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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3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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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勒个租子是不是再降一丁点儿噻?”
  厌学情绪扩散没多久,“雅砻江铜市”的门卫老大爷,就迅速把流窜几个山头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逃学学生”抓捕归案。
  杀人是没杀,但一顿好打着实让人长了精神。
  和“哭得喊娘”比起来,学习实在是太可爱了。
  我沉迷学习不能自拔!
  经过门卫老大爷的进一步教育,夜校二期也很顺利地开展起来,极个别学生已经能够掌握两三百字,简单的口头交流已经不成问题。
  诸如“入娘的”“瓜怂”“日你先人”等先进词汇,更是融会贯通迅速掌握,形成了独特的“日你娘瓜怂先人”的特殊词汇,为汉语词汇的丰富性,做出了重要贡献。
  夜校目的不纯粹是为了抹平交流障碍,跟提高知识水平也没太大关系。夜校在这年头的作用,就是把激情摁下去,把躁动干下去,把个性弄下去。
  这种比农活还要枯燥还要乏味的活动,对“西南夷”来说,杀伤力比武汉纺织厂的重复劳动还要恐怖。后者至少还感觉自己活着,夜校盯着黑板胡乱念叨,简直就是人人成神的节奏。
  而这种集体活动,因为在“高压”监视下,又不能行成小集团的氛围,最终只会是一批次又一批次地被磨灭旧有的识别属性。他们很快就会以“夜校一期”或者“夜校二期”这种属性重新组成,然后等到下一次的组织重组。
  识字的要求为什么不是硬性的,就是这个原因,因为对“雅砻江铜市”来说,大部分人不识字也没关系,横竖本地需要用到的器械,也不需要识字率的加成。
  理论上东宫在剑南石门镇地区,有一万七八千亩的耕地,但也只是理论,有效耕地勉强能保证产出的,也不过是打个对折。东宫要不要这个收入,都还是两说,但总归名义上而言,这块地是“中国皇太子”的,名声着实响亮。
  龙昊靠这个名头向“夜校一期”“夜校二期”老老少少收租,远比以官府的名义要强得多。
  因为前隋史万岁镇压的缘故,别说入贡的爨姓土王,就是寻常“小鬼主”,对官府也是惊惧憎恨更多一些,和中国腹心的百姓,没什么区别。
  类似武汉这种“又敬也有畏”的,才是另类,才是少数。
  耕种的土地虽然不是自己的,但劳动换成果的收益,硬是要比原先在寨子中还要多一点点,土人固然没见识,但这点账还是会算的。加上种的地是“皇太子”的,原先惊惧“大鬼主”大豪帅的勒索盘剥,现在却是没了后顾之忧。
  他们要担心的,只有“沉迷学习不能自拔”,以及“雅砻江铜市”的租子到底是个怎么收法。
  “今年算是稳了。”
  扫了一眼账目,前期投入虽大,但产出也不是没有,重头戏就是白银,规模不大,但胜在稳定且易开采,一年三五万贯估计还是有的,只是因为在鲁望山,也就不得不分润其它“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伙”。
  诸蛮帅对于白银这项收益,也是极为看重,“雅砻江铜市”让渡份额的时候,他们拿出大量“难以驯化”的战俘奴隶,交易给了铜市。
  这批奴隶交易的时候,至黔中的道路,因为五座吊桥提前修成,还有两三条绞盘索道通车,已经可以让更多的奴隶进入黔中,押送黔东北的铜矿作业区。
  和流放西域不同,剑南和黔中的百姓,互相往来并不会“水土不服”,最大的损耗就是粮食和水,其它的一应物资,都可以降低标准。
  实际上按照“夜郎铜矿”方面自以为的苛刻标准,对这些奴隶而言,也是大大地改善了生活。
  因为“夜郎铜矿”能吃到肉,还能保证有粮食,而不是饲料,更不是掺沙子的糙米。
  受困于社会发展的缘故,剑南南部地区的日常能量摄入,有一部分其实来源于瓜果。武汉方面还是没有经验,拿獠寨的经验生搬硬套,结果生生地拔高了剑南奴隶的营养标准。
  结果也是歪打正着,在承诺“五年八年十年脱籍”之后,关于如何达到脱籍标准,这些从奴隶变成奴工最后会成为职业矿工的剑南“战俘”,其实并不怎么在乎。他们更愿意在劳动一天之后,在哪一吨吃肉最划算好好精打细算。
  说来也是恐怖,武汉方面派出“监工”队伍之后,有一段时间因为遭遇山洪,肉干被水浸泡之后,很多彻底腐败。然后这些肉干居然就被用来捕获大量的野生动物,其中最多的一种,并非是河里的鱼,而是山里的老鼠。
  其数量之多,规模之大,让武汉老哥差点吓尿。很多人都是头一回知道,老鼠居然也能“尸积如山”。
  好在巢氏早在《诸病源流考》之前,就针对鼠类传播的“疫乱”有描述,而武汉方面对卫生管理条例是严格执行的,专门宣传过“鼠害”,以致某些有吃烤老鼠传统的“獠寨”,不得不放弃了这种习俗,转而把老鼠做成了老鼠干。
  巧得很,夜郎县附近的“武陵蛮”,有几个小支,也是有这种习俗的。于是合作愉快,趁着山洪频发的光景,很是捕获了一批老鼠,制作成了老鼠干。
  这批老鼠干,就成为了“夜郎铜山”第一批工人的重要肉类蛋白。然而实际上,老鼠干的味道还是相当不错的,口感介于腊鸡腿和腊牛肉之间,嚼劲不老,咀嚼轻松,若非肉类来源有点让人不能接受,实际上是相当好的肉类。
  因为“有肉吃”,加上重体力劳动不得不“管饱”,所以这些个“矿奴”在刚刚抵达“夜郎铜山”之后,都是颇有一种安于天命的意思。铜山说干活,他们就干活;说停工就停工,相当的听话。
  至于将来是不是还会安于现状还会听话,武汉方面是绝对不信的,仅仅是江汉观察使府记录在案的矿场骚乱,包括永兴煤矿在内,十年来接近一百起。武汉这里尚且如此,更何况其它地区?
  诸如当年丰州银矿,纯粹就是李思摩不拿自己人当人,扎刺就杀,动辄连坐,这才记录上看不出端倪。
  实际上武汉这种情况,才是常态,在明显的“压迫”状态下,只要有苗头,“安于现状”从来都是假象。
  只是武汉方面因为经验越来越丰富,不再仅仅从物质层面上收买,也不仅仅从肉体人身上压迫,转而在精神层面上进行欺骗。
  这就是为什么会诞生诸如“五年八年十年脱籍”承诺的“约法三章”出来,脱籍是脱去“奴籍”,仅仅这一条,就足够让矿工群体中“摇摆不定”之辈,安心地等着那个可能永远不会到来的“脱籍”之日。
  坚持一条道走到黑,就是要干就是反的“陈胜吴广”和“斯巴达克斯”,路数那就粗暴的多。
  两条路,成功“杀人放火”的,那就“招安”;不成功的,那就死。
  


第十九章 冷静一下
  “龙五干得不错,效率是可以的。能迅速修好南广水铁索桥和安乐溪铁索桥,固然是工程队经验丰富,也不惜工本砸进去。但没有龙五稳住石门镇南方各豪帅、鬼主,也是休想太平施工。这个道理,我们以前在鄂州洪州还有隔壁岳州,都是领教过的。”
  依然是通气会、报告会,主要还是要定期和长孙氏、房氏、江夏王府等巨头大佬交代一下进度。
  毕竟“黔中铜矿”是个大事,合作起来黑吃黑冉氏,肯定不愿意再翻船。
  如今恰逢“抗税”事体闹得大,武汉方面自然可以动作再大一点,步子更快一些。旧年“伊予铜山”一事,杜如晦为代表的杜氏,以及李芷儿母族琅琊王氏、山东登莱诸地大族,其实是“少赚当亏”。
  大头不敢说是被李董吃了,但的的确确很大一块被分了出去。可偏偏“朕即国家”,扶桑那里本来也认这个,尤其是辽东三强先后覆灭,覆灭的方式还各有不同,这如何不让扶桑内部惊惧莫名?
  原本要统一的扶桑内部,如今诸令制国各凭本事,借了唐朝民间力量搞事,自然是谈不上统一不统一。连基本的形式上统一都无法撮合,又有“外国势力”介入搞分裂,这种惊惧自然是进一步被放大。
  然而毕竟东海地界,消息传播哪里有那般便当,只以为王万岁、单道真之流,都是贞观大皇帝麾下走狗。而王万岁、单道真,又不能真个说老子不是,这便更成李董的贞观大帝的名头。
  乃至如今,李董在鸭绿水狩猎,东海及扶桑诸国,听闻之后,都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想要北渡上岸朝鲜道,好去李董跟前磕头朝贡。
  这等威势,慢说什么“伊予铜山”,举凡和朝鲜道隔海相望之国,都琢磨如何能够“自请内附”,其中便宜好处,自然是不足为外人道,但其中帝国威权之极盛,可见一斑。
  “还好不用修路,借用历朝故道,有川马、滇马,即便艰苦,也算是能贩运。”
  有人是知道这一次的西南投资规模的,论起来,比李董的“环渤海高速公路”其实还要强。倘若标准一致,直接翻几倍都不止,实在是西南的地理环境无比糟糕。
  武汉方面想的办法也是取巧的,利用历朝历代在这些地区留下来的“兵道”“粮道”,通过飞渡架桥,跨谷连山,尽可能地靠“接力”的方式,剩下了大力气。
  但即便是“接力”,也不是谁都可以玩的。
  历史上最典型的一个大工程,就是秦朝长城,它是在关东诸国故长城基础上重新规划连接起来,最后形成的万里长城。
  然而正是这个规划,是相当的考究测绘技术。连哪里,不连那里,在没有特殊观测工具的情况下,能够做到秦长城的规模,它考研的就不是技术,而是国家动员能力。
  说到底,长城是用来进攻的工事,而不是人们自以为的防御性工事。纯粹的防御性工事,反而没有那么多烦恼,正因为其特殊性,又有时代技术的桎梏,这才更加体现其强悍恐怖之处。
  换到西南“马道”,要联通历朝历代西南故道,如果没有先进的技术手段来测绘、勘探、规划、施工,最终也不过是要依靠综合国力来填。这可能就不是几万十几万人能够解决的,而是几十万人持续几十年,既要解决工程量问题,又要解决地方安定问题。
  那么如果没有某条土狗乱入唐朝,大概终唐一朝,也未必能够成功。毕竟,唐朝的核心地区不在这里,中央政府没有很强的意愿来整合这个不论人口还是土地,都无比贫瘠的地方。
  所以不难看出,倘若没有土狗乱入,那么整个地区,可能要三五百年,才会有接近巴蜀地区的发展水平,再来三五百年,兴许就可以和中原地区有点差距。最终整个古典时代,都会保持这个差距,直到另外的强悍力量来改天换地。
  “不用修路也是说说,拉一支工程队定期做个维护,还是要的。倘若‘马道’出现土石流,出现山洪,出现占山为王的土匪,怎么办?总不能还要专门请府兵过来走一遭?眼下的府兵,只要不是在边地的,有几个靠得住?”
  “龙五开了个好头,往后黔中西域门户,就不用说是泸州,而是石门镇,是曲州,是朱提县。”
  “进的地方也好,那石门镇南边,朱提水和曲水交汇处,是有盐井的。诸爨拿捏,只要有盐有粮,也不怕闹再大的事情。”
  众人口中念叨的朱提水,就是后世的关河,盐井分布的地界,就是以后的盐津县,而曲州治所朱提县,就是以后的昭通市市区。
  从地理位置就不难看出,龙昊进入“云南”之后,立刻就掐住了滇东北的一应要务,重大资源基本没有放过。而且“雅砻江铜市”的市场,更是直接放在了朱提县,从朱提县一路顺水北上,到石门镇为止,凡有聚落之地,都有“雅砻江铜市”的幡子,这不是为了好看,而是秀存在感。
  存在感这种东西,你可以无视,但不能没有,久而久之使得对手“习以为常”,最后一旦交恶,会有意想不到的回报。
  “龙五那边事体,点到即止,不必太过纠缠。”
  张德双手向下虚按了按,给热烈起来的情绪,稍稍地降了温,“说到底,剑南诸事,不是我们该操心的,至少不是现在。龙五在‘雅砻江铜市’操持事物,为的是什么,诸君不要忘了根本。是要为黔中铜矿保驾护航,如今‘夜郎铜山’能够顺利开起来,龙五的功劳要记住,但不可把心神都扔到剑南去了。将来几年,咱们武汉还有荆襄,大概要费不少气力在‘夜郎铜山’上,忙不过来的。”
  众人被张德降了降温,头脑也没有那么发热,冷静下来后,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情绪,被龙五郎那一系列的“神操作”给勾引了。内心蠢蠢欲动,也想出去“建功立业”,这是人之常情,但张德手头的资源不是无底洞,不可能无休止地支持下去。
  哪怕龙昊自己,也是张德广撒网之后获得的仅有几条“大鱼”,龙昊自己不做出成绩来,张德也不可能给予支持。
  诸如热气球、铁索、水泥、钢筋、球磨机、粉碎机、望远镜等等器械,以及粮食、牲口、运输队、武装安保人员……都不是平白无故就从武汉拿到剑南去的。
  期间更是动用了诸多人脉关系,吴王李恪掺合其中,要让他闭嘴不跟亲爹“告状”,显微镜镜头张德是多少要拿出来十几二十只的。
  这些资源折算下来,就是先期投入,寻常人怎可能玩得转。就如冉氏,只能在京城谋求皇后襄助,然后再斡旋京中权贵,迂回再迂回,才有机会组织一波投入。
  即便这样,冉氏二三代经营西南,跟蕃地、蛮地诸族关系密切,只是一时不察一着不慎,就被张德、长孙无忌、房玄龄组团黑吃黑。
  所以被“胜利”冲昏头的武汉老铁们一开始是兴奋,这光景冷静下来之后,再回望龙五郎的一系列“神操作”,也只能感慨人家名字取得好。
  没点“神运”加持,岂敢叫做龙日天?
  


第二十章 同人不同命
  “云南”东北诸部头人、豪帅及大小鬼主,偶尔也会问一下龙大哥,说大哥你这么屌,是怎么做到的呢?
  龙日天……不是,龙昊深思熟虑之后回答:“我这个人,除了能力,一无所有……”
  大哥实诚人!
  大小鬼主及诸豪帅纷纷竖起大拇指,广大蕃地、蛮地人民群众交口称赞,表示要努力工作,向“雅砻江豪鬼”好好学习。
  这一段趣闻传到武汉之后,龙昊龙五郎就成了江汉观察使府有名的“能力哥”。但江汉观察使府内外,倒也并非真就是看笑话,懂行的还是很佩服龙五郎,能够从张德这里借来势力,没点斤两,那也是万万不行的。
  丁蟹那一届,混出头的也就是丁蟹一个人,但丁蟹去昆山去华亭,要是没有张德在江阴老家的支持,昆山县和华亭县的坐地户,能把丁蟹给玩死,怎可能让丁蟹混出头。
  所以,龙五郎嘴上说的是“能力”,一字一笔写出来的,却是“山长”或者“先生”。
  大召唤术很好用有什么办法,我也很为难啊。
  这大概就是龙五郎在剑南玩“个人角色扮演游戏”时候的感慨。
  “如今关南既定,只消等候‘铜市’成势,这‘云南郡’,算是妥帖了。”龙昊感慨一声,对护卫们道,“往后的日子,怕不是就没之前那般快活。”
  “五郎放心就是,我等既来‘云南’,也不是惧怕蚊虫虎豹之辈。这身上家当,全赖五郎作保,问府内借贷了银钱,这才淘换来。俺们都是厮杀汉不假,却也不是狼心狗肺的,这身家当,‘云南’这地界,折本不了的。往后耍钱要是再输了干净,去北地西域投军卖命就是。”
  “俺们也是打听过的,这‘铜市’说白了,就是个‘人市’牙行。这里面赚头岂能小了?三五年了却趣味,实在是憋出了邪火,俺们寻个蕃女也成。若能生发,让俺娶个过门,也没甚要紧的。”
  一众护卫来“云南”之前,就已经被打了预防针,来了这里会有什么,会是什么局面,物资会如何匮乏,危险有多么复杂,心中已经有数。
  之前龙日天把滇东北日了个遍,局面打开的太顺畅,给人产生了错觉,以为这蛮地梳理,那就是全靠坑蒙拐骗偷。只不过厮杀汉们见多识广,和玩心眼儿的却不一样,他们在外厮杀,见识多的是“风波诡谲”。
  当年老张收买镇压各种手段,横推江汉南北六州,才十年不到,怎可能让这帮“老卒”忘却。各部獠寨民风不同,遇到的情况自然也是不同,里头的风险,体会过的人,又哪里敢对“云南”各部小瞧了去。
  所以,不用龙昊多说废话,亲卫们都是打起了“深耕数年”“长期斗争”主意,表决心这种事情,也就是让龙五郎自己宽心。
  于他们自己而言,只要“雅砻江铜市”起来,这个“挂羊头卖狗肉”的矿奴贩卖市场,就是个不输给黔东北“夜郎铜山”的金矿!
  “是龙五小觑了诸位。”
  龙昊叹了口气,神色感慨,内心佩服,暗暗道:山长思虑果然是周全的多,连护卫心思都揣摩到了。
  其实并非是老张“多智近妖”,他的“双商”还不足以算无遗策,这纯粹就是非法穿越之前的一点“福利”。
  文科生领导就是这么玩的啊,用领导的话来说:我不懂没关系,让懂的人去做不就行了?我要是懂了,我不就是做事的那个?
  当时还在练习“海上生明月”怎么念的老张,听到领导这句话,当时就“虎躯一震”,对啊,老子怎么没想到呢?
  在一帮工科狗在讨论屈服强度的时候,文科生领导不过是打开电脑,玩起了蜘蛛纸牌……
  非法穿越后的老张,不过是“依葫芦画瓢”,唯一不同的是,贞观朝没有那么多工科狗可以使唤。别说工科狗了,还缺物理狗、化学狗、物理化学狗、化学物理狗、数学狗、测绘狗、管理狗、教学狗、设计狗等等等特殊犬种。
  而不同的犬种,念的经……不是,读的书也是不一样的。比如老张,他自己就要编撰《南无机械设计经》,也要自己编撰《大慈大悲高等数学普善咒》,至于经学大师傅立叶、欧拉、拉格朗日、牛顿、莱布尼茨、麦克斯韦……有的大师目前用得上,而有的大师将来要展现神通。
  这一切,都需要老张这条不专业的非法穿越工科狗来回忆一下,实在回忆不起来,就只能自己先推导一下,成就成,不成拉倒。
  反正老张也不觉得贞观朝版本的量子力学或者电磁学有什么卵用,唯一有用的,大概就是大表哥在河中地区正在表演“光速绕树”,“榻上苏武”追着大表哥自己狂日……
  于是一个悲伤的事情就发生了,“云南”的龙昊倒是可以学习一下自己先生非法穿越之前的文科生领导,然而龙大哥他先生自己,却只能悲剧地被命运摁在地上摩擦。
  而且还是被摁住了狗头,在命运笑而不语的神情中,大力摩擦!
  这也是为什么张德一旦感觉工作生活诸事不顺的时候,就表示很生气,然后跑去学校扔出一本线性代数。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当然令人愉悦啦。
  正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老张一旦心情不爽,就是去临漳山虐学生。龙昊龙大哥虐不了学生,但可以虐东宫名下榷场“雅砻江铜市”所属田地之雇农。
  毕竟以前“屠农”,现在“务农”,不能“屠农”了,那就只能轻抚狗头笑而不语,意思意思一下。
  重头戏毫无疑问是要去“云南郡”撒欢,既然都成了“铜市豪鬼”了,不开个大招跟人比划比划,实在是对不起这么霸气的称号。
  前方火并,后方种地,总结起来就是秦人故智,唯耕与战。
  “屯田”如果真的就只是为了粮食本身,那“屯田”的人就是智障。“屯田”的目的,依然是维持军事存在,保持进攻态势,为的是解决长距离的后勤压力。
  龙五郎虽说不是军府出身,府兵序列,但他因为是“雅砻江铜市丞”,隶属东宫,名义上来说,只要打个申请报告,皇太子殿下弄个“东宫六率”出来,然后提拔一两个人进入,也没什么问题。
  当然了,“东宫六率”眼下是只有官位不见兵丁,整个东宫最能打的,搞不好还是李承乾自己……真·种地的暖男太子,干农活混出来的肌肉,就算比不上亲爹,跟健身的祖父比一比,还是可以的。
  就算龙昊不能成为东宫的“卫戍部队”成员,按照“龟腚”,龙五郎有权利也有义务保护皇太子殿下的“财产”。
  当然了,这跟皇太子是谁无关,谁是皇太子,保护的就是谁。
  所以万一龙昊跟人打群架打嗨了打出人命了,东宫两班属官,那是一定要跳出来夸奖龙五郎打得漂亮打得好,还要说龙五郎真他娘的忠心耿耿啊。
  这可能不是“龟腚”,但混社会的老哥都是讲道义的,体制里面混,讲究一个“主辱臣死”,人龙五郎这么给力,咱们“同朝为臣”,一个办公室里刨食,就算平时内部搞两把,对外的时候,那必须“与有荣焉”“感同身受”啊。
  事后么,办公室里的玩笔杆子玩得好的,就会写一篇声情并茂的号召,号召什么呢?号召同志们向“见义勇为”的龙日天同志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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