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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6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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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蒋国公家的亲眷,都有些好奇,有人问屈突诠:“二郎,这平海伯……看着跟张江阴颇为亲善?”
  “操之伴当之一的张三郎,在朝鲜道主持业务时,从旁协助者,正是平海伯本人。”
  屈突诠犹豫了一下,又道,“那‘天后宫’首倡一事,你以为随随便便一个蛮子就能想得到?”
  “二郎是说……”
  蒋国公家的人都是面露诧异,万万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当年那句“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绝对是神来之笔。虽说李秀因此和封侯绝缘,至少这贞观朝,是没可能封侯了。
  但是,在这贞观朝,“平海伯”这个伯爵,就是天下第一伯爵,无出其右。
  “咦?这平海伯,居然又去了皇后那里说话……”
  李秀这一通骚操作,简直把当初敲他竹杠的大大小小官僚们都惊呆了。要是就跟长孙皇后带着点拍马屁的交情,那还不算什么。可一看张德居然还跟他有说有笑,这就有点让人恐怖了。
  现在好了,瞧着长孙皇后和平海伯之间,也不是简简单单的阿谀奉承的情分啊。
  “操之,听秀哥说,他准备举族内迁京畿?”
  “怎么?郡王看人困难,准备出钱相助?”
  “老夫出他娘个屁。”
  咂咂嘴,喝了一口葡萄酒,大概是有点冰,哆嗦了一下,怀远郡王又换了温热的黄酒,里面还有姜丝,少许红糖,这就很温暖。
  舒服了一阵,李思摩才道:“操之你看,这内附的事情,是本王起得头吧?”
  “说人话。”
  “子曰:……”
  “说人话。”
  “你看本王要是迁入京畿,得多少钱?”
  “……”
  老张横了李思摩一眼,“黑齿部多少人?怀远多少人?”
  “那就本王这一系呢?剩下的,都留在河套。”
  “京中百几十万人口,郡王这一系,少说三四千人有的吧。”
  “三四千……还是太多?”
  “这几年能够举族进入京畿,还能占下一块地盘的,要么是荥阳人,要么是山东人,你看关陇老世族去了哪里?不都是长安?”
  “唉……早知道当年迁都的时候,就来洛阳!”
  不过李思摩也是知道,那时候也没戏,皇帝还得让他盯着丝路盯着河套盯着草原。
  这么些年,给老板干得脏活有多少,他自己都数不清。被他卖到全国的突厥族人,没有十万,五万有的。至于铁勒人……反正当年夷男嗝屁之后,他最少赚了两百万贯。
  当时一个铁勒奴工的卖价,都是一百五十贯朝上。
  当然这钱不是他个人的,两百万贯,陆陆续续卖了不少年,每年都要上缴几万十几万贯,这些都是内府的一些开销。
  后来太原宫整饬,这钱也是从这里出的,没有动用国库。整个太原宫,属于私产中的私产,围绕整个太原,“皇庄”也不在少数,遭受重创的本地老世族,就是王氏。
  脏活干多了,再怎么觉得自己死有余辜,可也会妄想着有个好结果,比如说安享晚年。
  当然丝路和草原上的部族,要是知道李思摩居然安享晚年……大概都会咬牙切齿睚眦欲裂肝肠寸断。
  “要迁徙入京,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丝路上的事情,郡王最好早做打算,选个合格的继任者,对二圣对朝廷,不但要忠心耿耿,该出手的时候,也得是一条最好的恶狗。”
  两人合作多年,有些话讲得粗白点也没关系。虽说李思摩自认是“圣人可汗”陛下的忠犬,可不代表别人也能说他是狗。
  也就是张德和他关系深厚,老张这番话,不但不觉得刺耳,反而听着就是肺腑之言。
  “斛薛部的小子,可还行?”
  “薛不弃做个刽子手还行,让他学郡王这些年的手艺,差了道行。”
  “契苾何力今天也到场了,操之看他如何?”
  “唔……”
  要说干脏活的手艺,李思摩绝对是顶级的,后继者最好还是选李思摩的儿子孙子哪怕是侄儿也比较好。
  不过显然怀远郡王整个家族也是怕了,脏心烂肺的事情干得多了,又常年在唐朝内厮混,他们也怕冤死的族人追魂索命啊。
  又不是人人都跟李思摩这样煞气十足。
  “郡王问过大郎没有?”
  “本王,老夫……对李毅是抱有厚望的。”
  很难得流露出了软弱的神色,李思摩看着张德,“不瞒操之,想杀老夫的贼子,并不比想杀操之的少。只是,老夫不像你,能够处之坦然。”
  当知道张德根本无所谓自己死不死儿子的时候,李思摩都惊呆了。他伺候过很多可汗、君王,这些个君主帝王,说到底还是带着点人性的。
  可张德呢?
  再回想当年,张德还是十四岁的青葱少年,就已经“恶贯满盈”,回味一番,李思摩更是觉得惊惧。
  “狂犬”到底不是真的狂犬,但不声不响毫无动静的江南土狗,那是真他娘的让人害怕被突然咬一口啊。
  “契苾何力……”
  老张念叨了一声,微微点头道,“伯舒兄倒也是推荐过这个人,若郡王觉得合适,可以引荐给二圣。之后若有用得到张某的地方,郡王再来知会一声就是。”
  


第八十七章 勇猛精进
  “那罗僧诃跋摩?”
  李秀和李思摩前后脚刚走,广州冯氏的人就凑到了张德这里来,腊月祭祀前来观礼的冯氏子弟,这次是冯智彧。以前虽然也入贡过几回,但面圣次数很少,至于说跟张德打交道,那倒是相当的多。
  有些冯氏不方便做的事情,挂了“华润号”的名头,倒是好做的很。比如说奴隶贸易,“广交会”固然是做了脏活,但在进口奴工时候的名义,且借用了“华润号”的渠道,省了很多公关费用。
  御史们就算想要敲冯氏、冼氏的竹杠,也得看明面上站台的人是谁。
  此次年关进献,冯氏一如既往掏了不少真金白银出来。不过光进献财帛,没什么意思。
  现如今每年为了哄皇帝老子开心,地方巨头也是绞尽脑汁。
  冯氏有一个优势,那就是走南海、苍龙道,然后进入南天竺,基本上没什么对手。又有武汉的技术支持,加上早年和李道兴“结盟”,“广交会”这个平台可以说相当的宽泛广大。
  “对,南天竺有一盛国帕拉瓦,其老国主同遮娄其国争雄失败,继位者以为父报仇之名,连战连捷。新主之名,正是那罗僧诃跋摩。如今,被‘广交会’俘获,眼下应该还在上海镇。”
  “甚么意思?”
  老张有点听不懂冯智彧的意思。
  “张公……”
  冯智彧犹豫了一下,小声地问张德,“张公,这南天竺盛国为‘广交会’所灭,其土地广大,港口甚多,若置督府,亦是……”
  听到冯智彧这么一说,老张顿时明白过来,很是诧异道:“一个南天竺盛国,怎么地正兵五万有的吧?”
  “倒也是不止恁多。”
  说到这里,冯智彧居然还有点不好意思,“广交会”干掉帕拉瓦王朝,纯粹是个意外。俘获的“天竺奴”数量,实际超过十万之数。不过南天竺各国大同小异,都没什么战斗力。
  加上当时“广交会”之所以介入帕拉瓦和遮娄其两个大国之间的争霸,纯粹是因为那罗僧诃跋摩这个帕拉瓦王朝的国王太嚣张。
  把“高达国”故地控制之后,稳定的社会环境,保证贸易航道的畅通,才是“广交会”的需要。
  而其中一条航线,就是南下狮子国。
  问题就出在这里,帕拉瓦王朝居然要吞并狮子国……然后吞并的过程中,居然还驱逐了“广交会”的商船。
  驱逐也就罢了,还占了两条贞观八年造。
  “广交会”的人寻思着老子还没打你呢,你特么倒是嚣张到这个地步,于是从东天竺临时招募勇士两千,裹挟仆从兵五千,加上“广交会”自己掌握的退伍老卒五百,江南剑士五百,剑南土兵五百。
  总计八千五百兵力,然后顺着海岸线,又从“羯陵伽”国借兵一万,从东“遮娄其”国借兵一万,外加李道长那里借了一道空白圣旨,联军一口气打爆帕拉瓦王朝集结起来的十几万乌合之众。
  说是乌合之众,帕拉瓦王朝在和遮娄其王朝的争霸中,见过血的老兵还是有五万之众。只是没什么卵用,帕拉瓦王朝的武器装备极其落后,根本破不了“广交会”核心精锐的护甲。
  最后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打爆帕拉瓦王朝的过程中,“广交会”最吃力的,居然是维持联军秩序……
  因为不管是羯陵伽国还是东遮娄其国的盟军,他们沉迷痛打落水狗不能自拔。南天竺诸国都知道奴隶贸易赚钱,联军的土兵简直是欣喜若狂,激动的不能自己。
  一场闹剧过后,死伤最多的原因是争抢财货以及奴隶。
  其中羯陵伽国的土兵,死于群体性踩踏的数量,居然超过了三百人……
  可不管怎么说,“灭国之战”就是“灭国之战”,俘获了一个盛国的国主,怎么地也是个功劳。
  问题就出在这里,他们“广交会”是什么性质的组织?
  跑出去灭国,还从李淳风那里借来了空白圣旨,这事儿吧,可大可小。
  冯氏上下有点坐蜡,又不能擅自把一国之主给宰了。一咬牙,就把那罗僧诃跋摩这个猪头三运了回去。
  甭管事情怎么定性,一国之主的生死,你要是程处弼这种妖孽,那随便杀,杀了之后,皇帝老子说不定还给你点三十六个赞。
  可冯氏能这么干吗?
  冯氏祖上到底是出过皇帝的,老冯盎各种乖顺,才赢得了李渊父子的欣赏。
  麻烦从南天竺带到了苍龙道,又从苍龙道带到了交州,李道兴一看,寻思着这好歹也是个大事儿,还是直接入京算逑。
  冯氏听从了李道兴的建议,就让人把那罗僧诃跋摩运到了上海镇。
  原本这一代雄主还想寻死来着,但冯氏的人说了,你要是敢自杀,就把帕拉瓦国数十万百姓全部卖成奴隶。
  那罗僧诃跋摩一咬牙,想着自己好歹也是一国之主,到了皇唐天朝“太昊天子”跟前,他倒是要问一问:你就是这样教育治下子民的?
  冯智戴怕麻烦,之前还吩咐人把那罗僧诃跋摩的舌头给拔了,只是一想着万一大出血死了,那就真是大麻烦,只好作罢。
  不过冯智戴也聪明,想着正好张德在京中,让张德圆转一下,说不定这个事情,真能定性成功劳。
  而且李道兴之前也跟冯氏说了,这光景,正好趁着皇帝老子要搞天竺都护府,不如就跟着掺和一脚,混个督府或者刺史府,怎么地也要正式一些。
  打个时间差,正月里再把那罗僧诃跋摩押送进京,岂不美哉?
  这样一来,有官方正牌身份,有战功,有斩获,开疆拓土扬我国威,简直是牛逼的不要不要的。
  只不过骗谁都容易,骗行伍出身的马上皇帝李世民,就是作死。所以得有中间人先去探探口风,把事情做得漂亮一些。
  起先第一选择绝对不是张德,而是长孙皇后,然后是房玄龄。
  但冯智彧前阵子去张德府上赴宴,眼见着长乐公主和安平公主左右陪坐……那还寻思啥。
  要啥自行车!
  一番详聊,老张这才明白过来,感情冯氏和李思摩、李秀两个颠倒过来,后面两个姓李的如果是急流勇退的话。冯氏以及“广交会”,就是勇猛精进。
  南天竺这个意外之喜或者飞来横祸,就看怎么操作。
  “只怕很难设置督府啊。”
  老张压低了声音,对冯智彧道,“这功劳,除非分处弼一份,才能抗过去。否则,这就是大罪。”
  手指轻轻地点了点,老张看着冯智彧:“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女圣陛下那里探探口风。”
  擅自灭国不是问题,但也要看谁。
  李思摩、杜构、王万岁、程处弼等等等等都可以,但冯氏是不行的。才吃了几天安稳饭,就这般躁动,怕皇帝老子不知道们渤海冯氏当过皇帝?
  至于说李淳风的那道空白圣旨,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李道长说这玩意儿是为了庇佑唐人的,那真是挑不出半点刺来。
  可冯氏怎么解释?打御前官司,李淳风只要咬死是冯氏诓骗,那是一点悬念都没有。
  “这……”
  见张德如此,冯智彧顿时犹疑了起来,他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但还是想要碰碰运气,便道,“张公,那某先行见过女圣陛下之后,再来商讨,还容张公海涵。”
  “这值当个甚么,正旦大朝会过后,面圣都是好日子,记得备好厚礼。”
  “是,多谢张公提点。”
  倒不是说冯智彧不信邪或者不见棺材不落泪,实在是让他们分一笔功劳给程处弼,那大头肯定不会是冯氏的,更不要说“广交会”。
  天竺都护府的规模,管辖范围,其实都没有定下。
  说不定朝廷心血来潮,就说凡是带着天竺两个字的,都算天竺都护府的辖区,那谁说得准?
  等到冯智彧撤了之后,兴致勃勃跟两朝老臣唠嗑的李世民,见自己亲爹李渊居然打起了瞌睡,便先行让人带着李渊离开了大殿。
  为了以示孝道,李世民也用照看李渊的名义,选择了离席。
  大殿之中,地位最高的,就是女圣陛下长孙皇后。
  和丈夫心态超然不同,长孙皇后早就看到冯氏的人跟张德凑在一起寒暄了一会儿,冯智彧还琢磨着正月里再去找长孙皇后,却没想到闻喜县主李婉顺居然先行带着人找到了冯氏。
  李婉顺领着冯智彧去长孙皇后面前的时候,冯智彧一脸懵逼,他毫无心理准备啊。
  周围的文武大臣,还一脸羡慕地看着冯智彧,寻思着这广州冯氏,还真是恩宠有加,不愧是三朝岭南最会做官的。
  “冯智彧。”
  “臣、臣在!”
  脸色有点发白的冯智彧身体情不自禁地哆嗦了起来,他寻思着,应该不至于上海镇的事情就传到了京中吧。
  那个那罗僧诃跋摩,应该没有自杀吧?
  “适才见你跟江阴侯相谈甚欢,是讨论何事?”
  长孙皇后并没有让冯智彧要交代的语气,但意思显然就是这个意思。
  脸皮一抖的冯智彧有心撒谎,可一想到张德跟长孙皇后的亲闺女是啥关系?这要是撒谎……得撒多少个谎,砸多少钱进去,才能把现在这个谎给圆了?
  最重要的是,他要是现在撒谎,回去之后,广州的兄弟能把他活剥了。
  咕噜。
  吞了一口口水,冯智彧眼睛一闭,一咬牙,视死如归地说道:“臣入京之时,恰好苍龙道运来一些奇珍异宝,臣还觉得奇怪,怎地突然就多了恁多宝物,便命人前去打听,这才知道,南天竺有大国‘帕拉瓦’不服王化,欺辱我皇唐百姓……”
  


第八十八章 让利
  关于帕拉瓦国崇拜湿婆神还是毗湿奴,皇唐天朝根本不关心。哪怕是“广交会”把帕拉瓦王朝给灭了,国朝内部真正关心的,还是有多少收益。
  帝国的高层精英,现在有一个账,中国内部的疯狂冲刺,需要外部的疯狂掠夺来补充。
  光靠挖地三尺来剥削普通的底层,杯水车薪啊。
  在野的有识之士相较在朝官僚有一个劣势,就是在把握经济脉络上,要慢很多布。很多估计,都是模棱两可的猜测,需要靠顶级在野人才的推演才能抓住那么一丢丢蛛丝马迹。
  而七部大佬要干得是什么?汇总数据,然后经过两个批次的调研,什么都有了。
  部堂级的高官,未必就是顶级的数学天才,也不需要对万事万物进行推演联系。他只要从数据和调查报告中,获取最直接的反馈,然后布政施政。
  最近几年海外、域外的收入比重越来越高,中国内部的实物税重头,也从清一色的粮赋变成了经济作物税赋逐渐拉高。
  比如棉赋、糖税、青料税等等等等,甚至因为票据逐渐发达的缘故,市场中的中介,也就是“市侩”,从一开始的小日子悠哉悠哉,也要考虑缴纳一定比例的交易税。
  甚至钦定征税司衙门提拔了一批汉阳出身的数学强人之后,同一个物料加工出来的商品,税额也是不同的。
  “增值”这个概念,汉朝就有了。实际上哪怕发展到了贞观二十六年的地步,整个唐朝的税务系统相较汉朝,广域来看依旧是落后的。
  因为汉朝最巅峰的时刻,税务系统的最低一级吏员,是下放到“亭”这个单位。至于说户籍管理系统,贞观二十六年的唐朝,也就只有武汉能够和汉朝比,同样属于相对发达的苏杭、淮扬、关洛,依然远不如汉朝。
  但是,贞观朝因为超强的经济总量,以及和汉朝同样的“独孤求败”霸主地位,李董头上戴一顶“功盖秦皇汉武”,假假的还是够了。
  国内繁荣的社会经济,指望延续传统的农耕来支撑,那是远远不够的。仅仅是投资这一项,唐朝为了获得足够的贵金属来稳定货币市场,就开辟了至少五个大规模的海外领地。
  其中最为重要也是最为高产的地区,还派遣了皇太子来镇压,足以看到帝国高层为了保持经济繁荣增加个人财富的愿望,是何等的强烈。
  所以当冯智彧在长孙皇后面前竹筒倒豆子一般交待了一切情报之后,长孙皇后瞬间就在盘算其中的收益。
  这跟女圣陛下个人的道德节操无关,纯粹是政治生物的本能。
  再者,冯氏的特殊性,也更加方便帝国的最高统治者们进行遥控压榨。
  “这个那罗僧诃跋摩现在何处?”
  “上海。”
  说完这一切之后,长孙皇后就让冯智彧退下,贞观二十五年,对冯氏来说,就这么带着点小惊悚,就这么过去了。
  贞观二十六年的正月,大朝会除了总结去年的一应得失之外,重头戏就是张德的正式任命。流程走完之后,在大朝会的收尾处,冯氏带来的“广交会”消息,看似不咸不淡,却让不少眼明心亮的老江湖嗅到了好处。
  在这个“四海翻腾”的时代中,掠夺,成为帝国权贵们尤为热衷的业务。
  “难怪这一次是冯智彧赴京……”
  “‘广交会’这是误打误撞,占了一个天大的先手啊。”
  “不过朝会上,却未细说。”
  “废话,若是细说,就是要拿冯氏开刀!”
  “看来二圣还是很看重冯氏的。”
  “听闻今日圣上传召‘冠军侯’,你们说,会不会和此事有关?”
  “唔……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若是‘广交会’把到嘴的肉分一块出来,倒也是轻松过关。”
  “只怕冯氏不肯?”
  “不肯?哼哼,弘文阁里的王爷,早就想要逮着机会做冯氏一场,房二公子可以上门讨债,你冯氏也敢自比房公?”
  “也是。”
  当年冯智戴被房遗爱带着去讨债,逼得魏王李泰英名扫地,要说恨,李泰恨房遗爱入骨。
  可李泰拿房遗爱根本没办法,别说现在房玄龄还活着,就是死了,又能如何?房氏已经在转移重心,从山东、京畿,转变成了江西。
  尤其是“南昌地”,马上就是南昌府,差一点就是南京!
  不过李泰拿房二公子没办法,对付冯氏,他还真是不惧什么。
  老冯盎当年是靠着认怂才得了李渊父子的信任,继任者又做不成真正的“南霸天”,交州的一把手也是李氏宗室,论土地产出,广州是不如交州的。
  真要是搞自立互殴,谁殴打谁还两说呢。
  散会过后,朝官们都是心潮澎湃,劲爆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湖北省的利好远往得见。谁曾想南天竺居然还冒出来这么一个事情,那个什么帕拉瓦国的国主,居然被擒到了上海镇,只要朝廷点个头,随时可以入京。
  一个偏远地区的番邦小王,对唐朝大皇帝来说,根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但是,南天竺如今却是大不相同,至少贸易险上,仅仅是奢侈品的贸易总量,一条航线维持一千多万贯的规模,根本不在话下。
  帕拉瓦国就算是个番邦,那也是胜兵数万的地区强权,摧毁这样一个地区强权,连带着会发生一系列的动荡、吞并、恢复、贸易等等等等,都是唐朝进一步扩张影响力的好机会。
  只不过,这个机会,必须是在伟大且英明的唐朝皇帝领导之下促成的,如果说是民间组织,尤其是“广交会”这样的,这就要好好考量考量。
  “张公,此事果然不成。唉……”
  事后,冯智彧又找上了张德,他知道张德正忙着送太子远赴东瀛州,可火急火燎的,涉及到几十万甚至几百万贯的利润,再如何不合适,也要硬着头皮上了。
  “圣人怎么说?”
  “圣人甚么都没说,只说知道了。”
  “唔……”
  老张微微颔首,“老夫还是那句话,找处弼。”
  “如今已是正月,这光景去寻‘冠军侯’,亦能成功?”
  哪怕是走流程,把“广交会”到手的地盘挂在天竺都护府名下,也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最重要的一点,冯智彧不知道程处弼的胃口。
  实际上不管是张德还是程处弼,到了他们这个地位,钱就是一个数字,凡事只看能不能实现自己的愿景而服务。
  “处弼要修长城,你们出点钱,修一条路吧。”
  老张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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