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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八宝)-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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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勖有些不好意思:“存勖自幼相貌奇异,倒让叔王见笑了。”

李诚中诧异道:“说什么奇异?这是雄伟之姿,虎将之貌!我一见亚子,便心中欢喜!”

李存勖惭愧道:“和叔王比起来。侄儿算得甚?叔王征渤海、伐新罗,平定草原各部,为大唐拓疆千里,叔王才是吾辈武人之楷模,侄儿宁不愧甚。”

李诚中笑道:“亚子过谦了……听说亚子十一岁便得了天子亲口夸赞,十一岁啊,啧啧,我十一岁在做什么?恩,满地撒泼打滚,跟母亲要糖吃呢!”李诚中自嘲的一句。引来堂上一片笑声,李存勖和郭崇韬略感松泛了许多。

郭崇韬笑道:“王爷说笑了,某家亚子将军生得伟岸,五岁便随侍晋王出行,七岁从征,十一岁时随晋王伐王行瑜,射获三级,故此方得今上赞誉,此谓猛将之才。王爷却自不同。乃御将之帅,挥斥百将万兵,何须亲临前矢。”这话既捧了李诚中,同时自夸了一番李存勖。也算老道。

郭崇韬说李存勖得天子赞誉,是发生在今上乾宁四年(895年)的事情,当时李存勖虚岁十一,随李克用入长安献捷。天子夸赞他“可亚其父”,意思就是武勇上把他父亲李克用都“亚”下去了,从此之后。李存勖天下驰名,世人称为“亚子”。

李诚中注意到郭崇韬说的“七岁出征,十一岁上阵”,而且还以射技斩获三人,不禁大为惊诧。他原以为李存勖幼时跟随李克用去长安,不过是讨赏而已,天子可能也是看在李克用的面子上说了几句鼓励李存勖的话,毕竟十一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在战场上建立功勋呢?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又情不自禁上下打量李存勖一番,心道也许这小子十一岁的时候就高于常人了吧?

这次召见李存勖和郭崇韬二人,不是单为说笑,更不是为了满足李诚中“英雄崇拜”的情结,否则不至于冯道和张兴重作陪,所以话题很快就转到了正事上。

冯道先解释了一番韩全诲等中官携端王、唐兴公主逃奔幽州的前因后果,因道:“为不致李唐断绝,天子遣端王入幽州,以图钳制梁王。某家燕王乃建贞之后……”

李诚中老脸一红,好在没人注意。

“某家燕王乃建贞之后,受陛下密诏所托,致力匡扶皇室,意遵陛下旨意,立端王为太子,却不知晋王何意?”

对这个问题,李存勖和郭崇韬一路上讨论过多次,故此李存勖反问:“却不知太子建储后,河东听陛下的,还是听太子的?”

李存勖问得相当委婉,表面上是询问天子和太子同时下诏时,究竟以哪边为尊?实际上座中之人都明白,他问的是一旦太子在幽州立东宫,河东是否要仰卢龙的鼻息?

冯道回答:“端王年幼,虽聪慧敏捷,毕竟未达执政之才。燕王的意思,当择名师为东宫教习,待端王才具堪优时,再行秉政。”

河东的风格一向直来直往,自晋王以下,莫不如是。李存勖和郭崇韬同时异口同声问道:“何时秉政?”

冯道解释:“燕王拟为太子定三期之约,曰军政、训政、宪政。太子十六岁前天下行军政,若天下早平,则提前结束军政,若不可,则延续数年;天下承平之后,行训政;太子才具为天下公认后,行宪政。”

“何为军政?何为训政?何为宪政?”郭崇韬紧追不舍。

“军政者,军事优先,天下诸侯歃盟立约,以约定之章法为据,外行军事联合,共同对敌,内政则诸侯自理。入约者共患难、相扶持,一家受攻、其余应援。各方依歃盟之约组建虞侯联席本部,本部虞侯员额另行商榷。虞侯联席本部不侵各方兵权,仅定作战方略,各方依方略行事,不得违背。”

冯道说得很慢,留出足够的时间让李存勖和郭崇韬慢慢消化,隔了片刻,继续分说。

“训政者,乃天下承平、结束军政之后施行,各方依歃盟之约定,按照军政期各方建树,遣官吏组建政事堂及六部九寺,功勋卓著者官吏份额则大,功勋不显者官吏份额则小。各方诸侯入政事堂,行政事训导之责,太子可以东宫之身观政。”

所谓“训政”的策略比“军政”要复杂,操作起来也更困难。六部九寺的官吏员额依照作战贡献来分成,那么怎么才算贡献大,怎么才算贡献小呢?大小之间如何量化,如何与官员分成份额挂钩?另外,之前的军政时期由谁领导虞侯联席本部还不是什么太关键的问题,因为冯道已经说过,联席本部不夺各方兵权,仅定作战方略,可到了训政时期就不同了,尤其是政事堂中的执政,谁为首席相公?相公之间如何排序?其中的差别相当大。

如此之类的问题让李存勖和郭崇韬用了更多的时间来思考,却想到头痛也想不清楚。

冯道继续解释:“回头自会有详细本章奉上,供二位参详,最后再说一下宪政。国家订立根本**,是为宪法,宪法只定国本、权责、制度等,不涉具体律令。具体律令依据宪法精神订立,不得违背宪法,否则无效。太子,或将来的天子登位后,天子及政事堂依照宪法治理国家,此为宪政。当然,这仅仅是燕王和卢龙节度府的初步考量,还不曾有具体详例,究竟如何操持,还有待将来进一步商榷。燕王的预计是,力争二十年内实现宪政。”

李存勖和郭崇韬听得晕头胀脑,冯道也知道这些东西恐怕一时间不好消化,便不再多说,只令人取过详细本章交予二人,让他们下去自行揣摩。别说李存勖和郭崇韬晕头脑胀,当初冯道在听李诚中讲述的时候,何尝不是稀里糊涂?冯道在给李郭二人讲述的时候还算条理分明,并且方案也稍微成熟了许多,李诚中当初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塞给冯道的时候可没这么清晰,乱乱糟糟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冯道曾经半个月没睡好觉,人都瘦了一圈。

不过李、郭二人虽然大体上听得糊涂,但也有少部分是明白的——燕王并没有谋求太子立储之后的主导权,而是希图通过一种商议的形式来进行军事和政治上的联合。这一部分其实是河东方面最关心的,只要能够明确这一点,看在卢龙大举援助河东各类物资的情况下,其他的东西未尝不能舍弃。

河东方面,晋王给予李、郭二人最大的筹码就是放弃对太子的掌握,承认燕王“挟持”太子,同意太子在幽州建东宫。不同意也不行,总不可能向河北用兵强抢太子吧?因此,李、郭二人也已经做好了放弃的准备。

而李存勖刚开始提出的听天子令还是听太子令的矛盾已经不存在了,按照卢龙的方略,至少七八年内太子处于“教习”期,这一处置方案成功的将“立太子”和“东宫敕令”二者分开,即将太子权力从太子身上剥离,有效地缓解了天子与太子在明面上的冲突。对此,李、郭二人还是相当佩服的。

随后又谈了片刻,这次召见便结束了。

李存勖和郭崇韬离开燕王府后,李诚中、冯道和张兴重留在堂上说了会儿话,张兴重道:“今日开始,咱们算是摆明了车马,就看各镇的应对了。也不知晋王是否会同意?对了,韩都虞来信说,他已经接上了凤翔使者,他们已经到了云州关外,准备沿关墙迅速东进,最迟九月二十九日前能够抵达幽州,算下来还有四天。”

李诚中点头,出了会儿神,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了片刻忽道:“越王的使者已经在长芦弃舟登岸了,也许后日便会抵达。对于越王的来使……如何回复,判官署和参谋总署都要拿出应对方略来,尽快!”

第四十三章双极(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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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南门外,距官道三里,长长的栅栏围着大片的房舍,军衙、兵舍、粮库、马厩、灶厨等等,应有尽有。房舍正北是一片足足百余亩方圆的校场,可容数千人同时点阅,至少上千人同时出操。

这里便是原卢龙衙内军左厢军营,如今的卢龙四大新兵训练营之一。

校场上数十排军士正在队列训练,每排十人,由一名老军带领,或左右前后转向,或前进停止再前进……呆板而木讷,简单而枯燥。正是今年卢龙作训司征募的第四批新兵其中的一部分。

李存勖和郭崇韬二人就站在校阅台上,眼皮都不眨一下地紧盯着这样的训练,一直看了足足半个时辰。这批军士终于结束了动作单调重复的训练,在此起彼伏的口令声中整队离场,下一批军士早已在校场外等候,立刻迅速入场,将刚刚空荡了没有片刻的校场填得满满当当,各种口令再次响起,同样的动作重复出现在了场上。

李存勖和郭崇韬二人仿佛直到此刻才清醒过来,同时长出了一口气。简单而枯燥的动作似乎并不影响二人观阅的兴致,他们转头望向身旁陪同的卢龙军官,李存勖问:“这批兵练了多久?”

陪同二人观阅的军官是作训司训练处都虞侯李维业,总管军中训练事宜,属于卢龙方面的高级将领,朝廷官阶为从五品游骑将军。他也是随李诚中出关的老弟兄之一,在卢龙军中资历很深。

资历这个东西相当玄妙,说它虚确实很虚,但说它实也的确很实。比如拿李维业和卢龙军中声名显赫的刘金厚比,李维业的权力和官职务似乎要稍弱于刘金厚。战功和威望更是无法相比。但刘金厚每次见了李维业,都不得不俯首贴耳,恭恭敬敬称呼一声李都虞,而李维业也会很自然的拍拍刘金厚的肩膀,亲切地打个招呼:“小刘来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刘金厚是李诚中出关时招的兵,而那个时候的李维业,已经是李诚中麾下的老弟兄了。

由李维业出面陪同李存勖和郭崇韬观阅新兵训练,是李诚中亲口所定,故此李维业也只能在百忙中抽出空来进行接待和解释。

“半个多月了。只能凑合到这个地步,有些训练课目太赶了,只能将就着来。”

“半个多月?”李存勖不禁有些口干舌燥,他和郭崇韬都熟知兵事,他甚至对军营的了解比郭崇韬还要深,对于半个月便能将士卒训练到这步田地,感到相当震惊。

简简单单一个队列训练,对外行来说可能也就看个热闹,或许会觉得这是花架子。但李存勖的眼里,这一个个花架子拉上战场之后,当集结汇聚成一座军阵之时,其威力是绝对无法用词句来形容的。其中所蕴藏着的那些深刻的含义——对军纪的严格遵守、同伙士卒之间的上下一心、都队上下的如使指臂。无论哪一样拿出来,都可以作为一支军队成长为强军的根基。

“一日整训多长时辰?”郭崇韬忙问。

“四个半时辰,上午一个时辰队列,一个时辰拉练。下午再一个时辰队列,半个时辰兵刃,晚间还有一个时辰识字读书……”李维业解释得还算详细。

不等李维业说完。李存勖和郭崇韬同时跳脚。

“四个半时辰?军士们怎么可能坚持?是否天天如此?”这是李存勖的问题。

“还教军士们识字读书?”这是郭崇韬的问题。

“当然天天如此,吃得好,吃得饱,自然便能坚持……从征募入营到训练开始之间有十五天,专门改善伙食……这批兵不是步卒,队列的要求不必那么高,下个月就要转训马术了……学会三百个字,能签押名姓、看得懂基本军令、能诵条令,这是基本要求,不然他们将来无望晋升……”李维业简短作了回答。

回答虽然简短,但其中含义却十分丰富,于是引发了李存勖和郭崇韬更多的问题。

“一日几餐饭?”

“条令?是军纪么?可否借来一观?”

“军士晋升要识字?唔,是否太过严苛?”

“这些兵都是骑兵?河北有那么多马么?听说霸都骑早已废弛,刘大帅在世时,你们河北还想来河东购买……”

“养那么多骑兵,你们得耗费多少?”

“若是步卒,则需要训练多久?”

“骑兵训练又是如何?”

……

短短一个上午的观阅,李存勖和郭崇韬深受震撼,回城的路上,二人兀自不听讨论着。

“河北可真是有富庶啊……狗大户……某估算过,仅此幽州训练营,三个月训练期内,不算其余,只餐饭耗费便是咱们的两倍!而且是黑鸦军的两倍!若是换作藩汉军,恐怕三倍都不止!”郭崇韬嫉妒得眼珠子都红了。

“这两千军士都是骑兵!燕王竟然征募新兵当骑兵,真是……唉……”李存勖替卢龙心疼到要死。河东军计有七千余骑,在整个军队中所占比重为一成三,这已经是天下诸镇中少有的了。但就算以河东骑兵之多,选拔的标准也极为严苛,无不是军中十里挑一的锐士,从来没有考虑过征募新兵为骑兵这种事情。在李存勖看来,这些新兵怎么配得上昂贵的战马么?这不是浪费是什么?

“每年五十万贯,咱们原来以为卢龙为了支应河东已经穷耗民力了,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应该更多些才是!”郭崇韬恶狠狠道。

“凭什么?”李存勖忽然问。

郭崇韬一呆,随即深深吸了口气,哀叹道:“的确,人家凭什么白送咱们……”

撇开这个话题,两人又逐渐谈到了军制上,郭崇韬对此颇感兴趣,募兵、条令、识字、训练等等方面,他都谈得很起劲。

李存勖听了一会儿。忽然向郭崇韬道:“其它姑且不论,只新兵征募这一条,便足显高明!节度府统一征募军士,统一训练成卒,然后分发至各军之中,各军不得擅自征兵,所缺员额统一由节度府补充……高啊,燕王身边有高人……卢龙军中从此军令齐一,再无军将擅权之祸!”

郭崇韬暗自叹息一声,他知道李存勖的想法。也理解李存勖的愿念,作为晋王长子,李存勖当然希望河东军中没有军头,当然愿意所有军卒都听李家号令。如果能像卢龙一样做到这一点,那他便不会成日里生活在巨大的压力之下,李嗣昭、李嗣源等人带给他的威胁就会减小到最低的程度。可理解归理解,郭崇韬身为李家幕僚,却绝不能支持李存勖这么做。

“亚子将军,这恐怕是行不通的。卢龙是卢龙。河东是河东,咱们不能比照卢龙行事,若是如此,恐河东顷刻便会分崩离析啊。”

李存勖默然。不甘的点了点头:“不仅是这一点无法做到,所有的卢龙军制咱们都学不来的,真要照卢龙这么做,河东便不是河东了。放心。郭典谒,某晓得轻重。只是可惜啊,某不能效燕王这般白手起家。否则某必定不会比燕王稍差。”

话题有些沉重,李存勖摇摇头驱散了心中的抑郁,向郭崇韬道:“对了郭典谒,适才听李都虞说,卢龙的白狼山军校要改制,其中的高阶军官培养会放到关内来,回头打探打探,究竟会在何时,若是有机会的话,某也想去旁听几课,看看卢龙军的根底。”

回到城内已是晌午,两人都饥肠辘辘,穿过几条街道,前面引路的景进转过头来道:“亚子将军、郭典谒,荣勋院就在前面,听说是暂时的院落,北城外正在修筑正式的治所,某也是打探了许久才打听到的。郡公应当便在其内,却不知此刻饭食没有?也是某思虑不周,应当早些知会郡公一声的。”

说着,景进已来到院落门口,与值守的小吏说了,递上名刺,那小吏便进去通禀,过了片刻又跑出来,向河东三人道:“三位,郡公还在里头与人商议事务,说是请三位直接去他的判事房相见。”

小吏头前带路,将三人引进荣勋院,却见这里既无亭台也无楼宇,更没有池塘回廊,全是一排排厢房,放眼望去,足有数十间。郭崇韬一看就知,这处院落不知是哪家商铺的库房,被征用来当官衙理事,的确过于简陋了些。

几人来到北侧厢房的正中那间小屋,就听里面正有两人争执。

“姓王的,早先说好,将北区丙寅字房与某,怎可言而无信!”

“何时说好过?你钱未送来,某自然可以改口,收了你的钱改口是为言而无信,没收到钱,某只能算是提前知会你!北区丙寅房本就是分与某的,某换给你是你的运道,不换给你是你命中无缘!”

“你!……究竟多少你才换?”

“实话跟你说,元侍郎给的比你多,某已经转给他了。”

物中一阵跳脚、一阵喧哗,旋即一人从屋内急匆匆而出,满脸胀得通红,疾步而去。

李存勖和郭崇韬愕然之间,屋内又出来一人,正是北平郡公王处直。就见王处直鄙夷的看着远去的那个背影,呸了一口,见到李存勖、郭崇韬二人,脸上立刻露出笑容:“亚子,有几年没见了,你又高了些……这是安时么?某去过晋阳几次,你那会儿还在克修幕中效力,是以不曾得见,不过也有过耳闻的。“

李存勖和郭崇韬上前施礼,寒暄一番之后,李存勖问:“郡公,适才因何争执?”

王处直“哼”了一声:“姓张的匹夫,险险上了他的当!荣勋院还有三个多月就能建成,某分得的官舍位置最好,能晒着日头,姓张的想换,可出的价却少,若不是元侍郎提醒,某差点就吃了大亏!”

说着,热情的将李存勖和郭崇韬让进房舍,却见桌案上铺着一张图纸,郭崇韬忍不住上前看了一眼,却见上面描摹了大片房舍和庭院的草图。

王处直站在桌边,满脸欢喜的就着草图向两人介绍:“此为荣勋院的筑造图稿,正中这里议事堂,喏,就这儿……这些小些的独楼都是公廨房舍,一位荣勋分一栋楼。某乃郡公,选舍时排在头位,便定了这栋,喏,前面是个池塘,后方临花园,左侧小道直通议事堂,离议事堂最近……不过现在置换给元侍郎了,置换之后某的公廨房在这里,旁边就是五十亩大小的马场,正好闲暇时溜溜马……”

望着这个过去的义武军节度使,曾经提领数千军马冲锋陷阵的大将,李存勖忽然生起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恍惚间不知该跟王处直说些什么。

第四十四章双极(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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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的生活比起晋阳的枯燥和单调要更加丰富多彩,李存勖这些天东奔西跑,忙碌得一塌糊涂。

他经常前往新兵训练营,或是观摩新兵训练,或是与训练营的主管从事聊上几句。在这里,他还遇到过两次前霸都骑镇遏使赵霸,与这位擅长指挥骑兵作战的河北大将讨论讨论骑兵训练方式和骑兵作战战法。

有时候,他还会到幽州书院去转转,与教习们研讨诗词音律。在书院中,他结识了来自渤海的大相裴頲,有着深厚诗文底蕴的两个人一见之后便相互倾心,诗文唱和数次。裴頲是专门从渤海赶过来为李诚中贺喜的,他的诗名享誉海内,在幽州书院中也有不少追捧者。书院专门为裴頲举办了一次秋日宴游,幽州名士来了许多,其间墨韵诗香、丝竹曲唱,实为文坛盛事。

李存勖参逢宴游,如鱼得水,雅乐高集,才思泉涌,所填词曲与裴頲之诗文相得益彰,为座中并推,恍惚间乐不思归。

在李怠墨的邀请下,李存勖遍访幽州豪门,结交高门子弟,识得无数俊彦。其间谈成生意若干:筹办幽燕联合钱庄晋阳分铺,河东李氏占股四成,李克用二、李克宁和李存勖各一;筹办河东西山焦炭作坊,李存勖、郭崇韬、李嗣昭各一成干股;筹办云州牧场,李存勖、周德威各一成半干股:筹办晋阳成衣作坊,李克用、李克宁各两成干股,李存勖一成、李嗣源一成……

受李怠墨和郭炳呈所邀,李存勖还参加了一次秋狩。营州社会发展福利基金举办的这次秋狩位于蓟北燕山之下,遍邀各方贵客相聚,李存勖在秋狩上见到了来自渤海大氏、高氏、乌氏、杨氏等族子弟,见到了熊津州都督甄萱。见到了新罗国王室子弟、兵部大监金顺吉,见到了滑哥兄弟等草原各族头领……

令李存勖惊讶的是,受邀参加秋狩的,还有岐王之子李继唁、越王之子钱元灌。李继唁和钱元灌都和李存勖年岁相仿,身份也相近,三人很快就凑到了一起。李继唁能来幽州也还罢了,钱元灌的到来让李存勖确实感到意外。一经了解,李存勖才知道了一个天大的消息:吴王杨行密和梁王朱全忠达成了密约,宣武和淮南结盟了!

秋狩回来之后,李存勖赶回馆驿。匆忙来寻郭崇韬,将这一消息告诉他。

郭崇韬这些日子过得远远没有李存勖那么舒畅,自从得到卢龙节度府给予的二十年规划本章后,便埋头于屋中潜心研究。其后,他不知从哪里又弄来大堆书册,将屋子里堆得满满都是,这些书册包括《卢龙节度府军事条令》、《卢龙节度府兵役条令》、《军事参谋总署军官晋升暂行规定》、《军事参谋总署官兵抚恤细则》、《卢龙节度府官文条例》、《判官署政事批复流程》、《判官署税赋征缴总则》、《幽州高等法院判例》、《商贾工营细则》……林林总总,不一而足,甚至连《平州军前营士兵通行条令》这种已经废止的东西也被他搜罗到手。

就在这间馆驿客舍之中。郭崇韬一边研读一边思索,几乎不出房门一步。李存勖进门的时候,郭崇韬兀自两眼通红,咬着笔杆怔怔发呆。须眉皆乱,衣襟不整,看上去与流民无异。

李存勖吓了一跳,细问究竟。郭崇韬只是连声赞叹“燕王有大才,有大才啊”。李存勖忙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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