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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八宝)-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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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会被分派到总部虞候司作战处这么一个核心中枢任职。

赵横在军校期间对营州军的各级框架构建已经有了一个基本认知,他知道营州军的虞候司与别处不同。这个衙门是全军的中枢核心所在,权势极大。掌控着整个军队运转的一整套权力,而且这种权力是明确的。是具体而微的,虞候司出来的军官,在各部队中连主官都要以礼相待。他填报志愿的时候,其实本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他从没想过自己这个不被教官组认可,甚至不被同伙学员看好的人能够进入虞候司任职。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自己的志愿填报竟然成了现实。…;

当赵原平出任中营护军都左一队副队正、崔和前往虞候司后勤处担任押衙的消息传来时,赵横似乎找到了其中的原由,然后暗自冷笑——说破天去,你李诚中还是不敢轻易得罪赵大将军的!在军校期间被逐渐打压下去自负和高人一等的念头又重新冒了出来,赵横信心满满的来到了营州军总部报到。

赵横报到的第一天就接到了军务,他被召集参与《北方指挥部训练计划》的指定,这份计划的标注等级为“绝密”,参与制定计划的是虞候司的三位同僚。

赵横是新人,抽调他参与计划制定的目的是为了让他尽快熟悉虞候司的军务,所以他并不是真正的计划制定者之一,他的任务要简单得多,就是学习。赵横和三位同僚在一起开了个简短的碰头会,将任务作了分工,一人负责制定后勤保障计划,一人负责行军驻营计划,另外一人则负责训练科目的制定,赵横则观摩学习,并且打打下手。

想要观摩,就必须等计划制定出来,所以赵横暂时谈不上观摩学习;而计划的制定又打不上什么下手,赵横百无聊赖的在三位同僚的身边转了一圈后,便回到自己的桌案前喝茶。看着屋中三位同僚咬着笔杆苦苦思索,不时查找着堆积如山的卷宗,赵横忍不住冷笑,一份计划而已,这有何难?于是他割了一方黄纸,研墨提笔,刷刷刷的写了起来,不多时便写就了一份《北方指挥部训练计划》。

赵横的这份计划洋洋洒洒近千言,结合以前所学的兵法韬略提出四条方略,即“大军未动、粮草先行”、“三军先后、四出侦骑”、“优择水源、地势开阔”、“练兵勇毅、结以方阵”。按照这四条计划,应当先筹备粮草,然后再出动大军。行军之时分前、中、后三军,中途要四出侦骑查探敌情。驻营的时候要选择有水源的地方,同时要地势开阔,可以远观,以防敌人突袭。训练士兵应当从两方面着手,即训练刀枪弓箭的作战技能,同时要演练方阵的调动和配合。

到了中午时分,赵横见三位同僚还在努力挥毫。轻蔑一笑,自去虞候司食堂领饭。客观评价,赵横觉得营州军的伙食还算不错。就连普通士兵也能做到一日三餐,这是其他军队达不到的。赵横领了一碗羊汤、两块面饼及一叠咸菜。羊汤里有两块肉,很是筋道;面饼也十分瓷实,是用精面发出来的。并未掺杂粗糠;咸菜很下饭,想必用了不少盐。虽然比不得自己在幽州的伙食,但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难得了。

赵横将肚子填了个饱,又在总部虞候司的小院中溜达了片刻。等回到屋子里,三位同僚却还未完成手中的那份计划。自有仆役送过来吃食,三位同僚一边啃着面饼,一边笔耕不辍。赵横却越发鄙视他们了。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三位同僚才算将自己分到的那部分任务完成,然后四人坐到一起,开始拼接出一份完整的计划。

赵横将自己书写的计划抛了出去,让三位同僚观看。负责这份计划的作战处押衙杨可世愣了愣。接过赵横的计划后笑道:“赵押衙大才。胸中果有韬略,待某等一观。”

赵横对杨可世的恭维也不放在心上,心道这算得什么,不过一份方略而已,哪里用得了你们这许多时辰,待某这份方略一出。且看你们怎么说!…;

他在这里盘算着自家的《北方指挥部训练计划》一出,三位同僚一天工夫就是百忙。却没想杨可世看完自己的计划后不动声色。又传给另外两人看。那两人匆匆浏览几眼后便将这份千言的计划搁置到了一旁,仍是拿着自己手中的计划。准备措词商讨。

杨可世倒也还算顾及赵横的颜面,说了句“第一天便能独自提出上述建言,已算难得。”

赵横顿时满脸通红,只觉这三人是在羞辱自己。他想要发火,却还是忍了忍,接过杨可世递来的计划书,心道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弄的。等他接过来一看之后,便傻眼了。两份计划一比,高下立判。

三位同僚的计划十分详细,单就粮草辎重而言,部队每日消耗多少面、多少肉、多少菜蔬,都算得十分清楚,需要多少粮食,携带多少箭矢,准备多少兵刃甲具都列得明明白白。其中还有押运人员的数量,每日行进到什么位置,用多少时辰做出饭食,每支部队进食的顺序安排……

再看行军一项,哪支部队在前,哪支部队在后,相互间隔多远,每日行进几里也都排列出了具体的表格;侦骑斥候的派出方向、巡游范围、通禀的频次也有专门的交代。而在驻营的时候,哪支部队驻扎哪个方向,是军营的外围还是中央也都详细进行了标注。别小看这几道手续,这需要计划制定者对营州军各部主官性情、各都队士兵的特长、各部的作战方式和风格都有着极为深刻的了解和熟悉。

看到训练科目时,赵横更是惭愧得无地自容。杨可世的训练科目大纲里,每支部队每天训练科目的安排都详细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指出了训练的内容、要求和标准,其中还充分考虑到各部在演练中的相互配合问题,阵型的合成问题,与假想敌的演习问题……整个大纲十分繁复,可谓眼花缭乱。

可以这么说,赵横提出的计划实际上只是一份概括性的文字描述,也就是“要怎样怎样怎样”,而不是“怎么实现这个怎样怎样怎样”,对于具体的步骤和内容只是蜻蜓点水,一言而过。如果放诸后世,赵横的计划可谓典型的“标题党”,空洞、虚无,毫无操作性可言。

当一个人在外人面前露怯的时候,通常会有两种反应,一是虚心承认自己的不足,然后努力想办法改进,二是恼羞成怒,想出别的方式尽量遮掩。很显然,赵横属于后者。于是他红着脸辩解道:“计划定得这么细有什么用?完全是纸上谈兵!时移而事异,主将领兵在外,要根据情况的不同来选择不同的应对之道。咱们这么详细的计划等于憋住了主将的手脚,到时候遇到突发和意外情况怎么办!”

赵横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观点无比正确,从最开始分辨时的心虚到后来对自己观点的坚定,其转化的速度非常快,最后已经带有说教的意味。见杨可世等三人一脸愕然的望向自己,赵横更是感觉三位同僚非常浅薄,所谓“道不同不相与某”,他索性不在这里呆着了,起身出门而去,留下三位同僚而不顾。

杨可世叹息着摇了摇头,然后道:“新来的,诸位不要太过在意。咱们现在开始拆分这份计划,将各都各队在整个训练过程中的安排一一提出来,从后勤、行军、驻营一直到训练,形成一套各部对自己的分计划。”…;

有了总体的训练大纲,各部队的分计划拆分起来就顺利得多了,等到天黑的时候,分计划也已经完成,然后杨可世将整套计划整理完毕,在扉页上写了个大大的“甲”字。

“看来今夜诸位要挑灯夜战了,呵呵!甲计划已经完成,现在开始商讨遇到突发状况时的乙计划,会出现什么样的突发状况,这些突发状况分别是什么,请诸位一起想想。咱们要根据可能发生的意外来完成乙计划,争取熬夜将计划写出来。”

就在几位同僚熬夜的时候,赵横在自己居住的小屋中写着一封书信。这是他来到柳城后写给赵大将军的第一封信,信中将这个月来自己等人的经历做了简要述说,将营州军的整体情况也进行了介绍。在信的后面,他写了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在他看来,营州军如同一支僵硬、死板的军队,只知纸上谈兵,不懂灵活机变。他分析其中的关键问题是缺乏良将,并且断言,若是有一良将领兵对阵上这支极为教条的营州军,必可获得大胜!当然,这员良将自然在隐隐约约间指向他本人。

同时,赵横还对自己等人官阶被无理剥夺的事情进行了抗诉,他希望赵大将军能够在这方面想想办法,恢复自家的官爵。

信写好后,赵横小心的将其漆封,随身贴藏在怀里,然后起身,出了营州军总部衙门,向路边摊贩打听到崔记货栈的所在,去找崔成。崔成正在货栈中盘账,见到赵横之后忍不住大喜过望。他早就在柳城苦苦等候赵氏子弟的到来,却直到今日方才会面。

两人相熟,见了面后自然又是一番寒暄感慨。

崔和接过赵横的书信,立刻安排随从连夜赶回幽州,等布置妥当,他道:“二郎来得真是及时,今夜某正要去赴一处酒宴,二郎若是无事,且随某走一趟。”

。,

第六十章燕郡问题(五)

自从李诚中占据柳城之后,品部诸位长老的日子就不太得意。撇开一直在“中南海”中努力,其他长老都失去了往日大权在握的得意和风光,行事之间也小心翼翼。

已是深夜,品部长老骨里浑的宅中才开始摆出酒宴,接到邀请前来入席的共有三位,此刻只到了两人,便是长老丹朱木和长老于赖二人。丹朱木年已六十七岁,这个岁数已经可以称得上“高寿”二字,无论放之草原亦或中原腹地,都是少有的。而于赖则刚过三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期,双耳上扎着狼牙骨钉,一副彪悍的神色。

只不过往日再彪悍的角色,此刻也只是意气消沉,并且时不时的抱怨几句,发泄发泄心头对现状的不满。

“昨日去古思家赴宴,这厮居然成了教化司军法处的押衙军官,席间骄横不可一世,目中无人,言语间对我诸多不敬,眼中哪里还有我这个长老!哼,往日一个放牧小儿,如今也欺到了我的头上。这是个什么世道?”

白狼山军校第一期学员毕业后,都已经分入了军职。其中以古思、斡麻里和阿柱三个契丹人的任命最为引人注目。古思成为教化司军法处押衙,斡麻里成了骑兵营乙都左队队正,阿柱则进入中营斥候都担任队正,一时间成了契丹人中的风云人物。有了这三人做榜样,契丹人中的青壮眼热之余,更是踊跃应募从军,只可惜现在营州军不募新兵,只是征召预备营,而且只在小凌河征兵。就算如此,也有一些契丹年轻人赶赴小凌河征募处,应募这个所谓的预备营。

其实昨夜古思家摆宴的时候,对于赖这个族中长老并无不敬之意,席间坐居上位不说,古思家人也没少去敬酒。只不过于赖满肚子怨气得不到发泄,怎么看对方都觉得不顺眼,因此才有这番抱怨。从内心深处而言,于赖也想从军,只不过限于自己过去品部长老的身份,属于营州军虽然没有明言,却在事实上监管着的对象,他的从军以重搏富贵之愿也只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什么世道?——是李诚中当道之世,是咱们品部没落之世。”骨里浑道。

在营州长史府的强势宣教之下,短短四个月的时间,“大唐子民”的概念已经逐渐进入人心,人们相逢之时,自称“唐人”成为时尚,奚人、契丹人、靺鞨人等称呼成为了明令的禁区,若是有人在公开场合提什么族群的事情,往往会被扣以分裂分子的大帽子。在这种大环境下,长史府制定的各项治策都不分族群,都是针对唐人而言,你如果不认为自己是唐人,那么对不起,这些治策你就享受不到。

“再这么下去,咱们品部还怎么延续?也不知小郎君和大长老都怎么想的。”于赖又感叹了一句话,言语中透着万般无奈。

骨里浑冷笑道:“怎么想?还能怎么想?小郎君被圈禁在姓李的府中读书,上次我去拜访的时候,满嘴跟我掉文,我看再读就得读成傻子!大长老也是明哲保身,对咱们契丹人的遭遇不敢多所过问,如今哪里还有人为契丹人说话?不过大长老倒是对了姓李的心思,听说即将走马上任,要去燕郡当燕郡令了!”

于赖一呆:“燕郡令?”

一直半闭着眼睛的丹朱木忽然睁开眼睛说了一句:“风雨将至!”举起酒碗抿了一口,复又闭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长老若是去燕郡当燕郡令,那么荣哥长老怎么办?”荣哥是现在唯一还在掌权的契丹长老,于赖不由很是关心。

骨里浑道:“荣哥长老任燕郡尉。”

于赖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大长老担任燕郡令,荣哥长老任燕郡尉,难道李诚中就那么放心的把燕郡交到契丹人的手中?是否说明李诚中已经放松了对品部诸位长老的监管?莫非自己出头的日子也不远了?于赖忍不住有些兴奋。

“好?好在哪里?姓李的弄了个预备营出来,勒令荣哥长老率部到柳城进行整训。预备营每营编制二百五十人,荣哥长老还要交出一百五十人来,分往其他预备营。”骨里浑对营州高层的治策非常关注,消息很是灵通,他补充道:“经过姓李的整训后的兵,还能算咱们的么?那就真个姓李了。再说了,燕郡尉有多大权力知道么?调动兵员不得超过五十人,而且还需要征询燕郡令的同意!”

于赖神色变换数次,终于默然,良久,方道:“荣哥长老能同意?”

“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姓李的如今兵强马壮,荣哥要是乖乖的来柳城,一切都好说,如果敢不来,你等着看吧,大战将起!”

于赖哀叹:“荣哥长老手下的四百人,已经是咱们品部最后的精锐了,这要是打起来,咱们品部还能剩下多少人?莫非真是天亡我品部?”

一旁的丹朱木轻叹一声,又倒了一碗酒,这次不再小口品尝了,一饮而尽,却被呛得咳了几声。

三人正在担忧着品部的未来,门外有人禀报,说是崔商到了。崔成也在今夜的被邀之列,或者说今夜的酒宴,崔成也是发起人之一。骨里浑连忙出去将他引了进来。

崔成是带着赵横来的,他与骨里浑、丹朱木和于赖等三位长老这些时日早已处得极熟,便将赵横引荐给三人。听说赵横是赵家嫡系子弟,是赵大将军派来营州子弟中的主事人,骨里浑立刻恭敬了几分,将他引到桌前,亲自为赵横斟满一碗酒水。

来的路上,崔成已经将此行的目的和盘托出,此刻赵横是又兴奋又忐忑,几碗酒水下肚后,方才将怦怦跳动的心情稍微安复下来。几人吃喝了一阵之后,话题重新引了回来,当即便说起这次调荣哥长老回柳城的事情。

在座都是对营州高层心存不满之人,相互间也都知根知底,言语便直白了许多。骨里浑首先打开话匣,直奔今夜主题而去。

“如今倒是一个机会,就不知大伙儿愿不愿意共谋富贵!”他虽然问的是“大伙儿”,实际上目光只在丹朱木和于赖身上转悠,他和崔成早已商议妥当,这次酒宴的目的是将两位长老也拉进同盟里来。

“什么机会?”于赖问。

“姓李的过于托大了,他有些急于求成。大军在南方小凌河作战,却不管不顾的强行征调荣哥长老回柳城,更可笑的是,他还同时进行什么‘北方指挥部’练兵,要将新军拉到和龙山北麓去训练。他难道就不想想,若是荣哥长老趁柳城空虚之际,突然举事,他该怎么收场!”

于赖悚然动容:“这厮确实托大。”想了想,他又无奈道:“那又如何,荣哥长老亲眷就在城内,在李诚中眼皮子底下,他敢乱来么?”

崔成阴阴的说了一句:“别忘了,荣哥的儿子卜登就是死在李诚中手里的。杀子之仇,谁能忍得下去?”…;

骨里浑嘿然道:“咱们再添把火,与荣哥约定好了,他从城外,咱们从城里,到时一起发动,柳城没多少兵,足可一鼓而下!”

于赖目瞪口呆,看着骨里浑和崔成,只觉口干舌燥。半晌后,期期艾艾道:“和龙山……离柳城不远,到时,到时若是大军回来,咱们,咱们怎生抵挡?”

崔成一笑,道:“赵二郎今日已到虞候司作战处报到,弄一份训练计划是轻而易举之事,咱们比照着计划行事,只要将李诚中等人尽数处死,大军必然自溃。再者,某家崔二郎也调任后勤处,专管粮草事宜,届时掐住粮草,诸位还需担忧么?”

当下几人便分派了各自负责的事务。崔成和赵横负责联络赵原平、崔和共同举事,赵横还要将训练计划弄出来,交给荣哥长老,以坚其心。于赖和丹朱木负责分头收拢和发动契丹人,到时候一齐动手。骨里浑则偷偷赶赴燕郡,联络荣哥。

商议妥当之后,崔成道:“事成之后,赵大将军答允,以朝廷之令赐封品部官职,燕郡归品部,柳城归赵大将军,品部在柳城的一应损失,赵大将军负责发还赔偿,双方约为兄弟,荣辱共进!”

第二天上午,赵横很是虚心的向杨可世等人道歉,并请借训练计划一观,说要好好请教和揣摩。他本身就是虞候司军官,这要求提得光明正大,杨可世便将甲计划取了出来,交给他仔细观看。赵横拣紧要之处细细看了几遍,然后才回到自己屋中,将所记内容一一录下,折成密信,塞入袖口之中。找了个理由,他出得总部衙门,便赶往崔成所居的福如客栈,将密信递给崔成。

这些事情做完后,赵横又去寻赵原平和崔和两人,约好晚上兄弟们共聚。

虽说都是赵家子弟,但经过一个月的白狼山军校训练,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改变,尤以赵原平和崔和两人变化最大。虽说昨夜拍着胸脯保证,要将两人拉入这次举事之中,但见了面后,赵横却有些心虚,不敢轻易讲出自己的来意。

他先是试探着问了问两人对营州军的观感,却不想赵原平和崔和两人竟然为之大唱赞歌。这一番交谈之下,赵横也有些吃不准了,便不敢再提举事的事情,只是将话题岔开,讲了些别的。对自家这两个弟兄,赵横忍不住生起了几分怨气,当下暗道,等柳城易主之后,看你二人还怎么说!(未完待续。

。,

第六十一章燕郡问题(六)

燕郡。

荣哥长老已经坐守燕郡四个多月,这四个月里,他的日子过得很不是滋味。当初因为家人都在柳城之内,几十口子都是李诚中手里的人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得答允投降。可是契丹品部就这么逐渐消亡下去之后,荣哥长老的内心很是煎熬。这几年里,荣哥长老是眼睁睁看着品部攻城略地,地盘飞速扩张,部族强盛兴旺的,他没想到就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品部竟然成为了他人的附庸,这种感觉非常难受。

荣哥戎马一生,是品部诸位长老中少有的实权人物,在军中威望素著,说心里话,他是很不服气的。自己手下还是四百契丹勇士,可以说还有翻本之力,他也在时刻关注着柳城,关注着李诚中的一举一动,指望能够寻找到一线之机,将品部重新发扬光大。

可他没有等到这个机会,李诚中在柳城的发展势头非常之好,营州军的扩充如火如荼,到了今日,已经可以用兵强马壮四字来形容。没有等来翻盘的机会,荣哥等来的是一纸调令,让他将军队调往柳城,接受整训,成立所谓的预备营。

接到调令的时候,荣哥病倒了。他知道,以自己区区四百人的兵力,是无法对抗李诚中一手打造起来的营州军的。虽说营州军主力都在小凌河流域作战,刚刚征服小凌河地区,下一步还要继续南下。向五股河流域进军,但单就柳城的驻军来说,就不是荣哥能够应付的。

荣哥是品部长老,他天然的就与品部其他长老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所以他的消息很灵通。他知道现在驻守在柳城的还有数百老兵,这些老兵很多都是打过仗的,丝毫不亚于他手下的契丹勇士。正是在这些老兵的帮助下,李诚中才完成了从白狼山到柳城的飞跃。

除了这些老兵外,还有经过李诚中独特训练手法训练出来的一千新兵,在总兵力数倍于自己的营州军面前,荣哥不觉得自己手下的四百契丹勇士会有多少胜算。好吧,就算胜了。当战事结束的时候,这四百契丹勇士还能剩下多少?当他们面临从小凌河撤回来的营州军主力时,又该拿什么去抵挡。

所以荣哥长老病了,他的病更多是心里意义上的病。他彷徨无计,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如果真的能够在交出兵权之后安安稳稳的与家人共度余生,那么在现在这种大局势下,荣哥长老也许会痛痛快快的带兵回柳城接受整编,将恢复品部荣光等虚头巴脑的事情抛诸身后。但他的情况比较特殊。特殊得让他寄希望于李诚中不秋后算账是很很不靠谱的事情。

整个营州都知道,荣哥长老的儿子卜登是死在李诚中手上的,这是一件怎么都解不开的疙瘩。就算荣哥长老能够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件事情,将之以公义而非私仇来对待。恐怕李诚中也不会睡得踏实。这个问题很好理解,换个角度来想就能明白。如果我荣哥杀了你李诚中的儿子。我还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你的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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