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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枭(萧玄)-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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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会动脑子?”何伯直撇嘴,“他就那么几枚箭,射完就没了!”

螣蛇直眨眼睛,过了一会儿也学着何伯的样子嘿嘿笑了两声,就满地抓石子去了。

“还行,不太笨。没白练你。”

片刻后,螣蛇猫着腰躲到了另外一片较深的灌木里,身边堆了一堆的鹅卵石。左右双手各抓了一把,运足了气力朝着两旁的树林就砸去。

螣蛇长于洪拳,手指与腕掌的劲道非比一般。现在用发暗器的手法打出了这些石头,砸中了树干全都砰砰的作响。

黄龙谷里正人喊马嘶的乱作一团。但焦文通可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非比一般。这头顶上一片怪响别人没注意,他却是听得真真切切的。

二话不说拉弓上弦,突突突就是几枚箭先出去了。

“何方肖小,敢在焦文通的头上撕野!”

声如奔雷!

先出箭再问话,焦文通显然是有些被激怒了。

螣蛇看到离他最近的一根大树,整个被焦文通的一枚箭给射穿了。另一端露出黑黝黝的精钢箭头,不由得一阵冷汗直冒。他急忙回头给何伯递眼色,还用唇语示意道——算了吧?这要是死在自己人手上,不划算!

“废物!”何伯恼火的骂了一声,突然腾的一下跳了出来!

潜伏着的螣蛇与贵人都吓了一跳——这不是明摆着去找箭受嘛!

焦文通果然飞快的把箭对准了何伯!

“嗖——”

电光火石之间,这一箭可就出去了!

“咣”!

半空中一声利响,火星溅射!

那枚箭居然被打飞了。

“何方高人?”焦文通顿时瞪大了眼睛!——至出道以来,他倒是射偏射飞过,但还真是从来没有人能挡住他的箭!

贵人与螣蛇也呆了,瞪大眼睛张圆了嘴,震惊不已。

何伯在半空中撩飞了焦文通的一箭,自己也不好受,就像是被这一箭撞飞了一样,又落回了北麓山林的某个灌木丛中。

“好小子,差点被他一箭给穿了!”落地之后何伯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那把被震缺了的匕首,心里还是有点后怕的,“幸好我带了这东西!——什么玩艺儿嘛,也敢号称削铁如泥!”

贵人离他不远,像只兔子一样悄悄的挪过来,一脸惊恐的指着匕首上的缺口,脸面惶然的道:“老爷子,不是刀不好,是那箭太猛了!”

这时,山谷里的焦文通突然大喝,“师父——是你老人家吗?”

这一吼,山下的啸骑将士也都安静了。

“这小子不笨。”何伯听了嘿嘿的笑,“这天底下能接住他一箭的人,还真是不多。老夫也是壮着胆子才敢一试。呼呼,悬,真悬!十几年没跟他动手了,还真是有点小看他了!”

“老爷子,你老啦!”贵人嘻嘻的笑。

焦文通又在喊道:“师父,徒儿知道,除了你老人家没人能躲过我的箭!——哈哈,你老人家是奉了主公之命前来刺杀徒儿的吗?刚才真是多有得罪了啊,也幸好没有伤了师父。不然徒儿可要抱撼终生了!”

“嘿,这小子还用上激将法了。”何伯冷笑,“别理他,让他叫唤——让虎妞接着吼啊!”

“噢!——”贵人应了一声,虎妞就又狂吼了起来。

第二百一十六章 忠言逆耳

山谷里又是一阵骚动。焦文通的声音也就被掩盖了。

“这小子带出来的人马,有点样子。”何伯自言自语的道,“这么吓唬也没乱套。放着是一般的虾兵蟹将乌合之众,早就乱作一团了。现在这样,不好下手啊……”

螣蛇猫着腰摸了过来,小声道:“现在怎么办,老爷子?焦文通已经知道是我们了。”

“偷袭不成,只好使诈了。”何伯咂了咂嘴,“既然他猜到了是我,那我索性现身跟他套近乎,分散他的注意力。你们两个趁其不备将他拿下就是——对,扯下他左臂上的黑绢就算赢了!”

“难哪!”螣蛇直摇头,“这个距离太远了一点,轻松再好飞跃下去也得摔死。就算不摔死,也无法对他施展什么突袭了。”

何伯直眨眼睛,一双浑浊的老眼里精光乱冒。

“贵人,过来!”

贵人连忙像只兔子似的溜了过来,“老爷子,有什么吩咐呀?”

“你立功的时候到喽!——这事儿一办成,我包准主公愿意跟你洞房了!”

“真的?!”贵人乐得露出了一对虎牙,花痴二字分明写在了脸上。

焦文通按住部队没有前进了。既然青卫之首青龙出现在了黄龙谷,那也就意味着白诩的奇袭计策没有瞒过主公。他不知道,前方的黑暗之中究竟还隐藏着多少的危险。

既然已经暴露,那么此行就已经失去了意义。现在,焦文通都有了撤头回走的念头。但是细下一琢磨,如果是主公识破了白诩的这条计策、猜到了他会带着啸骑一日狂奔六百里然后又攀沿走壁的绕走黄龙谷,那么现在这里应该就是有一支伏兵才对——为什么只有零星的一两个刺客呢?

焦文通抚着长髯微然一笑,心道:我明白了!主公定然没有想到我们会走黄龙谷,因为从小苍山北麓到这里根本就没有路!——那也就是说,只是师父自己通过探查摸索得知,或是挟持了知情的黑军将士从他们嘴里问出消息!

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焦文通,你师父来喽!”

正琢磨着,山上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何伯,骑着一只体躯十分庞大的猛虎,摇摇晃晃十分悠闲的从半山腰上走了下来。

好多人看到了都直吸凉气!

焦文通也屏气凝神,手下迟疑了半分,马上拿起一柄普通的竹木弓,搭了一枚灰头箭上弦。

“师父,此时各为其主,学生不能让你上前!”焦文通喝道,“否则,学生手上的箭可就要离弦了!虽是一柄寻常短弓也没有箭头,射在了身上也会很疼!”

“嘿嘿,臭小子你出息了啊,敢威胁你师父?”何伯不慌不忙仍然上前。那只猛虎摇头晃脑摆着尾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闷吼,眼中一片冰凉的杀意。

“站住!!”焦文通厉喝。

“你慌什么,我是来投降的。”何伯也就让老虎站住了,坐在虎背上叉着手懒洋洋的道,“我老喽,你翅膀硬喽,我拿你没办法。我投降总行吧?”

“师父不用寻徒儿开心,你老人家虽是年近七旬,但天仍是罕有敌手。“焦文通仍是举着弓全神警惕的道,“除非你自己扯下右臂上的红绢,学生就亲自下马给你请安,好酒好肉的侍候你回太原城歇息!”

“哎,居然还信不过老夫了!”何伯伤心的直摇头,伸手就将右臂上的红绢扯了,用力的摇了摇,“这下行了吧?”

焦文通知道肯定不止何伯一人,但他毕竟是自己的老师,难不成还出尔反尔啊?于是只好慢慢放下了弓,自己也下了马来,呵呵笑着走上前,抱拳道,“师父恕罪,徒儿多有得罪了!”

何伯懒洋洋的跳下了老虎上前两步,焦文通突然站住,“慢着!——这老虎可是危险得紧!”

“怎么,难道你还要它投降啊?它可不懂!”何伯嘿嘿的怪笑。

“师父,你让它跑回山上!否则,徒儿为了兄弟们与马匹的安全,只好射杀它了!”说罢焦文通就往回走,要去马鞍上取他的牛角大弓和精铁长箭。

“吼——”

那老虎却跳了起来,直接就朝焦文通扑去!

焦文通和他身后的将士都大骇,焦文通还没取下马鞍上的弓箭,一阵箭雨就朝老虎招呼了过来!

何伯闪身而动,身上的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下了,护在老虎前面一阵飞舞挡飞了所有的箭矢,嘴里就在大骂,“混账东西!它是贵人的姐妹、是青卫的一员,你们敢伤它!!!——虎妞,你走!”

老虎也还真是听话,一扭身就朝山上折回跑去。

焦文通刚刚摸到弓箭,尴尬的停住了,回身就朝何伯抱拳行礼。那些将士们也都收起了兵器,哪里还敢啰嗦。

就是这片刻的一瞬,焦文通和啸骑将士们都有了一些放松。旁边的草丛里突然蹿出一个人来,像野狼扑食一般直击焦文通!

螣蛇!

“果然还有后手!”焦文通大喝一声,不退反进朝螣蛇迎了上去!

砰砰砰!

飞快的,两人就对了三招。

洪拳对洪拳,不分高下!

螣蛇落地后腾腾的退了两步,刚好落在何伯身边,一脸惊愕的看着焦文通,说道:“没想到太行神箭的拳法,也如此出众!”

“你是十二卫里,精通洪拳的螣蛇吧?虽未谋面,早有耳闻。”焦文通淡然的看着螣蛇,又看向何伯,“师父,你就用这样的法子麻痹徒儿,然后再取徒儿性命吗?……这样的招术,也就只能用来对付童贯而已了!”

“你胡扯什么?”何伯还有点生气了,脸一板眼一瞪,“真要取你性命,你已经变鬼了!也就是演习规则限制了不能伤人,懂吗?——螣蛇想跟你较量一下,老夫成全你们,仅此而已!”

“那就来吧!”焦文通呵呵直笑,还对螣蛇勾了勾手。

螣蛇受了一记激将,牙一咬,就上前和焦文通斗在了一起。

这可是难得的高手较量,将士们就都瞪大了眼睛看好戏了。

何伯在一旁斜着眼睛不屑的看,心里却在一阵乐:傻小子,我就知道你好逞匹夫之勇。怎么样,绕了几个圈子打了几个马虎眼,你终究还是着了老头子的道吧?——带兵出征也敢跟人在阵前一对一的比武斗狠,真是病得不轻啊!或许螣蛇的武功不比你厉害,但是你这种性格的人不死在旁门左道下,才是哉怪呢!

另一旁,螣蛇与焦文通已经越打越热闹了。

焦文通名为“太行神箭”,这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一身武功。其实他除了箭术卓绝天下绝无仅有,刀枪拳法也是十分出色的。螣蛇专精于洪拳,短时间内也没能胜过他一招半式,双方斗了个平分秋色。

观战的啸骑将士大呼过瘾,好似都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毕竟双方都是自己人,何伯苦心孤诣的整出这好几段闹剧,早把这些人的注意力都给分散了。

“喝——喝!”

连声爆喝,焦文通越斗越勇,越打越起劲。螣蛇还真是个不错的对手!

相比之下,螣蛇却奸滑冷静得多,很少与焦文通正面硬碰硬,更多的时候是在躲闪逃避,伺机攻出一两招,节约了大量体力。

何伯见众人都没怎么注意他了,将手藏到腋下对着半山腰上贵人藏身的位置,弹出了一颗野果子。

没人发现,太隐蔽了。

很快,山林里飞出了一只禽鸟。因为此间光线不好所有人也都看着焦文通与螣蛇的比武,更是没人注意。

两人打得更热闹,何伯啧啧的咂嘴,摇头。像是对焦文通与螣蛇两人的功夫都挺不屑。

螣蛇显然是捕捉到了何伯给出的这个暗号,趁着焦文通一招攻进来突然一变招,像条水蛇似的将焦文通给缠住了!

“咦!——你这是干什么?!”焦文通惊怒喝道。

话音未落,半空中突然袭来一道黑电,直取焦文通!

焦文通仿佛是明白了什么,急急要扭身躲闪,螣蛇却使足了九牛二虎之力拽着他。

“唳——”

一声怪叫,那道黑电叼走了焦文通左臂上的黑绢,急速盘旋遁空而去。

“这!——岂有此理!!”焦文通的肺都气炸了。

螣蛇急忙扔开他跳到何伯身边,笑眯眯的抱拳,“得罪了,焦二哥。在下技不如人,自行认输。但是嘛……你阵亡了!”

说罢,螣蛇也很自觉的扯下了自己胳膊上的红绢,随手一扔,让它飘落在了地上。

焦文通瞪着何伯与螣蛇,大黑脸都气紫了。

何伯嘿嘿的怪笑,“瞪什么瞪?不服气啊?这么容易就让当,你有什么不服气的?这要是上了战场,你都死了八百回了!”

“好,徒儿服气!”焦文通恨得真咬牙,“姜是老的辣!师父老人家带出来的青卫,果然够阴够无耻!”

“哟,终于敢骂出来了呀?”何伯一点也不在乎,嘿嘿直笑,“文通徒儿你听着,为师在你出师之后再教你一次——你做了十年的太行神箭,名声响亮义气远扬,这既是好事也是坏会。你若是不时时保持冷静、只知道意气用事,迟早一天死在这上面!”

“徒儿受教。”焦文通别过脸去,脸皮绷得紧紧的。

“我知道你心里不服。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主公在演习开始之前说过,演习的目的不在于追求胜负,而是要让每个人都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优劣长短,从而扬长避短提高自己。”何伯走到他面前停下,佝偻的个子相比于焦文通伟岸挺拔的身躯显得十分渺小,但一字一句却是铿锵有力,“忠言逆耳。你的缺点就是太过自负意气用事,还会因此而顾失了大局。世上能对你说这种话的人,不多了。老头子活不了几天了,但却希望你能多活几天。听不听得进去,都随你。”

焦文通叹了一口气,抱拳弯腰下拜,“多谢恩师赐教,徒儿一定谨记!”

“好哪,你的啸骑已经群龙无首,奇袭也已经暴露。刚刚那是贵人的海东青,它已经叼着写有你名字的黑绢去向主公报信了。我们只拼了两个青卫就将你成功刺杀、还断了你奇袭的路子,啸骑已经可以退出演习了。”何伯说道,“走吧,咱们去太原喝两杯,等待主公下令召我们回去。”

焦文通苦笑不已,重叹了一声,“吃一堑长一智,输在恩师手上,不算丢人!——恩师、螣蛇,请!”

半山腰上藏着的贵人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她抱着老虎在地上扭来扭去的直打滚,心里美美的想道:真的立大功喽!……嘿嘿,可以洞房喽!

第二百一十七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天亮了,并不巍峨的小苍山上朝霞与雾霁融为一色,颇有几分朦胧诗意。

薛玉勉强睡了一两个时辰,这时候已经在军寨里巡视了。昨天闹腾了一夜,本来就劳累了一天的军士们都苦不堪言。薛玉只好下令,今日白天所有军士分为三轮哨值,分批休息。不予进攻,只做防守。这本来也就是白诩给他们制定的军事计划。

过了一会儿,一名前哨守寨的士兵急忙跑来找到薛玉,说山上有快使下来,送来了主公的书信。

薛玉有点狐疑的接过,心说这会儿正在演习呢,主公是对方敌军的主帅,怎么对我军下了书信了,莫非是来下战书的?

刚要拆书信,薛玉吃了一惊。装书信的是个楠木竹筒,上端的筒口画了三道红印,这表示其中的书信属于河东义军的“最高绝密”。

薛玉不敢怠慢,马上叫来随从骑了马匹,奔到后方去找白诩。

白诩昨天晚上也没闲着,非但要筹划军事计划,还亲自收拾了几名青卫。现在还有太常与太阴是潜在的威胁没有清除,因此白诩所在的营地防卫也是相当的森严。

接到薛玉送来的书信,白诩也有点吃惊。有三道红杠封口的这种级别的书信,除非是专程写给薛玉,否则他这种级别的头领都不能随意拆看。

白诩拆开了书信,看了一眼,脸皮绷得紧紧的。

“军师,发生了什么事情?”薛玉问道。

“主公来信说,大理国在黄河沿岸不老实,可能会趁我西山空虚,袭我老巢。”白诩双眉紧锁的说道,“现在,山上的主公已经率部撤退了。”

“那主公有没有宣布演习结束,或是号令我们的人马也一同回防?”薛玉急切的问道。

白诩凝眉看着薛玉,缓缓的摇头。

“那主公是什么意思?”薛玉愕然道。

白诩背手拿着书信,来回的踱步,脸上时时泛起莫名的微笑,表情却一直摆脱不了严峻的神色。

薛玉就这样看着他,也不敢插嘴。

“书信中,颇多破绽。”过了一阵后,白诩悠然的道,“第一,主公没有明说书信给谁,只在信筒上划了三条红杠。第二,既然是有外敌入侵,理当就要召回所有部队结束演习才是,但主公没有;再有就是,这笔迹不对。怎么看,这笔隽秀清逸的好字都像是是出自女人之手,而且并不陌生。”

“军师的意思是说,主公是在使诈?”薛玉说道,“我也觉得奇怪,既然是如此重大的军情,主公为何不派青卫充当信使来直接传令,而是写了这样一封模棱两可的书信?”

“呵!!”白诩笑了一声,扬着书信道,“主公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说白了还是那个意思,兵法虚实,诡奇难辩。”

“我刚才派人上山打探过了,主公的确是带人撤退了。上苍山上只剩下营寨和旌旗,大部份的人马已经撤走。”薛玉说道,“如果有诈,主公应该就会在半路设伏对付我们了?——但是,如果真是大理国来侵犯西山了呢?”

白诩的眉头紧了一紧,“细细一想,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上次焦二哥出使西夏在那里遭到了伏击,虽然下手的女真人,但怎么说也是在西夏国出的事。这件事情还是个悬案,一直没有处理和解决。既然女真人都敢在西夏国境内对焦二哥下手了,那就表示,西夏国很有可能已经受到了女真人的控制。现在再被女真人唆使要挟一回对我出兵,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主公为何不明令我等撤军回防西山?”薛玉不解的道,“演习固然重要,但总不如外敌入侵来得紧急哪!”

“小生也不知道主公是怎么想的……”白诩也迷茫的摇头,“但是这种事情,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就算明知道是个圈套,是主公的阳谋,那我们也必须中计才行。”

薛玉就呵呵的苦笑,“主公这是在耍赖呀!”

白诩也笑,“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是主公呢?其实小生现在就是在想,主公是不想守小苍山了,处于一个进退维谷的境地。撤军吧,又怕我们追击;不撤吧,又处处被动没有胜机。于是主公耍了这么一个花招,将军队后撤,与太原合而为一。”

“军师是说,主公其实是想回守太原,放弃小苍山?”薛玉道。

“没错。”白诩点头,“我们以守代攻的战术,让主公很难受,他没有破解之法,所以只好退守太原缩短战线。依靠太原的城池,来加强防守,同时也可避免我们对太原展开奇袭。”

薛玉不笨,脑子里一亮,“军师,二哥是不是去奇袭太原了?”

白诩微然一笑,“没错,演习刚开始,二哥就带着啸骑往那里出发了。其实这个战术根本瞒不过谁,只有一点,从我们驻军的位置要奇袭太原,很有难度。中间相隔的除了主公的八支驻军,还有太行山的崇山峻岭。也就只有二哥的啸骑能够办到。如果路上顺利的话,二哥现在应该已经在太原的城下了。”

“那这个奇袭,就已经不能称之为奇袭了。”薛玉说道,“连我都能想到,主公怎么可能猜不到?那也就是说,现在主公的确是虚晃了一枪然后退守太原了?这封书信,其实就是用来迷惑我们的?”

“这是一个阳谋,一个我们无法破解的阳谋。”白诩微笑道,“如果这时候我们追击主公的撤逃之兵,那么主公就会半路设伏等着收拾我们,或者派使者来斥责我们,说外敌都入侵了还来追击,不识轻重;如果我们不追击,那主公就大摇大摆的回军太原,摆开了架式等我们。军队撤离时的防御能力是最低下的,最怕的就是被敌军追击围堵。怎么样,主公这一招使得不错吧?”

“哎!……”薛玉哭笑不得,“主公这是摆明了耍赖嘛!”

“呵呵!阴谋也好阳谋也罢,在战场上有用的,就是好计谋。”白诩笑道,“主公的脑子一向很活,从来不是一个循规蹈矩墨守成规的人。什么时候他干出一点出格的事情,我们都不必惊讶。现在我就在担心二哥——以主公现在的行为表现来看,二哥的奇袭十有八九要失败。”

“那现在怎么办?”薛玉说道,“我们以静制动的战术失效了,二哥的奇袭也要失效。难不成还真就明刀明枪的去太原攻城啊?这毕竟是演习,攻城这种事情怎么说也会要有伤亡的,不好吧?”

“呵呵!将计就计就行了。”白诩神秘的笑。

“请军师指教?”

“附耳过来。”

小苍山南麓,楚天涯与萧玲珑并马而行,身边跟着汤盎阿奴率领的虎贲骑,还有六合与小飞。

太阳升起来了,众人也渐渐离开了山林地界,身上感觉暖和了许多。前方是大队兵马在蜿蜒而行,走得不急不忙有不紊。

萧玲珑见楚天涯堂而皇之的骑着马,晃晃悠悠的宛如郊游,不由得就好笑,凑近了一些小声道:“你一个败军之将,弃了营寨逃回老巢还能这么得意?我真是服了你。”

楚天涯就嘿嘿的傻乐,“别胡说八道的乱我军心。我什么时候成了败军之将了?”

“还不承认?”萧玲珑又好气又好笑,“你分明是拿白诩的以静之动的战术没办法,又担心太原老巢被人端了,所以才撤兵回守。临走时还耍了一个诡计,让我给白诩写一封书信,诈说西夏入侵。言辞之间破绽百出,光是字迹也能让人一眼看出真伪。你就没有想过真能骗过白诩,对吧?你这么做,只是给自己埋下一招杀手锏——万一白诩识破了计策派兵来追击,你就有话可说、将他们斥退!”

“哈哈!你知道得太多了!”楚天涯拍着巴掌大笑起来,赖着脸皮道,“是,我就是这意思,我摆明了就是在耍赖——你想怎么样?”

“我!……我真是受不了你!”萧玲珑都被气乐了,挥着马鞭在楚天涯的马鞍上敲了几下却不敢打在他身上,恨恨道,“你那绰号还真是取得不错,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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