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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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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风生,心中更是感慨异常,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第432章 投靠你,有什么好处?
陈物依稀还记得,在彭城时,陈止得了几位彭城长者的称赞后,各家惊讶的样子,也记得自己因此敬佩陈止,乃至彻底归心的情形。
“这才过去多久?老爷就不再需要尊者的品评,来提升威望,反倒可以和这些尊者平等论交了,不对,看着几位长者的样子,恐怕还有意逢迎,在奉承老爷!”
这样的感觉,并不是无中生有,因为陈物从身边几个仆从对自己的态度中,也有着相似的味道。
此刻,陈物的跟前,就有一名唐家的仆从正在用讨好的笑容看着他,嘴里说着:“我们家太公,过去都颇为严肃,最近身子还有微恙,但看他今日的笑容,就是健康的象征,可见陈太守之言,令我家老太公何等欣喜。”
“陈小兄弟,你追随太守这么久,肯定知道不少他老人家的事迹,不如给我们讲讲?”
“对,而且我看小兄弟你的言行举止,那也是进退有度,不愧是受太守熏陶啊。”
自家主子被称赞,陈物也是欢心,加上旁人若有若无的奉承他,也让他越发舒心,很快就和众人打成一片。
与此同时,酒菜这时也顺势上来,正主们便停下话,由陈止劝酒,开怀畅饮。
几位长者面带笑容的看着,也不再多言,其他人终于有时间与陈止交谈,攀攀交情,又或者和吴阶说两句话,和拓跋郁律谈一谈塞外风光。
这样的气氛中,无论是鲜卑来的拓跋郁律,还是秉承着王浚之命的吴阶,又或者是其他有着种种思量的代郡世家族长们,都得以尽欢。
这饭局开始之前,几位大家族的长者是话中有话,目的性极强,可等午宴正式开始,他们也不再提这些了,将舞台让出来,给了其他人。
而对于世家之人而言,今日的午宴,乃是一个结交人脉的场合,所以说起话来,都是捡好听的说。
如此一来,一顿饭吃的和谐,没有人在这种时候提出什么尖锐、敏感的事来,待得酒过三巡,又是一阵劝酒,又有人提议吟诗作对。
本来陈止名声在外,按理说该让他起个头,但今日陈止是在场中地位最高的,他不主动开口,别人不好提议,毕竟你和领导喝酒,没有让领导唱歌助兴的道理。
而且午时起宴,占用了下午的办公时间,乃是违反规定的,是因有吴阶和拓跋郁律在场,才能开个例外,毕竟这一个是上级派来的,一个是友军,又刚经历战阵,可以有个例外,但要是再传出个什么宴中诗词,那传出去就不好听了。
陈止初来乍到,没有人敢在这事上怂恿他。
于是,待众人投入到吟诗作乐上后,陈止见火候也差不多了,就与几位长者一同离去,这也是有讲究的,他们这几位一走,下面的人顿时就没了压力和顾忌,兴致又高了几分。
陈止与几老出来,又客气了几句,就与他们告辞,书童陈物这时候也跟了上来,就问道:“老爷,咱们现在可是要回衙门?”
陈止点头道:“不错,我回衙门,不过你留在这里,等午宴过后,替我给拓跋君传一句话,说晚上我与他有话要说,他心里的打算,可以说出来,我给他参谋,这不是私交,而是出于公义,我亦知部族存续,高于个人交情,不会有他想。”
陈物微微一愣,但还是应了下来,跟着又问了几句,知晓了细节,这才返回酒楼。
等陈物一走,陈止转身前行,很快就有三个人靠近过来,为首的那人年岁不大,正是如今贴身保护陈止的冉瞻。
陈止叫着冉瞻的字,吩咐道:“弘武,你派两个人……还是你亲自在这等着,等那吴阶出来之后,你注意他的行踪,切莫让他发现了,若是不好隐藏,那就不必跟上。”
冉瞻楞了楞,说道:“我若是走了,谁来护持君子?”那话中还有着疑惑之意。
陈止笑道:“眼下这代县也算平静,哪里有什么威胁,有他们俩跟着我就够了,让你去盯梢,实在是大材小用了,只是当下还没有合适的探子,其他人身手不行,跟上去容易被发现,只有你武艺高强,搞来搞去,屏息摄足,随心所欲,这才要委屈你盯一下他。”
陈止说的明白,冉瞻立刻就拍着胸脯道:“君子放心吧,这事就交给我了,准完成任务。”
“先别急着打包票,”陈止便又补充道:“此番让你盯梢,不是要害人姓名,你只要看看这吴阶出来之后,去了哪里,又见了什么人,和那些方面有接触就行了,但无论他有没有见人,今晚你都回来。”
“诺!”得了吩咐,冉瞻便就找了个角落站好,瞪大了眼睛盯着酒楼。
陈止笑了笑,被两名护卫护卫着前往衙门。
另一边,酒宴之中,吴阶与拓跋郁律并未离开,那吴阶见陈止离去之后,越发的活跃起来,来回缓步的行走,和沿途的众人一一问候、谈论,或者引经据典,或者出口成章,让旁人钦佩不已。
待的一盏茶的时间下来,这与会众人就都不由称赞起来。
而吴阶则好像拜托了心中的煎熬,神色如常,挥洒自如,神采更盛几分,这是他的心里又有了目的、有了奋斗的方向,于是就恢复了常态。
“陈止根本不会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和其他家族联系,更不会料到,我会对他的盟友出手!”
走着说着,吴阶绕了一个大圈,重新回到了起点,但没有回到自己的坐席,而是停在了拓跋郁律的边上。
这位鲜卑将领,此时正被唐典等大族领袖人物围着交谈,不时发出笑声,一派和谐的模样,注意到吴阶的到来,唐典等人立刻客气的行礼,说了两句之后,就心领神会,主动退让,去往其他地方。
待唐典等人一走,吴阶就对拓跋郁律笑道:“拓跋君,听你和唐君几人的话,对我中原礼仪,真是熟悉啊,就是比起当世的一些名士,也不逞多让。”
拓跋郁律则道:“哪里,我过去也曾在洛阳为学,而且陈侯不是说过么,哪里有什么中原礼仪之说?这礼仪之道,放之四海皆准,不局限于中原一地,我等鲜卑人尊礼,亦是礼仪之人。”
吴阶微微一愣,随机笑着点头:“不错,拓跋君说的有道理,是我着相了,倒是不如拓跋君你看的通透啊,说起来,阁下此番来中原,是为了给太守献贺礼,那对太守应该是颇为了解的,未来是否会出手相助呢?”
拓跋郁律闻言,露出一点笑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瞥了吴阶一眼,说道:“吴先生,你也不用试探了,陈君与我交善,算得上是友人,这次我帮他一把,也是帮我自己,匈奴人在并州势大,对我拓跋部的威胁也很大,就在我南下之前,刚刚领军与匈奴在草原大战一场,各有胜负,相信消息很快就会传到王将军的府上,不对,以将军府的势力,草原上的风吹草动,肯定都瞒不过他,恐怕这战端刚起,甚至只是略有迹象的时候,大将军就已经知道了吧?吴先生,你说是不是?”
吴阶笑而不语。
拓跋郁律也不指望对方回应,就继续道:“那吴先生你是否知道,这战端是因何而起?原因,就是原本投靠匈奴的一个部落,因为不忿被压榨,转而和我部联系,想要投奔过来,这部族之间的变幻,本就是正常,我等先祖也好,乃至如今都是逐水草而居,一时的改换门庭,最多是惩戒一番,但匈奴却是霸道异常,直接出兵,要将那部族诛杀殆尽,甚至将其部的一支人马,被筑成了京观。”
吴阶收起了笑容,做出了倾听之状。
而拓跋郁律的话语也转为沉重,继续说道:“最后,那个部族还是被攻灭了,只有几个部族上层逃了出来,他们与我族也有姻亲血缘的联系,因此我的叔父收留了他们,这也是很常见的事,部族、勇士、牛羊、女人这才是在草原立足的根本,没有了这些,那已经失去了一切,但即便如此,匈奴人也不愿意罢手。”
“匈奴人的势力大了,他们需要自己的势力范围,”吴阶点了点头,“他们再南边是无法扩张势力的,因为这边是大汉的领土,最理想的目标就是北边的草原,无数的小部族是首选的附庸,一个背叛的氏族,更是一个送上门来的靶子,杀鸡儆猴这样的事,他们可没少做过。”
拓跋郁律点点头,同意道:“吴先生明智,想来匈奴打的定然就是这个主意,但也是他们现在野心大了,不能容忍有人违逆他们,所以直接就派人过来,让我叔父匠人交出去,否则后果自负,这般无礼的要求,我部如何能答应,那匈奴在被拒绝之后,就悍然兴兵而起,只是他们太看得起自己了,以为自己真的是说一不二,更不知道兴的是无义之兵,最终被我部击退!”说到后来,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露出了兴奋之色。
吴阶则在边上称赞,但心里却不以为然,他很清楚,若拓跋鲜卑是个小部族,那匈奴要人的时候,他们根本不会有二话,立刻就会将人送出去,只不过是部族大了,人口多了,这才不那么顺从的,过去他们拓跋鲜卑,也不是没有屈从的例子。
况且,对草原的局面,他也了解,拓跋人和匈奴人敌对,不是一天两天,否则那小族的高层为何投奔他们?只要这些人在手,未来拓跋鲜卑就有机会将那小族重新号召起来,吞并下去。
至于那无义之兵的说法,就更是离奇了,在吴阶看来,是刻意说给自己听的。
况且,这些都不是吴阶关心的话,他真正的想法,是拉拢拓跋郁律。
只是这念头还未说出,拓跋郁律忽然话锋一转:“吴先生找我,是想让拓跋鲜卑投靠王大将军吧?”
心里的念头被人这么直白、直接的说了出来,吴阶也不由一愣,但他旋即就低声笑道:“拓跋君说的话有些奇异,贵族雄踞草原一方,实力不小,与匈奴常年互有胜负,哪里需要投靠我家将军?再说了,我家大将军也是朝廷的部署,贵部则为朝廷藩属,与大将军乃是同僚,所以这该是合作,是相互扶助,而不是投靠。”
拓跋郁律也笑道:“这事不过就是个名头不同,我们说是朝廷藩属,但隔着匈奴,最多是敲敲边鼓,反倒是和大将军的地离得近,那段部、宇文部、慕容部,不都投靠了大将军,为麾下兵马,甘为前驱,也得了不少的好处,我拓跋部自然明白其中道理,我与陈君交好,陈君是大将军名下的太守,若是顺势投靠大将军,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能有什么好处?”
第433章 宴边论势,太守留话惊拓跋【求订阅!】
没想到,这个拓跋郁律居然是这等人物!我倒是小瞧他了!此人,根本不似他表现出来的这般重情重义!
吴阶的心陡然就急跳了两下,他没想到自己的想法,居然被对方提前说出来,不由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这位青年。
拓跋郁律似笑非笑,也不多说。
看来我之前已经高看他一眼了,却没想到,依旧看走了眼。
心中暗叹着,吴阶见周围又有几人靠近过来,知道不好多说,否则传到了陈止耳中,反而不妙,于是就道:“这事不能一蹴而就,也不知道拓跋君能否代替拓跋头领作答,又或者只是给头领传话?总之,不妨等今日会面之后,再另寻时间商谈。”
拓跋郁律笑道:“我自可替我叔父做出一些决定,就是不知道吴先生,又能否代替大将军决断?也罢,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只是我此来,是因为陈君的缘故,不好跟吴先生走得太近吧?”
“无妨,在下自有安排。”吴阶点点头,随即和刚刚过来的几人打着招呼,这来的赫然是那王霍等人,顿时又是一番局面。
转眼之间,吴阶就被围了起来,相对而言,倒是拓跋郁律脱身出来,重新坐下。
他虽然也是今日宴请的主角之一,但毕竟是异族,陈止和诸老在的时候,有不少人过来和他攀谈,几人一走,就有些无人问津了,以至于他们所在之处,显得冷清了几分。
但拓跋郁律却也乐得如此,自斟自饮。
与他同来的另外一名鲜卑文士这时靠近过来,低语道:“少将军,刚才吴阶莫非是要替王浚招揽咱们?”
拓跋郁律压低声音,点头道:“不错,王浚野心这么大,挑拨鲜卑争斗,又岂能放过这个机会,将咱们拓跋部拉上他的战车?”
那文士不由说着:“那少将军是如何回答的?咱们此来,是为了给陈太守撑腰,那族里的汉家先生不是说过么,陈太守与王浚怕是不好和睦,万一投靠了王浚,岂不是要和这位太守反目?”
拓跋郁律则道:“能不能成尚且两说,况且我与陈君交善,终究是私交,比不过部族存续之事,如今汉廷与匈奴休战,双方难再大战,咱们拓跋部的情况越来越差,这多少也是汉廷背信,也不通报我等一声,就偃旗息鼓,同时也有用我鲜卑牵制匈奴之意,让我等相互制约,是他们汉人的平衡之策,这种情况下,能与王浚联手,也可改善局面,否则匈奴的攻势越来越强,早晚难以抵挡。”
那文士顿时担忧起来,问道:“那这次斩了匈奴赵王一臂,会不会再激起匈奴凶性?”
拓跋郁律笑着摇头道:“匈奴内部也非铁板,有人觊觎他刘曜麾下的兵马,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用担心这个,况且匈奴看起来大,但他们要防备的人更多,兵马分散四边,这北边能和我等一战的,唯独刘曜一部,如今刘曜重伤,兵马遭遇重创,说不定还能**一阵子,让叔父能腾出手,从四家围慕容一事中得些好处。”
“这就好,这就好,”那文士放心许多,旋即又道:“不过这王浚的手,伸得是真长,她这是要把草原部族一网打尽,尽数收服不成?我就不懂了,汉家如今乃是一统,刘家三得其正,天下归心,怎么还能有他这么一个异数,滋生野心,有不臣之念,这有些不合常理,莫不是故作诈举,试探我等诸部?”
“玖先生多虑了,”拓跋郁律还是笑着摇头,“正是因为刘家三得天下,所以才会有王浚这般的人出现!”
“哦?这是为何?”那玖先生有些好奇了,他是知道,这位少将军时常语出惊人,在拓跋部内也是有名气的。
拓跋郁律游目四望,见无人注意自己等人,也乐得轻松,就干脆说道:“若是天下四分五裂,那中原定然军阀四起,每一个都是创业之人,不乏雄主,可以设定律令、出口成宪,就算是一二世家大族,找到借口也能说斩就斩,反观刘氏,早已成为旗帜,众人相随就是因为这个旗子,是依据传统,因此多要固守成规,如那昭烈皇帝,虽说白手起家,但能在江南站稳,终究是靠着一个正统名义,因此献帝被废,他方能登基,但也因如此,背负着过往的负担,祖宗之法,是以难以革新天下。”
“原来如此,在下倒是有些明白了,”玖先生点点头,回忆史书上关于烈祖、仁宗等的记载,“外来入主江南,所以要怀柔、拉拢,从而让世家做大,乃至那位仁宗皇帝退位,也和诸葛武侯削减世家权势有关,但武侯削弱的是江南世家,反而让荆襄做大,到了如今,那中原朝廷先后出了多个权臣,更有后宫、权阉之乱,中枢混乱,又有北方天灾**,让王浚趁势而起。”
拓跋郁律点头道:“但是王浚现在的情况,其实和昭烈相似,他以太原王氏之身,入主这幽州之地,根基也不稳,所以要笼络段部鲜卑,而幽州之下,也是人心各异,所以他多拉盟友,想要广交天下世族,这里面还有些缘故,但这里不是详谈的地方。”
“我明白了,”玖先生也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那接触吴阶的事,是否要和陈太守通报一声?此事若成,毕竟对他有所不利。”
“这种事,自然不能透露,要隐蔽进行,否则……”拓跋郁律正说着,忽然眉头一皱,注意到了一双眼睛睁看着自己,“我记得那个小子,是陈君的书童吧?”
玖先生顺着拓跋郁律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角落里,陈物正瞪着眼睛盯着这里,回忆了一下,他点点头道:“不错,此人是陈太守的书童,怎么陈太守离开,这书童却没有走。”
“看他的样子,这一会都是盯着这边看的,”拓跋郁律眉头微微一皱,随后叹了口气,“陈君庙算有无之能,我已经领教过了,但那是他算计匈奴人的时候,却忘记了,自己一样逃不出去啊。”
那玖先生一听,心中一跳,就问:“可是暴露了?”
“八成是暴露了,看着小童如此专注的目光,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估计这午宴之后,他还要过来给我说上一二。”拓跋郁律先是眉头紧皱,随即就舒展开来,“也罢,等会依情况而定,说不定这小童只是留下来照看的。”
玖先生点点头,但看着沉稳的拓跋郁律,却不由佩服。
“少将军这般沉稳,看事情又通透,行事还有章法,实乃大将之风,或许比那陈止还要深谋远虑!”
这两人因为陈物的目光,而思前想后,殊不知此刻这个小书童的心里,正念叨着陈止让他转达的话,生恐等会说漏了一两字,更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没看住人,等拓跋郁律走了,他才发现,那就完成不了陈止的交代了。
终于拓跋郁律担心的事,陈物是半点都没有想到,他虽也看到吴阶走到拓跋几人身边,两人说说笑笑,但只因为是宴席应酬,根本没有往深层次联想,而且陈物也想不到太深的程度。
但就是这么一个单纯的心思,因为陈物紧盯着拓跋郁律,让这位鲜卑将领不得不收敛心思,很快,连吴阶都注意到这个细节,同样克制起来,不再刻意去和拓跋郁律交谈。
于是,这酒席就这么看似平常的进行下去,直到散席。
正所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凡事都有个度,这场宴席也是这般,与会之人也都知道拿捏,该散去的时候,果断的散开。
很快就纷纷与吴阶、拓跋郁律等人告辞。
吴阶接连给几人拱手,也不去与拓跋郁律多说,就甩袖欲走,身边忽然有一个声音道:“吴先生,家父想请您一叙,已备好酒水,敬候大驾光临!”这个声音很低,除了吴阶之外,旁人难以听清。
吴阶看了一眼跟在身边,一脸笑容说着客气话的郑林,心中明了其意,但并不回应,仿佛没有听到此言,只是道:“大好时光,若只是一人享用,未免有些浪费,能与诸君同欢,实属快慰,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能得代郡诸君同席!”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是以身边几人都可听到。
郑林一愣,然后露出一丝笑意,郑家因为郑实之举,如今正担惊受怕,可款待吴阶这样的事,作为代郡有数的家族,肯定要出面的,所以派出了郑林。
此人是郑实的庶弟,在郑家也是有些影响力的,执掌诸多产业,做得有声有色,是个拿得出手的人物。
郑林身边,还有其他几家的人,也都听到了吴阶的话,个个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已知其意。
接着,众人相互告辞,就此离去。
“吴阶这是暗示,要和各家联系,恐怕今晚就有人要上门拜访他了。”后面,拓跋郁律看得分明,不由摇头。
但他这边想法还没落下,身后就有个声音道:“拓跋先生,我家老爷有话让我捎带给您。”
拓跋郁律尽量维持平静,笑问:“是何话?”
陈物想了想,确定无误,这才道:“我家老爷说,晚上与您有话要说,您心里的打算,可以说出来,他给您参谋,还说这不是私交,而是出于公义,他亦知部族存续,高于个人交情,不会有他想。”
拓跋郁律顿时瞪大了眼睛,额头浮现冷汗。
第434章 访吴阶,有谋划
“这……这……”
拓跋郁律的背后,他的行军司马玖先生瞠目结舌,他看了看陈物,又看了看拓跋郁律,心里已经是一片混乱。
好家伙,这话旁人听着可能是云里雾里的,但刚刚才和拓跋郁律有过一番对话的玖先生,却十分清楚,这分明就是陈止,在离开之前,就预料到了拓跋郁律的心思,甚至猜到了一部分二人的对话,因此这每一句、每一个字,其实都有其深意!代表着的,是对拓跋郁律等人心思的完整和准确把握!
“少将军刚刚才说过,私交要放到部族利益之后,结果这陈止让自家书童转达的话里,就点明了这一点,还有让少将军开诚布公,这看似要好心参谋,其实是一种无声警告,这个陈止连这些都算到了,那他看的比少将军更深,想的更远啊!可笑我刚才还觉得少将军思虑周详,在陈止之上,现在看来,少将军根本不比此人啊!”
霎时间,这玖先生就对陈止有了一股敬畏之情,等他回过神来,猛然发现,自己后背上的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汗水浸透!
再看拓跋郁律,尽管还勉强保持着笑容,但神色却极不自然,从眉宇之间能看出有点失措之意,但他很快深吸了一口气,对陈物道:“多谢小兄弟的传话,你回去告诉陈君,我今晚一定过去拜访,好好请教他。”
“好,我这就回去了!”完成了陈止的交代,陈物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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