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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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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父亲刚刚写成新稿,乃我父亲在楚州任推官时心得,但书稿里所写的诸种用间手段过于阴柔,有碍圣人教化,我父亲并不愿意此稿问世,我偷偷抄录了一本献给殿下。作为贺礼,或许有些不妥,还请殿下勿怪。”
韩谦借与李冲、李知诰两人进内室找三皇子杨元溥商议大婚之事,才将《用间篇注疏》拿出来。
虽然大部分内容,杨元溥都陆续听韩谦传授过,但得到完整的书稿还是极高兴:“怎么会,怎么会?这份珍礼,元溥必会时时研读,只是可惜有些疑难不能当面向韩少监请教。”
韩谦心里微微一笑,心想在李冲等人这段时间不懈的影响下,在杨元溥心里自己又变成那种只知使阴谋诡计而他父亲才是真正具备大才干吧?
韩谦也不介意如此,也唯有如此,等他父亲哪怕还是按捺不住要直谏犯天颜之时,三皇子及信昌侯李普这边才有可能全力去保他父亲。
“大哥,将军府或可秘设一曹,专司用间及刺探消息之事?”杨元溥将七八十页纸的书稿压在手下,朝李知诰看过去问道。
杨元溥过两天就要与李瑶正式成婚,私下里对李知诰、李冲也是以兄长相唤,以示亲热。
韩谦抬头看了李知诰一眼。
虽然他暗中有教杨元溥制衡之道,而用间一篇重点所讲的更是秘密力量的建设跟使用,但杨元溥这时候提及此事,他还是觉得时机上略早了一些。
虽然现在明面上,临江侯府到处都是安宁宫及太子,甚至还有二皇子信王的眼线,但大家心里都清楚,晚红楼这些年潜伏在暗处,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晚红楼都能及时跟世妃传递消息,说明宫禁之中就有晚红楼渗透进去潜伏下来的眼线。
要说太子及二皇子信王那边没有晚红楼的眼线,不要说韩谦了,连杨元溥都不会相信。
只是晚红楼到底掌握多少眼线,暗中培养了多少刺客、探子,不要说杨元溥,韩谦也看不清楚。
杨元溥即便不介意借助晚红楼及信昌侯府的力量去争帝位,但也希望晚红楼及信昌侯能将这些明里或暗里的秘密力量,摆放到他视野能及的范围内让他看得到。
韩谦传授他用间之学,讲授秘密力量的建设及使用,则是让他认识到此事的重要性,也给他一个很好的借口。
当然,杨元溥事前有问过韩谦的意见,韩谦希望他不要操之过急,只是前些日子天佑帝染了一场风寒,据说天佑帝病愈后整个人老态许多,这也就惊乱很多人的心思,大家的心思都变得迫切起来。
从这个角度看,韩谦心想三皇子此时提出此事,或许也不能算太过急切,毕竟等争嫡矛盾激烈化之后,他更不敢轻易妄动,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提及这事。
当然,韩谦并不认为这是三皇子杨元溥独自拿定的主意,细细思量,除了时机之外,倘若不是世妃王夫人专断独行,难以想象才刚刚十四岁的杨元溥,能承受这事可能会被信昌侯府及晚红楼直接否决的压力。
“父亲及夫人,知道殿下这段时间随韩从事学习用间之事,也常听二弟言及韩大人的妙论,与夫人那边都觉得甚妙。此事是要重视起来,才不至于事发突然而束手无策,”李知诰不动声色的问道,“只是不知殿下属意谁来掌控此事?”
见李冲眼睛幽怨的看过来,韩谦心头暗骂,尼玛的,世妃比你们想象的厉害,不愿意彻底沦为你们的傀儡,你这孙子瞪我有毛用?
“我也是这段时间学习心有所感,但具体要怎么做,还是不堪了了,还要请大哥你们来决断。”杨元溥说道。
“韩大人可任秘曹参军。”李知诰朝韩谦看过来。
“李虞侯莫要害我,韩谦帮殿下出点主意可以,真正要做事,可是一抹黑!”
韩谦又不傻,他再出任秘曹参军,晚红楼及信昌侯府怎么可能将秘密力量交给他掌控?
不管李知诰怎么劝,他只是推辞道:“再说了,我在殿下身边任从事,我父亲就有不愿,真要专司秘曹之事,以我父亲的脾气,非将我的腿打断不可。”
见杨元溥也没有要劝韩谦的意思,李知诰说道:“既然韩大人百般推辞,那此事还是等知诰禀告父亲及夫人再说吧。”
第五十五章 秘曹左司
大婚之事,信昌侯夫人会进宫跟世妃王夫人商议,一切规矩由宫里,由内侍省定,韩谦与李知诰、李冲陪杨元溥聊些不咸不淡的话后,也就告辞离开。
“你这段时间,真是很用心的在教导殿下啊。”离开潇湘阁,走夹道往前院而去,李冲忍不住阴阳怪气的抱怨道。
韩谦见李知诰神色沉郁,猜不透他心中所想,沉吟片刻,说道:“我是跟殿下说过一百人忠于信昌侯府而信昌侯府忠于殿下,与一百人直接忠于殿下是有区别之类的话,但你们不要忘了,陛下不容人欺!”
见韩谦竟然光明正大的承认他有在三皇子跟前挑拔离间,李冲嘴角禁不住就要抽搐。
李知诰却拉了李冲一下,让他不要跟韩谦置气,说道:“韩谦说得有道理,陛下创立大楚,宏图大志,近年来又意在防范将臣专权,真要是看到龙雀军成军之时,上上下下都是我信昌侯府的人,到时候要么会强行裁撤一部分军将出去,要么在考虑三皇子时便会有更多的犹豫。”
韩谦心里一笑,心想他们还是低估天佑帝了,换作他是天佑帝,就算没有察觉到晚红楼的阴谋,真正下决心要扶持三皇子杨元溥继位,在龙雀军真正形成战斗力之后,怎么也要先想办法将李普父子三人都杀了,让沈漾掌军。
不过李知诰能已经有这层认识,就显然不是李冲能及的,也难怪他虽是养子,却能在信昌侯府有着比李冲大得多的决定权。
听李知诰这么说,李冲也没有办法跟韩谦置气。
“虞侯真是明白人,往后有什么事找虞侯商议,就不怕会误事了。”韩谦说道。
李冲转头看向别处。
“我真心希望你能执掌秘曹,而秘曹会设于暗处,不会对外公开,你不用怕在韩大人面前交待不过去。”李知诰盯着韩谦说道。
“我可指挥不动晚红楼及信昌侯府的人手。”韩谦也将话挑往明处说。
“韩府的家兵子弟,这段时间不时潜往州县历练,韩大人需要用我们这边的人手才能组建秘曹吗?”李知诰将这事点破,也表明他们对韩谦私下的小动作不是没有察觉。
家兵子弟接受六七个月的初步培养后,近一个月,韩谦则安排他们分散到附近的州县,打探、搜集风土人情、地形地貌以及物产市价等信息。
一方面家兵子弟需要实际的历练才有可真正快速成长起来,他没有耐心,也没有时间让他们在宅子里先学习三五年然后再放出去。
即便他父亲不犯倔脾气,此时已经是天佑十三年了,天佑帝顶天还有四年好活,到时候三皇子杨元溥与太子、信王那边不见血也要见血了,江淮随时有可能一片糜烂。
不管怎么样,他想要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对家兵子弟的培养,就不可能按部就班的来。
而韩谦个人精力有限,他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走遍江淮州县,他想要对楚国形势有更精准的掌控,也必需依赖家兵子弟替他收集信息情报。
而搜集物产市价的信息,韩谦主要还是想比对金陵的物产市价,从中寻找商机。
当世完全没有一点专利意识,看到烧制石灰牟利甚巨,张潜、郭亮这两个孙子年后也在桃坞集建灶烧石,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冲、柴建这边看到他这段时间有意交好张潜、郭亮二人,在背后唆使他们这么干的。
烧制石灰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一旦多家参与进来,所能牟利就日渐稀薄,山庄里虽然没有添加什么人,但添置马匹、兵甲以及雇佣匠工打造一些特殊的装备,没有一个地方不需要撒钱,韩谦也只能另想他策筹钱。
只是没想到晚红楼及信昌侯府盯住他,比他所想象的还要紧一些。
韩谦炯炯有神的眼眸盯住李知诰,他对李知诰是要高看一头,但李知诰又怎么有自信说服信昌侯李普,说服黑纱妇人,由他来执掌一司?
晚红楼这些年都潜伏在暗处,应该知道掌握一支秘密力量的重要性,什么时候,或者说发生什么事情,他们突然就变得这么信任他了?
韩谦沉吟片晌,决定将有些话跟李知诰说透为好:“虞侯希望我多任事,我不敢推脱,但虞侯也要明白,侯府不将掌握的力量都摊出来,是不可能得到信任的。不要说陛下跟世妃了,殿下聪颖、心志也非常人能及。李侯及夫人那里,真要想能成事,应要让陛下那边确信殿下有能力掌控龙雀军,后续才会一步步倾斜更多的资源过来。要不然,殿下这边永远是一枚不受重视的棋子。”
“……”李知诰沉吟片晌,跟李冲说道,“我与韩谦先去晚红楼,你回府跟父亲说一声,这事我们应该尽快给殿下以答复。”
李冲百般不情愿,也觉得三皇子被韩谦调教得有些超乎他们的控制,但这事最终如何处置,还是要听他父亲及夫人拿主意。
韩谦心想以李普的见识,只要将话说透了,还是能分得清轻重,出侯府后,便与李知诰分作两道往晚红楼驰去。
与姚惜水、苏红玉见面后,在姚惜水院子里没有待多久,信昌侯李普以及次女婿柴建便随李冲直接赶过来。
黑纱妇人却没有出现,这时候是事情耽搁了,或者说其人这段时间并不在金陵城里,姚惜水她们似乎也不想跟韩谦解释。
听李知诰详细说了之前跟韩谦商议的事情,信昌侯李普点点头说道:
“或可建议殿下秘曹分设左右参军,到时候晚红楼会将两百户流民编入屯营军府接受管治。”
信昌侯李普这么说,便是要将他们暗中掌握的两百名精锐力量摊放到明处来,而且作为兵户编入屯营军府,其家小留在军府实际就附带有“人质”的性质。
韩谦不觉得这会是晚红楼及信昌侯暗中掌握的最后所有力量,但估算晚红楼及信昌侯所掌握的产业规模,猜测他们手里即便还掌握秘密力量,也应该有限了。
“孩儿建议韩大人出任左参军,但右参军用谁合适?”李知诰问道,他还是主张其中一职用韩谦,但另一人选谁,他没有考虑好。
“柴建来吧;然后荐高承源补都虞侯之缺!”李普没有否决韩谦出任秘曹左司参军,但他知道除非他们派出嫡系亲信,不然没有人能真正掌握这支秘密力量。
而且他也不想在这事上敷衍三皇子杨元溥。
韩谦提醒是有道理的,他们可以欺杨元溥年少、可以欺世妃深居宫禁,但想要欺天佑帝,就有可能弄巧成拙。
而他们能有今日的局面,事实上也是建立在天佑帝觉得三皇子能有所为的基础上,这还是韩谦献计三皇子杨元溥所打开的。
他们现在要做的,是加强这个基础,而不是破坏之。
高承源原本是天佑帝身边的侍卫,行刺事件之后,受天佑帝指派到三皇子杨元溥担任侍卫营副指挥。
推荐高承源接替柴建担任都虞侯,一方面表明信昌侯府没有专擅龙雀军兵权的野心,一方面通过高承源将龙雀军的成就传递给天佑帝知道三皇子确有所为。
高承源未必会得罪安宁宫那边,但在天佑帝驾崩之前,是不会背叛天佑帝的。
关于这点,信昌侯李普对天佑帝还是有信心的。
想到这里,信昌侯李普又跟韩谦说道:“秘曹左右两司分立,左司要从屯营兵户里选用什么人手,你不用担心柴建、冲儿会干涉你!”
龙雀军的根基在屯营军府,除了正而八经有官身的职缺以及延请的客卿、谋士,所属曹司绝大多数的低级武官、兵卒,都要从屯营军府选人;要想从其他地方选人,其人及家小也要并入屯营军府。
当然,韩谦的私扈家兵是可以豁免在外的。
只不过大多数时候,为了表示忠心,部将的私扈家兵也会尽可能安排在紧挨着屯营军府的地方集中居住。
目前秋湖山别院就位于桃坞集之内,韩家家兵的家小实际都位于屯营军府的控制之下,李普都不担心韩谦推荐麾下的家兵担任军职。
彼此融合,最终永远是大的一方吞噬小的。
韩谦见信昌侯李普丝毫不反对李知诰对他的推荐,还给他这么大的处置权,越发断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说道:“我可以执掌一司,将来也必然不会让你们失望,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信昌侯李普眯起眼睛盯着韩谦问道。
“我父亲要能出仕地方,我才敢尽力为殿下办事。”韩谦说道。
没有这边如此放松,韩谦还狮子大开口提这样的条件,甚至还强调尽力为“三皇子”办事,姚惜水微微眯起漂亮的眼眸,心想这厮倒是不怕跟这边生分了啊。
“这事我也只能尽力谋之……”信昌侯李普说道。
“全赖侯爷。”韩谦见信昌侯李普没有直接反对,便知这事有些希望,拱手谢道。
事实上,韩谦年后一直都在潜移默化的做他父亲的工作,希望他父亲能有机会出仕地方,他往后才不会再担惊受怕……
第五十六章 有仇报仇
从晚红楼出来,在赵阔、林海峥等人簇拥下,韩谦骑马回宅子,心里还琢磨着用怎样的说辞,才能叫父亲痛下决心离开金陵、出仕地方。
到巷子口,韩谦远远就看着有两辆马车、十数匹壮马停在宅子外面,看车辙积满泥浆,马匹耷拉着脑袋正就着宅子前的石槽无精打采的吃豆料,他心里奇怪,今天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远客过来?
韩谦走进前院,听着里面院子里的说话声有些耳熟,这时候有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从垂花门里面跳也似的闯出来,差点一头撞进韩谦的怀里。
“琼玉,你看着弟弟,莫要叫他摔着,”这时候一个身穿深青色襦裙的美艳少妇从院子里追着出来,盯着跑出来的一男一女两个小孩,乍然看到韩谦他们站在前院,吓了一跳,愣怔怔的盯住韩谦看了片晌,才不确定的问道,“七郎?”
去年初,韩谦从宣州到金陵跟父亲团聚时,当时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却早就沉溺于男女之事,又整夜的饮宴聚赌,身子骨早就被淘空了,近五尺半高的修长身量,却仅有百十斤,当真是削瘦得很。
过去七八个月里,除了留在侯府或被拉过去晚红楼议事,韩谦每日苦修刀弓骑射不辍,即便他长得不如冯翊那么清隽,也没有范大黑那么魁伟,却也能称是气度沉稳、仪表不凡了。
范锡程他们整日跟韩谦在一起,也不觉得韩谦的变化有多大,但宣州故人乍然看到韩谦,还以为是换了一个人,也只是眉眼间依稀认得。
“大嫂与大哥什么时候到金陵的?”韩谦沉默的看了少妇片刻,这时候也明白刚才听声音熟悉,是大堂兄韩钧在里间跟父亲说话,沉声问道。
他变化大,但不意味着别人大,他当然认识出眼前这少妇便是大伯韩道铭长子韩钧的妻子杨氏,闺名佳娘。
他祖父韩文焕生有三子,孙辈人数更多,但这些年江淮战事凌乱,三子各居一方,韩谦自幼与自己的堂兄弟也没有什么接触,直到七年前他从楚州回宣州寄养,才与二伯这一脉的堂兄弟熟悉起来。
而四年前大伯韩道铭任巢州屯营军使,适逢梁国南侵寿州,殃及巢州,大伯韩道铭有将职在身,不能擅离,便由长子韩钧护送家眷百余人从巢州迁回宣州以避兵祸。
韩谦也是那时候,才与大伯家的两位堂兄熟悉起来。
当时堂嫂杨氏刚刚生下次子韩仁海,正是年方二十出头的丰腴美艳少妇,给韩谦留下很深刻的印象,而堂兄韩钧刚回到宣州没几天,就将荆娘拉上床,更给韩谦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深刻到此时想到这事,心脏都禁不住的一阵抽搐。
见杨氏将一双小儿女搂到身边,眼眸紧张的盯着他腰间的佩刀,韩谦心想堂嫂大概是怕自己拔出刀,将韩钧一家四口砍翻在这院子里吧?
韩谦轻轻的将手按在刀柄,回头看到前院的倒座房及南侧走廊里,十七八名韩钧从宣州老家带出来的家兵也都紧张的盯过来。
“老七!”这时候从垂花厅里走出两道人影,朝韩谦喊道。
为首者乃大堂兄、大伯韩道铭之子韩钧,唇上留有短髭,身量要比韩谦稍矮一些,但也有雄武之姿。韩钧回宣州住了一年,待寿巢形势稳定,便又回巢州,之后又随其父韩道铭到池州任职。
韩谦看他这次到金陵来,将妻儿也带上,猜想他这次或许是调到朝中任职。
韩钧身后之人要削瘦一些,乃是二伯韩道昌的长子韩端,在他这一辈韩氏子弟排行老三,这两年一直听其父安排,在大伯韩道铭任刺史、执掌军政大权的池州经营货栈,也替大伯韩道铭及韩钧他们打点一些不能为外人道的事情。
看到韩端也在这里,韩谦猜测他这次应该会跟随韩钧身边任事。
“大哥、三哥盯住我的手干什么,难道怕我突然拔刀,将你们一个个大卸八块不成?”韩谦笑问道。
韩谦不笑还好,但他咬着后槽牙而笑,令韩端心头一寒,不得不强插到他与杨氏及两个小孩之间,怕韩谦仗着在他家宅子里突然出手。
杨氏撞出来时,跟韩谦本就站得近,发怔之余都没有说要退后一步,保持叔嫂间应有的分寸。
韩端这时候才强插进来,几乎就要贴到韩谦的脸了,看韩谦目露精芒,有着说不出的凌厉,下意识伸手就往腰间的佩刀按去。
“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试试我这段日子习武有没有偷懒啊?”韩谦一手抓住韩端握刀的手腕,抬肘就往他的咽喉击去,快如电闪雷鸣。
韩端身后就是杨氏及两个小孩,加上他这些年帮着父亲主持家业,修炼刀弓也没有以往那么勤勉,他稍有犹豫,脆弱的喉管就让韩谦狠狠的打了一击。
虽然韩谦没有要取韩端的性命,这一击出去收着劲,但也叫韩端以为喉管被韩谦一肘击碎掉,捂着喉管双脚跪地剧烈的咳嗽起来,眼泪、鼻涕都禁不住往外流。
“韩谦!不得无礼!”韩道勋在韩端、韩钧两个侄子身后走出来,看到韩谦突然间就对韩端动手,沉声喝止道。
“父亲,我跟三哥闹着玩呢,我以前在宣州老家,三哥他们可没有少跟我这么闹着玩啊!父亲,你要不信,你问问牛二蛋他们几个烂鸟货。”韩谦浑不在意的指着要从南侧走廊冲过来的老宅家兵笑着说道。
这时候韩谦又将韩端搀起来,说道:“才一年多不见,三哥身手就大不如前啊!还是说,我偷愣子出手,三哥没有防备,要不我们重新再玩一次?父亲,大哥、三哥跟大嫂他们过来,宅子可有准备酒宴?酒宴要是还没有准备好,我与三哥再切磋切磋。”
韩钧这些年都有带兵,即便大伯韩道铭出任池州刺史,韩钧也到池州屯营任军使,单打独斗,韩谦没有把握能胜韩钧,但韩端今日送上门来,不让他们为以往的过节付一点利息,韩谦怎么能忍?
韩端被韩谦偷愣子一肘打在要害,出这么大的丑,心里早就是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不顾韩钧递过来的眼色,皮笑肉不笑的伸手就要去搭韩谦的肩膀:“是有阵子没见,老七身手比以前强多了,让三哥来伸量伸量你!”
韩端话音未落,在三叔韩道勋面前不便有太大的动作,但抬肘也如雷霆朝韩谦当胸扫击而来。
韩谦直接抬肘相撞。
肘部可以说人身最坚硬的部位,两人肘部硬生生撞在一起,发出闷声,几乎让人怀疑两人的肘骨在这一刻都断裂开了。
韩端疼得直吸气。
韩谦未必比他好受半分,但他碗口大的拳头,没有因为疼痛有半分犹豫,便如重锤一般朝他的肩部砸去。
韩谦虽然气力不及范大黑他们,但这大半年勤练不辍,一拳全力打出去也有三百多斤的力道,绝不容轻视。
韩端对韩谦还是心存轻视,没有来得及避开,退后一步,右臂就软沓沓的垂了下来,不曾想被韩谦一拳打脱臼了。
韩谦上前要给韩端将脱臼的胳膊给接上,却见韩端含恨的往后缩,哈哈一笑,又朝韩钧摇头叹息道:“老大,你看三哥真是不如前了,以前从来都是他打得我满地找牙,什么时候被我欺负成这样啊?”
韩谦又朝杨佳一笑,问道:“大嫂,你说三哥是不是比以前差劲了?”趁着杨佳发愣,将她怀里的小儿子韩仁海抢过来,抱在怀里,笑着跟韩钧说道,“这小兔崽子也有两年没见了,现在看到七叔都不会喊人,要打屁股。走走走,大家进里屋吃酒,真有一阵子未见,叫人想念得紧啊!”
韩端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大亏,韩钧走过去将他脱臼的胳膊接好,想要含恨带着家兵走人,却不想韩谦已经抱着他的小儿子往里面的院子走去。
怕韩谦出手伤到仁海,韩钧与接好胳膊还痛得脸色发白的韩端以及手脚吓得都有些发抖的杨佳氏,牵着女儿往里走。
韩道勋自然能看到很大的不对劲来,但这几个月韩谦谋事深沉,早就改变他心目那种浮浪无度的印象,这时候也只是脸色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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