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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我是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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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振宁眯起眼睛,道:“他最好是听。”
  宋庆慈起身离开,对于梁振宁,他没有丝毫好印象。别看他抗日,但宋庆慈是什么人,清楚知道梁虎倾向共产党,梁振宁虽然没有明显的倾向,但他很可能也倾向共产党。对于这种人,别看是抗日,也一样要处理。何况自己告知他井上云子的身份,要是梁振宁因为井上云子是日本人的身份而收敛,也不会中计。
  梁振宁和陆云泽因为女人相争,不管是谁出事,宋庆慈认为对党国都是好事。反正两人都背景深厚,不会轻易服软,打起来的几率很高。虽然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小计,但只要两人斗起来,他就可以推波助澜,到时候再找人暗杀陆云泽或梁振宁,他们都会以为是对方所为,煽风点火之下,不死磕才怪。
  梁振宁没有再去找交际花,起身离开,命人去调查陆云泽,看看他和程琳的关系是否如宋庆慈说的那么密切。
  谢婉儿在通宝洋行门口转来转去,迟迟没有进去。陆云泽以有事对她避而不见,她又不能将邵阳的嘱托说给别人。
  但她谢婉儿是什么人啊?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她咬着下唇,仔细思量一番,忽然一个卖气球的小贩走进她的视线。她的眼中闪过光亮,灵机一动,有了办法。
  她把小饭的气球都买了下来,将一张写了字的大白纸绑在气球下边,并接长绳子。准备就绪,像放风筝一样,把气球升了上去。
  写了字的大白纸随着气球一路上升,引起一片哗然。
  陆云泽正在办公室里无聊地摆弄手枪,因为地下党被毒死,他现在是嫌疑犯,自然是什么也做不了。他知道贺飞被抓了,宋庆慈肯定会想尽办法,想从他的口中撬出奸细,并且是有针对性的。这也是他不见谢婉儿的原因。他一旦暴露,就算是谢家坚持对他的身份不知情,也难免宋庆慈不会难为他们。
  他到底不是真的陆云泽,不是高官的儿子,他只是个亡命天涯的杀手,不管多么心动,他都不能把她牵扯进来。因为他,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涉险了。
  窗口忽然升上来的东西吸引了他的视线,他惊住,气球下的大白纸写着:“陆云泽,我想请你看电影。”
  面对她近乎胡闹的行为,他竟失笑。明明他比她强势那么多,却总被她牵着鼻子走。
  他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沈丘走了进来。
  “副座,谢小姐在下边找你。未免引起不必要的围观和骚动,局座希望您尽快下去处理一下。”沈丘道。
  “我知道了。”陆云泽将枪收好,向办公室外走去。
  沈丘看着陆云泽的身影在走廊上消失,才转身快步去了宋庆慈的办公室。
  “局座,谢婉儿来找陆云泽。”沈丘报告道。
  “给我盯住他们。”宋庆慈的眼中闪过怒气,“这次决不能让他这条鱼给我漏网。”
  宋庆慈相信,地下党这个时候是不敢自己来联系陆云泽的。那么谢婉儿肯定是不二的人选。
  “看谢婉儿对陆云泽的反应,他不应该是亲日份子。”沈丘肯定地道:“他一定是地下党。”
  “哼!”宋庆慈不屑地冷哼,“说不准陆云泽打算通吃。”
  “三面间谍?”沈丘惊讶。
  “我的眼里可揉不得沙子。不管他是谁的人,敢坏我的事,我都容不得他。”宋庆慈狠声道:“新抓的地下党审得怎么样了?”
  沈丘下意识地低下头去,回道:“不肯招。”
  “身体上攻不破,就从精神上攻破。”宋庆慈的眼中闪过算计,似已经有了办法。


第五十九章 新线索
  陆云泽下楼时,谢婉儿还坐在街边放气球。惬意的模样,仿佛坐在草地上放风筝晒太阳一样。
  看他出现,谢婉儿指了指上边的大字报,问道:“我的字写得还行吗?”
  “把东西收了。”陆云泽冷着脸说。
  谢婉儿也不闹脾气,乖乖地收起大字报。手上一松,一把五彩的气球飞上了天空。
  “你回去吧。”陆云泽依旧冷着脸,“我今儿有事要忙。”
  谢婉儿也不气馁,直接抱住他的胳膊。
  人好不容易弄下来,她哪里能轻易放过他?再说了,这是革命任务,为了入党,她绝不能轻易放弃。
  看,一有了高大上的理由,做事理直气壮多了。
  与陆云泽够接近了,她才小声地说:“邵阳想见你。”
  “他怎么让你来了?”陆云泽不悦。
  “你担心我?”谢婉儿欢喜地打量着他,问道。
  陆云泽被问得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小声问:“在哪里见?”
  “大光明电影院?”
  “几点的电影?”
  “五点。”
  “有人知道你来找我看电影吗?”
  “我谁也没告诉。”
  “想清楚再回答。不管是直接告诉,还是间接可能让人怀疑或是猜测。”
  “没有,我从他那直接过来,连电影票都没有买。”
  “那好。走吧!”
  谢婉儿惊讶地道:“现在才两点,还有三个小时呢!”
  “走吧。”陆云泽不跟她多说,揽住她的细腰,向黄包车走去。
  两人坐上一辆黄包车,前往四行仓库。
  “我们去四行仓库干什么?”谢婉儿不理解,难道要取什么东西?还是见什么人?
  “从现在开始,不要说话,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是不方便跟她解释,二是他并不想她知道太多。他不想她加入地下党。那是一份需要舍生忘死的工作。他更希望她可以好好地活着。
  他不让问,她也不想多问,能和他坐在一起也好。
  他的话向来不多,这会儿又有车在,也实在不方便多聊。她百无聊赖,从包里翻出一个小瓶子,自顾自地打开。对着瓶盖细杆上的小圈吹了一口气,几个泡泡就飞了出来。迎着阳光,透明的泡泡变成了七彩的,如梦似幻。
  谢婉儿看着七彩的泡泡,笑得开心。
  陆云泽看着她甜美无邪的笑容,更加坚定了,不想让她参与一切的念头。这一刻,他做了一个决定,就是加入邵阳他们。就像是她说的,为了自己的家人和子孙后代不再受到日本人的欺凌,可以有尊严的活着,他必须要这么做。
  陆云泽在黄包车快到四行仓库的时候,又让车夫前往南京西路的大光明电影院。
  “老板,到了!”黄包车车夫将车子停在大光明电影院门口。
  “谢谢。”陆云泽下车。
  谢婉儿跟着下车,刚想向售票点走去,陆云泽拉起她的手臂,再次坐上另一辆黄包车,道:“去茂名南路,赶时间,走最近的路。”
  “好嘞!”车夫激昂地应声。
  车夫拉着两人走街串巷,专门挑近路走。
  谢婉儿是在上海长大的,却很少这样看过风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一刻的风景真的很美。
  陆云泽问道:“有镜子吗?”
  “给你。”谢婉儿从手包中拿出镜子,不解地放在陆云泽的手中。
  陆云泽拿着镜子整理头发,借此查看车后的情况,等到车子被拉到一个卖糖人的摊子前,陆云泽喊道:“停车。”
  车夫麻利的停车,陆云泽来到糖人摊,“给我个猪八戒。”
  一辆汽车驶过陆云泽的身边,里面的人盯着陆云泽掏钱的手。汽车停在前面不远处,等待着陆云泽。
  “这个给你。”陆云泽说。
  “为什么是猪八戒?”谢婉儿瘪着嘴,“我才不要呢!”
  陆云泽的手里还拿着她的镜子,打开对着她。
  “很像你现在噘嘴的样子。”
  “你戏弄我!”谢婉儿气得捶他的胸口,“你才是猪八戒。”
  陆云泽抓住她的小拳头,她气笑,不满地瞪着他。
  “又气又笑的。”
  “我们去看看那个面人。”陆云泽对车夫道:“在这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车夫点头应允,能歇一会儿挺好。
  陆云泽给人的感觉和谢婉儿关系密切,看起来像是一对小情侣在约会。
  汽车内的人继续监视,关注着陆云泽的一举一动。
  陆云泽没走到面人摊,就拉着谢婉儿拐进旁边的小道,撒腿就跑。
  “哎!你的车钱没给呢!”车夫想要追赶,又不放心自己的黄包车,急得跳脚大喊,却在转身之际,看到车上不知道何时放了一块大洋。
  汽车上的人推门冲下来,追了上去。他们负责监视,要是跟丢人,那就太丢人了!
  谢婉儿看到追来的人,不过陆云泽带着自己,三绕两拐地将人甩开。她跑得气喘吁吁,拍着胸口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不知道。”陆云泽不想告诉谢婉儿他在军统里的处境,不想让她跟着一起惴惴不安。
  “不知道我们就跑?”谢婉儿不解地问。
  “只要知道他们在跟踪我们就行,至于他们是什么人,重要吗?”
  “我们现在该去影院了吧?”
  “还不行。”陆云泽看向一名毫不起眼的男子,问道:“你跟了这么久,不累吗?”
  男子没搭理陆云泽,继续往前走。
  “替我向你的主人问好,我不管他为什么让你跟踪我,要是我再看到你,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男子停步,锐利地眼神射向陆云泽,看得出不是普通人,刚才不过是伪装。
  陆云泽盯着他,毫不退让。
  男子最终低下头,恢复成普通人的样子,继续往前走,直到消失在陆云泽的眼前。
  “我们走。”陆云泽拉着谢婉儿离开,这次谢婉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了!她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被人跟踪,还是两拨人。
  两人再次换了几次车,又步行换路线,确定没有尾巴跟踪后,重新回到大光明电影院。
  谢婉儿好奇地问道:“你之前就带着他们到这里,不怕他们再来吗?”
  “他们跟着我们逛了那么久,肯定以为我们要去的是没去过的地方,绝不会想到我们再回来。”
  谢婉儿暗自佩服陆云泽,将人的心理揣摩得那么清楚。两人买票进场,静等着邵阳的到来。
  陆云泽和谢婉儿坐在最后一排,谢婉儿盯着进口,寻找邵阳的踪影,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电影马上开演,邵阳还没有到,谢婉儿担忧地道:“他怎么还没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不用着急。”陆云泽才不担心邵阳,这货精明着呢!虽然不至于插上尾巴就是狐狸,但也差不多。
  电影播放了一半,邵阳还没有到。谢婉儿再也坐不住,仿佛是坐在钉子上,不断地挪动,借着屏幕的光亮,寻找邵阳的踪迹。
  “他会不会找不到我们的位置?”
  “不会。”
  “那他一定出事了,我们去找他吧。”
  “你很担心他?”陆云泽有点不乐意地问。
  “你这个时候就别吃醋了。”谢婉儿仿佛宣誓地道:“他是我的同志,我的伙伴。”
  陆云泽的神色一紧,问道:“他同意你加入了?”
  “那倒是没有。”谢婉儿瘪瘪嘴,“不过我会努力的。”
  陆云泽的眼中闪过担忧,但现在显然不是讨论这事的时候。
  “我们还是去找找他吧。我怕他出事。”谢婉儿急得恨不能立刻就出去,可她自己不知道去哪里找人,就算出事也无法救,所以想拉着陆云泽。
  “你来电影院是看电影的,坐好看电影,要是有人注意我们,你这个样子就算是傻子都知道有问题。”陆云泽刻意提醒她。
  谢婉儿压下对邵阳的担心,到底定力不如陆云泽,眼睛盯着屏幕,心却不安的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一双温暖的大双忽然覆在她冰凉的手上,她转头看向他。他正认真地看着电影。
  她不安的心,忽然便安稳下来。因为他用行动告诉她,无论如何,有他呢!
  她终于安下心,与他一起看完了一场电影。电影落幕的那一瞬间,他也松开了她的手。
  电影院的灯光大亮,观影的人一个个走出去,直到最后一人离开,还是没看到邵阳的身影。
  “走吧。”陆云泽先她一步,向电影院外走去。
  谢婉儿低头看向还留有他余温的手,缓缓攥紧手,似想要留住掌心的余温。
  两人走出电影院,一辆黄包车来到两人的面前。陆云泽看了眼车夫,拉着谢婉儿坐上车。
  车夫拉着两人就走,根本不问陆云泽去哪里。
  谢婉儿很奇怪,陆云泽竟然不说去哪,车夫也不问,好像两人之间有什么默契。
  车夫选的道路都是人少的路,看不到多少人。
  “拉车累吗?”陆云泽忽然问。
  “你也许该考虑下减肥了!”车夫回。
  谢婉儿听到车夫的声音,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邵阳,拉车的车夫原来是邵阳。
  “贺飞出事了。你们的人盯得我太紧了!”邵阳说。
  “你想让我救他?”陆云泽问。
  “我知道这事很难。宋庆慈肯定不会轻易让你接近贺飞。”邵阳继续拉着车,“我这次找你,还有别的事。”
  “什么事?”陆云泽问。
  “听说过窦信平的事情吗?”
  “就是那个被气死的大粮商吗?”谢婉儿搞新闻的,非常熟悉。
  “对。”
  “他的儿子真败家,竟然将老子气死。不过这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谢婉儿将自己也算了进来。


第六十章 阻止出殡
  陆云泽静静听着,知道邵阳绝不会费事来找自己说八卦。
  “窦信平被气晕倒后,当场就没了呼吸,可家人还是将他送到医院,因为人到医院已经没气多时,没有进行任何抢救,直接宣告死亡。窦元华立刻让人将窦信平拉回家,布置灵堂。”
  “老爹被气死,窦元华肯定非常后悔。”谢婉儿根据普通人的情况进行推测。
  “窦元华将窦信平的尸体带走的时候,一阵大风吹起了白布,我正好路过看到了窦信平的尸体,他嘴角的血迹被人擦拭过,呈淡黑色,面部表情狰狞,显然死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看起来不像因为气愤造成了心脏骤停或是血管爆裂,反而更像是中毒死亡。”
  “难道窦元华就因为父亲不给他开电影公司,就将父亲毒死?”谢婉儿简直不敢相信还有这么狠毒的人,“这个忤逆子。”
  “因为窦元华并没有将窦信平的尸体留下,没做过尸检和化验,无法确定是不是中毒死亡。至于是否窦元华下毒,更无法判断。只是窦元华当时虽然流眼泪,但表情并不悲伤,他急于将白布蒙在窦信平的尸体上,好像在掩饰着什么。”
  “这事归巡捕房管,和我有什么关系?”陆云泽才不管窦元华是否杀了窦信平,做下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
  “如果只是杀父的事情也不值得我找你。我知道你关心神秘基地的事情,收集神秘基地犯下的案子。窦信平的死状和之前几个案子的死状一样,不过那些人都是显示被毒死。”
  窦信平的事情如果牵扯到基地,就不一般了!有必要好好调查一番。
  窦元华不顾家里人的反对,三天就出殡,今天就是出殡的日子。
  谢婉儿混入到送行的队伍中,谢柏年和窦信平认识,虽然交情不深,但家里人也都互相认识,谢婉儿想找机会采集窦信平的血液,因为邵阳说过,要想判断窦信平是否被毒死,需要化验血液。
  窦信平的棺材已经合上,被移出灵棚,窦元华捧起丧子盆,狠狠地摔在地上,寓意着死者可以将烧化的钱带到阴间去了!
  参加窦信平出殡的人很多,亲友,商界同仁,粮铺的伙计。汇聚在一起,为窦信平送行。谢婉儿很着急,棺材都抬出来了,还怎么取窦信平的血呀!
  她也不想想,就算是棺材开着,一个女孩子敢取尸体的血吗?
  谢婉儿绕到窦信平老婆的身边,看她哭得伤心,轻声安慰道:“阿姨,节哀顺变。”
  窦信平的老婆用手绢擦掉泪水,轻轻点点头。
  “阿姨,窦叔叔以前对我很好,我想再看他一眼,可以吗?”谢婉儿试探着问。
  “已经起灵,再开棺不吉利,你有这份心就行了!”窦信平的老婆要不是认识谢婉儿,换个普通人过来说,非得骂人不可。
  谢婉儿还想再说,窦家的亲戚将谢婉儿拉开,道:“你个小丫头那么不懂事呢!之前不来,现在是想看就能看的吗?”
  怎么办?总不能去将棺材推倒吧!恐怕到时血没取出来,自己先成为上海的笑柄了!
  窦元华持着丧棍前行,出殡队伍开始启程,一路上抛洒引路纸钱。
  队伍刚刚上街,欧阳乾探长带着一群巡捕拦住了出殡队伍。
  窦家亲属有和欧阳乾熟悉的,连忙上前问道:“欧阳探长,您这是?”
  “都停下,有人报案,说窦信平是被毒死的,我们要查一下。”
  “欧阳探长,谁都知道他是被儿子气死的,不可能是下毒,要是因此耽误了吉时,再下葬就不吉利了!”窦家亲属将一个大红包塞进欧阳乾的口袋。
  “干什么,我是这样的人?”欧阳乾将红包拿出来,一脸正气。
  窦元华上前,满脸愤怒地道:“欧阳探长难道想和窦家作对吗?”
  “窦大少,你最近可是上海的名人呀!我收到报案,说你家老爷子是中毒而亡,我赶来调查,为你洗脱冤屈,你怎么还不乐意的样子,难道老爷子真的是毒死的,还和你有关?”
  窦元华的脸色一变,“你敢诬陷我。”
  “有人报案,我来调查是职责,不要阻止我办案,当心我将你抓起来。”
  “我看今天谁敢阻止我父亲出殡。”窦元华也怒了!身后的亲属和手下涌上前,和欧阳乾对峙。
  “我已经对不起我爹了。决不会让人再打扰他老人家的清净。”窦元华是铁了心不让人靠近棺材。
  巡捕们也冲了上来,端起枪,瞄准窦家亲属。
  “我今天是来调查窦信平的死因,要是谁敢阻止,就是涉嫌下毒。”欧阳乾的态度强硬,毫不退步。
  欧阳乾探长平时很会做人,轻易不和富豪硬顶,这次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药,竟然这么强硬。很多和欧阳乾交好,又和窦家交好的人试图上前阻止冲突。
  窦信平不能按照吉时下葬,影响极大。窦家不认为窦信平被毒杀,只以为欧阳乾受到对头的指使,让窦家难看。
  窦元华的眼中全是怒火,吼道:“我们窦家没人报案,我会向公董局和总探长投诉,你假借报案的名义对窦家进行报复。”
  “你父亲的死亡有蹊跷,难道没人报案就不调查吗?你以为民不举,我们当官的就不办案吗?”欧阳乾反驳道。
  “这么说就是没人报案,你故意堵截出殡队伍了!”
  “够了!”窦家二儿子窦元发站了出来,道:“哥,案子是我报的,为什么不能让探长化验一下?”
  “你懂个屁!父亲的死我也很心痛,我们不能让他死了还要被人割得七零八落,在下面都没有完整身体,你那么做还是人子吗?”
  窦元发的年纪小,还不到十六岁,和哥哥虽然是一个妈生的,但关系并不好。窦元发感觉哥哥变了,不像小时候对自己那么好,而且也喜欢在母亲的耳边挑拨离间,说二妈的缺点,弄得这些年父亲和母亲的关系一直不好,母亲对父亲都产生了怨恨,将全部的感情都放在窦元华的身上。
  他说不过窦元华,也不想疼爱自己的父亲被尸检开膛破肚。
  “我听说化验毒素不用动刀,只需要抽一点血液就可以。”谢婉儿突然说话,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窦元华凶狠地喝道:“这是我们窦家的家事,你给我闭嘴。”
  谢婉儿的话给了窦元发支持,他抬起头,勇敢地看向哥哥,道:“父亲的身体一直很好,父亲和我聊过,如果不能阻止你开影视公司,就不再反对,他阻止你只是尽力一试,根本不可能被气死。哥,你怎么可以这么罔顾父亲的死?”
  “你认为我下毒?”窦元华眯着眼睛,逼视着窦元发。
  “我不知道谁下毒,但父亲死后,你忙着将粮铺的生意握在手里,反对七日出殡,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快将父亲下葬。”
  “我小看你了,为了争夺家产,竟然不惜污蔑亲哥哥弑父。”窦元华恼怒地说。
  人们低声谈论,原来窦元发不是为了父亲的死,而是想要争夺遗产,要是窦元华弑父,不用说,他一分钱都拿不到,钱大部分会落入窦元发的手中。
  “元发,你闹够了没有?你父亲刚死,难道要将争家产的事情弄得众人皆知吗?给我回到队伍里。”窦信平的老婆吼了儿子两句,又对欧阳乾道:“欧阳探长,对不起,犬子胡闹,给您添麻烦了!他撤销报案,请您先回去,改天我再给您赔不是。”窦信平的老婆给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立刻上前将一沓大钞放在欧阳乾的手上。
  “妈,爸不能死得不明不白。他死的时候嘴角流黑血。我打听过医生,那是中毒的症状。”窦元发没有退缩,也无法退缩。今天要是退了,整个上海都会认为他争财产,而不是因为对父亲的感情。
  “大姐,既然元发这么说,老爷子的死也确实可疑,我们还是查一查吧!”窦信平的二姨太也跳了出来。毕竟窦元华得了家产,可没她们什么好果子吃。
  窦家的人大部分同意验尸,先确定死因,再另选日子出殡。
  窦信平的尸体送到医院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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