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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无双(微言)-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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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几乎成了叛军的代名词。

在对峙之中不能找陆家大宅泻火的叛军几乎无一例外地选择了欺负平民百姓。

江陵城内就算有敢于反抗的,也会被彭海若巨心狠手辣地全部杀掉,他本来就没想着能在江陵城长久占领,根本不需要怀柔。

总之,整个江陵城的元气差不多是伤了六成,想要恢复元气,非五十年不可为。若是想要恢复那种华中地区最繁华郡邑的程度,也许陆家再也没有机会了。

感受着这种哀声,陆禅见到了精神头很不好,却强忍着最后一口气的陆凡慈。

“那群叛贼,决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这是陆凡慈的第一句话。

陆禅缓缓行礼:“夷人少有会操船之人,船中便有手脚他们也不会发现,此次孙儿定让他们都沉江去!”

“那就好……那就好!”陆凡慈皱成一团的脸上舒展了一点:“若不然,我死不瞑目啊!”

陆禅眼中锐芒一显,忽然有些担忧了:“祖父且宽心,明日江上便能见浮尸了。切莫忧心啊!”

此时江面,突然一阵嘈杂声响起:“船进水了,都进水了……船是破的!”

“官军……杀来了!”

三日后,《时报》《文汇时评》接连抨击陆禅。其心狠手辣,万余叛军尽数沉尸江面,就算有余孽想要逃生也无一人躲过陆家派出的水鬼!

如此惨烈,陆禅之手段让人为之一肃。

帝都,十月。

江陵之事得以解决,陆禅稍事整顿便开始入川。而对于民间抨击陆禅的声音,也十分理所当然地被当朝诸公无视了。

西府枢密院都承旨【执政一下第一人】王慧纯更是下令嘉奖陆禅剿匪有功之事,算是为之前陆禅的宝庆之败洗刷了一下。

随着新一任政府的运转,东府西府新官上任后,自然是会有新气象。首先呢,东西二府的宰执们便开始分派任务了。

动作最快的是西府方面,陆慷卸任后,朱瑱进入了枢密使的班列。但对于这个职位,朱瑱本心而言并不喜欢。

他是文臣,地地道道的文臣。在嘉垣七年中进士后一路从平遥县令至中枢大佬,走的是纯文官的路子。虽说这有避嫌镇将的意思,但说起来也是因为其着实没有军事天赋的缘故。文官好言少实,嘴炮的功夫这些人一顶一的能耐,但说起实际做事,大多数都是抓瞎。朱瑱能一路走上次相的位置,当然知道怎么收敛这些缺点,故而面对军事只能少说少做少犯错误。如此一来,西府事务难免会有架空的危险。眼下帝国危机四伏,四处用兵,西府一个不好各种帽子就能扣到他头上。

故而,此次登上西府之位,他本心而言是极其不愿的。就算是比肩东府之长的位置,他也并不喜欢这个生疏的领域

但他终究是晋党中人,九边镇将之中的牵扯着实太多了。此次陆禅发力,绕开晋党直接找到九边镇将,竟是拼着费了大力气一个个说服,反而将原本不赞成和陆禅妥协的晋党集体给拖下水了。

朱瑱身为晋党大佬,差不多就是被逼宫做出了和陆禅妥协的决定。

故而,纵有不甘他也只能选择妥协。只不过架空的威胁每日都在头顶上萦绕,这让朱瑱十分难受。于是,他只能在分工一事上动手。

大体上,西府负责全国军事,主官朱瑱全面总揽,而石方宇作为最主要的副手负责协调帝国最重要的战略方向,东北,华北(京畿),西北。

但朱瑱对此却来了个大转弯,让其负责完全不熟悉的华东,华南以及京畿一线,转而命齐仁河负责帝东北,西北。本来熟悉华南华东的谢如轩却被分工为华南,华西南。

这个分工,除了齐仁河是晋党中坚没有乱搞外,其他两个等于是彻底反转了。

西府之中对此分工反弹颇大,但朱瑱也是老官僚了,手腕权术都不缺,这是新官上任不能堕了威信,故而强硬压了下来。

西府一团乱麻且不提,东府陆慷上任后倒是颇为温良,口称不熟悉政务,需要各位同仁支持。但真正到了分工的时候顿时就变了一副面孔,陆慷全面主持工作自然不需他言。但在分工上,变动就非常大了。

最为关键的财权被任国谷把持,人事权也收归陆慷,其余工作则由顾明负责,文国权在新一轮分工中不仅失去了对人事权的过问,其主要职责更是沦为负责番邦外贸,朝贡往来这种鸡皮蒜毛的小事上。朝中世族把持的局面近乎赤裸。反应到地方上,各省督抚大变动的局面也日渐开始。

各省人事开始变化,御史弹劾赢忠的奏章也越发密集。对此,赢忠却死硬钉在了湖南巡抚的位置上,撕破脸一般拼着声望大降也硬是不辞职。

就算是赢忠牺牲个人声望保住了官位,但书院派在各地的局面依旧是越发难堪起来。

在这样一系列的人事变幻中,原本该居于主要的启兴帝却变得异常低调。

这让朝臣分外不解的时候也开始大张旗鼓摄取权力了。

燕京帝都,御书房。

启兴帝以前在御书房的日子挺多,看书却很少。近日在御书房的时间不多,但看书的时候却很多,原本空旷的书架随着天子的走动越发堆满了。御书房不是藏书阁,但天子喜欢的书这里都会放着。翰林院侍读学士徐天放对天子的喜好已然摸透。

但御书房的真正作用从来都不是放书,而是议事。

天子读书的时间多并不代表国家教育事业蓬勃发展,而是代表天子……太闲了。这个论断一下来,就连徐天放都不由为之一叹。

天子是皇权世界最为核心的存在,也是世俗权力系于一身的天之子。若是天子很闲,那便意味着天子的权力缺失。

也就是权臣作乱,国将不国!

一念及此,徐天放整个心尖儿都为之一颤。

“天放。”启兴帝的声音很清,只是捧着的这本书久久才翻过了一页:“跟着朕就这么胡乱逛着,难为你了。”

徐天放眼眶一热:“能跟随陛下,是人臣之本分,不辛苦,不辛苦!”

岂能不辛苦,帝都居不易,就算是侍读学士但官阶不高,衙门也没有小金库,在物价腾高的帝都生活从来就没有容易过,更何况侍读学士历来是天子近臣,在帝权衰弱的今天,这玩意完全就是一个人见人嫌的活儿。只是,天子能过问关怀,这是多大的荣誉,再辛苦又有什么?

启兴帝拍了拍徐天放的肩膀,轻声道:“我有一件事情,却是要难为你了。”

“为圣上效命,这本来就是本分啊!”徐天放大拜而下,他说得激动,话语间的愤懑之气怎么也淡不了。

启兴帝一阵感动,这是真性情的臣子才会如此啊。拉起徐天放,启兴帝郑重道:“那我便交代给你一件事情。明日,你联络帝臣,造势将衡王接入燕京吧。”

“是!”徐天放转瞬就想到了这其中的危险,衡王进京,那等于是启兴帝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啊!

“此事只怕会争执日久,你们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若是钱财有所短缺,内库会拨付出来。”启兴帝缓缓道:“去吧,注意保全自己。”

翌日,翰林院侍读学士徐天放奏请衡王入京为陛下贺生生日礼,为全兄弟情义。礼部主客司郎中冯洁、吏部考功司吴绮附议奏事。

第三日,东府以帝京不容二王为由否决。政事堂议事,为天子选妃。

启兴帝坚持不允,遂罢。

又五日,朝议时,礼部侍郎崔玉吉议天子子嗣艰难,中宫不稳,为国家社稷论,当早加子嗣,以稳国本。

天子拂面,不语。

翌日,御史中丞贺四欢联名御史十七人,奏请天子加妃嫔。又有给事中付理弹劾翰林院侍读学士徐天放言行不端有辱斯文,请罢侍读学士职。

天子留中不发,由于侍读学士是从四品官职,非天子大印不可罢免,故而留中不发后,此事僵持,至于贺四欢的提议,更是被启兴帝下意识无视掉。

天子的沉默战术短暂奏效,但稍待,恼怒的乌台【都察院】便发威了。

吏部给事中雷保弹劾吏部考功司郎中吴绮收受贿赂,逼索外官【此处指地方官员,考功司主管官员绩效考核,十分重要】。

左佥都御史钟云赞弹劾礼部主客司冯洁言行不敬,昏聩无能。

这两个弹劾者一个是言官里分量最足的给事中,一个是乌台排行前五的大佬。两人出手对付俩五品官,自然是无往不利。

这一次,东府直接就批了,贬吴绮为遂宁知府,贬冯劫迁安顺知府。随后知会一声天子便可,也不管启兴帝什么脸色。

第五十六章:小德顺

燕京城的纷乱最终以政~府的胜利落下帷幕,四川遂宁虽是大郡,但此刻四川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遂宁更是叛军奢氏的前进基地,这个时候上任遂宁知府根本无用,还得冒着生命危险。

至于安顺也是地处贵州,不仅偏远贫瘠,而且一路上深山远路,还处于战争时期,比起遂宁也好的有限。

吴绮两人的贬斥给政~府和天子之间的小摩擦落下了帷幕,随后朝廷归于宁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启兴三年秋似乎除了这一桩小冲突外,一切都是政通人和,和光同尘,再无矛盾。

但事实上,燕京的水从未清澈过。任何波澜的卷起都有可能引动一场将整个帝国倾覆的爆炸。

燕京,大内。

小德顺是个小黄门,身份便是大内数千名太监中最底层的一员。在戏文里面看来,太监这职司应该是个很牛掰很神秘的职业。得天子信重,权臣俯首,耀武扬威最是快活。当然,这一切都是反派的角儿,用意从来都不是鼓舞百姓们自我阉割去当那权倾天下的大档头。但无论如何,历来权倾天下的太监们大多都是贫贱的出身。故而,出身贫贱想要权倾天下富贵无双,当太监就是一条出路。

比如小德顺,年幼时的名字早忘了,游手好闲坑蒙拐骗的父亲自己养不活,却想着能够荣华富贵一把。于是便将小德顺阉了,又舍了全家银子将小德顺送入宫中。为的就是小德顺机灵听话,最后攀上大内的墙头,做出一个权倾天下的大档头来。

只是,宫中不好混,里头弯弯绕绕多得惊人。就算小德顺再怎么装孙子做乖也只是跟着一个老太监在宫里头慢慢地熬资历。每日忍受着随时都可能有的毒打,繁重的劳力,以及空虚的精神生活。

比起外头,这里委实只是多了一个可以活下去的机会罢了。毫无希望的麻木让小德顺每日只能在最深沉的梦里才会去想一想曾经渴望的美好生活。

但眼下,今晚他却还需要继续将宫里头的污秽~物收拾好,刷马桶,倒粪尿,然后拖着疲倦的身体去角楼里头值守到深夜。

当疲倦到极点的小德顺蜷缩着身子在角楼里头几乎毫无存在感一般地偷懒时,迷迷糊糊中,一队人从深夜中走来。

“现在可安全?要是让人发现了谁的脑袋都别想留!”

“我知道,我先去角楼里头看看。”

“快去快回,冷死我了。”

很快,蹬蹬蹬的脚步声响起。小德顺下意识地往最阴暗地角落里缩过去。

月光下,角楼里头空无一人。

“没人。柳神医快随我换装出去吧,这会有一对粪车将要出去。一路上已经安排好了。”

“好,这次给那为主看完病我便归隐深山,只求这种事情莫要再找上我了。对了,那些资料,你都好好烧了吧。”

“这些我都明白!柳神医这边随我来……”

声音越来越远,小德顺却是眼睛瞪得老大,双手死命地抓着身后的墙壁,双腿一蹬一蹬地将自己往后退,似乎想要远离什么一样。

“治病……那位主……主子……神医……治病……到底是什么病……天呐……”

小德顺深刻地陷入了恐慌之中,深处宫廷,尽管在启兴帝这里阴暗面比较少。但每日的辛苦让他分外明白,在这里,知道得越多越是危险!

而他……突兀地知道了一个秘密!

要知道,而今的宫廷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权力显赫的宫廷了。太监们的权力更是缩水地分外残酷,帝权失落,权力依附于天子的太监们自然也随之落寞。

随着权力和利益越发局限,宫内的人们并未有齐心协力起来,而是因为越发少的权力而日益斗争,环境越发恶劣,每个人都在算计着。

“知道越多,死得越早!”师傅的话瞬间回想了起来,小德顺战战兢兢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突兀地,他想起了桂三。

“那可是陆家的人啊……一旦要大档头知道了……”小德顺深吸了一口气:“再想想,再想想……”

小德顺彻夜未眠。

贵州,水西城。

曾经贵州的战争策源地此刻已经重归朝廷的控制,王三善驻兵此处,着实不易。

说起来,自从贵阳—安顺一战落幕后,贵州的战局就变得有些波动起来。贵阳解围后,安彦雄退守陆广河。这个时候,云南官军在巡抚蔡复一的带领下也先后收复平夷,沾益二城,由此云南的反叛势力基本肃清。

同时,随着屯堡军入湘余部休整,在贵州战场上唱主角的官军就只有王三善所部兵马了。其后,王三善继续在贵州转战,在新任贵州都司安梓的帮助下,发动新一轮攻势。这里有必要提的是原先的贵州宣慰司被裁撤,鉴于贵州改土归流决策已定,为了安抚大土司安梓,命其为贵州都司。

于此,启兴三年五月,王三善保举大将王超为总兵官,读陆广,趋大方。随后,总兵官张皋立渡鸭池,都司兼出黄沙渡,三路并进。

此前大军浩浩荡荡,王三善所部攻无不克,又因为此前为了捋顺贵州事务耗费了太多时间,停留过长,中枢不满。惹得此次再行进攻的时候,各部急躁,纷纷争功。竟使得原先三路合围之势变得前后脱节。

于是安彦雄集结最后的全部精锐,先后在陆广击破已成骄兵的王超所部,又在鸭池合围官军,试图歼灭孤军深入的张皋立所部。

若不是善于丛林战的安梓率兵及时赶到,只怕张皋立所部也要重蹈王超覆辙了。

饶是如此,官军还是惨遭大败不得不溃退,贵阳再次受到威胁。

安彦雄更是再整旗鼓,再次进攻贵阳。见此,王三善派遣偏将齐吉祖,王建中等破莲花宝鉴,救青岩,进攻八姑荡,焚烧两百多座村寨。

随后,王三善又督师前进,叛军安良降服。总兵官张皋立击败叛军于羊耳。至此,云南官军两路援黔,解除安南之围。又收服普安,新兴,打通了贵州上六卫的道路。至此,王三善亲率兵马六万,渡过陆广河,略地三百里,斩叛军一万八千人,直接攻陷贵州反叛策源地水西城。在此擒获蔡金贵,张向吉等贼酋,而安彦雄侥幸逃离。

经过这么一起一落,水西这才重归朝廷的怀抱。王三善驻兵此处,也开始准备完全推行改土归流的政策。

“我要见王巡抚你凭什么阻拦?”一个女声压抑着愤怒。

“安都司,属下已经说了,巡抚大人不在。请不要扰乱巡抚官署的办公!”回答女声的是叛军降将,归降王三善后被收入幕府幕僚的陈启宇,贵州平叛后,这里的彝人也颇有些受到歧视。就算安梓是平叛功臣更被嘉奖为贵州都司,但对于这个女人,还是有许多人心还不满。更多的时候,则是对一个才区区二十不到就登位正二品武官的都司感到嫉恨。

无疑,眼下无官无职的陈启宇就是此类。

安梓银牙暗咬:“我这是朝廷大事,事关整个西南的安危。你怎能如此?”

陈启宇被安梓这么一番话吓了一跳,转而便恼怒了起来:“巡抚大人不在,难道要我变出一个巡抚大人给你吗?你若有重要的事情,那你说,若是真重要,我再给你通传过去,若是不然,哼,那少不得要参你一个谎报军情之罪!”

安梓冷哼了一声:“本官正二品武职,还不是你一个区区无官无职之人可以弹劾的。给我让开,我倒要看看堂堂巡抚署衙,有没有一个可以管事的人!”

“不让!来人,给我拦住!”陈启宇恶狠狠地看着安梓,这张艳若桃花的脸可不止惹了多少双贼眼,盯着安梓高耸的胸脯,陈启宇道:“巡抚署衙不是你的都司府,止步!”

“那好!”安梓止住情绪,冷冷道:“本官此来,就是要告诉巡抚大人,改土归流之事,且不能急切用时。贵州百万土人,大多数终归是心向朝廷的。许多土人在叛乱大潮之中并未参与,而是安分守己。改土归流之事关系百万土人之安危,若是一个不慎,西南将在其纷争。而且也会为安氏叛贼所用啊!”

陈启宇大笑起来,继续色迷迷地盯着安梓,良久才慢悠悠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改土归流之事。安都司,你身为武人,如此朝廷大事还是少沾边的好。此等要务事关重大,更不是你可以参与的。更要记住你的身份,有些事情,还是少管得好!”

安梓胸脯一阵起伏:“勿谓言之不预!”

说罢,转身就走。

陈启宇重新坐下,端起了一杯茶,想也没想就要喝,却不料这茶是他刚放的,烫的嘴皮子一阵哆嗦,反倒是让茶泼了一身。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陈启宇登时就要怒喝是谁干得。

却不料,一个五十余面色红润的身着高品文官官府的老人走来,正是王三善。

生生将卡在嗓子里的话都咽下去,陈启宇连忙行礼道:“属下见过抚台。”

第五十七章:贵州反复

王三善点了点头,慢慢步入巡抚署衙。这一次陈启宇倒是大体没撒谎,王三善的确是出去巡视军营了,但军营距离巡抚署衙也不远,只要陈启宇肯说完全不必让安梓继续兜头乱转。

王三善看了一眼门房,漫不经心道:“今日可有人来?”

陈启宇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安梓神通广大告状到了王三善那里了。只是转念一想,她要是有本事还能在这跟他辩论么?和她勾勾搭搭的苏默倒是有这本事,可苏默是在湖南!

一念及此,陈启宇平静自若道:“回禀抚台,有几个问改土归流之事如何进展的,其他倒是没有。”

陈启宇用了个偷换概念,将安梓质疑改土归流的事情变成寻常百姓询问如何改土归流。

听此,王三善也是点点头。若是几个普通百姓问倒是的确说明了民心所向,大家对改土归流还是很信任的嘛!

“好。既然如此,你就先将水西县令的职司暂代了吧!”王三善说道:“水西也是繁华之所,黔西北交通要地,商业往来也不算贫瘠。你若做得好了,到时候这份功勋是少不了你的。”

陈启宇张大了嘴:“属下不敢当,以属下之身份,还是跟随抚台左右吧。”

王三善仔细看了陈启宇一眼,没有在说话。而是开始部署撤军事宜。

不错,管局从水西开始撤军了。

贵州的战事大体已经平靖,补充休整完毕的王朝发誓要雪耻,领着先锋大军出兵收复遵义,而张皋立所部跟随其后,准备支援。

对此,感觉贵州之事已经平稳的王三善开始撤军。大军驻扎外地军粮耗费极高,水西尽管算是叛军的老巢,但叛军这里的缴获并不算多,能够收入朝廷囊中的更不算多。故而,继续驻扎太多的兵马在水西就显得很不划算,而首先撤出的是都司安梓所部六千名彝族土兵。

或许是因为叛乱后遗症的缘故,尽管这些土兵跟随屯堡军许久军纪不错,也未有扰民之事发生。但叛乱中的彝人带给所有人的印象实在是太坏了,这让所有人下意识对安梓等彝兵心怀芥蒂,十分警惕。

这个现象让安梓十分无奈,就算发觉诸多土司蠢蠢欲动也是无力,尽管他公文一封送往巡抚署衙,但结局却是石沉大海,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仅如此,安梓也明白,他反对改土归流的名头是传出来了。也许为了防止他破坏改土归流,首先就要把她送回去。

回眸远望,看着日渐远去的安梓,轻叹一声,安梓道:“大军继续开拔,亲卫队随我集合!”

王三善也跟着撤军了,在他身边的只有所部亲卫三千人。原本王三善身边还有八千人,不过遵义前线战事吃紧,为了支援前线战局,王三善便命齐吉祖领兵马五千前去。而自己则在偏将王建中,副总兵秦民屏的护卫下东撤贵阳。

此时值秋,兵马浩荡前行,一路上蝉鸣不止,让行军枯燥更添一分。

至于在马车上读着报纸的王三善倒是不愁,他是高级文官,在平叛已经差不多无虞的时候,好好享受一些也无人指责。更何况王三善都五十多快六十了!

看着报纸,王三善时不时皱眉。中枢的动静是越来越大了,竟然连天子的房事都干涉了起来。政~府这个举动,只怕有些太过线了啊!

王三善正看着,忽然马车外响起了陈启宇的声音:“抚台,安都司的公文,说是分外紧要。”

王三善略一皱眉,安梓在水西那么久,时间那么多怎么挑着这会将公文递进来?

行军的时候正是疲乏的时候,这会看公文那是一顶一烦人的。虽然这么想着,但王三善还是将陈启宇喊了进来。

“将公文给我吧!”王三善接过公文,细细读了起来。马车上一摇一摇的,再加上王三善年龄大了,眼神也不好这看起来很是费神。粗粗看了一下,王三善便将公文丢给了陈启宇:“你看看。”

“西南已经平靖,哪里还有什么能威胁官军的土司?”陈启宇嘀咕了一声,轻轻念了起来。

王三善点点头,他本意是让陈启宇看看意见,不过陈启宇这么做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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