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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八宝)-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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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幕,则让他们二人惊叫出口。

“具装甲骑!”

燕军骑兵闪出来的正面,露出了一队队重骑,高大神骏的战马上批着如鳞的甲叶,骑士全身则穿戴着黝黑的铁甲,战马和骑士从头到脚全是铁片,骑士露出双眼,战马则干脆连眼睛都用牛皮蒙上,一眼看上去,仿佛从天而降的神兵!

长长的马枪挺立怀中,腰间左右还各有一柄手斧!

燕军重甲骑兵百人为排,一共十排,向着梁军骑阵直接撞了上来,一瞬间就是人仰马翻!

消失了两百年踪迹的重甲骑兵,于这一刻重新出现在世人的面前。重甲骑兵太过奢侈,除了铁甲装备外,还要精选优良的战马、高素质的骑兵,经过长期训练才能成军。以河北之富庶,也仅仅组建了一千骑而已。

虽然奢侈,但足见其效。梁军以轻骑与燕军重骑对冲,怎么可能吃到好果子?

旋踵之间,这支刚刚成军不到一年,寄予了梁王众多期望的骑兵,就迅速夭折在了燕军铁骑的马蹄之下。

绝望的张存敬拔刀自刎,李思安则在开战之处就被重骑撞落马下,踩成肉泥。

第一百二十章南北战策(十四)

ps:感谢九雷正天、朝朝暮暮r的打赏。另:明后天老饭要去昌平开会,更新不能保证,需要看情况再定,抱歉了。

天佑二年(公元905年)冬,十一月二十五日,诸侯联军与燕军在泽州以北的薄河泉决战,参战的诸侯联军总兵力十七万人,燕军为八万人,鏖战至寅时,诸侯联军崩溃,燕军取得了辉煌胜利。

因为燕军拥有大规模的骑兵力量,致使失败的诸侯联军遭受重大伤亡,此战诸侯联军战死三万余人,被俘十万有余,大部分都是在逃亡的路途上被杀死或抓获的,逃回高平的,只有寥寥数万。燕军方面,战死五千余人,受伤一万余,其中轻伤七千多人。

元从亲军都指挥使王彦章死于陌刀之下,找到的尸身自右肩向下分成两片,装殓他遗体的梁军降俘有数人当场呕吐。

厅子都指挥使王晏球在逃跑的路上为赵州军骑兵截住,力战不降,身中数十弩而亡。

建武军节度使朱友宁率残部困守薄河泉东五里外的郑村,坚守三日后,被燕军放火烧死,尸身无法辨认。

镇**节度使张归厚于战场上向燕军请降,被押送至泽州看押,等待着燕王李诚中的最终判决。

荆王马殷被燕军当场俘获,押送途中意欲逃跑,被箭矢射死。

郭启期和王师克临阵转进,诈取泽州东北、高平正东的战略要点陵川,随后向燕军献城。陵川是白陉在河东的入口,上连壶关,下连泽州,燕军获得陵川,等于彻底封锁了白陉,同时也打通了南北之间的联系,整个燕军连成一片。将诸侯联军完全包围在了高平地区。

到目前为止,诸侯联军还有二十余万人,其中康怀英的保义军、杨师厚的武宁军、贺德伦的滑州兵都没有什么大的折损,尚堪一战。梁王没有太过怪责不尽全力的王宗佶和李神福,反是对二人好言安抚——此时的诸侯联军再也承受不起什么变故了。

但建武军、元从亲军和厅子都、镇**、保大军的损失,直接伤到了梁军的根本,这些军队都是梁王可以拉出来野战的主力,如今却几乎尽数覆灭,让梁王越想越急、越思越冷,回到高平后没多久便一病不起。

如果要论对梁军打击最重的。无疑是朱友宁的战死。朱友宁是梁王亲侄,自幼聪敏、熟悉兵事,随梁王从军以来,在围剿秦宗权、争夺河南的大小百战中,逐渐成长为梁王手下独当一面的帅才。宣武与河东的历次争霸之中,朱友宁都被赋予统领方面之责,在军中威权卓著。

在梁王的麾下体系中,朱友宁、氏叔琮和葛从周堪称三大帅才之一,都是可以让梁王交托大局的人物。哪怕是军中头等勇将王彦章、王晏球的的折戟,都没有朱友宁战死对梁军的影响那么深重。梁王气痛攻心,直接病倒。

另外,氏叔琮的保大军损失了一大半。同样对梁军的影响颇深。氏叔琮是另一个可堪大任的帅才,但与朱友宁和梁王的血缘关系不同,他和葛从周一样,能够独当一面。依靠的是自己部曲的实力。手下那些百战沙场的老兵折损,使氏叔琮的实力骤然下降,现在再让他统领方面之责。其余将领绝不会轻易信服。

十多万人的折损,也许所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粮食又可以多支撑个十来天。但现在的问题是,诸侯联军已经没有了决战的勇气,就算能多坚持几天,对挽回大局又有什么用?

梁王重病,无法议事,只能授权敬翔,召集紧急军议,商讨下一步对策。

仅仅相隔十来天,节堂上坐着的人就空了一半,朱友宁、张归厚、张存敬、李思安、王彦章、王晏球、马殷、郭启期、王师克……或死活降,都已不在此间,让敬翔看得是心中一片怅惘。

军议是在沉闷的气氛中召开的,议来议去,也没议出个什么章程来,眼前的局势已经很明显了,别看大军的兵力于燕军仍旧不低,甚至还多一些,但燕军堵住了南北两头,已经稳稳占据了优势,别说现在士气低迷,就算能够垂死一搏,也要人家肯跟你搏一番才行啊。燕军只要守住了石后堡、泽州和陵川,只需一个月工夫,大军就得轰然解体,人家凭什么跟你硬拼?

直到傍晚,梁王于病榻上传来一张纸条,军议才算有了初步的结果。

诸侯联军向燕军求和,燕军放开通道,让联军撤出河东。梁王承诺,向天子请诏,恢复燕王爵位,承认燕王对整个河北及辽东的统治,并以河东之地纳入燕国。这是一份相当于承认战败的求和条件,梁王终于拉下了颜面,军议重将尤其是梁王麾下众人,都深感屈辱。

只是形势如此,又能怎样?于是李振临危受命,前往潞州,商谈议和之事。

梁王崛起二十年间,但凡有涉及军国大事的出使游说,向来由李振出面,他口舌犀利,善于察言观色,为宣武体系内的“纵横家”。只是以前向来是出使劝降,或者是游说联合,从未有过“求和”之举,就算“求和”,全是“诈和”,行欺骗之计,哪儿会如今日这般真个前去求和?

李振满载着众将臣僚们的希望,离开高平后,穿越长平通道,来到石后堡前。他报出自家名姓之后,燕军驻守石后堡的士兵也不认得,但听说是“梁王使者”,还是飞快回去禀告了。

于是李振在石后堡哨卡前等待片刻,然后进入石后堡前哨;等待片刻,进入石后堡前寨;又等待片刻,进入一座军营;继续等待片刻,被领到石后堡中营……这一天就算过去了。

一天里,他先后见到了伙长、都头、指挥、指挥使、都指挥使及各级虞侯军官,将来意翻来覆去说了一遍又一遍,但到了夜里,仍然没有看到统制一级的军官,幽州军统制孟徐兴、点检王义簿、司马薛继盛都去潞州参加临时军议了,至今未归。

李振只得在石后堡中营暂且安歇。当夜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他自认乃是天下间都数得上名的重臣权要,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心头很是不忿。不过李振却想岔了,这是整个燕军体系的特点——遇事逐级上报,并非轻视和羞辱他。

转过天来,李振及随员二人被燕军护送至潞州,沿路之上,可见大队大队的军士正在向南开拔,各式车架组成的长龙一眼望不到边。来到高大的潞州城下。就见城头旌旗招展,城上城下满眼都是兵马,整座城池都成了一座巨大的兵营。

只是路上的所见所闻,边让李振惊骇不已。他暗自思忖,燕王仅仅以河北一地,如何招募得来这许多大军,而且看这些行伍的气势,竟然都是训练有素的,全然不是用来充数的民夫!

李振没有见到燕王本人。据说昨日潞州军议后,燕王便由陵川前往泽州了,说是要慰问和表彰立功的军士。李振对此有些怨气,他去天下任一一方诸侯处。都能得到最高礼遇,无不是诸侯本人相迎,有些势力小的诸侯,在李振面前甚至卑躬屈膝。可燕王倒好。宁愿去南边阅军,也不在潞州稍候些时日,难道燕王不知。他此来是商谈军国大事的么?

在潞州官衙中接见李振的,是韩延徽。说起来,李振与韩延徽也算老相识,当日天下诸侯齐聚东都之时,韩延徽曾代表燕王参逢其会,那时候的李振意气风发,韩延徽则屡次碰壁,两人之间地位何其悬殊。他知道此人在燕王帐下授的是将军之阶,但担负的职责,却半文半武,一定程度上与自己有所类同,也属于军中谋士。

既然见不到燕王,李振无奈,只能打起精神头来,和韩延徽周旋。

“振此来,是送燕王与诸位,一场好大富贵的!”李振开口便气势十足。

韩延徽读书不少,若是放在太平之时,也足以去应付朝廷的科考,他在燕王帐下,主要职责便是统战,也就是在外系之间捭阖纵横,其实本质上也是“纵横家”,故此并没有被李振的话所“震慑”——好为惊人之语,这是纵横家的常用手段。

见韩延徽脸色平静,没有适时接上一句“君何出此言”,只是笑吟吟的望着自己,李振忽然感到有些气馁。但话必须说完,他也只能就着这句“惊人之语”,继续侃侃而谈。

“臧明老弟今春之时去过洛阳,也知如今天下大势,当日天子分封诸侯,却独独缺了河北与河东,为兄甚为燕王遗憾。某家梁王殿下其实并无意与燕王为敌,所谋全为复仇——臧明老弟也当知晓,宣武与河东,征战经年,积下了多大的仇隙。李鸦儿虽然死了,但其子仍在,且僭称‘伪王’,不仅不来洛阳赴盟,反则整兵备战。

大唐隙裂垂百年矣,梁王殿下实不愿天下黎庶再受战乱之苦,迫不得已方才兴兵讨伐李氏‘伪王’,只观天下诸侯云集响应,便可知梁王大义!奈何燕王受‘伪晋王’挑唆,不知其中究竟却出兵相助,不得已,梁王殿下才与燕王交兵,实在是令人叹息!

但今非昔比,李氏伪王一脉已诛,天下动乱之源已去,梁王殿下为大唐计,为百姓计,愿与梁王止戈息争,从此之后,天下承平,百姓安居乐业,岂不甚好?

当然,梁王殿下是诚意昭然,甘愿让出整个河北,从此与燕王隔河而治。若是燕王俯允,梁王殿下言道,可向天子保奏,恢复燕王之爵,立国为燕,并附赠泽潞二州,以为大礼。从此以后,燕王可为一国之君,建庙堂社稷于幽州,传子孙万世于春秋。帐下官佐,亦可为开国之臣,封侯戴伯,宁不远矣!呵呵,臧明老弟在燕王麾下,可谓社稷重臣,就算国公之位,想必也不算难事!

如今向天子奏拟的本章都已齐闭,只需燕王点头,则天下再无兵事,诸侯荣华富贵可期!……当然,若是臧明老弟将来之封爵不甚满意,为兄拼却几分薄面,也要说动梁王亲自为臧明老弟具本,国公之位是绝对跑不了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南北战策(十五)

ps:抱歉啊,上一更的时候,说明里打漏了几个字,“会议要持续一周”,是老饭的失误,我记得我明明写了这句话的啊,咋不见了呢?当然,还是要感谢往来如风、eagle周、魔力虾、王小刀等兄弟的打赏,还有大家的月票鼓励。

潞州官衙之上,李振满面红光,拍着胸脯向韩延徽一力保证着那份似乎即将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但效果却甚是寥寥。韩延徽始终以一种古怪的神色看着李振,那眼神似乎……似乎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李振的慷慨激情,却没有换来只字片语,尴尬了片刻,咳嗽一声,道:“臧明老弟究竟如何想的,能否与为兄分说分说?”

“却不知薄河泉一战,谁胜谁败?”韩延徽轻笑一声,终于开口。

“区区小战尔,某家大军百万,虽说折损了数万,只不过藓芥之疾,无伤根本,作不得数。当然,振与臧明老弟虽说相识不深,却在东都之时便早已一见如故,说句肺腑之言……”李振声音忽然减小,故作神秘,身子向前探了探,道:“薄河泉一战,确是受挫,虽说不伤大军根本,却也关碍不小。军中重将们都纷纷言道,燕军战力果然不俗,当得正眼想看。梁王殿下思虑多日,念将士们从征辛苦,便想就此罢手,只是诸将们打发了兴致,个个都争要要再次出兵……这帮军汉,素日里就知道厮杀,唉,分毫不顾及百姓的苦楚……也是梁王威望卓著,这才强行压了下去。此为机密,臧明老弟可别在燕王殿下面前提及。”

说罢,李振叹了口气,又道:“还望臧明老弟速速转知燕王。良机难逢,再拖延些时日,恐怕梁王殿下也压不住了!这帮骄兵悍将,都是百胜之师,还真是不好驯服……呵呵,倒让臧明见笑了。”

韩延徽悠悠道:“正好,某家燕王昨日说了,薄河泉一战,燕军将士只有三成参逢,还有大半没有捞到战功。燕王殿下正琢磨着再打一战,让将士们都上战场练练手才好。燕王殿下说,一次实战,当得百次演练,只有真正打过,才能算是个好兵。既然贵军战意正浓,便再约一次如何?时辰、地点,随便贵军来挑,燕军无有不应。”

李振一脸尴尬。嘿嘿笑道:“臧明误会了,梁王心中是不忍将士辛苦的,为了天下计,还是就此罢手的好……”

韩延徽一摆手。摇了摇头,直接道:“莫弄那些虚的,你就直说吧,想求和是不是?不想打了?条件呢?别说什么泽潞二州。韩某不是三岁小儿!”

李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良久,终于换了副做派。咬牙道:“两家罢战息兵,从此以后,河东便归燕王!”

韩延徽犹如看白痴一般看着李振:“某听说李观察乃卓绝之士,素富谋略,怎的今日说话如此颠三倒四?河东本就在我军手上,尔等有何资格论起归属?”

李振心头那个火大,想想当日在洛阳时,韩延徽对自己谨小慎微的态度,再看看今日,果然是此一时彼一时也,不禁悲从中来——再有谋略,手中无牌可打,这却叫人怎么谈?

头一次,李振理解了当年朱瑾兄弟、时溥、杨崇本、李茂贞、马殷、雷彦威、王重荣、王处存等等各路节帅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那份心情,以及明知屈辱却仍然要腆着脸微笑的那份郁闷。

可是郁闷归郁闷,他还是不得不忍耐着继续争取:“若是燕王觉得不够,还可以关内各州相付……当然,关内各州中岐王还据有四州之地,岐王若是不愿,梁王愿出兵相助,定让他退出来便是。说起来,岐王今日已不复旧时之势,能得退保陇右,当知足矣。”

韩延徽仍是摇头,李振终于将梁王嘱托给他的底线抬了出来:“若是还不愿意……梁王愿与燕王结为兄弟,燕王为兄,梁王为弟,从此以后,梁国视燕国为兄长,岁贡五十万贯!”

韩延徽继续摇头。

李振咬牙:“岁贡百万贯!”这已经超出了梁王的底线,但在保全大军与岁贡钱货上,李振相信梁王肯定选择后者。再说了,李振在梁王身边那么久,什么时候见过梁王遵守承诺了?协议和承诺对梁王而言,就是用来反悔的。李振已经打定主意,别说百万贯,两百万贯也答允了再说!

韩延徽叹了口气,道:“看来你是没有明白……梁王不想打了,可以,燕王殿下答允,若是梁王真有诚意,便饶了这几十万残兵。今日韩某只跟你谈一条,贵军何时放下兵刃投降?至于梁王及贵军诸将,燕王殿下可以承诺不杀——韩某向你保证,燕王的承诺比梁王可靠得多!”

“这……”李振脸色通红,勃然大怒:“燕王口气好大!胃口也不小!莫非以为联军遭遇小挫,便可任意拿捏了么?”

韩延徽不发一言,冷冷看着李振,李振负气,扭过头不看韩延徽,他自家也不知道,其实心底里是怯了。过了良久,李振才转过头来,质问韩延徽:“难道燕王殿下想要整个河南?就不知贵军吃不吃得下来,别忘了葛将军的泰宁军尚有十万精兵!”

韩延徽叹道:“如你所言,天下割据得太久了,燕王殿下、河北将士同样渴望大唐承平,这不是一二州之事,更不是一二道之事,这一点,李判官难道不懂么?”

李振心中讶然,忍不住颤着手问:“燕王……想要天下?”

韩延徽没有说话,唇角略带讥笑,一副“你到现在才知道啊”的架势。

良久,韩延徽肃然道:“就是这个条件,你今日且回转高平,速速转告梁王,七日之内,贵军放下兵刃,停驻原地,不得一兵一卒出营。届时自有大军前来受降。至于梁王,幽州城北之荣勋院,尚有宅院数处,却已不多了,若是梁王识得实务,荣勋院中自有他一座宅子。若是不然……还没告诉你老兄,河北自有《防止大唐分裂法》,其中‘以战犯之罪明正典刑’正为尔等所设!”

李振是在失魂落魄中回转的高平,他一路上都在回忆和思索,回忆往昔峥嵘的岁月。思索为何显赫之极的梁军会在几个月间走到今天这般没落的地步。他是如此神思不属,以至于在石后堡出来的时候,连与他擦身而过的蜀军、吴军使者都没注意到。

回到高平后,李振先与敬翔密谈了半个时辰,随后两人联袂求见梁王。

梁王朱全忠卧于踏上,满面苍白,看见敬翔和李振犹犹豫豫的神色之后,嘿嘿了一声,惨笑道:“李诚中不放心孤。想要孤的命?”

李振忙道:“燕军答允,若是七日内放下兵刃,可保殿下无虞,只是却要迁往幽州……”

梁王仰望床帏。良久,幽幽道:“去幽州?过上半年一载,待彻底平定河南之后,便该开刀了吧?这么说。孤还可活上些时日?”

李振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宽慰梁王:“燕王信义还好,或许承诺过的事情。能奉行不悔也不一定……只要殿下留得千金之躯,何尝不能以待将来?”

梁王微微摇了摇头,又扭脸看向敬翔:“子振,你觉得如何?”

敬翔想了想,低声道:“若是去了幽州,生死便操于李诚中之手……殿下,干脆弃军吧!”

河东多山地,上党平原周围全是高山,故此大军被南北两头一卡,便是陷入绝地。但如果梁王真的想要逃走,也不是不可以,只需找一个熟知当地地形的向导,选择从某处小道潜越而出即可。只不过如此一来,所付出的的代价太过沉重,手头的二十多万兵马尽数舍弃不说,还背个抛弃大军的名声,将来即便回到了汴州,名声也会极其不好,在这个依赖兵马才能立足的时代,今后又该如何服众?

但这也是唯一的出路,只有这样,才有希望逃回汴州。为此,敬翔这几日一直在查阅舆图,秘密寻找熟知当地山道的向导,这件事情不难,从山里抓几家村民猎户便可。敬翔也规划好了逃亡的路线,向东是不行的,千辛万苦逃过去,那边是河北,是燕军的老巢,除了要躲避无数燕军追捕外,还要考虑怎么渡过黄河。至于说逃去相卫?敬翔始终认为,袁象先已经变节了,绝对不可信!

北边和南边都是燕军,自然不能走这两条路,因此最后只能选择向西,翻越太岳山脉,从沁州绕行绛州,再南下蒲州,从陕州绕过洛阳,回转汴州。这条路足有千里之遥,路上要躲避燕军的追击,还要避免碰上河东三王(敬翔到现在还不知道三王已经覆灭),别看三王暂时听从梁王调遣,但河东宣武乃是世仇,谁说三王就不会趁机痛打落水狗?

除了三王以外,在绕过洛阳的时候,也要谨防被天子发现。天子对梁王的仇恨,来得可一点都不比别人小多少!敬翔还同时谋算着,回到汴州后必须直入军营,效汉高祖之旧事,先把汴州兵的兵权夺到手上再说。梁王的嫡系主力都折在了上党,谁能担保手下那些军头们仍旧会对梁王忠心?越是兵马多的军头,反叛的可能就越大——包括葛从周在内!

梁王苦思一夜,终于听从了敬翔的建议。率领大军逃出生天是不可能了,只能精选百余士卒傍身,动静如果闹大了,梁王自己都走不了。于是梁王选择了氏叔琮、康怀英二人,随同自己和敬翔、李振一起逃跑,两人都能领兵,又都失去了部众,只能依靠梁王,梁王逃回汴州后也必须依靠他们夺取兵权。

最重要的是,他们二人的威望能够帮助梁王威慑葛从周,防止葛从周自立或反叛。

是夜,由康怀英出面,打着奉命夜巡诸营的旗号,一百多人出了高平,向西而行。

第一百二十二章南北战策(十六)

ps:谢谢eagle周兄打赏!

逃出的高平的梁王等一行百余人赶到太岳山麓的时候,已是黎明时分。梁王患病在身,不堪艰辛,于是只得在一处隐秘的山岗下停了下来。用了些饭食之后,众人都感到身心困顿,很快便各自沉入梦乡。

只李振一人仰望漆黑的天际,无法入眠。他前往潞州的时候,亲眼见到了燕军的雄壮军威,对比眼下己方的情势,内心中油然而生无力之感。他越想将来,越感到前路渺茫,实无希望。别说现在还在燕军围困之中,无法得脱,就算逃回了汴州,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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