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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5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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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
  见程处弼怔怔出神,亲兵小声地喊了一声。
  程处弼抬抬手,笑道:“你可知老夫当年成名,是因何事?”
  “莫不是征讨且末?”
  程处弼摇摇头。
  “攻灭疏勒?”
  程处弼依然摇摇头。
  亲兵想了想,“莫不是旧年在安北都护府,镇压漠北诸部?”
  程处弼还是摇了摇头。
  亲兵顿时一脸好奇,左右看了看同样都是一脸纳闷的袍泽,便道:“将军,下走实在是猜不着。”
  “哈哈哈哈……”
  程处弼指着伊水指着津渡关桥,笑道,“跟这水这桥,倒是有些干系。”
  回想当年,一曲灞桥之上的“长亭外,古道边”,《送别三叠》力压《阳关三叠》,至今还是传唱不息。
  平康坊中的老派都知,骗那些个中年老汉口袋里的华润飞票时,便是愿意唱这十多年前的老歌。
  一首怀旧金曲,赚了不知道多少江湖老汉的辛酸泪,回忆重重往事,悲从中来,不由得舔舐伤口,掏钱的掏钱,呜咽的呜咽。
  亲兵们面面相觑,显然不晓得这里头到底有啥关系。他们大多年纪都不算大,上了岁数的亲兵,也早就外放别处做官,鲜有还跟着程处弼吃肉喝汤的。
  见年纪轻轻的亲兵们一脸茫然,程处弼也只是笑而不语。
  “老夫少时恶名,可知因何而变?”
  亲兵们这时候一个个兴致勃勃地开口,有人嚷嚷道:“定是‘程立雪门’故事,比那‘负荆请罪’‘孔融让梨’还要厉害。”
  “甚么鬼话,这如何是叫厉害?”
  “那就是厉害!”
  “你懂个卵……”
  几个亲兵正在争论,程处弼却是颇为高兴,“程立雪门”的典故,说的就是少年能知错能改,对友情极为珍重。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哪怕程处弼没有成为西军悍将,数百年之后,那时候的当代少年,翻开手中的课本,大概也是要学一学贞观朝程某人的道德节操。
  情不自禁地又开始想当年,程处弼拂须一叹:“焉知时运何如?”
  至于血淋淋的“程门立雪”,大概会和“杀鸡儆猴”放在一块来说吧。
  如今敦煌宫那里的青皮流氓,逞凶斗狠的时候,都会恶狠狠地攥着家伙环视一周,然后放出经典狠话:今日某家让尔等领教一番,甚么叫做“程门立雪”!
  狠话放完,就是拎着砍刀开始放血……
  一个人活成了历史的一瞬间,着实有种莫名的爽感。
  程处弼任由秋风吹打,心境却是相当的超然。
  只是远处的仪仗越来越近,那刚刚熄灭的心潮澎湃,顿时又旋即而起。
  良久,只听马蹄声阵阵,不多时,就有数十骑冲到伊水跟前,程处弼定睛一看,只觉得为首之人有些眼熟。
  还未打量清楚,就见对方手中鞭子卷了个圈儿,冲自己遥遥一指,高声喊道:“可是务本坊小霸王程三郎当面?”
  “嗯?”
  程处弼哈哈一笑:“你是哪家猪狗,也配同某说话!”
  “猖狂,可敢同某赛马一程?”
  “牵某‘夜飞电’来!”
  “它在武汉过得舒服,怕是不愿来了。”
  “当真是畜生,背主忘本啊!”
  “如今你无良驹,又当如何啊?”
  “那在下只能忍痛服输,还请英雄绕了则个,这务本坊大龙头的交椅,还请哥哥上座……”
  “哈哈哈哈……多年不见,你这厮口才见涨,怕是奉诫也不及你!”
  翻身下马一条恶汉,程处弼一众亲兵都是面面相觑,眼见着两边似乎是在对骂,却又不见杀气,于是进退不得,一个个巴望着程处弼。
  程处弼迈步向前,冲来者抱拳行礼:“兄长,多年不见,面目全非啊……”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甚么叫面目全非!”
  拎着鞭子,张德一听程处弼开口说的这话,顿时脸都黑了。
  只是走到跟前,程处弼的亲兵们才发现一个问题,传说中腹有诗书儒雅蹁跹的江汉观察使老大人张德,居然比自家将军还要高壮……
  


第五十二章 龙门客栈
  津口关卡多有客舍、通传驿站,加上这几年因为文具用品成本逐渐降低,特大城市的市民阶层也普遍有了一定的识字率。书信需求就自然而然地诞生了,除了官方驿站传递系统之外,还有像武汉民间行会自发形成的“邮递”行业。
  只是“邮递”行业诞生没多久,其初步架构就被江汉观察使府吸收,武汉诞生的“邮政局”,也是因为府内和地方县、乡、市镇、里坊,有着“信函会议”的现实需求。
  别处如苏州杭州,还没有开展“信函会议”,不是因为不想,而是统治力无法下探到县级以下行政单位。同时,苏州、杭州还无法保证基层官僚有着相当不错的行政公文技能。
  通常来说,能够在武汉做文书,或者在里坊之间做通信小吏的,扔到苏州、杭州的辖区县城,混个九品官不成问题。
  能力是达标的。
  除了武汉,也就只有京畿地区才有这样的财力、物力、人力。所以一般在京畿地区的关卡渡口处,都有相当发达的驿站。
  这种驿站,不纯粹是传递消息的休息站,还是京畿地区上下级单位政令交流和探讨的中继站。
  龙门山的客舍,因此也就成为洛阳城外,属于规模相当大的行业单位。
  “这‘龙门客舍’之名,还是差了些意思。”
  西军和武汉两大集团的人都窝在了龙门山,底下的人对于欣赏一下京畿盛景相当感兴趣。但两边老大则是寻了“龙门客舍”,叫了一条红烧鲤鱼的外卖。
  伊水的鲤鱼,也是一绝。虽说比不上黄河鲤鱼,但品相也是奇特,体态颇为修长,处理得当,不但没有土腥味,反而细腻滑嫩。
  送外卖的小哥来到“龙门客舍”的时候,差点怀疑走错了地方,几百条恶汉凶暴的目光中,像鹌鹑一样的外卖小哥进了营寨,情不自禁地趴地上去了。
  这光景,客舍的负责人一脸兴奋,因为“龙门客舍”要改名。
  名是江汉观察使梁丰县子张德改的,字是天竺都护府都护“冠军侯”程处弼写的。
  论书法,张德真心不如程处弼,虽说张德的老师还是陆德明,可空有名师教导,十几二十年下来,也就学了个弹棉花,字只能说中规中矩看得过去,半点韵味都没有。
  反倒是两个弟佬,师从虞昶,在江南颇有“善书”之名,老张能沾着点文化人的气息,还得感谢张贤、张智两个嫡亲弟佬。
  “龙门客栈!”
  程处弼的字很有力道,典型的铁画银钩,笔锋犀利不说,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一笔过,硬扎的感觉就像是字里面跳出一把横刀,刺破一双眼睛。
  “你这字,写得好,比奉诫的还好。”
  曾经的长安少年中,李奉诫的字跟他的人一样,极尽飘逸,为了方便书写,李奉诫的字都是简字。早先扬州官方都要让人专门重新誊抄,后来受李奉诫影响,从扬州地方到中央的扬州会馆以及进奏院“院士”,都为了通信便利和书写方便,跟着李奉诫写简字。
  “也就他家大人的字,能跟程某比一比。”
  程处弼傲然自得,他这书法,那也是打杀了一群山东士族,才历练出来的。西域最不缺的,就是书法极好的世族子弟。
  更何况,当年为了让西军子弟识字,程处弼也是下了死力的。当将军的自己不努力不以身作则,怎么给士兵当榜样?
  西军能够战无不胜,跟军官“身先士卒”有极大的关系。
  现如今,但凡还愿意紧紧地跟着程处弼厮混的老西军,要说他们忠君爱国,也的确可以这么说。不过其中有不少军官,与其说是忠君,不若说忠于“中原天子”这个中原的浓缩符号。
  表现形式一样,精神内核早就发生了剧变。
  只是一时半会热,他们无法理解,也找不到拿什么去替代“天子”。在他们的精神世界中,皇帝,终究代表着“天下”,代表着“社稷”。
  “哈哈哈哈……”老张哈哈一笑,“三郎这气势,倒是不差了。往后去了天竺,大可自己开一家‘龙门客栈’,少不得有些传说故事出来。你这朝廷鹰犬,可是江湖上好汉们的噩梦啊。”
  “说到江湖,兄长,此去天竺,还要借用江湖上的力道。”
  “民间想要在天竺站稳脚跟,迁民一二十万总是要的。此事,李淳风已经做得很好,不过,除此之外,三郎前往天竺之后,还需做一件事情。”
  “已经在做了。”
  程处弼自然明白张德说的是什么,两人多年通信,整个天竺的经略,是通过大量数据来验证的。
  比如传统的“春耕秋战”,在天竺并不适用,整个“天竺地”,秋战还是太热,唯有“冬战”,才适合“昆仑海”一带常年作战的老卒。
  而且“天竺地”雨热不同期,物资虽然丰沛,实际上的粮食产出,却并非是因为土地肥沃,而是因为“地广人稀”。
  有效耕地面积,“天竺地”实在是太大太广。
  程处弼、李淳风之流,在这片土地上的政策核心,只有一个:减丁。
  形式上包装成了很多种项目,比如划分“瘟疫区”,比如修筑西天竺长城,比如扶持地方土公代理人,比如修建沿海港口……
  不管哪一个,都是定点有序地消耗“天竺地”的男丁人口。
  除此之外,对外战争和对“河中金”“波斯金”的开发,大量“天竺奴”,都是通过和地方土公的人口贸易,大量输入到矿区和波斯故地。
  其中又有长孙冲这个“持节使河中”等等几十个头衔的唐朝外交官僚,像吸血虫一样,静静地窝在一个地区缓慢活动十多年。
  长孙无忌和长孙冲这对父子,大概是这个时代中,在空间距离上,相隔最远的一对夫子。
  一个在帝国的东方,一个在帝国的西方,却又各自举足轻重,轻而易举地干涉到了一个地区的政治经济变化。
  长孙冲说要建设“河中景教大庙”,工程还只是停留在口号阶段,就有大量景教成员,在阿罗本和苏拉的运作下,不断地投奔河中地区。捐款捐物者不在少数,仅仅是金币,长孙冲就专门建设了一个“建庙库”,就是专门存放建设景教大教堂的资金。
  实际上,口号喊了很多年,也依旧只是停留在口号上。
  不过木鹿当地的人员流动,也因此而暴涨了一百倍都不止。大量的“天竺奴”,未必死在矿区,但死在前往建设景教大教堂路上的,却不在少数。
  尽管程处弼、张德、李淳风并没有和长孙冲透露出“天竺地”的核心政策,但大表哥在西突厥、河中诸部、波斯遗族面前装了十几年的逼,他闻着一股熟悉的狗毛气味,就知道程处弼、李淳风这两个心理变态,绝对是嗜血到了极点。
  保守估计,北天竺的王朝在解体之前的动荡开始,到大瘟疫传染再到唐朝开始迁民发动大工程,整个北天竺地区的男丁减少总数,应该在二百万到三百万之间浮动。
  这些减少的男丁数量,并非就代表着死亡,其中有三十万左右男丁,是被强行交易、迁徙到了西天竺,填空早先西天竺男丁空出来的劳力份额。
  而西天竺的男丁,则是早就被赶往波斯故地,以及矿区山谷跟吐火罗人杂居。
  除此之外,这减少的两百万到三百万男丁,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以杂兵、辅兵、仆从兵的身份,由唐朝扶持的地方土公,南下进攻中天竺和南天竺。
  “广交会”在贞观二十三年以后,扩大建设的“天竺地”港口,就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
  在天竺土人看来,并没有察觉到唐人才其中的身影。因为一个地方土公的联军,可能只有三百到五百人左右的唐军老卒。
  一支联军,乌泱泱的往往都在十万人以上。战斗力很弱,武器装备更是没有任何一点可取之处,凭借唐军老卒的顶级装备,五百人冲垮一个五万人的阵营,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至于率军督战,程处弼西军流窜出去的捞外快的老卒,一般都是一个旅帅就能压制数个地方土公联合起来的联军。
  最高效率的减丁政策,肯定是工业化流水线……
  只不过对围绕在敦煌宫周围的利益集团而言,纯粹的减丁不是目的,减丁是为了能够让唐朝内部力量可以直接控制天竺的广大地区。
  尤其是现在修路技术越来越先进,对于长期统治来说,帝国版图突破地理极限,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而信号机系统,又让帝国高层,对于长距离统治,有了更强的信心。
  于是就有了军事收缩的同时,针对已经吃下去的地盘,开始大力投资。
  “昆仑海”一带,属于已经吃下去,正在消化的。而“北天竺”,早先就只是一颗闲子,不管是玄奘老法师还是李淳风老仙人,都属于成则最好,不成也罢。
  不过显而易见成果斐然,意外之喜连连,整个“北天竺”的自身运气也不好,碰上了内部王朝的权力崩溃不说,还发生了大规模瘟疫,持续时间还是数年之久。
  这等于就是一块肉骨头,直接塞到了唐朝嘴里。
  在已经拿下西域,控制蕃地的当口,南海沿路又尽数掌控,朝野之间还是连这点共识都没有,还做屁个官。
  “待三郎在天竺的龙门客栈开张了,老夫得空,也去天竺登门拜访。”
  “兄长要是能来,别的没有,天竺舞娘管够!”
  “那你这个龙门客栈,就有点挂羊头卖狗肉的意思了啊。”
  “哈哈哈哈……”
  


第五十三章 宝贝
  早就知道张德已经到了汝州的太子李承乾,在听说武汉的仪仗抵临伊阙之后,李承乾就带着一票人马,也出了洛阳,前往龙门山。
  反正也没多少路。
  只是在脑洞奇大的有心人眼中,这就是各种政治信号,揣摩着李承乾跟张德之间的微妙关系。
  “哟,太子也来了。”
  东宫随员中,还有外放回京的屈突诠,屈突二郎和当年比起来,身材也胖大了不少。虽然胡须浓密,可就是没有张德和程处弼的气势。
  到了“龙门客舍”,就看到客舍的牌匾、幡子都被人撤了,好奇捧着一杯枸杞茶问两个早到的:“这是怎地?客舍的小吏惹恼了两位?”
  “甚么话,兄长更名龙门客舍为龙门客栈,老夫亲自题字,这是一桩富贵!”
  “你们两个也是胆大,不怕被人诽谤攻讦?这龙门山的地名,是恁般好改的?”
  “我他娘的想改就改,皇帝老子都没说话,别人算个甚么东西?”
  程处弼横了一眼,土霸王气息瞬间爆发出来。
  “好好好,反正也不关老夫的事情。”
  摊了摊手,屈突诠问张德,“殿下坐车在后头,我先过来的,少待要不要一起过去迎接?还是在这里等着?”
  “他是储君,君臣礼仪还是要的。”
  正说话间,却听马蹄声传来,只见一个皮肤黝黑但是颇为俊朗的华服中年策马而至,前后左右几十个骑士护着,还有一群走路的在那里跑得气喘吁吁。
  “大郎!”
  到了跟前,那中年人翻身下马,“若非大郎来京,怕是要好久才能见面。过了年之后,便要去一趟东瀛州。”
  “殿下这精神头不错,身体也好。”
  张德拍了拍李承乾的臂膀,结实的很,一摸就知道是常年锻炼的结果。
  李承乾双手握着张德的另外一只手,笑道:“看大父常年锻炼,如今还是精神矍铄龙行虎步,便知少时大郎所言‘生命在于运动’,诚不欺人。”
  “殿下这般出城,怕是又要闹些事情出来。”
  “不管那许多,反正都要去东海,这光景由得他们瞎猜去罢!”
  攥着张德的手,李承乾也是往里走,见牌匾幡子都没了,也好奇问道:“这客舍牌头怎地没了?”
  屈突诠于是上前把前因后果一说,李承乾顿时笑道:“若如此,本王去了东海,也该一间龙门客栈。”
  “哈哈哈哈……”
  一阵哄笑,又聊起了许多往事,刚好又讲到程处弼要去天竺的事情,程处弼就随口问道:“兄长在梁县镇杀那个刺客之时,用的甚么兵器?”
  “噢……不说都忘了,本就是要给你们两个的宝贝。”
  说罢,老张掀开衣摆,笑道,“来,给你们看看老夫的宝贝。”
  屈突诠眉头一挑,差点一颗枸杞卡在嗓子眼里。
  只见张德摸出一根管子,又摸出另外一根管子,然后递给了程处弼和李承乾。
  “这是……‘九鼎’?”
  程处弼反复地看了看,“加了火石?里面还有定装药?”
  “九鼎”这玩意儿,程处弼是玩过的,原理也知道。
  “试试?”
  张德见程处弼已经摸出门道来了,便笑着道,“你这一把,是老夫的贴身保镖,名曰‘马汉’。至于殿下这一把,名叫‘王朝’。老夫还有两把,这是张龙,这是赵虎。”
  “也给老夫一把啊。”
  “等以后,再说你一个文官,要这凶器作甚?”
  都到泡枸杞茶养生的地步了,还盯着打打杀杀的武器,着实不应该啊不应该。
  屈突诠嘿嘿一笑:“那可是说好了啊,老夫要黄金管子。”
  “黄金管子?黄金管子怕是炸死你。”
  老张笑了笑,对程处弼和李承乾道,“走,去外面试试看。”
  “此物能镇杀刺客?”
  “只要不是身披铁甲的刺客,拿来防身,最是好用。”
  “莫要聒噪了,走,出去试试!”
  站起来的程处弼兴致勃勃,几个人到了外边,周围围了一圈又一圈的护卫,西军、东宫、武汉的护卫们都是在那里看热闹。
  大佬们找了个靠水的地儿,离着也有点距离,弄了一头生猪,就绑在了那里。
  程处弼抄起“马汉”,瞄准了就是扣动扳机。
  砰!
  烟尘滚滚……没打中。
  “入娘的!”
  骂了一声,程处弼把手中的“马汉”跟李承乾的“王朝”交换了一下,走进了抵着那头绑在那里动弹不得的大猪,朝着脑袋上就是一枪。
  砰!
  烟尘滚滚……猪死了。
  “好东西!”
  “就是准头差了些。”
  “这是让你防身的,要准头,另外有长管货色。”
  “一杆得多少钱?”
  程处弼只关心价格。
  “一百贯上下,几年浮动都不会太大。”
  张德对程处弼道,“如今用钢用铁,大头不在兵器上,这物事要造不难,但占人工。”
  铸造、锻造等工位,加上钟表、火药行业的劳动工时,现如今本就是相当珍贵,不可能浪费时间在造枪上。
  归根究底,唐人面对的“敌人”,姑且称之为敌人,还达不到需要普及火枪来镇压的地步。
  唐军的披甲士,手中拿一把横刀,和拿一杆火枪,效果是一样的。
  老张说这些东西是防身之用,还真的只是为了防御。
  只不过程处弼看到了之外的东西,但性价比不在线,就算再有天大的念想,也得先猫着。
  “这手铳威力不小啊。”
  李承乾看了看还在冒血的死猪,“大郎,本王想采买一些。”
  “要多少?”
  “东海道大行台六品以上人手一杆吧。”
  “等明年吧,明年我让人从上海镇发货过去。”
  按照东海道大行台的配置,六品以上人手一杆,怎么地也够一个“手枪队”了。
  “这物事要是拿来行刺,着实防不胜防。”
  “手铳终究还是要抵近了才能打中目标,勋贵出入之所,闲杂人等有几个能近身?”
  老张嘴上虽然这般说,可在场众人中,就他被刺杀的次数最多。储君李承乾反而没病没灾的,简直是奇葩。
  “兄长,你在梁县才遇刺,说这般话,几不可信。”
  脸上带着笑的程处弼攥着“王朝”,掂量了一下,扔还给了李承乾,到了李承乾跟前,又把自己的“马汉”收了回来。
  “那不一样。”
  老张也是笑了出来,虽然有点自打脸,但还是道,“老夫又不曾清场,更不曾查验可疑人等,自是给了可趁之机。此事本就是略作排查,就能避开的。”
  “再者……”
  张德语气停顿了一会儿,“吃饭怕噎死,还就不吃饭了?”
  “还是兄长大气。”
  咧嘴一笑,程处弼冲老张竖了个大拇指,然后道,“这物事,前途不可限量啊。”
  “有类‘九鼎’?”
  “有类‘九鼎’。”
  听到李承乾的疑问,张德点点头,很是认真地回答。
  作为储君,李承乾神色复杂,良久,看着手中的“王朝”,竟是叹了口气。
  “殿下何故叹气?”
  老张问道。
  “大郎明知故问……”
  老张笑了笑,指着李承乾手中的“王朝”,“这物事再如何,也是死物,还是要看人用的。给天竺奴十万手铳,也比不上披甲持矛的五千西军。”
  两人并没有打哑谜,实际上李承乾对未来,也是有所预料,甚至还大胆地估计了自己万一哪天登基上位之后,可能会面对的局面。
  那时候的局面,怕不是想着他下台的人无数,“彼可取而代之”之外,如今是多了许多别开生面的新方法新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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