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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八宝)-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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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为战。

图利的眼光在不知多少次战事中早已练得毒辣无比,当平州军变阵的时候,他立刻判断出这是最佳的进攻时机,然后毫不犹豫地投入了手中所有的力量,并且亲自带队冲锋。他的判断十分准确,契丹骑兵冲到平州军身边的时候,平州军完全来不及收回,整个战场上一片凌乱。

图利一马当先跃入平州军中,身后跟着如洪流般的骑兵。他马枪一抖,在一名平州军脖颈上爆出一团血花,然后继续向前,毫不停留的彻底凿穿了平州军的军阵。就这么一个凿穿战术,图利坚信平州军即将彻底崩溃,无数次胜仗的经验表明,九成的军阵挡不住一次凿穿。

当图利回过头来的时候,他微微有些愕然,平州军并没有如他想象中的那般转身溃逃,而是仍在坚持作战。不过他也仅仅是愣了一愣,便再次带领手下的精锐骑兵发起了第二次凿穿。这次的凿穿路线是一个弧线,当他穿过平州军阵的时候,再次扭头观察,却发现平州军仍在坚持厮杀。他有些不敢相信,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些平州军都以五人或十人一组,自发的和自己手下的骑兵作战。

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这些平州军的战法十分老道,看上去似乎对这种战斗十分熟悉,他们毫不慌乱的避过契丹骑兵的攻击前进方向,齐声喊着听不懂的号子,从侧面将马上的契丹勇士一个个捅了下来。还有一些平州军小队围住落单契丹骑兵,往往是几杆木枪攒刺一击,便将被围的契丹骑兵杀死。

这不是图利想象中的战斗,明明军阵已经被冲散了,为什么他们还在不慌不忙的战斗?图利想不明白,干脆再次冲击了一回。但这次冲击的效果却更低,平州军小队见到他冲过来后,便立刻闪跃到一边,令他无功而果。相反,在这次凿穿中,他身后尾随的骑队却反而被平州军从马上捅下来好几个。

平州军小队的自发作战和配合逐渐将契丹骑兵纠缠在了原地,越来越多的契丹骑兵无奈的从马上下来,以徒步作战对抗平州军的小队攻击,对于这些下马的契丹骑兵,平州军的刀盾小队会自发上前接下枪兵小队,而枪兵小队则继续寻找其他仍然骑在马上冲杀的契丹骑兵。

刘金厚是甲都左队第三伙的伙长,他指挥的枪兵在对抗契丹人步卒冲阵的时候顶在第一线上,已经阵亡了五人,他率领剩余的四名枪兵组成了一个五人小组,以手中的木枪结阵和契丹人厮杀。眼见一队契丹骑兵向他冲了过来,刘金厚大喊了一声,率领本伙的弟兄向一旁闪避过去,然后又大声下令“杀”,指挥士兵们将最后一骑捅了下来。…;

刘金厚毫不停留,扫视一遍战场,看到两个前营士兵正被几个契丹骑兵围在圈中。他连忙带人冲了过去,从背后向那几个契丹骑兵发起了攻击。那几个契丹骑兵骑术都甚是了得,用几个高难度的动作甩脱马镫,从马上跃了下来。

刘金厚眼角余光看到一伙手持刀盾的弟兄赶了过来,正是和刘金厚伙在足球联赛上“积怨”甚深的“飞羽队”。刘金厚的球队和“飞羽队”都是甲级中的球队,目前一个排名第六、一个排名第七,是联赛中的死对头,双方每次比赛之时动作都十分粗野,拼抢极其激烈。正所谓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此刻刘金厚和那伙长眼神相交,双方便心意相通,那伙长指挥弟兄围住下马步战的几个契丹骑兵,刘金厚则带队继续攻向下一个目标,顺道捎上了两个落单的前营弟兄。

平州军的小队逐渐聚合在一起,渐渐形成了几十人的大队,刘金厚也在阵中找到了自家的伙长钟四郎,在钟四郎的“归队”声中,率领本伙弟兄加入到钟四郎聚集起来的方队中。

随着一个个方阵的逐渐成型,前营士兵开始了以队为单位的战场碾压,各队在队官的指挥下,既单独作战,又相互配合,在战场上交错而过,将一队队契丹骑兵围住,刀枪并举,尽数杀死。这种作战习惯是与“狼军”实战演练时慢慢形成的,各队对于契丹人的作战方式都十分熟悉,是以厮杀起来十分轻松。

解里所带领的骑队是前营中唯一机动性最强的队伍,其中既有前营斥侯队,也有契丹降兵组成的“狼军”。解里带领着骑队游离在战场边缘,他们遇到大队契丹骑兵的时候便催马让过,见到小队契丹骑兵的时候则立刻扑上去撕杀。这些契丹降兵作战的奋勇程度甚至比斥侯队还要强出许多,对自己的同族下手之狠辣,令斥侯队队官王大郎都叹为观止。

战斗已经进行了一个时辰,解里眼前的契丹小队骑兵越来越少,于是他将目光转向了那支规模达到近百骑的契丹大队骑兵,这也是目前战场上最大的契丹骑队。就在解里将目光盯向这队骑兵的时候,他发现这队契丹骑兵正在杀向李诚中所在的位置,李诚中的身前只有一队刀盾兵守护,领头的正是都头周砍刀。

解里心中就是一急,连忙带领骑队斜刺里冲了过去,百忙中摘下弓箭,弓如满月,奔行之中“嗖”的一箭,直接射向了领头的那名契丹将领。这一箭发出的时候,解里就知道必中目标,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就是觉得这一箭射的感觉非常好,应当是他这些年来射得最好的一箭。

解里眼看着羽箭如电光一般射了过去,直接从那名契丹将领的脖颈后钻了进去,又从脖颈前飞了出来,然后……那箭的余劲未衰,飞向了李诚中。

李诚中只来得及缩了一下脖子,那支从契丹将领脖颈中飞出的箭矢便到了自家头顶,将头盔射了下来,自己发髻顿时就散了。李诚中心中大惊,暗道这是什么功夫,那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对面的契丹将领难道会妖术?怎么从脖子里放箭?难道是传说中的蜀山飞剑?

被解里百步之外有如神助般一箭穿过脖颈的正是大郎君图利,随着他的尸身从马上载落,他身后的契丹骑兵顿时惊呆了,那一刻,仿佛整个战场的都忽然安静下来,静到了极致……然后是一片哗然,契丹骑兵纷纷拨马转身,向四处逃窜,口中叽里咕噜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着。…;

李诚中就算再不懂契丹话,也知道对方的最高指挥官战死了,当下大声传令,命令前营士兵截杀溃逃的契丹人。

……

发生在白浪山北麓的这场战役以平州军前营的胜利而告终,战果十分辉煌,战场上割下的契丹人首级达到六百三十多级,俘虏契丹士兵三百余人,缴获战马七百余匹。平州军前营也伤亡极大,战死一百一十余人,重伤三十六人,轻伤九十七人,几乎伤亡过半,令李诚中极为心痛。

这一战的胜利完全取决于两个意外,两个李诚中完全没有想到的意外。

一是被契丹骑兵冲乱军阵时,平州军士兵意外的没有溃败,而是以伙为单位自行坚持战斗,而且战法灵活、相互配合默契。这是李诚中一个冬天苦苦训练的成果,这也是以近、现代训练法训练出来的军队和古代军队的重大区别。

二是契丹大郎君图利的意外身亡,这一身亡全赖教官解里在百步之外的飞来神箭。事后解里承认,要想让他再射出如此惊人的一箭,基本上没什么可能。当图利从马上坠落的那一刻,契丹骑兵便彻底溃散,这也是古代游牧民族军队的特性之一。

在这两个意外的共同作用下,以寡击众的平州军前营在野战中击败了契丹品部主力,且杀敌极重,可以说彻底摧毁了品部的再战能力。

获胜的李诚中没有来得及顾及战场,他头一次没有在战后的第一时间前往慰问伤兵,而是迅速让还能作战的士兵整队并收拢战场上散落的战马。将契丹战俘全部捆绑之后,李诚中只能动员剩下的民夫,让他们押解俘虏返回白狼山。他集结了剩下的两百名士兵,以解里所带领的骑队为先行,直捣品部在白狼水畔的大营。

后续的攻击十分及时,李诚中不费吹灰之力便攻入了这座困扰他一个冬天之久的营地,在营地中,他发现了被关押的小郎君兀里。

“想不想成为品部的俟斤?”李诚中心情愉快的看着趴伏在自己脚下的兀里:“你的哥哥已经被我杀了,如今你是品部最后有资格继承俟斤之位的人。如果你想的话,带我去柳城,如果你不想,那也没关系,我会自己去,然后让品部从契丹八部的序列中除名,从此以后,天下再也没有契丹品部这个部族。”

(第一卷完)

续语:经过半年辛苦、半年蛰伏,李诚中的军伍生涯即将登上一个新的舞台,展现在他面前的将是更加广阔的画卷。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第一章辽西双城(一)

春风送暖,将整个冬天盘踞在平州的刺骨冷意吹散,给大地带来勃勃生机的同时,也给人们带来了生活的无限希望。平州城外的田间地头,各户农家都开始了充实而忙碌的劳作,从官府手中借来耕牛和农具,开始努力春耕,开垦出一条条纵横的阡陌,播撒下一粒粒宝贵的种粮。

平州城西镇军大营,节堂之上正在军议,平州军政高层齐聚节堂之内,肃穆而凝重的军议氛围挡不住人人脸上的浓浓喜意,就连门口值守的八名中营亲卫也顾不上押节军纪,侧耳倾听着军议之中的军传通报,咧着嘴边听边笑。

兵马使周知裕和刺史张在吉分坐节堂之上,下首左侧为镇军武官,右侧为民官。平州军马步虞候张龙则立于垂堂之下,高声传报着关外的军情。

“……故此,三月初七,前营李诚中所部与契丹品部主力在白狼山北麓交战,两军兵力如下:前营步卒三百八十名、骑兵五十三名,契丹品部步骑四百、骑兵七百……双方鏖战一个多时辰,战况十分惨烈……”张龙说到这里,故意卖了个关子,略微停顿片刻。

虽然事前已经约略知道此战胜了,但听到这里,堂下文武仍然忍不住心头一紧。周知裕抿嘴一笑,挥了挥手道:“泉河,继续说吧,别给大伙儿逗闷子了。”

“是!”张龙微微躬身,继续道:“是役,前营斩首六百三十五级,俘获契丹降兵六百二十七人。契丹主将大郎君图利枭首,一应首级已经送达大营,我点过了,货真价实绝不掺假。降俘关押在白狼山军寨,如何处理,李诚中言等候大营指令……”

“不对啊,契丹人马步合计一千一百,斩首和俘获已经超过一千二百了,这还不计溃散之辈……哪怕没让契丹人逃走一个,数目也对不上……”押衙、孔目官刘渍插话道。他原是张在吉刺史府中的幕僚佐二,负责管理文书卷档。因平州镇军缺人,便被张在吉举荐给周知裕,算是入了军籍,成为军中主管名册账簿的孔目官。刘渍对数目特别敏感,此刻一听便忍不住开口,有些怀疑军情的确实与否。

张龙微微一笑,接着道:“俘虏中半数是在契丹大营中所得,至于真假,处理之时一见可知……如上所言,李诚中随后立刻突袭契丹人设在白狼水畔的大营,俘获契丹残兵二百余,同时俘获契丹小郎君兀里……”

堂下立刻响起一阵“嗡嗡”的交头接耳声,众人都是眉开眼笑,欢畅之极。品部大郎君被斩、小郎君被俘,主力被灭,意味着品部不仅失去了再战之力,同时失去了两位有资格成为部落俟斤的继承人,对于今后关外的敌我形势将产生巨大的影响,换句话说,平州军此战之后,将不再有边关之忧了!

周知裕和张在吉相视一笑,等大伙儿欢喜庆贺了片刻,又示意张龙继续。

“咳……嗯……咳…。。大伙儿稍待,下面还有……袭破契丹白狼水大营后,李诚中亲领百人飞骑奔袭柳城,品部大长老完失明献城归降,柳城已在我平州军掌控之内!”

这条消息便如炸雷抛入人群中一般,顿时引起堂下一片哗然,众人惊喜到了极致,真真是不敢置信。

“消息可真?”

“竟然拿下了柳城?”

“百骑拿下柳城?玩笑否?”…;

“李宣节如此能战?到底是真是假?”

……这是平州镇军武官们的大声询问。

“苍天……开眼啊……”

“十数年了……柳城竟然复得!”

“收复营州,指日可待啊!”

……这是平州地方官们的激动的话语。

刺史张在吉昨日深夜被周知裕请入大营之时便已得知柳城的收复,但再次听过之后,此刻仍是忍不住泪眼朦胧。

作为平州这一紧邻边关的大州刺史,张在吉对丢失的关外土地一直紧挂心中,当年大唐鼎盛之时,安东大都护辖治东北、号令之下各族莫不凛遵的威严,无时无刻不令他心驰神往,多少次北望之时顾盼叹息,多少回睡梦之中辗转难眠。

但他知道如今大唐的境况,更明白卢龙军的处境,这些年来,收复关外土地已经成了心中不敢侈求的奢望。可是就在今天,这一奢望竟然展现在了眼前……张在吉扭过头去,悄悄用衣襟拭了拭迷蒙的双眼。

周知裕是卢龙军的老兵,随大帅刘仁恭戍守边关之时便和关外胡人真刀真枪的打过,自然知道收复柳城的不易。除了恢复关外故土的激动之外,他更明白这一仗对他本人的意义。

自古以来,开疆拓土便是历朝历代军功之最。远有卫青奇袭龙城大败匈奴、霍去病北征拓地千里,近有高仙芝收服西域二十国、哥舒翰攻破石堡城,想到自己的功业似乎能与这些名将比肩,周知裕的心跳已经有些不能自持了,从此之后,他不仅在卢龙军中地位稳固,就算放在整个大唐,也是一号人物了!

听着堂下一片热烈的议论,周知裕心中开始盘算着该如何酬功了。他和身旁的张在吉低声交谈起来,商量着应该怎么予以嘉奖。

按照张在吉的想法,应当立刻禀告节度府,争取扩大平州军的编制,如今除了平州以外,柳城也纳入了卢龙军的治下,两千五百人的编制已经不再适应当前的形势。张在吉表示,若是将柳城牢牢掌握在手中,便可立刻组织难民重返家园,在关外那片肥沃的土地上,只需开垦经营一年,便可支撑起五千人的平州大军供应。只要平州镇军编制扩充,周知裕自然水涨船高,李诚中的升赏便不成问题。

这番话自然说到了周知裕的心里,如今李诚中已是平州镇军前营指挥使,要想再往上升就很难了,顶多是自己将榆关守捉使的位置腾出来,亦或是授予他平州兵马副使的职衔。但对于领兵的实职将领来说,这些头衔对李诚中牢牢守住柳城没有多大助力,对于他的大功而言,更多的是虚衔奖赏,并无多少实际意义。因此,只有扩军之后,周知裕才能真正帮得上李诚中。

在周知裕的计划中,他想要至少给予李诚中一千五百人的编制,在这样的兵力条件下,抵挡住契丹人随之而来的凶狠反扑才有可能成为现实。

以从军多年的老兵经历来看,周知裕是一个懂得规则且遵从规则行事的人,再加上他对李诚中的偏爱,因此从没想过刻意制约李诚中的发展、抢夺李诚中的军功,李诚中在关外打下来的地盘,他也没动过强占的念头。如果说他本人是平州系的大军头——姑且这么看待平州军吧,那么按照这个时代的军镇惯例,李诚中则是平州系中的一座小山头,他所立下的一切战功在节度府看来,都属于周知裕。…;

不得不说,李诚中跟对了上司。有这么一个全心全意栽培他的上司,真的是为官一途中最大的助力和最可靠的保障。

当然,李诚中自家的作为也是周知裕愿意栽培他的根本原因,贝州城头挽救健卒营的大功不说了,千里北归、谋划出镇的那份忠心就令周知裕感动莫名;当周知裕最落魄的时候,是李诚中的帮助谋划才令他得以起复;当身处手下无人可用的尴尬境地之时,是李诚中不离不弃的追随才让他在平州真正站稳了脚跟;面对契丹人在边关步步紧逼之时,又是李诚中临危赴难,带领一百刚入军伍的新兵出征,一个胜仗接着一个胜仗,让平州成为卢龙节度府治下各州中抵御契丹人劫掠最突出的亮点。

周知裕已经将李诚中当作了子侄辈来看待,或许,他的潜意识里,李诚中甚至是他军中事业的承继者,当他老了之后,将是他晚年生涯的最大依靠。

周知裕和张在吉正在商量如何处理柳城事宜的时候,亲卫进到节堂内大声禀告说柳城方面又有信使,周知裕忙吩咐召入节堂。那信使进来的时候满身灰尘、一脸疲惫,眼中却透露着一股剽悍之色。

周知裕仔细看了看,猛然想起来,这信使不正是王义簿么?去年自己筹建健卒营的时候,是大帅身边的亲卫引荐此人投入自己麾下的,自己还与他说过几句话,好像对方还是大帅的乡党。只是短短一年过去,这人就明显不一样了,比起之前的时候,似乎多了几分干练,身上也明显带着些许杀伐之气。

随着这位柳城信使的到来,节堂内众文武都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王大郎,认真打量着这个来自李诚中麾下的军官,眼神中带着佩服、羡慕甚至几分嫉妒之情。

周知裕爱屋及乌,此刻越看王大郎越顺眼,立刻命亲卫赐座。王大郎坐下后喝了一口亲卫递上来的水,就听周知裕笑问道:“是王义簿王大郎否?如今在前营一切可好?如今你也是队官了,还是斥候队的队官,我整个平州军只有你这一支骑兵啊,你的家当比咱老周还多啊,呵呵……”

王大郎忙起身施礼,满脸堆笑道:“难得兵马使还记得某,某实在是惶恐之至。说到骑兵,这次大胜倒是得了不少战马,某此次便押送了三百匹回来,就在军营之外,兵马使还请派人点收。”

一听这话,节堂之上众人立时喜动颜色。自从边关交战以来,卢龙军便少了战马的一大来源,再加上南征之时霸都骑的全军覆没,堂堂幽燕大地上,竟然缺起了战马。单就平州军而言,平州刺史府搜罗全州之地,才得了两百余匹可战之马,还要用来配种繁育,是以就连周知裕现在也只有十余匹战马可用,以应付急变。此刻乍然间得了如此多的战马,如何不令众人惊喜。

张龙已经在心里兴奋的筹划着组建平州军骑队的事宜了。

周知裕轻捻长须,点头望向一旁的张龙,笑道:“好,好啊。王队官辛苦了,专程送来战马,这下子泉河可要请客饮酒了。”

王大郎笑道:“那今晚可要叨扰弟兄们了。不过这次回来也不是专程送马的,还有军情回禀。”

周知裕道:“哦?何事?”

王大郎道:“三日前,燕郡已然传檄而定,契丹长老荣哥率燕郡余部降了。”

一句话说出,整个节堂顿时鸦雀无声,好一会儿,才听张在吉喃喃道:“半个营州……半个营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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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辽西双城(二)

柳城,原营州都督府。

这处当年大唐统治东北的中枢早已残破不堪,奚人也好、契丹人也罢,占据柳城后都极力修缮自家抢到的宅院,反而对于这座公署府衙浑没在意。

品部大长老完失明出城跪降之后,原是打算腾出自家府邸供李诚中居住的,但李诚中路过都督府时却径直拐了进去,依照汉人习惯,很干脆的将前营指挥中枢安置在了这里,本人也只是找了间还算完好的厢房居住,根本没有时间享受占领者的福利。

李诚中坐在原都督府衙堂之上,流水阶听着手下军官的禀报,发布各项命令,忙得一天到晚连起身的工夫都没有。衙堂另一侧,则是正在埋首检点户籍和卷宗的冯道。两人现在合署办公,一来是有事时便于协商,二来都督府中也没有其他可用的房间了,外面临时驱赶而来的上百工匠正在张老匠的带领下对都督府内的各处所在进行大修。按照李诚中简单实用的要求,大修工程还需半个多月才能完成。

关于户籍清点、府库盘查、卷宗整理等等接手柳城和燕郡的一应民事,李诚中甩开手全权交给了冯道,他现在考虑的是军事问题。目前最急切的军务便是征兵了。

白狼山北麓的大战虽以前营的胜利告终,但前营士兵折损太过巨大,可谓伤亡过半。目前驻守在柳城中的前营士兵只有百人,契丹降兵却有五百多人,主客倒置的现象极其严重,稍不留神就会酿出祸事。这些降兵各成体系,有小郎君兀里的人,有大长老完失明的人,还有一些则分属其他几位长老。

若是当时奔袭柳城的时候身边没有带上小郎君兀里,李诚中实在无法想象自己会遇到怎样的抵抗。不过一切都比较顺利,有了兀里的帮助,大长老完失明带领众长老降了,并且完失明还亲自去了一趟燕郡,让燕郡也降了。李诚中不费吹灰之力连得两城,这种幸运砸在他头上,让他晕眩了好几天。

如今柳城内的契丹降兵是前营士兵的五倍之数,这还不算燕郡城内荣哥长老的四百人,更没算上关押在白狼山军寨的六百多人!而连上白狼山军寨的留守士兵,李诚中的前营目前才二百多可战之兵。

这几天里,李诚中便如身处时刻要喷发的火山口上一般,白天夜里都坐卧不宁,他生怕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闹出兵变大事,是以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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