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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红楼梦世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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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时自然要请教贾玮的称呼,否则便是失礼,便添上一句,“请教公子贵姓,表字为何?”
“子怡兄客气了,在下免贵姓贾,草字……草字慎之。”贾玮本来就想着要取个表字,此时让他一问,便脱口而出,现取了一个。
取表字,并不甚难,有一定寓意即可,可与名字相关联,也可不关联。
贾玮取的这表字,是与名字相关联的,“玮”是美玉或美好的意思,美玉或美好的东西自然要珍之重之,小心爱护,而“慎”就是小心之意。
如果再引申开,君子慎独,这“慎”也是爱护、珍重自己的意思。
古人常以美玉比拟君子,“玮”便有美玉的含义,说是君子未尝不可。
因此,贾玮此表字,就将自己当成了自重自爱的君子。
“原来是慎之兄,失敬失敬,还请慎之兄,指教在下刚才的疑问。”卫若兰觉得对方的表字不错,咀嚼了下,方才含笑向贾玮说道。
他口中说着请贾玮“指教”,实则是在催促。
贾玮当然明白,也不再跟他客气,“指教不敢。不过,子怡兄的疑问,在我看来,并无疑问。子怡兄问的是将来之事,倒是舍近而求远了。
“子怡兄想必清楚围城吧?围城相当惨烈,为敌所破,则不用说,若是围而不破,时间长了,人食人之事很自然就会发生了,但凡久围之城,必有此情形出现!
“吃了孱弱的百姓,将士们得以生存,守住了城池,保卫了家园,得到各种赞颂,而被食的百姓早被人忽略,甚或遗忘,这不是间接认为将士们所为乃善行吗?
“人食人,应是世人最难容忍之举,却在此情形下,被容忍了,你说,世人心中,所谓的大善大恶,在难以预测的将来,有无可能被颠倒呢?”
贾玮侃侃而谈,一连串地说下来,最后还反问了卫若兰一句,算是报以颜色。
“这……”卫若兰张口结舌,不知如何作答。
他当然知道围城,也了解长期围城的情况,正如贾玮所言,人食人现象司空见惯。
既然烹食了百姓的将士,守住了家园,为人称颂,那确实人食人,在这种情形下,也连带着被认可了。
尽管这种认可,并未宣之于口,但事实上,就是认可了。
人食人,是善行?这实在让人心惊!
卫若兰以往从未深思过此问题,眼下不由地陷入沉默之中。
其他人也一样,包括那些学子们,包括赵恒,都默默想着此问题。
其实,在场的,无论是谁,都明白这只是在非常情形下才会产生的非常问题,在绝大部分情形下,目前的善恶观念还是起作用的。
辩难归于辩难,该怎么生活还是怎么生活。
看到偷窃,还是会厌恶。
受人帮助,一样会感激。
但贾玮举的例子太沉重了,一时间,让他们真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罢了,慎之兄,这场辩难是我输了。”好一阵子后,卫若兰才从沉默中挣扎出来,苦笑一声,对贾玮说道。
“承让。”贾玮简单地回应,却也颇为欣赏对方,一个名气不小的才子,能在他这样一个学童面前,坦陈落败,本身就是一种勇气和风度。
第三十五章 雨中即景
卫若兰既已认输,其他学子的辩难水平尚在他之下,因此也没谁再出来跟贾玮辩难,相当于默认了贾玮获胜的结果。
只有那个指责过贾玮的学子,小声嘀咕了几句,贾玮隐隐约约听在耳中,无非是说他诡辩,算不得真本事。
贾玮已然获胜,并不计较,只是一笑置之。
正要同赵恒一块离去,这时毫无预兆的,一阵雨落了下来,这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要冒雨前行,定然会被淋成落汤鸡的。
真是春天的脸,要睛就晴,要雨就雨,俩人无奈,只得就近避入亭中。
细雨如丝,如千万根银线洒落,放眼望去,四周皆是濛濛雨雾,将亭子四周的景色,晕染得如水墨丹青一般,不远处的一条小河,更是在细雨的滋润下,水气氤氲,生动了许多。
或许是为了尽快换个话题,摆脱辩难落败的沮丧和尴尬,又或许是这些学子心喜这场春雨,忽然间诗兴大发。
望着亭外淅淅沥沥的雨帘,这些学子皆是兴致盎然,雅兴十足,口中说着,“好雨知时节”、“春雨贵如油”之类的赞美之辞,随后就有几个学子提出,不如大家以雨为题,即兴赋诗。
提议得到了全体学子的附合,于是这些人便各自目视雨景,酝酿诗句。
不多时,随着一名学子率先吟出一首,其他的各个学子,也皆不甘示弱地陆续吟出。
卫若兰自然也不例外,他赋了一首五律,获得了众人一致叫好,说是这十几首诗中,当以此诗为上。
卫若兰一向在诗词上面就远超侪辈,这样的赞赏之辞,听得多了,早便淡然处之,目光一转,见贾玮和赵恒二人,如局外人一般,站在一旁,便微笑上前道,“雨景当前,心旷神怡,二位不赋一首么?”
他这话一来是不使贾玮和赵恒二人冷落,二来也有心试探贾玮的诗才。
他刚才在辩难中主动认输,颇具君子风度,但此举毕竟只代表在善恶论题上,他觉得不及贾玮,并不等于在辩难一道上,他从此甘拜下风,更不等于在学问和才华的各方面,他都自承不如。
相反,他相当自信,尤其是在诗、词、赋、散文方面,绝不认为贾玮会胜过他。
当然在另一方面,经过刚才的辩难,贾玮在他眼中已非普通的学童,对方所展现出来的思想和见解,深刻独到,极不简单。
他很清楚,史上不少大学问家,未必有着很高的功名,有的仅仅只是秀才而已,贾玮与他年纪相仿佛,虽还只是个学童,但将来之成就,有谁能料?
贾玮的辩才,他已见识过了,此刻,他很想见识贾玮的诗才如何。
因此他便抱着自信又好奇的心思,邀请贾玮和赵恒做诗,在这其中,赵恒自然只是顺带地被邀请。
他如此说着,众学子也都来了兴趣,各自抱着不同的心思,你一言,我一语的,非得让贾玮和赵恒赋诗不可。
众学子和卫若兰的想法一样,赵恒嘛倒无所谓,他们主要想见识一下贾玮的诗才。
眼见实在推脱不过,没奈何,赵恒只得先行赋了一首,他是这些学子的师兄,又是贾玮的先生,总得比贾玮主动些。
“好诗,好诗。”赵恒这诗虽然显得有些平淡,众学子还是礼节性地随口赞了两句。
“该慎之兄了。”
卫若兰含笑望向贾玮。
“非要在下赋诗么?”贾玮按了按额角,仿佛头疼般地说道。
说实话,他虽继承了宝玉的记忆,但宝玉的诗才却是继承不来的。
一个多月的私塾学习,倒也大量练习了一番对联诗歌,略懂得格律、音韵之类的,但真要做诗,至多只是学童诗的水平,放到这些学子的面前,恐怕会让他们乐不可支。
贾玮可不想让辩难得来的光环,轻易毁在学童级雨景诗上。
然而,这种情形下,不做一首应对,显然是不成了。
怎么办……只能“借鉴”了。
这世界与原先那世界的历史,似是而非,有些朝代出现过,有些朝代不曾出现,人物也是,其中就包括一些诗人,因而一些诗歌,在这世界闻所未闻。
贾玮在脑中过滤片刻,很快就记起两首这世界没有的雨景诗。
不过,随后当他突然想到一首咏雪的诗时,不由地唇角一扬,笑了起来。
这首诗可是重生客的利器,最适合在才子们面前展示,效果只能用“销魂”才能形容。
这世界上没有这首诗的作者,更没有这首诗,稍稍改动下,就是一首同样销魂的雨景诗。
贾玮想罢,微叹了口气,道,“既蒙子怡兄和诸位兄台抬爱,在下也只好勉为其难,效仿各位,即兴赋诗一首了。”
卫若兰等人见他先是一笑,紧接着便是一声叹气,十分不解,但听到他终于答应赋诗,他们便立时将这细节忽略过去了,纷纷注目在贾玮身上,等着他开口。
他们急,贾玮可不急。
如此销魂之作,岂可轻易吟出?
在一阵长长的沉吟,以及众学子不耐的等待中,贾玮这才双手负背,目视不远处的小河,缓缓开了口。
“一线二线三四线。”
他吟了这一句,似乎在思索着下一句,停顿了下来。
在这停顿的当口,卫若兰赞道,“慎之兄以数字入诗,倒也别致啊。”
“过奖,过奖。”贾玮中断了“思索”,向卫若兰拱拱手。
只是这样一来,他“思索”的时间更长了,与之对应的,停顿的时间也拉长了。
正当众学子再次感到不耐时,贾玮口中又缓缓吟出了第二句。
“五六七八九十线。”
众学子一听,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这是什么诗,就算是学童水平的诗,也比这乱堆数字的强吧?
“一线二线三四线,五六七八九十线。”
这还能算诗吗?
有几个学子,已笑嘻嘻地将这两句吟出声来,觉得实在太可笑了。
连卫若兰都不好意再赞贾玮,并且后悔刚才赞得太早了。
做为贾玮的先生,赵恒更是臊得几乎要冒雨冲出亭子,若说先前贾玮的辩难,让他很有几分光彩,但眼下贾玮这首乱七八糟的雨景诗,霎时让他脸上无光。
“百线千线万条线。”
就在众学子以及赵恒的各种反应中,贾玮缓缓吟出了第三句。
此番众人皆无力吐槽了,简直让由小到大的数字堆砌,弄得麻木至极。
除了几个学子还在嘻笑外,其他人连多余的表情也无,只是这部分人比较持重,出于修养,不便取笑,唯盼贾玮尽快将“数字诗”吟完了事,省得他们还得礼节性地站着不动,耐心等着。
此时,卫若兰感到一阵歉然,心想真不该力邀贾玮赋诗,却是让其出丑了。
没想致贾玮的“诗才”,竟是如此不堪。
“百线千线万条线……落入河中皆不见。”
这次,贾玮没让众人等太久,诗的末句很快吟出。
霎时间,众人都有些目瞪口呆,最后一句,颇似神来之笔,彻底让前面的三句生动起来。
一线二线三四线,
五六七八九十线,
百线千线万条线,
落入河中皆不见。
几个刚才一直嘻笑的学子,这时不由地满面通红起来,有心过来向贾玮致歉,却又拉不下脸,只得低头避脸地躲到一边去。
其他各学子当然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这学童真是不可测度,辩难水平极高,诗才也是不差,连这种即兴赋诗,也都别出心裁。
一旁,卫若兰松了口气,忙赞道,“慎之兄捷才,将我等皆戏弄了,这等妙思,从何而来?”
此诗虽俗,只能算是一首游戏之作,但贵在新奇,让卫若兰也觉得好玩。
“侥幸而已。”贾玮淡然说道,见此时雨已渐歇,不过几丝细雨而已,便和赵恒出了亭子。
一路出了国子监大门,俩人登车而返。
第三十六章 书铺交易
两日后,贾玮拿到了赵恒找画匠修改后的绘图。
他当即提前放学,坐上马车前往西门边上的墨韵书铺。
这家书铺当街,他每日上下学都能经过此处,还进去看过一次,见铺子齐整,格局上是前店后院,前面卖书,后院印刷,正好派得上用场,就事先将其圈在了脑中。
书铺老板顾祖德记性很好,记得贾玮来过一次,还买过几本书籍,忙笑着打招呼:“公子又来啦,请随意看,若有中意的,此番鄙人一律给九折!”
“顾老板,我这次来,可不是来买书的。”贾玮笑笑说道。
“哦?那公子莫非是来……是来刻印诗集、文集的?”顾祖德先是一愣,随即马上试探地问道。
一些富贵公子附庸风雅,有时会刻印些自己的诗集、文集之类的,顾祖德的墨韵书铺也曾接过几单这样的生意,因此他反应得很快。
贾玮还是笑笑,摇了摇头。
“哎,鄙人糊涂,可猜不出了……”顾祖德一听既非来买书,又非来刻印诗集、文集,以为贾玮是来打听哪本未面市书籍的消息,登时热情减了三分。
不过,这时他突然想起一事,眼睛骤然亮了起来。
正要开口说此事,谁知贾玮摆摆手道,“顾老板,你不用猜了,同跟你直说罢,我是要在你这铺子刻印书籍,但不是你说的诗集、文集,而是图录。不知顾老板你感兴趣否?”
他这番话一说,顾祖德瞬间就将刚才想到的那事丢到了脑后,一张脸喜得泛出了红光。
图录可不比诗集、文集,图录意味着要大量现刻的图样,也就意味着,要大量地雕版。
经营书铺多年的他,清楚得很,这其中的利润,决非纯粹的活字印刷可比的!
往小的说,是五倍的利,往大了说,十倍二十倍都有可能。
对他这样一个连掌柜也请不起,还得自己兼做掌柜的小书铺老板,这简直是财神临门了。
顾祖德心中突突跳着,已顾不上稍稍端一端,堆着笑脸,连连点头道,“感兴趣,自然感兴趣啊!”
“好,既然顾老板感兴趣,那我就不多说了,瞧好,这是国子监的图样,这张是总图,这些是各建筑图,两样各自分开印刷,不必装订在一起。
“总图我就不说了,各建筑图,必须要按顺序装订,我已将顺序列好,你照着此顺序装订便是。印刷数量,两样各一千册,时间给你半个月,必须雕工精良,纸张上等,顾老板,你能做到么?能做到,这生意便是你的了。”
贾玮毫不拖泥带水地从怀中掏出一摞图样,摆在了书铺的柜台上,一股脑地说罢自己的条件,随即将视线投过去,等着对方回答。
“公子的吩咐,鄙人都记下了。小铺虽小,但印刷这些图样,毫无问题,京城最好的雕版匠人,鄙人都熟识得很,多叫上几个,尽快制成雕版,定能在半月内印完,装订成册……不过时间如此紧凑,请匠人的工钱就不是个小数了……公子你看……”
顾有德听到贾玮说印数有千册,更是喜不自禁。
在他的估计中,对方能印个四五百册,就已是一笔不小的横财了。
可眼下竟是各印千册,绝对称得上一桩大买卖!
不知不觉中,他哈起了腰,对贾玮面露恭敬之色,连说话的语气都显得小心翼翼。
“银钱的事,你不用担心,顾老板,你说个数吧。”
贾玮口吻轻淡地说道,一副身家丰厚的样子。
“是,是。”终于谈到报酬了,顾祖德欢喜地直哆嗦,“公子想必也知道,图录完全用的是雕版,成本昂贵……要比一般的书籍,贵上那么好几倍,不过,承蒙公子看得起鄙人,前来照顾小铺的生意,鄙人怎好多赚公子的银钱……这样,总图和各建筑图,加在一块算,小铺保证雕工精良,且用最好的竹纸印刷,每册四两三钱银子……公子你看可好?”
“四两三钱银子?顾老板,这价格可不低啊。”贾玮似笑非笑地盯了顾祖德一眼,轻轻摇头说道。
“那就去掉零头,算四两银子如何?”顾祖德生怕丢了这单生意,根本不敢多言,立马就主动减了三钱银子。
“还是太高。”
“那算三两八钱银子?”顾祖德有些肉疼地又退了一步。
“罢了,顾老板,还是我来说个价吧,这价格,你愿意就接着,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对于三两八钱的价格,贾玮也不满意,干脆打断了顾祖德的话。
“公子,你说,你说。”闻言,顾祖德立时将腰弯成了九十度。
他不得不小心伺候着,这样的大主顾,一二年时间,有时还碰不到一个。
“三两五钱银子,一文不多,一文不少。顾老板,你看着办吧。”贾玮不紧不慢地说道。
同卖首饰样式一样,他自然事先有摸了摸印刷图录的行情。
在大书铺内,他能还到三两八钱银子,算是不错的了,但顾祖德这样的小书铺,经营成本低得多,三两五钱银子,也有一定的利润空间,因此,他才将价格定在了这个位置上,既不让自己吃亏,也让顾祖德有些银钱可赚。
“……成。”
顾祖德听到三两五钱的价格,虽说略感失望,但粗略一算,除去支付工匠们的工钱,约莫还有六七十两银子的赚头,对他这种小铺而言,半个月内,能赚这个数,已是可遇而不求的了。
当然,他想在贾玮身上大发一笔横财的希望,也就此落空了。
这可是数年难逢的机会啊,想想,顾祖德都觉得有些失落。
“顾老板爽快。”贾玮此时才露出微笑,并随口捧了对方一句。
“呵呵,只要公子满意就成,就算鄙人只赚点工钱也无妨的。”顾祖德苦笑地道。
对方看似富贵倜傥,实则相当精明,却是让他始料不及。
“顾老板客气了。好了,时辰不早,我也该走了。订金要交吧,一成,两成?”贾玮说着,从袖底中取出一叠银票来。
ps:古人通常在袖内缝有口袋,称做袖袋。此注。
第三十七章 西洋之物
“是两成。”顾祖德瞥了眼贾玮手中的银票,急忙回答道。
“两成就是七百两,拿好。”贾玮从一叠银票中抽出七百两,搁在柜台上。
顾祖德拿起来,仔细点了两遍,笑道,“七百两正好。公子稍待,鄙人给你写张收据。”
“不必了。”贾玮摆摆手,“我信得过顾老板。”
一面说着,一面离开柜台,向门外走去。
他话说得客气,其实是丝毫也不担心,虽说顾祖德并不知他的身份,但以他通身贵公子的气派,对方也不敢黑了订金而不办事。
“公子慢走……哦,公子等等!”
顾祖德此时猛然记起,他原先想到的那件事儿,忙叫住了贾玮。
“顾老板还有事?”贾玮站住了脚步。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耽搁公子片刻,给公子看一样东西。鄙人这就去取来。”顾祖德面带人畜无害的笑容,快步走入店后的一间库房内。
没过多久,顾祖德走出库房,手中拿着一本书,凑到贾玮跟前。
“公子,你看,此书如何?这是西洋新传过来的春意儿,比咱们坊间的,好上数倍不止,堪称栩栩如生、纤毫毕现,而且姿式多达数十种……”顾祖德一面翻着书,一面滔滔不绝地介绍道。
这样一本外来的春意儿,售价极贵,利润可观,通常都是富家公子才买得起。
一般的平民百姓,只能买坊间仿印的二手货了。
此前,顾祖德认为贾玮想购买此物,后来被印制图录的事一搅,就将此事丢开了,眼下贾玮要离开,他才重新记起。
这时他将此物取出,一来想借此取悦贾玮,二来也想再从贾玮身上赚些银两。
“不要。”贾玮直截了当说道,止住了顾祖德的滔滔不绝。
他甚至都懒得看一眼,上辈子片子都看多了,再看这个有意思?
别个富家公子买这个,是为了图新鲜,但对他来说,真是一点也不新鲜。
身后两道呼吸有点重……一转头,李贵和茗烟俩人正盯在顾祖德手上的春意儿上,目光炯炯,神情专注,根本没觉察到他瞥来的目光。
贾玮按按额角。
心想也不怪他们,茗烟正发育,李贵更是十八九岁的后生,尚未成亲,看到此物有些投入,很正常,便伸过手去,各自拍拍他们肩头,说道,“……爱看?”
李贵和茗烟,让他拍得一激灵,听见问话,先是摇头,立刻又不好意思地点起了头。
“顾老板,拿两本。”贾玮面无表情地道。
“哦,好,好!”顾祖德连声答应,忙又去库房取了一本,连同原先的那本,一并递给贾玮。
“给他们罢。”贾玮没接,示意顾祖德递给李贵和茗烟。
随后问道,“多少银钱?”
“两本共四两八钱,公子,这可是成本价了,打了六折,本来单是一本就要卖到四两银子的。”顾祖德一面将书交与李贵茗烟二人,一面向贾玮解释道。
贾玮毫不理会他的一大通话,取出一锭五两的小银锭,丢给李贵、茗烟,“记住,这是你们自个买的,二爷我可没闲心给你们买这玩意。”
“是,二爷。小人晓得,是小人自己个买的。”李贵、茗烟将各自的西洋春意儿塞入怀中,心领神会地说道。
会过钞,贾玮等离开书铺,顾祖德手中托着五两的小银锭,站在门外,笑眯眯地目送他们离去。心想,还是富家公子的生意好做,自己不买,也给身边随从买,这一笔买卖却也赚了一两多银子。
他在门外站了片刻,返身进入店铺,并脚步不停地急冲冲来到后院,冲着正房的一间屋子叫道,“娘子,我去外头访几个熟识的雕版匠人,这半日恐不得空,你来照看店铺!”
屋内有个女子声音应了,顾祖德就丝毫不耽搁地拨腿出了书铺。
贾玮回到府内,到了内宅垂花门时站住了,向茗烟道,“我交待你的,在东城找座大宅的事儿,你办得如何了?”
前几日,他曾交待茗烟去东城买一座大宅,至少得是三进,位置不能太偏,以便他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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