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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4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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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这些是甚么人?”
  “府内新聘的同僚,都是外乡来的。”
  “就是上回下的通知?”
  “对啊。”
  派红包的小吏这才哦了一声,微微点头,心中暗道:莫不是来了一群没卵的?
  悄悄地打量了一下,面白无须的也不多,面黑无须的也不多,大部分人看上去和旁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红包是甚么说道?”
  不懂的外来客问武汉老哥,他们也不知道是乡风还是怎地,怕犯了忌讳。实际上,阉人家庭出去行礼,很多时候都不便,阉人身体不全,在很多祭祀场合,都是颇为犯忌讳。
  好在武汉这里香火最旺的,也不过是“麦公祠”“铁杖庙”,倒也无所谓那么多。
  “摸了就是,里面包了银元、铜钱,只看手气如何,摸着银元自是大赚,摸着铜钱也不算亏。这行市只有府内当差的才有,你看周围看的,大多都是看热闹的。”
  “还有这好事?”
  “好事多着呢。”
  几个年轻一点顿时来了精神,“俺在家里恁几年,还没见过银元哩,看俺手气如何!”
  说罢,三步并作两步,朝着盛装红包的大箱子里伸手搅合了一下,摸出来一封红包,忙不迭就拆了开来,结果是一枚铜钱。
  “噫!一文钱。”
  “哈哈哈哈……”
  围观的也是哈哈大笑,只道他手气不好,又轮着好几个,接二连三的摸了铜钱,直到一个中年老汉摸了之后,拆开来一看,居然是一枚新制的明晃晃闪亮亮华润银元。
  “噫!俺这手气,还真是好。旧年在太原宫,俺便时常中个彩头,没曾想来了南方,倒也不差。”
  他声音尖细,全然没有阳刚意味,多的是阴柔,只这一刹那,周围众人都是愣了一下,原本中年老汉以为这些围观的百姓会嘲笑一番,却没曾想反而有人羡慕地喊道:“老先生还在宫里当过差?那皇宫有多高?多大?”
  “……”
  老汉直接被问住了,嘲弄之语没听到,这种颇有点狂放的问话,反而让他更加不适应一些。
  “老先生,皇帝老儿可是顿顿吃红烧肉的?”
  “放屁,那是皇帝,顿顿吃红烧肉作甚?你当是穷汉没油水?我看汉阳读书的小相公,那都是吃素的多。”
  “吃屁个素,吃多了吃腻了改改口味罢了,你当都是浮屠庙的秃子。”
  “秃子也不吃素啊,前头来的番僧,吃肉比谁都厉害。那个说是吐火罗来的,娘的在馆子里一顿吃十多斤肉!”
  “十多斤肉……那是人还是畜生?”
  “畜生。”
  “……”
  “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笑,终于有人继续朝摸到银元的老汉叫道:“老先生,还没说皇帝老儿吃甚么哩。”
  “……”
  咧嘴一笑的老汉久久不语,心中也在想着:啊,皇帝是吃甚么来着的?
  


第六十四章 称赞
  “如此说来,你们祖上还是鲜卑小支?是宇文鲜卑这一支?”
  “原是迭喇部一脉,后来就分了家,前隋时给炀帝卖过命。”
  早先姓“石剌”,后来改姓“石”的契丹、鲜卑混种后人,多在河北河南给隋朝当差。也不仅仅是隋朝,北周北齐时期都有人为宫室宦官,北朝在北地设置的诸监,有不少就是由他们担当。
  曾在太原宫做过仓监的石顺,很是有些受宠若惊地接受了张德的招待。老张在他们这群阉人心里头,属于“大魔王”一样的枭雄。
  别说他们这种不怎么受器重的,就是那些史大忠的徒子徒孙干儿子干孙子,提到张德,言语之间也是恭顺有加。
  原本石顺想着张德会不会来个“下马威”什么的,却万万没想到,张德只是让他们安心做事,有事只管上报,武汉的监察部门,可不管你是阉人还是女人,只要有人举报就是好啊,年终奖就指着这个吃呢。
  “石剌?是不是扶余奴所说的‘耶律’?”
  听到石顺说了自己祖上的跟脚,老张也是有些记忆,当年他扶持黑水三星洞那个不知死活靺鞨杂种的时候,运输金沙的苦力中,就有姓“石剌”的契丹、鲜卑种。不过这些人在大贺窟哥那里,跟奴隶没有任何分别,扶余人多称呼他们为“耶律”种。
  “正是‘耶律’。”
  石顺点点头,他年岁不小,五十多了,属于族中老人,尽管是奴二代,可见识是不缺的。
  “哈!”
  老张一拍手,“本府认识个英雄,叫耶律阿保机,你可知道?”
  “?”
  石顺摇摇头,“前辈早就分化,岂能知晓东北故事。”
  本来就是抖个机灵,老张笑了笑:“之所以先请石先生前来武汉,那时因为石先生是有本事的。别人只当先生是个太原宫守着院墙的,却哪里晓得,黑水幽陵城还是先生督建的哩。”
  “可不敢当明公‘先生’之言。”
  石顺情不自禁从团凳上站了起来,差点就给跪了。
  在皇宫里厮混得久了,什么笑呵呵的场面没见过?张德这个“大魔王”看上去和和气气,可不代表真的就和和气气啊。
  他要是顺水推舟“笑纳”了,鬼知道会不会拿去喂扬子鳄?
  “嗳。”老张摇摇头,抬手挥了挥示意石顺坐下,“莫要惊惧,老夫非是客气。工事一道,老夫素来看重,不看经手之人身份的。能在黑水之畔筑城‘幽陵’,没点本事可不行。”
  老张嘴里的“幽陵城”,其位置就是后世的黑河。这里目前主要活动生存的部族,其实就是蒙兀人。相较几百年后的蒙古老铁,这时候的蒙兀人日子不算太好过,早先被突厥死命盘剥,几乎就是龟缩在这一方狭窄的地方求存求活。
  也就是唐朝覆灭突厥之后,蒙兀人的日子才好过了许多,只可惜也没有彻底赶上好时候,漠北的权力真空没有留下全新部族崛起的空间。
  只是好在唐朝对皮革、药材、宝石、贵金属、木材、石材、奴隶等等货物的需求极大,蒙兀人经过多次转型,也算是有了进账。
  再加上世仇黑水靺鞨玩脱,以黑水三星洞为首的靺鞨联盟垮台之后,唐朝权贵再次扶持的部族,就是蒙兀人。
  后来为了以示恭顺,蒙兀人将老巢让了出来,交由唐军校尉驻扎。多年忙活下来,确定了黑水榷场,是整个大唐帝国东北方向最远的榷场。每年在这里的皮草交易,总价值都在五十万贯以上。
  可以说蒙兀人只要不扩张,小日子过的还是很舒服的。尤其是因为漠北禁绝游牧之后,定牧情况下的草场,也让蒙兀人无法扩张人口,反而定居之后,生活更加安定稳妥。
  这几年唐朝流放人员的主要方向是西域、河中、岭南,但随着“黑水榷场”的兴盛,原本可能要流放岭南的人员,就要“闯关东”了。
  死伤无数,不仅仅是死在路上的,每年的大雪封山,熬不过去的人太多太多。
  只是去年开始,石城钢铁厂陆续修成了信号机,这才大胆地把唐军散出去,并且鼓励唐军就地“开枝散叶”,效仿西军故事。
  “黑水榷场”随后地位逐渐拉高,也就有了筑城的必要,只是举凡边陲之地筑城,都要考虑到反叛的可能性。好在蒙兀人倒也爽快,或许是怕重蹈靺鞨人覆辙,又或许实在是没有扩张的本钱,索性由得唐朝随意安排。
  幽陵城,就是在这样的和平环境下,顺利修筑而成。
  这是一个军事、贸易双重功能的城池,人口成分相当复杂,靺鞨人、室韦人、蒙兀人、流鬼人、突厥人、扶余人、倭人……唐朝在这里设置了都督府,军府配置极其齐全。
  除了军人之外,商队商会数量也不少,还有专门做“商屯”买卖的,“粮食换产本”的成功,让唐朝有了“一招鲜”。
  本地的特色,就是“粮食换皮草”,“商屯”队伍主要工作,长期以来都是开荒,但收益真心不低。
  一年只能种一季,冬季全靠熬,但因为幽陵城在筑城的时候,就考虑到了煤炭取暖的改进,这让幽陵城相较黑水流域诸部,生存率大大提高。
  再者,一年只种一季,糜子和小麦的产量都相当可观。蒙兀人自己存下来的粮食,稍微计算一下,就知道现在能养活的部族人口,是以前游牧时期的五倍都不止。
  通过结亲或者说认干爹的方式,不少多子的蒙兀人家庭,就把小儿子们通过“分家”的方式扔出去求存。
  主要方式和漠北差不多,在幽陵城认亲之后,就能通过“介绍”的方式,前往朝鲜道当兵或者前往河中当兵。
  这种转变方式,要是没有幽陵城这个新式城池的建造为根基,是万万不能做到的。
  要知道,幽陵城是为数不多在边陲地区,能够保证粮食自给,还能略微对外支援的城池。
  而督建幽陵城的监令,就是原太原宫仓监石顺。
  在特殊地理环境自然环境下筑造这么一个城池,需要用到的工程技术、工艺技术,显然是有别于中原或者其它地方。
  老张称呼石顺一声“老先生”,也的确不是为了客套一下。
  到了他现在的地位身份,也没有必要跟一个阉人客套什么,纯属佩服石顺在土木工程技术上的脑洞巧思。
  “明公居然对幽陵城也知晓?”
  石顺很是讶异,他当年也围观过文宣王庙,当时只觉得“巧夺天工”,后来嘛……天工就把文宣王庙又夺了回去,但不管怎么说,石顺更佩服张德的手段。
  “君筑城‘幽陵’,可比宇文恺。”
  “不敢当……”
  听到张德的称赞,石顺又是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战战兢兢,惶惶恐恐。
  x
  


第六十五章 水平
  陆续前往武汉报到的宦官之家越来越多,因为属于定点安置,不管是汉阳还是江夏,左邻右舍都算是“同病相怜”,偶尔聊起来,两个老阉可能还拜过同一个干爹,只是因为离得远,不在一个系统一个部门,也就互相不知道。
  街巷原本是没有命名的,早先府内想着随便搞个名字就算了,结果上禀之后,张德说是让客人自己琢磨,于是就去问几个“德高望重”的老阉。
  几经推敲,终于确定了“太平巷”这个地名。在江夏的,叫做南太平巷;在汉阳的,自然是叫北太平巷。
  原本想着是不是寓意深刻,老张跟几个老阉人聊起来,才知道阉人也有老不修的。老阉悄悄摸摸地跟张德透露了底细,之所以叫“太平巷”,是因为住的主人家下面没有了,所谓“观之裆下太平”,便是这个意思。
  老张心说这要是“观之裆下凹陷”,难不成叫“混元金斗巷”?
  至于本地的流氓,肯定是“观之裆下凸起”,于是就叫“如意金箍棒巷”。
  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宗长,这前往河中的队伍,怎地还要带几个新来的阉人?”
  “三郎说是波斯地有阉割黑奴的风俗,只是技术不到家,往往阉了死十之五六,所以需要国朝能手前往阉割。”
  “……”
  情不自禁想要捂裆的张贞脸皮抖了一下,这西域还缺先进的阉割技术?
  实际上张四郎并不知道波斯故地的风俗,举凡黑奴,除非是某几个王国出身的,大抵都是阉奴。不管看上去是不是高大雄壮,都是裤裆里没有货色的。
  而且不仅仅是黑奴,有些白奴,比如可萨突厥专门贩卖的一种金发碧眼白奴,倘若是美少年,半数可能都要阉割,除了君士坦丁堡的大贵族有特殊癖好之外,还有艺术上的需要。
  伶人大多都要阉割,才能把高音唱出来。
  只是和波斯故地黑奴一样,阉割技术不到家,阉两个死一个是常态。
  “之前西突厥围攻可萨部,斩杀十多万,手段极其残酷,其中泰半战俘,都是要被阉割了拿去送死的。三郎现在是有意逼迫突厥余孽,让炮灰多一点,总归是好的。”
  “炮灰?”
  “鼎灰。”
  “……”
  敦煌宫已经向洛阳求了几回,打算要一门“雍州鼎”去镇一镇场子,可惜李董没有批复,后来实在是烦了郭孝恪,就回了一个:痴心妄想。
  横刀能解决的事情,要啥“九鼎”?
  再者,李董还想着将作监好好地振作振作,内心不是没有想过几百个“大鼎”围攻武汉,先斩首狗王,再屠杀土狗,一战成功,爽到极点……
  作为一个帝王,要是连YY都不敢,那跟咸鱼又有什么分别?
  也就是李董相信杜如晦的判断,否则真的是要做上一场,才能算数。只可惜权衡再三,打的成本不但高,收拾残局的成本更是高的惊人。
  一旦武汉残破,两百多万人流离失所不要多,只要一成没,那就是二十万脱了缰的疯狗。
  而这些疯狗,对于大多数野心家来说,简直是再优质不过的发家本钱。
  两相比较,某条土狗至少还维持着皇帝体面,恶心的是不造反,但庆幸的也是不造反。
  土狗愿意做狗剩还是狗圣,由得去吧。
  “宗长,江东几个造船厂都停工了,大船现在造不下去,又来求府内帮忙,如何回复?”
  “给他们图纸,缺什么图纸给什么。”
  老张笑了笑,这帮家伙以为造大船跟造舢板一个意思呢。内厂一房间一房间的图纸,白白给你看,看得懂吗?看得懂,造得出吗?
  武汉从来不依靠造船大工来统筹,分工是相当明确的,尽管当初误差极大,但木质船体的误差,是可以通过各种手段来修正,即便降低了舟船的使用寿命,可这个时代,最不在乎的就是船只的使用寿命。
  帝国在两个方向上是拼命砍树不断浪费的,一个是东北,一个是西南。看上去是破坏环境,但实际上是改善环境。
  只有把密林的生态破坏掉,才能更加适宜人类生存居住。
  石顺筑城“幽陵”,那也是建立在树木被大量砍伐出口的基础上。龙昊在剑南同样如此,不断地逼迫诸爨,不断砍伐山林开辟耕地,诸爨自然有样学样地后撤,然后在骠国北部不断砍伐雨林,开辟新的耕地出来。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张德甚至希望一把火把西南密林全部烧光。
  “给图纸就行了?”
  “那几个世家,你且看着,有了图纸,必定如获至宝。至于后续事宜,不折腾一年半载,是不会明白的。”
  “……”
  蔫儿坏的宗长让张贞觉得有点可怕,这么些年自家宗长坑人,往往都是坑人于无形之中。
  最大的冤大头,大概就是唐朝皇帝李世民了。
  “那……我就这般回复?”
  “就这般回复吧。”
  “是。”
  张贞前去应付差事,前脚刚走,就有官吏前来汇报工作。武汉虽然没有明确科教文卫分工,但搏戏、体育竞赛,还是有专门衙门管理的。
  “使君,今年的舟船竞速赛赛事表,还请使君过目。”
  “噢?这么快?那些个商社也这般利落的?”
  “拿个冠军就能扬名,自然是愿意赞助一两支队伍。”
  “帆船竞速赛,本府记得一直都是书院队伍拿冠亚军吧。”
  “回使君,确实如此,已经拿了四届,今年要是再度包揽,就是五连冠。”
  “就没有人想要挑战一下?”
  “今年强者不少,当能挑战一番。广州、杭州、泉州几个商社,都有水上高手。且帆船也是由船厂调教,不差书院。”
  “噢?如此倒是有点意思。”
  把赛事表放下之后,张德道,“今年不比往年,房相会来主持赛事,好好表现。”
  “房相?”
  “房相说御舟也是御,君子六艺之一,自当鼓励。”
  “……”
  这说法新鲜,让主持工作的官僚微微一愣,暗道不愧是做相公的,讲话水平就是高啊。
  


第六十六章 深坑
  要复制某一项技术,只要现有的材料和工艺没有差距十万八千里,堆工时堆物料总归是能够做到的。
  但是,想要复制具体的某一个系统工程,那就难如登天,即便材料、工艺、应用工程、数学、力学等等等等科学技术门类全部达标,也是需要耗费极其漫长的时间。
  一个最顶级的工程师,他或许能够把系统工程的所有子系统全部摸个熟,每一张图纸在他面前都是毫无底细,但要复制这个系统工程,这个最顶级的工程师,就要急的抓耳挠腮了。
  因为光自己懂自己明白是不行的,得有成百上千个打杂的工程师、助理工程师也要懂,再下沉细分到子系统上,一个个技工还要必须掌握在工程师看来极为浅显的加工工艺。
  而即便如此,一流的技工,往往也只有两三成才能做到“知其然知其所以然”,更多的一流技工,也仅仅是“唯手熟尔”。
  除此之外,想要另起炉灶复制一套系统工程,成本不可谓不菲,尽管相较一切从头开始,已经是相当的“低廉”。
  老张非法穿越之前,他兜兜转的几个工业系统,不是摸着苏维埃过河,就是摸着美利坚过河,也有摸着英吉利过河的,还有摸着法兰西、德意志过河……
  即便如此,每一次加工工艺上的升级,都要让管账的老哥哥揪头发。真·揪头发,老张就没见过不秃的“账房先生”。
  “当初江东挖人,大抵上也只是以为挖个坑弄点木料请点人,就可以开工了。现在回过味来,怕不是还要偷偷地骂娘。”
  “可惜啊,骑虎难下。继续造下去是费钱,可不造,那就是赔钱。只有造出来,才算出头。”
  “所以说,还是都昌县的人聪明,只开学堂,这是沉下心思去做长久事业的。商人逐利不假,可只追逐眼前之利,着实有些蠢笨。”
  武汉这阵子热闹的很,前来求救的江东各家大中小造船厂不计其数。不是说“八年造”造不出来,造也能造,但船坞都被占了去开工“十二年造”,凡是龙骨开始架设的,就没办法再改。
  结果进度连三成都没有呢,就无以为继,这就坐蜡了。
  其实认真点讲,“八年造”对很多江东世家来说,已经绰绰有余。别说地方世族,就是中央朝廷,也不需要太大的船。朝廷在保障稳定的时候,主要还是近海航运,运的就是战略物资,比如粮食、军需之类。
  太大的船,除非是东海宣政院、东海都督府这种有特殊需求的部门,其实大多没有必要。
  “以为挖几个大工就算了账,也不知道脑子怎么长的。”
  “一个大工,咱们往低里算,五百贯一年。但这年头请人是只请一个人吗?不都是请一大家子?汉阳造船厂的工段长、组长,家中儿女是有书可以读的,这一笔开销,就不是钱的事情。教书先生要是差了,谁愿意去?于是你请一个大工,便要请一个先生,说不定还是地方小有才名的读书人。请了先生,就要弄个馆舍,一应用度也要准备妥帖。再有,房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办公室里扯淡的老哥手指在桌沿敲了敲,“武汉甚么房价?又是甚么地界?这要是离开苏杭淮扬,鬼才去置办物业呢。可这苏杭淮扬,又有哪里便宜的?比照武汉的院房,这得多少钱?”
  “话又说回来,还不能只请一个大工,大工的助理最少要五个,再有小工要分两个班,那就是二十人。这一套下来,一年纯砸钱,就要万把贯。一般县城的望族,大抵上都养不起,得是天下雄州的世家。”
  “主要还是咱们武汉的规制不同,想要弄懂吃透,少说也要二三年。这二三年每年都要几万贯几万贯的往下砸,再是齐心的家族,内里要说不吵闹,我却是不信的。”
  “几万贯就想弄懂?做梦呢。”
  有人很是不屑地蔑笑了一声,“几万贯就想搞出点名堂来的,怕不是得是使君的亲眷之家。”
  “说的也是。”
  没有哪个野心勃勃的世家,会把一个庞大工程系于一人或者几人。万一造船的过程中,主持业务的大工突然生病了呢?再万一请来的大工良心大大地坏,造一段就说要加工资,造一段又说要加奖金……这是请大工还是请大爷?
  外界并不知道武汉当时起家是如何的,老张沉底教育不是没有缘由,二十年苦心经营,才迎来厚积薄发。
  二十年,他一个翩跹少年郎,都特么成了中年老汉。
  老张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复返呐!
  前几年武汉英杰还担心外面吸血,早晚把武汉吸干,但张德却岿然不动。你吸好了,只管吸,吸得死武汉算他工科狗白来唐朝一趟。
  别说地方这些土鳖,就是中央朝廷这个水池,也装不了多少武汉的“工业污水”。
  从江阴起家到长安,前前后后砸到教育上的钱,够唐朝从登州出发打到法兰克王国去的。
  然后再从法兰克王国继续打回来……
  只有身处武汉内部的顶级英才,才能明白狗王老大挖的坑是何等的深。
  这不是什么阳谋阴谋的问题,这就像是在赌桌上,狗王动不动就“梭了”,然后对面玩家卖血也没办法跟,因为本钱不在一个量级上。
  当年“狗互跪”,为的就是“苟富贵”啊。
  为了偷鸡摸狗这点教育权,老张前前后后装怂扮傻多少年,苦尽甘来才有了那么一丢丢的盼头,这要是别人随随便便就把小霸王学习机给弄了出来。
  那老张彻底认怂,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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