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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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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贞,叔贞?”
  “嗯?”
  不远处的躺椅上,有些疲惫的妇人微微抬头,看了李渊这边一眼,“阿郎有甚么吩咐?”
  “十七郎是不是昨日来过?”
  “来了,就是问安。”
  “那怎地不来见老夫?”
  “也来了,阿郎昼眠,他便出宫了。”
  “来作甚的?”
  “想去长乐那里求点书卷,听说武汉现在出书,都是用了线装,不比别处。”
  “嗯。”
  李渊点点头,然后道,“好读书是好事,可惜他也不能做官。”
  “教几个学生也是好的。”
  “也好,那这般吧,老夫约个晚膳,让十七郎过来一趟,叫上丽质还有承乾,一起吃个饭。”
  “那我知会个人过去,让元裕莫要误了时辰。”
  “甚时辰,吃个饭罢了,晚到早到又能怎地?”
  李渊摆摆手,又冲周围道,“你们也是,有甚念想的,都说出来,老夫这脸面,在丽质那里还是值当点的。正月里,就让丽质也忙一忙。”
  众妃嫔一听顿时大喜,连忙带着笑行礼道:“谢太皇……”
  “谢个甚。”
  太皇面有得色,嘴上却道,“老夫今年八十有二,还能有几年活头?不给你们弄点福利,这要是老夫两腿一蹬,你们还有甚个依靠?”
  “谢太皇垂怜……”
  说话间,李渊问戴着眼镜正在绣花的杨嫔:“二十郎如今在江南还好?”
  “他是个玩闹性子,自号‘寻欢公子’,也不知道玩耍到了哪里。不过旬日都有信来,倒也还知道有个娘。”
  “本来还想给他弄几套武汉做的宝剑……”
  老董事长说话间,还有点可惜的样子。
  


第五十五章 拜门何求
  “公主,南阳邓氏那边……要回了么?”
  “邓羌之后?”
  “是,多出仕三魏,在巴蜀也算有点跟脚。旧年冉氏还跟邓氏结了亲。”
  “跟冉氏结亲?那算个甚么物事?回了吧。”
  “礼物倒是丰厚,鹿茸、熊皮、蟒皮……都有。”
  “老规矩。”
  长乐公主头也不抬,提笔写着什么,一边写一边回道,“礼物照收,来者遣散。”
  实际上帝国的行情不是这样的,有人来投献,公子王孙一般都是象征性收一点。等于说挂个名头,实际上除非是公子王孙巧取豪夺,大部分时候都是“商贾”之流消费“主家”招牌。
  具体到事务上,“主家”别说所有权,连使用权都是不具备的。因为上上下下的人,都不是公子王孙培养出来的。
  “狐假虎威”么,也算是成了一个行当。
  通常情况下,好脸面的贵族还真不会昧了这么一点礼物,然后还不办事。
  但长乐公主是一般人吗?
  收你礼物不办事,那也是看得起你。
  因为正常思维之下,长乐公主差你那点礼物?事情闹的沸腾盈满,也是枉然的。
  但李丽质算过一笔账,来她府门排队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平均一个一千两千贯,加起来也有几十万贯小百万贯。
  不收干什么?收啊。
  她是对金银财帛无感,从来只要开口,金山银海也有人给她弄过来,可现在她好歹也是武汉机关幼儿园的园长,加个身份就是不一样的。
  “那……殿下,太皇那里,怎么回复?”
  “大父给宫里人求个门路,有甚不好的?予不过是陪着吃饭罢了,无甚要紧的。”言罢,李丽质抖了抖写好的纸张,然后递给说话的男装女郎,“拿去修饰一番,交由南山印书局印上五千。”
  “是,这就去办。”
  小小忙了一会儿的李丽质伸了个懒腰,屋内有个壁炉,她以前倒是喜欢,现在却还是武汉的暖阁。壁炉跟前没人聊天,就没什么意思。
  公主府的人忙活开来,收拾归档礼物的内侍在麻利地清点,武汉带来的账房从不干涉公主府的业务营收,便是有内侍搞点“外快”,他们也是只当没看见。院墙外,大车马车各色马骡排出去不知道到了哪里,较之当年长孙无忌最得势的时候,排场也不输多少。
  “哥儿,眼见着南阳邓氏的连口热水都吃不上,怎地还留在这里?”
  “怎么地?还真异想天开,琢磨着投效长乐公主殿下?”
  “嘿嘿……”
  问话的干笑了一声,“只是觉着奇怪,来了恁多人,都是白送物事的么?”
  “白送怎么了?高兴啊,愿意啊。不情愿的,可以不送,难不成是公主府勒索了是怎地?”
  “呃……”
  “棒槌。”答话的锦袍汉子拂袖嘲讽了一句,不屑地越过了几人,到了一架马车前,便见有个仆役给他打开了车门,上车之后,几声吆喝,这车马就离开了这地界。
  能坐马车,毫无疑问是家中有头衔的,这等架势,商贾哪敢在长安城这么嚣张。换做小地方,商贾之流,也就是关起门来,才能穿个丝绸做的松快衣裳。
  前来长乐公主府送礼的人其实组成相当复杂,但有的人却是随大流跟风,实际上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来。
  这等状况持续了好几天,离过年越来越近,才有使了钱花了气力的打听到了缘由。
  “也难怪被人骂了‘棒槌’……”
  “怎地?你还待骂回去不成?”
  “哪敢啊。”
  “老六去了城西,淘来消息没?”
  “俺也是听人说的,使了钱,但不作数。”
  被人嘲讽是“棒槌”的老哥捻了一颗五香蚕豆,开口油炸过的,脆响无比,配着一碗米酒,入口更是香气满溢。
  嘎嘣嘎嘣吃了几颗,眼见着竖耳听的都急了,他才慢条斯理道:“俺听城西有个做半掩门的妇人……”
  “噫,老六还好这口?”
  “你说话还是俺说?”
  “你说,你说,听你说……”
  “哈哈哈哈……”
  众人消停了下来,便听老六道:“你们还别说,俺们这回随大流去长乐公主府送礼,还真算是歪打正着。”
  “甚么说道。”
  老六又捻了一颗蚕豆的脆壳,嘴角还带着豆渣,看着众人道:“那些坐马车,小一半是宗室,作甚来呢?是来求个营生的,作保的,听说是太皇。”
  “怎可能?这等事体,一个做半掩门的能知道?总不能是太皇从禁苑跑去照顾那妇人生意吧?”
  “哈哈哈哈哈……”
  “莫要乱说啊,治你一个大不敬。”
  “啧,怎不能?那妇人做半掩门,也不是随便接济的,照顾她的一个,是宫里做事的,听说还拜过史大令做老子。”
  “阉人还嫖个甚么?”
  “你管人怎么嫖?又不曾嫖了你,堵不住你这张嘴?”
  “哈哈哈哈哈……”
  一众吃酒磕豆的汉子都是狂笑,那时不时来插一句嘴的顿时被老六噎的满脸通红。
  “长安的宗室,要是没甚门路,就是坐吃山空,这光景,是太皇垂怜,让长乐公主给个门路,也好寻个营生。”
  “太皇心善,厚道人。”
  “武德么。”
  “还有那些个坐马车的,都是关内河东的,是太皇妃嫔的娘家人。求的不是营生,而是出仕。如今要是能有长乐公主举荐,那能一样?连博陵那边……都有人过来。”
  “崔氏不是垮了么?”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呢,何况是个老大世族?”
  “也是。”
  说话间,老刘嘬了一口酒,咧嘴回味了一下酒味,然后又道:“骑马的,咱们眼见着几拨,有河北、辽东、淮南、漠南、江南、山南……数得着的大商号,都是来了人的。这里头,倒是另有乾坤。”
  “怎么说?”
  “这消息,就不是半掩门那婆娘能知晓的,俺也是在城西请了‘西秦社’的一个档头吃酒,平康坊还开了一间房。”
  “六哥爽快。”
  “姓名就不说了,俺打问了一番,档头跟俺讲,这光景来拜长乐公主门的,不是因为公主,缘由全在武汉身上。”
  “武汉?难不成长乐公主真个要招了张梁丰做驸马?”
  “这俺如何知晓?不过公主府内外账房,还有那些个操持业务的,多是武汉来的。就连那个……就是那个在院墙外写礼单的,似乎还是曹夫子的弟子之一,在汉阳书院读过书的。”
  “难不成,长乐公主还能帮着从武汉牵连业务不成?”
  “哎哟!说对了,便是如此啊!”
  老六手掌拍了一下桌子,“今年‘敦煌宫’采买,公主府就能说得上话,连怀远郡王的人都到了,你们说,这要是长乐公主一高兴,赏你几根骨头,这不是一夜暴富么?”
  “敦煌宫也能说得上话?”
  “就算不是敦煌宫,就去敦煌,那口内进入西域是多少人马?敦煌宫管得过来?还不是要看市井?这里头多少油水?人吃马嚼的,总不能从甘陇搜刮吧?再说了,别家运个米面到敦煌,还能剩多少?有武汉一半没?”
  “说的也是,武汉一次采购,那数目,啧啧,贞观二三年那光景,能吃到撑死。”
  “那咱们这些小门小户的,还真是歪打正着啊……”
  “谁说不是?”
  一帮“白手起家”的商贾们,都在脑补着贞观二十二年的开年能来个大吉大利,而此时长乐公主府内,正邀着一群吃闲饭的长安本地笔杆子,商讨着办学选址的事情。
  


第五十六章 拆了
  “长乐公主要办学?她一个公主,办甚学?”
  “你管办甚学?办女学,行不行?”
  “嗳,俺也只是琢磨,这办学,总要有地界吧。眼下长安,好说也有几十万丁口,就算不如旧年百万,可也是人丁繁盛的。倘使要找个地界,怕不是占了谁家地方。”
  “你当长乐公主殿下是甚闲王,偏来寻人痛脚的?”
  听说长乐公主要办学,而且还是前去公主府混了几顿饱饭的闲散人,这些个原本中了进士没门路的,一听说长乐公主召见,什么风骨全部抛到了脑后。
  以前还琢磨着非上县县令不就,现在么……来个一官半职,我特么立马就从了。
  世道艰难,官不聊生啊,想要找个称心如意的地界过活,哪有那般容易?
  “殿下,东西两市,各坊名宿,来的都来了。”
  “噢?”
  李丽质依然是飘然出尘端庄清丽的模样,要是头一回见她,便只觉得天下间怎会有如此似玉似瓷的人儿。肤白胜雪,红唇透润,仿佛缭绕着超脱凡俗的“仙气”。
  只是这“神仙”也似的人儿,却真个不是神仙。
  “城东且不去说它,城西没来的,都是甚么人?”
  “多是借居崇贤坊的粟特商人。”
  “予记得,崇贤坊曾是前隋长安令整饬过的?”
  “公主说的不差,乃是屈突令公手笔,后来有个太原来的王氏,跟着粟特人盖了个大庙。”
  “拆了。”
  “……”
  “没听到予的话?”
  “卑下这就去办。”
  男装宫婢出得门去,俏脸有些复杂,来了个看管内侍的大令,皱眉捏嗓小声问道:“殿下可是有甚旨意?”
  “崇贤坊那些腊月未曾前来送礼的,大令知道甚么跟脚?”
  “崇贤坊?那能是甚么跟脚?多是北都老乡,太原王氏旁支,多在此间。”
  “有个大庙,叫甚来着?”
  “觉明寺。”
  “公主命我去拆了它。”
  “啊?”
  老阉货一脸震惊,“使不得使不得,北都礼佛的人家,多在这里寄托忧思。法事也是寺内高僧主持,若是强拆,怕不是惹了大事出来,不成不成,倒不是怕了他们,只是给公主添乱,俺却不能干看着。”
  “大令难道忘了来时张梁丰的叮嘱?”
  听到这句反问,老阉货脸皮顿时抖了一下,来的时候,张德笑呵呵地给一群小黄门还有内监的老江湖派红包。金条银元都是不缺,绫罗绸缎几大车的拉,不怕你不收,只要肯办事。
  贞观朝的阉人,忠于伟大光明正确的皇帝陛下肯定是没错的,可要是来点职权便利,那也不要紧。
  张德派红包,收了也就是收了,又没说让阉人们去砍死李董,只是让他们由着长乐公主殿下撒欢而已。
  本想着,长乐公主殿下,多么温柔心善的一个公主,她亲妈还叫“观音婢”,怎么看都不像是跟佛门有过节的。
  可现在说什么?拆了?觉明寺是能随便拆的吗?
  这个大庙以“性觉必明,妄为明觉,本觉明妙,觉明为咎”四句得名,跟“清静无为”也是沾点光,老李家也没怎么着它,反正就是挺好的一个庙。
  现在跑去拆了,善男信女保不齐能折腾出万儿八千出来。
  再说了,坊内还有个法明尼寺,倒霉女人一般都是在这儿出家。拆了觉明寺,这法明尼寺还拆不拆?这庙里可还有能跟太皇、皇帝说得上话的娘们儿。
  “这不成,这不成啊!”
  老阉货有些急了,这要是事情闹大了,公主是没事儿,他们这些人,到时候不就是背黑锅的犟驴,祖宗八辈倒了霉?
  “大令莫急,不若你我同去问问观察使府来的,若是有个说道,听听也无妨。”
  “你这婢子不晓得事体,俺们来这里,身上担的是甚差事,你不知道?”
  “大令,张梁丰何尝不知道?可不还是由得我们走动?”
  “这……”
  一时有些语塞,老阉货小声道:“要说张公,那当真是爽快。旧年俺在史大监那里当差,没少受过关照。只是,到底还是有别……”
  “大令,这光景就算去寻了公主,怕不是会惹恼了她。殿下不是个任性的,却也不是真个温柔如水的。”
  “……”
  以前可能是真正温柔如水的,可现在哪儿敢这样说?去了武汉,不管说鬼迷心窍还是口水吃多了,总之,公主还是那个公主,可办事利落可真是不一样。当然了,以前也谈不上办事不办事,刚到武汉的时候,也就是个安安静静在一旁看人忙活的美娇娘。
  现如今,甚么武汉机关幼儿园园长,这是个甚?!
  一咬牙,老阉货点点头:“走,去问问那些吴楚蛮子。”
  公主府自有护卫,开府也有幕僚的住处,更何况长乐公主府不比寻常公主家,产业繁多不说,资源也是丰富,没有大量的专业人才,怎么可能把家财打理好?
  而且家大业大了,以前还好,但江湖上行走,脏活累活肯定是要有人办的。以前么,公主府派个人出来,寻了哪个军府,最不济找个亲王兄弟,脏活累活,自然有门路外包。
  现如今则是大不一样,脏活累活那都是“自己人”。
  车马行的管事厢房,处在一个偏院,院子不大,但也种了几棵树,院墙不高,踮脚就能看到里边的光景。
  此时一棵光秃的柿子树下面,正有个汉子擦拭着横刀,棉球小心翼翼地点着刀刃,也不知道是油还是什么,涂的满满当当。
  “五郎,有个事体,寻你打问一下。”
  “大令客气了,有甚事体,只管吩咐。”
  见老阉货进来,保养横刀的汉子立刻将刀阁下,起身迎接。
  老阉货也没废话,直接就把长乐公主的要求,跟人说了一通。
  半晌,五郎微微点头,道:“大令,殿下所言甚是,长安城内,有名有姓的都来拜访,偏这聚集粟特商人的地界,竟然狗胆包天。要说觉明寺的秃驴不知道,这话大令信么?”
  “这……”
  “能在长安厮混的浮屠,岂能连这点眼力都没有?怕不是粟特商人和一干秃驴,都是自以为聪明,拿公主殿下心善当好骗,兴许这光景,还嘲弄别家前来送礼的。这等自以为得计的小聪明,便是不把殿下放在眼中。”
  “可……不教而诛……”
  “教要是有用,还要横刀作甚?再者,大令,既然它自称‘觉明’,觉明为咎,既然是咎,那不是咎由自取?怪只怪,它取错了名字。”
  言罢,五郎手指轻弹横刀,“本以为来了长安,无甚意思,没曾想,却是刀出鞘、马配鞍,合该要做上一场。”
  呛!
  横刀入鞘,五郎挂刀在腰,将散发束成一束,出门当口折了一截树枝,将盘好的头髻就用个树枝穿住,随即大马金刀推门而去。
  


第五十七章 何来不妥
  冬季能寻的乐子不多,但这几年长安的熊孩子入冬之后也能快活。连拉带拽的爬犁拖出去能接十七八个的熊孩子长龙,在冰河上滑过,跟人体蜈蚣似的。
  “又落了雪。”
  戴着皮手套,翻毛的料子,针线极为考究,是安利号的一等针工,哪怕是皇后,也用这样的手艺。
  旧年护手更流行,到如今,却是大不一样,流行的元素越来越丰富。八十多的老董事长甚至在禁苑里还能蹬个三轮,三轮后台还能塞几个老太妃,要是再搭个棚子,弄个狗皮帽,老董事长跑朱雀大街吆喝一声卖馄饨,画面太美不敢看……
  “殿下,有点起风,不若坐炉子边上。”
  仪仗散开,帷幔架起,柳树成排的大坝之上,李丽质饶有兴致地看着雪景。结冰的槽渠中,船只早就被封冻起来,偶有队伍凿冰,也是开“冰室”的行家先采冰屯着。
  “事情办得如何了?”
  “钵息德、瑟底痕二地胡商指认觉明寺窝藏叛逆……”
  “长安令怎么做的?”
  “勾了几个不识相的,有自治迦底真来的,自号甚‘治迦底真雄鹰’,便是要去洛阳告状。眼下首恶伏诛,剩下的,长安令判了流放,正月就去剑南。”
  李丽质满意地点点头:“崇贤坊中办学,岂能收留杂胡?”
  以粟特为典型的“杂胡”是具有特殊性的,因为明面上,大唐朝廷是严格控制域内汉人经商,所以旧时代在长安的主要贸易商,其实就是粟特人。
  因为政治需要的特殊性,导致尽管粟特商人多是“白手套”形式,可“白手套”一旦脱离了主人的掌控范围,自然可以发挥主观能动性。于是粟特商人一面在长安以“白手套”的形式扩展商路壮大人脉,一面又借着大唐权贵的力量,在西域或者天竺等地“狐假虎威”。
  要不是某条土狗大吼一声“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整个大唐的画风还是很和谐美满的,广大人民群众依然过着“男耕女织”的美好生活。“诗书传家”依然是广大社会主流所追捧的模范家庭,怎可能追逐铜臭?
  可以这么说,贞观朝的某年某月某日,某条江南来的土狗把一群本该养“白手套”的权贵,直接带阴沟里去了。
  权贵的总体数量少了,粟特商人争着做“白手套”的行情,也就更加激烈。
  僧多粥少么,正常规律。
  但事物发展是带有惯性的,唐军直接干趴西突厥,镇压西域的时候,以粟特人为代表的胡商,还处于一种“自由散漫”的状态中。
  即便有聪明人想要联合起来,但也只能团结在安菩这种“近亲”底下。
  可安菩是什么人?
  哪怕是旧帝国时期的权力结构,也不会给予胡商什么空子钻,除非出现帝国权力真空,全国环境大崩溃,那么,作为有钱龟孙的一员,倒是可以拿钱动员出相当不错的一股地方势力。
  否则,只是靠着“天命”“正统”,就足够震慑四方百几十年。
  只是大唐帝国一路跑偏,对上了车的胡商而言,这他妈不是去幼儿园的车,这是个黑车。非常黑,黑的彻头彻尾。
  连帝国皇帝都是个黑金黑装备的毛会会长,更不要说那些臭不要脸的国公郡公,即便是X二代,那也是吃相糟糕手段诡异。
  原本想着皇帝迁都之后,长安作者丝路西行第一站,怎么地也能消停消停,可万万没想到没消停几年呢,来了一个据说是温柔如水慈悲心肠的公主殿下。
  然后,公主就来搞强拆。
  强拆的理由据说是要办学……
  只听说过开发房地产拆学校的,没听说过盖学校拆富豪区的!
  更糟糕的是,一般人还能通气回转,但在长乐公主这里,你通气通哪儿去?能说上话的会是谁?
  而且公主殿下给的理由多么的充分!
  这群胡商不知礼数……
  倒了霉的胡商心想这特么也算理由?太任性了吧。
  可众所周知的一个普世价值,那就是公主得“公主病”是很正常的,不任性,那还叫公主吗?
  再说了,长安令论辈分,还得喊江汉观察使一声“前辈老大人”。为何?因为当年在长安厮混的老前辈源坤罡,时来运转就是多亏了这位“老大人”。
  秃发鲜卑原本日子就不好过,但源坤罡凭借识相有眼力外加运气好,如今虽然退了休,可整个家族,顺利从秃发鲜卑变成了“长安袁氏”。
  没错,源坤罡改了姓,而且还准备跟炎汉四世三公的某一家攀个亲戚,具体运作的方式是如何,倒也没人计较。
  鲜卑种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杂胡?
  对李丽质来说,办学是目的,只是恰好操作的过程中,磕碰到了几只外地来的小动物。至于这群小动物大多数都是“肥羊”这个类别,不过是意外之喜。
  “公主,觉明寺中抄没的金银细软有七八十万贯,光金粉金条金箔就有五十斤,怎么处置?”
  “给大父送过去就是,若是禁苑有甚要求,或是要打制个首饰,送去保利号。”
  如今保利营造开了金工行,收拢的手艺人来自世界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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