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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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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站那里毫无表情,很显然,来长安的时候,族老们千叮咛万嘱咐,小宗长绝对不能去勾栏里过夜。
  “坦叔,我有心也无力啊。我就是给程处弼一个教训。”
  “那郎君酉时之前,必须回来。”
  “一定一定,坦叔,那我走啦。”
  言罢,黑风骝向前一窜,转眼就到了普宁坊的出口。后头张大素赶紧上了牛车,牛儿慢悠悠地往前走,左右俩护卫闲庭信步,跟看风景似的。
  张德前面蹿的快,后面四大保镖一人一匹青骢马,健马配武士,横刀在腰,端的是英气勃发。
  张礼青叫道:“都别愣着,跟着大郎!”
  到了平康坊,老远还能闻到一股子焦味,不时地有民夫推着独轮车,车上堆着烧成灰烬的垃圾,往平康坊外走。
  见到这场景,张德恨的牙痒痒,就特么这一把火,烧走自个儿七万贯!皇帝逼勋贵们捐款,尉迟首富给了一万都让人觉得豪阔。
  七万贯呐!
  一想到这个,张德就恨不得尉迟恭逮住程处弼就把他裤子给脱了,然后大庭广众之下弹小**弹到死。
  “劳驾,请问青云馆怎么走?”
  “小郎君也去青云馆寻耍子?前边儿翠柳巷,见着三丈高的牌头,那儿就是青云馆。今日有人包场,莫非小郎得了请柬?”
  张德一愣:“还须请柬?”
  “小郎君莫非连这个都不知道?如今一笑楼被程大将军的三公子一把火给少了。陛下念他年幼无知,罚了大将军年俸,所幸无人伤亡,赔偿了事。不过没了一笑楼,菩萨寺周遭几家,也就翠柳巷的青云馆都知崔莺莺……”
  崔莺莺,我特么还张生呢。
  “多谢前辈释惑,多谢多谢。”
  抱拳道了声谢,不等那老江湖继续摆资历,张德后脚跟点了一下黑风骝,乌骓马自个儿就往前走。
  他如今是个粉嫩少年,唇红齿白一枝花,骑着小黑马,街道两边楼院,那楼上依着栏杆的姑娘们都是咯咯直笑,说些**挑逗着他。
  才半里路,从天而降的丝巾少说也有四五十条,真特么不节俭。
  “哎哎哎,你们看,那不是张大郎吗?”
  “这小郎晶莹剔透,真是让人眼馋。”
  “好你个小蹄子,张小乙不过十岁出头,你却也垂涎,真是不知道羞耻。”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那不知廉耻的姑娘竟然倚栏哼唱长安街巷的民谣,倒是应景别致。这北里的女子,一年见惯了各种恩客,如春秋大雁,纷纷不停。只是,总归是要念想一下的,来一个多情的俏公子,他有钱有田又有闲,能诗词歌赋,能万千宠爱……
  只是这也只能念想,便是住宜阳坊的小官,家中妾妓少则七八,多则上百。逢贵客临门,便命其侍寝陪客,倘若客人讨要,多半主人家也是不会拒绝的。说起来,倒也不比勾栏里强多少。
  听到那民谣,张德倒是有些讶异,他倒是不知道,原来这装逼歌词,竟然唐朝就开始传唱了。
  翠柳巷和红笺巷平行,在菩萨寺的西边,东边则是红笺巷,那里最大的是一笑楼,楼里都知是林妙儿。
  本来林妙儿准备了大曲要一鸣惊人,有心冲一下平康坊的总行首。然而上门的客人里,有一个才十岁,他给自己脑门来了一板砖,然后杀猪一般地叫着冲了出去。后来嘛,这个莫名其妙的少年,就带着几百号人马,还有几百号少年,把一笑楼砸了之后,一把火烧了。
  从林妙儿到龟公,全部哭晕在茅厕。他们辛辛苦苦准备了大半年,原价一百贯两百贯三百贯的娱乐费,现在统统二十贯,统统二十贯,王八蛋权二代程处弼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还我血汗钱……
  还好没烧出一笑楼范围,这要是火苗往西北方向蹿,那边儿可是太庙,程家上下够喝一壶的。
  菩萨寺的光头们也是暗自后怕,这权贵二代的疯狂他们算是见识了。要不是往日里念经勤快,估计就得去西天见如来佛祖。
  不过张德琢磨了一下,程处弼这小王八蛋估计也是深思熟虑过的。大冬天的,哪来的东南风?
  哒。
  到了青云馆,果然是有个三丈高的牌头,跟鸟居似的,很像动画片里的南天门。左右站着几个魁梧的汉子,有汉人也有突厥人,不过不是黄头突厥,而是黄种,大冬天的裹着皮裘敞着胸,露出一巴掌宽的护心毛。
  瞧见黑风骝之后,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然后上前就点头哈腰:“郎君,总算到了。三郎在前厅等着呢。”
  卧槽,刚才那操马汉子威武雄壮的感觉瞬间没了。
  他进门的时候冲后边道:“我的马不用管,让它在外边儿,不会污了门院。”
  黑风骝还是一只小马,拉屎什么的,还算定时定量。
  “大郎,属下陪你一起。”
  张礼红翻身下马,缰绳抛给脸色一黑的张礼青,赶紧跟着溜进去。然后嘟囔了一声:“入娘的,老子明明是大哥,凭什么让你个老二进去爽?”
  不过嘟囔归嘟囔,张礼青还是赶紧把马匹栓在栓马桩上。
  “哥哥来了!”
  “大郎,终于来了!”
  “哥哥上座!”
  “不愧是赛尉迟,好威风。”
  “你看他的护卫,竟也是如此威猛,只怕也只有十六卫的好汉才能媲美。”
  然后就是各种小张飞啊及时雨啊义薄云天讲义气啊的吹捧,坐中央案几后,程处弼一脸得意:“哥哥,从今往后,长安城内还有谁敢惹我们?!”
  操!就是你个王八蛋,搞的老子成了扔了七万贯,你爹那老混账有你这样的儿子,简直是前世不休。
  “唉……”
  张德一手扶着案几,一手搁在膝上,眼神落寞,无比忧郁。
  “哥哥何故叹息?”
  李奉诫如今是张德的脑残粉,立刻问道。他之前回去跟他爹李大亮把张德对李大亮的吹捧说了一遍,没曾想李大亮竟然感动的眼眶微红,连赞定远郡公教侄有方,说张大郎乃是赤诚君子,要多多亲近。
  “是啊哥哥,今天是我们‘忠义社’成立的大好日子,从今往后,务本坊四百三十六名弟兄,都听哥哥差遣!”
  你等会!等会!一定要等会!
  老张转头看了看四周,这儿是青云馆啊。再看了看程处弼李奉诫,这俩货精神很正常啊。再瞄了一眼张灯结彩的气氛,是宴会没错啊。
  可特么为什么我刚进门,特么就说老子马上是有活力社会团体的老大?而且瞧这尿性,入会的还是务本坊的这群官二代富二代?
  不是,我刚才叹气是演技啊同学们,是为了引出你们的提问,我好坑程处弼啊。为什么我的智商有点欠费的感觉?
  张德虎躯不敢震,他怕再这样下去,明天张公谨叔叔还是不要去代州了。
  “咳咳……”
  张德轻咳一声,几百号熊孩子看着他。
  “唉……”
  他又叹了口气。
  “哥哥无虑也,吾辈四百三十六名健儿,无所畏惧!”
  李奉诫眼睛放光,赶紧巴结未来江湖上的总扛把子。
  我特么……你们能别说这个了吗?
  张德嘴唇哆嗦了一下:“唉,你们有所不知,此次火烧一笑楼之事,叔父出力甚多。前后拿出去,足足七万贯。明天,就是叔父赴任代州的好日子,可是如今,行囊寒酸,哪里还有一方公侯的体面。身为侄儿,不能相帮,心绪难平,悲从中来……”
  说罢,他拿起桌上的酒盅,一饮而尽,仿佛是要借酒浇愁。一群小弟们立刻感动的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而程处弼脸一黑,头歪到了一方,他就看看,他不说话。
  “七万贯!”
  “什么?!这么多钱!”
  “家父俸禄,一月才八贯……”
  “一把火烧掉七万贯?”
  此刻,门外张大素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嚷嚷道:“什么七万贯,十四万贯!一半程老三家里出,一半……你们懂的。”
  “哥哥,仁义,仁义啊……”
  “哥哥仁义,长安无双。”
  “今后风衣来雨里去,千里万里,只要哥哥一句话,莫不敢从……”
  你们特么的都够了!
  “钱,是小事。重要的是,叔父前路漫长,吾却不知如何表达心意。”
  张德四十五度朝天开始装逼,整条街都被他感动了。
  “哥哥,明日一早,灞桥之上,吾辈折柳相送定远郡公!”
  “没错,一定要去!”
  “我也去,我和先生请假,一早就去灞桥!”
  “程三郎,你倒是说句话呀。”
  “对啊处弼,火是你烧的,虽说是为哥哥报仇,但这七万贯,如何都轮不到他出,哥哥出了这钱,是仁义,你却要表一番心迹的。”
  熊孩子们七嘴八舌,程处弼脸更黑了,仿佛掉锅里一般,他瞄了一眼张德,忽然发现张家哥哥的眼神似乎很凶残。
  “我……我当然去,谁说不去了!哥哥一句话,我做什么都愿意!”
  老张眼皮低垂,心说你个小王八蛋终于落老子手里了。于是低声道:“三郎,不必勉强自己的。”
  “谁勉强了?谁勉强了!我程处弼说话算话,人尽皆知!哥哥,你说吧,只要能让定远郡公走的安详……”
  “你爹才走的安详!”
  张大素跳了起来,暴怒吼道。
  张德嗯了一声,然后起身,众熊孩子都站了起来。张德抱拳,众熊孩子抱拳还礼。
  “诸位兄弟,叔父此去代州,吾曾闻一首代州童谣,名曰《送别》,正须雄壮男儿清唱。明日,就辛苦三郎了。”
  “程三郎,唱个歌而已,你没问题吧?”
  李奉诫瞬间补了一刀。
  “我……我……”
  程处弼吞了一口口水,眼神跟鹌鹑一样地看着张德:“哥哥,一定要唱吗?”
  “三郎,不用勉强的,你要是不行,我再拜托别人。”
  好啊好啊好啊……
  程处弼内心当然像这样说喽,但他刚才那叫一个义薄云天,那叫一个两肋插刀。
  装了逼还想跑?
  “嗯,我不勉强,哥哥宽心,我一定……一定好好唱……灞桥折柳,定然会是一段佳话,佳话……”
  张德呵呵一笑,拿起酒盅,举杯邀道:“众位兄弟,满饮。”
  “哥哥请!”
  程处弼觉得自个儿绝对是掉哪个锅里了,他喝了一杯酒,葡萄酒,以前觉得挺好喝的呀。
  难道我要改名字,不叫程处弼,而是程处粥了?
  


第十八章 取名秦怀道
  灞桥两岸,筑堤五里,栽柳万株,一年四季的风景都极为不错。但要说入冬,还是“灞柳风雪”最是迷人。
  此刻河堤上的柳树,全无绿色,枝条垂下,仿佛珠帘,随风而动,轻舞飞扬。倘若下了雪,映衬涛涛灞水,更是意境深远。
  “叔宝,你怎么也来了!”
  张公谨一脸责怪,赶紧走向了马车,然后把要下车的黄脸汉子推了回去,“你身体不好,更受不得北风冬雪,何必如此……”
  “弘慎,吾是武人,不是病夫!”
  喝了一声,终究拗不过他,张公谨让了开,黄脸汉子下了马车,身上披着一件熊皮大氅。他个头极高,在场众人,也只有尉迟恭和他一般,只是极瘦,正如他刚才所说的病夫。
  “哼!”
  见了他,尉迟恭哼了一声,没说话,只是不屑去看他。
  “敬德,何必一直耿耿于怀。”
  “俺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尉迟天王不由得眼睛一瞪,看着张公谨。
  这货当年跟着宋金刚准备干李世民,然而没想到宋金刚直接被干趴下。当头虐了他一把的就是秦琼,从旁补刀的是程知节。
  所以,就他们这帮货色,不狗咬狗就不错了,联合起来造反的概率不比李渊重新上位高。
  李世民为什么对这群鹰犬这么放心?还不是因为他们互相之间爱恨纠葛比痴男怨女还要深。
  “怎么,朔州佬还是不服?”
  秦琼轻咳一声,掩着嘴,病怏怏地翻着一双冷漠的双眼,扫了一眼尉迟天王。
  一向天老大皇帝老二我老三的尉迟天王,竟然嘴角一抽,然后又是哼了一下。
  整个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能阵斩敌将的,也就秦琼。虽说不是什么名将,敌人一般也是乌合之众,但身为领军大将,运筹帷幄的同时还能阵斩敌将,有史以来也不过仅关羽关云长一人而已。
  为什么会有关公战秦琼这句话?正是因为二人都有阵斩敌将的记录,唯一不同的是秦琼的含金量差点儿,身边姓程的王八蛋实力比张桓侯差了不知道多少。
  玄武门之变得封左武卫大将军后,他当年讨伐窦建德手下首席马仔刘黑闼时候留下来的暗伤彻底爆发,怕光怕风,完全无法再署理军务,基本就是再翼国公府上养伤。
  只是他再怎么像个病夫,正所谓虎死威风在,更何况还没死呢。
  “这是我儿子。”
  秦琼撩开车帘,冲里面道,“润娘。”
  “阿郎,外面风大,我怕……”
  “把孩子给我。”
  语气平静,不紧不慢,但那森寒严酷的气息,直接让一群上马治军下马治国的强人汗毛倒竖。
  妇人不敢违逆,将襁褓中的孩子抱了出来,终究是没敢直接递给秦琼。
  “这是我唯一的儿子。”
  秦琼看着妻子怀中的婴儿,“弘慎,我们几人,你学问最好,取个名字吧。”
  “怀字辈!”
  程咬金赶紧上前补了一句,“程秦两家通家之好,我几个儿子都是怀字辈。秦家也是,一早说好的。”
  张公谨一脸不相信,别过头看着秦琼,“叔宝,你这是……”
  “你儿子多,将来肯定比秦家强盛。更何况……”秦琼瞄了一眼张德,“天南地北,哪里都有姓张的。”
  气氛陡然有点小严肃,张公谨沉吟了一声:“故圣人在位,怀道而不言,泽及万民。不如取名怀道。”
  “秦怀道。”
  念了一下,秦琼微微点头,“从今往后,你就是秦怀道的义父。这是见礼。”
  说着,他从腰间接下一柄佩剑,递了过去。
  众人都看了出来,秦琼这是要卸甲,身体垮了的武人,再怎么不服输,上不了战场也是枉然。
  更何况秦琼几十年没有儿子,直到今年贾氏才产下一麟儿。
  那佩剑到了张公谨手里的时候,一群武将眼睛放光,眼馋到了极点。尉迟恭更是舔着嘴唇,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嚷嚷道:“哼哼,真是小气,连一桌喜宴也舍不得摆。”
  张公谨白了他一眼,然后招呼三个儿子和侄儿一起过来。
  “这是你们义弟,以后凡事要想着自己还有一个兄弟。”
  “是。”
  几个小家伙老老实实地冲秦琼见礼,然后看了看润娘怀中抱着的秦怀道。张德走了过去,打量着这个刚开眼的小家伙儿,他像一只大号的猫儿,红扑扑的,脸蛋冷的有点发紫。
  “义兄出来匆忙,没带什么礼物,给你一个小物件,逗你爹爹耍。”说着,他双手伸到脖颈后面,解开了绳索,一串森白微黄的利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从上面取了一颗下来,放在襁褓上,轻声道:“这是辽东猛虎的利牙,怀道快快长大,将来去辽东打死一头老虎,还义兄一颗新的。”
  此言一出,秦琼发黄的脸色变得有些泛红,显然,他有点心情激荡。尉迟恭听了张德的话,眼神微微一眯。
  润娘却听不得这个,她丈夫就是战阵之上才落下了病根,如今,却又有一个小郎,跑来跟她说,希望她儿子将来去辽东打老虎。
  辽东那里有什么?有高句丽!
  “好,好,好啊。怀道有你这样的兄长,吾无虑也。”
  秦琼长长地舒了口气,“辽东,陛下所属也。今后,就拜托各位了。”
  他抬起双手,冲几个老朋友抱拳,熊皮大氅滑落,军中骁将,无不抱拳还礼。
  “咳咳……”
  “阿郎!”润娘眼里只有丈夫和儿子,连忙命家仆将熊皮大氅重新给秦琼披上。然而秦琼话也没多说,转身回到马车,然后调头就走。
  等到翼国公府上的人都走光了,尉迟天王才感慨了一声:“可惜了。”
  “是啊,叔宝若是无病,突厥又添大患。”
  张公谨点头同样感叹。
  “俺说的是这柄却月剑,落你手里可惜了。你喊个价,俺要了。”
  尉迟首富吸了吸鼻子,然后一脸惋惜地看着张公谨叔叔。
  刚才辣么好的气氛,瞬间被这老混蛋给毁了。多少小朋友刚才在偷偷地感动啊,结果这里老王八蛋永远是煞风景的天王。
  一口老血被憋了回去,张公谨怒目圆瞪,然后深吸一口气:“十万贯,归你了。”
  正准备掏鼻孔的尉迟天王突然整个人的动作都僵硬在了那里,铜铃眼圆瞪,活见鬼一样地看着张公谨。
  “呵呵,这点小钱都出不起?”
  张公谨摇摇头,“却月剑是宝剑,正所谓宝剑配英雄,但有的英雄舍不得钱,有宝剑也配不起。”
  “就是,区区十万贯,老夫随便点个一笑楼烧着玩,眉头都不皱一下。”
  程知节赶紧过来补刀,他眉飞色舞搓着手,看着尉迟恭黑脸越黑,他真的是由内而外的通透。
  然而他刚开始乐,突然就眼珠子鼓在那里,整个人像是被攥住了脖子的鸭子,比刚才的尉迟首富还要身体僵硬。
  “小王八蛋,你站那里作甚!”
  程咬金大吼一声,灞桥十八桥洞的中央栏杆上,站着一熊孩子,他穿着儒衫,迎着风,很萧索寂寥的样子。他脚下栏杆跟前,还站着二十来个熊孩子,一脸的兴奋、激动还有荣耀。
  更远的桥头上,二百来号熊孩子在那里跃跃欲试……
  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但程咬金觉得自个儿儿子肯定要玩幺蛾子!
  “三郎!算了吧,叔父马上要走了,算了吧――”
  一看老程在那里跟地狱咆哮似的狂吼,张德就知道要糟,赶紧给小程来点动力。
  “哥哥说的是什么话!”
  程处弼突然就眼神神圣起来,整个大唐立国战争中的英烈灵魂附体。
  他张开了口,他声音洪亮,他身姿鹤立鸡群金鸡**立地成佛……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歌,是好歌。词,也是好词。气氛,也是恰如其分。
  “嗷呜――”
  随行的家犬开始仰天长啸,接着灞桥三村十八里的野狗也跟着吼,那场面,柳树虽然没绿,程咬金的脸肯定是绿的。
  “俺听着不错,不错啊。”
  尉迟天王一脸戏谑,看着老程,他整个人都乐疯了。
  原本离别的愁绪应该分外伤感,然而前有尉迟天王,后有程家三郎,瞬间把张公谨内心的那点依依不舍给击碎。
  他现在就想赶紧离长安远远的,这鬼地方还让不让人活了!
  


第十九章 这个腊月很火
  好好的灞桥折柳,好好的灞柳风雪,好好的十八桥洞送别,都伴随涛涛灞水之上的鬼哭狼嚎,把之前的伤感气氛,砸了个稀巴烂。
  张公谨叔叔赴任代州,格外的狼狈,连仪仗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你给老子下来——”
  “父亲,我对世叔拳拳敬意,一首离歌,有何不妥?”
  “入娘的拳拳敬意,老夫马上让你知道拳拳到肉是什么滋味!”
  程知节须发倒张,这败家坑爹丢人儿子莫非是前世作孽才投胎过来的?
  “父亲,究竟是怎么了?灞桥送别乃是佳话,父亲为何处处阻拦?”
  程三郎是个好孩子,从内心上来说,他挺善良的。
  当然了,正如张德的判断,这货就是个一根筋。
  “老子打儿子,才是佳话——”
  暴怒的程知节抄着拳头,准备直接开干,结果尉迟天王一脸贱笑:“诶,卢国公光天化日殴打孩童,说出去有伤朝廷大臣颜面,还是算了,算了吧。”
  “你滚开!”
  尉迟天王嘿嘿一笑,铁塔的身躯让了开:“好好好,你打,你打好了。俺明天就跟陛下说说,就说你在弘慎赴任之时,大庭广众之下教训儿子。嘿嘿……”
  “老贼皮,老子打死你!”
  嘭!
  程咬金一拳砸尉迟恭脸上。
  “哈哈哈哈……”
  帕特里克·恭被一拳砸的眼冒金星,懵在原地好一会儿,程咬金爽的哈哈大笑。刚笑了两声,声音戛然而止。
  沙包一样大的拳头,轰在他肚子上,连早上的小米粥都差点吐出来。
  “快拉住他们两个——”
  刚改封曹国公的李勣一看这他娘的打出火起来了,赶紧让人隔开。一群卫士扑啦啦的跟苍蝇似的一拥而上,俩战场杀将,各有六七个壮汉拖拽,就这样俩老混蛋还在用脚互踹。
  “老贼皮,老夫饶不了你——”
  程知节青筋爆出吼道。
  “你这个瓦岗蟊贼,焉敢说俺——”
  不提瓦岗还好,一提瓦岗程咬金直接进入狂怒状态,肌肉贲张血管粗壮,那场面比健美大赛还要刺激。
  “入娘的老贼皮,老夫和你势不两立!”
  尉迟天王听了这话,反倒是不闹腾了,突然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不屑地看着程咬金。
  程知节也愣了一下,心说这老匹夫是怎么了?
  忽地,尉迟首富晃了晃身子:“都松开,俺不和这厮一般见识。”
  说罢,他突然眼睛一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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