一下高难度,表示要给李董一个“惊喜”,这就是另外一个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故事了。
  但不管其他,同仁医学堂历届学生,能够正经投入到先生家“小霸王学习机”事业中去的,其实并不算多。
  更何况,因为良莠不齐,其中有的学生,最优秀的技能居然是摊煎饼  这让张德情何以堪。
  多年偷鸡摸狗,疯狂地挖帝国主义墙角,老张眼下能攒这么多“家底”,说一句“厚积薄发”,那是一点都不为过的。
  期间蝇营狗苟也没少干,不“苟”也没办法吃鸡不是?像长孙无忌、房玄龄这种顶级妖孽,也就是现在还算是一条船上的,当年还跟李董浓情蜜意的时候,老张的狗头再铁,别人的狗头铡那可是磨的锋利,不差老张这一只。
  有心“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拉一支队伍就是一波,事后怎么抚平伤口,子子孙孙还能不能在五姓七望南朝风流的窥视之下弄“小霸王学习机”,可想而知的事情。
  老张在山东士族南朝士族关陇军头眼中,那特么就是个恶性肿瘤,当然了,现在没这个概念就是了。
  可即便是合作起来的长孙无忌、房谋杜断,甚至还有偷偷摸摸勾搭上的魏徵,哪一个打交道不显琢磨,你这条江南土狗,是不是会变形?就是那种掏出某个东西,然后变成另外一个面目的超能力?
  老张表示没有,他以示清白的方式也很简单,老子从来不参合“军事”,这总行了吧。
  仅有的一次,也不过是“一支穿云箭”,结果把跟“铁板虎贲”焦灼上的夷男给吓崩溃  至于程处弼之流,他从来不参合,至少明面上,老张是相当的干净。和梁丰县子联系在一起的,一定是“营造法式”,一定是“奇技淫巧”。
  他有钱任性,背后有人,也不怕别人拿这个攻讦,说不定还是个风流雅事。
  至于当年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贞观杨玄感,幼女小狂魔这等外号都叫出来了,还想怎样?
  更何况,他到自称“老夫”的年纪了,还依然单身,前程可知,除非李董死了,否则进中枢位列高官,可能性为零。
  单身狗是没有资格做高官的。
  当大官的首要条件是长得帅,其次就是结了婚。
  老张等于是自绝前程,这才稍稍地,降低了房谋杜断的念想。只不过老阴货跟他有过马车问答,毫无疑问长孙无忌心里是有点逼数的,可“贼船”上都上了,退路什么的,不存在的  于是在武汉,哪怕事务多么艰难,老张还是能够抽那么一点点时间出来,跑到学校带上一个班的学生,还能跟每一届的学生说: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第三章 求荣
  长安,普宁房的张氏旧宅还住着人,应国公武士彟有些为难地看着两个儿子,还有二哥家的侄子武元忠。子侄前来做说客,为的还不是前程,这多少让武士彟有些失望。
  和两块“叉烧”比起来,还是自己的两个女儿更加聪慧。武士彟早就动过心思,将武元庆的儿子送到武汉去求学,交由女儿管教。
  武氏“双雄”当街卖妹的故事,堪称是武士彟的最大耻辱。
  只是,徒呼奈何。
  然后还有最大的一个问题,武元庆这个混账先后在西军和北军厮混,如今是越发地不想成家,而且连武士彟的爵位都瞧不上了。
  之所以如此,实在是因为与其继承武士彟的爵位,倒不如老老实实地巴结江汉观察使张德,有姊妹侍奉财神,谋个差使毫无难度,可以说是稳稳地富贵一生。
  走勋贵体制,眼下只有做梦,除非姊妹进宫伺候皇上,兴许还有点希望。
  “大人,这冉氏是很有诚意的,也不消大人说项甚么,就是给个门路,好去武汉给些巴蜀土特产,让顺娘媚娘也尝尝鲜”
  武元庆嘿嘿一笑,他早年能带着弟弟“当街卖妹”,自然是脸皮都不要的人。武氏出身也不慎高贵,反倒是兄弟二人的母亲相里氏,还能攀扯一下周代名门。
  “季叔勿要顾虑,冉氏此次只是谋求门路,除了季叔这里,江东苏常,也是派了人去的。扬州江都、扬子县,也差遣了说客。”
  侄儿武元忠微微躬身,然后诚恳道,“武氏本为商贾之家,武德朝时,亦为人排挤耻笑。如今天下诸侯皆有类商贾贩夫,武氏既有遮蔽,正当追逐风云。”
  这话其实说的很透,主要跟武氏兄弟当年的政治投机有关。武元忠的老子虽说是死在贞观朝的,但绝对是李董喜闻乐见的下场,褒奖什么的,从来都是口头,半点实惠都不会给。
  其原因很简单,武元忠的老子武士逸当年是李元吉的“谋士”,明面上当然效忠武德皇帝李渊了,但武氏的政治投机做的活儿太糙,远不如正儿八经的豪门,白手套套着黑手套,鬼知道一鱼多少吃。
  这也是为什么武元忠说“为人排挤耻笑”,因为武德朝的名门,尤其是河东山西出来的,耻笑的不是武士彟“商贾之家”,而是活儿不够好。
  豪门器大活好,诸如温氏,专门培养温彦博,背后是整个太原官商集团在推动,武氏在河东老哥的圈子里,那就是个边角料。
  若非武士彟本身跟李渊的关系实在是到位,武氏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甭管武氏如何吹嘘他们家从北魏那会儿就如何如何,因为河东豪门吹牛逼,最少都是前汉起。北魏?那也算豪?
  所以说,对外肯定不会真的承认自己是“商贾之家”,肯定要说咱祖上如何如何,出了县令出了刺史,老子祖上显贵过。
  但关起门来,武氏还是相当实际的,武氏四兄弟,确实跟商贾纠缠不清。武德皇帝愿意提拔愿意封赏,不就是看在你还有点经济能力吗?
  于是话头一变,武士彟用商量的语气道:“听闻冉氏能面呈洛阳二圣,我等若是牵扯其中,恐引圣人震怒啊。”
  冉仁才是不是真的能见到“二圣”,武士彟并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冉仁才的最大靠山,的的确确就是皇后。钱谷那个王八蛋不敢得罪的人当中,皇后算一个,这也是为什么冉氏能够在洛阳稍稍地有别巴蜀土鳖的地方。
  还有一些事情,武士彟自己很难探究,不过老兄弟李渊那里,还是能透露一二回的。再加上五庄观老干部活动中心消息渠道也不少,秦琼因为张德的缘故,也不是不愿意帮帮自己这个“老前辈”。
  武士彟多少还是知道,之前冉氏在西南“大败亏输”,可以说是血本无归,而且还不能声张。
  秦琼更是嘲弄冉氏不自量力,还妄想煽动獠寨闹事,结果几个獠寨山头,就在不久之前,被武陵蛮给抢了。
  不但武陵蛮动了手,蕃地白马部豪帅,也是毫不犹豫放冷箭。加上东女国、夜郎洞寨这场动静放在十年前绝对犀利的蛮疆火并,居然就消息摁了下去。
  别说黔中了,剑南蜀地居然也半点风声都没传出去,就算有人传言,益州成都也是没几个人信。
  吴王李恪好歹也是做过益州大都督的,总不能真白做一回吧,要是连一星半点的“旧部”都没有,他这个亲王死了算了。
  “大人,这都是街坊之间的谣”
  “大郎少待!”
  武元忠忽地打断了武元庆的话,有些严肃地看着武士彟,“季叔莫非是听说过甚么消息?”
  武士彟点点头,然后小声道:“事体甚大,之前剑南、黔中、山南,诸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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