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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无双(微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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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苏默静坐县衙堂前。而一个老汉则是领着鼓槌,在一个满是尘土的登闻鼓上敲击着。

一老一少,举动都是那么叫人瞩目。

苏默一身石鼓书院的学服叫人目光犹如长在了苏默身上一般,难以移开。而这登闻鼓悠远响亮的鼓声,则是更叫所有人都沸腾了起来。

一瞬间,那些传奇小说之中的桥段纷纷映入脑海之中。

市民阶级的迅速扩大带来的不仅是城市的飞速发展,还有娱乐精神的发散。每个人都快步跑向了县衙,登闻鼓和学子服,两件原本不相干的事情碰撞起来。顿时将影响力相乘,举城都将目光投注了下来。

而另外一边,苏家大宅。

坐在书房太师椅上的苏家六房之长苏浚闭目沉思,书房内,苏留老老实实跪在一边。要知道,在没有元朝的中国,跪是只有奴隶和罪犯才能用的姿势。

而另一边,六房长子苏兰若则站着轻声劝慰着苏浚,内容,则正是眼下这件飞一般,传遍整个善化的学子服登闻鼓事件。

“父亲大人,事已至此,就莫要责怪二弟了吧,此次二弟真是知道错处了。再者,不也是那大房先行挑衅吗?”苏兰若身负秀才功名,文思敏捷。乃是这一代苏家的希望之星,苏浚对其寄予厚望。

听了长子的劝慰,苏浚睁开眼睛,冷冷看着跪下来的苏留,难掩失望道:“原谅他是不难。难得是下次我还有力气给他去擦屁股吗?”

“何必说的这么难听……”一旁的苏母刘氏也跟着劝说,为了惩罚苏留擅自行动,家法三十棍,一点都没有含糊。

苏浚一瞪眼睛:“这孽子哪次不是将事情做得这般难看?”

“都蒙头蒙面了,谁认得出来?没有证据,最后谁能奈何得我们?”苏留有些不服气。

苏浚气得拿起拐杖要家法伺候:“生得你这么个猪脑子啊,难道你不知道为父筹谋这大事,一旦事成,莫说把城南那宅子打砸了,就是一把火烧了,也能做到。现在打草惊蛇,满善化人都知道老夫要去对付大房,这事还怎么处?”

“反正又伤不到筋骨,左右是个待宰的猪样,还能反了他?”正是青春期的苏留脖子一犟,对苏默的不屑溢于言表。

“屁!他是石鼓学子!”苏浚放声怒喝,似乎在隐藏其中的恐惧。

第十一章:超规格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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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那封从石鼓书院传来的讯息,苏浚登时恨得牙痒痒,怎么说族里以前怎么着都找不到苏默这厮以前的过往踪迹,没想到,苏默竟然真的考上了石鼓书院!

对于太祖发家时的地方,历代天子都是倍加厚爱。以至于两京十三省之中,最是强悍的书院就是这里。

三百余年长盛不衰的书院,简直可以说是帝国精粹最为集中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哪怕他苏浚背后能够牵出多少大人物,也伸手不到那里去。

果然,石鼓书院四字爆出来。苏留嘴巴惊讶地长着,好似能吞进一个鸡蛋一般。

忽而,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醉仙楼掌柜苏民快步跑来,途中,竟是在台阶之上绊倒了,苏民也顾不得这些,只见他连滚带爬地过来。一见面,便急促道:“苏默那厮……”

苏浚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速问道:怎么?苏默做什么了?”

苏民喘了口气,回道:“他穿着石鼓书院的学子服,带着夏老汉敲了登闻鼓!”

“登闻鼓!”苏浚也是进士出身,听了这三字,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分外熟悉。但等明白了,登时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唯恐闹不大啊!

“大房郎……成了恶狼了!”苏留和苏兰若一开始也没有明白,但在苏民的解释之下,顿时明白,这事大发了。

苏默峥嵘一出,又是石鼓学子的光环加持下来。顿时让苏留有些害怕了,一边心中庆幸苏默不是揪着那打砸的事情,但嘴上一点都不饶:“苏默竟敢如此,定不能饶了他。向着外人告自家族人,族法不饶!”

苏兰若听着腻歪,这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便幽幽一句:“那就二弟过去对付吧,登闻鼓都敲了,案子一大发,正主及时过去应对正好。”

苏留一瞪眼,连连讪笑,这会苏默来势汹汹,又是直指他陷害良善,图谋民女。这风口浪尖,他生怕苏默卷起舆论,被人给生撕了。

“够了!”苏浚狠狠地看了两人一眼:“能耐啊,外敌未至,便兄弟阋墙!”

“孩儿知错了。”父亲大人一发飙,两人顿时低头认错。

苏浚目光凌厉道:“现在你们的敌人,是大房,要分家么,老子还没死!”

两人头越发低了下来,良久。苏浚缓声:“看来,这一次大病,还将大房小子给治好了软蛋的毛病,连胆子都大了起来。小小牛犊,倒是不怕老虎。接下来,你们要他明白,宗主族长之位,是属于龙虎;而非牛蛇之辈的!”

苏家老爹虎躯一震,让两个被登闻鼓惊倒的孩子振作了起来。只是苏兰若有些忌惮石鼓书院:“衡山那边,恐怕会有大麻烦!”

苏浚眼中深深的忌惮掩去,一想起某个大人物的消息,顿时轻松道:“是有麻烦,但这个麻烦绝不是属于我们的!有了石鼓书院的机会,还不知珍惜……总之,这里你们不必担心就是了!”

苏浚说得轻松,只是自己都觉得一股子醋味。

撇去这个,苏浚目光落在苏留身上,显然是要分配任务了。苏留这会正心虚这,壮了壮胆子也没敢直视。

好在直至莫若父,苏浚知道自己这个极喜欢的二子是个色厉内荏的货色,于是最终目光落在长子苏兰若身上:“你随我去县衙,赖无寒那里不成问题。你只管出马,有什么问题,我全程支援!留儿,你在宅中留守,不得妄动”

“是!”

苏浚一声令下,六房全员出动。整个苏家,大部分的资源都在六房手中。六房一动,苏浚便指挥着其余房的力量开始动员起来。

首要便是苏兰若带着宗族子弟,前往县衙。而其余各房,则在苏老太爷苏浚的命令下,开始影响舆论。

醉仙楼掌柜苏民迅速交代一干仆役为之背书,当初有见面的那些食客们,更是被苏家找到,许以重金,胁以家人,双管齐下,一副要堵死缺口的模样。

且不提这些阴私之处,苏默以石鼓学子的身份作讼师,为原告夏氏祖孙伸冤已经轰爆了人们的视线。

自然,苏家六房无论再如何遮掩,都要出来表示了。

十数骑奔驰而来,鲜衣怒马,豪奴成群。苏兰若领着一干骑士远远瞧着人群便遁避一旁,风采翩翩,还和几个被马蹄灰尘扬到的百姓道了个歉,便进去了县衙。

此刻,一干六房的人顿时发动了。

“如此有礼有节,这般风度翩翩。苏家的人就是不同凡响啊,怪不得能有苏默那样的君子。”

这是混淆视听来了,其他人不辩,还跟着道:“是啊,被马蹄的灰尘撒到了,还这般有礼的道歉。”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强抢民女的呢?莫不是苏默冤枉好人了罢!”

“是啊是啊,这案子本来是结了的。当初苏默在堂上,不就是催着结案救下的那祖孙俩么?”

“笨蛋!”一旁在人群之中的宋大壮忍不住,啐了一口,道:“那是苏兰若,不是苏家二子苏留。”

好嘛,原来捧错臭脚了。一干人嘿嘿干笑,还要继续。却被宋大壮满脸嘲讽道:“再说案子,可是苏留自己硬拖着不肯结的,一桌没人要的酒席就要五十两银子。当食材都是金银做得?”

几人尴尬着,忽而旁人一起骚动了。这小小风波这才算是被压了下来,因为。县令赖无寒上堂了!

“啪!”满肚子恼火的赖无寒冷冷看了一眼苏默,自从昨晚从苏浚口中得了真切消息之后。赖无寒对这苏默是怎一个腻味了得。

那场施恩,本该是作为亲民官的赖无寒去做的。如此一来,至少这一任的官声是得个上佳的表现了。

可事实上,非但没有让赖无寒在夏氏祖孙这场案子上得了一丝名誉。反倒是前前后后,叫赖无寒在司法公正之上出现了瑕疵。

苏默在县堂上大出风头,打击赖无寒存在感姑且不说。可苏默这回一纸诉状过来,声称夏老汉是被严讯逼供这才认罪,等若是指着赖无寒的鼻子要拆他官帽啊。

赖无寒这下岂能还有一点好颜色?

“《大华律…斗讼》有云:“诸为人作辞蝶,加增其状,不如所告者,笞五十。若加增罪重,减诬告一等。苏默,即便你是石鼓学子,但为人做讼师,也逃不了《大华律》的严惩。”赖无寒声色俱厉,直直盯着苏默,忽而又缓声道:“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苏默没有回话,只是看了一眼堂外。

第十二章:太能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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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首,苏默一笑:“苏默在石鼓时,便有师生倡议废止对讼师的歧视。固然讼师之中,有些为虎作伥,坑害百姓的。但多数,不能否认他们的存在,让百姓面对强势官府,更多一些争取正当权益的机会和可能。苏默不才,正是要为夏氏祖孙,讨回一个清白和公平。至于律法之中的惩罚,我自然愿意身受!”

“好!”这番话正是戳中了平民的心声,自古官门令人望而生畏,是个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的地方。

破家县令,灭门令尹。官府的力量之大,是小民难以仰望的。

即便是小民有了冤屈,得了大户豪族的欺压,也往往不敢声张;更遑论反抗。即便是上了官衙,打起官司来,也足以让一个清白人家倾家荡产,乃至家破人亡。

什么开堂杀威棒,大华数千上万条条款款的律例,以及各种打点,这些都足以让小民离公平和正义越来越远。

便是寻常的官方事务,小民在衙役书吏面前,依旧是十足的弱势。对行政事务的一无所知让污吏们有了上下其手的机会,可以说,讼师这些在权力与权利之间进行职业说理的群体,让小民在面对官府之中,至少有了一层安全的缓冲。

今日苏默以石鼓学子的身份,公然为讼师正名,顿时唤醒了百姓之中,对讼师的正面回忆。

一时间,苏默好似沐浴在伟大的光芒之中。

只见苏默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气度沉稳,目光坚定,配上一副英武的面容。直立堂前,背负双手,平静对视县尊不落下风,教人恍惚间,一个对抗黑暗的光明面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罢,罢,罢!”赖无寒气得想要吐血,本意是给苏默一个下马威,可没想到,反倒是让苏默给反将了一军。搞的他这个县堂是藏污纳垢之处一般,而他赖无寒更是在苏默的反衬之下,成了第一号大反派。

赖无寒拿苏默没办法,只好将杀威棒祭出:“兀那夏岳。可是你敲得登闻鼓?”

县太爷将威势摆出,顿时让夏岳,也就是夏老汉吓得有些受不住。只不过在苏默温暖的目光鼓励下,夏岳挺直身子,道:“正是老汉。”

“来人呐!”县太爷眼露凶光,厉声道:“杀威棒八十,给我用心了打!”

“喏!”左右衙役齐齐出列,正要拿了夏岳祭旗。

苏默听了赖无寒最后几字,顿时明白这县尊显然是对他不满至极。要朝夏老汉下死手了,苏默怎么能袖手旁观?

顿时,只见苏默声音清朗,拦在衙役之前,直视县太爷。感谢这个没有元朝的中国,跪礼除了用于十分隆重的祭祀礼节,只有罪犯和奴隶,才会动辄跪拜,软了膝盖。

在华夏正统的华朝,四千年承袭下来的骨气依旧。这才教苏默在县堂的时候,不需给赖无寒下跪。可以平视之,而坚信无罪的夏老汉也挺直了脊梁,用代表清白身份的作揖礼节,代替了有罪之人的下跪礼节。

这样,在堂外数百上千,乃至更多的百姓眼中。就好似苏默在艰苦顽强地抵抗着不公和黑暗,定要还百姓一个清白一般。

平视带给别人的心理转变苏默不清楚,但此刻,集中了全部心神的苏默脸上一片平静,道:“夏老汉已经年届五十,不当受此大刑。讼师有代理当事人之职,自然,这板子也当由我来代替。”

“苏公子好样的!”

“苏家大郎,仁义!”

……

“肃静!”赖无寒脸色一黑,惊堂木拍下来。顿时寂静一片,看着苏默,欢喜刚刚涌上来,刚要应下。

苏默却好似先知一般,将赖无寒的话噎在嗓子里:“但大华石鼓书院学子,有见官不拜,免徭役丁税之权。故而,这杀威棒,还请免了吧!非重罪,仗着学子,还请先文书书院再论!”

“罢,罢,罢!”又是一连三个罢,这才让赖无寒口中那口气顺了下来。差点没噎死的赖无寒脸色铁青,直至身边师爷快步跑来,听闻苏家六房大子苏兰若进来,这才颜色稍缓,再次开堂审案:“开堂,带被告!”

锦衣佩玉,仪姿有礼的苏家六房二郎——苏兰若一上场便博得了众人不菲的印象分。

“七弟,一晃六年不见。却不想再见之时,却是在这个时候!”磁性的声音带着关怀的暖意袭来,谁都没有想到。六房大子一进来,面对状告自己亲弟的苏默竟是这么一副淳淳兄长之风。

苏默这一代,各家兄弟都是合在一起排名的。其余庶子且不提,苏兰若第三,苏默第七,苏留第九。

故而,苏默便是苏七郎。这个堂兄弟乃是实打实,做不得虚的。

面对这么个堂兄关怀,第一带给苏默的不是久违的亲情。而是一股子悚然的冷意。这会两个灵魂重叠下的苏默,心底里的直觉。

但苏默没有勃然变色,反而变作苦涩,苦笑道:“这自然不是小七愿意见到的事情,三哥这般关心,着实令小七感动。只是不知松伯哪里招惹了三哥,竟然一夜之间,苏氏书坊,尽化瓦砾!”

巴拉巴拉……

苏默前面声音洪亮,到了后面,却改作了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

如是,这么一桩案子的开场白就成了堂兄弟之间的叙亲情。苏默十万个腻歪,却在宗族团结、礼法约束的大帽子下,只能生生忍受。

而苏兰若仗着兄长的身份,屡屡“提点”苏默,好似真将苏默当做了关怀的堂弟一般。

两人演着兄友弟恭的戏份,谁都不落下。

苏默深深看了一眼,打起了全部的精神。这是一个特能装的人,看似温和可亲。但这做戏的功夫却叫苏默腻歪得想吐,但效果显然是不错的。

这兄友弟恭的模样,大大冲淡了此次六房的负面影响。

而苏兰若对这个弟弟显然也是用了全力,他感受到了来自石鼓学子的强力挑战。不过苏兰若对此信心满满,松伯就在手中,只要从松伯口中抠出苏默不法的口供,哪怕是诬陷。他苏默最后都只有身败名裂的下场。

不然,苏默不会用整个夏氏祖孙之案的平息来换取松伯的回归。

苏兰若心中冷笑,以为区区一桩所谓盗窃案就能威胁到六房吗?苏默,你太可笑了!

“原告夏岳,状告醉仙楼东家,苏留克扣卖艺银钱,陷害夏氏祖孙。现在开堂,闲杂人等,不得喧哗!”

审案开始,两人收敛心神,互相收回带着莫名光芒目光,令两人都歪腻的表演这才结束。

第十三章:庭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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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何在?”赖无寒明知故问问。

苏兰若拱手回复:“回禀父台,舍弟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家父委托兰若全权代理,为舍弟洗脱冤屈。”

“原告何在?”县令再问。

苏默笑容温润,带着强烈的亲和力:“好教县尊得知,原告夏老汉,因是年迈无力,故而由苏默代为诉讼。只是,夏老汉所告之人,乃是苏留,而非苏兰若。如此代理,恐怕不妥吧!”

“并无不妥,本县准了!”说罢,赖无寒不再看向苏默连继续反驳的机会都不给。又问向苏兰若,道:“夏岳告你弟苏留,克扣卖艺银钱,陷害夏氏祖孙。你可认罪?”

“子虚乌有!”苏兰若一脸愤慨:“这怎么能是舍弟做的呢?舍弟虽然算不算品性高洁,但也是温良守法的大华臣民。此事,定然是有人诬陷!”

“原告,被告否认。现在,本官允许你二人对质!”赖无寒再问向苏默。

苏默皱眉:“敢问苏留大华启兴二年二月六日,苏留身在何方?”

苏默说的时间是夏氏祖孙在醉仙楼,被诬陷的时候。

苏兰若对答如流:“舍弟正在后花园侍奉家母,温习功课。一天都未有出门。此事,六房阖家上下百口,皆可为证!”

苏默摇头:“亲亲相隐,一家之内,亲人主仆,怎可为证?”

“请县尊释义!”苏兰若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赖无寒。

赖无寒面色严肃,尽量做出一副公正公平的姿态,道:“此事,系情况紧急特殊。亲亲相隐不可用!”

尽管心中有所准备,但面对县官如此公然拉偏架的行为还是深深刺痛了苏默。

什么情况危急,这根本就是给苏家六房大开方便之门啊。华夏文明,吏治败坏,初到另一个中华时空的苏默胸中激情已经渐渐消退。

冷酷的现实和六房的霸道让苏默理智回归,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想当然的美好。华夏的文明依旧存在,但败坏的东西和数百年沉冗下来的各种毛病也已经深入了这个朝廷的骨髓。

这种挠痒痒级别的徇私枉法不过只是寻常,一盆冷水下来,苏默已然了悟。

而堂外,在苏默沉浸到感悟思绪的时候。已经吵成了一片,亲亲相隐四字,一下子便被热烈讨论了下来。

“何为亲亲相隐?即为亲属之间有罪应当互相隐瞒,不告发和不作证的不论罪,反之要论罪。意思说,亲属之间的举证,告发,都是不允许的,这是违法行为。即便是所谓事出紧急,也不是紧急在一个盗窃案上吧?”明白亲亲相隐的人不少,当先便有人指出赖无寒的错漏。

“这是徇私枉法啊!”

“这不公平!家人之间作证,谁知道这不是伪证?”

“正是如此!”

“啪!”眼看堂外闹哄哄一片,赖无寒也是老脸一红。惊堂木一拍下来,强硬道:“亲亲相隐,自然是对的。但苏默身为族中嫡子,却依旧为讼师控告堂弟。这本身已经违反了亲亲相隐,既然如此,苏兰若以族人举证,有何不可?”

惊堂木的震慑和县令的辩驳,让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平静。但这足以叫苏兰若反应过来,一个眼神看向场外几个闲汉。

“就是就是,你做的初一,我做的十五。这苏默自己先行破坏了亲亲相隐的规矩,既然如此,苏家族人自然也能作证。更何况,那些奴仆又不是亲属,也是能作证的吧!”

“对啊。苏默带头违反,大家怎么不说他去?”

“苏默这是在狡辩啊!”

“还是县尊英明!”

“不错不错!苏兰若公子,我们支持你!”

宋大壮冷眼看着,恨不得把这些说一句换个地方的舌头都拔出来说个清楚。但看堂前,却是苏默做了一个只有他们明白的手势,示意稍安勿躁!

宋大壮见苏默气定神闲,也是心里安然。但忽而,身边衣角一阵扯动。宋大壮看过去,原来是一个交好的兄弟挤着眼睛。

昨日,拿了二十两银子。约莫后世六万块钱的宋大壮很快便组织起了巷左邻里的一帮子穷苦孩子。

宋大壮本来就是个豪爽性子,南城一带,是个名副其实的顽主。讲义气,有本事。身壮力强很是揍过几个东城来的纨绔,一来二去,这打架的本事见长不说,人面也是极熟。

这次苏默接连提供了几批一共五十两的银子给宋大壮,顿时便让宋大壮在这些十五六岁的孩子中立起了威信,不敢说跟着杀人放火,但指哪打哪是没问题的。

于是这市井街角的流言顿时就多了起来,同样,苏默的耳目也就灵光了不少。

两人附耳,宋大壮忽然脸色一白,正要闯入,却见几个壮汉狞笑几声,盯住了人群之中的宋大壮。

苏默不知道宋大壮那边的变故,但此时舆论已经被压制住,再纠缠于此都已经无用。尽管他知道对方是在偷换概念,讼师只是代理人,提供法律和对政务的了解等专业服务,这样并不代表苏默就真成了夏老汉了。控诉苏留的不是苏默,是夏老汉。

但这又如何?

即便苏默戳破也无用,围观众哪里明白这么仔细。自然当你是先破坏规则的人!

“既然如此,那请举证吧!”苏默深吸一口气,显得有些紧张,毕竟,他此刻落了下风:“若是我找到证人证明,当时苏留陷害行凶的证据,当如何?”

“自然是绳之以法。苏某,也一并受国法之惩!”苏兰若斩钉截铁:“可若是尔等诬陷呢?”

苏默神色不变,气度自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苏留种下的恶,就当自食其果。何来诬陷?”

苏兰若徒然神色凌厉,眼睛微眯看向苏默,似要噬人:“可若是人证物证,全部证明是夏老汉所指控具是子虚乌有,那是否当惩尔等诬告构陷之罪?至那时;又当如何?”

“国法之刑,必束手就缚!”苏默长身而立,毫不示弱!

第十四章:孤注一掷【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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