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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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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循寂前脚刚走,就有个小吏凑到副官身旁小声道:“哥哥,你说二郎这一回,会不会尚个公主?”
  “这谁说得清?程二郎倒是运气好,如今‘弘文阁’里能有一把交椅,他现在放个屁都是香的。原本落拓的驸马,如今成了爷。”
  “驸马爷么。”
  不过程处亮本身就有特殊性,他老婆的公主含金量高得多。在皇帝那里过关斩将的几率相当大,最重要的一点,程家内斗已经闹的路人皆知,程三郎跟程家根本是两回事,程处亮这光景只要自己不掉链子,“弘文阁”内厮混就是铁板钉钉。
  哪怕他是个武人身份。
  京城洛阳,天子脚下,首善之地,却也少不了鸡毛蒜皮的八卦。
  连贩夫走卒都在点评,哪个公爷要续弦,哪个公子要娶妻,至于八十老翁尚能硬否,也成了诸多谈资。
  十八的公主下嫁八十老翁,也不是不可以讨论的事情。
  兴许下嫁之后五个月就给生个大胖小子呢?
  京城还能清闲快活,而此时,扬子江两岸的诸多州县,火并械斗,已然成为了家常便饭,只因有些地方,按照公推,只允许出一个“院士”。
  恶狗争食的直接后果,顷刻间显露在了世人面前。
  


第五十章 数百年风流
  宣州治所宣城县,名声极好的刺史老大人颜籀,这光景在宛溪口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急得跺脚的颜籀看着河畔黑压压的几千号人,明火执仗叫嚣嘶吼,赤足的农家,光头的工匠,光身挽着裤腿的水手……都是扬子江畔讨生活的普通人。只不过因为出身豪族大家,却又有不同之处。
  “糟了糟了,这谢氏吴氏真要是打起来,怕不是半个宣州都要陷进去。”
  刺史府的幕僚也是脸色大变,如今宣州比以前富裕的多,新增四县,使得宣州治下一共十四个县。其中一半集中在宣城周围,剩下的也多是沿江旁水,多是物流便当的地界。
  而这全部十四个县中,一半跟姓谢的有关,另外一半跟姓吴的有关。
  前者是东晋豪门谢氏出身,先祖为谢眺这一支;后者是两汉以来就存在的吴氏人家,两汉三国魏晋南北朝,出仕者不胜枚举。
  以往物资相对贫瘠,大家都是地里刨食,至多也就是百工技艺捞些偏门。但现在却是大不相同,围绕扬子江及宣州境内各支脉,加上临近常州苏州杭州,宣州工商贸易放眼天下也是相当的发达。
  发达之后,两家也是相安无事,合伙捞钱各自发展,加上刺史老大人颜籀也是个爱好风流的人物,两家都是精妙人物辈出的世族,在这舞文弄墨吟诗作赋的舞台上,倒也别致雅趣。
  偏偏长安爆发出来的“进奏院”一事,就像是扔进鳄鱼池的肉块,搅动的整个宣州不得安宁。
  原本这个事情处理起来也简单,宣州作为“雄州”,刺史老大人颜师古只要在总督房玄龄面前美言几句,有“院长”公爷撑腰,多拿几个“院士”怎么了?
  偏偏坏就坏在颜师古以为宣州新增诸县及旧有下县没有必要,就照着原先宣州治下八县来处理。
  对对分,谢氏吴氏各自拉拢人马,应该也是公平的。
  可颜师古平素“黄老”施政,对宣州现实发展没有估计,他哪里晓得,新增诸县,比如太平县、旌德县、宁国县,它们都是沿河扩建县城,可以通过河道和运河,顺流直达扬子江。
  而这三县之所以扩建成立,就是因为三地分别有相当规模的金矿铁矿煤矿瓷土以及石材。
  尤其是旌德县的瓷土,可以说是宣州地面的拳头产品,在苏州市舶衙门非常受欢迎。
  于是就出现了一个让人蛋疼的现象,新增诸县其实财力雄厚,偏偏按照旧时惯例,他们便没机会在“进奏院”中亮相。只是新增诸县虽然有钱,却是人丁稀少。原本宣州大部分的良田,有半数都在谢氏手中,吴氏另辟蹊径,加上吴氏在苏州杭州人脉极广,反而通过开发矿产,挖掘商业潜力,在宣州地面上,重新占据了风头。
  可以说要是没有吴氏提供的钱财,颜师古想要在宣州夜夜做新郎,“黄老治术”来经营宣州,门也没有。
  投桃报李这是正常人的想法,但这一回吴氏怎么都没想到,刺史老大人居然这么眼瞎……
  不仅眼瞎,心也是黑的。
  要知道,新增三县的名字,可不是随便搞来的,吴氏走了长孙皇后的门路,又请出原睦州刺史,再通过长孙无忌,七拐八拐,才到了长孙皇后那里。
  太平县得名,是因为长孙皇后有个产业叫做“太平号”,主要经营就是贵金属,而太平县毗邻青弋水,恰好有一块金矿开采难度不大,虽然量不多,但长孙皇后不嫌弃。旌德县更是长孙皇后让褚遂良琢磨了一个“旌表其礼,以彰其德”,逼格刷的满满,而且旌德县的瓷土,已经跟“东关窑场”签订了十年供货长约……
  在吴氏看来,老子江东豪门几百年风流,又跟女圣关系这么好,怎么地“进奏院院士”得有交椅。就算比不上苏州常州杭州,肯定要比谢氏那些种地的要强得多吧。
  事情出来就闪了腰,吴氏上下震惊之余,更是没想到谢氏这帮田舍翁居然混的比他们还好一些。
  “进奏院”一事,顶梁柱是江西总督房玄龄,老房在大略上,求的就是拿到“进奏院”话事人的位置。作为交换,“忠义社”这么些年分布在扬子江两岸的骨干,都会支持老房“上位”。
  只是大略归大略,在细节上,就不可能面面俱到。似宣州这种情况,房玄龄根本不会理会宣州到底出了八个什么样的货色,哪怕是八条狗,只要在“进奏院”汪汪汪的口音是江西口音,那就够了!
  而对宣州地方来说,那就是两回事,尽管都是为了争着做狗,可谁做狗谁不做,地方上也是要说道说道权衡权衡的。
  颜师古一时不察,让谢氏捡了大便宜。更要命的是,谢氏手中掌握的人口有着相当数量,有了“大义”,谢氏怎么可能吐出进嘴的肥肉?火并一触即发,宣州新老十四个县,外加各路市镇,都是谢吴两家的帮手在那里搞事。
  刚拿到嘉奖的宣州,当年人命大案就增加百余起,而且集中在一个月之内。
  作为一州长官,颜师古感觉自己就是被人反复打耳光,打的贼他娘的爽!
  谢氏人多,吴氏钱多,闹开之后的械斗规模,从几十人上升到几百人,最后演变成宣州治所宣城城外几千人火并。
  而几千人火并也只是“前锋”,两边后头还有几千人……
  吴氏还把宣州本地的“洞獠”请了出来助战,而“洞獠”盘亘的地方,原本叫宁国市,因为吴氏的运作,升格为宁国县,主要产品就是石材,大理石花岗岩在淮扬、苏杭的销路相当不错。
  “洞獠”也因此而改善了生存环境,可以说对吴氏相当的感激。
  但对颜师古来说,这他娘的性质就变了,有“洞獠”参与和没有,那就是两回事。没有“洞獠”,这事儿也就是个乡民抢水,最多……最多人多了点。可“洞獠”一出现,放哪儿都是要顶一个地方土族作乱,这要是上报给朝廷,颜师古感觉自己还不如被妓女轮死算了。
  “使君!此事拖不得,城中有江阴老板娘的心腹,若是请他帮忙说项,兴许还有机会!”
  “江阴老板娘?什么来头?不管什么来头,快快有请!”
  颜师古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又咱三叮嘱,“莫要让府兵作死!”
  “晓得!晓得!使君少待,下走这就去!”
  擦着冷汗的幕僚也是小命要紧,谢氏吴氏这个月都是动了肝火,一旦上头,谁管那么多,不打的脑浆子出来,那是不可能歇手的。
  想要把事情摆平,还得从源头上找,可毫无疑问,自家使君没这个实力,房总督又远水救不了近火,思来想去,能在江东地面跺跺脚抖三抖的,大概也只有那位江湖人称“老板娘”的江阴女中豪杰。
  宣城城东,本地“华润号”的档头有些尴尬地露出了一个笑容:“阿叔,吾里也没想到,这本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这不怪你。”
  坦叔摆摆手,扫了一眼神色镇定的张沧,然后道:“颜师古这老匹夫失职啊。”
  “他是只论风月过了头。”
  正吐槽着,忽地外面门子小跑过来,冲档头道:“刺史府来了人。”
  “呃……”
  档头都愣住了,一旁坦叔笑道:“倒也不是只会论风月的。”
  


第五十一章 我妈干什么的
  “进奏院”初创带来的混乱没有超出房玄龄的预料,一场“瓜分盛宴”要是连点烟火气都没有,那才是奇怪的事情。
  玄武门那会儿,如今的老江湖也都这么过来的,没道理新成长起来的年轻后辈会变得温吞水会变成“谦谦君子”。
  只是这种混乱,还是因为出位的方式太过野蛮,哪怕是武汉南北,也多是谁的实力强谁说话。
  然后地方官再把“院士”备选名单递交上去,江汉观察使府横跨长江,怎可能让寻常的阿猫阿狗染指这里的肉食。而宣州却大不相同,颜师古“和稀泥”的态度放在以前是没问题的,只是这一回他错误地低估了饼的大小,也没有对治下豪门的疯狂有清醒的认识。
  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既不知己,也不知彼。
  若非颜师古还有几十年的好评在,房玄龄大概会以为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糊涂官”,连个饼都分不好,江西行省要你这种废物是来给皇帝看笑话吗?
  “阿公,这‘院士’恁般要紧,怎地上万人对峙?”
  张沧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上州院士’是地方提名,递交‘院长’,批复之后,便能‘入院’议事。比如宣州地面,多是吴氏把持瓷土供销,要是这‘院士’是吴氏的人,便拟个章程,言宣州地面瓷土经营,须合乎规制,比如要从业三年方可。这便是把吴氏姻亲友朋之外的家族,都拒之门外。三年之后,这瓷土纵使再有人入局,又怎可能敌得过根深蒂固的吴氏势力?”
  一个很简单的套路,坦叔在陈朝时就见过了。只不过那时候,玩这种套路的,只有大贵族,普通世族也是没机会染指的。
  给“巧取豪夺”披个漂亮的外衣,那就好听多了不是?
  而“院士”的作用,绝非在地方上,房玄龄既为“进奏院院长”,倘使京中开个大会,这便是能够跟“院长”亲近一番。别的不说,就说仰慕房相公多年,后学末进特来拜访,房相公既然是“院长”,还能跟“院士”别眉头,说你特么给老夫滚?
  于地方而言,能跟“进奏院院长”,能跟前尚书左仆射房相公打个照面,那这就是地方上的“一等豪门”,地方官长,出跟脚狠辣的人物,又有几个敢挑衅?
  除了能“攀上”房相公,“进奏院”中“同年”“同僚”不要太多,这些人大多又来自五湖四海,扬子江两岸占据多少不知道,但只有几十个,一来一去,牵线搭桥不知道多少金山银海的买卖等着。
  如此机会,除了乡下老财,有几百年风流的地方世族,大多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这一回因为事情来的快如闪电,不可能跟每个地方豪族都通气,宣州谢氏、吴氏就是典型的准备不足预料不充分。短时间内的沟通不可能成功,最终就演变成了“养蛊”,剩者为王。
  房相公要的只是“院士”人头,坐蜡的却是颜刺史。
  “如此僵持不下,不怕祸事闹大吗?”
  “这又有甚么怕的?他们本就是地方豪族,若是一家崛起,三五代之后,剩下的只能仰赖这一支豪门。倘使如此,还不如谁也得不到。事情闹大,也不过是颜师古这个外来户倒霉问罪。于朝廷而言,地方只要太平无事,什么都好。治理乡野,还是要看这些老世族。”
  “那颜刺史还差人过来求援作甚?”
  “因为我们有门路可以解决这个难题。”
  “门路?”
  张沧一脸的奇怪,“又不能变出来几个‘院士’,谢氏吴氏哪里能善罢甘休。”
  “‘入院’不成,可以‘入阁’。”
  坦叔平静地说着,“大郎母亲可以帮忙弄几个公主过来给谢氏吴氏分了,只要愿意掏钱。”
  “……”
  实际上张沧到现在都没搞明白,自己母亲大人到底什么来头。本家说是说她是宗长夫人,可张沧也翻过宗谱,自己母亲大人也就记着一笔“长安人士”。
  长安人士……长安人士是什么鬼?
  好不容易见着几个舅舅,来头倒是不小,琅琊王氏,底蕴很是深厚的样子。可舅舅做官也就是个县令,瞧着也不比宣州的谢氏强多少。
  至少谢氏田亩几十万,丁口好几万,真正的地方大族。
  琅琊王氏连老家都没有。
  可陡然间,自家阿公对自己说,自己老娘可以弄几个公主过来给谢氏吴氏分了?
  自家老娘又不是长公主,还能迁这样的皇族红线?
  然而张沧满肚子的怀疑,也不好意思跟阿公问。问什么呢?问自己老娘是干什么的?
  果不其然,火气已经上头的吴氏谢氏,正准备把对方狗头剁下来的时候,颜师古带着“华润号”的档头到了“阵前”。
  一看来者,连“洞獠”的头人都颇为安分,人也是有见识的。
  档头也是尴尬,冲谢氏吴氏两家头面人物拱拱手:“两位先生好,这要紧关头,莫要闹大了事情。要是两家信得过,小的今天回转江阴,见过老板娘之后,再来说合,可好?”
  “老板娘也变不出‘院士’位子吧!”
  那档头原本也是客客气气,一听有人出言不逊,顿时眉头一挑,腰板挺直了冷漠环视:“老板娘变不变得出‘院士’位子,我不知道。不过把宣州地面的‘院士’位子变没了,倒也不是甚么难事。”
  “……”
  “……”
  顿时有人反应过来,连忙堆着笑道:“适才家人有些火气,老哥莫要往心里去,这要紧的光景,正须老板娘这等英杰,才能调解回转一番。老哥愿意帮忙,已经是大恩大德,谢氏上下,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要说把宣州的“院士”位子变没了,倒也不是猖狂的气话,李芷儿还真能做到。因为按照“协议”,能够遴选“院士”的地方州县,都是“雄州”“上州”。那事情就简单了,把宣州降等,变成中州下州……这不就是连准入门槛都没有了吗?
  世家子弟都是长了七八个心眼,这光景一听档头威胁,显然知道跟脚所在。整个“进奏院”怎么来的,别人不知道,他们身为“江西人”,会也一无所知?
  当下两家领头的都是说了软话,认怂的速度快的惊人。
  饶是档头都准备费一通口舌,也被这两家“无赖”的模样给噎了回去。
  和坦叔估计的差不多,李芷儿拿到宣州地面的情况下,就给出了解决的方案。
  方案很简单很粗暴。
  简而言之五个字:掏钱尚公主。
  至于要什么样的公主,可以提要求。
  


第五十二章 青少年的心理冲击
  和张沧不同,张沧的表兄弟对自己的姑母姑父,有着清晰的概念。而张沧对自己亲爹亲妈是干什么的都一无所知,哪怕张沧也去过武汉几回,但对他老子的印象,居然是极为模糊,全靠族人不断地描绘,才加深了一种印象。
  陡然之间,在张沧眼中很是有地位的宣州刺史,仿佛也没那么厉害,这就给他带来了一种疑惑。
  这种疑惑比“我妈干什么的”要高深一点……我家是干什么的?
  在江阴,张沧一度以为家里就是做点“小生意”,然后老爸跑千里之外的武汉上班,常年不回家的那种,生活上是没有忧虑的。
  在江阴本家厮混,虽然也学的驳杂,可因为诸多限制,加上李芷儿的高压教育,张沧最接近传统意义纨绔的那一刻,大概也就是脖子里戴了一圈虎牙做“孩子头”。
  没有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眼界开拓,张沧头脑中并没有对自家实力的清晰认知,直到颜师古站在他面前,堆着笑问他要不要跟着练习书法……
  这就是一州长官么。
  青少年当时就内心飘了。
  要不是自家阿公反手就是给他一巴掌,大约是要挖掉内心的某棵树。
  “你们谢家想要公主,也不是不可以,可你们又拿不出这笔钱,争了又有何用?”
  “八个‘院士’,谢家让一个出来,三十万。”
  “呵,三十万……你当是苏州的‘院士’?两个‘院士’,三十万。”
  “吴氏在北地有甚干系?谢氏源流,乃是‘衣冠南渡’之时,若论跟脚,谢氏不输五姓。皇室‘和亲’,本就不愿纡尊降贵到地方世族,谢氏子弟能不能得女圣赞同,还是两说。两家既然愿意坐下来谈,此间道理,也无须遮掩。”
  吴氏虽然时间更加久远一些,但因为吴氏自来都是在东南厮混,天然不如中原出身的老世族。哪怕是开枝散叶,吴氏也多在江东江西,鲜有北上的。
  皇室就算要“和亲”,选择上也不会挑这种“破落户”。要么勋贵能臣,要么番邦土王,要么……档次更低一点的清白人家。
  吴氏和谢氏都是不上不下的地方世族,祖上再阔,这年头连琅琊王氏都是夹着尾巴做人,也没什么好吹嘘祖上的。
  但终究也算是个牌面,皇室挑驸马,总不能挑个丑爆了笨狗。谢氏除了跟脚更有可能受皇室欢迎之外,还有就是谢氏自来就出俊男美女。男丁体型修长,蜂腰猿臂者比比皆是,卖相放在江西江东,都是一等一的好。
  至于女郎,谢氏女在苏常一向有口皆碑,乃是知书达理姿容上等的代名词。
  皇室是看出身也好,还是看颜值也罢,谢氏这种典型的“诗书传家”,毫无疑问牌面很大。
  吴氏虽然有钱,但坏就坏在有钱上,和大多数地方豪门养了一窝又一窝的白手套不同,吴氏亲自下场的时候不少,实在是吴氏人手没有谢氏这般丰厚,有时候下海也是迫不得已。
  “两个‘院士’,三十五万。”
  听谢氏的人说“真话”虽然不爽,但吴氏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家,名利场内讲什么脸皮都毫无意义。
  又加了五万贯,对吴氏而言,这也是相当有诚意了。谢氏也没有在这个价钱上进一步讨价还价,五万贯要是种地,不知道要卖多少粮食才能出来。
  两个“院士”位子,换三十五万贯,并不算亏。更何况,从长孙皇后那里请个公主过来贡着,也只要三十万贯,五万贯对谢氏来说,可以做很多事情。
  最重要的是能够拿到“入阁”许可证,对谢氏而言,拼一下“入阁”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两家死伤数百,这慰问一事,就有劳使君。”
  “烦请使君费心。”
  颜师古一听,顿时松了口气,连忙堆着笑:“好说,好说……”
  死人对谢氏吴氏主家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死伤的人,也仅仅是理论上是他们的“家人”,实际上,落拓的小支基本跟家奴差不多。至于那些个祖上更加遥远的,大概已经做农奴好几年。
  这一次宣州地面上豪族的会谈,倒是一扫往日的剑拔弩张,反而和风细雨,让张沧大开眼界。
  跟着自家阿公与会的张沧头一次见识到,居然有人不要脸起来,会这么彻底。而且两家当家人卖起自己的“族人”,根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要知道谢氏吴氏火并开打,那些死伤的人,全都是被裹挟着为了“家族”而死而伤,到头来,连半点怜悯都没有。
  表面功夫,居然还交给了地方上的“老父母”来收拾,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眼睛瞪圆了的张沧陡然问坦叔:“阿公,那些谢氏吴氏的族人,就白死白伤了?”
  “以往都是如此的。”
  坦叔的回答让张沧惊愕不已,而坦叔又接了一句,“以前你大父还在世的时候,大抵也是如此,张氏在江湖上死的人也不少。到你大人接班,才好了一些,等去长安拜会了弘慎公,才彻底有了变化。”
  这种毁三观的回答,让张沧根本难以接受,青少年对自己“家”的想象是美好的,他逐渐长大所看到听到的,纵然有些“丑恶”,但都可以接受。
  可是,倘若哪一天,自己的“小伙伴”在火并中死了伤了,而他的态度却是不喜不悲,张沧觉得倘若真的有一天自己如此,那当真是极为恐怖的事情。
  咕噜。
  猛地吞了一口口水,张沧幽幽地冒出来一问:“阿耶其实也是如此的,对不对,阿公?”
  坦叔想了想,神情依然很平静,半晌回道:“天下为上位者,大抵如此,这是身不由己的。”
  听到自家阿公所说,青少年顿时委顿不已,三观被摁在地上摩擦的同时,感觉连发育都要欠缺点激素。
  看到张沧这副模样,坦叔也没有去安慰,心理遭受冲击,举凡强者,大多迅速适应或者自我调整。
  自幼便在孩子堆里“称王称霸”的张沧倘若就这点出息,那大概也就是个样子货,想要靠着“嫡长子”的身份划水,坦叔心知肚明,在张德那里基本不太可能。
  


第五十三章 成长
  准备离开宣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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