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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我是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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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报道的真实性。这次六名特高课的人死了,报道出去能提振民族士气。”
  “特高课的凶残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为了一个小小的报道和特高课过意不去。总编不让你报道,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就算你采访了,总编也不会让文章见报。”
  “就算总编不同意报道我也要采访。”谢婉儿十分坚持地道。
  “我的大小姐啊,你怎么就那么不听劝呢?”赵伟苦口婆心,“好,咱们就不说总编。你自己想一想,你那篇消失的公文包见报后,你被各种调查和盘问,还不嫌麻烦吗?你就不害怕事情扯上自己吗?”
  “人又不是我杀的,我怕什么?”谢婉儿比较直肠子,并没有悟到赵伟话中的担忧,反驳了一句,向申报门口走去。
  申报门口,一个穿着褂子的男子站在一辆汽车旁,好像在等人。谢婉儿见状,原本还着急向外冲的脚步忽然收住,转身就要往回走。
  “婉儿,这就对了。”赵伟以为她想通了,高兴地大声说:“什么都没自己的安全重要,是不是?”


第八章 案件重演
  谢婉儿一个劲给赵伟使眼色,他还在那喜滋滋的,以为谢婉儿被他规劝的言语说明白了。
  汽车旁的男人听到声音,转头看到谢婉儿的背影,几个阔步追了上来。
  赵伟吓一跳,不知道这人是干什么的,拉了谢婉儿一下,以免她吃亏。
  谢婉儿看到面前的人,狠狠地瞪了赵伟一眼。瞪得赵伟满心的委屈,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小姐,老爷让您马上回家。”褂子男恭敬地说。
  “我还有个采访要做,等我采访完就回家。”谢婉儿回得气力不足,她比谁都清楚,她老爹要是派了人来接她,是不会允许她反抗的。
  “老爷很生气。让小姐必须现在就回去,小姐不要为难小的。”褂子男的态度恭敬,但言语却表现出了不容置疑。
  “我不回去。”谢婉儿顽固抵抗,拿出了小姐脾气。
  “老爷说了,小姐要是现在不回去,以后就不能再在申报工作了。”褂子男直接放出杀手锏。
  谢婉儿气呼呼地推开他,向外走去。褂子男也不生气,快走几步,打开车门,请谢婉儿上车。
  谢家大院,即便是坐落于上海的富人区,也是格外得显眼和壮观。
  谢婉儿由下人陪着走进华丽的厅堂时,谢家父亲早就已经坐在那,摆好了阵仗等她。
  谢婉儿看到父亲阴沉的脸,下意识地就想要逃跑。
  谢柏年大喝道:“给我站住!”
  谢婉儿被吼得收住脚步,小声打着商量:“爸,我昨天工作了一天一夜,这会儿又饿又困。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吧。”
  “你还好意思说?一个大家闺秀,夜不归宿,像什么话?”谢柏年怒不可遏地训斥道。
  谢婉儿见向父亲吐苦水没用,又向母亲投去求救的眼神。
  谢母见状,赶紧从旁劝谢柏年,“孩子肯定是在外边忙累了。先让孩子休息一下,吃点饭,有事慢慢说。”
  “吃饭,吃什么饭?慈母多败儿。”谢柏年的怒气高涨,吼完了谢母,又看向谢婉儿,质问道:“我让你去接陆云泽,你去了吗?”
  “我有新闻要报道。忘了。”谢婉儿越说越心虚,却还是不甘地反驳道:“他那么大的人,还用人接呀!”
  “住口!那是你的夫婿!他来上海,你去接他,不是应该的吗?”谢柏年沉着脸,语气不容置疑,“他这次过来上任,我们两家已经商量好了,近期给你们择日完婚。”
  “我不同意!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我都没见过他。您也十几年没见过他了。都不知道他现在长成什么样,是什么样的人,就让我嫁给他,我不嫁。”谢婉儿生气地反抗。
  “胡闹!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谢柏年气得一拍沙发的扶手,怒道:“我让你嫁,你就必须得嫁。”
  谢母看两父女闹了起来,连忙劝气得胸膛欺负的谢柏年。
  “好了老爷,又不是今儿就要成亲。你先让他们两个年轻人接触接触,说不准婉儿就愿意了呢!”
  “我不干。谁爱嫁谁嫁。”谢婉儿小声嘟囔道。
  谢柏年气得没处可以撒气,愤怒地对谢母道:“看看你养的好女儿,如此忤逆。”
  谢母连忙起身,将谢婉儿拉到一边,小声道:“你爸一向最重承诺,更何况你爸的命又是你陆伯父救的,两人可是八拜之交。你现在要是悔婚,你让你爸的脸往哪放?”
  “妈,你就想因为我爸的脸面牺牲我的幸福吗?”谢婉儿瘪瘪嘴,见反抗父亲无效,开始走怀柔政策,“我都不认识那个陆云泽,两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谢母拍了拍谢婉儿的手,笑着道:“虽然打你出生之后,他们家就搬到南京。也有十几年没见了!可你陆伯父为人正派,品格高尚,想来他儿子的品行也不会差。陆云泽年纪轻轻就是中校,在淞沪警备司令部工作,前途必然远大。”
  “妈……”谢婉儿气得一跺脚,“他再前途远大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他。”
  “我告诉你,我不管你乐意不乐意,我就算是绑也会把你绑到陆家去。”谢柏年恼怒地发出警告。
  谢婉儿还要反驳父亲,谢母连忙小声阻止,“快别说了。再说下去,你爸肯定会将你关在家里,直到嫁给陆云泽为止。”
  “妈,我不想嫁,我想一辈子陪你。”谢婉儿摇晃着谢母的胳膊。
  谢母笑道:“别说傻话,女人哪有不嫁人的。”
  谢婉儿见母亲这里也想让自己嫁给陆云泽,眼珠子一转,对父亲道:“爸,我总不能都不认识他就嫁给他吧!万一他是花花公子怎么办?”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有几个女人算什么?对你好就行。”谢柏年的思想还很传统。
  “那他要是看不上我怎么办?”谢婉儿气鼓鼓地问。
  “我的女儿他敢看不上?”这个问题谢柏年还真是没想过。
  “爸,我是说万一。他是个花花公子,品性不好,还看不上我。您还能把他关起来直到娶我为止?”
  谢母道:“老爷,还是让他们先接触一下吧!万一他们互相不喜欢,也没有必要强求。”
  谢柏年想了下,道:“总之一句话,我绝对不会主动退婚。”
  谢婉儿暗中握了握拳头,她的坚持取得了一定的胜利,父亲的意思很明显,如果陆云泽想要退婚,父亲就会同意,父亲只是不想违背诺言,做背信弃义之人。
  父女俩之间的气氛刚见缓和,这时佣人走了进来。
  “老爷,警局侦缉大队的人想请小姐去一趟茉莉咖啡厅。”
  “不是都问过话了,怎么又叫我去?”谢婉儿纳闷地问。
  “哎……”谢柏年无奈,瞪着女儿,“早晚得惹出事来。”
  “惹出事,我也会自己承担。”谢婉儿有骨气地说了句,向门口走去。
  谢母看着女儿离开,不免担心,问:“老爷,婉儿不会真的出事吧?”
  “我谢家的女儿,我看谁敢?”谢柏年一瞪眼,护犊子的虎威倒是凛凛有风。
  谢婉儿被带去茉莉咖啡厅时,陆云泽还未到。倒是麦雅丽站在吧台后,慢悠悠地冲着咖啡,举止自然而优雅,仿佛在自己家里。
  麦雅丽微勾艳丽的红唇,问道:“谢小姐想喝什么咖啡?”
  “我不是来喝咖啡的。”谢婉儿在吧台边坐下,问道:“是你要见我?”
  麦雅丽耸耸肩,说:“不是。”
  “要见我的人呢?”谢婉儿往四周看了看,没发现有人。
  “大人物一般都是最后才到,谢小姐要有耐心。”麦雅丽神秘兮兮地说。
  “大人物?谁啊?有没有新闻可报?”谢婉儿立刻来了兴致。
  “谢小姐就一点都不担心?”麦雅丽将一杯咖啡推到谢婉儿的面前,“请你喝。”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谷队长又不是我杀的。”谢婉儿不以为然地说:“你还没告诉我,哪个大人物要来呢!”
  麦雅丽刚要张口回答谢婉儿的问题,陆云泽的声音忽然自门口响起,“既然人不是你杀的,不知道谢小姐可否愿意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重演一下那天的情景?”
  他的声音瞬间吸引了谢婉儿的注意力,她转头看去,外面刺目阳光晃照他的头顶,却温暖不了他的冷。即便两人之间有着一定的距离,但那股来至于他的压迫感,还是扑面而来。
  陆云泽见她在那愣神,便又问:“谢小姐愿意配合我们的工作吗?”
  谢婉儿回神,说:“配合你的工作不是不行,但是你得给我第一手新闻报道。”
  “我不是在和你谈条件交换。”陆云泽走到谢婉儿的近前,“你是在替你自己洗脱嫌疑。”
  “喂!我说你这个人还真是会倒打一耙。我有什么嫌疑?我和谷巽无冤无仇的,我干嘛害他。”谢婉儿恼怒地反问。
  “谷巽死时,在场的人都这么说。你觉得我应该信谁呢?”陆云泽眯眸,两道寒光射向谢婉儿,“谢小姐能在这里配合,马上便可以回家。”
  “我要是不配合。你还想严刑拷问?”谢婉儿向来不畏强权,这会儿六号和她摆官威,她自然不爽。
  “若非与之有关,何必不配合?”陆云泽看向麦雅丽,“去把申报的总编请回来,我怀疑他包庇杀害谷队长的人。”
  “是,副座。”麦雅丽领命。
  “你……”谢婉儿恼怒,“你摆明了是在要挟我。”
  “谢小姐要是这么想,我倒是也不介意。”陆云泽走到谷巽被毒死那天的位置坐下,“我相信谢小姐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麦雅丽又叫了几个人进来,按照那天咖啡厅的环境做好了布局。
  谢婉儿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努力说服自己。眼前这位军官做事虽然让人不舒服,但若是破案了,好歹也算是好事一件。
  谢婉儿把那天与邵阳吃饭,以及后来遇到谷巽的事情又说了一遍。陆云泽全程听得认真,谢婉儿说到兴起时,也就忘记了对陆云泽的不爽。
  末了,陆云泽在谢婉儿,谷巽,邵阳,服务员四人都出现在一起时,对谢婉儿一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第九章 谁是凶手
  “喂,你这人,到底懂不懂得尊重人啊?”谢婉儿不高兴地说:“我还没到凶手那呢?”
  “哦?你觉得谁是凶手?”陆云泽饶有兴趣地反问。
  “当然是拿走公事包的男人啊!他最有作案动机。而且大白天的,他连个脸都不敢露,一看就不是好人。”谢婉儿想起那天的事情,还在遗憾,“我那天差一点就拍到他的脸了。你们说他是不是神秘组织的人?”
  陆云泽的脸色阴沉,定定地看着谢婉儿,
  谢婉儿说完了,没人回应她,她不解地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会儿和被拷问的犯人没区别,根本没资格发问。
  见她不再说话,陆云泽反问:“说完了?”
  谢婉儿撇撇嘴,瞪了陆云泽一眼。对她的厌恶,陆云泽丝毫不在意,而是继续说:“把相机拿出来。”
  “啊!?”谢婉儿惊愣一下,才反应过来,从包里拿出相机时,还在问:“你怎么知道我带相机了?”
  陆云泽没有接她的话,谢婉儿不禁恼火,这人还是一点情面都不开。她问他的话,他几乎一句都没回。但谢婉儿不知道,陆云泽之所以会肯定她带了相机,其实也是对她的另外一种肯定。因为陆云泽看出了眼前这个女孩对新闻的热忱,即便有可能深陷陷阱,她也会带好自己的工具,随时准备为新闻工作而献身。
  初进门时的不客气,除去他这人就这么冷淡惯了,也是他对谢婉儿的一种试探。如果不是她的演技太好,他已经可以完全排除她的嫌疑。
  陆云泽接过了相机,站起身。对麦雅丽道:“你坐到谷巽死时的位置上。”
  “是,副座。”麦雅丽在椅子上坐下。
  陆云泽又看向谢婉儿,说:“你是那天的邵阳。把那天的情景再重演一次。”
  谢婉儿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参与到案件中来,倒也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了。
  她也认真,不但把那天的情况都说了,还身体力行的表演起来。说到邵阳偷偷在她的耳边让她拍照的情景,她想要模仿却出现了难度。
  邵阳和她的身高差,正好是略微一倾身就可以在她的耳边说了。换到她是邵阳,陆云泽是她,她一倾身,大有向陆云泽的怀里扑去的意思。看得一旁的麦雅丽目瞪口呆不说,陆云泽这种向来不近女色的男人,一见女人投怀送抱,下意识地身体向后倾去。
  谢婉儿还在认真的模仿,没意识到气氛的变化,只倾身不行,她索性踮起脚尖,这下的画面简直成了谢婉儿的大胆索吻。
  陆云泽从来没遇到过女人这么大胆接近他的画面,下意识地抵触,抬起拿着相机的手,想要挡开谢婉儿的攻势,却恰好按到了相机的快门上。闪光灯一闪的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闪动的光芒吸引,而忽略了刚刚谢婉儿造成的尴尬局面。
  陆云泽也在谢婉儿一愣的时候,迅速侧身,稳稳地站到一旁去。谢婉儿却因为身体的惯性,冲了出去,直到额头撞上了不远处的柱子,才停了下来。
  谢婉儿捂着红了一片的额头,转头委屈地瞪向陆云泽。这人是神经病吧,让她重演那天的情景,最后居然不配合。有没有点认真工作的态度了?
  陆云泽转头,发现扮演成服务生的人已经放下了咖啡杯。而其他人的视线却都在谢婉儿的身上,包括扮演成谷巽的麦雅丽。居然没有一个人的焦点在咖啡杯上。再加之咖啡的香气掩盖,更不可能有人注意到那股子淡淡的杏仁味。
  陆云泽的视线一转,看向委屈又愤怒的谢婉儿。她身后的柱子用金色的亮纸包着,映照出她清晰的轮廓和模糊的表情。
  “邵医生可没像我这样磕到头,他是在我拍照时,好好地走出去的。”谢婉儿委屈地说。
  “送谢小姐回去吧。”陆云泽吩咐道。
  谢婉儿被他这不客气的态度气得再次瞪了瞪眼,但也懒得与他计较,冲着他一伸手,“相机还我。”
  “相机恐怕还不能还给谢小姐。”陆云泽摆弄着手里的相机,格外认真地说:“我怀疑这里边有毒死谷队长的证据。”
  谢婉儿惊得长大嘴巴,还不待反驳,又听陆云泽吩咐麦雅丽,“你亲自陪赵小姐回报社,把之前她拍到的照片和胶卷都拿回来。”
  “是,副座。”麦雅丽利落地领命。
  谢婉儿也算是见识过了这位副座的说一不二,懒得再与他多少,狠狠地瞪他一眼,转身想要离开时,差点又撞上身后的柱子。
  陆云泽在基地里,见的大多是身手利落,不苟言笑,不多问的人,像是谢婉儿这样话多,好奇心格外强的人,他很少见。大概小的时候见过别的孩子好奇,但这些孩子也都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了。
  这样的人,这样的世界,陆云泽忽然觉得很陌生。心底生出一丝曾经被他狠狠压下的好奇心。他想对眼前的女孩进行探究,对这个世界进行探究。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曾与他们存活于同一个世界过。
  麦雅丽送谢婉儿回去的路上,谢婉儿一直旁敲侧击的想要问出陆云泽的身份,却都麦雅丽把话题给绕走了。
  末了,麦雅丽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也想知道他是谁。”
  谢婉儿被说得莫名其妙,什么叫她也想知道他是谁。她的上级她会不知道是谁?不想告诉她就算了,这回答也太敷衍了。
  越是没人告诉谢婉儿答案,她越是对这个神秘的高冷男人产生了调查的兴趣。
  麦雅丽很快拿到了谢婉儿在谷巽死那天,拍下的照片胶卷,放在陆云泽的办公桌前。
  “副座,需要我找人把照片洗出来吗?”麦雅丽循例问。
  “不用了,交给我就行了。”陆云泽看着手上的胶卷,目光别有深意。
  陆云泽自己在城中找了一家照相馆,给了足够的钱,租用一天,便一个人躲进暗房,将谢婉儿给的胶卷,以及相机里的胶卷都洗成了照片。
  相机原本是属于赵伟的,里边便拍了些谢婉儿的照片。采访时,走路时,各种侧面的,正面的,其余的多是些采访的照片。谷巽死那天的照片,只有一张谷巽生前的,也就是邵阳与谢婉儿擦身而过,谢婉儿拍下的照片。
  陆云泽拿下那张照片,仔细看了一眼照片上的柱子,将照片收了起来。
  末了,他又仔细地查看了一遍洗出来的照片。视线最终定格在了谢婉儿一张脸向前倾来的照片上。一整张照片几乎都是她的脸,不但不觉得难看,反而更容易让人看清她精致的五官。这张照片是他无意拍下的她。
  陆云泽不禁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谢婉儿那一瞬间的靠近,他即便躲闪利落,却还是有些微的慌了。
  “副座,局座请您过去。”麦雅丽的声音从暗房外响起。
  陆云泽从思绪中回神,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在这里。麦雅丽还是能准确的找到他。他如今在明,事事受人关注,已经不同于昔日暗处的六号。
  “知道了。”陆云泽淡定地回了句,将自己为谢婉儿拍下的那张照片也拿下,放入兜里,便拉开了暗房的窗帘。胶卷受到曝光,顷刻被毁坏。
  陆云泽拉开暗房的门,麦雅丽就站在门口静候。
  暗房里洒出来的阳光让麦雅丽有那么一刻的眼神闪烁,旋即便见她妩媚一笑,似随口问道:“副座不是在里边洗照片吗?”
  陆云泽将她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现,淡定地说:“已经洗完了。我未发现什么异样。你进去看看有没有需要的留存,如果没有就连同相机一起还给那位谢小姐。”
  “是,副座。”麦雅丽领命,走进暗房。看了一眼直接暴露于阳光下的胶卷,又看了看挂着的照片,末了伸手拿下谢婉儿拍下的那张六号的照片,陷入了思绪。
  宋庆慈的办公室中,气氛凝重。
  沈丘站立在一旁,说:“局座,属下已经让麦雅丽去请副座回来。只是如此一来,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宋庆慈坐在宽大的椅子里,缓缓眯起眼睛。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这里是上海,不是南京。”宋庆慈握着椅子扶手的手缓缓收紧,眼中的光芒越发狠辣。
  “局座明智。这个陆云泽仗着自己是南京那边亲自调派的,根本不把局座放在眼里。一来就想插手所有的事情。”沈丘附和一番后,又道:“局座您说,南京那边亲自调一个副站长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撼动局座的位置?”
  “原本我并不想猜测南京的用心,如今这个陆云泽太多事了,也就不能怪我多想了。”宋庆慈隐忍着,但压抑着的怒火还是要喷涌而出。
  “陆云泽一来,就奔着基地的事情。难道是南京政府对局座调查神秘基地的没有进展的事情而不满?可是,我们明明已经上报,基地被剿灭。为什么陆云泽还要调查?”沈丘猜测一番,惊道:“难道南京政府知道我们剿灭的基地并不是真的?”
  “不管南京政府和陆云泽的目的是什么,也要陆云泽有命去领这个功。”宋庆慈阴狠地笑了笑,“把陆云泽给我看紧了。”
  “是,局座。”沈丘领命。


第十章 稽查处
  陆云泽去宋庆慈的办公室时,沈丘还在。一见他来,宋庆慈旋即笑容满面,对他道:“云泽回来了?快坐。”
  沈丘恭敬地问候:“副座。”
  “嗯。”陆云泽应了声,落座。
  “怎么样?谷巽的案子可有发现?”宋庆慈关切地问道。
  “暂时还没有。”陆云泽淡定回了句,复又问道:“局座,我能不能见一见谷队长的验尸官?”
  “谷队长的验尸报告,邵医生那边已经给过来了。副座可是觉得其中有哪里不详尽?”沈丘问。
  “倒也不是。之前车站枪击案里的六具尸体,不也是邵医生负责?我想去问问他,这两起案件有没有关联。”陆云泽不慌不乱地回。
  宋庆慈沉默了一瞬,笑着道:“这个案子一直是沈丘负责。”他说着看向沈丘,“你带云泽去一趟医院。”
  “是,局座。”沈丘领命。
  谢婉儿被逼去找陆云泽,谢柏年严令她请陆云泽晚上来家里吃饭,要是陆云泽不来,谢婉儿就别想工作了。以后只能老老实实地在家里等着结婚。谢婉儿是新时代女性,就不是相夫教子的性格,让她不工作,简直和杀了她没有两样。为了工作,为了自由,只能无奈前来。
  谢婉儿站在淞沪警备司令部的门口,门两侧书联“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正对大门高约8米、宽约15米的照壁,上书《中国国民党党歌》。这里是上海地方最高军事首脑机关所在地,可以说在这里工作的人都高人一等。便是连大门口的守卫,头昂得都比别的地方高。
  守卫见谢婉儿上前,拦住她,问道:“小姐,这里不能擅入,你有什么事?”
  谢婉儿也不在乎,不让进更好。她随口回:“你好,我想找一下陆云泽。”
  “陆云泽。”守卫想了一下,还是没想起陆云泽是谁,转头问道:“你们知道谁是陆云泽吗?”
  其他人纷纷摇头,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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