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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6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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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现在帝王让渡了那么一丢丢出来,社稷神器的滋味,显然是让人尝试一次就欲罢不能。
  弘文阁带来的这一波“地龙翻身”,并非只有跃跃欲试的食肉者们以及他们的徒子徒孙在那里狂欢。
  那些旧时代中的“清****英”们,同样没有闲着。
  有人怀疑皇帝是不是老糊涂了;有人怀疑皇帝被长孙皇后“篡权”“幽禁”了;还有人要“天诛国贼”张操之,尽起卫士战个痛……
  甚至在张德准备南下之前的宴会上,还有一个不知道哪里蹿出来的侍御史,要跟张德同归于尽。
  堂堂帝国的六品“高官”,最后的一点点挣扎,却是他们曾经最不屑的“匹夫一怒”。
  可惜,老张连展现自己相当不错的撸铁成果都没有机会,两条粗壮的麒麟臂,在当时还想扭断那个想要行刺他的侍御史。
  人们惊异于朝廷的巨大变化,但有识之士却早就发现,这不过是武汉、湖北乃至扬子江两岸早就有过的“试点”成果罢了。只是这一回,由着弘文阁牵头撒欢,而皇帝老子居然暗地里推了一把,仿佛这江山社稷,烧了埋了也可以不管不顾。
  什么太子皇后,这一刻,都无甚要紧了。
  只是,对市井之间的小老百姓而言,《专营法》到底有什么名堂,他们是不在意的。他们在意的,只是今年似乎煤饼的价钱减了一些,而且口袋里的那点小钱,似乎可以买上一包糖了。
  倘使再要让他们在意一些,大概就是坊内突然改了一家校舍,校舍居然请了先生,先生居然还挺有学问的。
  而这个校舍,貌似自家的子女,都能进去溜达溜达。
  贵族们在忙不迭地把自己的儿子女儿都重新包装一下,那些个女郎们,原本精于女红大概就是相当不错的技能。
  但贞观二十六年,仿佛不去就读“皇唐女子大学”,便成不了什么“良家女子”,又或是什么“上品良媛”。
  长孙皇后的塑像,又多了不少,人们津津乐道着这一切,既觉得这帝国的统治者遥不可及,又觉得仿佛无处不在。
  只是不管如何,贞观二十六年的雄州百姓,似乎觉得赚钱更“容易”了一些,市场更“繁荣”了一些,口袋里的开元通宝,也更“值钱”了一些。
  官府说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们大概是听不懂的,即便听懂了,也觉得遥不可及。
  唯有说生孩子给补贴少收税的光景,便觉得贞观皇帝着实是个好皇帝,再有更多的评价,那改就是这官府好黑啊……居然还收老子的税,莫不是瞒着皇帝老子,偷偷干得么?
  他们原本是不会有这样想法的,即便有,也大概是不会说的。
  然而贞观二十六年的雄州市井之间,似乎多了不少茶楼酒肆。此间兴起的热闹,固然还是有胡姬的吹拉弹唱,还是有说书匠们的嬉笑怒骂,但肚子里有几滴墨水的穷酸措大们,他们念叨报纸内容的时候,说到精妙之处,这些个茶馆酒肆中凑热闹的,也会拍桌子叫一声好。
  也不知道是皇帝疯了还是做臣子的疯了,总之,贞观二十六年的一场大朝会之后,苦哈哈穷开心的市井之徒们,仿佛嗓门是要大了不少。
  


第七章 种树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出洛阳的弛道上,红黑双色的马车相当豪华,不过更豪华的,却是出洛阳的这一段弛道。
  为了满足皇帝出行的要求,这一段弛道是按照“天子驾六”的标准来修的,路面宽度要比别的弛道宽得多。
  “这就是顺丰号新出的马车?”
  “回陛下,正是。”
  康德将拂尘抱在怀中,好一会儿,才对闭目养神的皇帝说道,“听说连车轮都是精钢所制,将作监想要模仿也是不得要领。此种钢轮,须汉阳钢铁厂专门处理。”
  “如履平地……倒是比以往更加舒适。”
  “说是改进了‘避震’,奴婢看过了,都是弹簧也似的无视。”
  说着,康德又对皇帝道,“载重也是厉害,车内车外,可以站披甲锐士二十余人,算上御手、侍者,二十三四人总是能吃住的。”
  “吃住……你这老货说话,倒是越发像武汉佬……”
  “是,奴婢让陛下见笑了。”
  康德也是有点尴尬,跟张德打交道多了,他偶尔还会蹦两句方言出来,倒也不是他一定要这样,而是接触得久了,口癖被带歪,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京东运来的物料,就在前边了吧?”
  “是苏扬两地的船队,苏州今年会有两三百纲的运量,由江东总督府全权负责。”
  “辅机是个妙人。”
  想起长孙无忌,李世民忽然笑出了声,“朕的《威凤赋》,摆在案头……整整二十年啊。”
  二十年来,长孙无忌几次要执掌大权都没有成功,虽然在政坛中的地位是不断攀升的,偏偏受限于“长孙”二字,在权柄上,根本无法和房玄龄相比。
  甚至连去世的杜如晦,他也大大地不如。
  县官不如现管,更何况还是比较特殊的外戚大佬。
  “咦?那是甚么?”
  忽地,从车窗中,李世民看到了很多树苗,正由一队队的苦力民夫在那里从舟船上运下来。
  “是东宫的船队。”
  康德用望远镜看了看,然后双手将望远镜奉上,让李世民自己亲眼看看。
  “唔……”
  从镜筒中看去,就见大量的树苗正被栽在已经挖好的坑洞中。规划好的一片林地,紧贴着铁道东进的一处河湾山口。
  “承乾来了信?”
  “都留在了案头。”
  “月底一起看吧。”
  如今李承乾写来的信,都是家书,正式的公文,都是发往弘文阁。除了皇帝印玺之外,还有皇后宝玺的加盖,弘文阁的批复才有正式的效力。
  虽说外朝很多人觉得这样的办事效率有点低,应该直接把印玺放在弘文阁,也省得那么麻烦。
  后来这些外朝的人,就去了天竺都护府上班,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高兴的人很多,其中就有程处弼。
  恋栈不去是个永恒的难题,权柄拿起不易,放下更不易。
  即便是“千古一帝”,贞观大帝也并非全然潇洒地过着退休生活。不过和历朝历代的帝王相比,他已经做到了帝王性情上的极致。
  再如何挑剔的文武大臣,这时候也要称赞一句皇帝“拿得起,放得下”,最后掌控的那一点,不过是为了退休生活更加安逸罢了。
  排场虽然很大,但和“礼仪”相比,还是谈不上什么帝王仪仗的,仅仅是人数还算可观。
  天子的座驾在外面溜了一圈之后,李世民就让人把并排的“驾六”,改成了双排的前三后三“驾六”,气势小了一些,但更方便。
  退休后的生活,似乎就是这么的随性。
  只是,伺候李世民多年的康德,终于有了点老前辈史大忠的成色,他隐隐猜测,皇帝可能是打算“东巡”了。
  “东巡”,总带着点神秘感,始皇帝就驾崩在“东巡”上。
  不过皇帝丝毫不在意这一切的样子,最近的心情相当不错,连带着看报纸时候,也不会因为“诽谤之言”发脾气,反而跟宫中奴婢们讲解着笔者为何会有这样的“惊人之语”,其背后的目的是什么,进行了一番推演。
  对宫中的阉人们而言,而是前所未有的体会。
  “陛下,可要看些文字?”
  “有报纸……算了,承乾的信呢?”
  “都在案头。”
  “唔……那就看看吧。”
  坐在了椅子上,天鹅绒的软垫很是舒服,一杯茶早就泡好放在旁边。李世民拿起老花镜戴上,慢条斯理地拆着信封。信封很别致,是东海宣政院专门制作一种制式信封,信封上印有东海宣政院的衙门正脸。
  如今东海上的文字通传,也逐渐正规化,而东海宣政院掌握的“邮递”渠道,自然而然就成为了民间个人和小户、小行会的首选。
  不是因为东海宣政院这里花费少,而是因为正规、安全。
  从“扶桑地”到中国,文字通传的总量,塞满一个船舱还是不成问题的。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货物、现金、特产等等物件的“邮递”需求。
  比如在眷村,就有大量的倭女需要跟中国的“露水丈夫”进行交流,并非一定是因为感情,但总归会有感情。
  文字的份量,一个银元承载不起。
  漂洋过海之后,一个银元,养活了一个水手、苦力、码头工、车夫、帮闲、白役……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围绕着“邮递”系统讨生活的普通人。
  这些人统和起来,就叫百姓。
  帝国拥有的通传系统有好几套,东海宣政院的这条“海外线”,只是所有系统中的一个,不过它并非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有华润号、顺丰号、石城钢铁厂、北地各督府、全国各军州驿站等等新老体系的经验,东海宣政院很难如此迅速地从中找到赢利点。
  杜构生生地从一块“不毛之地”中,开辟了一个全新的官僚群体来。
  对这一切,李世民很满意,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为帝国的庞大而努力着。帝国是如此的庞大,所以精英们,都努力地让它运转起来“更小”。
  小一点,自然就容易掌控一点。
  “原来是瀛洲之‘落霞’,唔……不错。”
  之前在马车中看到的树苗,李世民还觉得奇怪东宫搞什么东西回来,现在看到李承乾的家书之后,才知道这是一种名叫“落霞”的樱花。它的花期到来之后,整朵花就像是晚霞那样绚烂,远远看去,绯红似火,近看之后,又不觉得妖艳。
  “种在铁道之畔,倒也算是一景了。”
  李世民满意地点点头,“承乾有心了,倒是未曾忘了孝……”
  笑容渐渐凝固,李世民忍住了把信纸撕成碎边的冲动,将李承乾的家书扔到了桌上,然后拿起茶杯,闭着眼睛慢慢地喝茶缓口气。
  儿子说了,这樱花……是给张德的。
  因为张德说了,等将来“京东线”修好了,种满了樱花,应该会挺好看的。到时候邀请往日的友朋,坐上小火车,在车厢中喝酒唱歌谈天说地,车厢外不断向后倒退的“花海”,一定很美。
  李承乾问过张德,为何不种桃子?桃花也很美啊。
  面对这个问题,张德就回了暖男太子一句话:桃花开完了还能结桃子,容易嘴馋。
  “陛下,可是茶水凉了?”
  “换大叶黑龙吧。”
  “是,陛下。”
  康德立刻命人去换“大叶黑龙”,刚吩咐完,李世民又道:“‘京东线’那边,是东宫种的树?”
  “是种了一些,不过不多。”
  “让内府……还有张乾,去种一些山樱,多种一些。”
  “是,陛下。”
  康德没有问种多少,出去之后,就在内府下了命令,先种个十里山樱,明年一路种到汜水去。
  “大令,种恁多山樱作甚?这物事除了开花,一无是处啊。”
  “好看啊。”
  面对首席稼穑令张乾,康德还是很给面子的,说了一个种树的理由。
  “……”
  人到中年的张乾想了想,没有反驳什么,毕竟他现在也就是拿工资混退休,既然皇帝的首席家奴这么说了,看来是皇帝受了刺激,想看落英缤纷的美好画面。
  那还管那么许多,种树就完事儿了。
  只不过张乾也没闹明白种哪里,于是又问:“大令,这一路种过去,是沿着哪条河?”
  “河?”
  康德摇摇头,“沿路种树,难道张君不觉得沿途观花,甚美?”
  “美、美。”张乾点点头,只觉得这他娘的皇帝浪费起来,还真是没个谱,当下又问道,“可是顺着官道种树?”
  “铁道。”
  “铁……”
  张乾脸皮一抖,“京东线”他不是不知道已经规划好了,可就算规划好了,他能胡乱种树吗?万一以后修路的时候,直接把树林给埋了呢?
  “有难度?”
  见张乾的表情一阵红一阵白,康德眉头一挑,“预算是上不封顶的。”
  “大令说笑了,这有何难度,种树而已。”
  言罢,首席稼穑令原本还想着调到哪里做一任县令或者长史的心情,直接烟消云散,给皇帝办事,种树也是国家大事啊。
  “那就好。”
  康德很满意,露着一个笑脸,“‘汉安线’分段开工,修路的事情,还得看江阴侯的本事。想要在‘汉安线’两边种树,舍君其谁?”
  


第八章 会做事
  “这就是天竺么?”
  “是‘身毒’。”
  “管那许多,今年过来要是不大赚一笔,就不回陇右老家!”
  “想要做甚营生?”
  “俺娘舅跟着王总镖头厮混,有个叫沙欣的,能买来黑阉奴。可不是甚么杂胡阉的,都是木鹿那里的好手艺。”
  “‘长孙河中’当真是干吏能臣啊。”
  “谁说不是呢。”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批次的驼队从碛南转道勃律山口,如今即便是大雪封山,借助一些工具、地标、向导,也能小批次地通过精锐。
  不过大多数时候,勃律山口很难见到大雪封山。和蕃地山南不同,勃律山口这里,雪灾基本没有。
  “甲二二八!”
  忽然,在关卡处,传来了一声大喝,拿着铁皮“大声公”在那里嚷嚷的关口大使都不是什么胥吏文人。大多都是去年刚退下来的边军,很多还是给“冠军侯”做过亲兵的,只是略微有些残疾,可能是瞎了眼,可能是断了腿,于是来这里看门。
  不过同样是关口大使,天竺都护府和昆仑海的交界处,品级却是“官”,不是吏。
  按照弘文阁的章程,勃律山口这里的关口大使,不管是副使还是正牌,都能带五百个兵。
  只是这个兵额,却并非都是边防军,新成长起来的蕃地少年,成为了主力。
  整个关口,随处可见脸上有着高原红,可又操着“昆仑海”口音的少年兵在那里巡逻。
  和别处不同,这里哪怕是少年兵,都配发战甲,甲具质量还不差,涂红之后的扎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加上手中的长枪,更是显得威风。
  而已经修建完毕的关卡城寨,城头还有大量的望楼,藏兵数量有多少,外界一概是不知的。
  只不过,从关卡城寨居然还有实力把谷子贩卖出去,可想而知这里藏着多少物资。
  “有有有,在下甲二二八,甲二二八就是在下!”
  “快点!磨蹭个鸟!还要不要去南方!干你娘的!”
  “是是是,太尉骂的是,太尉骂的是……”
  陇右汉子本来是个暴脾气,遇上寻常的津口大使,听到这种骂娘声,当场就能一耳光抽过去。
  可遇上勃律山口的大使,那是半个屁都不敢放,点头哈腰带着自己一帮人跑去过关。
  进入天竺,自从程处弼抵达之后,就没办法像以前一样,轻轻松松地偷渡。籍贯、形貌、保人等等手续一概不能缺,最重要的是,沿途各补给点,因为都有唐朝官吏入职,所以必须要有沿途各州县军寨的盖章。
  这个盖章仅对前往天竺有效,出碛西进入河中,是没有用场的。
  小小的盖章,自然也能产生利益关系,不过对沿途补给点的官吏而言,有点得不偿失。
  因为弘文阁最近的考核,有了很大的变化。
  监察部门的恶狗四散出来,抓的就是这些想要搞点小钱的倒霉蛋。
  弘文阁上下,现在考绩就两个硬性标准,一是地方稳定,二是上缴税赋。
  两者缺一不可,达标就升官,进入长安或者洛阳学习深造,然后很有可能进入江西官场序列,或者跑去长孙无忌的江东官场。
  和盖章收点小钱比起来,前途更重要。
  只不过也有铁了心死要钱的,但因为路线对接天竺都护府,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曾经的西军老大程处弼。
  这位凶人是真敢杀人,而且毕竟是贞观朝的冠军侯,不掺假的那种。
  “陇右人,这一路倒是一个县都没落下,还真是个会享受的。来天竺作甚?”
  “这不是听闻大都护广邀天下英豪,这……这在下不才,也来碰碰运气。”
  “嗯。”
  勃律山口的关口大使点点头,然后问道:“若在天竺置办物业,可要买些奴仆?”
  “朝廷有规定,这不是不让蓄奴么,岂敢……”
  “放屁!来天竺,你不蓄奴,怎么做事?我看你这个人准备不充分,还是回老家务农去吧!”
  “哎哎哎,太尉太尉,太尉饶过则个,适才脑子混沌,倒是有了忘性。俺堂堂陇右汉子,听说天竺这牙行买卖甚好,这才过来碰碰运气。不瞒太尉,俺准备买他一百个黑奴,再包个工地,狠狠地赚它一笔!”
  “嗯……”
  大使点点头,“监察大使的人过来,说你蓄奴,罪当流放,当如何啊?”
  “俺不过是代为管教,都是番邦胡商的产业,只是相熟,交俺手中略微照应。蓄奴这等事情,俺毕竟是皇唐良民,岂敢忤逆圣上,对抗朝廷?”
  “这有逃奴怎么办?”
  “杀了,杀鸡儆猴……圣人之言!”
  “嗯……”
  很是满意地点点头,“是不是从哪里打听过老子的提问啊?”
  “嘿嘿……这不瞒太尉的话,在敦煌,那就是买过消息的。花了点小钱。”
  “嗯?!小钱?!”
  “哎……大钱,大钱,五个银元!”
  陇右汉子赶紧伸出一个巴掌,晃了晃,“华润号的雪花银!”
  “娘的,敦煌宫的鳖孙,回头找他们去!”::
  骂骂咧咧着,大使手挥了挥,“交钱走人!”
  “是是是,太尉辛苦,太尉辛苦,有劳太尉体恤。待俺在大都护庇佑之下略有所得,一定过来孝敬太尉……”
  “滚!”
  “是是是,太尉您忙,您忙……”
  这陇右汉子居然知道“您”这个称呼,让关口大使也是一愣,要知道,这个称呼,大多流传在江淮一带。
  之前来的一帮荆襄人,也用了“您”这个称呼,而且一个个拽得二五八万,让关口大使很是不爽。
  明明都是流放犯。
  一通忙碌过后,队伍立刻清了很长的一段,跟着陇右汉子一起过关的,还有大量小门小户。想要拿到全部的通关手续,没点门路是真不行。如果没有这些手续,就只能通过天竺都护府的“雇佣”协议来通关,凭此协议,就能以天竺都护府雇工的身份,在天竺进行活动。
  这些协议都是一年期限,总之,想要走捷径,也得给天竺都护府打一年工。
  当然,天竺都护府也不会亏待这些人,不但有工钱,还能建立起在番邦野地的人际关系。
  很多单枪匹马的好汉,反而更稀罕这一年期的雇佣协议。若是能够以“义从民团”的身份进行治安管理,很容易刷出名声来。一年后哪怕不干,凭一年时间的经营,也足够拿捏百几十号本地人搞点产业出来。
  最少一个种植园是有的,颇有点狐假虎威然后空手套白狼的意思。
  不过这本身就是天竺都护府默认的,和这些“小打小闹”比起来,江淮、两京的豪商集团,才是真正的凶狠。
  有些在长安蛰伏的老牌大贵族,可能一个天竺人都没见过,可手中的“天竺奴”,可能超过三万。
  这三万“天竺奴”又各分批次,有的去修天竺长城;有的则是“换奴交易”,交换来“黑阉奴”,转手再赚差价;还有的则是以苦力的形式,被赶向波斯故地,前去建立在吐火罗人地盘上的据点。
  最多的,还是修路。
  天竺都护府的资金是相当充沛的,除了弘文阁的财政拨款之外,还有大量的地方债。
  程处弼被弘文阁授权,可以发行“天竺债票”,主要就是修路。
  这笔钱,吸引了大量官商集团前来做工程,不但高价聘请武汉土木大工,“奴隶贸易”的第三次高峰,就是此时。
  和东海贸易航线上的规模相比,天竺都护府每天账面上进出的“天竺奴黑阉奴”等等奴隶品种的总量,都是以万人为一个单位。
  如此大规模的投入,哪怕是武汉内部的精英,也有按捺不住,通过张德的门路,前往天竺都护府报到。
  和太子那无比佛系的操作比起来,程处弼的动静相当激烈,乃至已经正式进入退休状态的李世民,在得知天竺都护府简直就是日新月异的变化之后,连樱花树怎么种这个事情,也抛在了脑后。
  甚至李世民还想着去天竺走一趟,要不是康德认真劝说,李世民还真想看看。
  好在天竺太过遥远,而自己的身体,为的就是撑到封禅泰山的那一天。
  李皇帝也就只是让人去把天竺风情画下来,剩下的,也就不做多想。
  “这修往泰山的路,都修到何处了?”
  已经退休但性子变急的李世民,将老花镜取了下来,叠好报纸,看着康德问道。
  “徐州那边发来消息,崔弘道已在主持工程,扬州的工程队,现在都在徐州。当下进度,还算可以。”
  “造价不菲啊,仔细一想,还真是惊人,朕居然修路都能有如此大的开销。”
  一个路段就是一百五十万贯的投入,心惊肉跳啊。
  修九成宫、洛阳宫、太原宫等等宫殿,那才多少钱?
  和修路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当下都是举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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